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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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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温柔呵护怀中人儿的千夜，洛臻的笑显得无力与悲伤。
“羽，他……”韩千诺不明白千夜为什么要这么做，拽了拽他的衣角，不想看到他继续伤害眼前这个人。
千夜搂着韩千诺腰的手紧了紧，在他耳旁轻轻说着，“乖……”示意他不要多言。
“他叫你羽？”洛臻不敢相信的问着，‘羽’是千夜的小名，只有家人可以叫，而如今，眼前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居然可以叫他‘羽’！
“有什么不可以？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千夜淡笑着，说着实话，但是无疑，这话在洛臻耳里将会是另一个意思。
“我不信！韩千夜！是你要我好好玩儿这场游戏，是你让我要认真些的！如今我认真了，你却要向我宣布游戏结束了吗？！”洛臻颤抖着双手，紧紧拽住千夜的手腕，声音虽大却毫无底气。
“你还知道是场游戏？”千夜笑的自然，“是，游戏结束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谁会对场游戏动上真情？”
第十二章 我们之间，是场游戏？！
轻松摆脱洛臻的束缚，打开车门，护着韩千诺坐到副驾驶上。
“你说谎……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动真情！”洛臻咆哮着，将千夜按在车上，“你说谎！”
韩千诺见状，打开车门想要下车解释这场误会，千夜背手一推，再次将车门关上，只留下韩千诺在车子里焦急的拍打着车窗。
“你，在缠着我？”看着洛臻通红的双眼，千夜的心在颤抖着。
他好想将其抱在怀中，告诉他，他爱他。
可是，他不能。
洛臻，我不能自私的爱你……
听见千夜略含讽刺的问话，洛臻的双拳紧了紧，垂下眼睑，咬牙道：“是，我在缠着你，我爱你，我他妈的下贱的想要让你上我！千夜！你融入了我的生活，走进了我的世界，为什么现在你要狠心的宣布退出？！我爱着你……为什么现在你要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说着，双眼竟然不由得流下眼泪，他不想哭，不想懦弱，却无法控制自己……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千夜闭上双眼，轻轻地推开围住自己的洛臻。
戏，要演不下去了……
要离开……离开……
‘你的梦想是什么？’
‘去法国，在普罗旺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木屋。’
‘那里，住着我的梦，一个充斥着幸福的梦。’
千夜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洛臻幸福温柔的笑颜，脚步沉重的上了车，透过后车镜，看着洛臻低头满是泪痕的脸，只觉得心如刀割。
“哥！！”韩千诺不解的看着千夜，“你……你在做什么啊？！”
千夜紧要牙关，急打方向盘，车子敏捷的融入车流当中。
越来越远……他们的距离就这样渐行渐远……
‘上面写的很清楚，一三五你做饭，二四六我来，周日各自解决，自己的房间自己打扫，大厅和厨房具体的分工你自己看。还有，家用电器如有损坏，你给我按价赔偿！’
‘乖老婆，咱不学电视剧吼~’
‘老婆~我饿了！’
‘不行，大街上两个大男人怎么牵手走？！’
‘千夜！你是个混蛋！’
“你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韩千诺注视着千夜的侧脸，不解的追问着，“羽……”
千夜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
他自己也想问自己……他可以自私的留下他的，为什么要放他走？！
车速越开越快，两旁的路灯飞速的向后退去，韩千诺担忧的看着千夜的侧脸，“羽，停车，不要开了。”
此时的千夜却什么也听不见去，一双发红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骨节早已泛白。
“哥，求你，停下来冷静一下，不要开了。”
车子不断闪躲着前方挡路的车，白色的路线几乎消失融入那浑浊的灰色。
韩千诺心被刺激的几乎跳了出来，手把着一旁的把手，一边对着千夜劝说一边撇着车前的情况。
“我失去了，真的失去了……”千夜喃喃自语，眼角不经意的滑下泪水。
“哥，停车，停车！”
猛烈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车子急急的停靠在了一旁，夜空中下起了大雨，劈啪的拍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千夜趴在方向盘上，没有任何哭泣的声音。
“哥……”韩千诺第一次看见千夜如此失控的样子，以前不管遇见什么事，千夜都会潇洒的一笑置之的，没有任何困难能够打倒他的乐观，向来活的痛快。可是，今天，千夜的所有举动都是如此反常，这只能说明一点，他爱着那个男人……
“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要放手？”韩千诺轻声的问着。
“他，应该活的更好……”
“那你呢？”韩千诺不赞同的摇头，牺牲真挚的爱情去换取一方的快乐或者是成功，那无疑是将两人推向深渊的黑手，不会幸福的。
“我，继续这样活着就好，未来……他不会存在我的生活中了。”千夜慢慢的开口，如此低沉、如此沙哑。
“这就是你让我陪你演戏的目的？伤他不也是伤了你自己吗？！”
千夜趴在双臂上，轻轻测头，透过刘海儿的缝隙看着韩千诺，嘴角竟是莫名的扯开一丝微笑，“这样，他就不会有所顾忌了……”
“哥！你……”
千夜依旧是笑着，眼角却不断溢出泪水，隐藏在刘海儿中的眼睛慢慢呈现出一丝温柔。
支离破碎的柔情……
那个男人无法看见……
将钥匙收进兜内，轻轻打开防盗门，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李魅紧皱着眉头抬脚迈了进去。
窗帘紧拉着，整个大厅一片昏暗，地板上大大小小的酒瓶，或立或倒，烟灰缸内堆满了烟头。仔细搜索，才发现大厅的角落里蜷曲着一个人，手里还握着空荡荡的酒瓶。
“这就是你这三天的生活吗？”李魅站在洛臻面前，俯视着他，眼神锐利的想要让人逃离。
洛臻低着头，手微微一送，玻璃瓶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酒瓶慢慢滚跑到墙角，充满着浑浊气味的大厅再次恢复宁静。
“洛臻！”李魅一把揪起洛臻，想要狠狠的打醒他。
失去焦距的双眼，颓废的面容，憔悴的深情，无一不让李魅的心被无情的刺痛。
“只是游戏……游戏……”洛臻机械的说出不断徘徊在脑子里的话，通红的双眼慢慢的在李魅的脸上聚焦，“我们之间，原来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呵呵，哈哈！！”
李魅冷着脸，拳头毫无留情的袭向洛臻的腹部。
“啊！”洛臻疼得弓起了身子，猛地咳嗽几下，嘴角溢出了不少酒液。
‘嗙！’又是一拳，洛臻毫无反击之力的倒在了地上，高大的身体在地板上抽搐着。
“洛臻！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李魅蹲下身去，握住了洛臻的脸颊，“给我醒醒！你难倒要一直这样糜烂下去吗？爱情是营养品也是毒药，你早该在走进去的时候就做好受伤的准备。一点挫折，就能把你彻底摧毁？洛臻，你给我清醒一点。”
“他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洛臻低声说着，沙哑的嗓音几乎让人听不出来主人是谁。
“那你感觉呢？”
洛臻虚弱的摇头，“不知道了，我的所有信心都被他摧毁，以前我敢肯定他是爱我的，现在，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承诺，所有的甜蜜，都是假的……”
李魅看着低声哭泣的洛臻，痛心的闭上了双眼，握着洛臻脖颈，将其拥入怀中。
“既然是假的，他为什么当初要我认真？！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为什么在踏入了我的生命的时候，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李魅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无法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是千夜愚弄了洛臻的感情吗？李魅不这么认为，他看得出来，千夜对洛臻的感情完全不亚于自己，能让千夜这么做的原因看来只有一个了。
自己给洛臻的那封推荐信，出国就职的宝贵机会，千夜知道了。
无心的举动却成了如今局面的本因，李魅难免有些内疚，抓着洛臻的双手略微紧收。
要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吗？告诉他千夜其实是爱他的？
李魅嘴角不由得扯开一丝自嘲的微笑，他，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无法无私的再次将所爱之人推出怀抱。
“我，陪你一起去法国，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这里的伤痛，洛，振作起来。”李魅温柔的在洛臻耳边说着，心却忐忑之极，他，害怕被拒绝。
怀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李魅咬了咬牙，不忍洛臻再这样折磨自己，决定还是告诉他真相。
“好，带我离开……”洛臻的声音很轻，没有参杂任何喜怒哀乐，却打断了李魅的所有欲说出口的话。
“洛，一切都会好的，我们重新开始。”
李魅拉开窗帘，把温暖的阳光放了进来，洛臻急忙挡住双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有着少许的不适应。看见坐在地上的洛臻，一副怕光的样子，李魅不由得笑了。
“你这只生活在黑暗中的动物，该见见光了。”
“会融化的……”洛臻认真的说着，停在李魅的耳朵里却是有着几分可爱。
李魅脱掉外套，卷起衣袖，拿着黑色大垃圾袋，将地上的瓶瓶罐罐拾了起来，转头看了眼依旧冲着阳光坐在地板上的洛臻，抿嘴一笑。
“酒量不错。”
“想醉，却怎么也醉不了……”洛臻抱着膝盖，将脑袋埋了进去。
“别坐在地上。”
洛臻回头看向李魅，黯淡的说道：“帮我刮胡子……”
李魅脸色一黑，手中的垃圾袋掉到地上，他很想告诉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他的老板，不是他的保姆……
“喂？洛！你在哪里？！”
刚刚打开手机，秦沐的电话便冲了进来，洛臻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听着秦沐焦急的声音不由得笑了。
“在家。”
“你……还好吧？我听蓝诀说了，洛，你不要伤心，我昨天替你去打了那个混蛋！”
“小沐，我很好，他，已经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真的吗？你确定？不行不行！我不放心！你都和我玩儿上失踪了，我现在就去你家！”
“小沐，我是要告诉你……我下午三点的飞机。”
“什么？！”
听见话筒里暴跳如雷的声音，洛臻淡淡的笑了笑，“要去法国。”
“哇哦！好好好，那不是你梦想中的地方嘛！是去旅游吗？”
“不是，要去那里生活。”
电话的另一头突然安静，洛臻知道秦沐这丫头估计咬掉眼泪了，急忙又说道：“丫头，你可别给我哭鼻子啊，都是身为人妻了，不要小孩子脾气哦。”
“去你的，你才身为人妻了呢~你怎么就不回来了呢？呜呜……那我岂不是不能和你常出去玩儿了……呜呜……”
“……我只是去了另一个国家，又不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你说走就走，太不对我负责了！兄弟感情白处了！呜呜……那我要是去法国看你，往返的飞机票你给报销不？”
“……”
洛臻站在玄关处，看着满载着回忆的房子，目光停留在挂在鞋柜门边的玩偶上。指尖触碰玩偶的小鼻子，清脆悦耳的示爱声传遍了整个大厅，‘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在哪里？”
是李魅的声音，洛臻笑着最后看了一眼玩偶，慢慢的将门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回忆。
“刚出门，你已经在机场了？”
“嗯。”
“稍等，我很快就到。”
“路上小心。”
听得出来，李魅在温柔的笑着。
打车到机场门口，刚刚下车，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洛臻握着行李箱拖杆的手不由得一紧。
“你好。”韩千诺浅浅的笑着，眉宇间竟然与千夜相似几分。
洛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拖着行李箱绕过继续前行。
“先生，这位先生，我有话要和你说！”韩千诺急忙追了上去，手掌刚刚握住洛臻的手臂，却在下一秒被狠狠的甩开。
“什么事？”洛臻整理了下面容，尽量平静的去对待眼前这个人。
韩千诺抿着嘴，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到洛臻面前。
“看看这个，或许你能明白。”
洛臻接过信件，“这是什么？”
“羽写给你的，里面或许有你要的答案。”
听见韩千诺叫千夜‘羽’，洛臻握着信的手紧了起来，随意的将信扔进衣兜里，淡淡的笑，“祝你们幸福。”
“你会看吗？”韩千诺不放心的追问道。
洛臻潇洒的转身，回答韩千诺的只是一个决然的背影。
“你会看的……”
坐在头等舱内，看着手中洁白的信封，是千夜写的，里面……写着什么？
“在看什么？”
抬头看了一眼李魅，洛臻淡淡一笑，将信塞进了包里，“没什么。”
第十三章 原谅我【完结】
两年后。六月。
“婚礼在哪里举行？”李魅问道。
洛臻握着电话，从床上下来，将雪白的丝绸窗帘拉开，“嗯……教堂，小镇上的一个小教堂。”
“呵呵，要这么节省吗？”
“嗯，婚礼，能给两人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最重要。”
“你要回国一趟吗？”
“嗯，我定了下周的机票。”
正打着电话，门铃声忽然响起，洛臻和李魅打了声招呼，朝着门口走去。
“先生您好，您的信。”服务员将一封信和一盆柠檬草递到洛臻手中。
到了谢，签了收，将门关上，洛臻重新举起电话，“嗯？你送的？”
送自己柠檬草的只有李魅。
“嗯，打开信封看看吧。”
“哇哦，泰戈尔的诗。”洛臻将柠檬草放在床头柜上，而后笑看着浅蓝色信纸上干净的笔迹，“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I had been waiting long。 嗯~字写得不错。”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有韵律的打字声，听见洛臻最后几个字，声音略微停了下，而后继续。
“多谢夸奖。”李魅笑着回道，“信封里还有东西。”
“嗯？”
倒了倒，一张机票飞了出来，洛臻弯腰捡起，“去吉维尼的飞机票？”
“嗯，那里有一幅画。”
洛臻笑了，坐回床上，“什么画？”
“湖边木栈道，水波荡漾，清风送爽，午后阳光倒映湖面，大片的薰衣草田，随风泛起紫色的浪花，画中，还有，你，和我。”
听着李魅温柔的声音，洛臻似乎已经看见了那大片的薰衣草田，美丽的吉维尼小镇。
“今天的午餐，我在吉维尼等你。”李魅打开戒指盒，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两枚指戒温柔的笑了。
两年了，开心的、伤心的、寂寞的、喜悦的，无论什么时候，身边总有这个男人陪伴着。
不仅仅是上司，不仅仅是朋友了。
洛臻将自己的心紧紧关了起来，为李魅所做的一切而感动，但是，仅仅是感动而已。
挂断了电话，洛臻躺回床上，看着温柔的阳光浅笑，“或许，我该试着接受他了。”
嘴角挂着淡笑，他在这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洛臻拿过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嘴角勾了起来。
“喂~~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秦沐拖着长音，催促着。
“我买了下周的机票。”
“哦哦！下周嘛！哈哈！我可等着你陪我办嫁妆呢哦~”
是的，秦沐要结婚了，新郎无疑是蓝诀。
洛臻失笑，两年，变化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连自己的好兄弟也要出嫁了。
“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
“哈哈！啊啊~我得去试婚纱了，等你回来哦~拜~”
“拜。”
拿出旅行箱，准备简单收拾一下行礼，手伸进侧兜里摸了摸，“嗯？这是……”
‘羽写给你的，里面或许有你要的答案。’
心被猛地揪起，洛臻拿着信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似是一把钥匙，将被遗忘了两年的记忆全部开启，洛臻跌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信，眼前不断闪过千夜的脸。
“你……过的好吗？”洛臻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了忧伤的神色。
‘你会看吗？’
‘里面或许有你要的答案。’
韩千诺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荡，双手不由自主的慢慢的打开了信封。
是一首歌。漂亮的钢笔字写着《只因为你》，结尾标注着，送给今生最爱的洛。
“这是……”
回忆中千夜温柔的哼唱声在耳边响起，洛臻咬着下唇，眼前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他把歌词填上了……
‘喜欢吗？’
‘嗯，喜欢。’
‘呵呵，这是属于你的歌，是我认识你以后的感觉。’
是属于我的歌……
“从清晨露出微笑的金黄，我知道我不会再孤单。看你为我绽放的脸庞，放在心上，有了你我的世界不一样。
童话里幸福终结了忧伤，你是我最靠近的坚强，有你陪我自在地遨翔。抬头仰望，天空变成一座游乐场，世界更明亮。
只因为你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心里想了想还是你。不让你离开我的手心，呵护着你，幻想着，紧抱在我怀里。
只因为你我情不自禁，这样为你，证明我不再孩子气。如果有一天我们老去，寸步不离，回忆里如镜子都是你。”
洛臻循着记忆的音调，一点点将词唱了出来，唱到最后，早已满脸泪痕。
只因为你……只因为你……
“千夜，等我……等我……”
洛臻拿起外套，将手机和钱包揣进兜里，奔出了屋子。
焦急的脚步在飞机场里快速前行着，握着临时买的机票，洛臻迫不及待的进了检票口。
下了飞机，已经将近晚上六点，洛臻一边朝着站口去一边拨通了秦沐的电话。
“洛？什么事？”
“千夜在哪里？！”
“啊？”
“告诉我，他在哪里？！”
秦沐有些懵了，“今晚七点，他在道口酒吧主唱……”
洛臻挂断了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道口酒吧。”
是夜六点半，道口酒吧里布满了人群，众人都在等待着传说中的夜妖登台演唱。
将近七点，场下的人群情绪慢慢高升，全场呈现一片火热之中。角落里，蓝诀握着酒杯，双眼注视着舞台。
秦沐一直向门口张望，“蓝，洛真的会来？！他可是在普罗旺斯待着呢，怎么可能？！”
蓝诀温柔的一笑，将秦沐按回座位上，“他问你千夜的下落，就说明，他，回来了。”
“大家好，我是千夜。”
全场瞬间尖叫，千夜一身朴素的衬衫，抱着一把吉他坐到麦克风前的高脚椅上，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待场上的吼叫声平息了一些，才继续说道：“今天，我给大家带来歌，是写给我曾经最爱的他。”
手指再次拨了下琴弦，“原谅我。”
清雅悠扬的吉他声渐渐响起，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洛臻站在最远处，穿过一层又一层人群，注视着台上那熟悉的身影，两年来，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身影。
“请不要分了以后，还记得亲吻过的承诺，你的永久，已不属於我。”
完美的嗓音随着琴音一点点开启。
“默默低头，那时我很多，话哽在喉咙。”
是，游戏结束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谁会对场游戏动上真情？
千夜啊千夜，真的没有动了真情吗？
“你的笑你的快乐 ，或许我爱太多想太多，我能感受，他比我适合。爱放了手，我伪装冷漠，比你先说分手。”
洛臻……我……好想你……
“请原谅我，原谅我不成熟，不爱你是藉口，好让你离开我。请原谅我，好想自私将你占有。你的寂寞就给我承受，换你过更好的生活……”
今年的冬天，我们一起看雪，好吗？
羽，我爱你。
“爱过恨过哭过也笑过，亲吻过你的脆弱，其实我比谁都要懦弱。”
戏，要演不下去了，要离开……离开……
受伤的眼神，憔悴的身影……
洛，对不起……
“原谅我，必须假装爱错，别让时间逗留，我怕说不出口。原谅我，没有解释太多心痛……别无所求……彻底忘了我……”
细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悦耳的嗓音敲打着每个人的内心。
洛臻站在人海之中，望着台上忘我的千夜，听着他心碎般的歌声，涨红了双眼。
感受到熟悉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千夜抬起头向人群中望去，一双熟悉的眼睛闯入视线。
千夜颤抖着手指，眼角不由得溢出泪水，久久不肯落下。
“爱原来有舍得，我爱过，我……才……懂……”
无所谓了，世俗的眼光，道德的枷锁……都无所谓了。
洛臻穿过人群，一步步的走向千夜。
千夜笑着，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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