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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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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在葬礼上看到林青燃和宋书煜,这让她觉得悲痛之余,又有些庆幸,她爱他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遭受愚弄。

她翻到国内官方网页的新闻上,看到了她的讣闻和悼词。

几百名亲朋好友?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多的朋友吧?

桑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XX军校校长,亲自念诵哀悼她的悼词,给予了她极高的评价,这让桑红彻底地无地自容,她这个卑鄙的逃兵,哪里配将军看她一眼?这绝对是对真正的血染沙场的老将军的羞辱。

她真的希望老泪纵横的外公不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莱利和景甜相互搀扶的背影,也不要哭得那么凄惨,她们当初在海上身临绝境的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她的一个阴谋和谎言,就让她们泪水滂沱。

她太卑鄙了!

这些她曾经幻想过的虚假的光荣和梦想,让她终于毫无瑕疵地活在了很多人记忆里,可是,某一天,她真的有胆量告诉自己的孩子,那个英雄就是她吗?

这是一个多么无耻的讽刺啊!

她的过去彻底地抹掉了,结束了,盖棺定论,她是一个英雄是一个让无数人追思怀念的人,这样的死亡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在,偏偏她活着,策划了这一切,愚弄着所有爱自己尊重的自己的人,她觉得灵魂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沉重的拷问。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责任,没有义务,没有束缚,没有历史,就像进入到了一个真空里,隔绝所有。

她现在明白,自由永远都是在相对着束缚而存在的。

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一个人的远方,当她真正地面对的时候,除了恐惧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她现在明白,绝对的自由,单一的自由,就像是面对混沌的虚空,看着无边无际的地平线一样单调而无处附着。

桑红无法停留下来,她每天还是留在车上度过,继续往前走,目的地——空。

还有几个夜晚,都有那么一个念头闪过,想拿起电话,打给妈妈,打给外公,打给宋书煜,把所有的一切都坦白,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他们,乞求他们的原谅。

无论如何,要说服他们……

说服他们什么呢?

让他们放弃现有的生活和成就,和她一起逃亡?

真相坦露的时候,没有人会赦免她,她不仅是一个杀人犯,还是一个阴谋家,一个卑鄙自私的家伙。

她竟然卑鄙地丢下了所有亲人,自以为能逃过惩罚,能自由自在地开始新生活,他们凭什么原谅她?

不要妄想着回头了,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承受它所带来的一切。

接下来的几周,桑红只是在游荡。

似乎要报复曾经囿于一隅的童年经历,实践曾经一个人走遍天涯海角的梦想,她疯狂地用车轮丈量着M国的土地,开着车在洲际公路上转悠,就像一个人驾着一艘机动的加勒比海盗船,游荡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

单调的生活已经形成了模式,白天在路上,视如罔闻地看着不同的风景,偶尔和意识中的小宝宝说话,她会觉得因为她的自私,剥夺了孩子的家族庇护,剥夺了他将会拥有的来自不同血缘亲属的关爱,她一个人显然无法给他那么多。

夜晚在旅馆,从不和刻意靠过来的陌生人交谈,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几句话:

加满……果汁面包水果奶昔……一个干净的单人房过夜……每个地方她都是走马观花一样地经过。

偶尔有停滞的空暇时刻,她都无限痴迷地把车子前盖打开,把车内的机械设备检查一遍,她的动手能力越来越强了,因为她害怕在某个地方或者杳无人迹的地方抛锚,最后被迫向警察求助。

当然每天她都会仔细地看一遍《纽约时报》,或者搜寻国内网络上有关梅晓楠的消息。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经过仔细考虑挑选的,可是随着她进入的地方越来越荒僻,显得越来越惹眼了,无奈她开始进入一些城镇,购买所需要的衣物,尽力让自己变得不起眼。

这天盯着日历上的时间,她惊讶地发现,已经是中国农历的大年夜了。

难怪,除了她心不在焉之外,这里不是国内,当然没有任何的节日气氛了。

她把车开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镇,找到了镇上最好的饭店:

新年就要有所表示,虽然只是两个人的新年。

店里灯光明亮,餐桌虽然擦得很干净,可是油腻的痕迹轻易就能看出,菜单印制得还算漂亮,只是已经被人翻弄得卷了边。

店里的服务员穿着制服,饭馆的经理甚至还系着领结。

“现在点菜吗?”经理很热情地过来招呼,这里已经很靠近西部了,桑红这样单薄瘦弱的亚洲人的面孔,他很少见过。

“水果色拉、蔬菜色拉,烤奶酪,果汁,鲜嫩的小牛肉,都要半磅的分量。”

桑红很熟练地用英语点菜,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国外点餐是按重量配给的,而且她也吃惯了奶酪的味道,因为这对孩子的骨骼发育比较好。

她的口音是跟着电台的主持人练习的,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够显示地域特点的口音。

当然不带任何地方的方言特点,就代表着她来自文明的大城市。

“好的,请稍等,请问您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吗?”经理微笑着问。

“谢谢,我只是路过。”桑红无意搭话。

“今天晚上你似乎只有留宿在镇子里了,希望你不需要搭便车赶路,这两天天气预报会有暴风雪,您最好安全地呆在镇子里等暴风雪过后再做打算。”

经理很殷勤地表示关切,比较这样的严冬,孤身赶路的年轻女孩子,会让人心生怜惜。

“没关系,我自己有车。”桑红表示自己随时可能离开。

“这样的旅行挺好。”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把餐单往厨房里送。

这样的旅行挺好!桑红听出讥讽的意思。

所有的旅行者都有目标,或者需要遵循的旅程逻辑——离开,归去,每一次经历都会有收获,可是她却像是公路上流窜的一只小白鼠,一个没有目标,没有栖息地的流浪者,一个需要搭便车逃出城镇生活的失败者。

我现在落魄得就像是一个搭便车的家伙吗?

桑红被对方这样的询问惹得很惊异,但是当她走进酒店的洗手间的时候,镜子里的消沉形象让她触目惊心。

她有多久不曾照过镜子了?

似乎从逃亡开始,她就不再照镜子了。

她的小脸苍白,因为忽略了保养显得光彩暗淡,鼻梁上似乎浮着几粒微小的雀斑,面部有些浮肿,这得益于她近来越来越大的食量,曾经波光潋滟的水眸带着红血丝显得疲惫无力、毫无光彩。

蓬乱的短发已经长长了很多,最长的地方,都能触及她的肩膀了,摸在手里觉得黯淡干涩如同枯草。

这样的发型,如果搁在往常她那唇红齿白的小脸上,会显得很酷,可是,现在搁在一张明显地带着堕落痕迹的人的脸上,就不那么雅观了。

一见街头随处可见的红格子的羽绒大棉袄,遮盖住她的身材,让她颓然如果市井里的大妈。

靠——这是她吗?

桑红凑近镜子视线凝固在鼻梁上的几粒雀斑,怀孕的症状开始出现在她的身上,先是雀斑,然后是什么呢?

呕吐?

她所见识的怀孕之后孕妇的症状,仅限于此。

她生生地忍下了涌到眼角的泪水,不能这样了,这是大年夜,明天就是新年,这样站在异国的土地上落魄潦倒,显然很不好。

她低头就着水龙头流淌出来的冰冷的水,把自己满布灰尘的小脸仔仔细细地洗的很干净。

她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唇,让它们红润起来——谁说过的,如果你的唇再有点颜色,就是一唇红齿白的美人,可惜了。

秦洛水,那个游戏花丛的风采绝艳的男子,有没有为她的死掉眼泪?

如果她真的死去的话,他可能会伤心;如果知道她是假死的话,他会不会抿着凉薄的唇角嘲弄她呢?

桑红摇摇头,收起记忆。

打开随手拿着的包包,从里边翻出了常用的防晒霜,一点点地认真地涂上,遮掩住她的憔悴之色,拿出梳子把蓬乱的短发梳理通顺,用手稍微沾了点水拍上,让乌黑的发丝显得服帖了很多。

宝贝,这是妈妈和你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明天妈妈要寻找到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给我们安个家,然后会有新的生活圈子,等你出生的时候,你会看到很多张关心你的笑脸。

桑红对着镜子绽开了一抹生涩的笑意,新年了,胜利大逃亡,显然不是为了这样折磨自己,折磨孩子的。

食物端上来了,桑红慢条斯理地吃完食物,然后结账。

“你没事吧?”经理看到桑红收拾之后的模样,微笑背后更觉得担心了,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刚才那样让人担心的模样。

“没事。”桑红客气道,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这样的大年夜,来自陌生人的关心,让她觉得有了点暖意。

“接下来你要往哪里去?”那人把找给她的余钞递给她。

“往东边去。”桑红闪烁其词,她知道这是谎话,因为她无处可去。

相对于凄凉寒冷的旅舍,她更愿意呆在路上,因为路的尽头,可能就是能留住她奔波的脚步的家。

……

荒地、平原、丛林、草原、红色的崖石区,还有寂寥肃穆的旷野。

桑红在浩瀚无边的亘古旷野里奔驰,有时候,好几个小时,路上就只有她一辆车,视野之内,是亘古的寂寥。

她深入这样的寂静当中,觉得灵魂渐渐地平静起来。

地势渐渐高耸,冬日薄弱的阳光散射在荒凉的冻土之上,道路开始变得蜿蜒崎岖,一个很和缓的小山坡出现了,她把车换到了第三档,但是MG对这个坡度仍然难以应付。

天空开始下起小雪花,道路的摩擦力变小,她又把车换到了第二档,车子发出了呻吟声,依然未能冲上去。

雪下大了,西风翻卷着雪花,路面的积雪渐渐地厚了起来。

桑红只好冒险,先踩了第一档,然后在冲势失控之前换挡,这样试了几次,她冲上了那个小山坡的坡顶。

眼前出现了一片无比壮丽的美景——红色的山峰绵远地延伸着,披着浅浅的雪衣,娇羞可人,高原广阔,湖水如镜湛蓝澄澈。

桑红看看山坡一侧的平坦的洲际公路,看看另一侧崎岖山路上的美景——她不要孤零零地在荒凉的高速公路上度过新年,那里太荒凉了。

这个念头一闪,她就放弃了上去的念头,她放开了MG的刹车,下坡,一路滑行到了白雪覆盖的山谷里。

------题外话------

【水水笔下的逃亡实在无法温情脉脉,死亡是一件无比严肃的事情,修改了好久,才能完整地呈现桑红最真实的心态,拙笔水平有限,妞们海涵!】

248章 决定留下

路面变成了光滑的滑雪道,穿过一个峡谷紧接着又是一个。

接下来的几百英里,桑红觉得自己是在参加滑雪大奖赛一样,通过细长的弯道,翻越上下的陡坡,濒临深不见底的悬崖,横越起伏的山脊。

风雪弥漫,能见度越来越低,但是桑红没有抱怨,她的偏执幻想随着一重重的山脉远去了,她现在正在深入山区的更深处,连忙起伏的山脉就像一个安全的城垛堡垒,把外边的世界隔开,她觉得,她好像是在寻找一个世外桃源。

这个幻想在当天傍晚就结束了,她一路颠簸着进入了一处小镇,暴风雪彻底肆虐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劣的大雪,根本就看不到天空,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铺天盖地卷下来的大雪,扑簌簌的雪片声令人称奇。

桑红的车子毫无畏惧地跟在一辆铲雪机的后边跑了三个多小时,大雪变成了冻雨,她车上的无线电天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成为了一根冰柱,信号嗤嗤啦啦的一阵之后,就彻底地消失了。

呵呵,竟然真的有无线信号无法覆盖地地方,桑红悠然地移目四顾,路边连绵不断的丛林里,竟然能看到伫立着的麋鹿和欢蹦乱跳的小兽。

额——这是真的吗?桑红揉揉眼睛,目光往林子深处望去。

这样又走了半天,天渐渐黑了起来。

实在无法前行了,桑红选择了投宿。

镇上只有一家旅店,当然这是在她以后才知道的,现在这家旅店当然是她进入这个镇子之后,第一个遇到的。

她打开车门探手拿着随身的行囊物品的短暂时间内,前座竟然就飘落了足有半尺的厚雪。桑红觉得只一瞬间,她的耳朵就冻得失去了知觉,她用力的关好车门,几乎是被大风托举着,几近失重地卷到了旅店的大门口去了。

她站在大门口望向停车场,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别说脚印了,她压根儿就看不到自己的车了。

大厅里暖融融的壁炉带着罕见的火苗的明艳,瞬间点燃了桑红的视线。

接待员热情地迎上来接过她的行李,帮着她拍打身上的落雪。

“这里的雪天就是这样吗?”桑红终于缓过来口气问他。

“是啊,甜水镇的冬天就是这样。”接待员回答。

“怎么——怎么生了炉火,没有空调吗?”桑红疑惑地望着那一团诱人的火苗,连忙凑了过去,她可不希望冻掉了过于敏感脆弱的耳朵。

甜水镇!桑红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导航里听过这样的名字,实际上,从她进入到这片崇山峻岭之后,她似乎就没有听到过导航仪的声音。

“雪天容易停电,单靠空调会冻死人的。”接待员的话让桑红啼笑皆非。

不过靠近火苗片刻获得的那种真实的热辣辣的暖意,让她冻得发僵的身体很快就暖和了过来。

接待员过去把干裂的松木片加上去,那炉火显得更暖了:“不过别担心,店里有最安全的暖气通道。”那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然后她呵呵有些发僵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笔,开始登记桑红递过去的证件。

“住多久?”接待员问她。

“暴风雪什么时候会停?”桑红答非所问,她现在坐在软沙发上边烤着炉火,实在不想再被卷入到那恐怖的滴水成冰的冰天雪地里。

“暴风雪明天就会过去,可是冰封的路边想清理畅通,估计要到一周之后了。”接待员显然很清楚雪天之后的路况。

桑红无所谓地说:“那就先写一周好了。”

接待员把她的证件递还给她,然后开始带着她到二楼的房间里。

房间很小,但是绝对暖和,桑红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空调,更没有发现暖气管道,她疑惑地问:“这里怎么这么暖和?”

“第一次来到甜水镇吧,呵呵,这里的墙壁都是夹层的,炉火就在墙壁后边。”接待员说着就把手贴着墙壁,示意她也感知一下。

桑红的手放在雪白的墙壁上,触手确实是暖的。

第二天早上,暴风雪果然停了,阳光从旅店的碎花布窗帘中射了进来,桑红迷迷糊糊地起了床,往窗外一看,一片湛蓝得难以置信的天空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吃得店里供应的早餐出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桑红着意地修饰了一番,一夜安眠,让她的气色恢复了很多,眼睛也水汪汪的精神起来,她强迫自己照镜子,明朗地对自己笑笑。

她的车子被冻成了一团看不清模样的冰雪坨子。

马路上和人行道上的雪都已经铲除干净了,阳光十分耀眼,触目是一个十分古雅的小镇。

桑红随意地在甜水镇步行了五分钟之后,她觉得自己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绕着这个街道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这镇子很小,小到只有一道主街,不过这条街很宽敞,显然和冬天太过强烈的暴风雪有关系。

其他人家的建筑物都是依附着这个主要的街道零零散散的散在周围,一直铺到镇子北面的尽头处的大山腰上,南边的尽头是一条冰封的河水,叫甜水河。

桑红轻笑一声,等雪融化了,她一定要尝尝甜水河的水到底是不是甜的。

街道两边是长达一英里的青石垒砌的房子,配着红色的屋顶,显得十分好看。

这条街包括一家旅店——就是她投宿的那家,四家简陋的酒吧,两栋白色的老年公寓,一家老式的咖啡馆,一家餐馆,还有一个叫做朋克的烧烤店。

桑红步入唯一的一家餐馆打算吃午餐的时候,里边有五个长相硬朗的男子正在喝酒。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他们穿着很邋遢的工作服,戴着防冻的有着护翼的帽子,手指带着暗淡的烟熏之色,随着粗野的 笑声从大胡子里露出的牙齿也一样颜色。

他们抬头看了桑红一眼,并没有报以友好的微笑,如果说有什么让桑红纳闷的话,那就是他们的面色里戒备和探究的意味更多些。

还有五六个高个子的奶牛一样的白种女人在玩纸牌,她们只是目光冷漠地瞅了桑红一眼,就把注意力收回到了手中的扑克牌上。

没有人朝桑红微笑。

一个匆匆忙忙的从操作间跑出来的女招待对着桑红咧嘴笑了,她身材丰满,长发梳成光滑的发髻,带着一个珍珠穿就的发簪。

“你饿了吗?”她问。

桑红点头,随意地找了一张桌子坐了。

“我们甜水镇有三百六十五种精美的特色食物等着你。”她说着探手收起桌上残留着食物的托盘。

“听起来很丰富。”桑红报以和善的笑意,似乎很期待。

“那当然,不过店里没有点菜的规矩,吃到什么全凭运气。”

桑红听完,顿时满怀趣味地笑了,这小地方,却有着大意思。

几分钟之后,女招待端上来一个大盘子,里边有一块牛排,两个鸡蛋,三块切成了尖角的鸡蛋煎饼,三块烤面包片,上边涂满了甜腻的黄油。

“没有水果或者蔬菜吗?”桑红的眼睛扫过女招待的手指,她怀疑黄油这么糟糕的卖相,显然不是专业的厨师涂的。

女招待点头:“有,但是今天不供应。”

有这样开门做生意的餐厅吗?

果然是一家独大啊!连餐馆都能用这样的口气招待客人。

桑红看着店里的那些人虽然都自得其乐,显然也一定在暗中观察着她,就不再说什么。

开始低头吃食物。

她是很饿,可是这样的一点蔬菜或者水果都没有的食物,她实在没有胃口,而且,两个鸡蛋下肚,她都要被噎得翻白眼了。

“请问有没有开水、果汁或者热汤?”桑红问。

“没有,今天只供应咖啡,来一杯吗?”女招待端着一只壶咖啡走了过来,桑红看着她手里那颜色不洁的咖啡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桑红又吃了一片面包,黄油实在太腻了,她受不了,就决定提前结束这精美的三百六十五种食物其中之五的午餐。

“怎么,我以为你很饿呢?”女招待问。

桑红摇摇头:“现在不是那么饿了。”

“我帮你打包?”

“不用,谢谢。”桑红付完钱,起身要走。

门突然飞开了,一个裹着厚厚的粗呢外套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一脸醉醺醺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眼神迷醉不堪。

“汤姆——”女招待恨恨地吆喝,那高亢的嗓音吓了桑红一跳,“马上给我滚出去!”

“够了,罗斯,你不能永远都不让我进餐馆的大门吧?”那个男子跌跌撞撞地带翻了一把椅子,爬到一张桌子边似乎就想坐下。

“可以让你进来,赌一把我的枪子是不是会打到你?”那女招待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屁股后边摸出了一把枪来,举着朝那男子瞄准。

“给我喝一杯咖啡,求你了,就一杯,一杯我就滚蛋,没有咖啡我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啊——”

那男子举起双手可怜地乞求。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连女招待都能拿出枪?

桑红看看店内那两拨眼角都没有动一下的男男女女,悄悄地移动脚步,站到了那群打牌的女人们的桌子边。

回答那男子的是手枪打开撞针的声音:“不准你进来,永远都不准。”

男子绝望地举起双手从座位上边站起:“难道你没有听主告诉你基督教徒要宽恕吗?”

“听过,但魔鬼不需要。”女招待捏着手里的枪逼近他。

“是,你狠,你狠。”男人无奈地举着手一步步地退出了门外。

女招待哼哼一声,转身收好了枪。

桑红问身边另一个同样是看打牌的女人:“那男人是谁?”

“汤姆—克鲁斯。”

额——桑红的下巴掉了下来,旋即明白她想错了,这个年轻人不足三十,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风靡全球的酷大叔。

“你不认得?”那女人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抱歉,我刚来这里。”桑红解释。

“难怪哦,你要是住在这甜水镇,就一定会知道他的,要是你读过他主编的地方报纸,也会知道他。”

“他是报社主编?”

“他是一个地道的酒鬼,一个专门玩弄女性的混蛋,那个报社除了印刷工投递员之外,从主编到记者就他一个人,不过发行量依然不错。”

“这么说,也是给这里提供精神食粮的家伙,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桑红很客观地评价。

“当地土著的一个女孩也是接受了现代文明的女大学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认账,然后就在这间餐厅当着他和所有客人的面开枪自杀了,从此,他就被列为这家餐厅的禁忌,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隔段时间都要跑到这里一趟,妄想喝到咖啡。”

那老女人很健谈。

“他没有为那个女孩子做点什么吗?”桑红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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