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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世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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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惶失措的苏宇只好照做,但因为欧阳蔓毕竟是个身高一米七七的大男人,而且他此时不清醒,所以背起他并不容易。
  看著苏宇吃力的样子,再看著欧阳蔓惨白到极点的面色,吕重徐徐对许灵灵说道:“他这副样子,即使被你们扣为人质,也活不了几天,到时他死在路上,你们还是会落得个束手被擒的下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来代替他做你们的人质,我是国家二级警督,曾为警界立下过汗马功劳,喏,这是我的警务证。 ”
  说著,吕重轻轻蹲下身,将手中的警务证倏地一下推到许灵灵脚前。
  许灵灵警惕地看著吕重,又扫了扫那地下的警务证。
  吕重语气恳切地对许灵灵说:“相信我,我这条命还是值点钱的,有我在你们手中,警方一定不敢把你们怎麽样,到时你们就可以顺利逃出警察的封锁线。”
  此时,许灵灵心中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争,她也怕虚弱到极点的欧阳蔓会死在半路,到时他们毫无退路。
  为了给许灵灵吃个定心丸,吕重将手背在身後,让身後的便衣给他戴上手铐,而後示意便衣将钥匙扔到许灵灵脚下。
  吕重将被铐死的双手展示给许灵灵:“这下你放心了吧?”
  许灵灵稍作思考,迅速给苏宇使了个眼色,苏宇马上会意,他放开欧阳蔓,上前来用手制住吕重的胳膊,许灵灵用刀架在吕重脖颈上,大声冲门外的警察们喊道:“你们都後退!後退!给我们备车!要不我就杀了他!”
  吕重冲门外的兄弟们深深看了一眼,那些便衣警察们纷纷向後退去,给三人让出一条道路。
  许灵灵和苏宇挟持著吕重来到楼门外,警方依照许灵灵要求准备的越野车现在就停靠在那里。
  苏宇打开车门,准备将被他们挟持的吕重推上车,吕重环顾左右,知道欧阳蔓此时已经在自己人手中,他现在毫无後顾之忧,其实吕重刚才已经用暗藏的特用钥匙悄悄打开了手铐,他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待欧阳蔓全无危险後,再动手。
  在上车的一瞬间,吕重突然先发制人,猛然挥起手,将许灵灵手中的尖刀打落在地!旁边的便衣警察们一哄而上,将许灵灵和苏宇制服。

  49。患难真情

  许灵灵和苏宇被制服後,此时救护车也呼啸而至,几名便衣用担架将受尽折磨、身体接近虚脱的欧阳蔓从地下室抬了出来。
  看到蔓,吕重疾步走了过去,俯下身一把握住蔓的手,近乎哽咽地说:“蔓,我……来晚了……”
  经历此番折腾,刚才神志模糊的欧阳蔓已渐渐清醒过来,他认出眼前之人正是他心中深爱的吕重。
  蔓眼中噙著泪,呆呆地注视著吕重那张熟悉的面庞,良久,他用微弱而沙哑的嗓音对吕重说道:“重哥,我以为这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这句,欧阳蔓就泣不成声,吕重紧紧将他拥入怀中,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此时,闻知消息的欧阳健、欧阳蔚等人都已经赶到解救现场,看到欧阳蔓与吕重这副患难见真情的深情画面,大家都默默无语,心情却很复杂。
  ***
  欧阳蔓被送进了本市最好的医院。
  被许灵灵等人绑架这十余天,因为欧阳蔓一直手脚被缚困在床上,基本没怎麽好好吃过东西,加之屡次遭受苏宇的性侵犯,受尽折磨,所以此刻身体虚弱到极点,欧阳家族聘请了世界顶尖的医生为蔓诊治。
  在校上课的欧阳俊,接到哥哥欧阳健的通知後,火速赶到了医院。
  当欧阳俊气喘吁吁地跑进哥哥告知的那间病房时,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无比憔悴的父亲。
  “爸爸!爸爸!您这是怎麽了?您不是去旅游了吗?怎麽会变成这样啊?”俊儿一下就扑到了父亲身上,连哭带喊地大声询问著。
  蔓勉强笑著抚摸著儿子尚显稚嫩的面庞,虚弱地答道:“没什麽,爸爸只是被奸人所害,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爸爸,爸爸,您别离开我……”俊儿紧紧依偎在父亲怀里,泣不成声。
  “不会的,爸爸不会离开俊儿的……”蔓抚摸著儿子刺蝟一样的寸头,喃喃安慰著他,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在旁边的吕重看著他们父子二人这副温馨感人的亲情画面,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次飞来横祸,却出人意料地产生了一个令当事人喜忧参半的後果,那就是将本已渐行渐远的吕重和欧阳蔓的关系一下拉近了。
  蔓住院这些日子,吕重一直在医院贴身陪护,端水喂饭,嘘寒问暖。
  这些,欧阳健当然都看在眼里,但鉴於蔓现在是带伤之人、极度虚弱,他也不好多做计较,生怕影响蔓的康复。
  对於蔓这次的被绑事件,健心中一直很自责,他认为正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才会导致蔓被绑架十余天後才被发觉。
  他也深知,论沈著敏锐,自己确实不及吕重十分之一,为此他心中既懊丧又无奈。
  蔓入院以後,在处理外伤的同时,他首先要求医生检查自己是否怀有身孕,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多日来一直遭受残酷的无保护性侵,很可能会意外受孕。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蔓的心中很忐忑,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吕重当然看出了他内心的焦虑,轻轻握著他的手安慰他:“别想那麽多,既来之,则安之……”
  看著吕重那双温暖坚定的眼睛,欧阳蔓情不自禁地喃喃问道:“你……早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
  听蔓这样问,吕重那古铜色的面颊闪过一丝羞涩,他颇不好意思地笑著对蔓说:“只是有点感觉,但并不知道那麽多……”
  蔓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自语道:“如果这次真的怀上了,怎麽办呢?”
  吕重紧紧握著蔓的手,无比坚定地对他说:“怀上了,就生下来吧,我帮你养,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这话给了欧阳蔓极大震动,他吃惊地看著吕重,片刻後徐徐问道:“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50。悲情告白

  吕重怔怔地看著蔓的眼睛,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
  看著吕重这副义无反顾的样子,欧阳蔓脸上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苦涩笑意。
  他将手从吕重手心缓缓抽出,避开吕重那殷切的眼神,自言自语道:“算了吧,你别再说这种话来安慰我了……”
  吕重再次抓住蔓的手,真诚地说道:“我是真心的,请相信我!”
  欧阳蔓被迫和吕重那双咄咄逼人的暗黑双眸对视著,良久,蔓表情略带痛苦地喃喃说:“其实你什麽都知道,包括我以前的那些事……”
  吕重轻声安慰蔓:“以前那些事,既然已经尘封,就让他……过去吧,别再让那些事来折磨你的心,好吗?”
  听到吕重这句安慰,欧阳蔓的心中却更加不是滋味,那些饱含羞辱和痛苦的如烟往事,哪会那麽轻易忘记?就算尘封在心底深处,不经意间碰触,还是会引起心脏撕裂般的痛楚。
  受了强烈刺激的蔓猛然从吕重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尽乎咆哮地低声吼道:“在你眼中,我可能就是那样一个任人玷污的不洁之人!原来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面对欧阳蔓突然爆发的歇斯底里,吕重先是愕然,可是,当他看到蔓夺眶而出的委屈泪水时,吕重不假思索地将蔓紧紧搂进怀里,不顾他的拼命挣扎,在他耳畔急切地表白道:“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勇敢,但从现在起我不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放开我!我不相信你!这麽多年了,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你……却始终视而不见,因为你一直在嫌弃我,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怪物!我在你面前已经毫无尊严可言,我不需要你虚假的怜悯和同情,你走!你走!让我清净一会儿!”
  此时的欧阳蔓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咆哮的话语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听上去是那样令人心碎。
  吕重没有走,他也落泪了,他紧紧攥著欧阳蔓用力推搡他的两只手,声音喑哑地对蔓说道:“我不是嫌弃你,更不是同情你,我也一直在……深爱著你,可是我只怕承担不了你这份沈甸甸的爱,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
  听吕重这样说,欧阳蔓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低头啜泣著,等待吕重接下来的陈述。
  看著蔓那双满含泪水的痛苦双眼,吕重沈重地说道:“蔓,你知道秦家和我家是警界世交,但你知道玉新的父亲是怎麽死的吗?”
  欧阳蔓抽搭著摇了摇头。
  吕重继续说道,这回他的语调变得更压抑:“玉新的父亲是在执行任务时为掩护我父亲而死,所以我们吕家实际欠秦家一条人命啊!更何况玉新还有严重的天心病,不能生育,也不能过……夫妻生活,如果我不负起照顾她的责任,她可能就要孤老终生,这样我们吕家他日有何颜面去见她壮烈牺牲的父亲?我爱你,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可是既然我已经娶了玉新,就不想再轻易给你承诺,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给你带来更多伤害……原来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
  此处,吕重顿住,深深地看了欧阳蔓一眼,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掷地有声地对他说道:“可是这次看到你在那样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侥幸脱险,我心里什麽顾虑都没了!救你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如果我们平安无事地归来,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下半辈子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听著吕重如泣如诉的真情表白,蔓那颗冰冷而破碎的心在渐渐融化弥合,他抬起头看著吕重含泪的双眼,颇为疑虑地喃喃问道:“可是……秦玉新怎麽办呢?她能接受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实吗?”
  吕重坚定地对欧阳蔓说道:“我想她会……理解的,这些年我们名为夫妻,实质上只是清白的兄妹关系,她很清楚……我不爱她,如果她知道我们相爱了这麽多年,我想她也会……支持我的选择,不过咱们在一起後,我还是会继续照顾她,这样你能接受吗?”
  欧阳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理解地应道:“我能接受,你们这麽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已经是事实上的亲情关系,我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阻断你对她的照顾,只要她肯接纳我和你在一起。”

  51。囚徒末路

  欧阳蔓的孕检结果出来了,很庆幸的是,他没有怀孕!
  知道这个结果後,蔓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同时,因为和吕重长达二十年的柏拉图式的爱情长跑终於有了结果,欧阳蔓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舒畅,心情舒畅身体上的伤恢复得也快,半个月後他就精神抖擞地出院了。
  许灵灵和苏宇被以“绑架、强奸、袭警”等多项重罪起诉,等待他们的将是极其残酷的刑罚。
  欧阳蔓在伤愈之後去牢房见了许灵灵一面。
  探访当日的欧阳蔓,仍如往昔一般身著优等质料的白色西服,配以藕荷色阿玛尼衬衫,和金色菊花图案的锦缎领带,把他俊美的容颜和通体的贵气衬托得惟妙惟肖。
  蔓在探监室里等候片刻,身戴手铐脚镣的许灵灵才在狱警押解下步履艰难地来到探监室。
  隔著铁窗初一见她,欧阳蔓差点没有认出这个自己昔日的妻子。
  承蒙欧阳蔚控制的黑帮势力的照顾,许灵灵入狱以後已经吃了不少苦头,此刻的她浑身带伤,面部浮肿,一头乌黑的秀发早剪成了凌乱的短发,再也看不出任何一点昔日秀美的影子。
  欧阳蔓冷冷地打量著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禽兽不如的毒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对昔日金童玉女般令人豔羡的神仙眷属,今日却是天地之差,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座上宾,一个却是毫无尊严的阶下囚。
  许灵灵在铁窗前坐下,看著窗外的欧阳蔓,目光呆滞而空洞。
  欧阳蔓在窗外的探视椅上优雅落座,点燃了一只香烟,注视著面前的许灵灵,徐徐吐出烟圈後问道:“为什麽不知满足?我哪里对不起你?”
  许灵灵苦笑一下,声音沙哑地答道:“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和你的孩子们一样享受身家几十亿的顶尖富豪生活,只做一个花瓶式的贵妇人,满足不了我的虚荣心。”
  欧阳蔓冷笑一声瞟向别处,片刻後他指著许的鼻子冷冷对她说道:“人的命运,是开始就注定了的,你想彻底改变,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我给予你的地位,已经是你人生的最巅峰了!”
  许灵灵无奈地笑道:“我知道,但人的贪心是无限的,既然你已经让我看到了天堂的美景,不看个够,我可能满足吗?”
  欧阳蔓冷冷地注视著面前这个死不悔改的女人,知道今生她是无药可救了。
  许灵灵盯著蔓手指上夹的半支香烟,眼神无比渴望地乞求蔓道:“蔓哥,给我吸一口吧!她们说我将被……判处死刑,以後再也没有机会品尝这些好东西了……”
  欧阳蔓看了看手中的香烟,探起身,将它徐徐递到许灵灵口中。
  许灵灵微合著双眼,无比享受地吸吮著这在她看来无比美味的半只香烟,神态似乎已经游离了这个世界。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欧阳蔓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许灵灵用带著手铐的双手紧紧抓著铁窗的栏杆,歇斯底里地冲欧阳蔓喊道:“蔓哥,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我也不会原谅你!如果当初你没有带我进入那个花花世界,我今天可能还是个纯洁朴素的城市白领,可能早就嫁给一个踏实肯干的工薪族,过著不富裕但却很充实的平民生活了!是你带我来到那个世界却又轻轻把我抛弃,我不干!蔓哥,你带我走吧!蔓哥,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
  欧阳蔓转身看了看许灵灵,想对她说: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今天这一切,全是你自取的。
  可是,面对这个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女人,他知道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欧阳蔓抬起脚大步向监室外面走去,後面的许灵灵号啕大哭,声音里充满了生命毁灭前的绝望之情。

  52。共筑爱巢

  吕重重新回到欧盛集团总部工作。
  欧阳蔓特意召开全体董事大会,为吕重的重新归来接风洗尘。
  这些董事们与吕重共事多年,深知他的为人,既敬重他的人品也钦佩他的能力,所以此刻看到他重返欧盛,多数董事都致以了热烈的欢迎,只有一人除外。
  这个人当然就是欧阳健。
  当日在董事大会上,听著其他董事们与吕重侃侃而谈,欧阳健一直沈默不语,但冰冷的面色和不屑一顾的眼神已经充分表露了他内心的抵触情绪。
  这些,欧阳蔓当然都看在眼里。
  他想找个机会和欧阳健好好谈谈,把双方的关系回归到亲情这个层次上来。
  但眼下的欧阳蔓没有这个空闲,现在的他,正沈浸在和吕重重修旧好的巨大喜悦之中,同时,因为这次绑架受伤事件,欧阳蔓脱离欧盛集团长达一月之久,手头积累了大量事务需要处理,实在腾不出空来去作健的思想工作。
  待把欧盛的主要事务处理完毕,欧阳蔓急著去操做的一件事,就是共筑和吕重的爱巢。
  欧阳蔓把位於远郊的一幢面朝大海的旧别墅休憩一新,用於平时他和吕重居住。
  吕重这边,他找了个机会把他和蔓的关系向妻子秦玉新做了坦白。
  吕重拉著秦玉新的手,温和地告诉她:“我和蔓在一起後,咱们的生活方式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望你,家里的一切我也会料理好,不过以後我会抽出一定时间去陪蔓,毕竟这些年来,为了我他心里一直很苦,我感觉挺对不住他的,你能理解吗?”
  秦玉新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虽然她心里深爱著重,但她也明白吕重并不爱她,况且这些年来她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所以此刻她轻声对吕重说道:“重哥,我……能理解你的选择,也支持你……这麽做,这些年我已经耽误你很多了,现在既然你和欧阳总裁已经袒露心迹,那我……祝福你们了,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总……回来看望我,那样……欧阳总裁会多心的。”
  听著秦玉新柔弱的声音,吕重微笑著握著她的手轻声说:“玉新,你别这样说,蔓一再表示让我好好照顾你,有什麽需要尽管开口,放心吧,我们以後还会象从前一样融洽的。”
  秦玉新痴痴地看著吕重那张诚恳的面容,轻轻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蔓和吕重完全沈浸在新婚燕尔的甜蜜当中,暂时抛却了一切烦恼。
  他们一周会抽出几天时间居住在他们海边的爱巢。
  到了那里,欧阳蔓全然没有了白天居高临下的傲然气势,而是俨然已经变身为一位贤惠温顺的居家小主夫,他会系上围裙,拿出久不演练的厨艺,为心爱的重烹制几道好菜。
  夜晚,他们就在面朝大海的卧房相依而卧,任透著咸意的海风微微撩起他们的窗纱,轻轻拂过两个恣意缠绵的男人的强健身体,此情此景,美妙似仙境,快活赛神仙。
  沈浸在爱河中的欧阳蔓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就在同一个城市,在他曾经朝夕居住的宅邸里,正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时刻忍受著心底深处蚕食一般的痛苦。
  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养子欧阳健。
  一天深夜,欧阳蔓独自一人回到他从前居住的主宅。
  走进客厅时,他发觉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有门庭处亮著光线柔和的壁灯,蔓正准备上楼梯,却被身後一声悠悠的问候给唤住了:“你终於肯回来了?”
  蔓惊讶地转身望去,才发觉客厅阴暗的沙发处坐著一人,这人正是健。
  欧阳健打开客厅的大灯,徐徐立起身,看著楼梯处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养父,冲他展开自己的十个手指,面无表情地对蔓说道:“十天,你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回过家了。”

  53。生死表白

  健的面色,虽然竭力隐忍,但还是难掩怒意。
  他缓缓走到蔓的面前,看著蔓那张因为近期人逢喜事而分外舒展的俊颜,冷冷地说道:“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欧阳蔓自知对健有愧,所以此刻声音也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他轻声对健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咱们去楼上谈吧。”
  未料健倔强地对蔓说道:“佣人都睡下了,你怕什麽?就在这里谈!”
  欧阳蔓有些震怒地看著健,却发现他那双宛如墨钻般黑亮的眼眸中溢满了委屈和倔强。
  那一瞬间,蔓的内心有丝丝的战栗。
  这个孩子,是真的喜欢他的啊!
  这是健第一次胆敢这样公开违拗蔓的意思,蔓知道他是被气到极致了。
  面对健如此的执拗无礼,蔓并未多说什麽,只是默默地用力拽著健的胳膊,将他强拽到客厅一边比较隐蔽的花厅,将门合上。
  看著蔓的一举一动,健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一顾,他轻蔑地“嗤”了一声,甩开蔓的手,双手插兜,目光却不对著蔓。
  蔓对著健低声吼道:“把佣人吵醒了,让他们全知道咱们的丑事,你就满意了,是吧?”
  健还是保持著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是目光里的不屑情绪更加加重。
  片刻,健沈声发问:“想说什麽?你就快说吧!”
  面对这样的健,蔓还真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深思片刻,欧阳蔓平静地对养子徐徐说道:“健儿,咱们……分开吧。”
  听到养父这句话,欧阳健猛然回过头怒视著他,他的目光,如两把利剑,真刺得蔓的内心丝丝冒冷气。
  但是欧阳蔓毕竟不是初生牛犊了,他很快冷静下来,迎著健敌意的目光对他说道:“你可能清楚,我心中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吕叔,以前顾虑到他的……家庭,这二十年来,我们把真实的情隐藏起来,一直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但这次我被绑架,他来解救我,让我们更看清了双方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说实话,我们都已经人到中年,生命中还有几个二十年呢?我们不想再委屈自己,所以毅然决定在一起。”
  健听著养父的娓娓叙述,冷笑道:“那我呢?你们两个人鸳鸯好合双宿双栖了,那我呢?还有吕重他那个太太怎麽办?你被绑架是我不够明查秋毫,我以後会努力改进,但我对你的感情可是苍天可鉴!”
  蔓轻声对健说:“健儿,你冷静一下,吕重已经做通了他太太的思想工作,而且事实上他太太一直有严重的先心病,他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我这边……只想取得你的理解,健儿,你应该明白,咱们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毕竟顶著父子之名,这麽多年你在欧阳家也是被当成我的儿子养大的,如果咱们真的……长期在一起,有些风言风语早晚会流传出去,那样无论对你、对我、还是对欧阳家族,都是难以弥补的伤害,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健冷冷地扫视著面前的蔓,渐渐地,他的眼睛微眯起来,他走到蔓面前,低下头在他耳畔轻声说:“爸爸,我是你养子,这个身份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吧?以前在我身下展转反侧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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