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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戏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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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将近黎明,我仍是无法入睡。
  
  我梦到惨案;梦到屠杀;梦到自己,孤苦终老。
  
  有人说梦是相反的,也有人道梦是有预示的,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此时的我感到心悸。
  
  当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时,我警觉地醒来。身上薄薄的被褥被掀开,一个柔软的躯体慢慢挤进来,伏颈在我的肩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我怀里,呼吸浅浅地洒在□的脖子上。我只伸手一摸,便了然道:“戏子,你回来了?”
  
  ——怎么没有死。
  
  戏子困倦地抬眼看我,小口打着哈欠道:“嗯……连夜赶回来的……”我猛然坐起,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仔细看他的脸。除了淡淡的疲乏和困意,那上面并没有表现出丝毫险些丧命的惶恐与痛苦。
  
  “东西送到了吗?”我皱着眉问他。
  
  戏子的大腿在我腰间蹭了蹭,含糊不清道:“唔……送到了……”
  
  是先生没有看到文件背面那隐墨的痕迹么?我正思索着,忽然瞥见戏子凤眸一闪,从自己胸前的亵衣中掏出了一块漆黑的物什,殷勤地递给我道:“学程,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回来……”
  
  我默然接过来,只见那上面还缀着一条长长的链子,绕在戏子纤细的脖颈上隐隐透着妖异;对着莹白的月光反复观摩了半晌,我轻扣上面的凸起,将金属的盖子砰然打开。“这是我从一个西洋的古董商手里买下的,如何?和你很是合衬。”戏子说着把链子从脖颈上取下,不由分说地套到我的颈间。
  
  我出神地看着这块怀表。古朴而简洁的样式,指针和表盘都是沉厚的乌金色泽,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拿在手里的感觉也很是光滑,就像戏子那细致的皮肤。
  
  这样想着,我便抬眼去看戏子。戏子的双眼亮晶晶的,臀部微微翘起,伏在那里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不困么?”我面无表情地问他。
  
  “唔~不困呀~”他嘤咛一声,翻身上来用两腿缠住我的腰,挑逗般朝我眨了眨眼。
  
  ……
  
  ……
  
  真没想到戏子还活着。
  
  不过么,活着也有活着的好处。“你明日穿戴得正式一些,陪我去做些事情。”云雨之后我点了灯,站起身走到衣架旁。
  
  戏子有点疑惑地看着我穿衣,模糊地应了一声,终于疲惫地沉沉睡去。
  
  他趴在墨绿的被单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都被汗水沾湿在雪白的背脊上,流畅的腰线颇为美丽地起伏着,景色实在标致;再往下看,那淡红的穴口微微张开,仿佛正在轻浅地呼吸,里面浓稠的白液正随着它的吞吐不断挤出来,流在他身下那一片墨绿上。
  
  看着看着,没来由的,我觉得有些乏味。
  
  自己送上门的东西,终究是不太可口。
  
  第二日,谴责国务院门口屠杀的舆论铺天盖地地撒满整个京师,我向报馆递交了自己的檄文,和戏子一起去抚恤几位或死或伤的女学生家人。在肃穆的气氛中默哀了整个上午,我打起精神,和戏子一起去了孔非圣家里。
  
  ——他迟迟不杀我,可见是有什么顾虑;我得趁他打消这个顾虑之前,杀了他。
  
  孔非圣多日被我推拒不见,原本正在纳闷,这下见我来访也就放下心来,只是在看见戏子时撇了撇嘴。虽然孔非圣厌恶戏子,可因着他京剧大师的身份,面上还是要礼貌一些的,于是在慷慨激昂地痛骂一顿段祺瑞执政府后,勉强挤出一副笑脸没话找话道:“学程,你们俩还真有夫妻相嗬。”
  
  戏子窃笑一声。
  
  我没有回话,起身到他摆放着书籍的书架边凝视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最上面的一层道:“先生,您这些书夹里都是些什么书?封皮还是彩色的,倒也好看。”说完我便去看孔非圣,他的表情果然紧张起来,只是道:“啊……只是一些洋人奇技淫巧的画儿书罢了。”
  
  我便礼貌道:“我可以看看么?”
  
  孔非圣为难起来。
  
  我冷着脸揽过戏子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知道怎么做?”
  
  好久,没听见回声。
  
  戏子似乎有点恍惚,眉目间也尽是黯然,见我看他才愣了一下回过神,轻轻点一点头。
  
  “干净一些,最好都烧了;再把他书架上第三层的东西都带出来。”我说着便执起拐,不理会孔非圣的挽留声,先一步去了。
  
  ……
  
  傍晚,我坐在洋房里的三角琴边看着戏子从孔非圣那里搜来的东西。
  
  其中有部分在京党员的暗杀名单,有他和新右。派通讯的信件,一张拟写好还未发出的电报,以及当年在梁家故居被宋方觉发现的、我年轻时写的檄文。
  
  我将它们扔到火盆里烧毁。原来我这几年,是把一匹狼误养做了一只狗。
  
  ——如此一来,我的命是可以稍微缓缓了。
  
  衣摆染着血的戏子倚在楼梯上看我,脸陷在夕阳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其中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11

  四月,段祺瑞执政府倒台,张作霖奉直联军进京,大肆查禁进步书刊,《京报》社长邵飘萍被他下令枪杀。我在学术界的几个威望颇高的同谋,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连一向与我们不合的《旧闻》也被迫休刊。
  
  ——很快,就要轮到我和《荒野》了罢。
  
  廖春生他们已经动身去檀香山,临走前来问我:“局势如此紧张,你真的不同我们一起走?”
  
  我道:“现在不走。你放心,我的命还硬,不会这么快就交待在这里。”他们听罢无可奈何,只得在月黑风高的某夜坐着一架邮政飞机走了。
  
  戏子在我的授意下解散新格会,梨园也不再有什么戏排,每天都安静地在房子里等着我。我暗地联系了京师几所女子师范学校,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学生与教师统统转移,护着与自己交好的几个文人逃离京师。《荒野》以及东华女子中学名存实亡。
  
  纵然我已退出革命,也断不能让他们威胁到我的学生,威胁到革命者的家属;所以即使有危险,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必须把这些处理妥当。
  
  疲惫地在夜色中回到家时,惨白的月光随着大门的拉开悉数投到我的脸上,房子里静得惊人,仿佛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阿五……”我低声唤。
  
  无人应答。我心头一震,一股浓浓的不安猛烈地袭上心头。
  
  我慢慢地走到阿五的房间,用拐杖探开那道虚掩的门,迟疑了一下,还是迈了进去。
  
  阿五正阖眼躺在床上,薄薄的嘴唇上覆盖着死寂的青灰,脸色也极其苍白,僵直得就像一具尸体。然而他那还在轻轻起伏的胸膛和翕动的鼻翼告诉我,他还活着。戏子正坐在阿五身边,一只纤细的手放在阿五的脉门上。我冷声道:“戏子,你在做什么?”
  
  戏子见是我来,忙惶恐地站起来,开口解释道:“学程,我不是……”
  
  “滚出去!”
  
  阿五睁开了眼,见到我在凶戏子,便虚弱地抬起身道:“老爷,不……春雨先生他没有……”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再听不出一丝曾有的清冽,枯槁的容貌亦再寻不出一抹青年的风采。我扶着他躺下,平静道:“我知道。”说完,我便转眼去看戏子。戏子神色黯然,无措地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还是乖乖起身到了门外。
  
  阿五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再次睁眼,朝我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老爷,我也不再瞒您……我怕是……活不下去了罢……”
  
  我不言,只是长久地注视着他英俊却瘦削的脸。
  
  “你叫我什么?”我温声问他。
  
  阿五的身子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用充满着爱意与崇敬的目光看我,一只枯萎得如同落叶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脸颊。
  
  “阿六……”
  
  ……
  
  ……
  
  人牙子贩卖的小娃不需要名字。毕竟这些小娃都是养给富人家玩的,除非去当小倌起个艺名,平时也就三四五六地随意唤了。
  
  可我是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就叫学程。
  
  梁家那个胖墩墩的小二少爷,只是不巧和我撞了名。
  
  在那个灾难一般的年代,我的父亲娶了我作为农妇的母亲,又跟着新时代的队伍走上革命之路,全然忘了身在饥荒老家的我们。我还有一个年长我一些的兄长,只是我已再记不清他的容貌。毕竟那时,我还太小了。
  
  母亲死后我们就辗转沦落到了人牙子手里,那时我也不过是个方才懂事的小童。大腹便便的梁家老爷嫌弃兄长年纪大,只单单要了人牙子附赠的我;兄长似乎是被哪个缺学徒的戏班子买去,我也记不甚清晰了。
  
  “学程,你的名字叫学程。”在堆满湿柴的车中,我的兄长一笔一划地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我深刻地记忆了自己的名字,却忘了那只用湿柴在地上写字的手。那只手的主人曾经抱着我戚戚哭泣,终究还是被人牙子拉去了。
  
  他临走前吻了我,很轻,也很苦。
  
  我成了梁家的阿六,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
  
  阿大年纪最小,头一个被送去梁家大少房里,第二天就再没见踪影;阿二被梁家老爷折腾得半死不活,虽有一口气,还是被席子卷住丢去了乱葬岗;阿三身体好些,只调养了一些时日便恢复过来,倒也被那两个畜生宠了一段时日,不久就被送到了巷子里;这之后的一夜下了一场暴雨,惊惧交加的阿四没受住,径直死去了。
  
  我平静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阿四死去的那天早上,我坐在树上摇摆着自己的双腿,在偏西的日头中坠了下去。
  
  要轮到阿五了。阿五虽然长大后生的高大英俊,可小时候却是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比我们任何一个小童都要精致。将要轮到他的那晚,他蜷缩在柴房里瑟瑟发抖,牙齿咬在自己的手臂上,殷殷地渗出许多血。“你怕罢?”我一边吃着饽饽,一边嘲笑着他。
  
  他牙关打颤,却强撑着反问我:“你不怕?”
  
  “我为何要怕?”我不屑地咽下饽饽,“我自有的是打算。”
  
  他眼睛一亮,忙过来恳求我:“你有打算……也讲与我听听?”
  
  我乜斜他一眼:“你受得住?”他不迭地点头。我便摸索到柴房的一角,从堆积着泥土的地方挖出一只老旧的花瓶,把它掷到地上打碎,拾出一块大的递给他道:“呶,就是这个。在这张造孽的脸上划拉几下,保那两个畜生不会要你。——只会使唤你做个下人。”
  
  他惊恐地看着那块锋利的碎片,摇着头退到墙角,抱住自己的肩膀尖声啜泣起来。
  
  我漠然看着他哭,然后当着他的面,用碎片尖锐的顶端照着自己的脸狠狠划了下去;他的眼睛睁大一分,我的力度便狠上一分。“瞧见了么?”我冷笑着抹了抹满脸淋漓的鲜血。
  
  他看着我,双眼逐渐变得无比空洞;我冷笑一声,拿着那块碎片一步步朝他逼近。
  
  不知为何,我实在恨极了这种软弱。既不想承受那大苦,亦忍受不了这小苦,这样的人,还想凭借什么来活?
  
  许是多日以来堆积的恐惧与愤怒一齐迸发,浓浓的阴霾浮在心头,我粗暴地拽下他的裤子,按住他的肩膀诡笑道:“舍不得你这造孽的脸啊?也成;我这便与你说个新法子,保证你看上去仍是一颗完璧。”
  
  我残虐地用那块碎片反复地刻划着他稚嫩的穴口,又不停地往那里面塞着地上尖锐细小的石子,直到那里的筋肉都被我划断成血丝,才停下了手。——他已昏死过去。
  
  我便丢下碎片,蜷缩到自己的角落睡了。夜深睡得模糊间,我瞥见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慢慢翻转着阿五的身子,随即传来一个嫌恶的声音:“咿……不能用了呀……”柴房门便狠狠地落下来。
  
  “阿六……”阿五压抑的声音在黑暗的柴房中断断续续地响起。我便过去,将他搂在怀里一起睡。脸上的鲜血还未凝结,黏稠地滴落到两人相接的皮肤上;他痛苦地在我怀里呻。吟了半晌,还是虚弱地伸出手,回抱住我的腰身。
  
  我和阿五就这样被那两个畜生遗忘,直到他们决心杀掉我们这几个或伤或残吃白饭的。
  
  然而我运数实在太好;若不是因那愚蠢的老道,我很有可能早已成为乱葬岗的一具白骨了。
  
  成为梁家二少后我便要了阿五在身旁。我得让他看到,即使伤了残了,我也是个强人。
  
  “阿五……”我时常唤他。
  
  他时常沉默地走来。
  
  我命令他为我做这做那;即使钻研了新文化新道德,我仍命令他尊我为主。
  
  随着愈发熟稔的相处,我开始钟情于抚摸他逐渐成熟的身体,甚至身后那残损的穴口——虽然那里除了一片凌虐的痕迹并无其他。即使如此,我也觉得它很是吸引人;明明知道它不能承受,也克制不住想要索取。
  
  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家二狗的行为越来越荒诞,我在担忧与恐惧中频繁而残虐要着阿五,却忽视了他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
  
  ……
  
  我知道阿五应是有些恨我。
  
  但我也知道,阿五的天下,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
  
  ……
  
  “阿五,你睡了么?”我悄声问着身下的人。
  
  阿五的脸上带着薄红,身子却在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我将自己的分。身从他体内拔。出来,低头吻上他青灰冰冷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12

  
  ……
  
  埋葬阿五的那天,戏子不知从何处抱来一盆洁白的玉兰,将它摆在崭新的小坟包前,站在春风轻拂的山岗上对着它和无名的石碑发呆。
  
  我在那座小坟包旁默默立了许久,直到天色变得昏昏沉沉,才把眼镜取下来装进口袋,慢慢地扶着拐走了。“学程……”戏子在身后唤我。
  
  我没有理他,只是步伐加快了些。
  
  这京师,已再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我必须快快动身才行。
  
  所有职权的转移都已处理妥当,与几位名校教授及校长在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商议后,我销毁了《荒野》创刊以来的所有资料,回去洋房收拾行囊。
  
  洋房里还是一片冷落,月光也稀薄得近乎于荒凉。楼梯边的三角琴上,一盆香气浓郁的玉兰花旁放着一只淡雅的信封,看得出已是被人查阅过的。
  
  戏子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戏服,绾好了发,也上好了头面,此时正对着一面小镜细细地描妆。他扮的是花衫,身形被长长地拉在光洁的地砖上,在凄白的月影下幽然若鬼魅。
  
  映着娟秀字体的信纸正皱巴巴地在戏子的膝盖上落着,那是梁婉仪经过深思熟虑后给我的答复。戏子停下妆容的粉饰,对着小镜抿唇一笑,抓起那张信纸朝我窈窕地走来,握住我的手轻声道:“学程,你娶了梁婉仪后……我还能陪着你不?”
  
  戏子的手在颤抖,那是我似曾相识的不安与惶恐。我把自己的手从他双手间抽出来,面无表情道:“我将要和她一起去留学。”
  
  许久,不见戏子回话。他闭着眼睛垂头,浓墨重彩的脸上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悲戚。他将头抵在我的肩膀上,嗫嚅着开口道:“那能……”
  
  “不能带上你。”
  
  戏子笑了。
  
  他轻巧而缓慢地甩一甩袖,月色下的侧脸溢出些许娇美的风流,步伐轻盈地迈到空阔的地方,捻起指来灵动地朝我一瞥;没有配角,没有旁白,就这么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怀抱琵琶别汉君,西风飒飒走胡尘……”
  
  “朝中甲士千千万,始信功劳在妇人……”
  
  唱的是《汉明妃》的王嫱。
  
  我撑着拐,并不懂得去欣赏,只在三步之遥的地方凝视着他。戏子的身影在黑暗的视野中婉转变幻,熟稔里带着凄绝;这许是他为我唱的,最后一出戏。
  
  待他终于停下唱词,转而与我长久地对视时,我用拐杖杵了杵地,淡淡道:“去把妆洗掉。”
  
  ……
  
  戏子埋头在一盆澄澈的水里,用力地清洗着脸上的铅华,然后仰起头,清秀的五官在我面前显露出来。
  
  我抚摸着他还沾有水珠的脸颊,指腹所过之处都在不自然地震颤着,似是期待,也似是痛苦。他紧咬着下唇,牙尖触及的水红已隐隐泛了白,我便叹一声气,凑过去吻住他。
  
  我极少吻戏子。极少。
  
  当舌尖探入他柔嫩湿滑的口腔时,我褪下他的戏服,一手摸到了他瘦弱的胸膛上。戏子半垂着眼帘,软腻的舌头迷乱又轻柔地与我纠缠在一起,在我的下唇上反复深吮,挺起胸膛更加方便我的触摸,偶尔睁一下眼睛,向我流露出哀求的神情。
  
  ——最后一次了罢。
  
  我把他放到三角琴旁那把宽阔的软椅上,将他和自己的衣物都尽数剥除下来,低头咬上他轻微打颤的喉结;戏子嘤咛一声,拉下我的头颅和我更加热切地吻在一起,唇边溢出的银丝顺着下巴流淌下来。
  
  戏子离开我的嘴唇,伸出软舌在我脸上那些凹痕里小心翼翼地勾勒着,每一下都带来异样的热潮;然后他抿一抿唇,头偏了过去,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那两颗艳红的乳。头早已挺立起来,在夜色中透着淫靡的色泽。带着薄汗的平坦胸膛微微起伏着,在玉兰花的浓香中散发出惑人的气味。我用两指抚弄着他脆弱的一边,抓挠着在那圆薄的乳晕上周旋。那肿胀的粉嫩上还有一些微小的凸起摩挲在我两指之间,我低下头去啃咬那里,感受到它在我唇齿之间滑过,吸吮得愈发大力。
  
  戏子也按住我的头,拼命地将我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就是不许我离开那里。
  
  待我终于尝出丝丝甜腥的味道时,才发现那里早就渗出了血。
  
  戏子的脸上是一副满足的姿态。他沾了那里溢出的血舔到嘴里,凑过来吻我,迫使我把那带着血腥味和淡淡玉兰花香的液体咽下去。
  
  然后他屈起双腿,在我眼下露出那丰满臀瓣间的一点,将自己自顶端流到会阴的液体通数抹进狭窄的后。穴,蹙着眉轻轻按压周围的褶皱,直到它们逐渐被撑开来,喘息着绽开出一个浑圆而宽阔的通道。
  
  “学程……”他又用那种旦角般轻柔酥媚的声音唤我,腰抬得愈来愈高,连里面蠕动的肠肉也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将自己的顶端对着褶皱撑开的地方慢慢送了进去。那灼热的软肉紧紧地箍在柱身上,没有留下一丝余隙;同时滑进去的,还有戏子那根纤细的手指。
  
  戏子的手指在自己热烫的内壁和我那坚硬的物什之间滑来滑去,圆润的指甲不时触碰到我覆盖着青筋的周边,微微地提身、再下滑,清眉微微挑着,无声地催促着我快些动作。
  
  我便用弯腰扶住他的胯骨,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在那紧致的地方冲撞起来;戏子的双腿盘在我的腰间,随着我的抽动不断磨蹭着我的身体,脖颈仰在软椅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它的两边,想要发出呻。吟,喉间却溢出破碎的叹息。
  
  “叫!”我一下子顶入他的最深处,就着结合的姿势捏住他的下巴道,“你如何不叫了?”
  
  戏子睁开眼看我,下身软壶般的通道也跟着一缩,将我更深地吞入到里边;有点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原本扶在软椅上的手骤然松开,渐渐朝着我抬起来。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抱他。
  
  一直以来,戏子娇媚又狡黠,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大胆与放荡。而今日不知为何,许是我临别前的爱抚较往日更加耐心,让他不知所措;许是他已有预感我的离去,在无奈和绝望之下恢复了本有的静谧。想到这里我心头一软,两只手臂绕过他的后背,将他抱了起来。
  
  戏子伏在我的肩头,双臂缠绕在我的颈后,侧过头蹭了蹭我的脸颊,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儿。
  
  身下灼热的物什正被他紧紧地吸咬着,我在里面最深的一点缓慢地研磨,直到他忍不住低泣起来,两手的指甲抠在我的后背,像是想留下些许刻痕,又最终收了回去,转而用指腹在上面温和地轻抚。他那根耸立的物什在我的小腹上来回轻蹭着,流淌出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毛发;我抬着他柔软的丰臀冲撞,手指上沾满了他穴口处流出的、两人交杂在一起的淫。水。
  
  戏子闷声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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