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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石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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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明白，谨遵师傅教诲。”
“那最好，明天再来看你是否有所觉悟。”说完转身而去。
“师傅慢走……”东方洛看着掌门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却还在反复揣摩着，“霸气”二字。
而东方承正站在走廊上，俯视着掌门，脸上写满了困惑。
“这是……天郢门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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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门试炼 第四十六章 探寻
“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招式霸气十足呢？”东方洛躺在床上思考着。
记得平时在校的时候，就被人说气场衰弱，霸气不足。
“唉……如何才能霸气呢？”东方洛的脑海中首先是浮现出一个肌肉男，在那里张牙舞爪的，两块硕大的胸肌很显眼的凸在那里，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重的男性魅力，暴起的血管像是蜿蜒的山脉，恰到好处地遍布在全身各处。
“不不不……这是爷气……”
“唉？对了，东方承那家伙放出的法术就很霸气。”他这时想起了东方承施放“火龙焱”的情形，不仅是运气和施放的动作有股霸气，就连放出的火龙也是如同真龙一般，具有一种似要直奔九天的气势。
“对呀，不如去问问他。”东方洛想着，好像是找到了希望，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东方承的房外。
“承兄？”他心情激动，手颇为用力地敲在门上。
“咚咚咚。”
“承兄？”无人应答。
“东方承？我进来咯？”
他说着便推门而进，房内空空的，东方承并不在内。
“奇怪了。”他心中疑惑，“刚刚还见他进来的，现在跑哪儿去了呢？既然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出去找找他。”
出门后没走出两步，就碰巧遇见了冷蓉。
“小冷，你之前有没有看见东方承？”
“未曾看见。”
“唉？他跑哪儿去了呢？”
“你急着寻他有何事么？”
“也不是什么急事，昨天师傅说我的法术霸气不足，我想去问问他。”
“原来是这样。”冷蓉脸上轻轻划过一丝笑意，“依我看，你所缺的不只是霸气。”
“额？难道我还缺什么？”
“你所缺的，是对于法术的感悟，比如这一次的法术，就应该有一种惊天动地的气势，也就是所谓的霸气，而之前教你的‘碎冰寒针’，则是杀手的坚韧还有决心。之前你也只是按图索翼，虽然做了不小的改动，使得威力更大，但还是缺少这么一种气质。”
“可是，法术不是学会就行了嘛？”
“自然不是如此。习武之人，自然也讲究气势，所谓精气神，若是能与招式相符合，定能提升不少。所以学招式者为下，练气正神者方为上。”
东方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现在只是练了形式，而内含在形式之后的，则需要靠你自己领悟了。”
“确实说得在理，谢谢小冷了。”东方洛鞠了一躬，“那我再去别处转转了。”
“嗯。”
虽然冷蓉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不过毕竟东方承是他的师兄，应该会有更加令师傅满意的答案，东方洛这样想着，继续去寻找东方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掌门盘腿坐在木质地板上，缓缓地问道。
“师尊，我……我心中尚有诸多困惑，希望能替我解答。”东方承说的有些犹豫，楼外瀑布的流水声几乎要将他的声音驱散。
“是吗？那你倒是一一说来。”
“我自是明白师尊授课，‘因材施教’，因我适合火系法术，故传我诸多这类的法术，而授予东方洛的法术与我不同，自是正常。可是，这法术，不是门内的法术吧？”
“所谓，‘无生有，有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又六十四卦，总之数源于无，生生不息，易也’。所以说，天下万物皆系同源，本无门派之分，所谓门派，不过是后人擅自圈定的。你所想要言说之事，恐怕不止于此吧？无须再多绕圈子，但直言不妨。”
见师尊看透了自己的意图，东方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师尊所授的法术，可是系出天郢门？”
“这是从何说起呢？”
“我曾在苏桥镇的天郢门分堂，见过他们所放的‘镇妖印’，与师尊授予东方洛的法术极为相似……”
“唉……”掌门叹了口气，“你的东方洛师弟天资聪慧，领悟能力非凡，且灵力过人，故传此绝技，没想到竟还是会引起你的疑惑。”
“如此说来，师尊确是有事相瞒？”
师尊微微点头，“瞒你这么多年，也希望你能好好修炼，勿要有所挂念。没想到你一直放在心上。”
“还请师尊原谅……”
“如今你已成才，心智也已成熟，我早已想过要择日相告，不过今日告诉你也无妨。”
东方承认真地盯着掌门，生怕他临时改变主意。
“我确实曾是天郢门中人。”回想到过去，他的声音中带着感慨，“那是四十多年前，天郢门内部爆发过一次争斗。”
“这个我听易惜缘老婆婆说过，那么，你认识她？”
“嗯，我和她，还有你的父母都是天郢门的长老。不同的是，惜缘是四位护法长老之一，这，你应该已经知道。”
“我的父母？”听到这个词，东方承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他们，他们后来怎么了？”
“莫要急，听我慢慢说来。”
“当时天郢门内的另一位护法长老，被金钱、欲望、权贵迷了心智，纠集了同党，勾结了神霄派的人发起一次叛乱。而我、惜缘、还有你父母都是站在当时掌门那边的，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最后实力不敌，掌门战死，而我们也被迫出逃。那时你才出生一个多月，一路上你哭闹不止，带你出逃奔波藏匿都多有不便，你母亲就对你施放假死之术，慌乱中施术过度，令你沉睡了整整二十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后来，我们被叛徒追上，一番激战后，你父母依次战死，而我也身负重伤，最后是惜缘引开了追兵，我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后来，我背着你昏倒在华清山附近，才被那位高人救下。”
东方承表情有些痛苦，“没想到，天郢门、师尊、易惜缘婆婆、还有我的父母……还曾有这么一段事情。”
“时过境迁，这些早该随岁月尘封了。”
“可是，现在的天郢门呢？难道还是那个叛徒在做掌门吗？”
“玩火者必自焚，冥冥中都有因果报应。那人继位不出三月便暴毙而亡，他的实力也随之瓦解，现在的天郢门虽然不比当年，但至少也是正义的门派。”
“看来易惜缘婆婆当初也隐瞒了不少事情。”东方承回想起在苏桥分堂与她见面的场景。
“恐怕也是不想你担心吧。”
“嗯……应是如此”东方承从回忆中醒来，“那你与易惜缘婆婆有联系吗？”
“这么多年来音讯全无，只是从你口中得知她的消息。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掌门低下头，似乎陷入沉思中，“你，先走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师尊。”东方承感慨万千地退了出去，留下掌门一个人。
他睁开眼睛，红色的邪气不断透出来，“唉，只怕你不能全部接受……”他凝望着外面的瀑布，“也许以后，惜缘会告诉你的。”
“感觉师尊还是有所保留。”东方承站在门外沉思了片刻，“师尊若是不想提起，还是不再追问，等到以后再说吧。”
“咦！？承兄！”
东方承抬起头，正看见东方洛像是找到了宝贝一样迎上来。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你找我有何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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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门试炼 第四十七章 答案
“那个，师兄……”东方洛说话的时候，察言观色一番，发现东方承似乎心情并不是很好，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去打搅他了。
“嗯？但请直说。”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礼貌客气。
“是这样的……”东方洛见他还是比较和善，便直接说了，“昨天师傅对我的法术不是很满意，说我缺少霸气。我看你的法术，都蛮霸气的，能不能……教教我呢？嗯？师兄？承大哥？”
“是师尊让你自己去领悟的吧？”东方承的脸很是严肃，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东方洛问题的原因。
“这个……那个……是这样的……吧？”太阳从东方承的背后照下，影子就落在东方洛的身上，洛则感觉自己被这阴影压得喘不过气来。
“既然师尊让你自己领悟，那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竟然被东方承拒绝了！”东方洛心中异常惊讶，“应该是第一次被他拒绝！”
“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告，告辞了。”被拒之后的东方洛只好灰溜溜跑走了，身后像是划着数道阴影线。
东方承看着洛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愧疚，“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想要吐出心中的压抑，却丝毫没有作用，“我还是四处走动一下吧。”
“唉……不开心，什么都没问到。”东方洛背着手，垂头丧气地走着。
“是洛洛呀？”忽然传来湘儿的声音，东方洛一直低着头再走，并没有留心周围的场景，他这时抬起头才发现湘儿正站在面前。
“似乎洛洛不太开心呀。”她似乎很关切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只是师傅说我的法术缺少霸气……然后我去问东方承，他也不肯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呀？”湘儿笑嘻嘻地说，“不过你法术是缺少了些灵性……不一定只是霸气。”
“这我听小冷说过了。可是我想要些诀窍，可以一学就会的……”
“所以你就去问承大哥了？他会说才怪呢，这可是要自己觉悟的，不可能什么都记在卷轴上一学就会的吧？”
“可是……可是我想要快嘛。”
湘儿眼睛一转，露出一丝诡笑，“你想要快一点的？”
“是啊！越快越好！”
“行，本姑娘亲自来教你。”
“真的？”听了湘儿的话，东方洛两眼放光，闪着期待的光芒。
“你跟我来就是啦！”湘儿说着，转身就蹦蹦跳跳地走了起来。
“唉唉唉~~你等等我！”东方洛也快步赶上去，这是回房的路，“难道湘儿要将我带回房内修炼？”他的脑海中浮想联翩。
“到了。”湘儿停在房外的走廊上。
“就在这里？”
“当然不是！”湘儿嘴角上扬，让东方洛有种不详的预感。
“风卷残云！”
东方洛忽然感觉像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
“哇！……”还没喊出声来，就被抛入空中，丢进外面的水潭里。
“扑通。”一声，湘儿扶着栏杆大笑起来。
“喂！你什么意思啊！”东方洛挣扎着从水中浮起，对着湘儿大喊道，“你不是要亲自教我嘛？”
“你不是要快吗？”湘儿笑着说，“那就让你快咯”
“你你你！搞什么呢！还好我会游泳，万一淹死怎么办？”他说着，开始奋力往岸边游去。
“我自然不会让你死了，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出来了，哈哈！”湘儿笑个不停。
“风障！”
正在游泳的东方洛一头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他赶紧向后转，也是一道看不见的墙，左和右，甚至下面也被堵住了。
“你……你搞什么鬼？”东方洛被困在湘儿的风障中不能动弹。
“哈哈！”湘儿指着东方洛，他就被风障带着一起移动起来，像是被箱子装着的肉。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移向瀑布，心中只有无奈。
最终，他被移到瀑布的正下方，瀑布的水流不断冲在他的头上。湘儿的风障只是挡住了东方洛，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水的流动。
“啊啊！你……”东方洛想喊出话，劈头冲来的水流让他不能开口说话。
“你就好好待在里面吧！”湘儿得意地笑着，转身走了。
“可恶……”东方洛心中很是怨恨，“瀑布冲的我好难受啊！”
不管如何，水还是不断地冲刷在他的身上，“也许身在其中的确能领悟到什么。”于是他闭上眼睛，盘腿坐起，静静地去思考问题。
“一直能感觉到水打在身上。这水也真是奇异之物，孕育万物众生，明明是连形状都没有的东西。”
“可不仅仅是这些，水，也是最为柔弱的东西，像是溪水、湖水，无不温柔而平静；可水，也有诸如长江、黄河的奔腾不息、也有大海的气势磅礴，更有海啸、洪水这般吞噬一切的狂暴……明明同样是水，却有着这样千变万化的不同。”
“滴水穿石、瀑布、水刀……”
“本源相同，却能有如此从柔到坚的差别。就像……法术？也应当收放自如，像这水一样，可以阴柔、亦能阳刚，可以于无声滋润万物，也能于瞬间削铁如泥……可是，霸气二字又从何说起呢？”
“这一直冲在身上的，是瀑布。”
虽然此时不能抬头去看，但在脑海中能想象出瀑布的样子，尤其是那些大瀑布。从高处落下，水雾飘散在空中，水流划出一道弧线后奔入水中，水花四溅。有种宏大的气势，很像是所说的‘霸气’。
“是……高度？是，高度！”
“李白的诗句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虽然是有过夸张，但是这高度一来，气势就都出来了。”
说道高度，东方洛不由得陷入沉思，一直以来，自己都活得像是一个小把戏，就像九星洞中的那个舞台，自己终日默坐在黑暗的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可自己也想要那样，成为舞台上的焦点，所以才会被石头感应到，化成这样一个环境。
“这个‘震天神印’就是要有种敢逆天而为的气势，和出招时无惧无畏的勇气，这就是所谓霸气。当然要产生气势，自然要将自己放在一个全新的高度上，在自己心里就看低自己，自然只会有猥琐之气，不会有霸气，若是心中就有傲视群雄，试与天比高的意识，那就会有霸气。”
想到这，东方洛满意地点点头，一直以来总是看低自己，给自己的平庸找到一个又一个推脱的借口，以后，再也不会了。
“若是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能希望别人看得起？我不能就此甘心，我要抗争！我要崛起！我要咆哮！”
“啊！！！”东方洛大喝一声，真是震天撼地，霸气十足，随着这喊声，湘儿的风障也被冲破。
“哟~这小子这么快就领悟了？”湘儿听到这吼声，打开房门，满意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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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门试炼 第四十八章 出发前日
“不错嘛小洛洛。”湘儿站在走廊上，伸出手，对着东方洛手指一勾，就把他拽了回来。
“多谢湘儿。”他说话的语气很是诚恳，说的时候又擦了擦正在流向眼睛的水，“要不是湘儿这一次点拨，我也许很久才会明白。”
“其实也不用谢我，一切都是你自己领悟。”湘儿也替他高兴，“不如你现在试一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领悟吧？”
“嗯。”东方洛应道，转身面向潭水。
“震天神印”的心法迅速在脑中盘旋，随即经由大脑发出指令，全身便开始运功。灵力聚气，手上的招式……虽然不及掌门那般娴熟，但其中的气势已经不差一二。
“震天神印！”东方洛一掌打出，真是光芒万丈，如同这九星山中出现了第二个太阳，金印径直撞向潭水。
“嘭！”一声巨响，像是发生了一次爆炸，先是水花如雨般从头降下，打在东方洛和湘儿的身上，紧接着是一道水墙向四面扑去，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将已经全身湿透的二人又浇了一遍，巨响的回声持续回荡在山间，带着撼天动地的气势，久久没有消散。
此时正盘坐在小楼上的掌门听到这声巨响，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洛洛真厉害！”湘儿很激动地说着，也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
“呵呵呵，是吗？”东方洛摸着脑袋憨笑。
“当然啦，我亲自教出来的徒弟当然厉害了！”
“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
“一直都是！”湘儿学着那些老道的样子，两手向后一背，“行了，为师要去换洗衣服了，再见吧！”说完，就这样像个老头似的背着手走进自己房内。东方洛看着她这样，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东方洛看了看自己，也浑身湿透，“我也回房里换件衣服吧。”
他回到房里，从一旁的橱里取出东方承事先备好的衣物，将湿衣服脱下，将身体擦干，换下的衣服被扔进一个木桶里，等着东方承洗衣服的时候让他一并洗了。
“哈哈，有这个东方承在真好，衣服也不用洗。”想到这，他很是得意，穿上衣服，重新绑上腰带，系上玲珑袋。
“唉，对了，为什么不把玉佩藏在这里面，这样兴许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高兴，连忙取下玉佩，放进玲珑袋里。
“奇怪，怎么感觉身体怪怪的？像是灵力没有了……”东方洛又将玉佩取出，只是拿在手上，就重新有了那种全身充盈的感觉，“难道是不能离身？好吧……”这次他把玉佩绑在手臂的内侧，这样不易被发觉，就是稍有些不舒服，“难过就难过了，总比被人抢走，法力尽失的要好。”
他一P股做到床上，夏天的午后昏昏的，加上之前在水里冲了那么久，再加上现在全身凉凉的很舒服，所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还是睡一觉吧，这两天练功也蛮累的，唉……睡了睡了。”
“嗯？这里是……家门口的那条小路？”
东方洛又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无误，“难道，我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眼前是那条熟悉的小巷，曾经每天都要经过两次，几乎每根电线杆上都贴着他的照片，风轻轻吹过，这些纸片也随着微微摆动。东方洛走近一看，是他的寻人启事。
“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吧？”
东方洛加快脚步向家的方向走去，“我……我回来了。”
奇怪的是，路上空荡荡的，一个行人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
走到居住的那幢楼下，大门紧锁，今天的街道如此诡异，也不知这些天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家中父母如何，不过东方洛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按下了大门的门铃。“嘟嘟——”
“啪”门开了。
东方洛心中一喜，连忙跑上去，一楼，二楼，三楼，他推开了自己家的门。
“爸，妈！”
门前站着一个人，身着古装，正背对着自己，“是谁？”东方洛站在门口迟疑，那人突然回过头，这个举动让他吓了一跳。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
掌门什么都没说，忽然睁开眼睛，露出血红色的眸子，似有无穷无尽的邪气从中透出。
“啊！”东方洛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转身向后跑去。
“呼呼……”街道异常寂静，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他不敢回头，总感觉那双红色的眼睛正紧紧跟在身后，怎么也无法摆脱。
呼吸愈发困难，脚步愈发沉重，他一回头，果然看见那双血红的眼睛，只有那双眼睛，正贴在自己鼻子上，似在冲自己微笑。
……
“咚咚咚！”
“咚咚咚！”
响起了敲门声，东方洛睁开眼睛，“我……又睡着了？爸妈……还有……好可怕的……眼睛。”
“谁啊？”他躺在床上问道。
“师兄早上好，掌门有事找你！”
“早上？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他心中疑惑，“哦，好，我马上就去。”
“那我先走了，师兄赶快呀！”那人说完，就走了，传来脚踩木地板的“笃笃”声，渐渐远去。
“血红色的眼睛……上次师傅也曾露出，但没看清，可这梦中的却透着如此可怕的邪气……”东方洛仔细回忆起梦中的画面，他想到之前被妖化的七鬼，同样也是这样的红色眼睛，“难道师傅也曾被人妖化？”
这几天一直忙于修炼，并没有想过这些，现在想来，师傅的确有很多事瞒于他，“不知道该不该和东方承师兄讨论下呢？不过师傅也说很多事连他都不知道，要我保密的……”他从床上坐起，“既然答应过师傅要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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