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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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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我来自有我的目的,干卿何事。”
  银狼一跳而上屋顶,蹲在房顶上对净空喊了声。
  “呆和尚,记得去跟那家伙说,事关紧急,联络方式照旧,”说完,他瞥了眼燕仲,嘴角吊儿郎当的笑意忽然隐没,轻轻地又加了句:“我不想别的什么人过来把我们直接送官府里。”
  说完,银狼又笑,哈哈的声音飘过,身影一瞬而逝。
  净空追了两步,大声对着他的方向喊起来。
  “不是呆和尚是净空!还有我也要去听!”
  喊完了,他回过头,忽然愣住。半晌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扯扯燕仲的袖子。
  “燕大哥?”
  燕仲没出声。净空又扯扯他,声音大了些。
  “燕大哥?你……你没事吧?”
  燕仲一个激灵,回过头,摸摸自己的脸,肌肉僵硬的有些可怕。他勉强对净空摇摇头。
  “我没事。回去吧。”
  当天晚上,翔放出信鸽,带着净空到了城外一个荒坡与银狼见面。那天晚上的风沙很大,翔披着披风,将净空罩在怀里。
  净空本在床上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翔起身,眼睛还来不及挣开,一手就抓住翔的袖子,死活要跟着他走。翔没办法,只好让净空像壁虎一样趴在自己胸前,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牵了缰绳策马而去。
  到了地方,翔下马。把净空小心地搁在马背上,本准备一个人过去,却发现净空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怎么也不松开。翔叹了口气,想来还是上次的经历让他怕了,不免有些自责。
  抱着净空到了相约的地方,翔老远就看见银狼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在那里喝酒。走近一些,银狼抬眼瞥他,目光落在净空身上,愣了愣,发出一阵狂笑。
  翔有些尴尬地对他呲呲牙作威胁状。银狼捂着肚子休息了好一阵,放下酒瓶上前去,伸手想捏捏净空睡得红扑扑的脸,翔一个侧身用背挡住他,脸色沉下来,哼了声。
  银狼瘪瘪嘴,说了声小气,转头又回了土堆上坐着。
  “我也从爹那里逃出来了。”
  “哈?就凭你?”翔挑眉,找个地方坐下,把净空放在脚边,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继续睡。
  银狼将酒瓶子丢给他,翔接住喝了口,擦擦嘴。
  “当然不是,老爹他故意放我走的。”
  “我就猜到,不然你早死了。”
  “小子,说话要积德。”银狼嗤了声,“反正他就是靠我来找你,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
  “喂喂,你这么快否定我我会很受打击啊兄弟,”银狼苦笑了下,活动活动手腕,“我还想着你有啥出路跟我说一声,我也不碍着你们俩,自己先去。”
  翔皱皱眉,叹了声,轻轻将净空放下,走到银狼身边。银狼抬头看看他,噗哧一声笑起来。
  “喂,苦着张脸好像我欠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干嘛,车道山前自有路,大不了被当官的抓了砍头,好过落他手里吃苦头。”
  翔神色一凛,随即叹了口气,伸出手拍在银狼肩膀上。
  “是我连累你。”
  银狼一愣,眼睛眯起来,忽然一把打开翔的手,站起身哈哈地笑了几声。
  “你要见外成这样可没兄弟做了。我走是自己决定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当初老爹让你来杀我,你不是也没舍得下手么。”银狼眯起眼睛,想了想,“留是我,走也是我。自己不好,总归希望兄弟好,你不用想太多。”
  翔盯着他看,银狼逐渐收起笑意,显出颓然之色。
  “其实啊,我挺讨厌看见你和那个呆和尚亲亲我我的样子。”
  “怎么,嫉妒了?”
  “是,嫉妒。”银狼再叹一口气,“那和尚人是傻,可也善。一颗心就知道向着你。”
  “那个人……”翔皱起眉。
  “那个人呐,知道我是杀手,跑得比谁都快,生怕染了我手上的血,让他自己不干不净。”
  “我帮你宰了他。”
  “得了你,我这人花丛里花丛里去,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谁在乎谁,你当真以为我会像你为了个情字连命都不要。”银狼再笑起来,拍拍翔的肩膀,“小心那个叫做杨伯的人。”
  “他有什么问题?”
  “身份太复杂,还没调查清楚。我觉得他不善,你还是早点带着呆和尚走的好。”
  翔苦笑一声,摇摇头,回眼盯着净空。
  “也得这家伙肯走才行,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死活拉着我住下来。”
  “他担心你。”
  “我明白。”
  “但他不知人世凶险,必要时候打昏了拖走也行。”
  “银狼,你干脆留下陪我。”
  “什么?”
  “住在我处,好有个照应。毕竟你的手……”翔瞥了他一眼,噤了声。
  银狼看看他,吃吃地笑起来。
  “我住是可以,只怕那边有人容不得我。”
  “谁?”
  “杨伯啊,不然你以为呢。”
  银狼撑起身,甩甩手。
  “还有,我的手没事,师兄给我看了看,你小子剑准,没伤着筋骨,以后还能用。”
  “你去哪?”
  “自有我的去处,若有事,我会来找你。”
  说罢银狼对翔一挥手,兀自跃去。翔眯着眼看着他走的方向,过了会,转过身,冷冷地对身后阴影处喊了声。
  “偷看那么久也够了,滚出来。”
  话音落了会,燕仲扶着剑柄走出来,脸色不大好,咬紧着牙。
  翔上下打量他,忽而冷笑。
  “果真是你,不知他什么眼睛。”
  燕仲任他嘲讽,默不作声地上前,盯着银狼走的方向看了会。
  “他会去哪里?”
  “我如何知道,想寻他自己跟上去。”翔撞过他的肩,走到净空面前,轻轻一楼将他收在怀里,“燕仲,银狼为你差点死了一次,若派出去杀他的那个不是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燕仲闻言,身子几不可闻地颤了颤。他低下头想了会,终于叹气。
  “小师父说得对,若人没了,当真恼死。”
  说罢,他提腿向着银狼走的方向追过去。
  翔带着净空往回走,等身后燕仲的脚步远了,才将他放下来,轻轻拍拍他的脸。
  “行了,他走了。”
  净空一吐舌头,眯着眼睛往后看了看,不好意思地整整衣服,抬头看着翔。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醒的啊?”
  “早发现了,看燕仲在,没叫你。”
  净空呵呵地笑了笑,又缩头看了看。
  “没想到燕仲大哥想的人居然是银狼大哥。”
  “银狼算是瞎了眼。”
  翔哼了声,牵起马缰,将净空扶上去,自己在下面牵着马慢慢走。净空抱着马脖子,手轻轻梳着马的鬃毛,那马儿舒服得打个响鼻。
  “翔,燕仲大哥是真心欢喜银狼大哥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去找他,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惦记他。”
  “燕仲……对不起银狼。”翔握紧拳。
  “对不起?怎么回事?”
  “银狼执行任务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都着女装。”
  “啊……”
  “那小子会缩骨,本身也长得俊,着女装比真的女人还魅人。别人很难发现。”
  “嗯,然后呢?”
  “那次他出去遇着意外,那个燕仲救了他,他便欢喜上人家,跟着别人走,言语勾da,那燕仲好像也相中了他,却不知他是男儿身。”
  “啊,然后?”
  “他与燕仲欢好,燕仲发觉他是男身,弃他而去。银狼说他苦苦求了燕仲三日,那人硬是闭门不去见他。后来银狼死了心,回去之后竟得知老狐狸给燕仲下了毒。银狼偷了解药去给燕仲解毒,燕仲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被银狼把那毒转到自己身上。后来老狐狸知道后,将他打得半死丢出去,说若他想要活命,就用燕仲的脑袋来换。银狼不从,老爹便叫他杀几个杂碎将功赎罪,却没想到正杀着,那燕仲竟在暗处看到,知道他是杀手,上来骗银狼与他走。银狼自然跟着他走,没想着那人与银狼欢好之后竟下迷药迷晕了他,将他丢进牢子里。若不是我去救他,现在已经正法了吧,”翔忽而一声冷笑,“不,是连尸身都给老鹰叼去了。”
  净空说不出话来,张大了嘴。翔低下头,忽然狠狠地踢了脚下的石子一下。
  “那小子向来嘴硬,可心却比谁都软。我每次杀人,他总会做好善后。这世间人人薄情,燕仲不是唯一一个。若不是银狼还欢喜他,我当真上去将他剁碎喂狗。”
  净空愣了愣,咬咬牙,伸手握住翔牵着绳的手。
  “翔,那你为什么不让银狼大哥和我们一起回去?”
  “若那燕仲今日不跟来,我自然会逼着他跟着我们走。但是现在那人来了,就不是我能顾忌的事情了。”
  “那银狼大哥的手……”
  “他只是宽慰我罢了。我下的手自己有分寸,真的下的轻,老狐狸不会放过他的。”
  净空皱起眉,想了半晌,还是叹口气,拉拉翔的手。
  “你上来,我们一起骑。”
  “怎么?”
  翔仰头看他,忽而脸色一扫阴霾,笑嘻嘻地开口。
  “小呆僧,一个人坐怕啊?”
  净空瘪瘪嘴,哼一声把头转过去。
  翔笑起来,翻身上了马背,把他环在胸口上。净空这才把头转回来,对着翔幽幽地叹了口气。
  “翔,你别担心了,我还是觉得燕仲大哥是好人。”
  “你觉得谁都是好人,真是没办法。丢你一个人出去肯定被狼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净空听这话觉得心里憋屈,想反驳又找不到话,只能闷着头一个人生气。翔又笑起来,看着他气红的耳朵根,觉得好玩,张口咬了咬,净空哆嗦了下,翔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悄悄收收缰绳,任马缓慢地往回去。
  这边燕仲追了差不多五里地,才追上银狼。
  银狼听见身后有人,放慢脚步,刚一回头就被抱个满怀。他挣扎着正想出手,抱他那人开口。
  “银……是我。”
  银狼闻见那声,全身猛地一震,拼命伸手出来狠狠将燕仲推开,一个跃身跳至五步以外,喘着粗气瞪着眼看他。
  “你……”
  “我方才一直在……”
  银狼仰高了下颌,瞅住他上下打量一圈,忽而收起那惶恐神色,吃吃地笑起来。
  “官爷,这世上能让我听不出脚步的人,除了老爹和那匹贼狼,你是第三个,厉害厉害。”
  燕仲向前跨了一步,银狼忽然收了笑意,从袖子里猛地飞出三把尖刀,插在燕仲脚前。燕仲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官爷,我这人缺少安全感,离你们当差的太近就觉得命不久矣。咱们还是隔得远些说话的好。”
  “银狼,你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里?”银狼挑眉,选了快地方坐上去,手一摆,放在身边,侧着头,头发垂下时勾引意味昭彰,“你还想用这办法抓我一次?”
  “……银狼,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你为我还得罪你爹,我不能不管你,你跟我走。”
  “哈,您这话说得太客气了。”银狼一瘪嘴,笑起来,“天下有双狼,我们二人的名头您不是没听过。想要自己担上这义务,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斤两。”
  燕仲咬紧牙根,好半晌才松开。银狼盯着他看,慢慢地,眼神滑过他,盯着天。
  “燕大哥……”银狼忽然开口,燕仲浑身如过电一般狠狠一颤,银狼就笑,“我记得那日天气也是如此,不好不坏,却让人怎么也忘不了。”
  说完,银狼眼神一狠,猛地转过头来盯着燕仲,看了会,又将那凌厉神色收回,死水一般平静。
  “我说官爷,您一直跟着我,莫不是想做快活事情?”
  燕仲张张嘴,说不出话。
  “哈哈,果然果然。尝过鄙人的滋味,别人对你恐怕均是味如嚼蜡才是。”
  银狼挑眉,跳下来,走到燕仲跟前。围着他绕了一圈,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燕仲近乎贪婪地看着银狼,双手颤抖着,想要环住他,银狼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忽而施力,燕仲被他推倒在地上。银狼附头,舔舐着燕仲的唇齿,燕仲伸手一把固定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拖过来,深深吮着他的唇,喘息交织着,将月色弄得浑浊不清。
  银狼微笑着,轻轻伸手勾开燕仲的衣裳,撩起自己的下摆,不加任何润滑地坐上去。
  “哈,官爷,居然提前起来了,真是难堪。”
  “你……唔……”燕仲瞪大眼睛,赶紧托住他的臀,“做什么,你会伤着的……”
  银狼微微攒着眉,盯着燕仲,一把打开他的手,轻轻哼了声整个坐下去。身后一热,然后是撕裂着的痛。银狼笑起来,舔舔手指,然后顺着燕仲的胸口滑上去,收紧在他的脖子上。
  “我这样用力,您可就死了。”他冷冷地道。
  燕仲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温柔而痛苦的眼神看着他。
  银狼将手收回来,放在腿两侧。闭上眼睛,上下运动起来。燕仲闷哼了一声,那感觉叫人食髓知味,再难放开。他抬起身,抱住银狼的腰,帮他用力。银狼的血自衣下流出,他眯着眼看着燕仲陶醉的神色,嘴角不知怎么勾出笑意,却感觉心脏若遭刀搅,痛不可当。
  燕仲挺身,哼了下,将银狼抱着压在地上,埋首在他肩中喘着粗气。
  银狼伸手,轻轻捏了他的发看着,又轻轻放下。
  那种气味,让人喘不过来的,一直缠绕在皮肤上。好像热病一样顽固着。真正接触,才发现不过是毒药所制的幻想。
  银狼咬紧牙,没有叫出声。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这场欢好对他就如祭奠一般,当真痛不可当。
  “呐。”他微微开口,燕仲哼了声,不知是否听到,“我说官爷……您这么粗鲁,可没小姐喜欢。”
  那人的动作顿了顿,想来是听到了。银狼觉得好玩,一开口就收不住似的,继续说下去。
  “看来不是风月场里的人,做事也这么粗糙。改日我约几个朋友,好好教教官爷,您可要仔细学。”
  “什么意思?”
  燕仲没有抬头,手从颈后抱着他,施了力。
  “字面意思,反正我风月场中朋友多,看在与官爷是旧交情,免费让你开开眼。”
  “什么意思?”
  “我这人呐,做事就求个舒服,被官爷您这么一弄估计得阴暗好久。”
  “什么意思?”
  “仔细想想也奇怪,你可是我恩客里最糟糕的一个,唤作以往我可不会第二次上你的床,唉,不过也是,谁叫官爷长得俊,这些天被追着赶着的,净是素食,好不容易见着点肉,也不管不顾了。官爷您别嫌弃。”
  “什么意思?”
  “官爷您怎么停下来了?”银狼笑意收也收不住地扩散着,“别这样,我知道我脏了点,但大家都是男人,劳您一会别弄里面,不然我还得找地方洗洗,挺累。”
  “什么意思?”
  “官爷您怎么就这么一句话啊,真是没有情调,这个时侯说说好听的,大家都高兴一点不好么?”银狼舔舔唇,觉得燕仲将他箍得有些喘不上气,“我呀,会的东西可多,官爷要有兴趣咱约个时间,您找您的朋友,我找我的朋友,咱放开身份不提,找个地方好好乐乐如何?”
  “到底什么……”
  “我这人呐,可能是生来就贱。是个男人吧,执行任务还非得当个女人打扮。弄得自己也只喜欢做下面这个。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天下男人总比女人耿直得多,只要张开腿,每天都有新鲜货色跳上我的床来。哈哈,官爷,您说我这身子如何?”
  话音才落,忽然银狼眼前一黑,胸口闷得窒痛。他仰高了脖子,等黑雾散去,这才看清楚是燕仲掐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银狼又笑。嘻嘻呵呵地伸手抚在燕仲的手臂上,却也不拉开他。
  “官爷,您喜欢玩这个?这可不好,这些天我还得逃命呢,做过了缓不过来,被人追上来会死的。不过上次跟个老头玩,那家伙用力可大,让我养了足足半个月才下得了床,官爷您这身板这么一弄,我可是没命回去了,我说官爷……”
  “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燕仲打断他的话,大声吼起来。银狼一愣,停了口,呆呆地看着燕仲。燕仲血红了一双眼睛瞪着他,喘着粗气,身子已经从他体内退出来,头发散乱着垂下来,那神色竟像要哭一般。他将头靠近银狼,将额抵在银狼额上,银狼感觉相触之处一片冰凉,那人颤抖着,不知想要说什么。
  银狼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过了会,他从惊愕渐渐又变了脸色,挂上嬉笑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轻轻别开头,拉开燕仲的手,撑起身子,扯过衣裳披好。身下痛得让他倒抽冷气,不用看也知道流了不少血出来。
  燕仲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面,双手握拳砸在两边,手上青筋凸显着。银狼扣上衣服,转过头,撩起燕仲的衣服,轻轻抛过去盖在他身上。
  “官爷,我可没用手拿您的官服,别担心弄脏。既然您不想做,我就走了,再见。”
  说罢,银狼将披风一甩挂上肩,闭着眼从燕仲身旁越过,嬉笑着一张脸朝前而去。燕仲跪在地上,直到银狼走过一会,才颤着声音低低开口。
  “银……对不起……”
  银狼身子一震,微微停了停,侧过脸来看他,忽而打了个哈欠,笑了笑。
  “您说什么呐,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弄得跟真的似的。”
  说罢,银狼抬脚,一跃五丈,飞快地仿佛逃命一般地奔走了。
  天亮时净空迷迷糊糊地听见翔开门出去的声音。他撑起身子揉揉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杨府。
  师父给的念珠被他一直揣在怀里,有些咯人。他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收好,穿上衣服出去。
  清晨庭院里空气凉的有些渗人,净空打个喷嚏,远远地忽然听见翔的声音。他裹裹衣服,踮着脚跑过去。
  拐过弯口,净空抬头看见翔背对他站着。正待过去叫他,猛地发觉翔手里的剑竟出着鞘。
  净空惊呼了声,翔微微侧过头来,神色一顿,皱起眉又转过脸去。
  “呆僧,回去。”
  净空捂住嘴,慢慢走上前。那被翔用剑指着的人,竟是燕仲。
  净空这下慌了神,忙跑上前去,一把抓住翔的手,仔细看看,翔的手背上沾着血,净空一下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捧着,抬起头瞪着燕仲。
  翔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轻轻将手抽回,把他往自己身后一拉。
  “不是我的血,他的。”
  净空揉揉眼,这才看清楚。燕仲呆呆地看着翔,眼中没什么神彩,手垂在一边,竟像断了骨头似的无力。
  “燕大……哥?”
  “他该死。”
  翔挑起眉,冷冷地将剑掷过去,丢在燕仲脚下。
  “自己动手,不要让我费神。”
  燕仲看了看那把剑,忽然一个俯身捡起来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净空扑出去抓住他的手,急得眼泪直往下掉。
  “燕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燕仲默不作声,伸手要拉开净空,净空一把抱着他的胳膊死死地不松开。翔仰起下颌,蓦地一声冷笑吐出。
  “他让银狼一个人走了。”
  “什……”
  净空一怔,不敢相信地回过头去看着燕仲。燕仲低着头,突然一声苦笑,将剑丢在地上,抱着头。
  “他恨我……他……”
  净空颤着手上前,轻轻抓住燕仲的肩。翔又是一声冷笑脱口,环着胳膊看他。
  “燕大哥……银狼大哥他……他的手……”
  “他恨我……”
  “他一个人在外面……会被杀……的啊……”
  燕仲不出声,将自己的头埋得更紧了些,双肩不断地颤着。净空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来,回头看看翔,又回头看着燕仲,手上的力用得更狠。
  “燕大哥,你是在说笑呢吧?你……你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你有,有苦衷的对吧?嗯?”
  燕仲不开腔,翔猛地一垛,走上前抓住净空的衣领。
  “呆僧,这种货色没必要和他多费唇舌,走,我们去找银狼。”
  “燕大哥……你不是认真欢喜银狼大哥的么?我一直告诉杀手,你是认真欢喜他的啊……你……你在骗我么……你……”
  净空笑起来,嘴角微微抽搐着,将眼睛瞪大。
  翔用力,一把将他提开,牵着他的手越过燕仲大步向外去。
  “行了,我们走。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
  净空被翔夹着,一脸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燕仲依旧跪在原处,阳光落在他身上,连影子也不曾晃动一下。
  两人就这样走到杨府门口。
  看门的下人伸手拦住翔,面无表情地告诉他主子吩咐,不让他们离开。翔一股火气窜上,手已按上了剑柄,忽然又是一怔,一把推开那下人,带着净空推开门冲出去。
  “滚出来!”翔仰头吼了声。
  净空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看他,忽而一个黑影蹿下,落在他们面前。
  “阿勒,死狼你这么大声,小心震坏我无双的耳朵。”银狼笑眯眯地对净空点点头,伸出手推了翔一把。
  净空看见银狼,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欢喜远多于惊诧。他一跃而上,死死搂住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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