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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路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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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唯爱路程
作者:丹余

备注:
     旅途中邂逅的两个人,一个富家子弟和一个普通男孩儿的感情经历。

唯爱的路程影响着各自的命运,爱,让人甘愿付出与承担,乃至不惜生命。

爱的旅程没有尽头,爱你的人会义无反顾的陪你走到底。(同志文)

☆、灿烂末日

  高柏摸着左颧骨的那块淤青,疼痛得一咧嘴,但在老爸面前又紧忙收住嘴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面的沙发上老爸正怒目滞愤地瞪着高柏,高柏抬眼瞟了一眼,老爸不说话,他也不敢出声,索性跨上二郎腿将身体悠哉的靠在椅背上,他知道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也只有听训的份儿,谁让咱又犯错了呢!
  安静的等待老爸训导的开始,高柏心想:怎么还不开始?第一句一定是:瞧瞧你这幅样子……
  高柏正琢磨着,老爸开口了:“瞧瞧你这幅样子……”
  正中自己的猜测,高柏暗自咧嘴一笑。
  “你还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怎么一点儿廉耻之心都没有,多大的人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教导开始了,高柏像是在静静的听,其实脑子里却纷乱杂章的飞絮起来。昨晚清晰的情节似乎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酒吧里喝得蒙头昏脑后与人发生争持,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起,高柏记不清了,说是记不清,冥冥中却又觉得很清晰,那就是没有原因,就想单纯的享受旺盛的力量爆烈而出的畅快,就想享受意废颓靡之下的堕落感。
  霓虹在闪烁,琉璃飞花般破碎,鲜血玫瑰般绽放……一切都那么绚烂,炫目着眼睛,让神志在迷醉中摇坠,刺激着神经,让高柏满足。
  当然,这样的享受和满足是要付出代价的,于是在沉醉中高柏在看守所待了一夜,早上刚让老爸保了出来,神志也回归了清醒。
  高柏和对方的较量水平相当,在较量中毁坏了酒吧的一些设施,哐当崩刺地响声到现在还迂回在耳边。
  高柏让人打的脊背生疼,左颧骨处淤青,连带左眼浮肿起来。而对方让高柏开破了鼻子,鲜血直流,用手一抹,满脸是血,也分不清是哪里流出的血了,相形之下见到流血似乎更让人恐慌,更让人觉得残忍,于是对方像是受亏躲进了医院不肯出来,非要讨个说法。
  “你把人打成那样,还毁了酒吧的东西,你哪来那么大的火气?……”老爸还在质问和训导。
  高柏回了句:“他还把我打成这样呢!……”
  没等高柏说完老爸就气闷的一瞪眼:“你活该!老大的人不干个正事,你能不能长点儿志气,就你这样这硕大的家业怎么能交给你……”
  高柏的父亲任宏志是宏宇集团董事,集团下属众多分公司,固定资产数亿元。
  宏宇集团是任宏志的父亲靠做原生亚麻棉质布料的小生意一点点起家的,轮到任宏志没有辜负老辈的希望,把生意越做越大,改革开放初八十年代任宏志从南方举家迁居北京,在这个大都市里融入了自己的一片天,不仅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纯质亚麻棉织品供应商,还跨越多个行业,成为多种经营的跨国财团。
  有句话说富不过三代,面对眼前的高柏任宏志有些恐慌,屡屡犯错的高柏让他至高的期望一点点的磨败,他不希望如此,在无奈中想着对策。
  任宏志打了电话叫来下属老吴,皱着眉头吩咐道:“你去解决一下,需要赔钱的就赔钱,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处理完。”
  老吴答应着出去了。
  高柏默不作声,但心情怡然,他从来就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紧张过,因为他知道老爸会为他挡箭一切。
  任宏志正色的盯着高柏,威吓的说了句:“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回你自己承担后果。”那神情像是动了真格,让高柏心里一震。
  任宏志之所以惯爱高柏,只因高柏的母亲死的早,只想用父爱来弥补母爱的缺失,但却忙于公司业务,平时极少与高柏沟通,等到高柏捅娄子的时候也是他和儿子说话最多的时候。
  任宏志自觉做的欠缺,于是在金钱上毫无节制的供给高柏,然而高柏却让他种种失望,不觉感叹:“高柏,你妈之所以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像松柏一样坚强高大,可你……”
  母亲似乎是高柏唯一能在乎的,诸多过错后只有母亲才可驱使他反省。他至今记得母亲离去时的那个雨夜,哗啦啦的雨声悲凉的让他绝望,在他十二岁的记忆里刻下痛苦的滋味。于是他执意要姓母亲的姓,把任柏改成了高柏。
  在高柏面前提及他母亲是任宏志的武器,他知道只有母亲可以让高柏愧疚。高柏果真伤感,莫言不语。这神色又让任宏志于心不忍,话锋一转又说:“你看看你姐姐,一个女孩子却比男人还能干,但她终归是女的,还得靠你沿承家业。”
  高柏的姐姐任松已经结婚,和老公马赫管理宏宇集团下属的公司,经营的似乎井井有条。但在任宏志的传统观念里总觉得女儿和女婿是外面的人,他希望让高柏能承接集团光宗耀祖,为这他迫不得已的做出决定。
  “高柏,从今天起你必须做出个样子给我看,也是给大家看,如果按照我说的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否则我会切断你的经济供给。”任宏志知道只有用金钱来压迫高柏才会起作用。
  高柏抬眼看看老爸,老爸的神情像是铁打的罗汉一样坚定,高柏想:这次难不成动是真动怒了,要是真切断了经济来源,对高柏来说犹如世界末日,他还不想同末日一起毁灭,他还没有尝够万物苍生中的快乐,即使是痛苦,他也愿意活着,于是低眉顺从的回了句:“爸,你放心,不会再有下回了。”
  任宏志严肃地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好,现在你听好了,按照我说的做。”
  高柏连连的点头,一副遵从的样子。
  “你大学毕业也快一年了,这一年里你尽荒废了,从现在开始你要规规矩矩的做点儿事,先学会自立,才能够立本为业。”
  高柏又是连连的点头。
  高柏只考上一所专科学校,这不是任宏志期望的,他希望高柏像他姐姐那样读到博士终成正果,于是任宏志花钱让高柏到英国上了一所学校,在四年的时间里高柏游遍海外的风景名丽,挂着科,补着考,悠闲的混到毕业。什么硕士博士的任宏志终究没有看到。
  任宏志继续说:“从今天开始你凭自己的能力去找一份工作,然后用你的收入来养活自己,做到我想看到的结果,在这期间我不再给你提供经济费用。”
  那最后一句话让高柏惊诧的睁大眼睛,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以为老爸在开玩笑,但全不是,任宏志威谨的神情让高柏知道这个决定是真的,是不容质疑的。
  惊诧过后高柏抗拒的开口:“爸,你这是干嘛?我听你的去找份工作,那也没必要非要冻结我的资产呀!”
  “资产?你有什么资产?”任宏志质问。
  “这公司本来就有我的一份,我是股东之一,我有权支配我的那份儿。”
  任宏志轻蔑一笑:“高柏,你醒醒,固守的江山不去开垦,也总有吃完的那天,告诉你,你现在规规矩矩按我说的做,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高柏傻了,茫然的张着嘴,表情凝固良久才回过神来,忙央求:“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的,我需要时间,这期间你得给我生活费用,我得吃饭呀!”高柏在做最后的力争。
  任宏志鼻子里哼出一声:“以后每天回家吃饭,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说完不再搭理高柏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处回过头又对高柏说:“哦,那辆车你先开着吧,我先不收回了,毕竟找工作要到处奔跑,有车方便点儿。”说完走出门外,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高柏大脑轰的一声,像是世界末日的炸雷顷刻间引爆,突然的让你还没有感觉到粉身碎骨的疼痛生命就以烟消云散。这种死法也到痛快,但还是让高柏不甘,因为他还年轻,他还不想让生命的绚烂陨落,支持这种绚烂的前提就是物质的富足,如果没有就如同末日来临前的绝望。
  高柏仓皇地跑出门外,冲进银行,他想赶在老爸冻结账户之前把现金都取出来,然而银行卡刷了一张又一张,对方回答资金都已冻结。
  高柏呆若木鸡,感叹老爷子这回做的如此彻底,好无情面。悔不该昨晚犯错铸成如此后果。后悔也没用,也只有面对现实。
  高柏沮丧的走出银行,阳光灿烂的照着,而高柏却像个阳光下沦落街头的流浪汉,在朝阳的灿烂里游荡,没有了金钱,像是没了底蕴,也没了安全。促使他必须改变,否则他就会在阳光下让人讥笑,在灿烂里渐渐消亡。
  于是潦倒的高柏开着那辆车上路了,那辆车现在是他身上唯一的匹配和资产,那是一辆一百多万的奥迪A8,高柏就开着这辆车游走在寻找工作的路上。
  
  




☆、孤独旅程

  莫子骞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行驶在公路上,背着一个大旅行包,戴着挡风镜,头发在脑袋上张牙舞爪的延伸,夏日的阳光将他白净的皮肤晒得红光透亮,飞扬的尘土又一层层扑漫在脸上,裸/露的脖颈和双臂都呈现灰蒙蒙的污色,只有带着挡风镜处的位置保持着原有的肤色,摘掉挡风镜就呈现一副可笑的眼镜形状,还有在红亮灰蒙的脸庞上张嘴而露的牙齿尤为显得洁白明亮。
  这是莫子骞上完大三的暑期,他想在这个暑期用自己的方式出行旅游,这个方式就是骑着一辆单车自由的行走在路上。
  莫子骞看着地图认真的研究路径,他要从学校出发沿着公路环岛转弯进入G104国道,然后左转、右转、直行……经过多个城市乡村进入G220国道,还要经过G309进入燕山,最后在拐入G104北上进入北京。再从北京出发经过另一条不同的路径返回学校所在地南京。一圈下来三千多公里路程,莫子骞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对于这个旅程他信心满满,觉得绰绰有余。
  莫子骞认为行走是种态度,选择旅游的方式也是一种态度,意在还原自我,在自由中体会风尘暮雨的自然,让身心得以解脱释放。想法使然,付于行动。
  莫子骞喜兴热闹,也极耐寂寞。他的这个旅行壮举让他同学连连咋舌,莫子骞很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伴儿一同完成这个平凡又特殊的旅程,无奈除了给莫子骞泼冷水外没有人响应,但却不能动摇莫子骞的意志。
  识时务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旅游冠冕堂皇的说是一种生活态度,其实就是一种受罪。能够骑单车完成这个旅程是需要耐力和毅力的,莫子骞坚定的意志似乎不可动摇,于是在没有同伴的响应下孤独的上路了。
  为了这个旅程莫子骞做了充分的准备,旅行包里塞满了所需物品:地图、照相机、雨披、一个小型的打气筒等等,他为自己设定的资金是一千元,卡上还有八百元钱死活不能动,这八百元是莫子骞开学后第一个月的生活费。
  莫子骞像女人一样细心规划着自己的生活,精打细算着每一分钱,他的经济来源除了父母给的生活费外还有一些是奖学金和打工的收入,莫子骞倍感珍惜,他满足于这种状态,享受自我支配的充实感。
  唯一陪伴莫子骞的是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这是莫子骞花一百多元钱买的一辆二手车,在这段路程中唯一不争气的也是这辆车,在路上叮当作响的坏了好几次,有几次他一路推着走了十几公里才找到人家将它修好。
  事后莫子骞感叹还是失误在这辆自行车上,之前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不知这辆车如此脆弱,频频的考验着他的意志,但当修好车重新上路时,莫子骞就像又恢复了元气,推着破车行走的颓败感荡然无存。
  莫子骞住最低等旅馆,他最喜欢住的还是农家小院,有一次路途中下起暴雨,中午的天突然黑沉的像是夜晚,暴雨将莫子骞淋打的像片飘零无助的树叶,在黑沉无人际的天色里随风飘荡。
  莫子骞第一次感到无助和恐惧,他拼命的前行,希望找到一处安全的角落,哪怕是一盏明亮的灯光也会让他感到温暖,然而他看不见,风雨肆虐着所有景物,顷刻间一切事物都弥漫在水天轻雾之中,还有风在呼啸尖嚎。
  莫子骞一直在爆烈的风雨中走到尽头,等待天慢慢的变亮,狂暴的风雨渐渐的收住了脚步,莫子骞这才清晰的看到前方正临近一个村落,像是看到了希望,眼泪差点儿流了出来,瘦弱的身形背着硕大的旅行包瑟瑟发抖的向村落奔去。
  这是悲惨的一天,也是幸运的一天,一个农家小客栈收留了他,一晚的费用只收他五元钱,还连带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莫子骞差点儿抱住客栈主人的大腿感激涕零。为了报答主人,第二天莫子骞义务的为这户农家干了一天的农活,临走时客栈主人还塞给莫子骞几个煮熟的香玉米和菜团子。
  莫子骞再次满足,这就是旅途中悲凄与狂喜交织后获取的心灵慰藉。莫子骞独自享受着这个过程,忽觉有一丝缺憾,是因为这种幸福的孤独没有人来感应,没有人和他分享。就是荒岛余生的鲁兵逊还有一个星期五和他做伴。
  莫子骞忽然意识真正的慰藉是需要一个人在身边,共同感悟山河地貌、暮雨阴晴,那才是一个完美的旅程。
  然而只有莫子骞一人迎着晨曦的朝阳一直走到暮色的夕阳坠落。
  他戴着耳机听着音乐,一路哼唱那首《蓝莲花》: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心境怡然得意,把孤独淡淡的消散在尘埃里。
  莫子骞一路拍着照,照片可以作为一路收获的见证,也可以作为给同学炫耀的资本,更多的是留给自己的记忆,见证人生旅程里曾经驻留过的土地。
  他曾让一个半山腰处盛开的杜鹃撼动,成片的红色杜鹃犹如一团团火炬在山间燃烧,那是淋过雨的清晨,淋漓后的红色和绿色清透的交映着,静谧的没有任何杂疵,又火热喧腾的张扬着,还有袅袅的青烟冉升回绕,莫子骞神情静驻,拿着相机看着这片风景发呆了很久。
  莫子骞忽然感慨造物主的慷慨,他以为只有高寒地带的七月才可以看到盛开的杜鹃,而今在这个普通的北方一处不知其名的山上正绚烂的绽放,他忽而对美色沉醉,忽而对自然虔诚崇敬,又忽而觉得自己渺小,渺小得像一滴雨水融入土地不见踪影,没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他却屹立在此,感慨万千。
  十二天后莫子骞如期进入北京,当他矗立在这个繁景雍华的都市时,就像一个占领土地的胜利者,无比自豪。
  他在串流的人熙中仰看高楼林立,阳光下玻璃大厦的光芒刺眼的照射着他,像透明的金光闪闪的巨人围立在莫子骞的周围,安详浮躁又动魄心神。
  莫子骞傻傻的望着,只因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这里,才尤为显得意义重大,他揣摩着这个意义,又说不出是什么,只在不自觉地想:有多少人生活在这里上演着无数的生生死死,又有多少人和他擦肩而过,无缘留下片刻记忆。
  莫子骞拄着那辆破单车,蓬头垢面的看着这座城市,此时他就像个精神富足物质潦倒的乞丐,只有他自己体会其中的滋味,满足的咧开嘴,呲着白牙笑着。
  




☆、擦肩而过

  高柏懒散地搜索着求职简历的回执。开上那辆奥迪A8来到他人生第一次面试的公司。
  这是个不大的公司,奥迪A8扎眼的停靠在公司门口,引得门内的几个人出来观望,以为是哪个大领导大客户驾临,却看见车里下来一个毛头青嫩的小伙子直奔人事主管大门而去。
  人事主管从窗口看看那辆奥迪A8,再看看面前的高柏,问:“你是来应聘的?”
  高柏点头,人事主管又问:“你为什么要来这儿?”高柏莫名的反问:“是你们让我来的,你们不是给我发了回执让我来面试吗?”
  人事主管无辜的点头,缓缓的问:“那你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经理助理、管理策划。”高柏回答。
  人事主管盯着高柏的脸:“门外那是你的车?”
  高柏点头,回问:“怎么了?”人事主管松懈的往椅背上一靠,回答:“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什么?”高柏不解,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发了!追问:“什么原因?……为什么呀?”
  人事主管慢条斯理的回道:“因为你开的车比我们总经理的车还值钱,你让我们总经理何以为堪啊!”
  高柏第一次知道开着豪车求职也是被拒绝的理由。因实力背景和光鲜的外表,包围在他身边的是无尽的虚捧奉迎,但这个拒绝让他有些挫败,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高柏又去了另一家,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秃着顶的干瘦老头接待了他,高柏看着他的样子立马想到秃鹫,于是在心里就叫他秃鹫。
  秃鹫同样问高柏应聘的职位,高柏回答:“营销策划。”秃鹫又问:“这个职位工资起点是一千六,试用期过后是两千,你愿意干吗?”
  高柏急忙回答:“我愿意,工资无所谓,多少都行。”
  高柏是太想找到一份工作了,他只想完成老爸的任务,至于干不干那是另一回事,眼前最要紧的是做样子给老爸看,佯装一副改过自新求老爸激活他的账户才是关键。
  秃鹫又问:“那奥迪车是你的?”
  高柏又是莫名,茫然的点头,为什么问题总是和他开的车关联?
  “你要是上班每天就开这车?”秃鹫又问。
  “怎么?不可以吗?”高柏反问。
  “当然可以,只是每月拿着两千元的收入还开着奥迪A8,是不是不在情理之中啊?”秃鹫睁着小圆眼看着高柏。
  高柏烦了:“怎么不合情理?我工作和开车有什么关系?你到底什么意思?”
  秃鹫最后发话:“小伙子,你不是真诚来找工作的,你是来玩的,开着这样的豪车怎么能为月收入两千而踏实的工作!你还是回吧。”
  又一次被拒绝,高柏心里骂:可恶的秃鹫,该死的秃鹫,愿你下辈子投胎做个秃鹫。
  诸如此类,挫败种种。高柏越来越没有底气,那个激活账户的愿望像是遥遥无期让高柏沮丧。开着那辆豪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穿行,口袋里仅有的现金已寥寥无几。
  莫子骞蓬头垢面的站立在京城之上,犹如功成名就般志得意满,但只觉得这外在形象太给京城丢面子,于是莫子骞在北京站前的公用厕所里对着镜子洗漱起来。
  蓬垢的头发连带裸、露的肌肤冲洗干净,露出了原有的本色,照了照镜子,有了点儿人摸样,只是脸上还留有清晰的挡风镜的轮廓,但这着实不是个问题。
  莫子骞对着镜子里的尊荣很是满意,洗漱完毕背起旅行包,神采奕奕的冲进北京的人流之中,开始他在北京的旅程。
  阳光炽热的笼罩,车辆人行拥挤攒动,喜悦、彷徨、期望、躁动……交织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高柏也在其中,正开着车沮丧地行驶在路上。连着多次挫败打击了他的欲望,不觉想:要是我找不到工作,要是老爸不开通账户,那我难道真的就无法生存了吗?不至于此,我高柏怎能混到如此地步!
  高柏忽然知道了窘迫、难堪的滋味,这两个词在这之前从没有体会过,记忆里充斥着以往为快乐的挥霍。
  他曾在酒吧一晚几万元的消费,他买一个十多万元的铂金钥匙链,只因为售货员的一句话:“这种款式的钥匙链就剩这一个了。”高柏喜欢占有,于是就买了,但他从没有用过,后来不知塞到了哪个角落不见了踪影。
  他去温哥华滑雪,住豪华客房;为了享受热带海滩,他来到斐济,去住一次只接待二十人的私人度假胜地瓦卡亚岛……
  他喜欢爱马仕成衣,喜欢保罗服装充满自信的简洁。日常配饰用品他习惯选择LV,甚至一条围巾、一支笔他也要遵循品质的完善。
  诸如此类,像个定式,成为他生活的习惯。而今忽然要打破这固有的模式和习惯,让高柏恐慌,让他开始思考。
  高柏思绪迷茫的行驶在路上,车辆人行蓬杂的在眼前穿过,热闹、浮躁让心情失落,纷繁的世间似乎只有金钱才能让他感觉安全,除了这,精神找不到依靠。忽然,高柏感到孤独,从没有过的颓败。
  希望能有个慰藉心灵的人陪在身边。他用金钱消费感情,博得朋友的恭维和奉迎,但却没有一个真正交心的人。
  高柏寻欢纵情,他的身边少不了追捧的女孩儿,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抚摸她们的身体让自己勃/起,但不愿看清对方的面目,否则他会精神懈怠。因此往往无趣把玩,于是他要求女孩儿不贴合他的身体为他解决,过后他会大方的甩下几千元钱打发女孩儿离开。
  但就有女孩儿穷追不舍,诚挚纯情的对高柏说:“高柏,我爱你,让我们在一起吧!”
  高柏上下打量这个女孩儿,毫无怜香惜玉的回了句:“滚他妈蛋!”
  高柏知道什么可以让他兴奋,那就是男性的身体,他第一次接触男性的身体是在国外,是一个皮肤白净腿毛浓重的英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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