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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少年by: 明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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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问:“你手上的刺呢?摘光了?”

  营火晚会结束的时候,刘冬也被系花叫了出去。美丽却精明的系花大人在经过一番考核,加上赵书言在背后的强力举荐,决定选拔他为建筑系二班的男生负责人。

  明明是个最累最打杂的工作,刘冬在看到系花大人的微笑后,火速的点了头。

  第二天,久违了的军用大卡终于出现在营地,一些人欢呼着冲上了车,一些爱洒眼泪的女孩子们依依不舍的挥别了教官们才上车,而男生们则在车下跟教官们打闹够后,也上了车。为期两星期的身心锻炼,总算结束。

  赵书言数数自己的战利品,子弹壳二十枚,旧军章四枚,军用水壶一个,钢盔一个,简直都可以摆个小军事博物馆了。刘冬羡嫉,直说教官偏心,崔宁乐只是笑。他难道忘了一开始赵书言被刁难的处境么?练得比谁都苦,被骂得比谁都惨,要不是他始终挺直了腰,哪会有现在这副轻松的坐在车里的模样?

  傅晓春凑过去,一样样拿过来看,也是羡慕,只是眼神里有些别的东西。

  赵书言想也不想,把子弹壳全给了他:“等你哪天合格出师了,我把剩下的都给你。”

  傅晓春瞪大了圆滚滚的双眼,一脸惊喜:“出师?赵大人要收我了?”

  “你觉得当我徒弟很光荣?”赵书言似笑非笑的反问。

  “我觉得光荣就行。”傅晓春很诚恳的点头,又咧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这脾气好,我欣赏。” 说着就往后背的行李一靠,朝他伸手:“徒儿,拿我的GBA来,终于可以解禁了……”

  小兔子诚心奉上。刘冬大叹舍友的恭顺,崔宁乐不安慰就算了,还要火上浇油。

  这情形几乎与刚来时没什么区别。那这两个星期到底变了什么?

  天知道。

  车子离开了军营,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才到学校。车里的喧嚣顿时渐渐被铺天盖地的疲惫压了下去。大家靠着自己的行李,横七竖八的睡了过去。

  回去有热水澡,回去有单人床,回去有肉吃,回去有电脑。

  回去,还有他们新的大学生活,时刻准备着。

  第 8 章

  你想象中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

  或者,是你在读大学前,觉得大学生活该是什么样的?

  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然后只要找同学帮忙顶替,就能混过一节课,每天对着电脑打游戏打到天昏地暗没人管,接着泡个小妞,喝点小酒,谈谈国家谈谈未来,接着又去图书馆背上两句“鲁迅语录”去冒充奋进青年?

  不要嘲笑我落后,至少这是我以前从别人的BLOG里偷窥来的生活。

  反正赵书言现在并非如此。

  开学的第一周,本来见识过课程表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的建筑系大一新生们,在上了一周的课以后,脸色就更难看了。他们忽然有点想念起军训生涯来。

  设计要从基本抓起。素描课能画上一天,理论课能滔滔不绝的讲上四个小时,设计初步与画法几何的课能从周一横跨至周三。而剩下的时间,则被体育英语思想政治等等课程填了个饱满。

  上得孩子们直恶心。

  每次上跟美术有关的课,就必然要背着一块画板走上走下。崔宁乐盯着茫茫人海里穿梭着的几个背画板的同胞,冷冷的吐了句“根本就是被压扁了壳的乌龟”,把包括赵书言在内的建筑系学子们狠狠的刺激了一把。

  有人为了耍帅,单手夹着画板就走。结果一阵风吹来,画板就像一面帆,把该男生当着众人的面硬是吹得倒退了好几十米。用刘冬总结出的话来说,就是“耍出来的帅还不够拿来丢人的呢”。

  这叫苦中作乐。

  建筑系不是谁都能学的。虽然说该大学的门槛,只要高考分数够了,谁都能进,可进了来,你能不能胜任还是个问题。有些人同样学设计,每天埋头就在那里苦画,画呀画,素描画都能拿来做标准范本了,可他就是没这天份,一旦开始做设计,出来的效果就跟城乡结合部似的,连外行都不忍心看。

  所以第一年的设计初步课以及素描课很重要。表现得好,直接留下来为剩下的三年,甚至一生继续奋斗;表现得不好……同学,今天先洗洗睡吧,明天咱去教务处,看看转系有什么要求没有。

  上第一堂素描课时,大家都很紧张。有的人从来没执过画笔,铅笔用得最多的时候是高中画解析几何图那阵,有的人虽然画过,但印象中真正称得上素描的还是远在初中某个年代的作品。能像傅晓春这样轻松面对的人,实在稀少。

  上素描课的老师是个颇有艺术家气息的老头——学校对建筑系的资源配置向来偏心。他像例行规矩般,对这堆嫩芽芽们问道:“你们是为什么选择了建筑系?”

  赵书言答:“自己造房子自己住。”建筑师跟房地产商有勾搭的话,买房也会便宜点。

  崔宁乐答:“出国方便。”出去深造有充分的理由。

  刘冬答:“啊?看起来好找工作。”……真现实。

  还是傅晓春的答案让人欣慰:“我喜欢建筑。”笑眯眯回答这个问题的小兔子很快就笼络了老头子的欢心,看得刘冬忍不住小声吐槽:“这家伙家里是搞房地产的当然喜欢了。”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男孩子很少不喜欢建筑的——这行好歹是个看起来很风光的职业,而女孩们呢,虽然觉得这一行里面女性优势不大,可是喜欢美丽的东西本来就是她们的天性。

  听完各式答案,老头就让同学们先自己找石膏画一幅,至于素描的基本功什么的,就随便扯了两句,便借口“第一堂先看潜能”,把大家放羊吃草了。

  傅晓春想也不想就跑去挑战最艰难的大卫头像,本想着照抄舍友绘图步骤的刘冬立刻放弃,转头就去寻找新的目标。赵书言晃晃悠悠的,找了个难度不上不下的眼睛,搬到灯光下,看了两眼,就开始刷刷打线。

  崔宁乐过了一会也坐了过来。同样是眼睛。

  画了两笔,赵书言终于忍不住去偷窥对方的著作,结果被崔宁乐抓住,张口就嘲笑:“你怎么知道我想画的是偷窥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赵书言干笑,扶正自己的眼镜,继续画。

  我们差点都忘了赵书言同学还有眼镜。平时这家伙都戴着隐形,只有作图或者玩游戏的时候,才会戴上这幅黑框眼镜。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不知为何,在此时此刻,总有些奇怪的味道。

  崔宁乐看了眼他的画,愣了愣。相当标准的一个眼睛。尽管还没上阴影,可基本形状都已经打好,且不说别的什么,仅仅是透视就已经完全合格。

  “你学过?”他只能这么猜想。

  “没有,自己以前玩的时候,练过。”

  第 9 章

  仅仅是练过?崔宁乐撇撇嘴,没有追问的意思。赵书言画了几笔,终于忍不住问:“你也学过?”

  “嗯。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就去紧急充电了一段时间。”

  “……认真的孩子。”赵书言轻笑。

  “总好过假装谦虚的芦花鸡。”崔宁乐毫不隐晦的嘲笑对方。

  赵书言呆了下,又笑开:“我是真没学过,不过既然有挑战难度的能力,干嘛不试试?现在又不是练功底的时候。”说着话的神色,与当初挑战教官时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崔宁乐忽然明白了什么,没再嘲笑,只是低下头继续作画,半天,才淡淡的骂了声:“臭美。”

  芦花鸡就是芦花鸡。无论何时都不忘挺起自己的胸膛。

  老头子终于收起了大家的第一份作业,这位老艺术家还挺重视个人隐私,迅速打完批语以后,又自己发回了各人的手上。

  刘冬打开自己的作品时,倒抽了一口气,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心虚的人把图纸悄悄地卷了起来,而那些毫不顾忌成绩被他人偷窥的家伙大多是得了不错的评语,自己犹豫再三,还是把图纸摊开了放在画板上,然后明目张胆的去咨询自己最亲近的那三人的成绩。

  傅晓春毫无疑问的得了个“很好”的评价,而赵书言瞪了他一眼后,才打开,让他看到了里面批着的话——“野兽派啊!孩子!你很有野兽派的天分!”

  “……”刘冬忍笑忍得好痛苦,如果他有崔宁乐这么大胆的话,早就像他这样喷笑出声了。看赵书言这幅精致美少年的模样,有谁会觉得是野兽派的?

  冷哼一声的赵书言拿过刘冬的画,瞄了眼上面的评语,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还行”两字。如果没有毅力,看到这样评语的家伙早就泄气了。

  而崔宁乐的评语是“再接再厉”。让人看不出到底是好是坏。

  这似乎在暗示着这四人未来四年的命途。

  刘冬打了个冷颤,回头看了眼哼着歌擦石膏的老头子,又忐忑不安的看看自己的伙伴们:“素描不好,不代表专业不好吧?”他辛辛苦苦考上这所大学,为的就是建筑系的金字招牌,要是四年后什么也得不到,这人生……会不会惨烈了些?

  傅晓春连忙摇头,崔宁乐似笑非笑,只有赵书言勾起嘴角,反问道:“只要建的房子能住人就行,你以为世界上能有多少个伟大的建筑设计师?”

  这话立马像强心剂一般,把刘冬,包括周围偷听的同学们狠狠的鼓励了一番。四年后,拿着毕业证的好多孩子,都饱含泪水握着赵书言的手,深情地问:

  “我们是实用型建筑设计师吧?”

  看来这个专业从此以后要改名为“实用建筑设计”才适合。

  下课后,刘冬怂恿大家一块去吃午饭,可崔宁乐摇头。“有人等我。”扔下这句话,崔大少爷就拎着画板朝价格比较高的小餐厅的方向走去。

  “谁等他?”刘冬看着他潇洒的背影,讷讷的问。不是已经拒绝班花了么?

  “不知道,大概是别的系的女生吧?”赵书言看也不看,拿起画板就走。傅晓春连忙跟上去,张张嘴,想问什么,可看到对方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还是憋了回去,倒是刘冬大大咧咧的就问了出口:“你见过?”

  “大概吧,不过是不是上次那个我就不清楚了。”

  “……上次那个?!”

  “嗯啊……崔大少爷好多红颜知己呢。”

  “好多?”

  “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花花公子吧?”赵书言轻笑,似乎没有任何探究对方八卦的兴趣。

  傅晓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书言讨厌么?”

  “为什么会讨厌?”赵书言瞟他一眼,“只要他的花心没有干扰到我,崔少爷喜欢跟女生在一起的事情,顶多算是个人爱好吧?”说得傅晓春一怔。

  他的事情是他的事情,自己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明明两人在外面配合得默契,可有些时候,又像是两条永远不会交缠在一起的直线,分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啊,对了,两个人就算打打闹闹得热烈,依旧是互不干涉……

  他忍不住揪住赵书言的袖子:“师傅不会扔下徒儿自己一个人跑掉吧?”

  “只要妖怪来了你帮我顶上,我就不跑。”赵书言笑嘻嘻的揽住他的脖子。

  “我绝对不跑!”

  “那为师就在后面帮你打气,不跑。”

  “我们再拉刘冬过来当人肉盾牌好不好?”

  “喂,关我什么事!”一直没听懂他们对话的刘冬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肉糙,妖怪还未必愿意吃,到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朝我们冲来怎么办?”赵书言否决。

  傅晓春大笑。

  过了两个月,崔宁乐经常与不同的女生出双入对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建筑系。虽说经过军训的磨练,大家对彼此有了个初步了解,但别忘了,初步印象极易被谣言给摧毁殆尽。

  赵书言听着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崔宁乐,差点笑得没把腰给闪了。而那个传说中被好几个女人包养,同时玩弄无数个纯洁少女的色狼,每天早睡早起,除了周末不见人影,作息时间比军人还规律。赵书言好几次都想拍着他的肩膀问:“你有没有失散的邪恶的胞弟?”

  似乎从未听说过传言的崔宁乐依旧过着自己的眼镜蛇人生,赵书言并没有转述传言的意思。如果互不干涉是他们在这个宿舍和平相处的前提,那么关键时刻只需保持安静即可。他也没必要去做所谓的“传道者”。

  不过当一件事情由八卦变成谣言,它就会像蠕虫病毒在网络中不断地变形,最后就会变成一个你始料未及的模式。等传到班级辅导员的耳朵里时,已经进化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

  这种情况让辅导员紧急召唤来同宿舍的赵书言。

  为什么不直接找崔宁乐?表面上说是因为怕误解当事人,事实上呢?你就别勉强一个小辅导员去得罪崔大少爷背后的军队高官了。

  赵书言驾到后,辅导员就开始小心翼翼的询问崔宁乐的近况,赵书言始终在打着太极,你来一拳我挡一招,总是模棱两可,若有似无,急得辅导员最后不得不板下脸,拿出自己的威严来:“我说赵书言同学,这可关系到崔宁乐同学的前途问题,为了他,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努力吗?”

  “我说辅导员大人,这可是崔少爷的隐私,为了他,你不是应该亲自去询问吗?”他笑,漂亮的脸蛋无辜得让人自责。

  辅导员擦汗:“我怕谣言会伤害他。”

  “我跟他没住几天,怎么可能知道事实真相?”事实上开学到现在也就两个月时间,每天大部分时间埋头在图纸里,哪有时间去聊所谓的人生道理?

  “那……他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现?”

  “好吃好睡,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前天还体检过一切正常。哦,他是B型血。”说着,还眨巴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恶心巴拉的盯着辅导员。

  结果完全派不上用场的赵书言很快就被请出了辅导室。

  等他回到宿舍楼,刚上楼梯,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骚动。

  赵书言忽然觉得这事跟自己舍友一定脱不了关系,心一动,三步并作两步的蹬到五楼,还没拐弯就果然看到了被两个男生围着的崔宁乐。只听其中一人骂了声脏话,挥拳就往崔宁乐打去!“喂!”赵书言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拦截,崔宁乐就已经挡下了对方的拳头,可几乎是同时,另一个人已经出手了,结实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把崔宁乐打到了墙角!

  “你们不要太过分!”赵书言挡下企图冲过去的男生,险些自己挨了一拳。

  骚乱让各房间的人都冲了出来,赵书言回头朝他们吼:“快下楼去堵住老师,别让他们上来!”机灵的人立刻就冲下去了,剩下的人分别扶起崔宁乐,拦住另一个男生。

  “你们干嘛?”发现不是自己班的男生后,护内心切的刘冬就朝他们怒吼。

  “你说我们干嘛?这小子,搞完你们建筑女生后,就想来染指我哥们的女人,他是不是男人!”男生指着崔宁乐破口大骂。

  顿时走道安静了下来。

  楼下传来一阵质问:“上面怎么了?”

  赵书言一把拉过崔宁乐就往房间走:“要谈事情,进房间谈,我们可不想被连累记过!”

  于是一干人等就被带进了第三个房间。包括看热闹的。

  崔宁乐的“精彩事迹”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终于惹上了麻烦,虽然有些不道德,好多人还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赵书言找来崔宁乐的毛巾,湿了水,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你没事吧?”嘴角破了个口子,真损这张斯文清秀的脸蛋。

  一群人等待着崔宁乐对此事的回答。而那个向来毒舌的家伙,果然张嘴就是冷冷的嘲讽:“随便就往喜欢的女孩头上套上自己的名号,这就是男人的做风?人家似乎根本就没有男朋友吧?”

  “你说什么!”说着又是要打架的态势。崔宁乐立刻变了神色,锐利的眼神像只老鹰,紧紧盯着对方。赵书言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走了下神,又连忙拦住同样要迎战的舍友。

  第 10 章

  刘冬愣了会神,连忙跳出来,挡在两人中间:“等等,这事看来跟两方都没有什么关系,没必要动手动脚吧?都成年人了,冷静点!”

  “怎么没关系!他……”“崔宁乐怎么了?他又不是故意勾搭那女孩,让对方离开你哥们,再说了,你跟那女孩也没什么关系吧?要打为什么不让那家伙亲自来打?以为你比他强壮,就可以替他出头?”赵书言打断他的咒骂,把毛巾塞进崔宁乐手里,冷冷地瞪着男生:“既然如此,我就替他来迎战,怎么样?”

  如果他真敢这么做了,事情绝对不可收拾。

  俩男生咬牙,知道今天绝对是解决不了了,甩开建筑系的男生,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其他人回头看了眼被赵书言拉住的崔宁乐,也纷纷的离开了房间。刘冬还想说些什么,见崔宁乐已经拧开头,只能叹口气,也出了去。

  等房间只剩俩人的时候,崔宁乐甩开赵书言的手,冷冷的说了句:“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好。”赵书言没生气,反倒干脆的笑了笑,转过身,也回到自己的书桌旁,开始收拾起昨晚画图留下的草稿。

  一度热闹的房间顿时安静得只听到得到东西摩擦的声音。

  崔宁乐拿毛巾按着自己的嘴角,忽然想起这毛巾就是赵书言递过来的,顿时犹豫地拿开了下。

  正在收拾房间的人并没有回头。

  崔宁乐皱眉,还是把湿毛巾按在了嘴角上。啧,明天脸上肯定会留下瘀青。

  从小到大,正式的打架还没经历过几次,看来就算拿了个跆拳道黑带,也未必能在平时的实战中占尽上风。

  “刚才,辅导员找我,问了关于你的事。”背对着他的赵书言忽然开口。崔宁乐回头,那家伙依旧在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显然对于刚才那句话,他并不是完全无所谓的。

  崔宁乐垂眸,生硬地扔了句:“那是我自己的事。”

  对方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挺起腰,终于回头,盯着他,不冷不淡回应:“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似乎也是眼镜蛇的性格吧?”

  崔宁乐猛地瞪他。

  赵书言却没再看他。

  房间再度回归寂静。赵书言突然想起在军训那天夜晚,吱呀呀的风扇下面,两人凑着脑袋听MP3的夜晚。明明看起来是那么亲密。

  不由笑了一下,拿起一旁的书包,大步的走出了房间。他可不敢担保以现在的状况,继续呆在这里的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事。相处在同一个地方,难免会有摩擦的时候,可他俩之间的摩擦直到现在才到来,是因为彼此都太过客气了么?赵书言自嘲地撇撇嘴。

  。因为完全没有把对方当做亲密好友的意识,也就没有什么深入的谈话。自然也就不知道对方的地线在哪里,地雷是什么。就算顺利过了这一关,也未必代表他们以后就会安然无恙。

  这就是要跟他人住在同一个地方的麻烦。

  他没看见看身后人的表情,带上门,默默的离开了506房。

  两人的摩擦像安静燃烧的火焰,没有引爆的气体,火焰只能默默地燃烧,却没人来扑灭这个火苗。两人间的沉默在过了几天后,终于被外人发现,可两个当事人既不激烈,也不在乎的反应,让人无从撮合。

  而关于崔宁乐的传言却在某天,被哭得梨花带泪的女生给平息了。

  女生看到崔宁乐脸上的淤青,当即就跑到了那个叫嚣着要揍崔宁乐的男生的面前,哭诉她因为不堪其兄弟的强势而去找崔宁乐商量,结果崔宁乐答应帮她隔绝对方的骚扰。

  而一直跟在崔宁乐身旁的女生们,也纷纷发表了“本来就没奢求崔少爷回应”的声明。

  花花公子原来是女生们的保护神与精神慰藉,这样的事实让谣言迅速淹没在新一轮的八卦中,崔宁乐脸上的淤青也随着他的坏名声一同慢慢散去。

  原以为两人吵架是因为这件事的同学们,依旧没看到和好的迹象,便纷纷猜议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赵书言依旧是高傲的芦花鸡,崔宁乐依旧是牙尖嘴利的眼镜蛇,只是芦花鸡再也不拿爪子去撩拨眼镜蛇,眼镜蛇再也不去拿毒牙去恐吓芦花鸡。两人的关系像是被绳子勒住了一样,让人憋得喘不过气来。

  看惯了热闹的建筑系二班的学生们,好寂寞。

  这天,赵书言刚从外面回来,才刚到三楼,就听到走廊传来一阵阵爆笑声。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小个子,不停的大笑。“小兔子,怎么突然想到改变形象呀?”“叔叔觉得这发型不适合你!”“叔叔好伤心啊!”调笑的话此起彼伏。

  被困在中间的人又羞又恼,不停的拍开那些要摸自己头的手,怒道:“不要乱碰!”

  赵书言靠近一看,也笑了:“乖徒弟,这发型是在哪儿剪的?很潮流嘛!”

  少年回过头,一张可爱的脸上染满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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