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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沉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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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径小路,早已熟透,僧人步伐稳健,轻松自若,少年自幼便习武亦健步如飞,仿如行在平坦小路上般。
因这样的速度,所以两人很快便出现在大街上。
僧人远远行来,一身风骨仙姿理所当然成为众人注视的对象。
少年重重的哼声,那五个黑衣人面色顿然死灰,竟在门主面前失神……
自己初见僧人时亦是如此反应,本不应该怪责他们的,但是……这可是千载难得的好机会,他岂会错过?唇角浮现诡异笑容。
面如死灰的黑衣人岂会错过少年唇边那诡笑,顿觉背后一阵凉意。回宫后看来处罚必然少不了的。
僧人看到那倒地的幼童,眉宇不觉微沉,闭眼,合起双掌,口中念经,为那死去的幼童超度。
睁开眼眸,僧人看向兀自诡笑的少年。
少年自然明白,于是道,“走。”
五个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顿觉诡谲。依自家门主的性格,必定血腥风雨一番,又怎的如此简单了事呢?虽然疑惑,却也快步跟上那渐行渐去的二人。
天黑如墨,一阵冷风吹过,狠狠惊醒在场众人。
一场心惊肉跳就此逃过。
众人如虚脱般怔怔的瘫在地上,统一的想,逃过一劫了?是那大师……不……应该是仙人救了他们的吧?这样想着,有人朝村口方向无言跪拜,接着二人,三人,四人……而那失去孩童的父母亦终于回过神来,爬到那孩童的尸体上伤心欲绝的哀泣。哭声哀伤得闻者心酸。
第 6 章
雾里村外有简而雅致的马车,黑衣人不知去向,跟随少年驾车赶路已有好几天了。
不知道少年多大,姓甚名谁,少年寡言,不说,他亦淡泊,不问。
一路不曾停歇,马车内有水和干粮,看来是事先准备好的。少年亦不曾歇息过,仿佛不会累一样,再看他面色也是轻松自得,连日赶路对他而言怕是芝麻小事。僧人不再多想,闭目念经,手中持的是碧玉珠。
天色灰白,不见阳光,有云雾。
大风肆吹,云雾淡淡散去。
看来今天不会下雨,再过几日便到兖州,车内准备的干粮也吃完,必须补充才得。
少年想着便勒停马缰,跳下车,道,“大师,在此歇息会儿。”
僧人闻言,打开车门,慢慢地跨下车。
扑面而来的是冷冷的大风,已是中午,天色仍然灰白一片,没有半朵云。
远方山峦起伏,林木葱郁,酒肆旁边有马栏,马儿吃着草粮,看来赶路的人不少。
少年看着他,静默的片刻,走上马车内找来一顶纱帽给他,叫他戴上,然后走入酒肆内,也不怕他逃跑。把手中的玉珠子放入袖中,虽然疑惑却也依言戴上纱帽缓步向人声熙攘的酒肆走去。
酒肆里的人不少,都是赶路的。有单独的,亦有几人一桌的,见有人进来,都习惯性的瞥一眼,然而,这一眼倒让他们安静下来,白色袈裟衣戴纱帽的僧人……那清淡风姿让人惊艳,在酒肆内的莫不惋惜来人是个男人又是个和尚,如果是位姑娘倒有兴趣知晓,在那顶纱帽下究竟生得一张怎样的绝色容貌。
一瞬的静,又活跃起来,谈笑的依旧谈笑,喝酒的依旧喝酒。
小二也回神迎上来笑问,“大师,要什么?”
因为,不知来人是要歇息还是赶路,所以小二才会这样询问。
“一壶清茶,几个馒头。”僧人说着又指向少年,“送到那桌。”
“好的,马上来。”
“最近的江湖有些不太平。”少年上方桌子,腰间配置刀刃的高壮汉子,喝了一口酒道。
“为何?”与那汉子同坐的灰衣男子好奇问道。
“碧血宫。”汉子只道了这三个字。酒肆瞬间安静下来,其情形比起僧人刚才进来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静下来的酒肆,只听的外面阵阵大风呼啸而过。
“碧血宫?什么来头?新建的门派吗?有什么特别的?”灰衣人也没有注及周遭,以为汉子要说出什么惊人内幕,却不料是个听都没听过的名字,顿时失去了兴趣,随口敷衍问道。
酒肆内的人莫不看向汉子,汉子见自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倒也暗自得意一番,又听得自己的兄弟那兴致缺缺的语气,倒是不服的道,“看来你不混江湖很多年了。”
灰衣男子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汉子却没有被他影响到心情,继续道,“你别不服,且听大哥我细细道来。”
灰衣男子起身为汉子斟酒,道,“大哥就别吊小弟胃口了,爽快的直说吧,这碧血宫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江湖一向都是不太平的。天天打打杀杀,都习惯了。”
汉子拿起酒杯,不饮,表情有些严肃起来。
“碧血宫,前些年听都没有听过此名号,好像忽然之间出现在江湖上,也不知是建立在什么地方……而就是这个突然存在的组织却令人谈之色变,碧血宫里面的人行事风格诡异,武功又高深莫测,不知来路……兄弟可知天下第一美人与天下四大美人?”汉子说道这里,握着酒杯的手不禁抖了抖。
灰衣男子一愣,不满道,“当然知道,天下第一美人即是烟雨楼的颜水墨,天下四大美人即是出自天下四大家族的东方玉儿、赫连晴、端木雅萱、慕容冰伶,对吧?”
“对,虽为美人,武功也是不弱的,却是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汉子喃喃道。
灰衣男子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此事就是碧血宫所为。而且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汉子的手微抖。
“不,且不论烟雨楼,光是那名满天下的四大家族便可想而知了。屹立于百年江湖而不倒的四大家族,多少豪杰俊才,多少名动江湖的事迹?这样的四大家族并不简单,若让人想进便进,想偷就偷,那怎么得了?”灰衣男子坚定的摇头说道。
“所以前面才说碧血宫令人谈之色变……而且,并不止四大家族……”
“此话怎讲?”
“当天下第一美人和四大美人离奇失踪后,那些有美色,又为人所畅谈的美人莫不心惊胆战,各自花下重金聘请江湖好手来保护自己,却……”
“怎的?”灰衣男子急问。
“却是不敌,最终惨死,死时莫不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并且全身内伤外伤亦无,唯有喉咙处凝了一滴碧色的血珠,有人判断碧血宫之所以在死者身上留下伤口,不外乎是为了证明,此事为碧血宫所做……”
“莫非碧血宫的人不会武却擅用毒?”
“难说……因黄家公子聘请诸多的江湖好手,死得却尤为可怖!筋脉尽断,无外伤,唯一相同处是喉咙间一滴碧色血珠。这分明是内功深厚之人所致的死因。所以碧血宫的人不会武擅用毒这一说,不攻自破。”
灰衣男子倒抽口冷气,道,“黄家公子?小弟应是没有听错吧?那不是……”
汉子只是望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天下之大,美人何其多?碧血宫行事风格诡异便在于此,只劫美人,不论男女年幼……被劫走的美人又在数十天之后,被发现睡在家中暖床上,并且,毫发无损,唯一诡异的是,那些人都不记得被掳走期间发生过什么事……”
灰衣男子不禁再次倒抽口冷气,沉默下来。
此事怎的如此诡谲?
只劫美人,只当那碧血宫的宫主好色罢了……却又偏偏毫发无损的放回来……并,无论男女年幼……这样一来,亦不知道碧血宫宫主是男是女了……
汉子又道,“惊世骇族,天下奇闻……这也造成了碧血宫的风头一时无双,成为人人必谈的话题……”
“大哥……这只是风雨欲来时的宁静,小弟相信,碧血宫这样做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灰衣男子疑道。
“哼,何止你这样说,那些被碧血宫劫持过弟子的门派都这样认为,并且连日准备开武林大会,要讨伐那碧血宫……”汉子冷笑不屑道。
“大哥……”
“武林英雄豪杰众多,即使那碧血宫再大武功再如何出神入化亦要在人数方面吃亏,不过,以多胜少,那又如何?谁知道碧血宫在何处?”汉子道。
灰衣男子这才了然,道,“那不是任由那碧血宫胡来了吗?”
“不然又能如何?”汉子无奈道。
少年早已吃饱,并且向小二购置了路上的干粮和水。
原来如此……僧人似那灰衣男子般,终于了然于心。此模样在他们眼里是美人?僧人有些疑惑的望向杯中清澈的茶水,不由得失笑。
一副人肉皮囊,何谓之美?何谓之丑?不过数十年便会老去,碧血宫宫主是怎想的?闹得如此轰动,不然?真如那灰衣人所言,有别的阴谋?
虽然让人疑心,不过……听闻方才那汉子道,数十日后,便会放人,如此甚好。
想着,僧人不觉有些欢喜,惹得那眉色之下的眸子更是琉光似的勾魂似夺魄地流转开去。
当然,这一切都被纱帽遮掩住,无人瞧见。
看来少年先入为主确是高见,可惜本人却没有所觉。
第 7 章
“这是?”僧人很疑惑的发出声来。
越走越是人迹甚少,最后在兖州一处荒古林木里的雅舍停下,不过,并没有到终点。只是换了方式而已,少年带他走上陡峭险峻的崎岖石径,一路上层峦叠翠,叶茂林森,奇峰崛起,烟林清旷,咫尺千里。这奇异之景真是美不胜收,让人不禁发出赞叹之声。最后登上了绝壁悬崖,此山之高,直逼云霄,僧人望着脚下云烟缭绕,明白现在站在山巅之上,不明的是……碧血宫在何处?
少年从怀里拿出一条黑带递给他,暗示他戴上。
僧人面色微白,问,“这是要跳下去?”
啊,这个和尚终于知道怕了。一路登山,倒见他面色淡然,是不是的发出赞叹,倒真当是来游山玩水的,看得他心头一把火无处发泄,少年心里暗爽,讽笑道,“这处是天之崖,地之角。大师,难道是害怕了?”
僧人一双清眸望下张望,只见下面深不见底,白雾环绕着根本看不清楚悬崖下面是什么,幽幽一叹,眼窝处氤氲着墨般的阴影,接过黑带,蒙住双眸,便要往下跳,不料被少年眼尖手快的扯回来,因为情急,力道太大而致僧人与少年撞满怀。
少年被压在下面,僧人在上,与他面对面,此姿势若教人看见了,只会红脸责骂他们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些不知羞耻之事。
怀中人,满身莲香,少年红脸骂道,“大师急着送死也不能害了本大爷呀。”
僧人自知莽撞,便快快起身,愧疚道,“施主莫见怪,贫僧是以为要跳下这悬崖。”
少年冷哼一声,又道,“当然要跳。不过是我跳。”
僧人疑惑,黑带蒙眼什么也看不见,直直的对上了少年。
“你一介和尚,又不懂武,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不死才怪。”少年看着那白玉似的容颜,心一颤,稍作解释,随后缓缓张开手一把抱住僧人,纵身跃下了悬崖。
风声猎猎在耳边作响,而紧抓着自己的手,宽大而修长,并不似是少年的手。虽是疑惑,却也不多问。
怀中香气随着大风呼啸,更是浓郁,这种软香在怀,却不能动的折磨让少年很郁卒。只好把郁卒发泄在提神运气中,否之,两人都会因为一时的气息大乱而从半空摔死在崖底。
风声似乎没有刚才的烈了,又听闻瀑布舒缓地流动,落下时声如雷鸣,水汽如雨般洒落身上。
看来是平安到达崖下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亦相安无事,看来这少年的武功十分了得。僧人淡然的暗想。
少年停在一块奇石上,放下僧人,并扯开了蒙住他的黑带。立显于眼前的是从险峻绝壁上浩浩荡荡奔涌跌宕而下的瀑布,瀑布撞在坚石上,水花四溅,水雾迷朦,远望似缟绢垂天,近观如飞珠溅玉,透过阳光的折射,五彩缤纷,那哗哗的水声,振荡整个崖底,气势显得十分雄壮。其震撼的美景让僧人的心一下子软了几分。
在僧人无言的沉醉在美景之中时,瀑布瞬时似帐幕般自两边缓缓分开,中间露出了一道石门,少年不为所动的道,“大师,请。”
僧人吃惊的走了进去,潮湿的生长苔藓凹凸不平的石璧上镶嵌雕刻精美的玉石器,上面显然承载着照耀暗道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心中无语叹息,这碧血宫怕是不简单……
僧人知道这必然会是内有玄机,却不料这玄机令他瞠目结舌。
暗道的尽头竟是一座立于水面上雄伟壮观的宫殿,清澈的水面上是洁白如玉的莲花。袅袅白雾萦绕着美轮美奂雕栏玉砌的宫殿,飞檐上雕刻精雕细琢的展翅欲飞的凤凰……
这便是江湖上传言得风风雨雨的碧血宫?
如此隐晦遮蔽,谁能料想到碧血宫的所在竟是在天之涯崖底下,万丈瀑布内呢?
如此神机妙术实在让人不得不折服。
少年站在一叶舟上,叫道,“大师,莫要再佩服了。快些上来吧。”
僧人看到划舟之人是一名肤色白皙,身段玲珑,姿容如花的美少年。只是美少年脸容上那眼竟是灰白一片,连眼珠子都没有,吓人而恐怖。如此壁人,却是瞎子,实是可惜。虽是瞎子他也仿似看得见一样,对着僧人微微点头。
一叶舟缓缓向宫殿使去,不稍片刻便到来了。
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白玉台阶上站着一人。
那人一头黑发用玉冠高高绾起,前额留有几许发丝,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眸子深灰,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面无表情,整个人发出一种酷寒无情的气质,身着镶金边紫衣,腰间别有玲珑玉石。
少年走上前,露出一丝笑容道,“离情,我回来。”
被唤作离情得男子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随即瞥向僧人,面露惊艳之色,瞬刻又恢复面无表情。
少年靠近离情得侧边,暗暗道,“离情也觉得这和尚十分好看吧……嘻嘻。”
离情神色微僵,冷冷道,“小心我撕了你的脸皮,还不快进来,就差你了。”
唔,离情依旧这么害羞啊……少年笑容加深,对着那道寒冷的背影道,“只要是离情喜欢,撕了亦不枉。”说罢竟真的伸出手指来撕去自己脸皮。
僧人面容清淡看着,内心里早已是心惊胆战。
并没有见到血淋淋的画面,才明白,少年手中执着得不过是易容假术的假脸皮而已。
再观望少年的脸,竟是满脸狰狞恐怖的疤痕。
少年回头,道,“大师,这便是我的真面目,可怕吗?”
僧人与他目光对视,坦然道,“贫僧不惧,皮囊而已,施主何必介怀?”
少年黢黑的眼闪过酷寒,冷笑道,“但是,他们却将我唤作鬼怪。”说罢便转去身,“快些跟上来,宫主怕是等得不耐了。”
僧人合起双掌,一声无奈叹息。
看不破的人,苦的也只是自己。
踏入碧血宫,僧人发现,宫殿外面是金碧辉煌,宫殿内却是阴寒灰暗。漆黑巨大的四条柱础,都有玉石灯器,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不亮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却能使僧人看清,殿上站着一排丰姿绰约神采飘逸,又有一副花容月貌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都被点了穴道,如木头般站着,若不是脸上那恐惧之色,僧人当真以为是一具具逼真的雕像而已。
台阶上是六尺宽的紫檀锦褥软榻,隐隐约约见有一人斜依在哪儿。却是看的不甚真切。
少年跪在地上,口吻恭敬的道,“宫主,这些是最后一批了。”
塌上的人淡淡的望向这边来,不作声。
看的良久,那人缓缓地起身走下了台阶,走到这些男男女女,一个个的伸出白皙指尖探向额心,本来面露惧怕之色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浮现红晕。僧人讶异,莫不是此人施了什么妖术?
那人红衣似火,不知怎的让僧人想起了,似火红莲,又发现他赤着脚,仿若步步生莲般绰约多姿。
那人越是探索到最后,越是阴沉。
僧人看到站在面前的宫主,那红发不扎不束,随着他走动微微飘拂,细似柳叶的眉直入发丝,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眼梢微微往上挑,稍不注意,就如能勾人魂魄般,美到极致。挺直的鼻梁,薄薄的淡唇不语紧抿着。阴森之色亦显露无违。
宫主看到他时,眼眸轻佻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如此绝色和尚,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说罢,宫主伸出修长指尖探向他的额心艳红莲印。僧人清洌的眸子内倒影着宫主的冰肌玉骨,心中仿佛打响了一声惊雷,让他不禁觉得很是羞愧。
竟不能自持心境,真是无颜见居士。
宫主整个人微微一震,快快收回了手,望着他,无法移开视线。
僧人回神,看到宫主神色复杂,表情纠结的看着自己。
宫主又仿若想到什么似的,面容震怒,转身,不悦道,“留下这个和尚,把那些人喂药送走。”
跪在地上的少年应命。
这里的人……似乎都是喜怒不定?僧人疑惑的眼眯了起来,旋即又想到宫主命令,送走那些人留下自己……这么说来?数十日之后自己不能离开?
僧人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大殿里除去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宫主之外,已无别人。
宫主忽地靠近搂住他的身腰,僧人浑身僵硬似木,真的不习惯与人过于亲密接触,又觉得颈项间微凉,惊讶,那凉意似乎是拥着自己的人的眼泪……
“终于找到你了……沉璧……”宫主哽咽道。
僧人眉眼间犹有几许青涩,白玉似的脸浮现绯红,害羞过后才惊觉此举实在是不妥,于是挣扎推开了宫主的拥抱,道,“请施主自重。”然后才又发现宫主刚才……似乎是叫了自己的名讳吧?他是如何得知?
宫主听得这一句话,眼里已无湿意,面色寒冷了几分,道,“我费尽心机救你出来,你竟然跑去当和尚,你……”气急攻心,张口便吐了口血水出来,吓得沉璧面色发白道,“施主,可是身有患疾?若是如此便不应动怒。”
这话很陌生,这施主二字更是让他嘴角血流不止。
沉璧知道他是在硬撑着逆流而上的血,蹙眉上前想扶他,却被一把推开,怒道,“滚。”
宫主那双能勾人的眸子流露着一种让人心碎的忧伤。沉璧不知所措,不知所从。
“宫主不爱惜自己,但却有人爱惜宫主。”身后忽来一人,冷冷说道。
那人一身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头发以竹簪束起,面容冷峻,姿态却闲雅,浓密的眉紧紧皱着,却是不敢靠近宫主。宫主不喜别人靠近,他可是时刻谨记,只因吃过不记得时的苦头。今日的宫主很反常,若是平时只怕早已不动声色的挥他一剑了。
宫主眸子半合,又用轻的风一吹就散的声音道,“医不仁,带他下去。”说罢便站直了身姿,隐隐消失在大殿里。
医不仁此时看向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道,“您便是宫主找寻的人?一个和尚……”语气中有明显的讥笑之意。
沉璧委顿,道,“贫僧,甚么也不知道。”
医不仁轻挑英眉,大笑的走了出去。
他走后,便见一黑衣清秀少年走进来,低头对他道,“请大师跟小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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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原来阴寒的大殿之后竟又另有洞天。
精美绝伦的琼楼玉宇格局严谨星罗棋布,茂密的山石竹树花,玉桥下流水潺潺,迥廊曲折环绕,天色清寒,云雾皑皑,景色一派诗情画意,分外妖娆。
那清秀小侍带他走过弯弯曲曲的迥廊来到一方幽静雅致的楼宇,玉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笔墨苍劲浑厚地题着三个大字‘墨香阁’。
小侍道,“大师,这便是您的居所,若是有何吩咐,尽管唤小的去做便可。”
墨香阁很大,内有数十丈桃花灼灼盛开,落英缤纷。再往前走去,忽见一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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