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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龙翔风云录-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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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已分，战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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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司徒亮之谋 上
哈迪斯的“爆灵地狱”下，本因没有幸存者。可是，奥托偏偏凭借他的超强斗气，硬生生地抗下这必杀一击！
黑雾尚未散尽，已从其中暴射出一具身影。
“绯纱尔纲灭突！”
奥托拼尽全力发动最强奥义，用同归于尽的气势扑向了司徒亮！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天地间只剩下奥托和司徒亮！
奥托剑上的红色厉芒渐盛，犹如一轮红日，直教人不敢逼视。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也许只有千分之一秒，他所有的愤怒、仇恨和不甘都在此刻爆发！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技破碎虚空，划破了天地间的宁静，也打碎了空间的沉寂。空间像玻璃一样慢慢产生裂痕，然后轰然崩塌！
万道赤红色剑芒在奥托的怒吼中激射而出，如怒海狂啸般，席卷起的滔天巨浪瞬间淹没了司徒亮。令人不安的剑气破空声吱吱刺耳，穿透司徒亮的身躯，将大地砍出伤痕累累。使人窒息的连续突击并未就此完结，而真正的杀招则在最后。
奥托好像隐入空间中，幻化出数个模糊影像，再渐渐合而为一。剑芒洒遍全身，竟连身躯都化为了剑的一部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用剑的最高境界，抛弃一切表象和招式，无招胜有招的人剑合一！以此为凭，奥托集中所有的斗气朝司徒亮倾泻而出。
火星撞地球般的惊天大碰撞，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登时激起火花四溅、烟尘滚滚。
变故来得太快，旁人根本反应不及。奥托无愧于圣骑士之名，连司徒亮都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何况其他人？炎黄佣兵团该庆幸，为了发挥最大威力，奥托只将目标放在司徒亮一个人身上。否则以刚才的威力看，若被卷入其中，恐怕连武技仅次于司徒亮的尤利娅都很难全身而退。
在炎黄佣兵团所有人的焦急和担忧中，烟尘缓缓散去……地上，被打出一个大洞，而司徒亮就站在洞中央。
“耶！”炎黄佣兵团不禁要欢呼，他们的团长、蒙塔人的骄傲和英雄莱因哈特并未被奥托的绝技所打败。
不过呢，司徒亮状况可不怎么好：他面色苍白，嘴角有血迹。身体多处被剑气所伤，伤口很深，鲜血正不停地往外冒。身躯摇摇欲坠，勉强用魔枪支持着。胸口急速起伏，呼吸非常不畅。
“可恶，我太大意了。”司徒亮恨恨地道。
奥托的状况更惨，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已完全没有了人样儿。相比较起司徒亮的物理伤害，受哈迪斯“爆灵地狱”攻击的他伤得更重。如果不是因为执着，他恐怕刚才就已经死在恐怖的黑暗魔法下了。换句话说，奥托是硬留下一口气，想要拉司徒亮一起下地狱。
哈迪斯、戈林分立奥托两侧，欲再次发动魔法。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司徒亮喘着粗气道：“若非他已经身受重伤，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的话，搞不好我也要陪他翘辫子。”
果然，奥托虽然神色狰狞，屹立不倒，却停止了呼吸。
尤莉娅赶紧给司徒亮治伤，并过来搀扶他。
司徒亮神情复杂地望向奥托，喃喃道：“即便实力高强的圣骑士，你的魔法防御力也要相对低很多。就算你的斗气比我强、武技比我高，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何况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和你公平决斗，无论如何，你都会受到我们几个人的围攻。别怪我卑鄙，这里是战场，只讲求胜利和不择手段。要怪，就怪你的主子吧，是他的愚蠢和固执将你送上了这条不归之路。呵呵，想不到，你会选择用这种悲壮的方式来捍卫尊严和结束生命。作为对手，我对你感到由衷的敬佩！你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不负盛名！”
说完，司徒亮立正，冲奥托行了一个21世纪的标准军礼。
“传令，收敛、埋葬所有战死的人。”
“就这么完了吗？”哈迪斯走进司徒亮，眼睛却望向玛尔斯逃走的方向：“现在追的话，那家伙根本逃不出龙骑士的追捕。”
司徒亮陷入沉默中，久久无语。最后，他长叹口气道：“我欠莉莎一份人情，今天就当还她吧。下次若再在战场上见面，我必定不会放过玛尔斯。”
“是吗？”那表情摆明将信将疑。
战后统计损失，炎黄佣兵团阵亡127人（只要还有口气在，就必定会被魔法治好，所以不统计受伤的），却全歼玛尔斯的6000部队。除玛尔斯仅以身免外，其余自圣骑士奥托以下全部阵亡。战绩不可谓不辉煌，何况绝大部分战死是在围歼残敌时产生的。
晚上，司徒亮为所有战死的人献上一曲安魂曲。待曲完毕后，哈迪斯找到他密谈。
“怎么样，是否要进行那个计划。”
“当然，为了大家的生计，我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哼，真不知该说你伟大呢还是自找麻烦？”
司徒亮没好气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没逼你。”
哈迪斯立即态度一转：“谁说我不愿意？我可比你更热切啊！”说着，他红色的眼珠中全是异样的兴奋：“那把剑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而是属于我，伟大的冥王哈迪斯。有了它，我从此将再无弱点。哪怕是司徒你，也不可能赢我了！”
我呸，大言不惭。还没夺到手呢，就在这里做梦了。可话又说回来……司徒亮眉头渐渐皱起：“那把剑太他妈邪门了！”
所以，司徒亮不打算带上尤莉娅和戈林，而是由他和哈迪斯偷偷行动。
“还在等什么呢，立刻出发吧！”哈迪斯催促道。
“嘿！”
历经白天的苦战，所有人都睡下了，却有两道黑影迎着月亮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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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巴尔王城基阿兰，塞斯坦公爵根本无法入眠。他双目通红、布满血丝，焦躁的情绪全写在脸上，来回不停地踱步――话说敌人兵锋直指首都，国家都快灭了，你睡得着觉吗？
不久前传来最新的战报：拉古多尼亚要塞陷落，老将军亚萨艾罗拒绝从水路突围和雷巴尔公主米蕾蒂的劝降，在命令所有受伤难以行动的士兵向同盟军投降后，自己却和要塞一起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塞斯坦还是被震得犹如五雷轰顶、几欲晕倒。他不禁老泪纵横，为失去一个几十年的老朋友，也为国家失去一个栋梁之才。
老朋友去世，国家覆亡在即，自己却一筹莫展，还有什么比这更使人煎熬呢？
“公爵殿下，外面有两个人求见。”侍卫的禀报，打断了塞斯坦的思绪。
这么晚了，谁啊？何况他心情正恶劣呢，遂厌声道：“不见！”
“可是……”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话说完：“他们说，有办法拯救我们雷巴尔！”
什么！塞斯坦心头一动，现在的他就像病急乱投医的重症患者，任何一丝的希望他都不愿错过！所以来人即便再贸然可疑，塞斯坦几乎也立即改变态度。
“请他们进来。”
很快，两个穿着黑色长袍，头戴软帽，只露出下面半张脸的人被请到塞斯坦面前。
“请问你们是……”
“初次见面，塞斯坦公爵大人。”司徒亮取下帽子，仰头微笑道：“我叫莱因哈特，这位是我的同伴哈迪斯。”
蒙塔人？塞斯坦愣了半秒，随即惊道：“莱因哈特？啊，别西卜！”
虽说雷巴尔正和同盟军交战，可司徒亮这个搅局的家伙塞斯坦还是很清楚的。大名鼎鼎的恶魔别西卜，更在不久前攻下了他们的一座城池。
塞斯坦马上翻脸，冷冷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司徒亮也不生气，淡淡道：“不知道公爵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公爵大人为区区小过节而拒绝在下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再为拯救雷巴尔而出谋划策了。告辞！”
说完，和哈迪斯转身欲走。
“等一下！”塞斯坦急忙叫住他，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是不是真的？你有办法挽救目前雷巴尔的危局！”
“不如先听我一言后，公爵阁下自己做判断好吗？”
塞斯坦略一犹豫，才道：“请坐。”
司徒亮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从原因说起：“公爵阁下知道雷巴尔为什么会有今日之祸吗？”
塞斯坦皱起眉，他当然有所了解，只是奇怪司徒亮为什么要在此刻提起。
不理会他狐疑的眼神，司徒亮自顾自道：“不找到错误的原因，那怎么去纠正错误呢？不纠正错误，那怎么去挽回雷巴尔的军心和民心呢？没有军心和民心的支持，那如何同仇敌忾地力挽狂澜呢？”
此话有理，塞斯坦不自觉地点头。
于是，司徒亮便慢慢分析起雷巴尔的过失来：“首先，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野心并不算坏事，但若野心超过了自身才干和实力，那便叫志大才疏了。公爵大人，您认为你们雷巴尔有一口吞并四国的能力吗？”
听司徒亮非议国王，塞斯坦不由暗暗气恼，但对于司徒亮的批评，他却无法反驳。他当初也曾数次苦谏，可无奈国王不听，非要一意孤行，以至酿下今日之大祸！
“……军纪败坏，烧杀抢夺、**掳掠，不激起被占领国人的拼死反抗才怪。”
像头被挑拨的斗鸡，塞斯坦脸红脖子粗地申辩道：“雷巴尔的骑士团绝不会作出这等邪恶的行径！是曼德罗夫的人和那些他招募的囚犯、山贼及强盗组成的新军！”
“有区别吗？”司徒亮冷笑道：“他们代表的都是雷巴尔！”
塞斯坦：“……”
“……公开支持邪教，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为天下人的公敌。最后，连自己国家的民心也失去了。”
在说风凉话么？塞斯坦气急：“搞清楚，你们蒙塔人可是罗特迪亚的忠实信徒！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们才对。”
司徒亮眼中葛地凶光一闪，塞斯坦赶紧闭嘴。当着和尚骂秃驴，要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可是最危险的魔鬼啊。他冷汗都吓出来了。
还好，司徒亮并未追究塞斯坦的失言，继续道：“军事上的失败更幼稚。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但你们搞得却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最高指挥者犯错……难道你们国内连一个有识之士都没有吗？”
有，当然有！塞斯坦羞愧难当，但问题在排兵布阵方面，实际上的最高统帅是曼德罗夫这个什么都不懂得外行！有国王的信任和支持，曼德罗夫表现得肆无忌惮，容不下任何反对意见。雷巴尔许多优秀将领，都被他以各种借口调往前线送死。连第一名将，有卡里乌之枪美誉的亚萨艾罗将军，也折损在了拉古多尼亚要塞。
身为重臣，塞斯坦以不能劝国王迷途知返为耻，对于司徒亮的责问，他亦无脸辩驳。
不错，司徒亮暗自点头。塞斯坦公爵的肚量和气魄，比那些同盟军的领导者大多了。那些“富二代”激情有余，却缺乏大局观和容人之量。
“公爵殿下有没有想过，或许并不是你们无能，而是国王已经不是原来的国王呢？”
这句大不敬的话吓得塞斯坦够呛，他当然隐隐有这个感觉，但身为人臣，却不敢再往深里细想。此刻司徒亮提起，他不由失声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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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司徒亮之谋 中
“国王早就已经死了！”
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在耳边，塞斯坦当场怔住，巨大的愤怒紧随而至，他咆哮道：“你在侮辱我们雷巴尔吗！”国王代表整个国家，就算是别西卜，也不能出言不逊！
“别生气，稍安勿躁，请听我说完。”
塞斯坦一脸不善，若司徒亮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实际上，最先说出这话的不是我，而是你们雷巴尔的公主米蕾蒂。”
“什么！这、这不可能！”
“再怎么不相信也好，这就是事实！要知道，我也是听到了米蕾蒂对同盟军所说的话才产生的兴趣。而亲自调查的结果更证实了米蕾蒂的话……否则，你认为米蕾蒂为什么会背叛国家？”
米蕾蒂的问题一直是雷巴尔的禁忌，大家对此忌讳莫深。此时司徒亮提起，塞斯坦不由激动异常：“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于是，司徒亮将米蕾蒂当初面见同盟军的情况详细告诉给塞斯坦。他听完后，表情简直可以去表演川剧变脸了。
“要不要听我调查的结果？”
塞斯坦颓然一叹，点了点头。
“其实国王早已病逝，是那把剑，一把诡异的魔剑！将国王的灵魂封印在了尸首里，让国王变成了能够活动的尸体！”
人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莫过于此，塞斯坦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将灵魂封印在尸首里，每天重复着死亡那一刻的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腐烂而无能为力。受尽煎熬，且永世不得超生，堪比下到地狱最深处！”司徒亮抬眼望向脸色发青的塞斯坦：“想想看吧，一个原本圣明的国王突然变成暴君，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你难道就没想过要调查真相吗？你们的王子这么做了，但很可惜，在得知真相的同时他也失去了生命。至于为什么米蕾蒂公主要去向同盟军寻求帮助，我猜大概在雷巴尔国内，她根本斗不过控制了国王的暗黑势力吧。”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和司徒亮的话相对应，越来越觉得有道理。不知不觉中，塞斯坦已信了八、九成。
塞斯坦怒不可遏，将身前的椅子踢翻，怒吼道：“曼德罗夫，我杀了你！”
“公爵殿下，那个人可不是好解决的。”
经司徒亮一提醒，塞斯坦略微恢复了些冷静。这才想到不但曼德罗夫深不可测，国王更是仿佛成了他的保镖。不然，曼德罗夫如何敢在雷巴尔肆无忌惮？
“莱因哈特先生，请您告诉我，我们如何才能对付曼德罗夫？”
哈哈，他的计划成功了。司徒亮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却要保持一副高深莫测状：“曼德罗夫或许是很强大的黑暗魔法师，但在我眼中他还不值一提。反而是国王……从我刚才的描述中，你就该知道魔剑的可怕，我想你应该有所切身体会。它将国王变成了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怪物，解决魔剑的威胁才是最棘手的。”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能救雷巴尔，我不记任何代价！”塞斯坦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果然很上路，司徒亮也不矫情：“一个承诺，一份盟约。”
塞斯坦大奇：“那是什么？”
司徒亮并不详细说明，只道：“这个稍后再说，因为有些事只有在达成某些条件后才有意义。我现在就告诉你，如何才能挽救雷巴尔。”
天下竟有这么便宜的事？在塞斯坦疑惑的眼神中，司徒亮当真没有骗他。
“……所有一切的根源都在国王和曼德罗夫，发动这场给双方都带来深重灾难的战争，支持罗特迪亚教团。犯天下之大忌，成为天下公敌。同盟军正是以此为借口，大大提升了军队的士气，才能一路高歌猛进。反观雷巴尔呢，犯众怒的结果便是孤立无援，更连累自己的部队斗志不足。呵呵，我想，你们真正的精锐骑士团对于打仗的命令很不满吧？无奈碍于军令，他们身为骑士不得不执行，但军心和斗志可就有问题了。”
塞斯坦点头不已，不错，骑士为国尽忠本无可厚非。但若国家变成暗黑势力的工具呢，为暗黑势力打天下，大家又不是傻瓜，那些信奉骑士精神的骑士们甘心才怪。军无斗志、士气低落，接连输给同盟军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但军心，国王更大失民心。我家乡有句话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此下去，恐怕雷巴尔王室的江山要白白送给同盟军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塞斯坦冷汗都吓出来了，面有狞色。事实上，若司徒亮今晚不来，面对同盟军挟大义之名咄咄相逼，他也不会投降的。就算大势已去，也清楚国王所犯下的罪孽，但身为雷巴尔王族，他要在王城基阿兰抵抗到最后一刻！
“雷巴尔树敌太多了！除了和同盟军打仗外，更和其它邻国关系剑拔弩张。特别是大帝国古兰加斯，他们陈兵边境，牵扯了大量雷巴尔的有生力量，致使你们不能抽调援军，全力对付同盟军。公爵殿下，您想过没有，若此时古兰加斯入侵会有什么后果？”
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调一空，塞斯坦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太多的打击，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是不是他说得太过危言耸听了？司徒亮在心中暗暗好笑，无限夸大事实，再推荐自己的解救方法，以此争取最大的利益。在现代社会生活多年的司徒亮，这几乎已成了他的本能。
塞斯坦涣散的眼神漫无目的地乱扫，最后扫到司徒亮身上，目光开始慢慢集中。突然，他暴跳而其，上前用力抓住司徒亮衣襟，喝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淡定、淡定。”司徒亮拍拍塞斯坦肩膀，示意他冷静：“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塞斯坦大喜，道：“先生，请将。”司徒亮所言的危机，他隐隐也有所察觉，可不能将这些分析梳理得如此有条理。所以，蒙塔人其智必定非凡！
“抛开同盟军先不谈，我发现古兰加斯的进攻**其实并不强烈。从开战这么久以来，他们只是摆出一个姿势，却不真正进攻就可略窥一二。”司徒亮沉吟片刻，脑中飞速运转，将自己猜测的古兰加斯战略意图确认再三后才道：“也许，他们对入侵雷巴尔并不热衷。利益，有时候并不一定要靠打仗才能得来！他们只需要牵制住雷巴尔一部分力量，使得同盟军有机会灭掉雷巴尔就足够了。届时，雷巴尔固然被灭国，但同盟军必定也是元气大伤。古兰加斯只需要派出一名使者，就能得到在战场上能够得到的一切。既省事又不费力，还没有损失，何乐而不为呢？古兰加斯不用担心同盟军不屈服，要知道，同盟军再怎么团结也是五个国家，代表了各自不同的利益。以讨伐黑暗为由他们能够精诚一致，但胜利过后呢？难保不会为产生分歧。何况，得罪一个超级大国实属不智。再说，原本就不属于同盟军的东西，做个顺水人情又有何妨？”
“相比较之下，北方之国倒不用担心。雷巴尔和他们的边境属于山地丘陵地形，大军行动不易，只需要扼守住隘口便可高枕无忧。”
“……我说过，这一系列的危机源头在于曼德罗夫和国王。所以，解决危机的首要条件便是铲除祸害的根源！给雷巴尔国民军队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铲除曼德罗夫塞斯坦没意见，可铲除国王嘛……那岂不是弑君？！他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仿佛看穿了塞斯坦的顾虑，司徒亮劝道：“国王早就死了，我们要做的不过是让他得到安息，去真正该去的地方。你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国王成为曼德罗夫的傀儡，每天在人间受尽痛苦折磨、助纣为虐么？”
“不！”
“你们的王子早已采取过行动，虽然失败，可他起码努力过。而你――公爵殿下，更应该继承王子的意志，让国王得到安息，承担起拯救国家的重任！”
内心经历一番痛苦而激烈的挣扎，塞斯坦被说动了，眼中渐渐露出坚定：“莱因哈特先生，我该如何做？”
“很简单，公布我所调查的结果，用曼德罗夫的人头来祭天下。然后……请您加冕雷巴尔国王，带领军民做最后的决战！”
！！！塞斯坦并非野心勃勃之辈，成为国王，他也曾经梦想过。但在现实中，他绝没有篡权夺位的野心。听司徒亮此言，他不由怒道：“开什么玩笑，按雷巴尔的继承权，王子死后，第一继承人是米蕾蒂公主才对……咦。”
司徒亮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塞斯坦察觉到哪里不妥了。
司徒亮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不管受多大的委屈，不管有多大的苦衷，不管有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能成为背叛祖国的理由！米蕾蒂的行为，她还有资格继承雷巴尔的王位吗？OK，就算米蕾蒂成功借助同盟军的力量打倒被暗黑势力控制的国王，解救雷巴尔。恐怕雷巴尔也要失去作为强国的实力！别忘了，雷巴尔可一直是五国最大的威胁，迫使他们要同盟才能对抗。现在更发生激烈的全面战争……虽说同盟军是打着消灭黑暗的大旗，但我敢肯定，永远消除雷巴尔的威胁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米蕾蒂应该能登上王位，不过是在同盟军的扶持下。公爵殿下，如果您是同盟军的领袖，您会怎么做呢？”
“我……”结论很清楚，塞斯坦却无法说出口。
“您还在犹豫吗？阁下，成大事者当断则断，犹豫不决只会造成错失良机啊！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雷巴尔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有魄力、有担待、老成持重的国王，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许把什么罪责都推到米蕾蒂身上太过不负责任，她是无辜的，可现实就这么残酷。不能用无知来当做犯错的借口，尤其是关乎国家主权的错误！公爵殿下，您也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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