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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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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高元痛苦地大叫,耳根都开始觉得火辣辣,说不定她真的会把自己的耳朵揪下来。
死死揪住他耳朵的手终于放开了。母亲叉着腰站在他面前,高元顿时感到自己矮了一截。她不依不饶地说:“错了应该说什么?”
高元看看一脸神气的高艺,又看看同情心满溢的林琰,终于低下头,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说:“对不起。”
“那就再把刚刚的话用人话说一遍。”母亲仍旧不依不饶。
死了算了。
“请你派人暗中保护赵先生,并到废屋仔细搜查。”他痛苦地吐出每一个字,感觉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属下遵命。”高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揪住想要跟高元说话的林琰走出大堂。
高元听到他调派人手的声音,发现自己正被十几个衙役注视着,每个人都瞠目结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心里越是接近崩溃的边缘,高元越是表现得强硬。他使劲瞪了其中一个衙役一样,紧接着他们便像逃命一样全部离开了县衙大堂。
“你这县衙挺破的呀!”
罪魁祸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大堂里东瞅瞅、西望望,还不时地评论一句。
“娘,你干嘛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高元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威严扫地啊?”
“你的威严就是对人颐指气使吗,混小子?”娘毫不相让,“娘告诉你,官可不是这么当的。你要是希望人家发自内心尊重你,你就要先尊重人家。你要是希望人家打心底里称赞你,你就要先做出能让人称赞你的事。以为自己当上官了别人就必须对你毕恭毕敬,那你就错了。什么都不干还想要人对自己歌功颂德,这就是狗官。爹娘把你养这么大,供你读圣贤书,可不是让你当狗官的。你要是成为那种人,娘就把你手脚都剁下来,装在罐子里供人取乐,让你也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
这么狠心的娘还真是世间罕有。
“爹。”高元忍不住求助。
但是他爹只是点点头,回答说:“你娘说的是对的。”
娘说得的确没错。可是他从没想过要做什么鱼肉百姓的狗官,被百姓鱼肉还差不多。他只是想在高艺面前逞逞威风罢了。“那个是高艺嘛,有什么关系?”他没底气地说。
“对家人尚且如此,对外人你得神气成什么样?”
“是高艺先说我的!”
“你还是小孩吗?”
高元没有回答。他尴尬地搓着脚下的土,后悔说出了那么孩子气的话。真丢脸,爹娘一定认为自己离家这么久一点都没成长。当初那么着急离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想向父母证明自己已经长了。没想到一年多过去,他还是被当成孩子,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垂头丧气地想要回房睡觉,没想到又被林若光拦在了门口。又要干什么?他现在满心地不耐烦。可是如果表现出来,一定又会被他娘抢白一通。
“公文。”林若光言简意赅地说。
他默默地接过来,扫了一眼信封,上面除了刺史大人的印章以外还有刑部的印章。这种公文还是慎重对待为好,他把睡觉这件事暂时放下,径直走向了书斋。林若光跟在他身后,进入书斋以后就关紧了门扉。
“原来就是这破事。”
看了公文的内容以后,高元忍不住抱怨。本以为是有江洋大盗出没之类的事,紧张得高元都快出汗了。结果是刑部尚书下来考察,要各县县令于重阳节到州府,汇报本县断狱情况。恐怕汇报完以后,还要留下参加刺史准备的宴席。高元已经参加过不止一次,每次累得要命。这次一定也不例外,尚书大人到来,他们一帮小官小吏必然要变着花样地吹捧对方,直到每个人都在心里吐了为止。
“重阳节啊,真可惜。”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林若光咋了咋舌头。
差点忘了他存在的高元猛地回过头。“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啊!”他以为林若光对这次宴席有兴趣。
☆、深夜遇袭1
“省省吧!”林若光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一堆人聚在一起不是自吹自擂就是互相吹捧,吃多少东西都能吐出来。”
高元耸耸肩,他们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还真是相近。
“那你可惜什么?”
林若光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开视线,那种不自然的举动让高元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早上一起乘马车到县衙,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林府留宿两天的事了。
“我家少爷本来想在重阳节请县衙的人聚一聚,看来您是去不了了。”
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呢?高艺一定会想方设法不让他们接近,一定连句话都说不上。不过就算如此,也比参加刺史大人的宴席好得多。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高元懒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连回函都懒得写,他干脆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林若光。对方写好以后自己过目没问题就可以交给驿馆。他愣愣地看着窗外,母亲完全看不出刚跟自己发生口角的样子,开心的脸上充满了光彩,就连平时好像有点迟钝的爹都乐得露出了白牙。
安平这个地方,跟长安比起来不只差了一点。地方小,人又少,景色也不怎么样,可是他们却开心成这样,明明留在长安更好啊。一想到他们是为了自己才放弃那么优渥的生活,高元心里就更加难受了。一路颠簸一定不好受,到达的第一天自己却不在这里。不仅如此,他还一点都不表示欢迎,只觉得他们麻烦。把所有的一切都舍弃了,却只得到冷淡的反应,他们会不会觉得很伤心呢?
这个时候,林若光写完了回函。都是官场的那些话,想出问题都困难。点头同意以后,林若光就找了县衙的信封把回函装进去封好,让高元印章。
“我弟弟被吓哭了。”
高元盖完章,皱着眉头看向林若光。他不明白林若光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我弟弟,您还记得吧?他也住在西苑,那天晚上哭着来找我,说少爷跟您在打架,您快被打死了,他不敢进少爷房间。”
明白了林若光在说什么之后,高元差点羞愤而死。以后的事不说他也能想象得出,林若光一定赶到西苑,并且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说不定连自己说的那些羞死人的话都听去了。
“以后不要再吓到我弟弟了。”林若光夸张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少爷在想什么……”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拿着信走出了书斋。高元没心情跟他计较那些,反正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是不可能被祝福的,这种事用脚想也知道。不过转眼间他就想出了报复林若光的方法——重阳节偏要带他去州府。
回房换了平常的衣服,高元来到后院。走路时后面还是痛得不行,两边的太阳穴也隐隐作痛,不过现在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
“爹,娘,”高元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陪你们到城里逛逛。”
“公事不要紧吗?”娘笑着问。
高元摇摇头说:“都办完了,小地方也没什么大事。”
“是吗?”母亲的脸骤然明亮起来,“那太好了。娘正想着买几匹好布给你们做几件衣裳呢!你看看,袖子都破了也不补补。”
高元抬起胳膊,果然看到袖子上有一个小口。没被指出之前他根本没注意到,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坏掉的。男人果然还是粗心大意,高元抚着后颈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过这地方可不像长安那样有那么多店铺,布料的种类也少。”
“咱们家总穿的那几样布哪里都有。”
走吧!母亲说着,使劲拍了他的后背一下,正好拍在他的伤口上。虽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伤了,但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大叫一声。
“怎么了?后背受伤了?”
母亲连忙关切地询问,父亲也一脸担忧。这个时候瞒也瞒不住了,他就老实地点点头。
“怎么搞的?”
“呃……”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后背中了一箭之后又被扔到山洞里的事,高元苦笑着说,“不小心摔倒了。”
“真是个笨小子。”
父亲对于母亲的话赞同地点点头。
城中的布料店不是很多,不过常见的布料比长安便宜得多。只有少数几样精贵的价格比长安高,不过那样的布料是永远也不会走进高家的。趁着母亲兴高采烈挑选的时候,高元安慰了因为卖掉店铺而有些沮丧的父亲。很快,高元和父亲的地位就沦为搬运工,一人夹着四五匹布跟在兴致高昂的母亲身后。几乎在城里转了一整天,虽然很累,但是看到父母都很高兴也就值得了。
回到县衙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只剩下几个值班的衙役。厨房冒着炊烟,饭菜的香味飘荡在小小的县衙后院。高艺和叶姑娘两个人,一个做饭一个打下手,不知道是在做饭还是在打情骂俏。连句话都不让他跟林琰说,自己就公然甜甜蜜蜜,真是太过分了,高元忍不住投去恨恨地目光。
“你们回来啦!”高艺放下菜刀从厨房跑了出来,他连忙从父亲手上接过今天在城里买的东西。母亲很自然地聊起今天的见闻,明明是很无聊的事,他却认真地倾听,还不时地点头赞同。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房里,高艺对高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书斋相谈。
“今天我在那个废屋里找到了这个。”
高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放在书案上。香囊看起来还很新,上面只沾了些灰尘,并没有磨损过的痕迹。翠绿的丝绸上绣着一朵盛开的莲花,远远地就能闻到女儿家的脂粉味。从肮脏的废屋里出来的是男人,却在那里发现了女子的香囊,高元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芳姿住的巷子就只有他们一户,其他人都搬走了。最里面是个不大的宅院,已经废弃了将近十年。那个小侍童没有说谎,宅院里到处都是蛇虫鼠蚁,非常肮脏,不过的确有人曾经进入的痕迹。水井附近的草丛被压倒了一大片,我就是在那里发现了这个香囊。”高艺说着叹了口气,高元也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到胸口一股沉重的负荷。
连乞丐都不愿意去住的地方,女子更不可能前往,即便是要避人耳目与情人相会,郊外有的是行院暗馆,根本不必到那么肮脏的地方去。那个女子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没有亲眼看到现场,高元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明天拿着香囊到城里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出失主是谁。千万不要声张。”高元小声嘱咐道。
“这还用你说。”高艺瞪了他一眼,“对了,叶姑娘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所以……”
“你想搬去跟她一起住?”这次轮到高元瞪眼睛了,“不行!绝对不行!你们还没成亲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两个不还得干柴烈火,烧得什么都不剩。□良家妇女虽然不是大罪,但也要打五十大板。他绝不会徇私枉法,可也不想看着高艺屁股开花。不要逼我大义灭亲,高元一脸悲壮地想。
“你脑袋里想什么呢?我是说,让叶姑娘搬到县衙来。李牢头在的时候她还有在县衙帮忙的理由,现在李牢头仙逝,你也该给她一个正式的名义呆在县衙。”
“哦——”高元开始明白了,“你要叶姑娘在这做女佣。”
听了他的话,高艺的脸一下子明亮起来。他坐在高元对面,身体前倾,然后招了招手。高元凑近耳朵,听到高艺小声说:“如果叶姑娘来做女佣,我们就不用吃夫人准备的饭菜了。”
就知道高艺在打这个如意算盘,高元捂着嘴才吃吃地笑了起来。虽然对娘可能有些失礼,但她做的东西实在不是人吃的。高元觉得自己长得这么矮,都是因为烂乎乎一大坨的菜实在勾不起人的食欲,自己没有吃够长身体的食物。
“吃饭啦!”
母亲突然闯了进来,吓得他们两个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如果被母亲知道他们不喜欢她做的饭菜,她一定会大发雷霆。母亲疑惑地皱起眉头,来回地扫视他俩。就在高元即将冒出冷汗的时候,母亲笑了起来。
“你们兄弟两个啊,只有在使坏的时候感情最好。”
“没、没有。”高元用余光盯着高艺,发出了干涩的笑声,“呵呵,是吧?”
高艺点头点得前仰后合。
“得了吧。”母亲笑着一挥手,“你们两个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恶作剧呢,就可免则免。你的婚事,绝对耽误不了。”
看来母亲误以为高艺等不及娶叶姑娘进门,这正是个好机会。
“高艺想每天都见到叶姑娘,提议让叶姑娘搬到县衙来住。我们一直都是叶姑娘在照顾,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她名正言顺地过来。”说完,他对高艺使了个眼色。
高艺不好意思地抚了抚后脑。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你们不可以做出什么不合礼法的事。”母亲拍了拍高艺的肩膀,“就两三个月的事而已,是男子汉的话就好好忍耐。”
☆、深夜遇袭2
吃过晚饭以后,倦意就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高元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回房睡觉,结果被大家嘲笑自己像头小猪。才不理你们,高元暗暗地想。跟生气比起来,还是睡觉更重要。
一沾到枕头,高元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睡得正香的时候,好像有人使劲地敲自己的房门,但是懒得去管,高元把被子拉倒头上继续睡。敲门声停止了,然后“砰”地一声巨响。还来不及思考那是怎么回事,高元就被从床上拎了起来。天还没亮,月光从敞开的大门照射进来,高艺正衣衫不整地站在他面前。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不过很明显还没到早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把他叫起来?高元不满地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出事了。”高艺说着把衣服扔到了他头上。虽然看到对方一脸急躁的样子,他仍然没有完全从睡眠中醒过来,只是呆呆地坐在床沿“啊”了一声作为回答,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地面。
见他不紧不慢的样子,高艺火了,冲他大吼道:“啊什么啊!赵芳姿又被袭击,清弥和林琰都受了重伤。”
高元一下子醒过来了,“受重伤”几个字不断在他耳边徘徊。他的两手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脸色变得煞白。这几个字对于他来说,竟然比村长告诉自己几个时辰以后就会面对死亡来得更加震撼。刚一从震惊中回复过来,高元就飞也似地向门外跑去。
“受了重伤……受了重伤……”他在心里不停地叨念着。他想立刻就冲到林琰那里,又害怕看到流淌着鲜血的伤口。马上就要迈出门口的时候,高艺伸出手臂拦住了他,指了指地上。高元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只穿着薄衫,而高艺递给他的衣服已经掉到了地上。
“沉住气,大家还等着你主持大局。”
县衙的小院里灯火通明,有的急急忙忙跑到外面请大夫,有的端着热水跑进厢房,有的在厨房忙着煮白布。高元看到林若光端着一盆鲜红鲜红的血水出来时,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站立不住。没想到林若光还端着盆子走了过来。
“我家少爷想见您。”
“他……怎么样了?”声音不住地发抖。
“皮肉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那位小侍童就危险了,被一刀刺进肚子,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高元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样不对。听到林琰没有性命危险以后,脑袋冷静了许多。这个时候还是应该以公事为主,把自己的心情暂时放在一边。他按捺住想见林琰的冲动,走进了清弥所在的厢房。
清弥躺在厢房的木榻上,身上的衣服被剪开,露出了腹部的伤口。那伤口大约三寸,鲜红的血液从里面不停地往外流,怎么都止不住。他已经气息微弱,纤细的胸口很难看出是否还在起伏。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边用白布压着他的伤口,一边轻声地呼唤他的名字。
“赵先生?”
高元走上前去。男人转过头,慌慌张张地抹掉脸上的眼泪,坐在轮椅上对高元行了一礼,随即视线就回到了清弥身上。高元望着奄奄一息的清弥,心里很不是滋味,早上他蹦蹦跳跳跑出县衙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安慰的话就像一根鱼刺似地哽在喉咙,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只能静静地陪着赵芳姿直到朱掌柜到来。
厢房太小,人多反而碍事,朱掌柜一到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都是我的错。”男人终于开口,脸色比里面的清弥好不了多少,“清弥昨天就说有人要杀我,我当时没有相信,还说他疑神疑鬼。要是听他的就好了,如果不回家住到客栈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不是先生的错,请你不要责怪自己。如果有人存心杀你,不管你到哪里他都会追过去。只有抓到那个人,你们才能真正安全。”高元低下身子,按住了赵芳姿的肩膀。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看到这个男人时,高元就有种很虚幻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好像不这样抓住他,他就会随时消失一样。“赵先生,振作起来,帮我们抓到那个凶手。”他直视着男人失去焦点的眼睛说。
“我不认识那个人。他进来的时候蒙着面,我没看到他的样貌。”赵芳姿只是嘴在动,心却仍旧留在厢房里。
“先生可否有仇家?”
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介书生,又身无长物。回到安平县城以后,只与孩童打交道,亲近的只有清弥一人。平日的生活琐事都由清弥处理,我除了去蒙馆就是在家里读书,怎么可能与人结怨?”
与清弥说的一样,看来事情就出在那个神秘男子身上。
“清弥说曾有一个男人撞到了你,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赵芳姿又摇了摇头。“当时我的书被他撞掉了,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一闪而过。他就因为这个要杀我?”
“现在还是未知之数,我们会尽力查证。”
任谁听来都是匪夷所思的动机。但是如果把想象力展开一点,就能看到其中的合理之处。男人将良家女子挟持到废屋里施暴,出来时撞到了人。当时他只想着离开,但是事后又开始害怕起来。如果那个人看到了自己的长相怎么办?想着想着就开始不安起来,于是起了杀心。
赵芳姿的表情变得难解,高元分不清那是困惑、悲伤或者绝望,也许三者兼有。他的眼睛似乎望着很远的地方,又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最后他小声地呢喃一句:“该死的人是我。”
高元想要开口,但又闭上了嘴,因为赵芳姿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绝的气息,好像在说“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没错,那样的话给不了任何人安慰。他曾经见过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明明是很忧郁的男人,到了清弥身边就立刻变得开朗起来。表面上看起来赵芳姿是主,清弥是仆,但实际上,赵芳姿是在依靠清弥活下去。
“清弥不会死的。”高元小声说,可是男人无动于衷,“他知道你需要他,他不会就这么死的。你们两个人,都应该好好活下去,没有人该死。”
过了一会儿,朱掌柜从厢房出来,告诉赵芳姿可以进去了。清弥的伤势虽重,但幸好没有伤及脾脏,不至于立即死亡。但是他伤口过深,七天之后才能真正确定是否有性命之虞。高元吩咐几名衙役留在附近看守,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厢房一步。在抓到凶手之前,恐怕要他们留在这里才行。
林琰的房间就在隔壁,高元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最先映入眼帘的,则是地上沾满鲜血的白布。流了这么多血,林琰到底伤得有多重?虽然很想立刻就知道他的伤势,高元却始终没有勇气抬起眼睛。
“你到底在干什么?”是娘的声音,“把这边按住,别太用力!”
“是!”林若光慌乱地回答。
看到母亲把一瓶药粉撒在林琰的伤口上时,高元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娘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他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靠近他们。
“娘?”
母亲这才回过头。看到她跟平常没什么不同的笑容,高元渐渐放下心。
“你来啦。”她看了高元一眼,又转过头去,“那个小兄弟怎么样了?”
高元把朱掌柜的话重复了一遍,眼睛好像被固定在林琰身上的伤口一样无法转开。林琰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侧肋下,虽然不深,但是全都皮肉绽开,鲜血流个不停。光是看着,高元就觉得痛死了,但是林琰连哼都没哼一声,一直咬着牙任两人摆弄。
“大、大夫怎么不在?”高元问。衙役请大夫的时候应该不会只请了一位回来,就算是那样,朱掌柜也已经为清弥诊断完毕,现在可以来处理林琰的伤。
“夫人说有祖传的刀伤药……”林若光回答。
“她说你就信了?”高元忍不住大声打断了他的话。虽然只是皮肉伤,但是处理不好的话也有可能变得很严重,他们这是想杀了林琰吗?
“你这孩子连自己的娘都不信吗?”母亲生气地质问道,“这个可是我家祖传刀伤药,当年你舅舅半个屁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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