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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之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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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登时噤若寒蝉,马上上前想要押猫猫进去,猫猫装模作样的跟铁貂玩耍,赖地上打滚不肯离去,弄得众人也不知该不该出手抓人,秋雨愁乘机说道:「疯猫子!你刚才不是说肚子饿吗?里面有好东西吃啊!」

「喵!猫猫要吃,白鼠兄弟也要吃!喵!」猫猫撒疯撒痴的笑著爬到秋雨愁跟前。

那护法鄙视扫了猫猫一眼道:「这颠子疯的没救了,这次他不见了几天,不知又跑到那里发疯去,严长老回来时有他哭的。」

猫猫故意淌著满嘴口水,露出一脸饿相,一手抱貂,一手扯著秋雨愁衣角要吃的,秋雨愁连声答应,待卫赶快打开牢门,猫猫忽然一跳跳到立秋背上,傻笑著叫:「大笨牛!吃吃!」然後照准立秋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立秋故意惨叫:「别咬!我不能吃的啊!」

「那你快背他进去啊,笨牛!」那护法厌恶地骂了一句,四名侍卫前後拥著三人进去了。

秋雨愁一边走一面发愁,照原定计划,他们此次是先来看看情况,可以先将人救走,再退回貂洞,那固然最好。如果真的不行,就由猫猫留在牢内监视兼充当内应,立秋和秋雨愁则设法跟後援联络上後,再前来救人。可是偏那破玉使来了,就算想找籍口到囚禁左临风的囚室查探也是不行,更糟的是左临风曾经对秋雨愁说过,那破玉使是连他也不知深浅的人,要是有这人在此看守的话,要救人可就倍加困难了。

三人一边走一面互打眼色,心中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破玉使也不知怎麽,帝君关在这里三天,他就每日都跑来呆上老半天,害我们想偷空吃酒也不行。」一名侍卫道。

另一名侍卫道:「小声点,也许是怕三庄五派的狗崽子来劫狱吧!听说这次那边派不少人前来闯峰呢!」

秋雨愁忙装著好奇地插口问:「两位大哥,那破玉尊者是甚麽样子的?」

「谁知道!那人神里神秘的,连脸也没人见过,大夥只认得他手里那柄百魔刀!」那名侍卫回答时,众人已到了另一道牢门前,侍卫说出口令:「青冥连云。严长老有令,押猫童子到此拘禁。」

门後守卫这才将门打开,众人继续往下走,秋雨愁又问:「猫童子会跟帝君关到一处去麽?」

「怎会?帝君单独关在下边的石牢,这疯猫子随便找个囚室关著就行。」

秋雨愁暗扯了猫猫一下,正却传声说话,不料一个熟悉的怒叫隐隐从底层传来,竟似是云雩的声音!秋雨愁和立秋意外之馀又是不明所以,二人急切间只能隐约听到半句:「……在你眼中,我只是个抬不起头来的小脚色!」然後一阵裂帛声过去,跟著便是雩雩的疯笑和左临风痛楚而愤怒的叱喝:「给我滚!」

这下别说秋雨愁三人,连四名侍卫也晓得下面出了不寻常的状况,秋雨愁电闪般出手制住正想张口怒骂的立秋,以免他乱嚷坏事,乘四人只顾倾听下面发生何事之际,一咬牙,把备作救命之用的「七步醉」揑了一把撒出,那四名侍卫毫无防备下,登时被撒个正著,哼也没哼一声的先後昏迷倒地!秋雨愁更不打话,紫金软剑剑光连闪,一剑一个的将四人了结。

「你哥似乎出了事,我们顶多只有一炷香时间救人,只得搏一把了!」秋雨愁向猫猫匆匆道。




七十一。 渎神(2)微H有虐

「你是神吗?」云雩的郁愤的嘶叫在左临风耳畔回响,他从没想过云雩心里竟有这样的想法,他自问从未有过用施舍卖好的心态对待云雩,为何云雩会将自己的心意扭曲到这个地步的?

愕然之间,左临风身上的衣衫已被云雩尽数扯下!当他贪婪的指掌摸到身上时,无论左临风如何冷静,也忍不住怒叫出声:「你发甚麽疯!啊……」

「发疯?对的…我早疯了……由你看上那乡下小子开始,我已经疯了……」云雩喃喃的说著,手在在左临风从前毫无瑕疵,如今失去生气的身体上滑动抚摸,摸到他肩胛上垂下的锁鍊上,苍白的肌肤,血红的伤口,闪著银光的锁鍊,构成充满残虐气息的诱惑画面。

一幅堕天之神的画图……

云雩望著他,发出带著强烈欲望的喘息,发出疯子般的无意义笑声,扑到左临风身上,舐舔著他肩上被洞穿的伤口,还衔起锁鍊缓缓地来回扯动,让血珠再度沁出,云雩的眼色倍加狂热,满足地舐尝著他甘美的鲜血,亢奋得用力搓揉弄那双柔嫩的乳尖。

「给我滚!」明知云雩不会因他的怒骂而放过他,但除了斥骂之外,此刻的左临风还能够做些甚麽?

在血腥气的刺激下,云雩忘形地抓著左临风消瘦了的腰身摸弄,放肆地逐步向下移去,居高临下地望著他因疼痛而发白的脸面、死水一样的绝望神情……云雩瞧得胸口压著似的痛……可是,一种变异的,无法言喻的,毁坏与征服的感觉在痛苦中同时升起:「少爷……你还是那样的诱人……阿雩永远也没法忘记塞外山洞的那一次……你在矜持底下的热情,令阿雩爱得发狂了……你是爱著阿雩的,你只是利用那傻小子来气我……对吗?」

「不!」左临风斩钉截铁的语气,绝没有半分眷恋犹疑。

「骗人!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云雩盛怒中揪著左临风肩上的锁鍊,下身使劲地磨蹭著他腿间的敏感所在,疯狂而猥亵地啃咬著他无力反抗的身体,渎神的堕落快感刺激得云雩快将晕眩……

连串的狂吻落到左临风身上,云雩明知会把一切毁坏,但狂热的双唇仍无法控制地,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红印……对左临风来说,却是代表着耻辱的污秽印记……云雩曾是他倾心相爱的人,他亦曾毫无保留地与他缱绻欢爱……可是此刻云雩的手摸到他身上,他再没有丝毫感觉,有的只是无比的屈辱……他心中清楚,云雩对他并不是爱,而是妒意与执念的纠纒……

无论左临风如何不愿,他也只能一动不动的躺著任由云雩肆虐,他的手和嘴唇疯狂地侵占他每寸肌肤时,左临风连灵魂也有著崩坏似的痛苦……云雩将他双腿抬起,火热的硕大摩擦著他的臀瓣,气昂昂的正要强行进入,左临风再也忍不住呕心的感觉,「哇」的一声呕吐起来,不过他饿了数天,只能呕出几口黄水而已。

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这更侮辱的事,在剑及履及之际,左临风竟然吐了!云雩的脸在刹那间由白变青,再由青变黑,他的呕吐比狠掴了他一巴还要难过!

就在左临风呕吐的瞬间,云雩身後怒骂与劲风同时响起,云雩想也不想的回身挡开猫猫和秋雨愁的一刀一扇;而骂得最大声的立秋,火爆笨拙的一拳到这时才捣至,左临风一句:「小秋躲开!」才出口,云雩冷笑中漫不经意的一掌击中立秋胁下!

「我操你妈……哇!哇!」立秋在骂声中腾云驾雾般摔得老远。

云雩夺命的一掌毫不费力地功击中立秋,不料立秋身上一股怪异绝伦的内劲将他的掌力以倍数急速弹回!深知立秋有多少斤両的云雩在毫无防备下吃了个大亏,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再度攻上的猫猫和秋雨愁见机不可失,一个挥刀逼得他无暇抽刀还击,一个一扇乘隙点中他的膻中大穴!

二人成功制服云雩,秋雨愁怕他再暴起伤人,铁扇连挥封了他数处大穴;那边立秋早已哎哟连声的跑到左临风身边,第一时间抢过床上的被子,盖住他几近全裸的身体,一面火冒三丈的骂:「是那个天杀的把这种变态东西弄到你身上去!你也是的,少看你半眼便被人欺负成这副德行!被人压到身上就该一脚他踢爆他的卵蛋啊!咦?你怎麽动也不动的…」他说了半天,好像全没发觉左临风形貌大变,对他身上的吻痕更是视而不见。

另一边的二人望著左临风的一头白发,衰飒枯槁的面容呆了,看到刚才一幕的秋雨愁更是说不出的尴尬,给左临风解了穴道後,难过地手指雩雩愤然道:「风少,是不是这人面兽心的畜牲废了你的!」

左临风刚摇了摇头,正忙著替他抹拭呕吐污渍的立秋已十万火急的道:「猫猫!快拿鬼火弄断这两条鬼锁鍊,肩膀里嵌著这种东西,你哥会痛死的!」

立秋打从心里疼惜著紧的毛燥话语,一句句传入左临风耳中,跟从前每次被人殴打欺凌一样,立秋总是不问情由地维护他,为他心疼…背靠著立秋算不上可靠,但是暖得叫人心安的胸膛,左临风早已混乱得分不清是甚麽滋味,只知很想很想躲在立秋怀里放声痛哭,然而最终也勉强按下心头的凄楚与激动,只是稍微靠紧立秋一些。

此时猫猫已挥刀将锁鍊挑断,把血淋淋的钢鍊从左临风肩上抽出,左临风还没痛叫出声,立秋已难受得连脸上的肌肉也抽动起来,不住口的道:「轻一点,别那麽用力扯啊!瞎小子,没事的,忍一下就没事了,别哭……」

听著立秋微带呜咽的蠢话,本来痛得快要昏厥,情绪也低落到极点的左临风不自觉地飘起一痕笑意,连肩上要命的剧痛似乎也不是那麽难受,立秋一面哄小孩一样笨拙地安慰蓿他,一面七手八脚地拿被单按著他两肩的血洞止血,忙不迭的乱叫:「秋大哥你身上有伤药没有?瞎小子流了许多血……」

「笨旦,几上那瓶不就是了!那一点血哪会流死我了!」左临风挣扎著低骂。

猫猫一手取了药瓶,秋雨愁将被单撕了当作绷带给左临风敷药包紥,他心中了然,左临风的肩伤虽不致命,但已伤及筋骨,又没有丹芝之类的灵药断筋续骨,日後即使伤口愈合,剑术恐怕也难以回复从前的超凡水平。

左临风不顾肩上痛楚,勉力握著猫猫的手道:「十一郎,是你麽?」

「二哥……」猫猫含泪唤了一声,立秋抢著说道:「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你弟的病全好了啦!」

「太好了…」左临风笑著低叹:「让你看到二哥这个没有用的样子,对不起。」

「有啥要紧?你本来就挺没用的咧……」立秋在旁咕哝。如果不是两手使不出力气,左临风肯定早已给他一拳。

「不…」猫猫本有满心的话想对左临风说,可是话到口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作家的话:
这一场纠结了好久才能下笔。。。。。。 阿郎真的很後妈。。。。。。
风少:你有这种自觉的吗?




七十一。 渎神(3)

左临风压著心内激烈翻涌的悲喜情绪,快速地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尽快离开,留下我的话,你们会容易脱身得多,不过我知你们一定不肯。雨愁兄,有劳你脱下云雩身上的衣袍给我……」

秋雨愁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猫猫你也换一身待卫服去,一会我们跟著你哥这破玉使大摇大摆的出去。」

「不用,十一郎是不是装疯混进来的?如果是的话,那就不必换了,我另有办法叫他们不会起疑。」左临风轻轻摇头。

秋雨愁和立秋以最高速度将云、左二人的衣衫对调穿上,秋雨愁看了一下,然後拿了些布条把左临风的肩膊垫濶,又用布裹了两块石头垫在他的脚後跟处,好等左临风看来高大慻梧一些,跟云雩的体形较为接近。

立秋见左临风站也站不稳似的,不禁担心:「瞎小子,你撑得住麽?」

「可能有些饿……」左临风这句话还未说完,立秋只听到一个「饿」字,已一把抢过几上食盘,一匙米饭喂到他嘴里,道:「不准动,乖乖的吃。」

「你当我的手瘫了吗!」左临风口里不满,立秋已不由分说的一匙接一匙的喂将起来,直把整盘饭菜喂光,再灌他喝了两碗水才肯停手。

「你刚才用甚麽法子震伤云雩的?」左临风终於找到机会问。秋雨愁本也觉得立秋震倒云雩一事极不合理,但碍於时间紧迫,才将此事搁到一旁。

「那个麽……」立秋抓头,停了一下道:「是那紫眼妖怪硬塞到我身上去的妖法……」

「紫眼妖怪?妖法?」秋雨愁听了个一塌胡涂。

左临风懒得再问,索性伸手搭著立秋的脉门,以凤火查察他的气息。半晌,道:「是贺兰独笑的真气,不会错。」

「贺兰独笑?」秋雨愁跟立秋同声奇道,立秋加上一句:「紫眼妖怪连名字也像妖怪!」

左临风没空跟立秋瞎掰,反手按著立秋的气海,利用凤火心焰把贺兰独笑的残馀内气收集起来,一面对秋雨愁道:「雨愁兄,拿云雩那柄刀给我,小心点,千万不要运气,更不要碰到刀上那块晶石。」

「你想干甚麽?」秋雨愁再问。

「我内力已失,脚步必然迟滞虚浮,明眼人稍为留意便能看出破绽,云雩百魔刀上晶石是玉种的母晶,每代破玉使都懂得使用母晶增强功力的秘法…」

听到此处,秋雨愁恍然道:「你也懂那种秘法,想借母晶恢复功力!」

「问题就是我根本不懂那种秘法!」左临风苦笑:「母晶的力量霸道怪异,别说驾御它,一旦被它侵入,我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幸好小秋身上有贺兰独笑的妖异内气,虽然消耗得七七八八,但正好可以借它来个魔制魔,只消借得几分,够我用来瞒天过海就算上上大吉了。」

「这样做只怕有些风险,风少你得小心一些。」秋雨愁说著将百魔刀递过。

左临风收拾起紊乱的心神,左手从立秋身上抽回,右手握上百魔刀,将刚收集来的一丝劲气引到刀身上。

刀中嵌著的母晶异光猛地激烈闪动,可怕的妖异压迫感随之狂卷而起,在旁三人无不被刀上那种寒意森然的凶厉邪气迫得透不过气来!

左临风全身震动,枯槁而没血色的颜面尽被邪气笼罩,握刀的手触电似的松开,可是百魔刀就像黏在他掌中一样没掉下来!左临风双眉紧皱,似在极力抵抗些甚麽似的,猫猫情急下,想也不想的用鬼火向百魔一挑!

鬼火的蓝色星芒蓦地前所未有地大盛,急流般涌出的星火光流跟百魔一碰,怪事发生了,那样霸道惨烈的气流竟被星火轻易破开,一阵奇异的鸣振声中,母晶黯淡下来,百魔刀当的一声掉到地上,那些魔气却随著那蓝色星砂流入刀身之中!

猫猫被气流震得倒退数步,左临风却喷出一口血来!

「瞎小子!」立秋大惊,左临风摆手示意他别说话,手掐印诀运功片刻,脸上的邪气消褪大半,一跃跳下石床,举动轻灵无声,便似从前一样。

「幸好十一郎及时出手,否则险些功败垂成。秋,你去拿一副手铐假装套在十一郎手上,我们走。」左临风不等众人问话,戴上风帽面罩,秋雨愁帮他将一头白发全掖到头罩内,看了一遍见无甚破绽後,手指云雩问:「这个人怎处置?」

左临风心中酸苦交集,但最後还是摇头道:「关他在这里,我们走罢。」

「可是这人刚才使劲压著二哥,想揑死你啊!」不懂情事的猫猫将云雩的侵犯理解为「他想揑死左临风」。

其馀三人都知他弄错了,不过,谁也不会加以纠正…

「时间无多,尽快离开要紧。」左临风当先走出,猫猫只好气忿忿的踢了云雩一脚後跟著走出,将沉重的铁门砰的一下关上。

「开门。」「破玉使」的死板声音在二层铁门内低喝,幸好云雩一直以假声跟侍卫说话,左临风才能装得有七八分相似。

侍卫忙将铁门打开,但奇怪的是除了破玉使外,系著铐镣的猫猫一手拿著一个馒头,傻里傻气的跟在那破玉使身後。

「尊者…」其中一个守门的侍卫嗫嚅道。

左临风重重的哼了一声,凝起百魔的凶厉气息,那侍卫登时吓得把剩下的说话全吞回肚子里去,一行人返到地面,左临风突然对侍卫道:「古洪生在哪!叫他多调几人来,随本座一同送这癫子到紫极十二楼去!」那古洪生正是坎辰宫的主事者。

此言一出,别说众侍卫愕然,连秋雨愁也不知左临风干麽不赶快趁未露馅之前开溜,还要到甚麽紫极十二楼去。左临风比谁都清楚宫中不可逾越的阶级界限,他架子摆得越足,别人便越不会起疑,说到摆架子这回事,自然没人比他这宫主更在行了,而他只是说将猫猫移到宫内另一个地方,并不是带到宫外去,众人的疑心便会少得多。

果然,众侍卫尽管心中奇怪,还是恭敬地垂手道:「请尊者稍等一下…」

「等甚麽!你们四个跟我走!」左临风冷硬而死板地说著,随手向几名待卫一指,那四人应声走出,两前两後的把猫猫围在中央,战战兢兢地跟著左临风往紫极殿走去。

一行人走不了几步,主事的古洪生匆匆赶出来,问:「尊者为何要带猫童子到紫极殿去?」

「区区护法也敢过问本使的事?」左临风重重的哼了一声,百魔刀呛然跃出半截,摆明古洪生再说话使立即反脸动手。

百魔一出鞘,冷厉的刀芒杀气迫人而至,古洪生犹疑一下,最终也退了下去。

一行人顺利到了紫极殿,一进门,左临风先将四名待卫遣走,迳自领了猫猫三人到了十二楼中的紫慻阁,大模大样的命守门者开门进入阁中。

一进紫魁阁,左临风驾轻就熟地转入偏殿,由一处隐蔽的侧门穿过花径,转到相邻的紫霞轩去。

「瞎小子,你到底要到那里去?」立秋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左临风不答,直入後轩的静室,在室门前的石狮双眼上左右各转数下,静室的一堵墙随即轧轧的移开数尺,现出一条秘道来。




七十二。 爱焰重生(1)

「九冥峒的狗崽子还没死光吗?」血辟邪走了不过七八里地,忽地察觉地面有不寻常的异动,似有不少人马赶至,他惯性地隐藏起来,不一会,果有大批蒙面人朝山洞那边赶去!他好奇下跟著一看,认出当中数人乃是九冥峒中有名堂的高手。

「谅你们也不会赶著去做善事罢!本少爷心情不好,算你们走背运!」血辟邪邪性发作,也不管那些人对付的是谁,他单纯是想害一害他们才高兴。血辟邪坐言起行,辨清风向後加速绕到上风之处,从怀中摸出个小小药瓶,运内劲将瓶中药水化成一片肉眼看不见,只略带松香气味的水烟,顺著傍晚的风势,往那夥蒙面人飘送,在这到处是雪松的林地里,这丝丝松香气根本没人会多加留意。

九冥峒的高手并非泛泛之辈,精通刺杀用毒之道,可惜他们遇上的是血辟邪,当世最精於用毒的人…

「嘻嘻,只管干你们的去罢!」血辟邪心满意足地邪笑,迳自悄悄溜走,想到那批人中了他的「血泪交缠」後,再跟人动手的凄惨下场,他便爽到不行。心情大好的他还开始盘算:「我该到那里玩才好?只是坑害这种笨蛋可没意思,被臭凤撞上了更糟,少爷不耐烦跟他蘑菇…唔,南疆那边不为人知的毒药毒物挺多,甚麽五峰十八峒里用蛊使毒的高手也不少,还有个叫甚麽碧灵神君的家伙号称毒霸南疆…好!本少爷就往南疆去会他一会,找到有趣的毒物再回来拿臭凤来试药!」

在血辟邪的邪笑声中,动身往南疆进发。


凤逍遥急赶回头,谁料竟是虚惊一场,只见数十名蒙面人倒在地上,有的已被戈勒昂等人杀却,剩下的十数人却像中了牵机药似的口吐白沫,手足不受控制抽搐不已,面上表情哭笑难辨。戈勒昂等人人一脸惘然,全无杀退敌人的高昂神情。

「这是甚麽的一回事?」凤逍遥掠前问。

「但愿我知道!」戈勒昂往身後一具尸首道:「原来这家伙是奸细,难怪我们队伍一直被人追击,刚才这批家伙追上了我们,我们当然跟他们拼了,这家伙突然发难,两名兄弟没防备下遭他毒手,他们里应外合,要对凤主不利,幸好众兄弟拚死顶住他们的攻击,说甚麽也要撑到你们回来,天晓得他们突然一个个发羊吊风似的自己倒下,我们刚宰了这奸细然後你们就来了。」

铁衣一看那些蒙面人的状况便知事有蹻蹊,取出银针,往其中一具尸首上一戮,细细观察血色,再弹了些粉末在血液上,片刻才道:「他们是中了毒,还是一种非常奇持的毒,在正常情况下没有害处,只消几个时辰後药性便会消失,但要是在这段时间内受到血腥气的剌激,毒性便会立时发作,手脚痉挛,涕泪交流战力尽失,下毒的是混毒高手无异。」

「这毒在几个辰内便会失效?这麽说,他们中毒并没多久罢?肯定是小邪干的好事,除了他,我再想不到有谁会用这麽阴损刁钻的法子整人…这小鬼头的脑袋也不知长了甚麽虫子,做好事反而偷偷摸摸的…」凤逍遥莞尔笑骂,不过没了这小子的暗中相助的话,就算凤主没被人劫去,戈勒昂等人势必伤亡惨重。

在二人说话间,江心月的将馀人抓住押下去逼供。「我们还是先将凤主送到安全所在再说。」秋无迹道。

「不,我要到青冥峰去!」一直没说话的凤主突然道。

「甚麽!」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凤主幽蓝的明眸闪过旁人难明的忧虑:「妾身希望可以助青帝一臂之力,不单是助他,更是助我以及整个凤御族,要是让血凤璧出世,我们凤御族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

凤逍遥直接问出众人心里的疑问:「那血凤璧到底是甚麽东西?怎麽你和风少一提到它便吞吞吐吐,古里古怪的?」

「妾身多次遭人掳劫,难道逍遥从未想过是为了甚麽原因吗?」凤主清透的蓝眸回望凤逍遥。

「除了天符和你的能力之外,还跟那东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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