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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媵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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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发黑了,赵夫人准备离开,这次齐云若见了她一面,赵夫人先是一愣,后来脸色就沉了下来。
齐云若低着头,轻轻打了个哈欠。
赵夫人道:“怎么来了王府这么久,还是不懂规矩,见了嫡母,你就这个态度?”
齐云若觉得有些冷,没有说话。
紫阳伯打了个圆场,道:“夫人莫怪,小齐本就寡言。”
赵夫人嘴角扯出个笑容来,“原是如此,我还当三少爷现在管家,本事大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李琛在一边轻微皱眉,赵夫人在自己面前,这些话是刻意说的?
齐云若像是霜打了的鹌鹑,一声不吭地缩在一边,赵夫人心中发怒,却不好再说,一甩袖子走了。
紫阳伯一行人走后,齐云若蓦然一笑。
李琛一时恍然,之后也情不自禁笑了,他好奇的看着齐云若,齐云若今日好像总是莫名其妙地开心。
上次制秋衣惹出了诸多事宜,如今制冬衣的时候来了,齐云若跟针线房里的人说着话,针线房愉嬷嬷神色复杂站在下首,上次的事情,归根结底是她们惹出来的,她们见人下菜碟,养大了季妃的心,后来一下子给季妃换了规格,季妃着人大闹观荷汀洲,小齐公子大病一场,后来却不见有人追问,愉嬷嬷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心来。
齐云若道:“今年冷得这般早,嬷嬷这几日抓紧人手,把要紧的衣裳先做出来,嗯。。。。。。韦妃那边要多加一件兔皮大氅,多加一件狐皮小袄,大小姐和大少爷也要紧着来,小孩子不要冻着了。”
“是,奴婢记下了。”
齐云若坐着继续看,愉嬷嬷笑道:“公子惦记别人,却不想想自己,您今年难道不做一件大毛衣裳?”
齐云若想了想,笑道:“说的是,你觉得我要什么样的好?”
愉嬷嬷心中大石落地,微笑道:“公子肤白,穿什么颜色都好,什么料子也都配得上,那水貂皮不是常人能穿得好的,您穿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齐云若点点头,写好条子给她,“你着人去库房领料子吧。”
“是。”
之后是打造处送上几个新首饰样子,齐云若最不知道怎么看,叫人拿去各院子选了。打造处的人另送上一顶镂空金冠的图样子,齐云若一看就是给自己的,旁边批注小字上云,做这顶小冠用金不多,只嵌蓝宝石一枚,预计费人力却不少,光是取料熔铸雏形,再层层雕刻,少说用时半月。
齐云若本不愿意用冠,绿岚却道:“男子十五就可用小冠了,奴婢瞧着这顶小冠甚是轻盈,戴着也不坠头发,公子你还没有件像样子的头饰呢。”
齐云若笑道:“我又不是女子,要太多首饰做什么?”
绿岚没对他说话,含笑对等候的嬷嬷道:“就按吕师傅说得来吧,等做得好,我们公子有赏。”
天近隆冬,司徒旭将军已然在前线开战,兵部、户部忙得团团转,连李琛这户部监管也多日不曾回府了。
户部掌天下税务粮食,和兵部一同调转兵粮事务,另有军士各色补贴,李琛一直关心边疆战事,他自己无法前去,只得在后方尽一份心力。
羌族早年盘踞在西,近些年越发往北偏移,北部绿洲新元国和羌族来往不少,大概是因为共同的敌人而有同盟关系,只是羌族自身分了几个部族,在这些部族中都时有争端,语言有的也互不通,只是隔几年一同攻打李氏江山时会一心拥护共主阿古儿木,阿古儿木在各族中各选美人为姬妾,大多是首领们的女儿,他的正室阏氏就是势力最大部族下合部族长长女。
冬衣这事情没有出什么纰漏,只是齐云若头疼的是冬衣好了,针线房里又开始准备过年的衣裳了。
齐云若都开始头疼,李琛一年的收入,够不够后院这些女子的花销?
年前准备年礼,以往府中无有主母,来往贺礼多是男子应酬,今年王府与各府其他女眷也得来往起来,而且庆王妃也是新妇,第一年的礼需要体现出重视来。
正在头疼的时候,李琛回了府。
齐霓裙月份越发重了,王府早早找了几个稳婆在府中呆着,另有女医数名,奶娘四个,天气冷,齐霓裙有时候就起来在屋里走走,并不出门,这是她第一胎,她很看重,不容一丝马虎。
齐云若和宿葛商量着给各府的年礼,还有献给宫里的礼物,李琛胡子拉碴,静了好一会儿才道:“今年我娶了王妃,这些事情本该是王妃看顾,辛苦小齐了。”
齐云若笑道:“并不妨事。”
年礼这事,王府出的少,赚得多,只是进献宫中的是要反复思量的,齐云若道:“进献皇上、皇后的我和宿葛公公的都准备了□□分了,只是太后娘娘。。。。。。”
齐云若的话一顿。
李琛淡淡道:“每年进献太后,都是本王自己来准备的。”
宿葛忙道:“是奴才没有跟小齐公子说清楚,太后娘娘对殿下养育之恩,每年殿下都会手抄经书一卷,并不送别的。”
齐云若一愣,他在以往册子上没有看到,还以为是疏漏了。齐云若告退,李琛也未说什么。
只是他走后,李琛摇头苦笑,自己的事情,拿别人撒气做什么。
齐云若慢慢走路回去,心里却是在想,太后抚育王爷和公主,公主六年前远嫁羌族首领阿古儿木,此后一年后太后才便封闭宫殿不再见人,此中不知还有何事。大雪蓦然随风呼啸而来,齐云若抬头看看,有些喜欢地停下步子。
“齐公子——”
“齐公子,你的衣裳!”
齐云若听到声音,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小太监抱着衣服跑了过来,抱着自己的水貂皮大氅,齐云若略等了等,才看见李琛也走了出来。
齐云若披上衣服,远远看着李琛,李琛没有穿大衣,身后跟着举着伞的宿葛,他身后另有一个小太监抱着一件黑色狐皮的裘衣。
李琛走到齐云若身边,道:“跟我走走吧。”
“哎,好。”
李琛挥退了宿葛,齐云若道:“王爷还是把狐裘穿上吧,天冷得很呢,莫不要受寒病了。”
李琛轻笑一声,“出来走走,不至于包的那么严实。”
齐云若从小太监手上把裘衣拿过来,踮着脚给李琛披上,道:“还是不要冻着的好。”
李琛不置可否,示意齐云若跟自己走,齐云若默然跟上,一路无言,直到水廊之前,李琛道:“那日我在此处第一次见你。”
齐云若看着冰封的湖面,笑道:“不知道可不可以上去走走。”
李琛轻声笑道:“还是不要去试了。”
两人走在廊上,雪花从两旁穿过,齐云若道:“若是这廊上结了冰,就不好走了。”
“嗯。”
过了一会儿,李琛道:“今年我怕是无法给太后抄经了。”
“是因为西北战事?”
李琛道:“我每日和兵部的人商议事情,每天都接到将士生死的邸报,心中不静,抄不好经。”
齐云若笑了笑,对李琛道:“王爷心意到了,太后娘娘自然会收到。”
李琛摇摇头,常常叹息一声,“祖母连我也多年不见了。”
齐云若默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琛脸上满是哀伤,齐云若侧头看着他,从大氅中伸出一只手,握住李琛的手,“王爷,我是个亲缘薄的人,可是您父母尊长俱在,太后娘娘为何不见您我虽不清楚,可是太后娘娘身体安好,你们总有说清芥蒂的这一天。”
李琛看着自己的手,笑着摇摇头。
从廊上走下,齐云若一时走到前后,李琛看了看,道:“真是长高了,上次还没有看真切,今日看的确是挺拔了。”
齐云若笑了笑。
齐云若发现李琛看的是观荷汀洲的方向,数九寒冬,观荷汀洲一侧是茫茫冰雪,屋中有好几个火炉,并不冷,只是站在院子里,侧身看着湖面,总觉更加严寒。
李琛也略皱了皱眉道:“要不要给你换个院子?”
齐云若道:“并不用,我觉得这里最好,湖面虽然结了冰,看着也比光秃秃的地面好看。”
李琛点点头,边走边道:“小齐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爷怎么问这个?”
“你来年就十六了,十六岁的男子,就算不立一番事业,也该有些想做的事情吧,”李琛看了看齐云若,“若是放在以前,有想过这个么?”
齐云若垂头道:“我以往无人束缚,闲着就自己看看书,紫阳伯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总得把日子过下去。”
“你不愿来王府。”李琛淡淡道,声音却意外地笃定。
齐云若道:“这话放在一年前,我是不敢说的,我说了也没什么用,我的出身容不得我挑剔,自前几个月王爷王妃叫我暂理王府内宅事务,我也经历了一些事情,有的东西蓦得就想开了。”
李琛停住脚步,神色说不出的奇怪,“想开了?”
☆、第18章 皇后
李琛道:“小齐,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人么?”
齐云若看着他,想了想,回答道:“像季哥哥那样的人吧。”
李琛没有回答,边走边道:“我幼年在祖母宫里,皇祖父年轻时受了太宗皇帝宠爱庶子的苦,他虽是唯一的嫡子,太宗却偏爱宠妃所出的福王、禹王,皇祖父登基后只要祖母一个,与祖母夫妻相得,只是他早年因毒妃庶弟之害,身子大伤,父皇刚八岁,就撇下祖母和父皇去了。”
齐云若道:“我也听说过明宗皇帝和太后娘娘伉俪情深。”
“祖父、祖母夫妻相得,从未有相互欺瞒之事,祖父在朝政上也不避讳祖母,所以后来祖母才有魄力扶持父皇,把意图逼宫的福王、禹王拿下,直到父皇成年亲政。”
李琛淡淡道:“祖母每次与我说起祖父,脸上都带着笑,所有人都说祖母权倾朝野,有效仿武帝之意,只有我明白,祖母是在回报祖父深情,也是要保护幼子,才从后宫中走向前朝。”
齐云若想起太后如今情形,心中不由一声叹息。
“我那时想,登上最高位,是一件最波澜壮阔之事,也是一件最落寞不过的事情,祖父却是幸运的,他遇见了祖母。”
自当今皇帝登基后,慢慢剔除了蓝太后在朝中的影响,并提拔了皇后周氏、贵妃沅氏所在的两大世家,蓝家退后,周氏、沅氏相抗衡,他自己成为了李氏江山高高在上的第一人。
高处不胜寒。
齐云若迷茫地看着李琛高大的身影,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他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只是那个温和的王爷,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皇位竞争者,只是他有些寂寞了。
大年初一,齐霓裙分娩了。李琛去了宫中,还没有回来,齐云若站在齐霓裙的院子里,围着厚厚的毛领,看着齐霓裙正屋的方向。
流白四人忙得团团转,王府早就去紫阳伯府报信了,虽说大年初一并没有到女儿家的习惯,只是女儿生产,赵夫人是怎么也放心不下的,就连在家里读书的齐云杉也被她叫了来。
齐云若不想跟赵夫人共处一室,齐云杉不知为何,也没有在里面呆着,走了出来,齐霓裙的惨叫声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声,齐云若面无表情,齐云杉却来回地踱着步子,时刻皱着眉看着那个方向。
过了一会儿,齐云杉大概是想要拉上一个人跟自己一样着急,对齐云若道:“你不担心?”
齐云若看了他一眼,道:“我问过嬷嬷了,女子生产都是这样的,大夫们也都候着,王妃不会有事的。”
齐云杉还是紧张兮兮地不停走路,齐云若连看都不想看他了,真烦。
齐霓裙这一胎虽不艰难,生的也不算顺畅,她从上午李琛进宫后就发作了,一直到下午,还没有动静。
齐云杉吃不下东西,赵夫人也只是进了一碗汤粥,齐云若回观荷汀洲吃了饭,又慢慢回来,冷眼看着齐云杉着急地坐不下来。
李琛进宫后,随皇子与宗室叩拜了帝后,又跟随帝后在太后慈安宫外行礼,之后跟着祭祀先祖,午膳时候,他还没接到王妃生产的消息,心里就有些沉。
李琛在观看歌舞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皇后叫他过去说话,看他样子,微笑道:“你在担心王妃么?“
李琛笑笑,“母后见笑了,儿臣想着,齐氏毕竟是头一遭,心里就有些不宁。”
皇后道:“那齐氏有福,此胎必然无恙。”
李琛道:“儿臣谢母后吉言。”
不一会儿未经通报,四皇子就进来了,先对皇后行了礼,又对李琛笑道:“二哥也在。”
皇后把四皇子叫过去,嗔道:“还是这么不稳重,本宫瞧着,你父皇为你拟定的封号是一个‘庸’字,就是叫你平稳中庸,别像个孩子一样。”
四皇子年前就满了十五,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是想等着有一场大胜后再给四儿子行封赏之事。
四皇子对李琛道:“父皇给弟弟选好的府邸与二哥的淳王府相隔不远,日后弟弟常去,二哥莫嫌烦。”
皇后好笑的敲了四皇子脑袋一下,“还没有出宫去,就想到自己是个烦人精了。”
李琛看着这一幕,神色淡然,微笑道:“你我至亲兄弟,我当然不会嫌你。”
之后没说几句话,一个小太监进来叩首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宣淳王殿下过去。”
皇后一边示意李琛出去,一边笑道:“大概是有了好消息了。”
李琛退下去,四皇子继续留在皇后身边。一个宫人躬身从外面跑进来,凑到皇后耳边道:“淳王妃半个时辰前产下一女。”
皇后不着情绪地笑了笑,四皇子站在皇后身后给她捏着肩膀,淡淡道:“真是恭喜二哥了。”
皇后拍拍他的手,“明日勋贵、重臣进宫,本宫给你好好看看苏氏是怎样人品。”
四皇子道:“只是武定侯府现今门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紫阳伯府。”
“。。。。。。如今比不上,不一定日后也比不上。”皇后平静道。
当今皇上是先帝唯一的儿子,他最亲近的叔父全家都被贬为了庶民,所以现今身份最高的宗室和皇室关系也有些远了,只有礼王当年也不受太宗皇帝喜欢,没有什么野心,现今执掌宗正寺,与皇室最为亲近。
此外就是公主们的驸马爷和爵位不知降了几代的宗族们在了,像是靖川侯李粟,先祖封在江南,几代人从亲王到侯爵,可能真是江南养人,李粟身段丰腴,前头两个儿子也真是如李越所说“白白胖胖”,一家人坐在一处,李越活像是被抱养的。
李越并不知父亲会亲自来京,一脸别扭,李粟心宽体胖,不与他计较,倒是两个兄长不停围着他问来问去,多是问如今京中情形。
靖川侯富裕,在京中也有个大宅子,李越不愿意搬去住,还是留在淳王府,李粟以往都要念叨很久,这次不知是烦了还是为何,连问都没问。
李琛去的时候直接被皇上叫在了身边,皇上对他笑道:“方才你府中人进宫报喜,朕多了个孙女。”
身边几个人都向李琛贺喜,皇孙女至今还是只有淳王府两个,景王道:“二弟好福气,为兄至今也还是只有两个淘气的小子。”
李琛笑道:“大哥正值当年,儿女福气还在后面呢。”
皇上捻须笑笑,“这孩子生在初一,新年初始,阖家团圆的时候,生得好,朕给她取个名字,就叫‘初儿’吧。”
李琛跪下,恭敬道:“儿臣谢皇上赐名。”
李琛二女初儿是亲王嫡女,日后少说也是郡主,宫中赏赐不少,李琛回府时,孩子早早被洗好包了起来,已经睡着了。
李琛看了看孩子,才进去看齐霓裙。
齐霓裙神色疲倦,强撑着跟李琛说着话,李琛道:“这孩子生的时候好,父皇当场赐名,实在是好福气。”
齐霓裙心中酸涩难当,强笑道:“妾谢过圣上恩德。”
“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费精神了。”李琛给齐霓裙掖了掖被子,嘱咐人好生伺候,临了道:“王妃不要思虑过重。”
齐霓裙一愣,李琛已经出去了,她忍下心中酸涩,紧咬着唇。
。。。。。。怎么是女儿呢?怎么是女儿!
自己最早在一年半后生下第二个孩子,可王爷的长子也有四五岁了!还有韦妃。。。。。。若韦妃也生了男孩儿。。。。。。
齐霓裙以往还觉得自己比佘王妃有底气,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生了男孩儿,才叫有底气呢。
她一想到第二天季妃、韦妃两个来贺喜就觉得头疼。
齐云若的管家生涯进入倒计时,观荷汀洲下人神色都有些低迷,王府管事都是人精子,谁管事就敬着谁,不然他们观荷汀洲住的甚至不算是正经主子,连带着伺候的人身份都低,日后谁看得起?
齐云若恍然未觉,甚至因为要把权力交出去,认真理帐,力求没有错漏。从洗三那日,王府收了不少礼,齐云若每日都要为王府二小姐登记造册各色礼品,还有补品药物是给齐霓裙的。
因为边关战事,李琛自动免了休沐,日日去户部,每日都皱着眉头回来,身边伺候的宿葛、奉元等人每日都噤若寒蝉。
齐云若一次去找奉元,奉元脸色黑得吓人,齐云若听了,好奇问道:“以往王爷要是生气,也是这样?”
奉元低声道:“王爷有时候会去找季桓公子说话。”
齐云若笑笑,没说话。
三月春闱,不知道季哥哥准备得怎么样了。
淳王府嫡女初小姐满月那日,战败消息,传回京城。司徒旭阵亡,司德带军顽抗,一时京中乌云遍布。
皇上看了邸报之后大怒,原来司徒旭带十万大军支援司德的十二万人,两人一开始就互不服气,司徒旭有圣旨在手,司德在边关经营多年,几个月相持不下,此次司徒旭执意进攻,司德却保守地认为不妥,司徒旭就直接打了过去,损失了几万人马,自己也失了性命。
司徒旭贸然进攻是真,司德未及时救援也是真,若不是临阵换将实为不妥,皇上直接就治了司德的罪。
紫阳伯齐肃萧和虎威将军赵伟都都请命带兵,皇上却犹疑了起来,一时没有决定。
此时,齐云若正在府中,在冬梅院和齐霓裙交接账务。
齐云若说,齐霓裙听,一板一眼,两人都毫无情绪。
“。。。。。。三弟辛苦了,为王府操劳这么久,还好有你,我才放心。”
齐云若把这几个月账单细目,往来贺礼,人情世故,府内赏罚记得清清楚楚,连齐霓裙见了也要赞一声,不过她心里却是嘲讽更胜,这么卖力做什么呢?他又当不了王府的主子,平白得罪这么多人,有谁记得他的好?
齐霓裙收回管家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赏王府,从姬妾到管事到低等仆婢,人人都收到了东西,一时之间,王府满是赞誉,季妃和王妃比起来小家子气多了,齐云若严谨苛刻,自己都穷的不行,哪有余钱赏人呢。
前院之人,特别是墨莲院众人,也都拿了齐霓裙的赏,宿葛几个,都被齐霓裙喊道院子里亲自赏的,齐霓裙道:“诸位伺候王爷,比旁人都辛苦,这几个月真是受累了。”
宿葛笑道:“不敢受王妃娘娘这几句称赞,我们本就是奴才,伺候主子是我们本分,若是因为尽本分受赏,实在是不该。”
“公公过谦了。”
宿葛八风不动,推辞多次,才拿了齐霓裙的八个金元宝,一块儿玉佩。
观荷汀洲的人自然没有被拉下,齐云若在书桌后坐着,默然抚摸着齐霓裙赏赐的一个手镯。
手镯是银的,雕刻着葫芦藤,象征福禄,被齐霓裙装在一个锦盒中,宋嬷嬷亲自送来的。
和盈侍妾三人的一样,宋嬷嬷笑道。
宋嬷嬷要走的时候,停了一下,又淡淡补充道:“那盈侍妾还是有品级的呢。”
齐云若把镯子收好,放进盒子里。
他走出屋子,正看见湖面上的冰正在化开,太阳最盛的地方碎冰一块一块,把湖水露了出来。
齐云若看着湖水蔓延的方向,直到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第19章 人市
齐霓裙虽不愿生女,但是对自己第一个孩子还是尽了最大的心力,嫣儿有一岁多了,正咿咿呀呀学着说话,齐霓裙把她挪到齐云若住过了两间屋子里,又添了两个妥善的嬷嬷伺候,让自己的女儿初儿住在自己旁边,宗正寺派下四个受过训练的小婢女,齐霓裙还把流芳给了初儿,奶娘选了王氏和宋氏,都是她信得过的。
等初儿越大,身边伺候的人得越多,齐霓裙不愿意用外边的人,在王府里三四来岁的家生丫头中仔细挑了很久,找了四个最机灵好看的,放在自己屋里,让嬷嬷们训练起来。
齐霓裙没有顾此失彼,给靖儿哥和嫣儿都加了人,之后就觉王府中人伺候的人有些紧缺了。李琛出宫建府六年,除了跟出来的伺候他的宫人,就是太常寺派遣的和宿葛在外买的一批,三类下人身份依次降等,第一种有品有级,人数最少,第二类数量最多,第三等都是做粗活的,也有做打扫的小丫头,像是后来调过去伺候齐云若的小珊和小玖。
齐霓裙和李琛说过之后,李琛笑道:“这等事情不用王妃操心了,叫宿葛去忙就是了。”
齐霓裙有些不解,她不知道李琛为什么要插手采买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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