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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月满南安寺[出书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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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朽行医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到如你这般的逸材。不但仅用短短三个月便将老朽毕生经验融会贯通,望诊、切脉之准,更是老朽望尘莫及的……以你的资质,若能专致医道,定能拯救天下无数性命。”
    顿了顿,语气一转,竟似带了几分严厉:“可你现在选择的,却是夺人性命的江湖生涯吗?”
    “晚生尚有……不得不完成之事。”
    淡淡一句回答过,眸中却已隐掠过一抹交杂。胸口恨意一闪而逝。
    老者虽没能瞧见这些,可听青年语气坚定,多少知道青年性子的他也只得一声长叹。
    “罢了,你好自为之吧……以你之才,要想纵横江湖绝非难事。只是行事需得多加谨慎。老朽可不想再捡回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村。”
    言罢,老者转身正欲离去,身后青年的声音却已再次入耳。
    “晚生此去,定取练华容性命。”
    老者闻言剧震。
    双拳收紧。干涩双唇微张似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紧紧抿了上,提步离开了房间――
    “李兄。”
    中断了思绪的,是身侧传来的悦耳嗓音。
    白冽予因而回眸。随之入眼的,是东方煜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手中还拿着个剥了一半的馒头。
    知他多半是有什么事要问,青年并不开口,只是静静望着对方,并顺手撕了块馒头放入口中。
    但见他略一犹豫后,才缓缓启了唇:“你可曾听石前辈提起过往之事?”
    “只有略提过以往的一些见闻……怎么?”
    “先前听你提及石前辈的名讳时便觉十分耳熟。如今想来,那位石前辈想必便是我所知道的那位御医。”
    “御医?”
    “嗯……大概二十年前吧?曾有位医术高超、受命掌理太医院的石大夫因故‘告老’,带着他的独生女儿四处云游去了……在此之间,江湖上都还多少流传着他行医救人的事迹――可他却在十年前突然下落不明,自此无人知其行踪。”
    “本来我也没想到这些。只是见着石前辈后,心觉他定非寻常人物,故一番思量后有此推测罢。”
    “……柳兄所言,确与石前辈搬入村中的时间相吻合。”
    思量般略一侧首后有了如此回答,心下却已暗赞起东方煜的敏锐。
    当初他刻意营造可趁之机引漠血四人出手,并在除掉三名地榜后将雷杰引来此地,本就是为了“遇上”石大夫――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替他的医术找个合理而不至于联想到“医仙”的来由。
    不论他对医道的理解有多深,若无实际经验,终究都只是纸上谈兵……白冽予清楚这一点,故有此计。
    得他此言相印证,东方煜面上爽朗笑意扬起,若不是手上还拿着馒头,只怕当场就要豪气地朝友人后背拍上一拍了:“如此说来,倒还真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石前辈医术高超、救人无数,李兄能得他老人家指点,实为一大幸事哩!”
    “嗯。”
    一应的语调澹然如旧。见友人如此为他高兴,白冽予一方面暗觉心暖,一方面却也因自个儿的欺瞒而起了些许愧意。
    东方煜不知道这些,又早已习惯青年的性子,对他如此反应自然不会在意。想了想后,又道:“说起来倒不只石前辈……就连那位岳老夫人,瞧来也不似寻常人物。”
    他口中的岳老夫人,便是当日那位女装少年岳殊的祖母。
    对于这点,白冽予虽略有察觉――自入村以来,除石大夫外同白冽予接触最多的便属岳殊,同岳老夫人的接触自也不少――却不十分清楚,故当下只是略一扬眉:“喔?”
    “岳老夫人谈吐不俗、仪态端正,显是受过良好训练……说来冒犯――想是昔年曾为花魁,后来从良退隐于此吧!”
    话似推论,语调却是肯定。
    而如此话语,则令听着的青年心下头一遭真正起了叹服之情。
    他便是知道岳老夫人绝非寻常女子,却又哪里看得出风尘不风尘、花魁不花魁的?便是这一年多来,他这童子鸡也只练得了个“入青楼临危不乱”的程度而已……
    思及至此,当下已是半带揶揄地一赞:“柳兄熟知风月若此,委实令人佩服。”
    “如此微末伎俩,又岂当得上李兄‘佩服’二字?”
    东方煜虽对青年也已懂得揶揄一事暗感欣慰,却还是难免尴尬,苦笑着这么回了句。“倒是李兄弟数月来全在这深山间休养,生活虽宁静平和,但毕竟少了些乐趣……这样吧!若下山之后暂无急事,便由我作东,到远安城白花阁为李兄接风洗尘吧!”
    这番话用词婉转,说白了却是暗指友人“憋”了数月,要带他到城里青楼找找乐子――此话一出,有些尴尬甚至发窘的立时成了白冽予。只是心里虽感无措,面上虽仍是乍作平静地一番推辞:“柳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此去确有要事待办,实不便耽溺逸乐。”
    “喔?李兄今后有何打算?”
    “……此趟再入江湖,首要之务,便是擒杀练华容。”
    “‘辣手摧花’练华容?”
    听到这个名字,便连东方煜也不由得微微色变。
    练华容此人,实当得上天下间“辣手摧花”的第一人――他手段凶残,不但奸杀女子,更会在犯案后割取其面皮收藏,种种犯行令人发指。只是此人伎俩甚多、行事狡猾,故多年犯案下来悬红虽高,却无人能真正取其性命。
    而白冽予只是略一颔首,肯定了他所言:“不错。”
    “此子确实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可李兄怎会突然……”
    询问的话句未完,便因明白了什么而旋即色变:“难道石前辈的女儿……”
    “嗯。”
    “原来如此……难怪几日来始终无人提过那石姑娘的事儿……只是练华容不但擅长用药、轻功高绝,更精于易容改扮之道,所以多年来虽犯案无数,手段凶残,却始终没能能将之除去。李兄若欲杀之,只怕单是寻其行踪便需费上好一番功夫。”
    “我明白。”
    这话应归应,语调和神情却连半点退却的意思都无。
    尽管对方并未要求,可早在最初依循情报定计利用石大夫之时,白冽予便已下了为其诛杀练华容之心……这,多少算是他对石大夫的一个补偿,尽管后者并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事实。
    瞧他神色坚定,早已猜到友人反应的东方煜因而一笑。
    “横竖我还欠着‘白桦’一个消息,不若趁此机会再问问是否有练华容的下落,找起人来也好有个头绪。”
    “柳兄的意思是……”
    “如此摧花恶徒,自是我等惜花之人的大敌。所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此趟便让我同李兄一道除此大害,以慰石姑娘等受害者在天之灵。”
    语调慷慨激昂、正气凛然,确与“柳方宇”一向侠义的形象十分吻合――想除害的心意虽真,可会套上什么“合则力强、分则力弱”的话,却只是为了说服友人“同行”而已。
    如此情态看在知其心思的白冽予眼里立觉莞尔,面上神色却是无改,只道:“若不麻烦柳兄,便这么办吧!”
    “你我之间哪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得他婉转同意,东方煜心下大喜,也顾不得手上的馒头便将手搭上了青年肩膀,笑道:“说实在的,以咱们的交情,老这么‘李兄’来、‘柳兄’去的喊,便是再怎么熟稔也给喊得生疏了。以前我也提过,不如咱们便以苍天为证、黄土为凭,就此义结金兰……你喊声大哥,我喊声二弟,岂不是亲近许多?”
    几句话说下来,虽是为的劝李列同已结拜,却活像个奸商在卖东西似的……而这番话,让白冽予终于是忍俊不住地笑了出来。
    这是东方煜短短数日来第二次见着他如此明显的一笑,虽是瞧得一呆,却也隐隐感觉眼前友人确实比之以往有了某些改变。
    可便趁着他一呆的当儿,担心为其瞧出面具接痕的白冽予挣开了他的手。面上笑意微敛:“我无意同柳兄结拜……现在不会,往后也是如此。”
    斩钉截铁的一句,让刚从呆愣中回神的东方煜立时一僵,这也才想到自个儿方才的动作似乎太过热乎了些,不知是否因此惹得李列不快?
    心下正自寻思之时,面上亦已露出了个理解的笑容。
    “我并无强人所难之意。李兄若不喜如此,便――”
    “柳兄。”中断了话语的,是青年淡冷如旧的音色。
    东方煜因而微怔。眸光凝向那似乎是有些不悦的青年,瞧见的却是看不出分毫怒意的柔和表情。
    只见青年双唇轻启,道:“不唤‘二弟’,唤声‘列’又如何?”
    “‘列’……?”
    过于突然的一句让东方煜一时无法理解过来,喃喃念了好几声“列”之后才恍然大悟。足称亲昵的换法令眉间本已带上的愁色立时转为欣喜。
    “既是如此,李……不、你便也喊我‘方宇’吧,列。”
    “再说吧。”
    简短三字算是婉拒了他的提议,青年神情一敛恢复了平时的淡冷,并自用起了余下的馒头。
    这也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没用完的早膳,东方煜尴尬一笑后不再多说,将两手的半个馒头各自解决了。
    没了耽搁,两人自然很快便用完早餐准备动身。
    瞧着东方煜背起行囊提剑准备出发的模样,回想起先前一路行至此地的情景,以及初识时自己仍逊对方一筹的事实……难得的战意因而升起,白冽予本欲提步的动作因而一缓。
    “怎么了,列?”
    察觉了他的动作,东方煜有些不解的回头一唤。用的,自然是那个稍嫌亲昵的称呼。
    只见青年神色无改,眸间却已带上了少有的锐芒――一如当时二人于傲天堡擂台初次交手之时。
    那是青年不常表露、却十分符合其年纪的旺盛斗志与战意。
    “咱们来比试一场,如何?”
    “比试什么?轻功?”
    “以医者身分是不该于此时提出如此要求……但若以此地作为起始之处,却是挺适合你我一较轻功。”
    语气仍旧淡然,神情间却已是带上了几分跃跃欲试之情。
    一旁听着的东方煜,亦同。
    “难得听你提出要求,我又怎好拒绝?”爽朗笑意勾起,“终点呢?”
    “山腰的小庙罢。”
    “好!”
    应答的语音初落,二人一个相望罢,已然不约而同地运劲发足,朝目的地直奔而去――
    第三章
    窗棂半启。飞花点点,随风飘摇入里。
    绮窗畔、欹案上,青年手持案卷细细研读。半坐卧的身姿闲雅;专注着的容颜俊美端丽无双,足称绝世。
    如画般的一景,却有绝难将之付诸丹青――或者说,纯以人力,不足以得其神于万一。
    伫立于屏风之后,凝视着内室中正自翻阅文件的主子,关阳眸中难明之色涌现……某种过于隐晦的情感,亦随之于心底升起。
    但他旋即将之压抑了下,收拾心绪提步入室。
    “二爷。”
    一唤脱口之时,面上带着的,已是平时潇洒不羁的神态:“‘柳公子’那儿已处理得差不多了。”
    “嗯……我还剩着一些没看完。找个理由让他稍待一会儿吧。”
    手中案卷未释,白冽予略一抬首吩咐了句后,便又将注意力拉回了眼前还剩下几页的卷子上。
    卷上所载,正是近几月来冷月堂所搜集的各种重要情报。
    自那日启程后,二人全力运起轻功一路疾奔,双方各擅胜场、互有输赢……轮番比试之下,最终的结果,便是将平时需得耗上十一、二天的路子只用四天多就赶完。而两人,也在出发后第五天中午到达了远安县城。
    远安县,又称三不管地带,地处擎云山庄、流影谷及碧风楼三大势力的交会带,位置敏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三方都刻意将已方势力撤出此地,也因而形成了如今三不管的状况。
    可正是凭借着这一点,让远安成了江湖上各种明暗交易的集中地。从情报到人命,所有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在此地交易――其中又以情报、暗杀两项交易为大宗。
    江湖上第二大暗杀组织“天方”的总部,据说就位在这远安县的某处隐密山区之中。而这一年来以惊人之势逐渐打响名号的新兴情报组织“白桦”,在远安县内也有个主要的买卖据点。
    两人之所以来到远安城,便是为此。
    当然,作为白桦实际掌控者的白冽予,是不需要掏钱买情报的。
    将末页所载尽数看完后,他搁了案卷,转望向自方才便一直侍立于旁的下属:“怎么?”
    “您吩咐之事先前便已办妥――‘柳公子’如今正在偏厅候着。”
    “……你还是一样擅于把握。”
    因属下的机敏而有此言,可除赞赏之外,却又隐含着些什么……“村子的地点,是你做主告诉东方煜的?”
    “不错。”
    “我想也是……几人里,也唯你有如此胆量。”
    “您并未生气,不是吗?”
    “是不曾生气,却多少有些错愕。”
    因关阳所言而回想起东方煜突然冲入前厅、一把抱住自己的情景,白冽予虽仍“心有余悸”,神情间却已不自觉地添上了一丝柔和。
    相当细微的变化,可瞧在足称其心腹的关阳眼里却是十分明显的……些许复杂因而升起;眸中难明的色彩亦随之转浓――但又旋即收敛了下。
    而只是,扬唇戏谑一笑:“没想到竟能由二爷口中听到‘惊愕’一词……看来这碧风楼主果非寻常角色呐。”
    “你不喜欢东方煜?”
    自属下的语气中察觉了一丝情绪,白冽予轻轻问道,“为什么?”
    “单纯地不得我意罢了。”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特地指引他我的行踪?”
    “您相当欣赏他,不是吗?”
    一句反问做了回答,先前刻意的戏谑却已隐隐起了几丝波动。
    尤其,在对方眼前俊美端丽无双的容颜之时。
    关阳心绪一乱,忙借着上前收回案卷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属下对东方煜的好恶并不重要……重要的,只在于您怎么想。”
    “……我在意的不是你对东方煜的好恶,而是你的心事,关阳。”
    “您多心了。”
    “或许吧……只是作为我重要的左右手,我不希望你有所勉强。”
    见他不愿多提,白冽予索性不再追问,语气一转作了总结:“晚点我会去一趟长生堂。届时再报告‘天方’之事罢。”
    言罢,未待下属反应,已自起身覆上面具、提步离开了内室。
    那渐远的足音令听着的关阳面上苦笑扬起,唇间已是一阵叹息逸出。
    “有所勉强吗……不愧是二爷,感觉还是这样敏锐。”
    低低的自语流泄,带着的,却是某种过于深刻而压抑的情感。
    欹案上仍残留着青年偏于寒凉的温度。一个倾身以掌轻轻抚过,那如画般的一景亦同时浮上了脑海。
    苦笑因而加深。些许无奈,随之袭上心头――
    “可您,终究还是不懂啊……”
    ***
    正午时分,远安城内的赵记食铺一如平时地早早客满。三两个伙计忙碌地穿梭其间,为来客送来一笼笼刚蒸好的各式包子。
    远安城本就是龙蛇杂处之地,这食谱又是远近驰名的老字号,店内来客自也相当驳杂。
    但驳杂归驳杂,要说引人注目,却莫过于坐在靠窗小台的两名青年为最。
    店里有不少都是老江湖,虽不至于明着打量,却还是会多少看上一两眼的。见那青年衣着雅致、气宇不凡,神情举止温朗有礼,不少人立时便猜到了他的身分。
    相较之下,他对面那个相貌平凡、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青年,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离开白桦据点的东方煜和白冽予。
    方出白桦,瞧着时间正好的东方煜便拉着友人急急来此。后者初时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见“赵记食铺”的招牌、以及店前还没营业便已大排长龙的情景后才恍然大悟。
    东方煜一路急赶,便是为得在店里“争得一席之地”,好好品尝赵记名闻遐迩的包子。
    二人来得甚是及时,仅稍等一会儿后,便给安排到了这靠窗的台子。
    这位子本不甚醒目,可两人皆是不凡之辈,又未刻意隐藏收敛,自然成了店内有心人士的目光所剧――当然,早已习惯他人目光的两人自不会将那些个打量放在心上。
    “来,尝尝这个笋香包吧!”
    给送上包子的伙计打赏后,东方煜热心地将仍冒着腾腾热气的蒸笼推到了友人面前。“也唯有在远安城,才能吃到这赵记名闻遐迩的笋香包呢。”
    “柳兄还是一般讲究。”
    因友人特意领已来此的动作而有此语,白冽予依言取了个仍相当烫手的包子,连皮带肉剥了块送入口中。
    他虽不是头一回来远安,却多半是为了公事而忙,于饮食方面又无特别的讲究,自不会去研究有什么好吃的……与之相反,东方煜于饮食穿着之流本就十分注重,故于此门路甚熟,不论是路边摊还是高级酒楼,有什么好酒好菜全都一清二楚。若非打清晨“赶路”至今还没吃上什么,他本来还打算介绍四、五家菜式不同的铺子让友人慢慢挑选呢。
    见青年已细细咀嚼了好一阵,作为推荐者的东方煜已是满脸期待:“好吃吗?”
    “不错。”
    应答的语调淡冷如旧,白冽予面上神色无改,心下却已暗暗研究起这笋香包的作料和制法。
    他的厨艺本就高明――在石大夫家住着的那段时间里,早晚膳多半是由他一手包办――此时见着这赵记的笋香包确实不错,自有些好奇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东方煜在村里的那几天,他倒是一次也没下厨过。就连前几日在山上露宿时,也是友人一脸热心地抓了只山鸡什么的便自烤了起来……眼下想来,多半是东方煜以为他不懂这些,所以“当仁不让”地包办了一切。
    如此认知让正自用着包子的白冽予暗觉莞尔,表面上却只是毫无表情地一口接一口吃着手中热腾腾的包子。
    见李列吃得十分“专注”,东方煜心下大慰,笑道:“那就好――我对你的喜好仅略知一二,本还有些担心这包子是否合你胃口呢!”
    “……有劳柳兄费心了。”
    “区区小事,那称得上什么费不费心的?”
    友人的淡冷在早已习惯的东方煜眼里自然不成问题。又给对方斟了碗茶后,他才猛然忆起似的咬了口包子,“倒是你方才在那白桦多耽搁了好一阵,可有遇上什么难题吗?”
    “没什么。只是多问了些练华容的消息。”
    这倒也不完全是借口――最后那几页情报所载,便是与练华容有关的消息。
    此地人多口杂,两人又是众人留心打量的对象,故白冽予神态虽见不着一丝异样,后半句却用上了传音的功夫。
    东方煜自也清楚这点,同样传音问:“可有他的行踪?”
    “柳兄可知江陵杨家?”
    “便是以绿松石雕闻名荆楚的杨府吧?去年我曾登门拜访过……杨师父的雕刻技法十分高超,其女燕辞小姐容貌不俗,于石雕方面颇有天份。”
    顿了顿,“你的意思是,练华容意图对燕辞小姐……?”
    “一个月前咸宁曾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名歌妓,犯案手法同练华容如出一辙。”
    “对目标出手前必先找一名烟花女子下手么……看来真的是他了。”
    “若练华容真以江陵杨家为目标,你我最迟明日便须启程。”
    “既是如此,等会儿咱们便分头采买所需之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清晨动身罢。”
    “嗯。”
    白冽予本就有各自行动的意思,此时见他主动提了,自是顾着应了过。
    这一番谈话下来,两人用膳的速度分毫未缓,很快便将整笼笋香包扫了个精光。
    将最后一口馅咽了下,东方煜擦了擦手,并自提杯啜了口凉茶。
    “终于吃完了……后头等着的那几位想必已十分不耐烦了吧?”
    仿若闲谈的语调,话中提到的,却是铺内打方才谈话时便不时注意二人,周身隐透杀人的一伙。
    听他这么说,白冽予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浮现,反问道:“你我的仇家都不少,就不知这批人是冲着谁来的?”
    “想必是我了――你才刚离开村子,要有仇家上门,少说还得等个两三日吧。”
    东方煜笑了笑,“况且,就这些人,好不够资格做为你‘复出’之战的对象呐,列。”
    这一番交谈并未用上传音之法,便连声音也没怎么压低,自然让那些个一直留心二人的老江湖听得清清楚楚。自是东方煜那一声“列”唤得甚是亲热,虽等同泄漏了身分,却让听着的人一时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列”究竟是谁。
    同样这番话听在耳里的还有那群“仇家”。瞧柳方宇一脸没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模样,本就等着出手的仇家们当下已是再难按捺地拍案而起:“好你个柳方宇!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啊?有本事就到外头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关中六虎今天就让你给大哥偿‘命’!”
    “关中六虎?”
    稍嫌陌生的“称号”让白冽予有些疑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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