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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垣睥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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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字出口,文惠帝几不可察
2、第一面墙 。。。
地松了口气,立时站起来,“那便这样,还有何不解之处,宏瑄爱卿大可问你父亲。朕这便走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文惠帝立刻便要动身回昶京。幸而昶京离金陵并不算远,还赶得上明日的早朝。
段宏瑄则是因为『宏瑄爱卿』四字抖了一下。原来皇帝陛下喜欢动不动就称不认识的人为爱卿呐……
段父段母二人目送皇帝陛下走后,偏厅里迫人的气氛总算消失了。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该轮到仍有许多疑问的段宏瑄『质问』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远在昶京的某人怨念状:段郞,我等了你许多年,你可算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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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面墙 。。。
眼睛下方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使得段宏瑄看来气色不太好。因此,他靠在桌子旁,一手抵在下颚,一手慢吞吞地摇着扇子。同时不断打呵欠。陈管家进来给他递上一杯浓茶,他接过喝了一口,被过分苦涩的味道激得皱眉。
这便是熬了一个通宵的结果。
段宏瑄还不到而立之年,已是武林盟主,同时也是段家现任家主。每日固然有一堆的事需要他处理,但,说实在的,一整晚不睡的经历实在许久没有过了。金陵是个安逸的地方,尽管他们几大家族的人都在这,不过或许这也是此处十分平静的原因之一。当一处地方有好几个『地头蛇』时,寻常人大多不会随意闹事的。
想到现在正在房里补眠的爹娘,段宏瑄只能叹气。经过一整晚不断的提问,他大抵了解了段家与皇室纠缠不清的渊源。可是令他诧异的是,大暻皇朝开国的皇后便是段家人。对于这段历史,段家没怎么提过,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段宏瑄不大爱看这些属于过去的事。就算族谱上对此事有记录,他大概也没有在意过。
段父段母二人现下可以睡觉,他可没这机会了。文惠帝昨晚走时,他的侍从交待段宏瑄今日巳时在金陵城郊等待,会有人接他去昶京。看来所有人早就被安排得妥妥当当。那,他还能说什么呢。在约定时刻即将到来时,也只能先喝茶提提神了。但愿路上能有机会休息。
“少爷,行李收拾妥当了。刘武一大早就去城东酒肆买了几坛梨花白回来,我用酒篓装好了。少爷也可以带上。”陈管家在一旁道。
“陈伯,谢谢你。”也要谢谢守门的刘武。段宏瑄手中的扇子摇得起劲了些,“城东那家酒庄平日不到午时不会开门的,我还真担心买不到呐。幸好幸好。”除了身边的人之外,梨花白可算他最舍不得的东西了。走时若不能带上一些,那可是大大的遗憾呐。
陈伯听见少爷的道谢,笑笑,“少爷可是他们的常客,老板说平时他们也多受少爷的照顾。听闻少爷要出远门,原本这几坛酒他们不肯收钱,还是刘武硬塞给他们的。”
这也是一番思索后的结果。段宏瑄要离开近一年的时间,只能说是要出远门。他已吩咐小厮在自己走后给沈秋桐他们送信,信中自然不会将实情完全告之,但也一半一半罢。总之众人都会知晓他是因家中私事而需远行了。
其他暗中的事,大可交由扶苏。全金陵的人都只知醉红楼的头牌扶苏是他的『相好』罢了。
*****
巳时将到,一辆形容朴素的马车出现在城郊。领先的高头大马上下来一青衣男子,他下马巡视一圈,发现段宏瑄懒洋洋地靠在树旁,便走过来。
“段公子?”
段宏瑄面对对方的作揖,连身子都未站直,只是微微笑着点头。
“属下乃御林侍卫洛瑶,奉陛下之命接段公子进京。请随我来。”青衣男子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同时从腰侧扯下一块铜制的牌子给段宏瑄看,后者却在心中嘟囔,我又不人的你们的腰牌,给我看有何用。
不过,他倒也懒得怀疑对方身份。便在这叫洛瑶的人的带路下,朝马车过去。
城郊此时没多少人,零星几个经过的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俩一眼,纯粹好奇,段宏瑄便笑眯眯地回视过去,仿若打招呼一般。
到了马车面前,他倒是忍不住了:“区区能骑马么?”他又不是哪家文弱公子,这几个时辰的路,哪还需要坐马车了。
洛瑶听了摇头:“公子还是进马车罢,车内有人等着。”
段宏瑄一挑眉,便也不再坚持,掀起帘子进了马车。
车身外面瞧来简单,内里倒布置得有模有样,感觉还挺舒适。车里全部铺上了软被,因此四处都可以坐。而靠后的地方立着一个四方矮榻,看来是固定在马车底座上的,因此上方连水杯都可立放。
车内一锦衣人倚在窗边,原本掀帘看着外头,听见动静回首看了过来。见到段宏瑄进来后先打量起了马车内的构造,而不是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人,便觉得有些好笑。撩着帘子的手放下了,还清了清嗓子。
段宏瑄像是此刻才见到他一般。
事实上刚刚他看着矮榻的时候,脑中想着的是等会要坐下喝几口酒,倒还真忽略了旁边有个人这回事。直到对方发出声音,他才报以笑容,也不说什么,只是径自走到矮榻旁,将包袱放下,接着便坐下来,姿态随意得很。
锦衣人一怔,眼看对方自顾自地打开腰侧酒篓,只得先开口:“在下司徒旭,初识公子,幸会。”这人五官温和,微微一笑便给人无害之感,说话声音也比寻常男子温柔,令段宏瑄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兄台幸会。”在不知对方意图之前,他没有报上自己姓名。
司徒旭也不恼。
马车开始行进,段宏瑄瞧了瞧矮榻上的水杯,车行得十分安稳,因此杯中的水未有洒出分毫。他满意地点点头,从包袱中拿出一只精雕的紫砂杯,心下浅笑:陈伯想得周到,连他爱用的杯子都给带上了。然后,他便取过酒篓,另一手握住杯子,缓缓倒酒。霎时间,淡淡酒香在马车内四溢开来。
他注意到一旁司徒旭的眼神闪出些兴味,便邀请道:“公子不介意同饮罢?”共赏美酒这种事,他倒十分乐意。
司徒旭闻言点头,拿过榻上原本放着的那只水杯,将水从车窗口倒掉,递给段宏瑄。后者一笑接过,斟了满满一杯,复又递回来。
司徒旭接过杯子道谢,随后将杯举至唇边,一饮而尽。片刻后,他抿抿唇,朝仍在浅酌的段宏瑄道:“此酒醇而不腻,实乃上品。公子好眼光。”
段宏瑄放下手中杯子,“这是最正宗的梨花白。”
司徒旭点头,也将杯子放下,并稍稍调整了坐姿。他静了片刻,才肃然道:“在下是奉命途径此处来接公子,陛下早先交待在下一些事,让在下说与公子。”
既然对方直接挑明,段宏瑄便也不好再摆出无所谓的模样,便也稍稍坐直,看向他。尾部上挑的双眼透出几分了然。
司徒旭不再啰嗦,直入主题:“在下乃今年会试(相当于科举)二甲,明日早朝便要与头甲以及三甲进殿面圣。而陛下之前便以知会在下,让在下来此接一个人,这人将以在会试中表现独特为由,特准一同入殿。这人便是公子你。陛下安排公子进殿有其原因,而为防他人怀疑,在下负责在路上将今年会试的内容告知公子,避免差错。”
……皇帝老儿可没说当暗卫还要懂会试。
段宏瑄突然觉得往后一年可不只帮人挡挡剑这些麻烦了。
耳边一直充斥着司徒旭的话,这位锦衣公子看来记忆力颇佳,从会试的初试、复试、堂试,直到殿试的题目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并不断灌输给段宏瑄。段宏瑄一边记着,一边偷偷翻白眼。听到对诗的题目时恨不得掀桌而起,却又悄悄按捺住。心下嘱咐自己:冷静,只有一年而已。不过,额角的青筋实在是遮不住阿。
好不容易等到司徒旭说得差不多了,段宏瑄记了个大概。马车前头便传出侍卫洛瑶的声音:“二位公子,马上便要到昶京了。”
一路上洛瑶偶有出声提醒他们到了哪儿,但他只称呼司徒旭的姓名,对段宏瑄只以公子相称。这点,段宏瑄倒是注意到了。
掀起车帘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昶京北门,段宏瑄心知接下来将是一条艰难的路。如此一想,城门正中高悬的『昶』字瞧起来便有了些厌恶意味。
耳畔是司徒旭的声音:“公子请务必记住这些题与答案。”
他没有看对方,只点了点头。
“还有,”司徒旭声音稍微大了点,总算引来他的注意,才又道,“陛下与在下说起时,一直未有提到公子姓名。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在下?”
段宏瑄略一思索,顿时明白。自己的本名自然是不能用的了,文惠帝的意思,大概是让自己随意取个名罢。
他看向司徒旭显得有些期待的目光,哂而一笑,“区区段宁之。”
他可不算撒谎。宁之是他的字,只是,从出生起就没有用过罢了。
司徒旭将他的名字在口中轻轻念了几遍记下,也回以微笑。
接下来便一路无言,只余车轮滚动之声。
*****
昶京身为大暻都城,繁华程度自然比其他城池胜出许多。马车行过之处,街道两边各种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街上人头攒动,但也十分有序。路人都靠两边行走,中间留给大块地给马车之类的工具通过。昶京民众见多了大场面,加之段宏瑄他们所乘马车及其低调,一路上只偶尔得到小孩好奇的目光。
朝皇宫走,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些,路旁出现得较多的是着不同制服的侍卫了。快到宫门时,司徒旭下了马车转而乘坐另一辆。大抵是为了避嫌。他下去前回头看了安然坐着的段宏瑄一眼,后者朝他摆摆手,笑眯眯地道了声“明日殿上见。”他便摇头笑笑,离开了。
离城门越近,段宏瑄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一路上感觉气氛越来越肃穆,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内,倒突然勾唇一笑。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有的是能耐,还能怕了一群成日被圣典礼德熏陶的老迂腐不成。
如此想着,便更加心安理得。他甚至闭上眼打起了瞌睡。之后马车停下,洛瑶带他进宫,左绕右绕地到了一处院落,途中经过极大极美的御花园,到了院落中又见到随后进来的司徒旭和还有几个生面孔,有个自称王公公的总管尖声细气说这里暂时是他们的安置之处,王总管走后洛瑶又低声朝他叮嘱了几句……整个过程里他都有些浑浑噩噩,只一个劲地点头。最终,当天色暗下来时,他总算睡在了床上。
这间房里睡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白天刚认识的司徒旭。对于他二人分到同一个房间,司徒旭显得挺高兴。他瞧着段宏瑄有些迷蒙的眼,轻叹口气。房内有两张床,段宏瑄在头沾到枕头的刹那便立刻睡了过去,他睡觉时十分安静,只是侧身躺着,鼻翼稍动以示他在呼吸,偶尔眼睫也会颤动一下,其余的动作完全没有。
司徒旭瞧着旁边这个和衣便睡的人,心下竟觉得有些安稳。他不知当今圣上为何特意吩咐自己多照料这人,既是命令,他便遵从。不过,这人瞧来倒挺有趣,长着一张精致的脸,尤其是那双眼,总是笑得弯起来,但言行举止却极其率性。这样的人,到了尔虞我诈的宫内,还真料不准今后会如何。
不知,谁能锁得住他。
谁,能伤了他。
……
窗外,月色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段:为毛配角出来几个了,那谁还没露面。
湾:他其实最早露面,整个文案都是他说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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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面墙 。。。
天还未亮,段宏瑄还在做着美梦,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唤:“段公子……段公子……”
他一手勾着被子转个身。
“段公子,该起了。”声音大了些。
他不动。
“宁之。”旁边有人将他被子掀开来,“再不起,就该迟了。”
凌晨清冷的空气触到□的脖颈,段宏瑄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略弯腰站着的一个小太监,和手中还抓着他被子一角的司徒旭。他扭头又看了看窗外还未落下的半月,叹口气,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嘟囔着:“好罢,我起来了,别催了。”
事实上,从成年父亲不再每日督促他晨起练武开始,他便许久没有在太阳还未出的时刻起床了。他早已习惯在日上三竿时才到府中后院练剑,再到后来习惯了扇子,便连剑都练得不勤了。因此,尽管如今他依然在腰侧挂着与传说中的宝剑湛卢同名的利剑,却也只当一般剑使。
话扯远了,总之,段宏瑄这么早便被叫起,是有些不情愿的。
待到好不容易梳洗完毕走在前往议政殿的路上时,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路上十分冷清,只有零星的仆从和路边隔一段便站着一个的侍卫。当然,侍卫全都一动不动,若非衣着并非绿色,立在路旁几乎快与树丛融合了。
路上,清秀的小太监安喜压低声音告诉他和司徒旭一会在殿内面圣时需注意的礼节。段宏瑄隐约觉得这个皇宫还真是压抑,连说话声音都要刻意缩小到不费力听就会听不清楚的程度。安喜的声音没有昨日见到的王总管那般尖细,轻声说话的时候竟还有些飘渺,在这般静谧到有些诡异的早晨,实在万分应景。
这样一路走着,拐了几道弯,再上一道大理石台阶,才终于到了议政殿外。段宏瑄清醒了,便打足精神四处张望一番。
议政殿瞧来十分严肃,倒也符合它的用处。大约有二十来丈高的雕漆大门朝内敞开,里面凛然的气氛依稀传到了殿外。安喜将他二人领到门旁一个负手站着的总管那,总管旁边还有几个人,都是一副恭敬模样。
司徒旭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这几人也是今年会试拔了头筹的人。文试与武试的前三甲都在这。”
那几个年轻人见到他二人,打量的目光或不经意,也有放肆的。他二人只当无所谓,朝他们笑笑。
大暻的会试三年一次,经初选,复试,再到堂试、殿试等一层层选拔,最终在文试和武试中分别选出表现最优的前三甲。通常到了最后一轮的殿试时便只剩下二十来人了,而最后考核时皇帝会在场,若遇上其他情况,至少也会派一位皇子监场。司徒旭应该与这几人在殿试时见过,至少互相记得对方长什么样。而对于自己这个横空出世的人,任何人都会觉得有些奇怪罢。不知皇帝陛下要怎么圆这个场了。
当然,就算文惠帝说自己是他捡到的,众人也不敢有异议罢。段宏瑄暗暗想,觉得有些好笑。
他注意到这几人中有个脊背挺直的,这人面色冷冽,只在他初到时淡淡扫了一眼便看向别处,浑身散发出近乎孤傲的气质。段宏瑄瞧来他几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兴趣,对方倒似没察觉一般。
“这蓝衣服的是谁?”段宏瑄悄声问司徒旭。后者掩唇道:“这是武试的头甲蓝以则,蓝将军的二公子。”蓝将军自然是征远大将军蓝修。
段宏瑄无声地做了个『喔』的口型。
等了约有一炷香时间,殿内主事大约商议得差不多了。此时传来一声:“传会试得筹者觐见——”
他们整整衣袍,在总管示意下入殿。在跨过门槛时,总管还小心翼翼在他们耳边道:“低头,不得直视圣颜。”
殿内是白玉的地板。段宏瑄跟随前面几人一道低首朝前走,余光看见旁边两列人的脚都如生在地上一般,动也未动。他记得安喜说过,左列着藏红朝服的是文臣,右列墨青长衫的是武臣,依品阶高低而列。今日入殿,文惠帝会给他们各自派上官职,四品以上的今后便要每日来这早朝了。
陛下,您可千万要给我安排个小官呐。
走了大约十来步,感觉前面那人停下了,段宏瑄便也跟着停下来,一同三呼万岁,并缓缓跪了下去。
礼节什么的,实在可恶阿。
“诸位平身。”文惠帝的声音似从很高很远的地方传来,隐隐还有些回声。
于是,几人又站起来。
“都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百里挑一的各位是何模样。”皇帝陛下又发令了。这话听在段宏瑄耳中,却有股调戏味儿。他想起在醉红楼时自己也常常这般对扶苏说话,与此同时还会眯着眼,一指勾起对方下颚。咳。
他们七人被分成两列,自然是文试一列,武试一列。周围大臣们见文试队伍中多出一人站在最后,都有些诧异。
段宏瑄见到文惠帝端坐在玉阶之上的龙椅中,王总管站在他身侧,后方还有两个婢女掌着偌大的羽扇。玉阶之下,也直立着四名佩剑侍卫。朝堂之上,武将也不可携带兵器,只有锦衣卫能携利器入殿。当然,能进得了议政殿的,自然也是皇帝的心腹了。
“陛下,”王总管在一旁道,“这几位便是此次会试的头筹者,依此是文试的头甲邵远,二甲司徒旭,三甲叶潇,以及武试的头甲蓝以则,二甲高文思和三甲常青。以及您钦点的,在文试中表现独特的段宁之。”
文惠帝看着他们点点头。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尤以段宏瑄为甚。
……表现独特?
段宏瑄注意到王总管这话说完时,两列官员小声议论开来。在这空旷的议政殿内如同蚊虫叮咛之声。
“陛下,”文官队伍里一人手执玉笏站了出来,“不知这位独特在何处?”也难怪他会问。大暻自建朝起便立下了会试制度,一百年来还未曾有过未列甲等的所谓表现独特者。这人也算问出了大多数的人疑惑。
“松颜爱卿问得好。”文慧帝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待到殿内静下来,才又道:“朕偶有一日翻阅了复试的卷子,无意中见到段宁之那份。事实上他并未通过复试,但朕将其另召进来,是因为他答题与众人皆不一样。”
文惠帝环视殿内众人一圈,“复试最末一题只有一个字,便是『国』。在座文试三甲都答得很好,从体制,从律法,从内政外交等各方面细致阐述了何为国,如何治国。尽管有些细微处稍嫌稚嫩,但已十分难得。”
司徒旭等人闻言面露喜色。
“而段宁之,他的卷子上只有一句话:以国为家,心有天下。众位爱卿皆乃能人贤士,为大暻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有几人真真能做到视国为家,心怀天下百姓之忧?”文惠帝说到这顿了顿,“朕觉得,有这八个字,足以胜过任何。”
殿内一片静寂。久到堂上官员觉得一阵不自在时,站在文官最前头的一个老头迈步走出队列。
“陛下,”老头执笏一揖,“段宁之此言弥足珍贵,臣请陛下允许臣将其纳入六部,以其所长,为我大暻谋福。”
“右相勿急,朕自有安排。”文惠帝一挥手。老头只好回到众人之中。
段宏瑄对大暻的官场规制还是知晓一二的。大暻官员按品级高低排次,同时分为文官武官。武官自然是将军、都统、禁卫军统领等,最高者为大将军。而文官编制相对复杂。大暻尚书院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其中吏户礼三部由左丞相罗旻掌管,兵刑工由右丞相宋羡林统筹。二人为文官中正一品。但刑部尚书松颜(便是先前提问段宏瑄答题有何独特之人)有越过右相直接面圣的特权,尽管品阶低于丞相,但也等于仅听命于皇帝。简而言之,文官可算是两位丞相和刑部尚书共掌大局的形势。
“对于几位的归处,朕已有决定。”文惠帝目光凛了凛,抬手示意一侧王总管奉出圣旨。
“……邵远归入户部,封为户部侍郎。司徒旭为刑部侍郎。……蓝以则归梁将军旗下,任校尉。……”宣布了前面六人,该段宏瑄了,“段宁之封为御前行走,兼四皇子岳璟辰伴读。钦此——”
御前行走……看来是个小官,但,这是什么玩意……
殿内哗然。
“陛下,此举不妥。”左丞相罗旻立即出列,“段宁之治国言论精彩,当归入六部才是。仅仅做一名御前行走,未免折损了他。”言下之意,御前行走只是一个虚职。
段宏瑄心下呼喊。皇帝老儿您此举也太招风惹浪了些。先前狠狠表扬了我,现下又在所有官员面前将我派到四皇子那,这不摆明偏袒四皇子么?落在这一大群狡狐般的臣子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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