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史诗-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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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撒尼尔猜，这一定不会是神的，不然，这个不知庐山真面目的家伙怎么会把他误认为人类？他明明是精灵族，而且是上古精灵族，任何一位神都不会犯下这样严重的错误。

“您好，”撒尼尔平静的回答，并发出了自己的质疑，“您解释这样躲在所谓的黑暗之神的雕像中威吓世人的吗？”

那个声音沉寂了一阵，然后又从四周压过来：“你很聪明，和我之前见到的人类都不一样，没错，我不是什么黑暗之神，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涅斯比克拉。”

撒尼尔露出一丝带着讽刺意味的优雅笑容：“我当然知道这个，说不定，我比您了解到的更多呢。”

他依然平静的说着：“你很有趣，你应该知道我能给予你什么，所以，你愿意接受这份契约吗？”

撒尼尔忽然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恶魔族，对吧，或者说应该是魔族。”

所谓恶魔族和魔族的区别就在于，魔族的血统比恶魔族更加纯净，而且魔族全部是信仰魔神的，而能被人类召唤出来的恶魔族则大部分没有信仰，小部分信仰涅斯比克拉——黑暗之神。

当然，他们的本质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名称上的这丝小小的不同也可以忽略不计，两个名字都可以互相使用。

撒尼尔能判断出这个家伙是魔族主要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不信仰黑暗之神；第二，他提到了契约这个名词。

在恶魔的世界里，一旦有什么等价的交换达成，他们就会使用契约这个名词来命名这次交易。

尤其是在面对人类的时候，他们在被召唤出来，或者与人类合作之前，总会提到“契约”只有双方都表示同意，契约才会具有价值，这次交易也被认定是成立的。

每一个恶魔一生都不会背叛自己曾经立下的契约，不管这个魔族有多么不可信，他也不会背叛契约，有的恶魔甚至会以契约为信仰，发誓永远效忠于此。

“给出你的答复。”这位魔族没有理会撒尼尔对他身份的判断，只是这样冰冷机械的提醒着撒尼尔。

“我拒绝。”撒尼尔回答道。他还是觉得应该让雪或者尼古拉斯来试一试，他们两个都没有得到认可之后撒尼尔才会选择由自己来接受这份契约。

因为可以说，撒尼尔的潜在力量是他与他的伙伴之中最强大的。除了诅咒术、死神祭品以及悼亡者的哀怨，请不要忘记，他还拥有操纵的能力。虽然现在他的能力消失了或者说是被封印了，但那个精灵不是说过的吗，迟早有一天，他会变得完整。

这个完整不单单代表撒尼尔失去的能力会回来，还表示着，他因为没有经过引导而暂时残缺的力量会完整起来。本来，这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一百年以上，但是根据那位上古精灵的意思，这份能力会直接完全化。

不然，上古精灵们叫撒尼尔拿什么去与神战斗？单凭人类的手段是不可能赢了神的。

“你拒绝吗，”那个声音似乎有点诧异，但又似乎，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等你改变了选择之后再来找我吧，我会等着你的，被选中者。”

虽然不知道声音的主人到底在哪个位置，但撒尼尔还是朝正前方一丝不苟的行礼：“非常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如果我的伙伴们都没有资格登上您的殿堂的话，我会与您再次相见的，那么，暂时再见了，先生。”

等撒尼尔再次回过神来后，他又重新坐在巴伦比克帝国最著名的黑暗之神神殿的正殿里了，而墙角处被阴影覆盖的那座浮雕上两颗乌黑中带着金光的宝石正闪过一道清冷的光。

第三百八十五章人偶

同时，撒尼尔察觉到自己身边坐下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笑嘻嘻的冲撒尼尔问好：“嘿，先生，您好。”

“您好。”撒尼尔看着这个家伙，感觉非常怪异。

这个人有着完美的面貌和身材，皮肤却有些苍白，仿佛在这皮肤之下，肌肉之间并没有血管的存在。他的动作都很流畅，但却给人一种淡淡的机械的感觉。他的表情非常细腻，但有那么不真实。

而最可怕的一点就是，撒尼尔没有感觉到身边这具躯壳里有灵魂的存在。

早在撒尼尔还在神之海域上的神殿中时，悼亡者的哀怨给他带来的这种对于灵魂之类的东西敏感就曾救了他们一命。

而现在，撒尼尔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的这个家伙没有灵魂，不具有生命，但这又怎么解释这个家伙基本无异于常人的外表呢？

“恕我冒昧，先生，从您的身上，我并没有感受到活人的气息。”撒尼尔轻声说。

他说这话的同时，注意着观察对方的神色，希望能通过他表情的细微变化来判断他的身份——是死灵生物还是善于隐藏气息的恶魔族。

那个人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也像是被规定好的一个定式一样：“您可真是敏感，居然如此快速的看出我并不具备人类最基本的特征——生命。”

撒尼尔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向这座殿堂的正中央——那座精致的黑暗之神的雕塑。他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点：他在心底暗自窃喜着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这个家伙应该是亡灵族了，因为魔族也是具有生命的种族。

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却令撒尼尔有些错愕：“可是恐怕，先生您并没有猜出我的真实身份来，您或许会认为我是亡灵族，但这并不是我真正的身份。”

“不要忘记您现在处在哪里，这里是人偶帝国——巴伦比克帝国的王都——人偶之都。”对方满脸笑意，撒尼尔终于意识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人偶。

他忍不住转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身边的这具人偶，不得不说，从外表上看去，除了皮肤苍白点以外，这个人偶和活人根本没有区别。撒尼尔立刻想到了当初他“杀掉”尼古拉斯的时候，不也遇到了无数和真正的尼古拉斯没有什么区别的人偶吗？

“嘿嘿，贝恩公爵，这可是我的杰作呢。”

那个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声音传入耳朵，撒尼尔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平静甚至是冷漠——能够随时恢复淡然平静的心情还要归功于那次的“百年监禁之旅”。

从这点上看，撒尼尔还是非常感激那位上古精灵制造出来的幻境的。不然撒尼尔都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忍受丹尼尔这个烦人的家伙。

丹尼尔神出鬼没的从后面走过来，做在撒尼尔的另一侧，而那个人偶则已经离开。

“王子殿下应该很繁忙才对啊，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工夫来理会我们这群无聊的家伙。”撒尼尔目无表情的开口。

“嘛，外交也是王子要处理的事务中的一部分啊。”丹尼尔把双手枕在脑后，一点都没有在神殿中该有的肃穆和端庄。

撒尼尔扭过头看着丹尼尔：“这么说您是王储喽。”撒尼尔确实不知道这个毫无王族气质的家伙居然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丹尼尔无奈的点点头：“嗯，事情就是这样了。”他似乎真的不想当国王呢，这也对，他原本就对王宫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抗拒感。

“……我为您的遭遇表示感到非常悲伤。”撒尼尔说，对于丹尼尔来说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感到万分悲哀的事情。

“嗯，谢谢您。”丹尼尔点点头。

“您遇见我的朋友们了吗？”撒尼尔问。

“没有，不过我分别找了一个人偶去吓吓他们，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像您这样精明。”丹尼尔脸上浮现出一丝顽皮的微笑，恶作剧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人生最大乐趣之一。

撒尼尔笑了笑，不以为然，他相信丹尼尔不会成功地吓到他们三个人。

凯瑟琳的反应应该是完全不理会那个人偶，如果把这位危险的女士惹急了的话，她一定会直接把那个人偶劈成两半的。

尼古拉斯可是从小时候就开始接触人偶这样的东西了，而且还做出了那么多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偶出来，这样一个有着恶趣味的人怎么会被丹尼尔的小伎俩吓到呢？

至于雪，请永远都不要忘记雪的身份，他是人造人，实际上人造人就是人偶，只不过人造人还具有生命和灵魂，除此之外，他们又与人偶有什么区别呢？那么，这样一个雪当然不会被人偶吓到了。

不过撒尼尔没有对丹尼尔说任何提醒的话语，他只想看看丹尼尔在知道自己小小的恶作剧根本起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作用时的表情。

“那么请您在把他们吓个遍之后叫他们过来吧，多谢您了。”撒尼尔说，如果丹尼尔仔细听听的话，就能听出撒尼尔语气中并没有加以掩饰的笑意和善意的嘲讽。

丹尼尔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完全没有听出撒尼尔平和的语气中包含的另一层意味，他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请您放心吧，那些可爱的人偶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孩子般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这个尊贵的王储的脸上。

撒尼尔叹了口气，这样一个相对于那些王室显得有些天真的人是怎么在王宫里存活至今的？国王又怎么会选他做自己王位的接班人　？＇…fsktxt＇这是不可思议啊。

事后的状况果然跟撒尼尔预计的一模一样，丹尼尔似乎有些拙劣的恶作剧没能得到成功。

而且非常熟悉人偶的尼古拉斯，甚至从材质上一眼识破这个人偶来自于王室，并马上联想到这是丹尼尔这家伙的杰作。而雪也通过人偶身上独特的标识判断出人偶的来源。

最后，虽然过程中出了各种各样的小状况，但那三个人偶还是尽职尽责的把三个人带到了撒尼尔这里，即使带着凯瑟琳来的那个人偶的腿已经有一只不见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记录在羊皮卷上的秘密

兰贝斯卡大陆，多林泽王朝遗址，凯斯门特小组。

凯斯门特一行六人已经在这片遗址中仔仔细细的搜寻了整整一夜了。却没有任何的发现。还好现在圣战在即，而且这片遗址的位置也比较偏僻，他们才没有碰上前来观光的游客。

此时他们正坐在残垣断壁上享用早餐。霍桑放下手里的干粮，开口说：

“你们谁还记得完整的上古贤者之书里关于尤拉的盾的记载？”虽然霍桑还记得重要的部分，但是完整的记载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现在想通过上古贤者之书多获得一些信息，以找到这面盾牌。

格雷姆停止了进食：“我还记得。”

“这是英雄尤拉的盾牌，具有强大无比的防守和攻击能力。一旦有人拥有了这面盾，那么这个人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使用者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将会受到来自于盾牌的惩罚。在握上盾牌的第三年的最后一天，盾牌将会找到使用者，将使用者包裹，吞噬使用者的血肉。最终，使用者的身体和灵魂都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因为这是属于自己的死亡圣器，所以格雷姆更加上心一点。待他说完之后，沃丽斯也开口了：

“我来为你们做一些补充吧。尤拉，多林泽王朝著名将领。在多林泽人民的眼里，他的盾牌更是一件神器。没有什么武器曾破开这面盾牌，尤拉带着这面盾征战四方，为多林泽王朝献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当时在位的多林泽二世对这位英勇的将领非常赞赏，甚至封给他了公爵的爵位，并把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了尤拉。”

“可惜，四十五岁时，尤拉死于卡德维尔大陆，虽然历史上说他是因为连年征战旧伤和疾病缠身，将英年的他拉入了死神的怀抱，但是，一些尤拉身边的士兵确有着另一种说法。”

“他们说，尤拉是被恶魔带走了灵魂，他的盾牌其实是与魔鬼交易的产物，不过这样的说法并没能流传出来，只是在光明圣殿的异端者之书上提到了尤拉的名字和这或许不存在的交易。”

“尤拉死后他的盾牌被国王收入国库，一直封存在王宫之中，没有人动过。后来，多林泽王朝覆灭。”

“有人说这面盾牌落入了敌人的手中；有人说这面盾牌是因为战争而不知道流落到何处去了；也有人说其实它一直呆在多林泽王朝的密室中，即使是这场毁灭性的战争也没能摧毁它。”

“现在看来，只有最后一种说法才是比较可信的，那面盾牌就被藏在这座废墟中。”沃丽斯站起身，久久的凝望着这片伟大的遗址。

戴德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下巴，挑着眉毛说：“与魔鬼交易的产物。”他是联想到了他自身，他不也是个与亡灵交易的产物吗？

沃丽斯点点头：“嗯，这一点上我想是真的。因为，这面盾牌本身就不可能是人类的东西，它毕竟是死亡圣器，是超越人类力量的物品，这样的解释是最为合理的。”

格雷姆的脸色平静如初，他的心灵是第一次如此的平静，在这片见证了一个庞大王朝的兴衰的土地上，他的心灵仿佛得到了某种升华。

霍桑摇头晃脑的说着：“那么这样一来，我们的寻找任务不就更加复杂了吗？密室、宝库之类的地方一般都处于地下密室中，难道我们还要开展大型挖掘工作吗？”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或许我们真得这么干了呢，只是可惜，那么大型的挖掘工作会基本毁了这座遗址。”凯斯门特嘟囔着，脸上却完全看不出一丝惋惜的表情。

沃丽斯板着脸说：“先生们，那么疯狂的想法是不可能得到实现的，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会有，除非您们想在后半生接受多林泽王朝的信仰者们的无尽追杀。”

格雷姆一脸好奇的看着沃丽斯，重复着她话中的那个新奇的名词：“多林泽王朝的信仰者？”

沃丽斯点点头：“没错，这座伟大的王朝几乎变成了某些古老家族和狂热追逐者的信仰。”

她又接着说：“除了我们这些单纯对于它非常敬仰的人们以外，这座王朝中有几个非常强大的家族是经过了那场王朝覆灭的毁灭战争的洗礼的，难道先生们，你们觉得自己有能力向那些家族宣战吗？”

霍桑缩缩脖子，摇摇头：“好吧还是算了吧。”凯斯门特同样表示自己绝不会有那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了。

“其实，”沃丽斯缓缓的说，“还有一种方法可能能帮我们找到那面盾牌，甚至是多林泽王朝的宝库，那里面可是有着许许多多奇珍异宝的。”

戴德的兴趣顿时来了：“说来听听。”

沃丽斯抿抿嘴唇，换上了一种非常神圣的语调：

“远古的战火不曾熄灭，多林泽的意志不曾丧失。”

“绝望之眼是国王最后的凝望，一切的财富都被藏匿在那里。”

“烈火中的灰烬是钥匙，连通着古老的宝藏。”

“英勇的亡魂将守护着这片土地，掠夺者必将受到亡者的诅咒。”

“废墟中掩盖着最初的秘密，佐伊罗德的艺术是最后的防线。”

“永远不要贪心，不然死亡将把你归入怀抱。”

沃丽斯停止了宣告，看向每一个人：

“这是一段珍贵的文字，是我在圣城里最大的图书馆中的一张羊皮卷上找到的，找到后我就毁掉了那张羊皮卷，我确信，这几句话中一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阿尔法略微皱着眉头，他握着爱人的手指，分析着：

“应该有一个地方被称为‘绝望之眼’并且这个地方应该是处于王宫之中，国王死前可以看到的地方，这里就是宝藏的埋藏地。而灰烬钥匙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钥匙，或许是一份地图或者某种指引。”

“而最重要的线索应该就是王宫中那些佐伊罗德派的艺术品了，至于亡灵和英魂应该只是一些守卫宝藏的手段吧。”

第三百八十七章并不平静的清晨

凯斯门特很快提出了质疑：“佐伊罗德派的艺术品并不能直接被认为是指引，它们也有可能是致命因素，因为话中不是说它们是最后的防线了吗？”

听了他的话，阿尔法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但同时他也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时候，沃丽斯开口了，“在这几句话中其实提到了两处宝藏：‘一切的财富’和‘古老的宝藏’，我倒是觉得，这两个名词指的应该是不同的两处宝藏。”

“‘一切的财富’指的当然就是多林泽王朝自身积攒下来的无数财富，而‘古老的宝藏’，我觉得这应该是多林泽王朝时期被发现的某处遗留的宝藏。”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如果我的想法是成立的，宝藏一共有两处，那么尤拉的盾到底被放在了哪里？又或者它根本就没被藏在这些宝藏里，而是位于别处？”

霍桑点点头：“没错，这确实是个问题，及时找到了宝藏，也并不能代表我们就找到了尤拉的盾，两者不一定是在一起的。”

戴德忽然提出了一个意见：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组进行了。现在的进程太慢了，时间根本不够用。兰贝斯卡大陆的面积很大，而我们要去的三个地方位置还是比较分散的，赶路的时间是无法被刨去的，那么只能在寻找的过程中节省时间了。”

“我同意他的看法。”格雷姆率先表态，时间其实是最大的问题，如果兵分几路，同时进行的话无疑会为他们节省大量的时间。

沃丽斯说：“这样吧，我们现在就来分分组。分成两组好了，一组留在这里继续寻找方法，另一组则前往两处禁地，获取死亡圣器。”

几个人都表示没有异议，而且大家也很同意由沃丽斯来进行分组，从种种迹象上来看，沃丽斯这个小丫头确实很聪明并且细心，所以由她来分组大家都很放心。

“我毕竟对多林泽王朝的历史研究的多一点，所以我必须要留在这里，而格雷姆也必须留下，因为尤德尔的盾是他的。”

“而即将获取死亡圣器的凯斯门特和霍桑是必须前往两处禁地的，剩下的阿尔法和戴德，他们两个倒是可以随便一点，毕竟两个都是近身强攻型的，放在那边都可以。”沃丽斯说。

“阿尔法当然是要留下的啦，毕竟他如果离开了的话，那我们的这对小情侣一定会很烦躁的。”戴德一脸义正辞严的说。而除了沃丽斯和阿尔法以外的其他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沃丽斯叹了口气，对这群老顽童感到非常无语，她看了看已经面红耳赤的阿尔法一眼，握紧了他的手，然后清清嗓子：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下来了，大家就开始行动起来吧。”

……

卡德维尔大陆，荒野边境，费希尔小组。

费希尔、妮丝、阿鲁以及艾米丽此时正坐在一处山坡上进行早餐。在他们的身边，这座山坡下面，就是荒野了。

“我们，是进度最快的那组了吧，总觉得这么顺利有点不太正常。”妮丝轻声嘀咕着，不过她的声音还是完完整整的传入了另外三个人的耳朵中。

费希尔拉着妮丝的手，轻声说：

“可是呢，荒野，这可是个非常恐怖的地方啊。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就是这里的规则。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和守护自己的领地。”

艾米丽看着面前这对恋人，暗自叹了口气，她真的很喜欢撒尼尔，可是撒尼尔却似乎从不喜欢她，只把她当做妹妹来看。

费希尔当然看到了艾米丽的神色，于是看着她金黄色的眼睛对她说：

“艾米丽，我们大家都明白你对撒尼尔的心意。可是呢，我觉得这不是喜欢，这只是依赖。况且，就算是你真心实意的爱着撒尼尔，他也不会成为你的丈夫。”

“因为你们的身份，尤其是他的身份，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拥有任何一位妻子。因为那只会对他造成一种负担和悲痛，因为他是永生的，而他的妻子，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永生。”

艾米丽撇了撇嘴角：“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对他那不叫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把那理解为爱，一份足以支撑着我为他而战的爱。”

“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和魔鬼签订了契约的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爱尔罗迟早会拿走我的灵魂的，所以，我只想守候着这份冒名顶替的爱，为他而战。这份爱就是我的信仰，他就是我的信仰。”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笑了一下：

“骑士，不都是要为了信仰而战的吗？”

费希尔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那有些渺远的声音传来：“是啊。”

“有魔兽。”阿鲁清冷的声音像一轮残月，瞬间划破了这安谧的气氛。三个人纷纷站起来，看向阿鲁手中利剑所指的方向。

那黄色干枯的杂草之间，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蛰伏着，那双没有怜悯的眼睛，正盯着荒野边的这几位不速之客。

费希尔皱了皱眉头：“是基尔戈莱多。这种魔兽速度快的惊人，很麻烦。阿鲁，用石化之眼，交给你了。”

“不用了。”一个带着慵懒和性感的女声突兀的传出来，几个人快速转向背后。

“没事，”艾米丽摆摆手，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几人，“是爱尔罗。”

没错，深粉色的长发和眼睛，性感美艳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这位英气十足的艳丽美人就是恶魔爱尔罗。

“上次我居然连一个大魔导师级别的人类都没能搞定，实在是太丢人了，”爱尔罗伸着懒腰，全身的骨骼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次这么久没动手，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个家伙就交给我来玩玩儿吧。”

听到她的话，费希尔看了看艾米丽，小丫头无辜的耸了耸肩。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对话，总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