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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未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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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颜未尽
  作者:篆影妖凉

  回忆开端

  一、
  锦云的江流水波浩淼,堤旁站着一位身材高挑修长的年轻男子,雪衣黑发在遒劲的风中飞扬,整个人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他本不爱穿白色的衣服。
  他平静地注视着波澜壮阔的江面,其实心里不似外表,反倒如同这江水般不平静。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切早已安定下来,总以为自己的心也随着纷繁的消止归于沉寂,可是,离开了京城才发现,哪有那么容易。
  离开京城就已经是陛下的大赦……终于,到了锦云……
  啼笑皆非的初遇就是在这座城——锦云,一个经历了战火的洗刷后,重回太平繁华的城市。
  今日正是未亡人祭奠亡人的日子,前朝的将士魂归故里,前朝的英雄成了祠里的偶像,然而这些对于死去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唯一的价值就是做给活着的人看,那是陛下的仁慈……
  “贺颜……”默念着那人的名字,却不知怎的念出了声。
  “你还好么?”身后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容梓霖被突兀的声音惊了一惊。
  “很抱歉,私以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容梓霖迟疑了一下。
  “哦,对不起,……”
  “无妨,” 容梓霖打断了他的道歉,“你愿意听故事么?”
  那人点了点头。
  “这,就要从,也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
  …………………………………………………………
  初春杨柳引长条。
  时值飞花迷人眼,浅草没马蹄。可惜,
  锦云的□再美,也无非是这番景象。
  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容梓霖却走的慢悠悠,但目标很明确——烟雨楼,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烟花之地,这里的花魁是个美丽而典雅的女子,虽然不知她能否被称作第二美人,但可以知道她绝不是第一。
  容梓霖一进烟雨楼,浓妆艳抹的老鸨就迎了上来,刚迎上来就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容梓霖,精明的眼睛里冒着光。
  也对,容梓霖满脸的络腮胡,的确和这锦衣玉扇,清冷高贵的气质不相称,就连容梓霖自个都觉得是不是过分了,但毫无疑问,老鸨看得出,他是个有钱的主。
  “我随意。”容梓霖把折扇打开了,微微低下头,轻轻的摇起了扇子,更添了一种神秘感
  从走廊踱过,每一个房间里都有娇嗔好听的声音,该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吧,可容梓霖只是笑了笑,早习以为常了,他用锦扇掩着那张不合时宜的脸,非但无法让人感觉奇异,反倒添了分高贵,多了些在审视他人的感觉。
  走过刚才的房间,容梓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屋里动静倒是有,可是却透露着与此处不符的诡异,又那么一瞬,容梓霖以为自己似乎察觉到了有血腥的感觉,他不由得顿了顿脚步。
  门突然大开,一个仓皇失措的中年男人一边披着衣服一边向楼下跑,口中不住的喊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不关我的事。”
  容梓霖轻蔑地看了这个猥琐的男人一眼,走向了敞开的门。
  浅红的帘子半垂,里面是个俊美的男子,青丝散落在白衣上,皮肤如玉般光滑而富有光泽,修长的双腿□在外,不过,如果忽略他苍白的面色惨淡的唇,小腿旁掉落的那把匕首,以及匕首划过的伤痕和鲜红的血,倒真算得上是风情万种□迤逦。
  看见了容梓霖,那男子费力地扯着被子,来掩盖自己的不堪,看来已是筋疲力尽了。要是容梓霖再冷眼旁观,那人恐怕真得失血过多而亡了。
  男子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容梓霖,一言不发,眸子里倒不似容梓霖所想象的那般清洌,反倒闪过一丝狡黠,很快,所以,容梓霖似乎并没有在意。
  “别躲。”容梓霖不耐烦地看了看他,不过,他还真是好看,只是气质似乎也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小倌,可惜,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合起扇子,毫不意外,那男子目不转睛地看向了他,差点笑了出来,仿佛不敢相信容梓霖这般丑陋,更像是不相信容梓霖把自己扮的如此丑陋。
  容梓霖从怀里掏出了玉公子特制的“恣意”,洒在男子的小腿上,“恣意”用量随意,可以治疗任何伤口,可是恣意了又怎会没有代价,更何况还是玉公子所制。
  奇的是,本以为会听见他会忍不住刻骨之痛惊叫一声,却见那人隐忍的恰到好处,不仅不让人生厌甚至有些让人产生怜香惜玉的感觉,容梓霖不管那么多,顺手扯下那男子衣服下摆较为干净的衣料,把他的小腿包扎了起来。
  容不得容梓霖多作思考,外面就有人冲了进来。
  “妈妈,别让他接客了吧,就算接,也不能这样,您怎么……”女子温婉的劝着老鸨,语气中还有些许埋怨。
  “哼,我养着他还有什么用,白眼狼……”
  “子絮,”女子看见满地的血,吓了一跳,“你怎么样?”
  “没事,别担心,多亏了这位公子。”被称作子絮的人缓缓开了口,“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容梓霖轻应了一声,不置一词。
  旁边的老鸨正欲开口,容梓霖已经在她前面发了话。
  “你是云绡?”
  “是。”温婉的女子站起身来。
  “准备好她的卖身契,”容梓霖对着老鸨指了指云绡,“多少钱我都出。”
  “哟,爷,您不知道,她……”可后她的半句话随即就被床上那男子有意无意扫来的目光给噎了回去。
  云绡看了一眼虚弱的子絮,蹙了蹙好看的眉,对容梓霖说,“公子,请随我取一样东西,云绡有话想私下同您说。”
  …--------
  “公子,请您答应一个不情之请,”她拿出了一枝芍药。
  要是别人看到这芍药,肯定得大吃一惊,这样的花,只有皇宫才有。
  这芍药的来历不同寻常,外面盛传盗神月景风曾潜入皇宫内院,只为折这一枝芍药赠美人,以报其搭救之恩。皇宫中的芍药是稀有品种,从里向外,逐渐变深,颜色呈白、粉、紫,这道也罢了,可是最边缘,甚至有些近乎与墨色,这就大不寻常了。旁人道花是盗的,容梓霖知道,花是皇上赏赐的……
  看来,眼前之人的确救过月景风,不然,这花她怎么可能有……
  “月公子说可以以此花换一个条件,我本请自由之身,可月公子暂有要事在身,他说会找人帮忙。若是声音如同天籁,则为殷公子;若是长得……呃,怪异……”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月景风的原话'奇丑无比',“……则为容公子……可是现在,云绡想请您为子絮赎身。”
  闻言,容梓霖面色有些阴沉。
  “你换了别的要求……”
  “公子不必担心,已有人为云绡赎身。”
  “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么,之后,月景风也就不再欠你什么了。”
  语毕,容梓霖离开了房间。

  愿意追随

  第二章
  “公子,有人拦车。”方出锦云,靠在城墙旁的男子就冲了过来,马都是一惊。
  “叫他让开。”容梓霖不紧不慢地说。
  “公子大恩,没齿难忘,子絮愿为公子鞍前马后,以报此恩。”话听上去挺虚伪,可是他那诚恳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无需感激,”冷冷清清的声音,“绕开他,走吧。”
  马车行的不快,只因容梓霖喜好倚在小窗旁看些书籍,可这会儿耳朵都不曾安静过片刻。
  后面的人始终追着马车大喊:
  “恩公留步!”
  “恩公,等等我”。
  容梓霖几次被这断断续续的喊声打扰,眉毛蹙了又松,松了又蹙。
  声音由近及远,从大变小,终于微不可闻,驾着马车的人都算是松了一口气。
  “停车,”容梓霖忽然说了一句。
  嗯……车夫一愣,这公子真有意思,那人都不见了,才说停车,还不知道那人继不继续追呢。
  车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圆点一点点被拉长,一瘸一拐地跑到了车前。
  虽然只是初春,俊美的青年额上还是挂上了细密的汗珠,脸微微泛红,左手扶车,右手叉腰,大口喘着气,看上去是跑得累坏了,而且腿上的伤也还疼着吧。
  “上车。”容梓霖对他的毅力是有些佩服的,却并不仅仅是因为这追着吵着要报恩的事儿。
  清晨的阳光照在了容梓霖的面容上,也许是兀的被阳光刺到了眼睛,他微微皱了皱眉。
  子絮放下车帘,转过身去,整个人都呆在了哪儿,张着嘴,一脸的吃惊全表现了出来,容梓霖竟然除去了刚才的样貌。
  早闻容梓霖有绝世之貌,如今一见方知,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他会故意扮丑了,只是,这美并无娇柔,不似女子,而是将古书里男子的优点表现到了极致……子絮心里啧啧赞叹,美人啊美人,也难怪他会故意扮丑了。
  然,子絮又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长的是好,可这性子真是够冷清的,却也多了一份独到的气质,够特别……
  他坐在车上无所事事,又不忍心打扰容梓霖看书,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好环顾车厢又环顾车厢再环顾车厢,末了,继续赞叹几句,有钱人就是有钱,不就一辆车,也要弄得富丽堂皇。
  容梓霖终于受不了这样时而投来的目光,抬眼一瞥,恰好撞上了子絮的视线,子絮立刻低下了头,这不知是羞涩还是故作羞涩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容梓霖想了一想,从怀里掏出了“恣意”抛给了那人,那人接的倒是又快又准,只是,语无伦次了,“谢谢啊,”,他讷讷地说,像是把容梓霖看成了天大的好人,容梓霖想笑,但还是没有笑。
  子絮麻利地扯开布条,麻利的撒上“恣意”,麻利地重新包扎,明明应该很疼,只是他却不以为意,不禁让容梓霖怀疑,他是不是常自残受伤以逃避那些……
  他忽然发现了容梓霖狐疑的目光,连忙把瓶子还了回去,又道了一遍谢,语言很是得体。
  “说说你。”
  “嗯?”
  “来历。”
  “哦”子絮回忆着以前,“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父亲也病逝,再后来就这样了。”三言两语说完了。
  “你姓什么?”
  “姓?”他有些为难,没有开口。
  容梓霖也不再多问,毕竟是他人的伤心事。
  车内又重归尴尬的境地。
  他讪讪的看了看容梓霖手里的书,眼里放了放光,“你看兵法?”
  没有任何回答。
  “你喜欢兵法?”
  “打发时间。”
  他又偷偷瞥了瞥容梓霖手里的画,大吃一惊,“竟然是吴道子真迹。”
  “你怎么知道?”容梓霖这回回应的倒快。
  “这,在有钱人哪里见过。”子絮正襟危坐。
  “何以见得是真迹?”容梓霖抬头看向他。
  “有钱人总……总能买的到吧。”子絮如坐针毡。
  “不是别处见过么?”容梓霖虽然没笑,但已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呃……他们财大气粗的,应该不是懂这个的人。”子絮呼吸不畅。
  “嗯,”应了一声,容梓霖便又不过分追究了。
  子絮松了一口气,已是吓得汗流浃背,明明只是初春,怎么总是汗流不止……
  容梓霖,看似什么都不经心,看似一脸漠然,事实上呢……
  开了个头,车里也不再过分沉寂了,子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却再也不敢碰那些自己本该不知道的,容梓霖听一句“嗯”一声地答着,也从不多说多问什么了。
  经过了几日的颠簸,可算是到了京城。
  “看那边,别回头。”
  在容梓霖的命令下,子絮不情不愿地扭开了头,再转过来时,容梓霖已经换上了另一张面孔,不像原本的那样好看,也不似先前那么丑陋,放在人群里,也只和一般的公子哥儿大同小异。
  下了车,容梓霖信步走上了秦楼第三层,子絮一瘸一拐跟在后面。
  “容大哥,你回来啦。”伴随着清新悦耳的声音,伶俐可人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脸欣喜。
  “琴嫣,给他安排个房间。”
  “咦,容大哥,你怎么找到这么唇红齿白的美人的?”明明是对容梓霖说的话,却调笑着看向子絮……
  “他不是,安置到三楼吧。”
  “他不是?”琴嫣诧异极了,犹犹豫豫地问,“那他,还能干什么?”
  琴嫣这话问的可就有意思了,子絮不服气地看着她。
  容梓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打杂。”
  “唉,可惜你这长相了,”她顺手拍了拍子絮,“不过,虽然不胖,但个子怪高,你要是站直了,铁定得比容大哥还高上点儿呢,那就辛苦你喽,只是,你的腿,还能站直吗?”
  “没问题,过几天我就能好。”
  容梓霖轻哼一声,走向最里面的房间,关上了门。
  “你别担心,容大哥一向都这样……”
  “嗯,那是他的房间?”
  “当然,这里每个房间都是他的呀。”
  “那间是?”
  “书房。”
  “他住哪儿?”
  “你只需要好好干活,其他的不用管。”
  “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么,万一哪天你正好不在……”
  “那还有别人……好吧好吧,”看着子絮委屈的样子,琴嫣心一软,也不再表现出大管家的样子了,“容大哥有时住书房,书房里还有个里屋,连着阳台,挺大的呢。他有时回自个儿那儿,但因为是一个人,久而久之就不长回去了。嗯……还有时去殷公子的宅子。”
  “殷思弦?”
  “你不是从锦云来的么……”
  “听说过,他在哪儿都挺有名……”
  “嗯,有名他也得管容大哥叫四哥呢……”
  书房门突然开了,“闲得没事?”
  琴嫣吓了一大跳,偷偷对子絮做了个鬼脸,像是在埋怨他引得自己说了一堆话,然后,又忙拽着他走了。
  ………………………………
  容梓霖查看着这几日的信件,其中一封是殷思弦寄来的。
  怎么?今年提前从溍渃回来了?
  算算时间,明后天也就该到了。

  侯爷回京

  第三章
  子絮算是在这安定下来了,换上了粗布褐衣,打扮得低眉顺眼。
  “你这样精神多了,比打扮成梨花带雨的样子好看……”琴嫣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打量到尾,笑盈盈的。
  “我应该干些什么?”被这么美丽的姑娘夸了一通,子絮腼腆地笑着
  “嗯……别抛头露面就好,”琴嫣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就你这样子,站出去,你不找麻烦,麻烦还来找你呢。”
  子絮还没回过神来,长这么大,竟然被个姑娘轻薄了,琴嫣也纳闷,容大哥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药,子絮的脸上明明什么粉都没有……
  “我,我干活去了。”
  “去吧去吧。”
  “呵。”倒吸一口凉气,子絮抬起了头,原来撞上了一个悠哉悠哉往里走的人,他把玩着鲜翠的竹笛。
  “咦?之前没见过你么……”一出口就是分外好听的声音,“呐,这个送你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再会吧。”
  接过竹笛,子絮了然,这人恐怕就是殷思弦了吧,挺会笼络人心的……
  ………………………
  “四哥,我回来了。”殷思弦一副快要累死的样子,整个人的重心全搁在了椅背上。
  “嗯,往年不是春末才回京么?”容梓霖在他面前放下一个茶杯,很细心地到了些热水又对了些凉的。
  “最难消受美人恩,溍渃是呆不下去了。”
  “怎么?”
  “我对那样的女子向来是疏离有礼,甚至被说成不解风情,何况,她,是左家的人,”殷思弦的神情很是苦涩。
  “对了,四哥,有件事我也是回来后才听说的,看你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必至今还不知道吧。”
  …………………
  “微臣参见陛下。”锦衣玉带的侯爷风采逼人,在边疆多年的历练,使得他年纪轻轻就已多了份成熟的魅力。
  “爱卿免礼。”皇上打量着多年未见的好友,不由有些感慨。
  镇国大将军一向风流成性,却栽在了一个高傲美丽的女子手里,眼前之人正是他们的独子,夫人过世后,将军没有再娶,一心培养儿子。
  想来贺颜也是个天才,像极了他父亲年轻时候的纨绔风流,只要不在宫里呆着,就一天到晚和狐朋狗友结伴,指点青帘上酒楼,烟花之地更是来去频繁,然而,却什么都学得好,每每想到这里,都令人咬牙切齿,着实羡煞旁人也。武艺兵法骑射样样第一,甚至像一些附庸风雅的琴棋书画也都通晓一二,他那一二就是,虽不会画却能分辨真假,虽不会弹却能指正偏差,下棋没有败绩,可惜落笔相较其他而言,的确是一般了点儿。可是当年的贺颜太志得意满,也就一直那么玩世不恭。
  直到他十七岁那年,父亲一病不起,终随夫人而去,他才幡然醒悟,誓要完成父亲对自己的期望,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
  镇国大将军去世几个月后,先帝驾崩,新皇即位,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年仅十八的贺颜只身前往边疆,惹得群臣非议,都以为将军府要就此没落了。
  守边将领原是贺老将军的部下,与贺老一样,习惯用守的方式,贺颜前往后,改用主动出击,用胜利换来了大家的信服,三次大捷,五次小捷,二十封侯,京城尘封已久的话题重新被挑了起来。
  又是三年过去了,五年之约已到,陛下一纸诏书将已是侯爷的贺颜调回京城,他又是只身一人返回了久别的故里,但并没有要那些风光无限的形式。
  “陛下,您……”
  “哦,朕今日召你前来是要给你讲个传说。”
  圣意难测,贺颜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必定不会像小时候说山海经那般了。
  ……
  “贺颜,这便是九契。”
  “这,与臣有何关联?”
  “目前来看,他们没什么大不了,但日后……你也知道那预兆……”皇上没有继续说下去。“马不停蹄这么多日,朕给你一段时间休息调整,这段时间不用上朝了。”
  “谢陛下。”
  “对了,拿好这个,”皇上给了贺颜一个白玉瓶,“这是恣意,新伤可痊愈,旧疤也可减淡,一日即可,这就是伊玉的本事,不过……”皇上笑了笑,“毕竟这些伤疤代表战绩,别用太多,好歹也是个见证。我们也有五年没见了,你说你,高了是高了,可在边关那么久怎么也没晒黑,走,陪我到御花园转转吧。”
  这回,气氛方显轻松。
  …………………
  “所以,你是说侯爷回来了?”
  “正是,”殷思弦抿了口茶,等着容梓霖下面一句话。
  果不其然,“我又不认识,知道有何用?”
  殷思弦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日的竹笛送谁了?”
  “那个新来的,我记得景风明明是让你赎个女子回来的,不过,他长得倒不错。”
  “景风欠下的人情还过了。”
  “我知道,景风了解过,云绡姑娘的确赎过身了,只是,是侯爷派家丁去出的钱。”
  “哦。”
  “可是景风常去锦云烟雨楼,却从未……”
  门“砰”地一声开了。殷思弦有些诧异,他竟然没发现外面有人。
  “我看两位公子像是聊了很久,不知需不需要茶水。”子絮端着茶水站在门口,容梓霖接了过来,碰了碰壶壁,这个温度,应该是刚烧好的,他抬眼看了看子絮,然而子絮一脸坦然,“不用了,你拿下去吧,以后要记得敲门。”
  “四哥,我也该走了,还有事找方懿辰聊聊呢。”
  “嗯,不送。”容梓霖又走回了书桌旁,而殷思弦已经见怪不怪了。
  ………………
  把茶水送了回去,子絮有些无所事事了,再过一个时辰才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
  人一闲下来,就好胡思乱想。
  上次和琴嫣瞎聊,听她说,容梓霖主要都待在秦楼是因为:楚馆里都是女人,而秦楼,好歹小倌也是男的。
  “我就知道你想岔了,我给你说啊,我上次问他原因,他竟然真的回答了两个字‘聒噪’。”琴嫣说到这里,笑的前仰后合。
  子絮想到这里,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不过,说不准他还真不喜欢女人呢,毕竟,谁也想象不到容梓霖对一个女子呵护有加的样子,首先,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子就已经令人无法想象了,他的容貌……他的容貌?子絮突然疑惑起来,为何偏偏给自己看了呢。琴嫣说过,她家公子一向都是这个样子,没听说过什么真假面目,“你是不是街市上的几两银子一打的书看多了?”她这样问的。
  子絮无聊的从东头踱到西头,又朝楼上走去。
  “琴嫣,琴嫣,你在吗?”
  子絮刚拐到这边,就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呼唤声和敲门声。
  门开了。
  “楚慕玖,请你放尊重些,有些话我早就说过了。”琴嫣冷眼看着门口的人。
  “不是的,我那天喝……”可惜他没来得及解释完,门又重重地关上了。
  楚慕玖?
  楚慕玖又把手放在了门上,想敲又不敢再敲,整个人颓丧极了,终于,他向后退了一步,转过了身,朝楼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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