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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垣睥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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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皇城下滋事生非,妄图伤害百姓,可是大罪。”蓝以则冷声道。
  
  “我们本就没打算逃。”班主森然一笑,大白天的瞧来竟有些骇人。他目光落在岳璟辰身上,上下打量两回,“四殿下,你果真不会武。”说完又『桀桀』笑了两声。原来他们一早便知晓岳璟辰的身份。
  
  旁边黑衣人慢慢聚拢过来。
  
  “高文思,你与我拦下他们,蓝以则,你带殿下与邵远趁机逃开。”来不及多言,段宏瑄低声道。
  
  蓝以则点头。
  
  岳璟辰皱眉刚要说什么,周围一群人便涌了过来。段宏瑄握扇的手一紧,便要迎上前去,耳边却闪过岳璟辰极快的话语:“当心。”
  
  他无暇以应,便含糊点头,就与高文思一道同众人缠斗起来。兵器撞击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他们并不主动出击,只是抵挡着伺机寻找机会让岳璟辰几人逃脱,后者与邵远被几人护着,邵远双腿直颤,岳璟辰面上虽淡定,眉头却丝毫不舒展,唇也紧抿。
  
  “殿下小心!”蓝以则低吼。
  
  班主也是急了,竟将剑当刀使。
  
  蓝以则回救不及,就见段宏瑄踢开与他纠缠的几人,跑过来一揽岳璟辰肩膀,大力一扯将其拉开便回身用扇挡住陈班主。后者猩红着眼,剑的用力极大,从扇边滑了过去,便在段宏瑄臂上划了个口子。『刺啦』一声,衣衫裂开来,伤口很快便渗血。
  
  “宁之。”岳璟辰脸色一变。
  
  “小伤,无碍。”段宏瑄一边答,手中扇子灵巧一转,末端便伸出一柄细长的手中剑。他动了动被伤到的左臂,心知没有伤到骨头,便不再多管,提步几个花式敲落班主手中的剑,接着又欺身上前一扬手,手里剑就在对方手臂同样的位置落在一道不浅伤痕。
  
  陈班主刚要捡起剑回击,突觉手臂受伤之处泛起剧痛,忍不住低叫出声。
  
  他目呲俱裂看着段宏瑄,道:“你那剑上……抹了什么!”
  
  “沾血必死的剧毒。”段宏瑄笑。
  
  “你!”陈班主眼前一黑,便砸在地上。其他刺客瞧见此番变化,动作都慢了下来。
  
  “骗你的。”段宏瑄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刺客头头,“唐彩制的迷药而已。”唐彩乃其好友,四川唐门后人,苗疆长大,他调制的迷药,效力自非药店便可买到的寻常迷药可比。
  
  陈家班其他人与那些黑衣人心知上当,刚要硬着头皮继续攻上时,便见街头出现许多青衣人。
  
  皇城侍卫。
  
  “可算来了。”段宏瑄扬眉。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回归了》《




13

13、第十二面墙 。。。 
 
 
  长缮宫内,明明是白日却大门紧闭。芙蕖阁在窗子都关上后显得有些暗涩,案几上点了一盏灯。墙边书架上空了一处,先前被岳璟辰取出来的书就放在檀木长桌上。
  
  邵远和高文思已经回了自己的处所,蓝以则坚称保护不力,要留下来查清事情始末,在将刺客押送下去后,他便到四皇子的宫殿来请罪了。
  
  岳璟辰并无丝毫责怪之意,而且蓝以则也受了几处小伤。若没有他和段宏瑄,自己现下可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雏云告之蓝以则求见时,他大约猜到对方来意,正要随安喜去房内包扎伤口的段宏瑄回头朝他道:“殿下速去罢。”
  
  “蓝校尉,这并非你的错,况你全力以护的行为本宫也看在眼中,因此你无须自责。”岳璟辰抢在蓝以则开口前便道,同时制止对方下跪的动作。
  
  “无论如何,微臣却有失职,望四殿下责罚。”蓝以则执意跪了下去,俯首道。
  
  蓝以则幼时也常随其父蓝修将军入宫,甚至在宫中太学读过一阵,岳璟辰或多或少领教过他性子,心知他便是少言固执之人,只好盘算着怎样『责罚』。
  
  “蓝校尉……”岳璟辰看着对方低垂的头,刚开口,门外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着雏云些许拔高的声音:
  
  “殿下,您去段大人那看看罢。安喜刚刚派人来说,段大人……血止不住……”
  
  岳璟辰一惊,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雏云正躬身站在门边,见主子出来,正要说话,就听岳璟辰道:“随我去。还有,宣太医。”
  
  怎么会止不住血?
  
  *****
  
  岳璟辰和坚持同往的蓝以则到了段宏瑄屋前,门口的太监还来不及行礼,岳璟辰便摆摆手作罢,推门进去。门内景象倒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慌乱,甚至,安静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房间内淡淡的血腥味和御医皱着的眉头证明先前发生了什么的话。
  
  段宏瑄神情轻松得仿若受伤的另有其人。他坐在屋内正中的圆桌边,右手托腮,左手搭在桌上由着御医给他查看伤势。安喜在一旁换下浸红的布巾。
  
  段宏瑄只着白色中衣,衣服从左肩处被撕下,露出线条简洁的左臂。伤口在上臂处,御医在靠肩的位置用棉布扎了个结,周围几个穴道上竖着几跟长针。
  
  岳璟辰上前几步,看见伤口仍是鲜红的颜色,旁边微微有些泛白。这伤口并不深,只是划了一道,没有皮肉外翻,更没有见骨,只是划的口子有些长,而末端一直有血珠渗出来。地上晕开一小片红色。
  
  屋角用来洗帕子的铜盆内,水也早就看不出清澈原色。架上搭着的干净布巾是待会用来擦拭伤口的。用过的几块搭在另一边。
  
  岳璟辰皱眉,看着段宏瑄。后者唇色因失血而略有苍白,面色倒是如常。他惯常贴身的扇子正放在桌上,岳璟辰瞧了一眼,想起先前段宏瑄不知在扇子哪处一推或者一按,柄尖便伸出了一把短剑。原来这便是眼前这人的武器。
  
  王御医见岳璟辰进来,便要起身行礼,被岳璟辰按住。
  
  “无须多礼,治伤要紧。”岳璟辰道。
  
  “是。”王御医点头,继续朝段宏瑄的胳膊上施针。针慢慢没入皮肉时会有些微酸胀感,段宏瑄看着自己臂上几个露出半截的针尾,轻轻一动,这些针还会晃上两下。
  
  又有一丝血从旁边延下。
  
  岳璟辰轻轻按住他肩部,沉声道:“别乱动。”
  
  段宏瑄看他一眼,便规规矩矩坐好了。托在腮边的右手也放了下来,抓起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
  
  岳璟辰又朝王御医道:“为何血仍止不住?”
  
  王御医施好一针才小心答道:“回四殿下,按理说这伤口的血早该止了,只是段大人大抵是这般体质,伤口凝结得慢,因此,血止得也比寻常人慢些。”
  
  现下流的血确实比先前少一些了。
  
  “可有法子快些止住?”岳璟辰又看了眼伤口,觉得那抹红色有些刺眼。
  
  “微臣正在以针灸之术刺激段大人伤口周边穴位,此法见效虽不快,但,辅以药物,应当会有些作用。”王御医察觉这位皇子言辞间有些不耐,只好小心翼翼地答,却也不敢全然给予保证。
  
  段宏瑄见岳璟辰再要开口,便打断他道:“多谢殿下关心。宁之生来便是如此,心下自然有数。这血大约再过小半个时辰便会止住,并无大碍。殿下和蓝校尉不若先回去歇息罢,今日也累了不是。”
  
  蓝以则在一旁没有吱声,岳璟辰听了这话眉头却越发皱起。他想起此人身份,又听见他说自己生来便是如此,想必定是没少受过这般折磨,久而久之倒像此般云淡风轻了。只是落在他眼中,觉得,心里不舒服得紧。
  
  恨不得之前这人没有帮自己挡住那一剑。
  
  宁愿,伤了自己也罢。
  
  岳璟辰被自己心中想法骇了一道,面上虽无甚表示,却更觉得烦躁,他便顺着段宏瑄话道:“如此,王御医请慎重诊治,缺什么药尽管说。本宫晚些再来探视。”
  
  蓝以则也道了句“段大人请保重”,便随之离开。
  
  段宏瑄看着二人离去步伐,本想说殿下无需再来,想想作罢。
  
  毕竟,自己是为这位皇子殿下受的伤不是么,待到血止住了,再让他来看看罢,免得他心里歉疚,堵着难受。
  
  他摇头,唇角微微勾起。
  
  *****
  
  伤口正如段宏瑄所言,没过多久便凝住,两日后结了痂。午后,岳璟辰正在偏厅内小憩,读了一半的书放在身侧短几上,段宏瑄走进来见到书的侧面有很多批注,大抵是岳璟辰看书时一边写上的。字迹笔直,笔画转弯处有棱有角。他想起自己一手草书,有些汗颜。
  
  岳璟辰仰躺在矮榻上,听见声响睁开眼来,就见段宏瑄站在自己跟前,一副纠结神态。他心下觉得莫名,同时有些想笑,便坐起身来,问道:“宁之可是有事?”
  
  “恩。”段宏瑄将目光从书册上收回来,尴尬道:“殿下习得一手好字呐。”
  
  岳璟辰看他一眼,“多谢谬赞。宁之来此,便是为了称赞我的字?”他自己也并未注意到,在面对段宏瑄时,竟很自然地以『我』自称,全没有身为皇族的固旧架子。
  
  “噢。殿下,你看。”段宏瑄似幡然醒悟一般,“微臣手臂好了。”
  
  ……
  
  岳璟辰看着眼前这人竟抡起左臂甩了几圈,那姿势,实在有些迥异。而且,伤口不会因这大力一甩又裂开罢……
  
  “你……”
  
  “殿下,”还未想好要说什么便脱口而出,所幸被段宏瑄打断。他凑近了几步,弯□来与坐在矮榻上的四皇子平视,认真道:“殿下随我学武罢。”




14

14、第十三面墙 。。。 
 
 
  岳璟辰面色一滞,犹豫片刻道:“学武之事……实非我所长。我幼时也曾随征远将军学过皮毛,但……”他神情有些尴尬。
  
  “殿下。”段宏瑄正色道:“你也瞧见了,不论殿下是否有心要那高高在上的位子,现下处境都绝非你不在乎便能安宁无事的。昶京城内都能遇袭,指不定哪一日睡在这长缮宫内也会被人捅一刀。殿下是愿意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还是主动出击呢?”
  
  “可我对那个位子没有兴趣。”岳璟辰轻叹,从软榻上起身,站了起来,与段宏瑄平视。后者平日里一派笑意的眼微微眯起,显得愈加狭长,也莫名让人觉得背后有些寒意。
  
  “殿下真真不想坐那位子?”段宏瑄轻声问。
  
  “不想。”岳璟辰答得很快。
  
  接下来便是冗长的沉默。段宏瑄不说话,岳璟辰便任他盯着。明显是堺越的举止,四皇子殿下却由着对方,他心知,这人只是在试探,并无其他。
  
  两个人就这样看了对方许久,直到雏云在外边敲门:“殿下,安喜给您奉上新茶。”
  
  岳璟辰收回目光,段宏瑄也走开站到一侧。
  
  “进来罢。”
  
  雏云手里端着壶茶推门进来,见到段宏瑄也在,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他记得自家殿下午睡时最不爱人打扰,不过……他偷瞧一眼岳璟辰,后者一副淡然模样,全无丝毫不悦。
  
  雏云知趣地斟了两杯茶,便告礼退下。于是,偏厅内便又静下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段宏瑄终是重重叹了口气,道:“罢,我会尽全力保护殿下。”
  
  “谢谢你,宁之。”岳璟辰说完便转过身去,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
  
  段宏瑄在花园慢慢走了一会儿,回到房间后,正遇见安喜在擦桌子。
  
  “主子,您回来了。”
  
  “恩。”段宏瑄笑笑,掏出扇子扔在一旁矮几上,便倒头朝床上躺去。安喜见自家主子没有像以往一般嬉皮笑脸,心下倒也玲珑,便停下手中收拾的活计,匆匆去屋外洗了手,然后泡了茶端进来。之前说过段宏瑄不爱饮茶,屋内通常备的只是白水而已。但前几日在四皇子那品了一回御赐的雨前龙井,对那茶的清香有兴趣了,于是便厚着脸皮问四皇子要了些,后者倒慷慨,给了他许多。
  
  安喜将茶泡了,放在桌上。段宏瑄喜欢等这茶温良了再喝,他见了安喜的动作,便从床上坐起来,点头道:“安喜,辛苦了,你先去休息罢。”
  
  安喜知趣地退下。
  
  段宏瑄就那么坐着,看起来像在发呆。茶杯上方飘出袅袅热气,攀升了一会儿又慢慢消散。约莫过了半刻钟,茶凉了,他走过去一手执杯,轻轻晃了一下,杯中的水打了个旋。然后,他笑着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待到天色将暗时,段宏瑄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走至偏室,室中间有一张檀木方桌,桌上摆着若干宣纸和笔。他撕下一小张纸,随意拿起一支毛笔,信手在纸上写了几行,落笔很疾,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微向上挑。待到一张纸差不多快写满了,他在末端落了个『瑄』字,才轻轻将笔搁下。
  
  “秋桐,唔,我要来麻烦你了……”喃喃说了这么一句。待到纸上墨迹干了,他将其折成细小一卷,再去卧房寻了根绳子系住。
  
  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远处有淡淡的红色。段宏瑄屈起两指凑至唇边,尖锐的哨音便从唇指相交处激发而出,一短一长的两声。
  
  静待片刻后,空中便传来鸟类的叫声,还有扑扇翅膀的声音。段宏瑄身子微微探向窗外,伸出右臂,然后就有一只褐灰羽毛的鹰落在他臂上,双爪勾住。
  
  “贺兰你这傻家伙,诶,我没带护臂,轻点抓。”段宏瑄拍了拍鹰的爪子,后者叫了一声,爪子稍稍卸了点力,看来极通人性。
  
  段宏瑄又摸摸它的头,接着把那卷用细线系好的纸绑到贺兰的爪子上,还拉了拉确认不会松掉,“呐,我现在手头没有肉诶,你把这个送去给秋桐,让他给你喂吃的吧。”
  
  鹰睨了他一眼,抖抖爪子。
  
  段宏瑄无视它的小动作:“尽快送到噢。”然后一振臂,贺兰就展翅飞走了,渐行渐远,最后只依稀看见一个黑点。
  
  天色阴了些。
  
  *****
  
  翌日。金陵。
  
  沈秋桐打算同红楼去城南闻香楼吃饭,刚出门没几步便看见了头顶清啸盘旋的鹰。他认出这是段宏瑄养的贺兰,心下疑惑。
  
  贺兰刚孵出来没多久时大约是从窝里掉下来了,之后段宏瑄捡回家悉心养着,每一口食物都是他亲手喂进嘴里,待到贺兰长大一些后,他便开始训练它。沈秋桐并不常见到贺兰,但现下它的主人远在昶京,因此,它的出现断不是偶然。
  
  两人当下便转身回了府中。
  
  沈秋桐将贺兰爪上绑着的纸条取下来,红楼去厨房找乔婶拿了些生肉来喂给贺兰。贺兰小口小口地吃着,吃饱了就欢快地扑了扑翅膀。
  
  “盟主写了些什么?”红楼轻声问。
  
  沈秋桐将纸条重新卷成一小团,点燃桌上小灯,然后将纸凑近火光慢慢烧了。
  
  “宏瑄想训练一批死士。”
  
  “为什么?”红楼刚问出口,便想起段宏瑄目前的处境,缓缓摇头。
  
  江湖出于庙堂之外,但难免也会听到朝堂上一些消息。况且,段宏瑄受他父亲之托进了皇宫,他们少不得时刻关心宫内的状况。就连前几日段宏瑄和四皇子落水,还有皇城外遇刺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
  
  宏瑄,四皇子不习武,而以你一人之力,也不一定能保他万全,是不是?
  
  沈秋桐蹙眉。
  
  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帮你。
  
  *****
  
  “主子,您今日不去前殿吃饭么?”安喜在外头敲门。
  
  “我不饿,你们吃吧。”段宏瑄在屋内,窗户打开了一半,贺兰在窗台上跳来跳去。
  
  “那奴才稍后送些饭菜过来。”
  
  “不用了,安喜,你自个儿吃吧。”段宏瑄捋捋贺兰的羽毛,示意它抬爪以便解下纸条。“对了,四殿下今日不在?”
  
  “是的。”安喜在外头答,“殿下一大早便被皇后唤去了。”
  
  “恩。”
  
  纸条打开,寥寥几字:
  
  知。安好。诸事小心。
  
  段宏瑄勾起唇角,浅浅笑开来。




15

15、第十四面墙 。。。 
 
 
  宫内度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期间蓝以则受到提升,任兵部侍郎,其父大将军蓝修虽然并未表现出对自己儿子晋升的欢喜,但众人也都瞧得出他对自己的儿子寄予厚望。另外,大皇子和二皇子拉帮结派的行为稍稍明显了些,听见雏云带回来的消息时,岳璟辰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面上冷然。
  
  他的两位皇兄在打什么主意,在整个皇宫,恐怕连老眼昏花的老仆人们都有所耳闻,何况是掌管整个国家的皇帝。
  
  不过,既然他们现在还只是“小打小闹”的地步,文惠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况且,他虽有心于四子岳璟辰,但,这个孩子目前对凡事都不上心的态度令他到底有些担忧,便让做哥哥的给他些“提神药”也好。
  
  如此过了月余,竟到了文惠帝岳凌天的寿辰。
  
  于普通民众而言,皇帝的寿辰与他们干系并不大,至多也就是他们可以放松庆祝一下罢了,然而对朝堂上的官员及后宫的妃嫔皇子们来说,如何备礼,如何讨得皇帝欢心,便是个极伤脑筋的问题了。岳凌天哪有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因此,众官拼的,也就是礼物的价值了。再看妃子们,也是绞尽脑汁地打扮,这月余以来,昶京的回芷斋生意愈见红火,大量色泽鲜艳的绫罗织锦甫一到货就被宫内派人拿走,妃子们最近换新衣裳的速度让一干旁众看了忍不住咋舌。
  
  段宏瑄走进正厅就见岳璟辰坐在正中位子上,一手扶额,颇有些无奈。他旁边的椅子里横放着几匹锦缎,一看就是上上乘的织工,但颜色让他忍不住想笑。
  
  “原来四殿下喜欢这般……恩……抢眼的颜色。”他摸摸下巴,好像那里有撮胡子一般,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岳璟辰白了他一眼,挥手让雏云找人将布匹抱下去。
  
  “听闻回芷斋昨日新到了一些浮云底绣锦缎,我原打算买些给友人捎去,安喜去了趟说没有了。早知是殿下买了回来,安喜便不用白跑一趟了。”段宏瑄眉角微挑,从岳璟辰的角度看过去,实在是有些欠揍。
  
  “你要的话都拿去好了。”四皇子说,停顿一会儿后又补了一句,“那是母后刚捎人送来的。”
  
  言下之意,并非他叫人买的。
  
  他素来不喜艳丽的颜色,胡皇后送了这些布料来,他又不能不收,确实也有些无奈。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段宏瑄耸肩,琢磨着托人把布料给扶苏捎去。他记得扶苏的生日也就在这一阵子,便借花献个佛好了。再说,他总有种预感,不久,以后,他与扶苏,还有其他人,定会在这京城闹上一闹。至于这以后究竟是何时,便由不得他自己了。
  
  *****
  
  帝寿当日,群臣朝见,周边各国的君主也派了使臣前来,场面甚为壮观。
  
  晚间的宴席设在弘清殿,殿门正对着御花园中的水池,也算是有美景陪衬。纵是国宴,少不了的也就是些歌舞戏曲之类,殿中央,舞姬们表演的正是辛苦排演了月余的『飞天』,水袖齐扬的同时还不忘努力端正脸上的笑容,毕竟,能在皇帝寿宴中获得一席之位的,哪有什么小角色。
  
  文惠帝与胡皇后居于最上,下方依此是几位妃嫔皇子和官员。皇帝仅有四个子女,舒岳真作为仅有的女儿,从小便颇得宠爱,几年前嫁与蓝修的长子蓝以辞后搬出宫中,后来蓝以辞离开昶京南下,她便随了去,这次父亲寿辰,夫妻俩特意赶了回来。
  
  歌舞固然美,但看多了其实也乏味。段宏瑄慢条斯理地拈起一块糕点吃下,然后抬袖遮脸打了个哈欠,眼角都被挤出了些泪。按理说他的官职仅是个虚职,轮不到寿宴上的一席之位,但皇帝钦点了他出席,位置还安排在了岳璟辰身边,如此一来,比起丞相来,段宏瑄甚至更接近上位。
  
  岳璟辰瞥见身边这人慵懒的姿态,缓缓勾起唇角。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坐在他对面。文惠帝时不时垂首和几个儿子们说几句话,拉家常一般,坐得近的臣子们能听见些只字片语,但也都不插话。
  
  『飞天』舞原本就是根据壁画所编,服饰为了显得飘逸,都用的轻薄的布料,同时两袖都特意加长,到了最精彩的时候,便是领舞的女子水袖一甩,纵身上前了几步,姿态悠扬得仿如从大殿中间向前飞了几步,看来确实很美。
  
  文惠帝微微点头,问身旁王总管:“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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