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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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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瑀天觉得自己大概愣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不敢去回想刚才他们在床上的亲密，他不敢去想他们这快一年的日子，这个时候想起那些一切都会变成讽刺，李瑀天的脑袋里面好像是有拖拉机在轰鸣，他机械地捡起了钱包，放进唐海的包里，放回原处，然后自己到床上慢慢躺下，他似乎听到唐海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了，他似乎听到唐海问自己怎么了，他似乎听到自己没有波动的声音说：〃我忽然很不舒服，不想出去了，我再休息一下！〃，然后，他闭上了眼睛，黑暗一下就降临了下来，李瑀天想，太好了，我睡着了！没看到唐海接住他从床上掉下来的身体，一脸的惊恐。
15
李瑀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有点儿迷糊，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扭过头，看到床头唐海枕着胳膊在睡觉，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看窗外，似乎天还没亮，李瑀天躺在那儿没动，过了一会儿，昨天发生的事情慢慢地回到了脑子里，他又扭过头去看唐海，他这么一动，唐海却醒了，一抬头看见李瑀天睁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小天，你可醒了，吓死我了〃，说着手伸过来在李瑀天头上摸着，〃你心脏不好怎么不和我说？是这两天累的吧？我以后再不这样儿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我有多害怕，不过醒了就好，医生也说醒了就好了，我去找医生来看看〃，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李瑀天没吱声，木然地看着唐海的背影消失。李瑀天的心脏不太好，是遗传自爸爸，李瑀天的爸爸就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但李瑀天的情况不严重，也不影响生活，以前李瑀天从来都没怎么注意，也一直都没什么事儿的。
唐海很快把医生请了过来，给李瑀天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跟唐海说：〃病人心脏不好，但情况不算严重，这次大概是因为过于劳累或者情绪过于激动才造成的昏迷，虽然还不至于要长期服药治疗，但既然出了这种情况，以后就要注意，再住院观察两天吧，没什么事儿就可以出院了，但这个病最好隔个一年半载的就来医院做个检查，防止病情发展。〃
唐海听了忙点头称是，〃我弟弟是这两天累的，我们以后一定注意，谢谢医生！〃，说完把医生送了出去。
唐海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些，他又摸了摸李瑀天的额头，〃小天，这事儿你该早跟我说的，现在想想以前我那么没节制都后怕，以后我一定不会再那样了〃，顿了一下，唐海又接着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外面买点儿早饭，这医院的东西根本不能吃〃，说完亲了李瑀天的脸一下，走了出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唐海拿着一堆的早饭回来了，他一样一样地摆在李瑀天面前，哄着他多少吃点儿。在这个过程中，李瑀天一句话也没说，他木然地看着唐海忙前忙后，也没太注意唐海往他嘴里送了些什么东西，就只是在唐海收拾完，跟他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公司看看，下午再过来〃的时候茫然地点了一下头。
一整天李瑀天都在发呆，他睁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连护士进来给他换点滴他都一动也没动，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转来转去，像是有许多小人儿在打架，有的小人儿说：〃你装什么装，难道你就没想过他是有家庭的？〃，有的小人儿说：〃他这一年了，几乎每个周末都来找你，怎么会是有家庭的呢？那照片一定是别人的！〃，有的小人儿说：〃你怎么不说呢？你怎么不跟他说你知道了呢？你是怕说开了人家就跟你分手吧？〃，还有的小人儿说：〃人家根本就不爱你，就玩儿你的，你不早知道嘛，这会儿装什么受打击呀〃，〃人家就玩玩儿的，是你自己自甘堕落，爱上人家〃，〃李瑀天，你完了！〃。。。。。。。，各种声音在李瑀天的脑子里响着，搅得李瑀天觉得头要炸开了一样地疼。
下午唐海来的时候，李瑀天睡着了，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醒。唐海一直坐在病床前看着李瑀天，他一睁眼，唐海就凑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睡饱了吧？我给你带了老边饺子，吃不？〃
李瑀天点点头，看唐海起身拿了装饺子的饭盒要去热，轻轻地开口问道：〃唐海，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唐海正要开门儿，听到李瑀天的话，站住了，转过身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顿了顿，看着李瑀天坚持的脸，说：〃小天，你对我来说，是爱人，小天，我爱你！〃
紧盯着唐海的眼睛，李瑀天努力想要从那里面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可是，没有，一点儿都没有，他是认真的，李瑀天的眼睛里慢慢地蒙上了一层水雾，唐海的样子也朦胧了起来。
唐海把饺子放在旁边，走到李瑀天的床前，坐下，伸出手，轻轻地擦着李瑀天的眼泪，〃小天，你别想太多，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说！〃
李瑀天点点头，唐海才放心地出去热饺子了。
16
第二天，李瑀天就从医院出来了，还是回到了那个房子里。
唐海把他安顿好后，跟李瑀天说让他好好休息，他公司有些事情，这几天就不过来了，等周末再来看他，李瑀天点点头，什么也没多问，就让他走了。
下午的时候，李瑀天打电话给季兆兆，约了她晚上一起吃饭。
李瑀天和季兆兆约的是季兆兆单位旁边的一家小西餐厅，也是像〃美丽心情〃一样小小的，装修得挺别致，看来季兆兆这点儿小资情结是完全没改，现在成了私企小白领儿，还有变本加厉的架势。
季兆兆到那个小餐厅的时候，李瑀天已经等在里面了，见季兆兆进门儿，李瑀天朝她挥了挥手，季兆兆一边儿把手里的一堆东西放下，一边儿抱怨着：〃你说这私企资本家可真是小气啊，早走一会儿都不行，天天上下班都得打卡，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李瑀天看着季兆兆气呼呼的脸，笑着说：〃去文化局就肯定不用打卡了，还随便你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走，你不是不愿意嘛，你说这资本家的削你是不是上赶着给人剥的？〃
〃哼，就知道挤兑我，是不是？〃季兆兆说着，就伸手过来掐李瑀天的脸，
李瑀天躲了一下，拉住她的手，〃姐姐，你快坐下吧，站着不累？〃
季兆兆也笑了，坐在李瑀天的旁边，顺手摸了一下他的胳膊，说：〃怎么瘦了这么多？生病了吗？〃
〃没有〃，李瑀天笑着拉住季兆兆还在他身上到处乱掐的手，〃我这是天生丽质，就这么瘦！羡慕吧？〃
季兆兆终于停了手，〃就知道气我，臭小孩儿！〃
俩人点了东西，一边儿吃，一边儿聊着天。看着李瑀天优雅地切着牛排，修长的手拿着刀叉，每动一下儿都跟弹钢琴一样好看，季兆兆羡慕得不行，〃小天，你说你个男人，没事儿长这么好看干吗，而且精致得连手都这么秀气，唉〃，季兆兆夸张地叹了口气，〃小天，你长成这样，也只能做gay了，要不然，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呀，你看我，偶尔见你一次，都自卑得不行，要是谁当了你老婆，和你朝夕相处，估计没两年就自卑得没法儿活了！〃，说到这儿，季兆兆忽然想起来，〃对了，小天，这个暑假你住哪儿呢？〃
李瑀天停了一下，抬头看着季兆兆，说：〃我住到唐海的一个房子里了。〃
〃唐海的一个房子？什么意思？唐海有多少房子？〃
李瑀天放下了刀叉，觉着一股从心里泛开来的苦涩慢慢在身体里蔓延，〃姐，唐海是有家庭的！〃
季兆兆看着李瑀天的眉宇一瞬间布满了悲伤，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其实，这点她早想到了，那个唐海她虽然没见过，可这一年来的时间，也没少听李瑀天说起，她早就觉得唐海不单纯，只是每次觉得话到嘴边儿了，但看着李瑀天开心的脸，就是说不出来。现在，看到李瑀天的痛苦，季兆兆觉得很内疚，她觉得本来，她是有机会让这个情况避免发生的，她本应该早就提醒李瑀天的，她拉住李瑀天的手，想要给他些力量，〃他跟你说的？〃
〃没有，我看到了他钱包里一家三口的照片，我还没告诉他我知道了〃，李瑀天低着头，轻声的说。
〃那，你怎么想的呢，小天？〃
〃姐，我应该离开他，是不是？〃，李瑀天抬起头，眼神很茫然，他看着季兆兆的眼睛，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季兆兆回答〃是〃，还是〃不是〃，事实上，他从看到那张照片开始，脑子里就一团混乱。
季兆兆站起身，走到李瑀天这边儿，坐下，搂着李瑀天的肩膀，叹了口气，〃小天，你爱上他了，是吗？〃
李瑀天觉得自己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他甚至都来不及让自己忍住，他愣愣地看着季兆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轻轻地说：〃姐，我这是自找的〃
季兆兆觉得鼻子酸酸的，对于李瑀天，她一直把他当亲弟弟待的，当初李瑀天跟唐海刚开始的时候，她就担心，只是看着李瑀天那么寂寞，她就怎么也没狠得下心去阻止这段感情的开始，李瑀天才二十一岁，这是个需要爱情的年纪，即便他喜欢的是同性，也不能因此剥夺了他的权利。
只是，这个社会如此混乱，何况同志圈儿，你只要付出了真心，就赋予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可，又有几人能在感情开始的最初，就保证所托是良人呢？在李瑀天刚入大学，特别叛逆的那段日子，季兆兆也是在他身边儿的，但是，那个时候，季兆兆没有担心，虽然李瑀天也会跟人出去419，也会偶尔跟人在一起一段儿时间，可是，季兆兆能清楚地看得出，李瑀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除了偶尔跟李瑀天讲要注意安全外，就没多说什么了。
这个社会就是那么残忍，尤其对于同志这样的少数群体，他们也就只能在这段年轻叛逆的时候，爱自己想爱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毕竟，到最后，大多数同志都要去结婚，去过那些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日子，李瑀天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当初来到这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大学，也是为自己的人生放了次假，他在这边肆无忌惮地叛逆，找人419，享受自己短暂的春天，然后，等到毕业的时候，就该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去过正常人的日子了，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不能爱上什么人，在唐海之前，李瑀天一直做得很好的。
季兆兆搂着李瑀天，沉默了很久，她能感觉到李瑀天的眼泪一直一直地滴在自己的背上，热热的，烫得她都心痛，上天怎么忍心这样折磨这个天使般的孩子！
〃小天〃，季兆兆轻轻地拍拍李瑀天的后背，〃你们最终总是要分开的，你知道的吧？〃，季兆兆把李瑀天扶起来，看着他，接着说：〃我知道你伤心，因为你付出了真感情，你觉得唐海一直隐瞒你他结了婚的情况，轻忽了你的感情，可是，小天，即便他是单身，又能怎么样呢？你最终还是要回到你妈妈身边的，你也不能给他任何承诺，是不是？无论他是不是认真的，你们都没办法走到一起的。〃
是了，这就是李瑀天最痛苦的地方，他虽然付出了自己的真感情，可是，他不能许唐海一个未来，他自己是没有资格给唐海承诺的，他甚至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唐海对他付出对等的真情，只能任那些欺骗、隐瞒肆意地践踏着自己的感情，无能为力。
17
李瑀天又回到了那个房子里，整个假期，他都一直住在那儿，唐海，仍然只是在周末才会过来，他说平常的时候公司事情多，住这里不方便，李瑀天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那天，和季兆兆聊到最后，季兆兆跟他说：〃小天，毕业后，你就回南京工作吧！〃，李瑀天点点头，他们没有再提要不要问唐海有家庭的事儿，李瑀天知道，是否挑明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自从住到了这个房子里，唐海过来的时候，他们会在一起买菜做饭，看电视打游戏，然后上床做爱，出去玩儿的就很少了。唐海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每次星期五晚过来一进屋，就懒在房间不肯出去了，就连李瑀天提议说俩人到旁边广场走走他都不愿意，反驳得还振振有词，〃散什么步呀，你要有那体力，咱再做俩次，就锻炼得差不多了！〃，李瑀天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不过也实在拿他没辙，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会被唐海缠得得逞。
这个周末的星期六，一大早刚醒，唐海就缠着李瑀天亲热，说是这叫做〃早操〃，李瑀天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就被唐海在几处敏感处一撩拨，跌进了另外一种眩晕。
俩人亲热完，累得动也不想动，唐海随手打开电视，正播NBA比赛，唐海拉过被子，盖上俩人光溜溜的身体，看上了电视。李瑀天躺在唐海怀里，脸贴在唐海的胸膛上，手伸到唐海的下体那儿，当玩具一样玩儿着，一边儿玩儿，还一边儿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你看，它现在多乖，我让它怎么样它就怎么样，让它往左，它就往左，让它往右，它就往右，我让它打个结，哦。。。，它不够长〃
唐海听了，哈哈大笑，一个扭身，压住李瑀天，一只手按住李瑀天刚要离开的手，说道：〃不够长？嗯？你帮帮我，它就长了！〃，然后，一口吻住了李瑀天漂亮的小嘴儿，又一番云雨，开始了。
云雨之后，俩人又躺床上休息，李瑀天又伸手握住唐海的器官，一边儿玩儿，一边儿小声儿说：〃还是这个样子比较乖，我让它点头它就点头，我让它敬礼它就敬礼，真好玩儿！〃
唐海很享受地躺在床上，大方地让李瑀天玩儿个够，〃好玩儿？你当它是你的玩具呀？〃
〃它不是，你是……〃，李瑀天慢条斯理地说，
〃我是你的玩具？！〃，唐海用夸张地声音问到，
〃你不是我的玩具〃，李瑀天抬起头，看着唐海的脸，笑眯眯地接着说：〃你是我的玩物！〃
唐海被李瑀天逗得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压住这个牙尖嘴利的坏小孩儿，又一番云雨开始了。
激情又一次结束的时候，李瑀天又侧躺在唐海的怀里，手从唐海的胸膛渐渐向下划去，唐海立马儿拉住李瑀天又要伸向他的分身的手，苦笑着说：〃小天，你看，是不是换个地方玩玩儿？〃
〃换个地方？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比它好玩儿？〃李瑀天噘着小嘴儿，冲唐海说。
唐海笑着拉过李瑀天，亲了一下儿，才说：〃我是说，咱们俩，下床，换个外面的地儿玩玩儿，你个小色鬼！〃
听唐海这么说，李瑀天从唐海怀里抬起头，漂亮的笑脸里带着一丝狡黠，〃终于肯出去了？呵呵，再不出门儿，我就要看看你一天到底能几次！〃
唐海愣了一下儿，立马儿就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正要起身的李瑀天，笑道：〃你这小坏蛋，满脑子尽是坏招儿！〃
俩人起了床，洗漱完，出门儿的时候唐海问李瑀天想去哪儿玩儿，李瑀天想想，说：〃咱们去游乐园吧！〃，唐海一把搂过李瑀天，说：〃走吧，都听你的，再不陪你出去玩儿，我还不得精尽人亡了！〃
俩人开车到了游乐园，周末，天气好，游乐园的人还挺多，不过大部分都是父母带着孩子，像他们这样俩大男人的，估计是没有了。
停了车，唐海让李瑀天在门口等着，他去买票，李瑀天看着唐海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买票的窗口，心中泛起了一点苦涩，他一定带着他儿子，来过很多次了吧！然后，又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是干吗呀，其实唐海也不算欺骗自己什么，只是自己没控制好感情，才落得这样下场，又怨得了谁，俩人能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何苦弄得跟怨妇一样，还是开开心心的吧！
等唐海排完队，买了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李瑀天漂亮的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唐海走过来，搂了李瑀天一下，低头跟他说：〃笑这么漂亮，勾引我哪？〃
李瑀天轻轻挣了一下，〃谁勾引你了呀，自己满脑子黄色思想还怪别人，走吧！〃，说完，推着唐海进了游乐园。
进了游乐园，李瑀天就跟撒欢儿的小鹿一样，每样儿都玩儿了个遍，什么过山车，激流勇进，高空弹跳，哪个都不怕，唐海一开始还陪着他一起玩儿，到后来实在是没那体力了，就让李瑀天一个人玩儿，他等在外面。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从一个上下翻转的大船上下来的李瑀天还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唐海在出口等到他，看着李瑀天晒得红扑扑的脸蛋儿，笑着说：〃玩儿够了没？你这小孩儿胆子够大的啊，什么都敢坐！〃
李瑀天笑得大眼睛弯弯的，〃那当然，我最喜欢来游乐园玩儿了，小时候我就总缠着我爸带我玩儿，怎么也玩儿不够！〃
唐海拉着李瑀天到休息区坐下，〃喜欢玩儿以后我再带你来，不过，最好是我看着你玩儿，那些忽上忽下的东西我可不再坐了！〃
〃你害怕了呀？〃李瑀天呵呵地乐出了声儿，唐海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没你胆儿大！〃
俩人歇了一会儿，唐海看着李瑀天脸上一层薄汗，说：〃热吧？我给你去买个冷饮吃吧！〃
李瑀天点头，嗯了一声，唐海就起身出去买冷饮了。
看着唐海的背影，李瑀天有些出神，唐海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帅气，又温柔体贴，慷慨大方，这样的好男人谁不想要呢，无论他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一定都不缺人爱的吧，真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自己的这番感情，想必也只是会造成他的困扰罢了。
注释（4）：几番云雨那段儿床戏俺是引用地，是俺那朋友经历地，向他敬礼！
18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季兆兆打电话给李瑀天，说是东大帅哥终于搞定了，已正式于前一天晚上向她表白，听着季兆兆电话里掩饰不住的兴奋，李瑀天笑着跟她说：〃姐，恭喜你呀，你算是得偿所愿啦！哪天介绍姐夫给我认识？〃
季兆兆很开心，立马儿说：〃别哪天了呀，就今儿吧，下了班打电话给你！〃
晚上，李瑀天提前到季兆兆的单位办公楼下等她下班，俩人一起到季兆兆的男朋友单位找他。
季兆兆这名刚上任的男朋友叫江城，东北大学高才生，学IT的。季兆兆和李瑀天到他单位楼下的时候，江城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身边季兆兆一露出笑容，李瑀天就知道那个站在楼下，高大帅气的男人，肯定就是让季兆兆魂牵梦绕许久的人了。
见了面，季兆兆给他们互相介绍，〃江城，这是我弟弟，李瑀天，小天，他叫江城！〃
李瑀天笑道：〃没称呼？比如说姐夫啥的？〃，说着，向江城伸出手，〃你好，我是李瑀天。〃
江城也笑了，握了握李瑀天的手，〃早就听兆兆提起你了，今天见到你很高兴！〃
三个人找了家附近的饭店，坐下来吃饭，席间三人相谈甚欢，江城是个开朗的人，而且很成熟，虽然才大学毕业，但说话办事都很稳重，李瑀天和他聊了几句，就知道，他肯定是那种从小就优秀得一塌糊涂的人种，聪明，有能力，成熟稳重，知道自己要什么，在身边的同龄人都在迷茫着找不到目标的时候，他就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然后开始实施了。
席间，江城去卫生间的时候，李瑀天跟季兆兆竖起了大拇指，〃姐，果然是个优秀人种，你的眼光真是有水准！〃
季兆兆开心得满脸带笑，〃那当然，我当初一认识他，就觉得，就是他了！那直觉，叫一个准！而且我跟你说，他这人一点儿都不花心，他们学校追他的多了去了，他一个都没同意〃
李瑀天笑着问季兆兆：〃那你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啦？〃
季兆兆撅了一下嘴，说：〃那倒也不是，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女朋友的，后来那女孩儿考到外地去了，俩人就分手了，我问他他就告诉我了，没瞒着我。〃
李瑀天拍了季兆兆的肩膀一下，〃姐，我评估完毕，江城是个好男人，成熟稳重又正派，恭喜你！〃
季兆兆端起酒杯，跟李瑀天碰了一下，说到：〃那当然，你姐这眼光，来，干一个，替我庆祝一下！〃
李瑀天是真心地为季兆兆高兴，季兆兆虽然平常的时候一副大姐头的模样，但，其实在感情方面很单纯，大学四年，那么多人追她，她都没心动，一直跟李瑀天说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人，这次跟这个江城，严格来说还算初恋呢，能找到这样一个正派的人，李瑀天放心了不少，之前看着季兆兆对人家那么痴迷时的担心也减轻了许多，江城，会是个很好的男人。
吃完饭，三个人打车回家，江城坚持和季兆兆先送李瑀天，李瑀天想他们俩可能等一下还有安排，也就没推迟，省得耽误他们时间，到了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季兆兆跟他比划着晚上打电话，李瑀天点头表示知道了，季兆兆才让出租车走了，李瑀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慢慢地走回了那个房子。
今天是星期三，唐海是断然不会过来的，至从住到这个房子里，除了李瑀天生病那次，唐海在星期一送他回来的时候，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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