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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之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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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当成冰蜥死追著他扑咬起来。
像草蜢般被追得乱跳的立秋,听到猫猫居然在给他打气,害他几乎即时倒地,忍不住吼起来:「快帮手宰它啊!」
「怎麽宰?怪东西!砍下去鬼火都滑开啦!」猫猫抓头道。
「别管啦!在同一个地方砍他妈的十七八刀再说啦!」立秋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叫,全忘了奔跑中换气的本领他仍未学得到家,这麽气急败坏的一叫,真气转浊,一个颠踬下向前一仆,险些跌了个狗吃屎!紧追身後的火鲵飞快地窜起,张开剑齿森列的巨口扑下来便咬!
「哥哥!」猫猫飞身来救,但已慢了一步!眼看立秋脑袋不保,猫猫只觉眼前一花,不知怎地那头比立秋的人还大上一半的火鲵忽然从立秋身上反弹开去,「嘭!」的一声,肚腹朝天的重重摔跌地上爬不起来!
半空中提刀飞下的猫猫甚麽也来不及想,顺势双手运劲,鬼火蓝芒激闪,直插身前火鲵的胸腹之间!那恰好是火貌全身最脆弱的所在,猫猫一插得手,还照著立秋的话飞快地接连捅了几下,桶得火鲵血随刀乱喷,直喷得猫猫一头一脸全是鲜血!
火鲵心脏被乱刀插中,古怪吼叫在洞窟中震响,发出垂死的哀鸣,四只爪子发狂般在空中乱抓,猫猫连鬼火也来不及拔起,慌忙倒跃开去,还是被火鲵在臂上抓了两道血口,但他也顾不得许多,又爬又跌的跑到立秋身边,可是立秋双眼紧闭,人已失去知觉!
「哥哥!哥哥!」猫猫只管一个劲的乱喊,没了立秋,他便完全没了主意,不知该做些甚麽,连火鲵死了没有也无心理会。叫了好一会,立秋还是不醒,猫猫急得又推又拉,慌乱地哇哇大哭起来。
「好痛…」立秋閤著眼呻吟,猫猫碧眼里眼泪还在「吧嗒吧嗒」的掉个不住,手已兴奋地抓著立秋一阵狂摇,「哥哥」两字叫不住口。
五十八。 俱往矣(2)
「别摇啦!我快被你摇散架了…」立秋呻吟一声,张开眼来,猫猫被血和眼泪糊得鬼脸也似的尊容,首先映入眼帘,吓得立秋鬼叫起来:「猫猫!你的脸!你被那四脚蛇伤了那里?要不要紧!」
猫猫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舔著手爪上的血憨笑:「猫猫桶了它几刀子,它叫了一会,不动了,嘻嘻!」
「发生了甚麽事啊?」立秋心中嘀咕,想爬起身,胸口却是一阵剧痛难当,忍不住倒回地上,几乎再次昏了过去。
「哥哥?」猫猫又害怕起来。
立秋强笑:「不要紧。…呃…」那火鲵一身怪力,这一扑之力岂同寻常?不是有冰鳞甲护身,他的胸膛早被洞穿撕碎,但尽管有宝甲保护,还是被火鲵的狂力冲击下受了点内伤。
「雪鼠?喵!」那铁貂在立秋痛得死去活来时,衔著火鲵的胆球,跑到猫猫身边啁啾了几声。
「给哥哥吃?」猫猫好像明白铁貂的意思,接了胆球,不由分说的一把塞到立秋嘴里,也不理有毒无毒。
他这麽一塞之下,胆球破裂,又腥又苦的胆汁流了立秋满嘴,登时苦得他泪水直流,差点吐了出来,可是说也奇怪,苦汁才一吞下,胸口便凉凉地,透气舒服了许多。
「莫非这东东是治伤灵药不成?」立秋忍著苦涩,将胆囊苦汁一并咽下,只片刻工夫,胸口痛楚尽失,头脑也清爽起来,不过,真的苦得要命…
火鲵的胆球确是极珍罕的治内伤的圣药,那铁貂极有灵性,二人打倒火鲵,保住它许多同族和幼貂,它便将最好的东西衔来献给二人,正好救了被火鲵压伤的立秋。
「哥哥好了麽?好了麽?」猫猫问个不住。
立秋坐起来笑:「都好了啦。」
猫猫喜的「喵!」的一声笑著跳起,想抱铁貂玩儿,那小家伙不知又溜到那里去了,猫猫找不到铁貂,便走到死了的火鲵身前,拔回鬼火。
「猫猫,你是怎样宰了这大家伙的?」立秋问。
猫猫一面猫儿似的舔洗头脸手爪上的血汚,一面道:「怪东西扑哥哥,忽然自己弹到地上,猫猫怕它再咬哥哥,拿鬼火捅它肚子。」
「弹到地上?」立秋仔细回想昏倒前发生的一切,想了好一阵才猛地想起,当那火鲵的利爪扑到他身上的一刹,一股怪力从他身上涌出,将火鲵弹飞,但他也吃不住那火鲵一扑之力,被冲得闭气晕倒。
「紫眼妖怪的邪术!」立秋终於想到那股奇怪的劲气从何而来,贺兰独笑的内气护甲何等厉害,将火鲵朴来的蛮劲以倍数归还,尽管火鲵皮坚肉厚,也被震得内脏破裂,失去大半抵抗能力,猫猫才能轻易得手。幸好当时立秋在奔跑之中,气血高速运行,气甲发动特快,那火鲵又是爪子先到,才能及时将它弹开,如果它先用口咬的话,立秋的脑袋铁定遭殃。
「想不到那妖怪的妖法这麽厉害,连怪兽也吃不消…幸好打我的不是瞎小子…不知那妖法解了没有,如果见了瞎小子,一定要赶紧告诉他…」想到了大概的来龙去脉,立秋虽然不免揑了一把冷汗,但小命总算是捡了回来。
二人才喘过一口气,忽然闻到一缕异香,那铁貂不知衔了甚麽回来,它不是跑向二人,而是一支箭似的跃到貂群中,二人好奇起来上前一看,只见铁貂衔著一小片嫣红如牡丹花瓣,香得令人心旷神怡的东西,走到往另一头长跟铁貂一模一样,但却重伤垂死的貂儿身前,用那红东西往貂身的伤口上擦了几下,那些伤口竟然血流立止,铁貂再喂了半片在那貂嘴里,本来快死的貂儿竟然不消片刻,已眨著眼苏醒过来。
「小家伙原来是个了不起的大夫啊!」立秋向铁貂挑起拇指大赞,猫猫更是开心得乱叫乱跳,铁貂才不管二人吵些甚麽,救活了伴侣後,便用剩下的半片红东西,救治另外两头被火鲵重伤的雪貂。
二人看了一会,都觉著饿得厉害,地底暯迁专訍~憿A也不知过了多久,除了那火鲵,目前也没有别的东西可吃,柴火又早丢在之前温泉洞内,没奈何下,二人只好割了几块火鲵肉来生吃,又腥又靭的生肉叫二人吃得愁眉苦脸,只能胡乱填了肚子便算。
猫猫刚吃饱了肚子,马上跑去逗貂儿玩,筋疲力歇的立秋真的很佩服猫猫那旺盛的精力…
这时貂群已不再抗拒二人,任由猫猫抚抱逗弄,有的绕在猫猫身边亲热地挨挨擦擦,有的乾脆跳到猫猫肩膊头顶,拿毛茸茸的大尾巴往他脸上乱扫。
「好痒痒!乞嗤!别拿尾巴扫猫猫鼻子…乞嗤!」尽管被貂儿的毛扫得直打喷嚏,猫猫仍是被这群可爱的小家伙逗得乐不可支,刚抱住了这头又跑了那头,一时跟它们追逐嬉戏,一时跟雪貂一起满地打滚玩儿,洞中全是猫猫跟雪貂对答似的叫声和笑声,立秋看他们玩得热闹,也忍不住笑箸上前逗弄了一会,猫猫玩了半天,玩累了才走回快要睡著的立秋身边,二人就这麽在雪貂窝里靠著睡去。
事前没有人料到左临风竟能跟贺兰独笑战成平手,当战果传至帝都,整个帝都也轰动起来,一个可以跟不死冥魔平起平坐的超级剑手出现,便似定海之针一样,整个帝都,以至整个中原武林,立时奇迹般从人心动盪中稳定下来,摇身成为三绝庄少主的青帝,取代了从前雪孤帆的地位。往後的几天里,帝都里所有人的话题,全都离不开这惊天动地的一战。
当然,人们口中说的,跟事实相距极远,而且越传越是失实夸张…
听到种种五花八门、匪夷所思的传言时,云雩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左临风…青帝…他永远像天上最辉煌的星宿,只要有他的出现,永远是别人的视线焦点,在他的光芒下,所有人都是那样地微不足道…即使他的眼睛已失去光采,他的人仍旧耀眼…
他并不需要他…这是云雩多年来无法解开的心结,不论他如何追赶,也无法拉近二人之间的差距,直到他再次出现,变弱了的他比从前更教人心疼怜惜…
云雩多麽想将当日那个白裘染血,躺在云雩臂弯里的他,永远抱紧,再不分开…
可是现实里,在他身边呵护扶持的,不是他云雩,他与他,再一次擦身而过…
转眼之间,他再次强大起来,而且比从前更强,比从前更亮眼…
最可恨的,是那粗野呆笨,一无是处的乡下小子凭甚麽得到他的眷爱?
五十八。 俱往矣(3)
一想到这里,云雩的心便似被虫钻咬一样,嫉妒、不甘跟怜爱倾慕掺杂在一起,烧得云雩胸口发疼,无法按捺,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只能是我的!」他眼内闪过刀刃般的锋芒,回头向客馆走去,这一次他决意再不会让他从他身边溜走…
左临风刚从宫中探望成太妃後返回客馆,身上多了一件淡青折枝梅暗花缎面的狐嗉背心挂,那是成太妃为他亲手缝制的衣裳,这个大半生消磨在後宫的勾心斗角的孤独女子,在皇帝安排的一场戏中,弄假成真地,对这个假儿子投入了真感情。
左临风没法忘记,成太妃看到他时忘形的拥抱,临别时不舍的眼泪,小小的一件衣服里,盛满她无处寄托的母性温情和她的心愿…
「小顽皮啊!无论你人在那里,也别忘了捎个信给娘…」
多麽微小的心愿啊!除了这一点点的安慰,别的她已不敢奢求,不敢期望…
成太妃趋炎附势,争强抓尖,说不上是甚麽单纯善良的女子,但真真假假那又有甚麽关系?她所要的只是如此地微不足道,微小得令左临风不忍推拒伤害,结果还是再次许下日後抽空探望的承诺,他手抚背心,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心软了。
「风少…」随著推门声响处,云雩的脚步声稳定地走到他身前。
「雩,有甚麽事?」左临风有些心不在焉。
云雩苦笑:「没事便不能找你麽?你我几时生疏成这样子了?」他停了一下,神情骤然变得痛悔莫名:「这也很难怪你,四年前我如此的伤害你,你不原谅我,也是在情在理。」
「原谅…」左临风缓缓仰首,轻轻的吁了口气:「如果我说我从未恨你怪你,连我自己也不会信,可是我再恨你又怎样?发生了的事始终没法改变,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原谅也好,放下也罢,我只是弄清楚一件事。」
「甚麽事?」云雩连忙追问。
「前面的路还有很远,你和我都不能只活在过去…」左临风唇上溢出的淡笑,似是凄创,也似是解脱,往昔的痴情他并未忘记,痛楚仍旧深烙心头,但是他已慢慢学懂放下,心底的一股暖流支持著他面对自己的「过去」,不再消沉,也不再逃避。
谁知云雩错解了他的意思,心中再次生出希冀,但他深知左临风人虽多情,然而情深恨也深,未试探清楚他的心意前,云雩不敢迫得他太紧,只好顺著他的话头道:「还是少爷你看得透彻…对,我们都不该困在过去…风少爷,阿雩可以再一次这样叫你麽?」
「阿雩这又何苦?我才刚说过不该再困在过去…」
云雩激动地抓著左临风的手道:「可是少爷你可知道,这四年多的日子里,你音讯全无,阿雩後悔得没一天安宁…尤其我们再遇时看到你的双眼,我更不能原谅自己,少爷,你要怎样惩罚阿雩,阿雩也是心甘情愿,你现在这样说,是为了替阿雩开脱,希望我可以好过一点,是了是?」
云雩稳定刚健的手起了激烈的抖震,显示出他的情绪正处於异常的动盪中,牵引起左临风心湖阵阵波澜,纵使眼看不见,左临风仍似感应到他痛悔哀恸的目光,那是曾经紧紧牵系他心弦的目光…
四年了,四年後的今天,云雩终於向他认错忏悔…从前在冰冷破落的街角,无数个不能成眠的暗夜里,曾经千百遍出现在左临风幻想暢嘤铎yM情景…
如今幻想了成真实,可是那又如何?一切已经无法挽回,纵使云雩回头,左临风自问亦不能有负立秋。
俱往矣…左临风竭力从悸动中收摄心神,轻轻将手抽回,拿起桌上的茶奁,倒了杯茶道:「不止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开脱,我只是想让自己好过…正如你所说,我已是三绝庄的孙少爷,属於青帝的过去,应该是时候告一段落,你,云中君没欠我甚麽,我,也不再是你那位狐仙少爷。」
云雩目不转睛的凝望著左临风,似想从他神色间窥探出他真正的心意,二人默然片刻,云雩不无苦涩地道:「但愿我也可以像风少你一样洒脱…可以有真正原谅自己的一天…风,你的眼,真的没法医治了麽?」
左临风淡然到悠閒地道:「那个也是我的「过去」,我早放下了,瞎不瞎,好不好,对我已是无关痛痒。」
云雩望著他的眼,还是忍不住心暡贕「洒脱固然是好事,但这样子似乎有点过火了,答应我,如果有方法可以复明,你绝对不可以放弃。」
左临风微微颔首:「我会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解决啸天宫的事…」
「你真的要到啸天宫去?」
「为了十一郎、阿秋和我自己,这也是我必须面对的…刚才皇帝老儿也下了密旨,著沈侯部署铲除啸天宫。」左临风徐徐道。
「虽说有沈侯和三绝庄的支援,啸天宫内高手如云,你就算不惹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放过你这叛徒宫主?野凤和心月又不在,你绝不能独个儿冒险!这一趟的我说甚麽也要陪你走的!」此行是二人重新开始的大好机会,云雩又怎能错过?
左临风摇头:「谁说我要独自闯上青冥峰去了?今时不比往日,爹和铁叔看得我紧紧地,走到那里也有人跟著…」
云雩笑道:「你现在是名乎其实的三绝庄的孙少爷了,还想像以前那样任性吗?不过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杀上青冥峰,可不是甚麽高明办法。」
「最怕是他们被迫得紧了,拿小秋和十一郎来祭旗,到时就算铲平啸天宫也是得不偿失…」立秋和十一郎二人是左临风最大的顾虑。
「那乡下小子死了最好!他们是怎办事的,那臭小子竟然还没被干掉?」云雩心中暗暗恨骂,口里却冷静地分析道:「所以这次上青冥峰,策略比人手重要,我们必须设法瘫痪啸天宫的遍布四方的线眼,才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攻上青冥峰,至於青冥峰的所在,峰上的各种布置,有那些高手,可要劳烦你这位啸天宫主说个明白。」
「不行…」左临风微一皱眉,道:「我和爹一相认,啸天宫就知我会背叛他们,他们的布置一定会作出调动,我说的不但不管用,反而会累了大夥…」
「那该怎办?」云雩也清楚,啸天宫没可能那麽笨,一点防范也没有地等他这前任宫主上山寻仇。
左临风伸指在桌面轻划几下,道:「小飞知道的应该比较可靠,如果可以拉拢他站到我们这一边,由他出面做半个内应,打探出宫中虚实那就最好。」
「对!那麽…」为了能够跟左临风继续单独长谈,云雩积极地出谋献策,滔滔不绝地商讨起攻打青冥峰的事来。
五十九。 啸天秘宝(1)
凤逍遥一举将凤主救走後,大摇大摇大摆地自江上遁去,可是他并未得意多久,小艇冲出百丈之外後,早被之前交战的劲气震得五痨七伤的船身便「哗啦」一声,裂了开来,晃眼便四分五裂的散成一堆碎木,然而凤逍遥早料到小艇有此下场,不慌不忙的背起凤主,一手抢起数块木板从後破船上掠起,将木板一块块抛出,借木板落脚借力,凌波横渡数十丈的江面,安然到了对岸。
一到岸上,凤逍遥立即解开凤主身上的绑缚,才一揭开蒙在她眼上的黑布,她深邃的海蓝眼晴在黑暗中闪著奇特的光芒,可是却既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
「点了穴吗?」凤逍遥用内气察视了一下,给凤主解开穴道。
「啊…」凤主轻轻的叫了一声,人仍是没有动弹,凤逍遥想起凤主不会武,穴道被封得久了,气血运行不畅,即使解了穴,仍会手足麻痹,无法动弹,於是运气给她按摩推拿,助她回後活动能力。
「现在觉得怎样?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不妥?」凤逍遥边按边问,怕啸天宫会以用毒下蛊的手段来对付凤主。
「有劳公子费心,妾身已无大碍,他们并没有对妾身下毒。」凤主精通医道,凤逍遥听得她这麽说才放下心来。
「公子不该来的…」凤主突然道。
「我才不怕啸天宫的人!进京前我曾对你说过,要保你这一趟,我这保镖的任务还没算完哩!」凤逍遥潇洒地耸肩。
「妾身不是少看公子,可是公子知道吗?揭开妾身眼上黑布的一刹,妾身「看到」公子将因妾身惹来杀身大祸…」凤主原本澄明无波的湛蓝眼眸,翻起深刻的无力感和痛楚,能预见,却不能改变,这本就是预言者的痛苦,更痛苦的是眼看着重要的人大祸将至…
凤逍遥棱锋分明的嘴唇,笑意轻快地展开,居然笑得跟平时一样懒散随意,一点震动…不,是连半点在意的样子也没有。
凤主以为他不信,急了起来:「公子!妾身看到的虽然有限,但那是肯定很快会发生…」
「不用说啦!」凤逍遥凤目轻扬,全不在意地道:「是真是假有甚麽要紧?要来的总是要来,俗语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凤某就算窝在家里足不出户,也保不准不会吃豆腐呛死,与其左怕右躲,倒不如爽爽快快活一天是一天,就算那天被人剁了,也跟凤主没有关系…」
凤主急道:「别嘻皮笑脸!我预见你被血影所…」凤逍遥不等凤主说不去,拍拍凤主的脸颊,笑:「管他呢!天要坍下也只管放马过来!傻丫头,你又不是阎王老子,别人的生死由不著你管,不要胡乱将别人的人生往自己身上拉,放轻松点吧!整天愁这愁那,人会老得特别快的!」
凤主听得美丽的蓝眼也有些发直,「傻丫头」这三个字,居然出自一个刚知道自己大祸将至的人口中,掉过头来安慰她…
自她拥有凤火的预见之力後,无数人求她预示未来,千方百计地希望知道自己的将来,但可笑的是,所有人都只挑好的去信,不好的,不是拒绝相信,便是惊惶焦虑,乞求改变之法,从没一人像凤逍遥那样,完全浑不著意,他不是逃避不信,而是坦然无碍,不论「天命」如何,也不能能他有所改变动摇。
这个人就像在云霄里迎风飞翔的凤凰…
「喂!其实你有没想过自己的事啊?比如说,你喜欢些甚麽?想做些甚麽?除了修仙,平日有甚麽玩的?跳舞?唱歌?吟诗?」凤逍遥在凤主出神之际,又拍了她一下,倒过来一口气的问个不了。
被凤逍遥突然这麽一问,凤主一时之间,竟然楞住了答不上话来,只好岔开去道:「现在是说这些閒话的时候吗?」
凤逍遥哈哈一笑,道:「你的对,现在的确不是閒聊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跟老戈和心月他们会合再说!」他说著自然而然地背起凤主,迈开大步,在黑夜中飞驰。
凤主坦然地伏到凤逍遥背上,也许被他背惯了,并不觉得有甚麽不对头的地方,反而是他的问话不停在凤主心内盘旋:「你有没想过自己的事啊?」
属於「她」端木凰自己的事,真的很遥远啊…
自从由端木凰成为天池凤主那天开始,她再没有想过自己的事,如何维系西域诸国的和平,跟凤御一族的兴衰,是天池凤主的使命和责任,再容不下个人的喜好和意愿,连婚姻也只能由长辈在族中择配。可是她到底一个花信年华的姑娘,即使自幼清修,也总有过憧憬和梦想的时候啊…
一段尘封已久的对话蓦地在凤主心头涌现…
「凰儿,你可知道凤族最了不起的人是谁?」奶奶将头戴彩绣小帽的她抱在膝上问。
「当然是奶奶了!」
「错了。」
「是博尔班族长?」她一连猜了七八次还是猜不对,最後她奶奶才道:「是我的双胞妹子,你的姨祖母啊!」
「那怎会?族里的人都说姨祖母叛族出逃…」
「凰儿,你错了,你姨祖母彗儿她是最勇敢的人,敢於走出凤族,寻找属於自己的天地,她并没忘记她天御者的使命,只是她用自己的方法去维护我族而已,其实她在背後为我们付出了许多,你现在也许还不明白,到你长大,你便会明白她有多勇敢的。」
「奶奶,凰儿有点明白了…」在凤逍遥宽厚的背上,凤主认真地思考奶奶当年说这段说话的意思。
凤逍遥本拟将凤主交到江、戈二人手上,他便可以了无牵挂的全力找雪孤帆的晦气,可是世事偏偏事与愿违,凤主这个烫山芋并不是这麽容易甩手,天亮後不久,二人已被啸天宫的人发现行踪,虽然成功摆脱追兵,可是啸天宫重赏提供二人消息的旁门左道,各处盗匪小帮会都搜寻起二人行踪来,加上凤主形貌跟中原女子大异,极易辨认,凤逍遥纵是百计避敌,仍躲不过啸天宫的追迫,过了整整三四天始终无法跟戈勒昂等人会合。
「真是阴魂不散啊!」正在官道驿馆中打尖歇息中的凤逍遥双目向四周一瞟,叹气。
五十九。 啸天秘宝(2)
一番长谈後,云雩终於离去了,左临风像剧战脱力似的倒在椅上,抚著隐隐发疼的胸口,混混沌沌地也不知自己在干甚麽。
「云雩」这个名字,牵系著他的心已近十年…他以为已经抛撇,却原来,这枷锁尚未解开…
尽管重遇後,左临风已极力避免跟云雩单独相对,可是云雩刚才一句「风少爷」,仍是叫得左临风再次陷往昔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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