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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儿子是面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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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你就是个禽兽!夜凌霄艰难的把目光从子夜腿上移开,对着一个孩子都能发情,你这是闹哪样?!
“快点,很冷。”子夜面无表情,脸颊却隐隐透着一丝丝粉红。
夜凌霄再次虚咳了几声,伸手去解绷带,目光却到处游移,太折磨人了……为什么他会觉得香艳啊!
子夜突然一声闷哼,夜凌霄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刚才神游物外,竟然不小心用力太大,子夜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迸裂了,血流如注。
夜凌霄有些慌了,伸手去捂,鲜血从他指缝里汩汩流淌而下,子夜无奈的抚额,他昏迷的时候居然没被夜凌霄弄死,真是奇迹了。
“上药啊!”
“哦哦……”夜凌霄这才反应过来,把最后的金疮药全部撒在了伤口上,手忙脚乱的绑上绷带,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又顺手帮子夜提上了裤子。
“咕噜噜……”一声响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子夜依旧面无表情:“我饿了……”昏迷了两天不饿才怪!
“忘了说,咱们没有食物,这地宫里也没有食物,水倒是不缺,洞顶会滴水下来,没毒,但是只有水照样会饿死,也就是说在三四天找不到出路,咱们大概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了。”夜凌霄越说越泄气,这破地宫弯弯曲曲的到处是路,哪辈子能走出去?
“你说洞顶会滴水?”子夜微微抬头,恰巧有一滴水落在了他的下巴上,难道……地宫上面是一条小河?水下渗才会让这洞顶滴水?
如果真是小河那还好办,找到洞壁薄弱处,直接挖开,顶的住河水倒灌,冲出去就能逃生,最怕的是暗河,只有水,没有路。
夜凌霄摸摸子夜的头:“怎么了?”
“我要看看这个地宫的构造,说不定能找到出口。”子夜叹息一声,还是老老实实找出口吧,万一猜错了,搭上小命就不值得了。
“好。”夜凌霄吹灭了那根蜡烛收好,再次把子夜背了起来。
“不用背,我可以自己走。”子夜被夜凌霄背在背上,夜凌霄的大手托着他的屁股,怎么都觉得尴尬。
“自己走?你想伤口再裂了吗?我可没有多余的金疮药和布条了!”夜凌霄理直气壮的道,完全忘了子夜伤口裂开是因为谁了。
子夜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把头靠在了夜凌霄背上,夜凌霄动作一顿,小声问:“生气了?”
“没有。”子夜的声音有点闷,大概是因为脸埋在夜凌霄背上的缘故,很久之前他也曾渴望过父爱母爱,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挣扎求存里磨灭了所有幻想。
没有人知道,一个仅仅七八岁的瘦弱男孩混在一群成人的乞丐里,要如何才能抢到维持生存的食物,他必须像狼一样狠,对别人,也对自己,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从不会有人笨拙却认真的给他包扎,他只能像一头孤狼,在角落里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孤单,落寞。
再活一次,从小就有一个洇儿,慢慢的将他冷硬的心墙软化,软化到只需要夜凌霄轻轻一推,就可以进驻,只是子夜从来都没有发现而已。
夜凌霄的脚步未停,其实有些时候他和子夜很像,只是子夜缺少的,他拥有,他缺少的,子夜拥有,于是互相吸引,即使会如同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第二十六章 偷吻
地宫里很静,只能听到夜凌霄平缓的脚步声,子夜昏昏沉沉的趴在夜凌霄背上,恍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雪夜。
那年的雪格外的大,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积雪厚的能没过人的膝盖,那个瘦弱的女人背着他,敲开那个所谓的家里,一扇又一扇的门,夜里很冷,他烧的迷迷糊糊的,记得最清楚的是哪怕隔着一层厚棉袄,他也能感觉到女人背上清瘦的皮包骨,硌人的很。
后来啊,后来一扇一扇的门在她们眼前关上,不留一丝缝隙,就如同那些人的无情,沉重的压在女人,和子夜身上,女人抹抹眼泪,背着子夜从山上走到山脚,又走了十几里地才找到一个赤脚医生,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叫过女人一声喂,他叫她妈妈。
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哼着童谣哄他入睡,会用冻裂的满是口子的手给他缝暖和的棉袄,那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是他十几年灰暗生命里唯一的光。
“小夜……疼吗?”有温热的液体落进脖子里,不同于洞顶落下的冰凉水滴,夜凌霄模模糊糊中听到一声哽咽,顿时有些慌了神。
子夜没有回答,细碎的呢喃听不甚清楚,夜凌霄只觉得身后背着的那个小身子越来越热,甚至滚烫。
不好!有可能是发炎了!夜凌霄更加焦急,没有药,甚至没有食物,一旦发炎,夜凌霄找不到一条能让子夜安然活下来的路:“子夜,子夜,醒醒!不能睡!咱们很快就能出去的,相信我……”
子夜仍是在胡乱的呓语,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没入夜凌霄的后颈,妈妈,不要死,不要只留下我一个人……不要……
子夜恍惚中看到很多很多人抢走了妈妈,把她放在黑漆漆的棺材里,抬走了,任凭子夜如何的哭,也无人理会,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冰冷的眉眼像是寒冬里挂在屋檐下的冰棱,他说,你想要带走流玉,也行,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筹码来换,而一个废物,哪怕流着赵家的血脉,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于是,从那天开始,子夜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训练,只为了一件事,拿回妈妈的骨灰,妈妈哪怕死,也是不想留在这里的吧。
“子夜……”“子夜……”是谁在叫他的名字,子夜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一股清凉从喉咙里流淌到胃里,滋润了火烧一样的五脏六腑,费力的睁开眼,仍然是一片漆黑。
夜凌霄接了些水,浸湿了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叠了叠,把子夜滚烫的额头和脸颊擦了一遍,一只同样滚烫的手突然扼住了他的手腕,子夜嘶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别碰我……”
“小夜,是我。”夜凌霄动作一顿,然后用另一只手去摸子夜的额头。
子夜耳边嗡嗡的,眼前尽是那些狰狞丑陋的面孔,他们围着子夜和他的妈妈,谩骂不堪入耳,妓丨女,野种,破鞋,妈妈的手很暖,子夜的心很冷,好想拔刀,把他们都杀掉……妈妈……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
夜凌霄不知道子夜梦到了什么,只能感觉到子夜握着他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他不得不再次点燃了那根蜡烛,小火苗跳跃着升腾而起的时候,夜凌霄看到了子夜满脸的泪水,浸透了薄薄的黑纱。
他是梦魇了吧,夜凌霄轻轻的抱住子夜,很久很久之前,母妃还没去世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子抱着他,哼着没有词的小调,哄做了噩梦的他入睡。
舒缓的小调轻柔的像天空漂浮的白云,轻轻的,轻轻的安抚着子夜,子夜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缓,夜凌霄低着头,昏黄的烛光映着子夜因为发烧而变得格外红艳的脸庞,夜凌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摘掉了子夜的眼带,抚摸着子夜精致的黛眉,蝶翼一般的长睫刺的夜凌霄的掌心微微发痒,子夜,你若是女孩子,该多好……
——啪啪,夜凌霄给了自己两巴掌,乱想什么!真是撞坏了脑袋了?!就算……就算子夜是女子,也定不愿嫁给大了他十几岁的自己吧。
呸呸呸,这脑子真是进水了,子夜可是个男孩子,还是他的忘年交,他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夜凌霄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怀里是沉睡过去的子夜,子夜柔软粉嫩的唇瓣在同样柔和的烛光里显得更加水润诱人,夜凌霄舔舔嘴唇,明明刚喝了水,为什么还这么渴,话说子夜的唇瓣,看起来好像很粉嫩诱人啊……
第二十七章 我不会让你死
——噼啪,烛火跳跃,连带着夜凌霄的心也猛地一跳,回过神来的夜凌霄连忙揉揉自己滚烫的跟子夜有的一拼的脸颊,默念了一会儿清心咒,他一定是着魔了一定是一定是……
阴暗的地宫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子夜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饿的都要造反了,他勉强的撑起酸软的身体,往洞壁上靠了靠,夜凌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地宫里静的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子夜猛然间就想起来,很多年前他接受训练的时候,就是在一个地下的训练场里,训练场分三大部分,一部分训练燕子和乌鸦,也就是想当年克格勃那群情报机构里的特务差不多,一部分训练杀手,还有一部分训练死士,而子夜是每样都要参加的,
每过六个月,近百名即将被培养成杀手的少男少女就会被投放进地下室里,食物却只有那么十几人份,等到十几天后,能出来的甚至不到十个人。
子夜见过他们在里面自相残杀只为了那么一块面包,一瓶水,看,有的时候人命就是这样低贱,也见过饿极的人撕食同类的尸体,幽闭的空间里除了尸体的腐臭就是血腥味,让人作呕。
也是从那时候起,子夜有了古怪的洁癖,每次杀完人都恨不得把身上沾血的地方洗下一层皮来。
那种黑暗的感觉和现在很相似,子夜犹记得他第一次被投进地下室的时候,只敢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瞪着眼看他们不择手段的杀掉同类,获取活下去的机会。
那个时候子夜身边还有一个少女,一个胆子很小,老是捧着一只陶瓷的小猪,会拽着子夜的袖子哭着问,哥哥,妈妈会来接我的对不对的少女,后来她也死了,就在子夜的眼前,鲜血一直淌到了子夜脚边,子夜看着女孩死不瞑目的眼,轻轻的拾起了女孩手边的碎瓷片,狠狠地划开了,那个贪婪的在女孩身上翻找食物的少年的脖子,那是子夜第一次杀人,滚烫的血从少年脖子里喷出来,喷了子夜一头一脸,他紧紧的握着那片碎瓷,直到碎片扎进了手心,尖锐的疼,他才惶惶然的意识到,他杀人了。
呕吐,彷徨,恐惧,还有止不住的茫然过后,他才明悟,再跟那个男人定下交易的那天起,他就迈出了永远无法后退的一步。
子夜茫然的睁圆了眼睛,透过黑纱望着黑漆漆的地宫洞顶,他是快要死了吧,听人说,快要死了的人都会想起以前的人或者事,好的,坏的。明明身上滚烫滚烫的,可是子夜却觉得很冷,他早已经生无可恋,唯一惦记的就是洇儿,或许还可以加一个夜凌霄,死的话,也没什么不甘,或许死了,还可以见到妈妈。
夜凌霄回来的时候就模模糊糊的看到子夜靠在洞壁上,顿时心里一喜,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小鱼捧到子夜面前:“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子夜不动也不说话,夜凌霄才尴尬的想起来子夜看不到,连忙补救:“是鱼,我找到了一条鱼,你一定饿了吧,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有东西吃了。”
子夜还是没说话,夜凌霄探手试试,子夜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便放下心来到一边烤鱼,地宫里找不到柴禾,夜凌霄只能把外衣脱了撕成布条用火折子点了,于是他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烟味儿很大,熏的夜凌霄不住的咳嗽,子夜缓缓的转头,看着夜凌霄精致的侧脸在跳跃的火光里愈发耀眼,心底突然就萌生了这样一个想法,夜凌霄真的是个很像妈妈说过的贤妻良母,子夜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要是夜凌霄知道自己把他比成贤妻良母一定会假装豪迈的拍拍胸脯,问自己他哪里像个女人吧。
鱼烤好了,还没巴掌大的一条鱼被夜凌霄剔了刺去,递给了子夜。
“你吃吧,我不饿。”子夜摇摇头,以他的目前的伤势,就算出了地宫,也不一定能活下去,又何必要浪费食物。
“我也不饿,你还病着呢,不吃东西怎么行。”夜凌霄哄孩子似的轻声道:“乖,吃完东西咱们就去找出路。”
子夜握住夜凌霄拿着鱼的手,语调平静轻缓:“你也心知肚明,就算真的有出路,我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更何况,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把出口封住了……”
“别说了!”夜凌霄的脸色,在地上余烬的红光里变幻不定,他反手抓住子夜的手腕,一字一句,咬着牙道:“我不会让你死!你也不能死!”
第二十八章 赌命
眼带底下的睫毛轻颤,子夜努力维持平静,却怎么也无法掩盖心底的波浪滔天,“为什么……”子夜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淡淡粉色的唇瓣蠕动了下,声音嘶哑的道:“为什么这样说,我与你,不过相识数月,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夜凌霄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着魔了似的,忍不住在你面前放下伪装,忍不住的想对你好……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别有所图,毕竟你我才相识不久……不过是……朋友而已。”
夜凌霄忍不住想要捂住心口,他们只是朋友而已,相识不久的朋友,这是事实,可他的心底却在叫嚣,我不想跟你只做朋友!我想……夜凌霄动作一顿,从没有这样一刻,他对自己的心如此清晰,我不像跟你只做朋友,因为我……喜欢你……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透了,为何一日不见,就心神不安,为何忍不住想对他好,为何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卸下戴了十几年的面具,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所有莫名的情愫,所有莫名的旖旎心思,都因为喜欢,或许就像子夜曾经打趣的那样,他真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
“喜欢……”子夜怔怔的呢喃,原来夜凌霄竟然不小心把最后一句说出了口,“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我很喜欢你这样子的小孩子,我……”夜凌霄结结巴巴的想去解释,因为他怕子夜会被他龌龊的心思吓到,哪怕子夜只露出一点厌恶,他也忍受不了。
“我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儿子,所以……我比较喜欢小孩子!”从没有哪一刻夜凌霄这么庆幸他跟那些大臣妃子斗智斗勇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厚脸皮和口才,撒谎都能面不改色。
子夜恍然大悟!一定是因为血脉的牵绊!毕竟他身上流着一半夜凌霄的血脉啊!被夜凌霄那一句喜欢而带出来的悸动一瞬间平息了,心底隐隐有些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失望,刻意的忽略那奇怪的失望,子夜轻轻的把手搭在渴夜凌霄手背上:“你说得对,我还不能死,还有洇儿在等我,我必须活着走出去!”
夜凌霄心底也满满的都是失望,如果……可以说出来自己的心意……算了,子夜一定会讨厌他的,还是先瞒着吧,等子夜长大再说,想到这里,夜凌霄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连忙拿起快要冷掉的鱼肉:“这才对嘛,快吃东西。”
“嗯,你也吃。”子夜不再拒绝,你一口我一口的分掉了一条小鱼,虽然都不饱,却瞬间感觉有了力气。
有了求生的意识,子夜把之前忽略的细节捋了一下:“你在哪里找到的鱼?不见天日的地宫中会有鱼,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鱼是从外面进来的,很可能就是建造地宫的时候从地宫上面的河里进来的鱼,那么这就说明,上面的河不是暗河,也说明了最薄弱的地方离你找到鱼的地方不远。”
“你说的对!”夜凌霄眼睛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我是在前面不远处找到的,本来是想找点野菜苔藓什么的,跟我来。”夜凌霄背起子夜,风风火火的往前跑去了。
夜凌霄找到鱼的地方是个小水洼,浅浅的一层水刚刚能没过子夜的手掌,子夜蹲在水洼旁边摸索着墙壁,泥土潮湿,还生有苔藓,看来他们真的找对地方了。
“你到上面试试,洞顶湿不湿,泥土软不软。”
夜凌霄点点头,腾身踩着洞壁在洞顶上摸索了一圈:“泥土粘糊糊的,很湿,但是挺厚,不容易打破。”
“下来吧。”子夜点点头,轻声道。
夜凌霄飘身下来,问:“如何?”
“可以确定咱们头顶上就是河床,一旦打破洞壁,河水就会灌进来,如果不能第一时间顶着水的冲力冲出去的话,咱们只能被淹死了,现在咱们有两条路,一条是赌咱们能在饿死前找到出口,而且出口没被堵死,出口也没有人守株待兔,二,赌一赌咱们命硬不硬,从这里冲出去。”子夜淡然的道。
夜凌霄陷入了犹豫当中,以子夜身体的状况,耗下去也是一个死字,从这里顶着水出去他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快做决定吧。”子夜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不知道他们面临着如何艰难的境地。
“赌一把!”三个字,却像用尽了夜凌霄全部的力气,他紧紧握着子夜的手,咬牙切齿的道:“是生是死,都看天意了!”
第二十九章 死生一瞬
“我负责打破洞壁,你积蓄力量,带我出去是。”子夜轻声道。
夜凌霄明白,子夜这已经是把命交到他手里了,所以他没有多推脱,也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默默地点头,退到了一旁。
被夜凌霄捡回来的上弦月没有了刀鞘,却不能阻碍子夜蓄势,兴起于唐朝,又随着唐刀流传到日本的拔刀术已经被大部分中国人遗忘了,但这不代表拔刀术就不入流,相反,越是高手,才越能体会到拔刀术的可怕,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蓄势,持刀的人就能发挥出高于他自身三到五倍的实力,虽然只有一刀,但放在子夜现在的境地,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气为鞘,不出刀则以,一出刀便惊人,子夜在沉默中蓄势,夜凌霄也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因为他身上担负的不止他自己的命,还有子夜。
刀光如冷电惊鸿,划破地宫里死寂的黑暗,摧枯拉扯的劈在了洞顶,简直跟切豆腐似的,洞顶被破开的一瞬间,浑浊的水便铺天盖地的倾倒进来,夜凌霄一把揽住力竭的子夜,内力笼罩两人,顶着水的冲力钻进了子夜劈开的大洞。
人力跟大自然的力量比起来,简直像是蜉蝣撼大树,夜凌霄的嘴唇都快被他自己咬破了,倒灌的河水劈头盖脸的漏进来,两个人只能闭紧眼,可是水还是从鼻孔耳朵里往里灌,冲力,压力,几乎要把他们再次挤回地宫里去。
两人憋着气,在只有半米长的大洞里挣扎求存,不过半米,冲出去就是生,落回去就是死,半米,却是天壑一般。
内力一点一点的消耗掉,两个人却一动不动的原地挣扎,根本迈不过仅半米的天壑,夜凌霄很焦急,因为子夜的身体根本撑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了!
再这样下去,要么落回地宫里淹死,要么憋死!夜凌霄顾不上藏拙了,也顾不上有所保留了,一掌拍在被子夜的上弦月切割的光滑无比的洞壁上,一掌,再一掌,两个人一寸一寸的往外挪。
从头到尾子夜都很安静,安静的好像不存在,哪怕伤口再次裂开,他也没动一下,他是不信什么生死由命的,这次却只能看天意了,就算是最后一下挣扎,结局还是必死,他也没什么不甘了,因为只要夜凌霄不死,回去后就一定能查到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应该会好好对洇儿的,子夜握紧了夜凌霄的衣角,悄悄地把头往夜凌霄的怀里靠了靠,轻轻的闭上了眼。
夜凌霄紧紧咬着牙,一口温热的血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再一会儿……
再一会儿就好!
——噗!
两个人终于冲出了洞口,惯性让两人往上冒了一大截,直接冒出了水面,只是还没等夜凌霄欣喜,他就发现,再往前不远处就是瀑布!而他已经力竭!哪怕夜凌霄睚眦欲裂,也只能不甘的咽下喉咙里的血,冲出了最困难的地方,却要死在这里吗?他好不甘……
蜷在夜凌霄怀里的子夜平静的看着瀑布,突然一把推开了夜凌霄,力气之大,竟然把夜凌霄整个人抛出了水,狠狠地落在了岸边,帮我照顾洇儿……子夜无声的张口,他不知道夜凌霄能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因为下一秒,他就被湍急的水流吞噬,坠落瀑布。
“子夜!”夜凌霄狠狠的落在地上,一直哽在喉咙里的血终于喷了出来,猩红落进水里,很快便被吞噬,就像子夜。
子夜……
不要……
求你……
整个人瘫软在水边,夜凌霄连嘴边的血都顾不得擦,无力的伸出手扒着河岸,哪怕十指指甲都抠断了,手指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也毫无感觉。
把我的子夜还我,还我……
夜凌霄绝望的闭上了眼,泪珠从眼角滚滚落下,那把上弦月还插在他的腰间,却失去了子夜的温度。
轰隆隆的水声震耳欲聋,瀑布垂直的落进深潭里,激起水花如潮涌,点点水花落在静静躺在潭边的男孩脸上。
激烈的水声里突然多了平缓的脚步声,儒雅俊秀的男人脸上带着刀疤,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他静静地在男孩身前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男孩失去眼带后苍白清秀的小脸,半晌,刀出鞘,刀尖与男孩的眉心垂直,缓缓落下,斩草需除根!
刀尖即将刺破男孩的眉心的时候,男孩猛地睁开了眼,眸生双瞳,瞳色如血,邪魅如妖……
第三十章 坦白
萧逸发现夜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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