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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不语作者:黎小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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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海棠还是置若罔闻般安静地蹲在那,两手撑住下巴,一动不动。
安丞远又尝试靠近几步,海棠竟反应灵敏地起身跟著倒退几步,忽然脚一滑,整个人倏地向一旁倾倒。眼看旁边就是池塘,说时迟那时快,安丞远一个踏步上去拽住海棠的手臂,将人一把拉了前来。虽然那一刹那,安丞远的第一反应是──不知道有没有又拉疼对方……
待站稳脚步,一时间,整个世界却莫名安静地仿佛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安丞远静静地凝视著与自己距离如此之近的海棠,那张自己很少这般注视的,白净秀美的面容,微微轻启的薄唇,眼角一颗不甚明显的痣,还有对方幽黑的双眸中映出的自己……
太近了!明明只是伸出一只手去拉住对方,怎麽会变成另一手拦住对方的腰,就这麽把人紧紧抱在怀中的姿势?!安丞远忽然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开对方,但还是有些语气不稳道:“真是太危险了,躲什麽?我身上药味就那麽重吗?”
然而此时二人距离如此之近,纵然安丞远已经放开海棠,海棠却站在原地望著他,没有再次躲开。安丞远被他那样盯著也有些怔愣,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麽时,对面的海棠却忽的一手捏住鼻子,却没有再度露出对药味厌恶的神色,反而保持那个动作,咧开了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微眯的眼眸,隐约可见的小小虎牙,一切都令安丞远不禁想起躺在床上的海棠侧头那一笑,而这一次要更加灿烂……安丞远觉得自己又看呆了,明明不过是个空有皮相的男宠,明明最不屑这样的人……
然海棠只是傻傻地笑了几下,便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也不再继续盯著安丞远,而是四处顾望,一副慵懒的模样。安丞远甚至怀疑刚才的笑颜都是自己的错觉,一股不明的焦躁情绪在心底燃起。
带著海棠回到房间时,之前新熬的药业已转凉,安丞远便又命丫鬟端下去重新熬一份来。看到丫鬟又端著冒著热气,盛满黑色液体的药碗过来,海棠远远地跑到床上,把身子缩在墙角,嘟起了嘴,十分抗拒的模样。
安丞远有些哭笑不得,就算知道海棠痴痴傻傻,这般像小孩子任性别扭的模样著实令他不知如何应对。但药是一定得喝的,安丞远还是决定亲自喂药。从丫鬟手中端过药碗,安丞远走到床前,而海棠见状更努力地把自己向後缩,扭过头不去看对方。
“听话,把药喝了……喝完了,就给你吃你喜欢的那些糕点。”
说了也没用,他根本不懂,早知道应该把糕点备好放在这……安丞远无奈地想想,还是舀了一勺药径直送到海棠面前。然而手刚伸过去,海棠一个颤抖,竟一手狠狠打向安丞远,一瞬间安丞远手中的药勺和药碗都被打翻在床上,浓黑的药汁迅速浸湿了床面,还有不少药汁溅到安丞远的身上。
这一闹彻底让安丞远火了,他气愤得额上青筋跳动,不顾场面恶狠狠地吼道:“你──!爱喝不喝!我堂堂将军为什麽要管你这个疯子?!就算是皇上……我安丞远还真是皇命难违!”说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那边的丫鬟吓坏了,战战兢兢地跑过来想收拾床铺,谁知没走远几步的安丞远在外面大声喝道:“不许管他!所有人都给我滚!”
门外的下人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怕他们的主子更加动怒,只好纷纷退了下去。
安丞远回到自己的房间後,一整夜没有合眼,只是呆坐在椅上。听到清晨的鸟鸣声才发觉已经天亮,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禁感到有些後悔了。何必跟一个……傻子生气呢?说到底照顾对方只是让长年征战的他有些难以适应而已,没必要如此动怒才是。
什麽皇命难违……皇命啊,还是得听的。
无奈了笑了笑,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挑衅都能做到丝毫不受影响,怎麽这回反而如此容易生气了?深呼吸几番,调整好了心绪,安丞远准备先去看看海棠,至於那药,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好了。
然而来到海棠的屋前,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屋门大开著,安丞远赶紧跑了进去,果然里面也空无一人,连床上都还保持著昨天药碗打翻的狼狈样子。
“来人!人呢?!”安丞远走出来喊道。果然不知从哪小跑来一个仆从,恭恭敬敬地垂著头不敢出声。
“我问你他人呢?”
“这……将军昨日让小的们离开……”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看向主子。
“可连他人都跑了!你们还真全走了吗!”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再度窜了上来,安丞远愤愤地吼道。
“将军,将军!”这时,周管家也赶了过来,“回将军,还有陆成陆山俩护卫一直跟著公子,应是无事的。”
闻言,安丞远才稍微缓和了脸色。陆成陆山是他将军府最得力的护卫,这几日都负责暗中保护海棠,幸好他们没跟著一起听了自己昨天的气话,万一弄丢了海棠,要怎麽向皇上交代。
叹了口气,安丞远让下人们好好收拾下房间,才又走到府门口,却见陆山恰好也赶回来。
“海棠呢?他跑哪去了?”
“回将军,公子……公子在辰王府。”
第五章
辰王府?
安丞远一愣,随即沈思了许久。
难道海棠一个人跑回他作为男宠住的……辰王府的别府去了?
“陆成在守著他吗?”安丞远问道。
“是。”
“你也随我过去。”安丞远手一挥,二人直奔辰王府而去。
尽管辰王叛乱逃亡,但几个府邸的人如今早已散光,皇帝也竟未再派兵看管那些地方。安丞远曾觉不妥,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海棠的事情,令他觐见皇帝时也根本无从说起他事。
来到当时带走海棠的宅院,见到陆成,点了点头作为示意,陆成陆山便守在院外。刚要走入,安丞远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见了那几株隐约可见的海棠花,虽是花期已过,将要谢了。
原来在外面就能看到……
见到海棠花,脑中便自然而然浮现出海棠的面容。安丞远踏入院子,便见到自己更加熟悉的一幕。
果然如他昨日所见所思,此时的海棠正坐在那池塘边,抬著头,静静望著将谢的海棠花。
不知为何,那身影看起来如此单薄,隐隐透出一丝孤寂之感。
──海棠,一直都是这样看著那些海棠花麽?
忽然有那麽一种相似的感觉,以致他缘何会叫海棠。
安丞远不愿打破这样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海棠没有察觉安丞远的到来──抑或是如往常般不理会罢了──依然保持那个姿势,视线不曾从海棠花上移开。
明白自己也著实需要冷静一番,安丞远便站在一旁,同样安静地望著对面的人。
海棠……他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吧,却做了男宠,受到其他男人的喜爱。
自己因为长年四处征战,这麽多年并无正式身份的妻室,只有过几个所谓的侍妾,更没有接触过所谓的男色,最多也只是听到朝中某某官员流连风月之事,什麽今日收了一个男宠,明日见了哪个小倌……
那海棠与辰王,也是如这般在一起的麽?
凝视著海棠,安丞远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周围隐约透著黑。对了,他一定也是来到这里一夜没有睡吧。纵然他现在神志不清,想必昨天的事情或多或少也对他有那麽一点点影响,所以才会凭著记忆一个人回到了这里麽?
就算是作为男宠,也是所谓的安身之处。
即使此刻在海棠的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悲伤或是困惑的神色,不知为何看在他眼中却觉得有些憋闷。
“……抱歉。”
低声说出口的刹那,安丞远自己都有些惊愕。自己是保卫国家的一代将军,平日里应是威武不屈,此时却对一个小自己很多岁,脑子不清不楚的男宠道歉?
然而这声歉意吐露地如此自然,令安丞远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看海棠一动不动,安丞远却有些庆幸海棠不理会自己的致歉,不然反而令自己有些别扭也说不定。
但就在这时,海棠双眸忽闪了几下,未待安丞远反应过来,他站了起来无视自己而向前跑去
安丞远的视线随著他的身影望去,却见海棠站在了海棠树下,接著伸出双手。安丞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阵风拂过,引得那些将谢的海棠花纷纷凋落,而海棠则似乎是想要接住那些纷落的花瓣。
不知何时,在海棠双手旁,也伸过一只手,轻巧地接住了几篇花瓣。海棠将视线转移到那合拢的手掌上,只见手掌慢慢展开,可见几篇花瓣被包裹在其中。
安丞远眼角带笑,看著海棠看向自己手掌的表情。虽然还是和平常一样呆,但眼神里明显带了些许光彩。忍不住把手掌又向海棠靠近,但见海棠也轻轻凑过头来,忽然“呼──”地一阵气息传来,安丞远手中的花瓣被吹的再度飞起,不知又飘落何方。
手心残留著被那气息拂过的微痒感,而这次安丞远没有再被如此般不合常理的举动惹怒,反而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收回了手,沈静了一会才轻声道:“回去吧。”说罢,转过身慢慢迈开了步子,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海棠这次还是会默默地跟在自己的身後,即使他什麽也没有听进去,什麽也不懂。
“皇上,海棠好像很排斥喝药……”几天後,安丞远再度进宫面圣,禀告这两天的事情。而皇帝似乎对海棠的事情十分上心,每次都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到来一般。
“不要勉强他。”皇帝摇了摇头,接著愤愤道,“一定是辰王做过什麽事情才会这样,一定是。”
明明在自己质疑为何不追击辰王的时候说顾念亲情,却在海棠的事情上,一副对辰王十分不满愤恨的样子。安丞远不解,便又张口问道:“皇上,那海棠究竟是──”
“丞远,朕现在还不能说太多,但有朝一日定会向你说个清楚,现在只要让人在你府邸待好便可。”没待安丞远问完,皇帝便打断了他,神色教往日更增几分严肃。
“是。”
“他不喝药就算了,让朕再想想吧。记住,有什麽情况,都要这样及时告诉朕,知道吗?”
“臣明白。”
看皇帝一脸凝重,安丞远愈发肯定皇上也是喜欢海棠的,心中也不禁对他们还有辰王三人的关系,以及皇帝以後要告诉自己的事情感到好奇。但至今还是不明白,反正如今辰王早已败退离朝,皇帝定是好不容易找回海棠,为何还不把人留在身边呢?
总不至於是担心什麽……後宫问题吧?
罢了,既然皇帝暂时不愿告知更多,他也只要尽好自己的“职责”便是。
待回到府,从管家那里得知海棠又跑回辰王的府邸了。自从那天的事情後,这几天海棠经常回回去,不过安丞远一直让两个护卫跟著保护他,便也没有太过担心。
说起海棠回去的这件事,安丞远之前并没有告诉皇帝,他觉得皇帝一定会让自己看好海棠,但他却觉得给海棠一些自由,说不定会对他的病情好转有好处。
尽管那也并不算什麽自由,只不过是从一个被禁锢的地方,换到了自己熟悉的场所罢了。
但安丞远能感受的到,在辰王府的海棠,明显要更加不受约束一些。
第六章
这般平静的度过了一些日子,安丞远也渐渐习惯了海棠的存在。加上他把一切看做是自己多年征战的休息,心里开始接受照看海棠的事情。
不过,海棠的状态倒是没有任何长进。喝药的事不了了之,海棠花都谢了还是喜欢隔三差五跑出府回到辰王的宅邸。虽然安丞远自以为有用地放任海棠两处跑,但时间久了,安丞远发现海棠还是没有什麽太大的变化。面无表情的脸,偶尔的傻笑,如小孩般任性的举动,抑或是一个人发呆一整天。加上海棠口不能言,一切就显得更加安静。
虽然没有战事,但安丞远手握部分兵权,平日需要操心的事还是很多,自然不会时时刻刻都跟著海棠,便放心的把人交给其他的侍从。
这日回到府邸,又不见海棠踪影,想著肯定又是在辰王府那,见天色不早,他准备过去带海棠回来一起吃晚饭。
陆山陆成同往日般为了不打扰海棠而守在院门口,见安丞远来了一起行了礼。安丞远刚走入院子,却见海棠正蹲在地上,手里居然捧著一只灰色的鸽子。然或许是自己的脚步声惊动,那鸽子倏地拍打著翅膀从海棠的手中逃开飞了去,不见踪影。
海棠从地上起来,愣愣地盯著鸽子飞离的方向,往常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似乎竟露出了一丝不舍。安丞远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轻声道:“抱歉,进来时没注意,把鸽子吓跑了。”
海棠还是望著天空,没有理他。
“你喜欢这些小东西,那给你养几只怎麽样?”
海棠依然没有反应。
安丞远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海棠的背脊,“好了,回去吃饭吧。”说罢转身走开,然走得太快,并未注意到身後的海棠睫毛微颤了一下。
果然第二天,安丞远便带回来两只漂亮的白鸽,都是驯养好的,站在支架上偶尔打打翅膀,温顺乖巧的模样甚是可爱。安丞远带给海棠看,海棠虽然不会说话,但能看出他见到鸽子时眼眸中闪著光芒,双唇微张,就差笑出来了。安丞远非常高兴,怎麽早没有注意到海棠喜欢这小玩意呢?说不定能让海棠高兴一些,对他的病也有好处。
安丞远把鸽子放在庭院里的小石台上,这回海棠倒是不敢接触的样子,连伸手去摸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站在旁边紧紧盯著,有几分打量的意味。
只见鸽子忽然咕咕叫了几声,海棠竟也跟著嘟起嘴,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模样却像是在学鸽子鸣叫似的。
而一旁的安丞远也打量著海棠,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禁心中一暖,觉得这时候的海棠真是更显几份纯真可爱。
“看你喜欢,那就养起来吧?”知道海棠肯定不理会,安丞远还是像说给自己听一般继续著,“我让春蓉那丫鬟给它喂食,你无聊了就可以和它玩,而且不会飞走的。”
海棠抿起双唇,微微弯腰,居然跟鸽子对视起来。安丞远有种被彻底忽视掉的感觉,但也觉得有趣无比,自己也就不多作“打扰”,微笑著摸了摸海棠的头发便径自离开了。
几个下人见状不禁窃窃低语,最近将军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还这麽宠著这位小公子,将军府还真是比以前改变了许多呢。
可是没过几日就出了状况,安丞远去找海棠时竟发现鸽子不见了。匆匆找来丫鬟春蓉询问是怎麽回事,春蓉也有些慌张道:“将军,奴婢早上才添过食料呢,可午後再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鸽子不见了。”
“海棠呢?”
“公子在屋里。”
安丞远赶紧进屋,却看见海棠正坐在桌旁吃著一大盘水晶酥,神色看不出什麽异常。安丞远这才转头悄声问春蓉:“他不知道鸽子不见了?”
但见春蓉神色有些犹豫,想了想才小声答道,“这……其实今天奴婢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公子还在跟鸽子玩呢。後来公子进来了,奴婢也收拾完了,退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鸽子已经不在原处……”
闻言,安丞远皱起眉头,听春蓉的意思,鸽子直到消失前都有海棠在一旁才对?可是看海棠这副安静正常的模样,又不像是发现鸽子消失了的反应。
但那驯养有素的鸽子怎麽就不见了呢?
不过比起这个问题,安丞远又有些发愁海棠现在到底知不知道鸽子不见了这个情况。万一不知道……
再望了一眼正在津津有味吃著东西的海棠,安丞远暗暗退了出来,决定明日先重新带两只鸽子回来再说,反正海棠又不可能发现什麽不同。
一转念,安丞远忽然发觉,他似乎把海棠看得太正常了,简直就是当做一个小孩对待一般。可事实上,海棠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
次日,安丞远果然又带了两只白鸽回来,放在同之前一样的位置。海棠走出屋门看见了,小跑著过来,脸上的表情就跟第一次他带鸽子回来时一样,场面相似地令安丞远有些恍惚。
这人果然还是……痴傻的可以,莫说没有发现鸽子不一样了,连鸽子消失又出现这一点似乎都没有丝毫的察觉。不过这样也好,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因为喜欢的东西消失而弄出点什麽状况,就当做重来一回,也落得轻松。
但令安丞远没想到的是,一切还真像是重新上演一般。
因为就在几天後,鸽子再度消失了。
这下安丞远又惊又恼,训斥了春蓉和几个下人,责问他们为什麽没有多注意鸽子的情况。然而来来回回调查几番,却没有任何线索。
但安丞远发现海棠也跟上次一样情绪没有任何变动,简直对鸽子的消失无动於衷,连出了房门也不会朝鸽子的方向看上一眼,恢复到最开始的生活。
安丞远想著这一切,除了对鸽子消失本身感到疑惑,心里总觉得还有什麽地方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是哪里让他感到奇怪。但既然海棠没有太大反应的话,他也不准备继续养什麽鸽子了。看出海棠根本就是病的不轻,折腾这麽些天也没有太大意义。
第七章
海棠又跑去辰王府了。
安丞远刚回来就听到下人的回报,令他再度想起鸽子风波。花也谢了,鸽子也飞了,为何还是不好好待著?
是了,那里毕竟曾经是他生活的地方……就算海棠是个傻子,在他的记忆中,一定还是把那里当做他的归属罢。
这回安丞远不准备接海棠回来,就随他喜欢好了,反正也有护卫跟著没必要担心。然而他刚准备回屋,却见一个男仆跑了过来,神色慌张道:“将军!皇、皇上驾到!”
“什麽?”安丞远一惊,皇帝怎麽心血来潮出宫造访他将军府?不待多想赶紧冲出去迎接,却见皇帝已经走了进来,只是身著便服,身後只跟了一人,看起来就像是微服私访似的。
“参见皇上!”安丞远和众人都赶紧跪下行礼,“可是皇上您怎麽来了?还这麽……”。
“这麽随便是吗?”年轻的皇帝一笑,上前把安丞远扶了起来,“呵,朕是偷跑出来的。”
安丞远见状微叹一声,又赶紧冲周围张罗道:“都还愣著干什麽?赶紧上茶!”接著领皇帝去了正堂。待皇帝坐下来,看安丞远又要招呼,便摆摆手道:“行了,朕过来其实就是想看看海棠,他人呢?”
安丞远一愣,忽然有种苦笑的冲动,敢情皇帝终於耐不住了,居然专程跑到将军府见人来了?然不敢多嘴,只照实道:“海棠他现在在辰王府。”
“什麽?”皇帝脸上的笑容一僵,仔细看那表情竟微微有些扭曲,安丞远也怔住,忽然想起海棠总回辰王府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向皇上提起!心下一慌,这才赶紧把实情道出。
皇帝愈听便愈眉头紧锁,待安丞远说完了,他才喃喃重复道:“你说……他经常往那边跑?”
“是。”安丞远应道,不过见皇帝这副模样,他反而有点摸不著头脑,从他来看海棠跑回以前生活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麽奇怪才是,怕是皇帝担心海棠,又补充了一句自己有派护卫之事。
但皇帝似乎并未在意这点,也没有责怪他为何一直未提此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脸上的深沈神色丝毫未解。
良久,皇帝忽然张口,声音中充满了冰冷之感,“丞远,你当初说的对,朕为什麽没有追击龙宣泽呢。”
这话一出,令安丞远有些惊愕。龙宣泽,便是辰王的名字。可皇帝怎麽突然一改称呼,连名带姓这麽说出来,而且为何到了今时今日,才忽如此般说出自己的……悔意?
“罢了,朕要回宫。”皇帝忽然起身,打断了安丞远的思绪。
“呃、是,臣……”
“不用送朕了。”皇帝没有多说,径直离开,走的也有些匆忙,只留安丞远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堂内。又想了想,安丞远才觉得自己是否应该早些把海棠去辰王府的事情告诉皇上,也就不会弄的这麽突然。
而且皇上虽然没有表明态度,但他认为皇帝是不愿海棠跑去那边的。哼笑一声,是啊,对这种简直就像是不忘旧情的举动,同样喜欢海棠的皇帝怎麽可能会高兴?
看来得管管海棠,不能让他随便再过去了,不过当下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安丞远每次走近别院门口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喜欢抬起头看,大概是看那些海棠花罢,明明早已凋谢,却改不掉这个习惯。
可是这回,他再度习惯性地抬起头,却眨眼间看到什麽东西忽闪而过。
安丞远立刻停下,皱起眉头思索。他没有眼花错看,真的是有个什麽灰黑的影子闪了过去,虽然从他站在院外这个角度看去,刚才的影子刚好被树枝挡掉了一点点,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之所以这麽在意,是因为他觉得那个东西十分眼熟……飞过去……
──鸽子?!
刚才那是一只灰色的鸽子飞进去了?
想到鸽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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