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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风月系列之道是无情却有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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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阴险,肆无忌惮的和我说,我的孩子出生后就死了,是他……是他在大夫人的主使下害死了我的孩子。而恰恰在这时候,老爷回来了,却没想到他们买通了所有的人,说我根本没有怀孕,为此,老爷把我休了,他……他竟然当时就把我给休了。」
眼泪顺着李氏的脸流下来,她绝望的哭诉着:「没关系,男人无情,这个我早就知道,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什么错?他刚出生,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残忍的夺取了生命,我不甘心,我要报复,没错,我一定要报仇。哈哈,连老天也同意我这么做,那个歹毒的大夫人,她生了孩子,却没有奶水,偏偏府里上下,只有我一个人有奶水,所以,她竟然让我给她的孩子做奶娘。」
李氏说到这里,忽然紧紧盯住了西门凛然,恨恨道:「你说,那个女人她多么狠毒,她把我的孩子杀死了,却要我给她的孩子每天喂奶,她是要让我日日夜夜的痛苦不休。无数次,我无数次的想要把那个小少爷给掐死,我想让她也尝尝丧子之痛。可是我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我要让她看着她的儿子慢慢长大,我要让她对儿子的爱越来越深,然后,我在她的面前,亲自害死她的儿子,哈哈哈,那样才叫报仇,淋漓尽致的报仇。」
随着她的讲述,西门凛然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仿佛坠进了一个大冰窖中。如果不是一直以来锻炼出来的定力,他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崩溃。
「可是那个女人,她命好,竟然还没有等到这一天,就得了急腹症死了。还有苏信商,那个无情的男人,他明明知道我有奶水,明明知道我不是假怀孕,可是他竟然任由那些人诬蔑我,还休了我,哼,我想让他亲眼看见他所有的儿子都慢慢死掉,想让他亲眼看着苏家断子绝孙,但没想到他死的比那女人还早。」
李氏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恨恨道:「哼哼,这一对狠心的人,他们倒是死了个痛快,可我呢?我却每天都活在痛苦煎熬之中。不过很好,江风,很快的,你就来了,苏家的生意出问题那天,我就猜到,可能是你回来了,哈哈哈,那对狠心父母所做的一切孽,就由他们的儿子来承担吧。」
「难道……一切都是你陷害的吗?是你陷害了溪月是不是?」西门凛然再也不想听废话,抓住了李氏的肩膀,险些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李氏停住了笑声,一双眼睛却毫不示弱的瞪着西门凛然,她已经被复仇的怒火整个点燃了。
「知道吗江风?你的溪月哥哥,当年是为了你才会把你赶出家门的。因为那个时候,大夫人和那个管家,已经决心要对你下手了,她们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她们的人,但是她们的话被溪月听到了,他很害怕你会遭到毒手,就来和我商量该怎么办?呵呵,他那个时候毕竟还小,所以我一说,把你赶出家门,他就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立刻去实行了。」
西门凛然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猛然的狠狠揪住,一瞬间,他只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死死瞪着李氏,牙齿轻微打着颤,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风,你不知道你那个傻哥哥他对你有多好,因为害怕你出去后生活无依,他从计划开始之前,就努力的攒钱,他把自己心爱的衣服,还有明珠等贵重的东西都当了,直到攒够五十两银子和几串钱,他才开始实行计划,在你被赶出去的那一天,他早早就把钱和装衣服的包裹交给我,因为他知道你每次出府,走的都是东门,他就让我在东门等着你,然后把你送到乡下我的亲戚家去,等到你长大了,而他也成为苏府的主人,再把你给接回来。」
李氏再次疯狂的笑了,指着西门凛然,笑的喘不过气:「啧啧,你看看他想的多么周全,可惜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我乡下没有亲戚,那些话,都是用来骗他的。他辛苦攒下的那些东西,我只给了你几串钱,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要让你活下去,我从你的面相就可以看出来,你不是池中之物,我等着你将来衣锦还乡,给苏家的父子一个灭顶之灾。江风,我押对了,你没辜负我的期望,只可惜,苏信商他死的太早,不过没关系,这出戏依然很精彩,我想想就觉得过瘾,哈哈哈……」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西门凛然大吼了一声,他想一掌杀死李氏,但是心中的剧痛却告诉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苏溪月,寒冬时节,他又是一个人在流浪……西门凛然再也不敢深想下去,转身就要出门。D_A
「想救他吗?晚了。」身后传来李氏悠闲的声音,然后她咯咯笑道:「从三年前,我就开始在他身上下慢性的毒药,西门宫主,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和白花林也有点牵扯,当我确认你的身份之后,这个计划就已经启动了。哼,百花林的那位坛主想要你身上的功力,她给我下的命令是给你下极品的特制春药,将你引去她那里。但是我只要报仇,那两粒穹窿之毒,我说是要来准备害苏溪月的,其实我就是给你准备的,我本来想着,让你在死前知道这么残忍的事,让你明知道心爱的人中了毒,却无能为力,让你就那样带着悔恨和遗憾下地狱,但没想到,竟然被你识破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害你吗?」李氏冷冷的注视着西门凛然,嘴角边挂着恶毒的笑容:「因为你是苏信商的儿子,哼,我的孩子还未睁眼就被害死了,而你和苏溪月,你们两个活了这么久才死,就算是受尽了折磨,也算够本了。
对了,溪月身上的那特制春药,你应该发觉了吧?否则你怎么会始终对他存有戒心,告诉你吧,那个,是我在他衣服上抹下的,那衣服是我让他换的,哈哈哈,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都在按照我的步骤一步一步的实现,你说我多高兴啊,就算你没中毒,可是苏溪月他死定了,这根刺,将永远在你心里,你以后的生命也休想再得到幸福了,哈哈哈,江风,你知道我多高兴吗?」
「溪月不会死,我会把他找回来,以后的生命中,受着痛苦煎熬的人,还将是你。」西门凛然恶狠狠的丢出这句话,再度转过身去,刚要离开,却发现人群被分开了一条缝,接着那个头发花白的瞎眼看门老人竟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就是当年的二夫人,那个名叫翠离的二夫人吗?」瞎眼老人的身子颤抖的如同风中落叶,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脸孔涨得通红,在地上猛烈的跺着脚,大声道:「你……二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害的大少爷,他……他不是大夫人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一句话,石破天惊。所有的人,包括西门凛然,包括李氏,全都懵了。
「当初跟在大夫人身边的那个管家,他是我的同乡,就因为他,我这个瞎子才能留在苏府里工作。他病了之后,自己也知道好不了了,就给了我许多银子,让我帮他做善事,他说他这一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怕遭报应。
后来,他死的那一天夜里,就我在他的身边,他就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我,他说他不想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唉,二夫人,当年大夫人的确是想害死你刚出生的孩子,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和你同一天生产,更糟糕的是,她生出来的那个婴儿,因为脐带缠着脖子,一出生就窒息死掉了。
所以她改了主意,命人把你的孩子抢去,假装是她自己的。难道你没发觉,大夫人对大少爷,一直都是很冷淡的吗?因为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她的,只是她用来争夺家产的一个工具而已啊。」
瞎眼老人一口气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摇头叹气道:「我是个瞎子,我也不知道少爷的奶娘就是他的生母,苏管家并没有告诉我这个,唉,我若是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们了,也能避免发生这样的悲剧,我本来想着,让少爷知道了这件事,也只是白白的痛苦,他的生母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谁想到,谁能想到,他的亲娘原来一直在他的身边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急转直下的一幕惊呆了。
「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是李氏,她整个人都崩溃了,跌倒在地上,身子颤抖的如同打摆子,嘴里发出凄惨的嚎叫:「不可能……这不可能,骗我的,你是骗我的,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的儿子,这绝不可能。」
「是真的啊二夫人,当年大夫人产下的,是个女婴,现在大夫人不在了,你只要去找一下当年的产婆,就知道老奴是不是在撒谎了。」瞎眼老人摇头叹息,报应啊,真是报应啊,二夫人处心积虑,害死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可若这是二夫人的报应,两位少爷又是多么无辜,为什么让他们也受此伤害。
「救他……求求你江风,快去救救他……」李氏受不了这骤然而来的打击,七窍中竟然流出鲜红的血,但她却不管不顾,跪爬着来到西门凛然的脚下,拽着他的披风拼命哭叫:「一个月,离正月十六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江风,你快去救他,还来得及。」
正月十六是苏溪月的生日,也是她自己孩子出生的日子。为了报仇,她是算着日子给苏溪月下那种慢性毒药的。
「你光哀求有什么用,宫主要救公子的心比你还强烈,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啊。」花香急了,连忙上前拽起李氏,一边提醒她。
李氏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半晌方带着深深的绝望慢慢道:「没有……没有解药,那是……百花林配出的秘药,不但我没有解药,只怕除了她们的宫主,没有人……有解药。」她不等说完,身子就是一软,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再没有什么能够形容西门凛然此刻的心情了。身体自发的奔出门去,骑上心爱的汗血宝马,拼命往燕京一路赶去。但是脑海中,却满满都是苏溪月的样子。从小时候把他搂在怀里安慰,给他送好吃的饭菜,教他写字读书。一直到长大后的重逢。
还记得初见时他惊愕过后的恬淡,还记得他喂自己吃汤圆时脸上那温柔的笑意,还记得花香说他一去到后园就跪下感谢苍天……太多太多的画面掠过,西门凛然的泪水泉涌而出,却很快就被迎面而来的北风吹散。
为什么不肯相信他,为什么从来都不想想,也许他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他是那么的疼爱自己。就算被自己用那种粗暴的方式占有了,他也是那么的爱着自己。
怎么会,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么会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明明他告诉过自己的,他告诉过自己他是有苦衷的,可为什么竟然没有相信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视线,走出了自己的……生命。
「江风,只要你想,我也愿意陪你,反正爹娘不在了,没有人会为咱们的事情伤心愤怒失望,人生苦短,何苦还要自己为难自己。你说,咱们就这样,每年看花开花落,云起云消好不好?嗯,到秋天的时候,也许还可以去钱塘江看潮涨潮落,呵呵,我还从来没去过那里呢。」
「那……我想……我想让你陪我去亭子里看一眼月亮,就……就当是我们过完了这个中秋节好不好?」
「我今日终于知道,所有天荒地老,海誓山盟的誓言,其实是最短暂最脆弱的东西,它们脆弱的,甚至经不住一个小小的阴谋……」
「我知道,江风你对着我,从来就下不了决定,所以今天,由我来下决定。我想以后,我们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这样的偶遇,一次已经足够。所以江风,你要记住,牢牢的记住,这一次,放手的人是我,抛弃你的人,也是我,是我不要你的,就是这样。」
苏溪月说过的话一句句浮现在脑海里,如同一把把钢针,把西门凛然的心刺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溪月,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吗?所以在那一次的重逢之后,他会说这样的话,他是想让自己即便知道真相,也不要太自责吗?
好傻,自己真的好傻啊,为什么会放手,为什么不把他拥在怀里,也许那样,一切都来得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违背心中的不舍和爱意,就那么决绝的跳进马车,最终远离他而去,到底是为什么?
「啊……」西门凛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他的眼角淌下两道鲜血,但他浑然不顾,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燕京,去把他的溪月找回来,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救活他,就算救不活,上天入地,有他陪着溪月,他永远都要陪着他的溪月。
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跑了一路,待来到江渡魔宫的时候,那匹汗血宝马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了。这也就是这种宝马,途中还换了一次马,如果摊上次一点儿的,早就毙命了。幸好魔宫里医生的水平都是最高的,这匹马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几天之内都得好好休息。
「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南宫江渡知道西门凛然为什么过来,开门见山的泼了他一盆冷水。
「不可能,上一次我就是在燕京城外看到他的,看样子,他应该是要往城里走。」虽然这样的嚷着,但是西门凛然真的不敢下结论,毕竟这都过去了一个多月,苏溪月会走到哪里,他实在说不准。
「不但燕京城,方圆二百里,我都撒了网,而且还在给你继续扩大寻找的范围。」南宫江渡倒了一杯茶给西门凛然:「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还真没看见你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
西门凛然现在哪有心思说,不过十几天不眠不休的奔波,的确让他筋疲力尽,简单喝了碗茶,吃了几块点心,他就一头栽倒在地毯上,一觉睡到太阳下山。
就是因为有了这个空隙,花香和九言才终于追了上来,他们的坐骑不如西门凛然,途中换了四次马,幸亏两人都是高手,但即便如此,也是喝了碗茶后倒头便睡,这把南宫江渡给鬱闷的,心想好嘛,我这儿成客栈了,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都没有人说给我听,我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西门凛然一醒来,就又急着上路了。花香和九言这一次连忙跟上,对他道:「爷,我们听李氏说,苏家的祖籍就在离燕京三百里外的江野城,当初苏老爷和大夫人的棺木都是运回了那里下葬的。你说公子能不能回那里去?」
「没错,他肯定是要回江野,所以宁肯一路吃苦也要来到这里。」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西门凛然知道苏家的老家在江野,只是这些天急糊涂了,从前的睿智半点儿没有,因此一时间都没想起来。
「可是公子身上的毒,就算我们去了也没用啊,只能眼睁睁……」九言说到这里,不忍心再说下去,让宫主眼睁睁看着公子就那么死去,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即便还未出口,心已经隐隐揪痛起来。
「我不管,我要他活着,就算不能活着,死也要陪他一起,我不会再让他吃一点苦头受一点欺负。」西门凛然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一鞭子挥下去,胯下神驹立刻风驰电掣而去。
到了傍晚,已经进了江野城,几人一时间没有头绪,不过好在江渡魔宫在这里也有分堂,到时上门让他们帮忙找人也就行了。于是花香九言到底把西门凛然拖进了一家酒楼,整个儿包下来后,花香才对无心用膳的西门凛然道:「爷,奴婢觉得吧,你或许应该去找一下总宫主。」
「嗯,是啊,是要去找他,让他物色一下凛然魔宫的下任宫主了。」西门凛然叹了口气,注视着面前的酒杯,他心里早已打定了和苏溪月同生共死的主意。
「哎呀,爷,你真糊涂。」花香见自家宫主这么笨,忍不住抱怨起来:「你也不想想,世间再难解的毒药,还有星月克制不了的吗?奴婢也听说,去年过年的时候,三位宫主连着和总宫主要去了三颗星月,差点儿没让总宫主吐血而亡,如今这一年过去了,爷又向来是冷淡性子,真要开口的话,总宫主也未必会拂你的面子吧?」
自家宫主处在关心则乱的情况下,花香干脆把话挑明了,果然,就见西门凛然面上先是一楞,接着又是一喜,大声道:「没错没错,九言,你去和老板要笔墨纸砚,我这就修书一封,让夺虹把星月给我送来。」
花香张大了嘴巴,心想我的宫主啊,你可也太大牌了吧?人家几位宫主都是亲自去总宫,让总宫主看到了爱人的凄惨模样,才千辛万苦的要来星月,你倒好,一封信就要把总宫主的命根子给抠过来,这……这也有点儿太妄自尊大了。
想是这样想,花香可没说,心里算着这里离总宫也不过是一千多里的路程,以汗血宝马的脚力,两天左右应该到了,届时苏公子应该还有救。因默默的盘算着,西门凛然却早已把信写好了,几个纸筒系在几只信鸽腿上,纷纷发了出去。
总算逼着自己喝了一碗粥,西门凛然接着就到街上了,现在他的心里除了寻找苏溪月之外,实在装不下任何的东西。
第十章
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大圈,打听了好多人,却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眼看月亮已经上了中天,是深夜了。
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再转也没有了意义,西门凛然和花香九言刚要往回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梆子声,接着一阵细碎的交谈随风飘进了耳朵里。
「你说那个孩子今天就没有下山吗?啧啧,就算想死,也总得有个章法吧,哪有先给自己建坟的,更不用提如今人还活着,就躺在那坟里了,连具棺材都没有,他就不怕尸体被那些野狼给拖出来?」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一边说一边夹杂着叹息。
「唉,可不是嘛,厉三他们也劝过他,让他先下山,慢慢想办法。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下来,还说坟已经挖好了,他在那里就可以过夜,还让厉三他们把自己埋起来,这厉三哪肯干,那是活埋啊,杀人的,要坐牢,到时候苦主都死了,谁给他们辩驳啊。因此厉三就找了个借口下山了,但是答应他明天早上去看,如果他死了,就把他给埋起来。」
刚说完,就听先去的苍老声音又叹道:「唉,我是真不明白,一个人的心里要怎么苦,怎么个绝望法儿,才能做到这一步?你看我们俩这么大岁数了,一辈子孤寡无依,有上顿没下顿的,可不也过来了吗?我们这样的老棒子,都挣扎着想活着,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就铁了心要死呢?也不知道他和老苏家有什么瓜葛,不是听说他苏家挺有钱的吗?」
西门凛然等人越听,脸色就越是苍白,到最后,只由那苏家二字,他们已经能肯定两个老人口中叹息的心存死志的人是谁了。
「老人家,快告诉我,那人现在在哪里?苏家的坟地在哪里?」西门凛然一步蹿上前去,在这个瞬间他终于明白苏溪月的想法了,就因为明白,这心里更是漫无边际的揪痛起来。D_A
两个老人都楞住了,有些畏惧的看着这三个人。花香机灵,加上也同情这两个老人,忙从袖子里抓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不由分说塞过去,一边道:「带我们过去,这些钱就是你们的,快一点儿。」
两个老人看了下银票,瞳孔蓦然放大,揉着眼睛再看了一遍,没错,真是一千两,当下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差点儿没砸死他们,好不容易才在西门凛然的怒吼中回过神,其中一个人连忙道:「去去,我这就带你们去,但老山头不行,他还要打更的。」说完把梆子一扔,回身就往城外走。
出城的时候,自然要花钱,一千两的银子,很快便放行了。走了不到一刻钟,西门凛然就急了,现在夜已经深了,苏溪月孤身一人在山上,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野狼……他不敢再想下去,干脆背起老头,让他指引着路径,如飞般往山上赶去。
虽然是冬天,但今天难得的没有大风。只不过深山幽静,远远传来的一声狼嚎,都能听得格外清晰。
西门凛然心急如焚,老头大概是了解了他的心思,连忙道:「不急不急,马上就要到了。」话音未落,微微的山风中,就传来一阵自语声,生生逼的西门凛然停下了脚步。
「嗯,这就是我的故事,其实也不算很精彩了。你呢?轮到你说你的故事了。」动听的声音,虽然微微有些嘶哑,但西门凛然还是一下子就辨别出,这就是苏溪月的声音。
「我没有什么故事了,就是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死呢?你去找你的弟弟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反正他对你总是下不了手,你就去他那里嘛,时间久了,他肯定会相信你的,山爷爷告诉过我,日久见人心。」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好一会儿的沉默,正当西门凛然忍不住想要上前的时候,却听苏溪月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不了,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出生的时候就害死了一个兄弟。在娘亲身边长大,可她从来没给过我一个笑容一个拥抱,爹爹对我也严厉得很。我一直以为奶娘对我最好,是我最亲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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