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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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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钟凌突然又想起自己老爹,他从未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多余的表情。除了,那天晚上眼神间透露的隐隐的欣悦。
  
  他可以,稍微抱一丝希望吗?
  
  
        
久违的电话
  钟凌十五岁时第一次和人大打了一架,以前和同学打打骂骂不是没有过,可这次下手狠了,打的不可开交,连椅子都搬起来砸,幸亏是砸人没砸准,不然这事可就大了。
  
  虽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不过双方家长还是被请了过来。听到要请家长,本来倔强地站在办公室的钟凌一下子腿就软了。他可没忘了小时候偷偷溜出去挖蚯蚓,回来后虽然没挨骂,不过钟越两天没有搭理他,直到他诚诚恳恳地跑到他认错并写了保证书。
  
  这次犯的错不比偷溜出门,打架过程中他好像还折断了对方的一根小指骨...
  
  十五分钟后,钟越赶来了学校。
  
  ”你这脸怎么回事?“钟越掰着钟凌的脸来回看了两遭,脸色有些发黑。
  
  ”爸,疼。“钟凌一张脸青青紫紫的,颧骨处还肿了一片,此时痛得脸都扭曲了,好不精彩。可他没敢抓下钟越的手,只是结结巴巴地说:”我、跟人打架了,他就专、专挑我脸打。“
  
  ”打架?“钟越抬了个声调,语气平静但不怒自威。他转头看了和钟凌打架的同学,对方家长典型的护子心切,紧张地翻来覆去看自家儿子身上的伤。对方的脸比钟凌的好看多了,除了嘴角有点血外,大体上还算没什么伤。
  
  那同学似乎被钟越的眼神吓了一跳,嗫嚅道:”我是打他脸了,但他把我手指弄断了。“同学家长一听,急急忙忙检查他的手,作势就要带他去医院。
  
  钟越抓过他的手,晃了晃他软趴趴的小指,说道:“脱臼了。”他话刚说完,顺手干净利落地给他接上去。那同学没有准备,痛得叫了一声,迅速抽回了走。
  
  “钟凌,为什么打架?”
  
  老爸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叫自己全名,钟凌不敢含糊,认真说道:“他说我和班上一女生有一腿,我让他别胡说。他说着说着就说到我的脸上来了,说我专勾引小女生。我一气之下就骂他,然后他就动手,我们就打起来了。”
  
  “知道你错在哪么?”
  
  “我不该打人。”
  
  “你打人没错。”钟凌这话一出,不止钟凌,对方家长和老师也都怔住了。
  
  “我...”钟越以为他在说反话,吓得没命,这意味着老爸不是一般的动怒。
  
  “你不该骂人,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骂人了?”
  
  “...我知道了。”
  
  “去道个歉。”
  
  钟凌照办,对方家长知道是自己儿子先挑事端还先动手,有错在先,也让儿子恭恭敬敬地给对方赔罪。双方都是明事理的人,这事也就这样子和平解决。
  
  打架的两人被学校惩处回家两日,于是钟凌被钟越带走。一路上他都不敢说话,钟越也不开口,直到车子停在百货商店,钟越下车取了样东西回来。
  
  “给你。”
  
  钟凌接过盒子,有点受宠若惊,在钟越的点头下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一个款式简洁但实用的诺基亚手机。钟越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惊讶与欣喜,就像他在育幼院说要带他回家一样,那样的笑脸让他冷漠的心有了一点温度。
  
  “你上高中了,手机给你,以后有事给我电话。”
  
  “嗯。”钟凌摆弄着手机傻呵呵地笑。
  
  “还有,你打架太烂了。”
  
  “嗯。”
  
  “以后不准骂人。”
  
  “嗯。”
  
  “不可以早恋。”
  
  “嗯。”
  
  ......
  
  钟凌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他老子唯一一次和他一次性说那么多话,他拿着新手机太兴奋半夜还脑抽地给他老子打电话。这手机到现在还在,知道电话的也就他爸、他姑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只是如今已近两年没有响过。
  
  所以,当今早那久违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钟凌几乎是蹦着从被窝里跳出来,搜出手机颤巍巍地查看来电人,老式银屏上闪烁着“爸爸爸叭叭叭啊啊——”的字样,他觉得自己一定还没睡醒。
  
  不过在铃声不厌其烦地播放了两次后,钟凌心情复杂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小凌。”
  
  钟凌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有事?”
  
  “回家吧。”
  
  钟凌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他不是一直等着这句话等很久了吗?为什么此刻他的内心除了惊喜交集还有一丝异样的抵触情绪?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不该怎样重新和他相处,害怕自己能否真的抛弃自己那不值一提的个人情感?
  
  长久得不到回应,钟越竟有一点慌,虽然他的声音没有丝毫体现。
  
  “...小凌?"
  
  ”那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父子。“钟越没有丝毫犹豫,钟凌心下却有些发凉。
  
  ”我、我改天给你回复。“钟凌草草地应对了一句,挂了电话。他现在内心很混乱,接到这个电话,他不是应该很兴奋吗?为什么?他开始不明白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了。或许他太贪心,如今一无所有他仍然是那么贪婪,不满足于单纯的父子关系。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咆哮,叫嚣着他真正的想法,可是他不敢再次去追求,只有一味的躲藏。
  
  
        
回家
  钟凌思索了那个电话整整一个星期。他想,毕竟都过了两年,或许老爸早就淡化了当年的事,决定原谅他了。那么,他们的生活就应该回归自然,像过去那十几年一样,以父子关系相处。可他觉得有些难受,他的感情,究竟又算什么?
  
  钟凌越想越烦躁,不同于被扇了耳光子时尖锐的刺痛,这种钝痛更让人痛苦。
  
  那所谓的回复被拖到现在还没个确切的答案,钟越这边早已耐不住了。他不是急躁的人,只是两年来心情从没轻松过,而几个月前再次的相遇,让他最近的神经高度绷紧,莫名其妙地出神、经常性地失眠以及时不时地产生幻觉 。这样下去差不多可以送精神病医院了,他在心中自嘲道。
  
  不过,幸运的是,又过了一个星期后,他的手机终于响起。
  
  “我过两天就回去。”
  
  “好,”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在心头,钟越难以遏制激动,“...我等你。”
  
  钟凌挂掉手机,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神游。他当初不会粗枝大叶到没听出钟越语气中的高兴,尤其是那句他期待的“我等你”以前对方抬抬眼皮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何况这次的情绪表露如此明显,还真是不多见啊。他该庆幸自己在钟越眼中还有一定的分量吗?
  
  ++++++
  
  两天后,钟凌结束了和黎艺公司的广告合作,当时他一时兴起,想要拉林天逸一块来拍广告。除了对他有点兴趣,说到底,钟越更多的还是对他的羡慕,“心安理得”地和同□人结婚,不比他,缩头缩尾地跳进这段没有结果的单恋。不过后来林天逸还是没有来,换了他的同事纪风生。钟凌也无所谓,反正作为搭档,纪风生也是很好相处的。对方不是一般的热情,而且话有够多。
  
  “最近就不要给我接工作了。” 钟凌对经纪人说道。
  
  “为什么?”
  
  “我最近要回家了。”
  
  “...好。”经纪人有些惊讶,她一向不清楚钟越家里的事,但是自两人合作以来,就从未听过对方提家里一句。而如今他风轻云淡地说要回家,也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情。她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不过无论出于学姐还是经纪人的身份,她都没有资格过问。
  
  不过,她还是轻轻问道:“回家,高兴吗?”她知道那些刚出道的新人,拼命地想办法出彩,各地来回地奔波,头几年很少回家,所以当闲下来休假时都是格外兴奋的。何况钟凌这个两年来一直在世界四处跑,不曾回家一趟的人。然而,此时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
  
  钟凌身形一僵,随即扯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说道:“高兴啊!怎么不高兴,好久都没见我老子了!”
  
  ++++++
  
  钟凌简单打包几件衣服回家,他没有告诉钟越具体的时间点 ,当然不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他只是,怕在电话里头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会动摇...
  
  此时,他已经到达了曾经的家门口。
  
  家。
  
  他曾经多么渴望这种味道,可如今,这种眷恋又推拒的感觉让他害怕。
  
  现在大概是四点,钟越应该还在工作。不过,钟凌还是按了按门铃,想要借助这个动作来定下心。不过没人应门,钟凌一边想着“果然不在”,一边弯身打算坐在阶梯上等人。然而,他刚坐下,身后的门就开了。
  
  钟凌转过上身,看到眼前那个明显削瘦却仍锐气不减的男人,喉咙突然干涩得紧,一句到口的“爸”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只是干巴巴地问道:“...没去公司?”
  
  “嗯,在家等你。”钟越伸手拉他起来,眼中的寒冰慢慢融化。
  
  钟越的那句“我等你”不是随口说说,他请了两天假在家呆着。因为他不知道钟凌具体会什么时候来,当初钟凌冲出门后什么也没带,脚上穿的甚至还是拖鞋,更别说是家里钥匙。也许他真不的不得不承认钟奕的话,这么些年来,他的心理上对钟凌产生了严重的依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身边有个兔崽子,而越来越厌恶一个人生活?
  
  进了屋,钟凌先把行李拎进了房间。他的房间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书桌上甚至还有他的课本,完全不曾被动过。衣柜里是他的衣服,全是钟越亲自带他去买的,那些书籍,被褥,甚至窗边那盆还在茁壮成长的仙人球,也都是钟越给他买的。
  
  钟越!全都是钟越!
  
  为什么?!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他的成长都被烙上了钟越的印记。他曾经那么兴奋地想要握住对方的手,只因为那是成为他父亲的男人。可他为什么要对他产生那种肮脏的想法,为什么要贪婪地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从他在门口看到他却怎么也叫不出一声“爸”的时候,他就知道,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那美好的父子生活。
  
  
        
疯狂的夜晚(上)
  钟越不是没想过两人之间会有隔阂,但他觉得那没关系。他只是迫切地想要将钟凌带回身边,却轻视了那份隔阂的力量,就那么硬生生地卡在他们中间。
  
  重新一块生活了一个多月,两人渐渐有话聊起来。不过所谓的”有话聊“也就是晚上的时候谈几句闲话。以前的时候钟越就不是爱说话的人,经常唧唧咋咋说的兴奋的是钟凌。如今,两人各占沙发一头,偶尔谈及钟凌在模特圈的趣事,或是钟越工作上的矛盾,看上去一派融洽,可实际,两人内心都有一层没有被捅破的膜。似乎一旦挑明了说,一切都会被毁坏掉。
  
  钟凌经常出门,他害怕在家时,大部分都相对无言的时间。钟越是个可以自己翻翻报纸静静过一晚上的人,他不是。他内心有很多话,很多想跟钟越说的话。可是那些话不能说出口。他无法像当年一样,围在他身边兴奋地说着某个武功盖世的英雄。
  
  早已过了那样的年纪,不是么?
  
  是自己内心的改变还是年纪的改变,钟凌自然清楚,他只是宁愿找个东西来堵住心里那不住地想要泄露出来的情感。
  
  对于钟凌的外出,钟越时常会说上几句,不过都被钟凌笑嘻嘻地盖过去了。
  
  这天晚上,钟凌受纪风生”邀请“ 去了他家(林天逸和纪风生住一块,详见《无”果“的婚姻》)。其实在下午,他便收到钟越让他晚上回家吃饭的短信,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回道:我和朋友有约,不回去了。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生硬,颇有躲避的味道,于是钟凌又添上个笑脸。虽然他觉得那个笑脸有些扎眼...
  
  在纪风生家坐到九点多离开,钟凌无所事事,又不想太早回家,索性寻了间酒吧进去。他今夜穿的是简单的休闲装,头发没有打理,与镜头前那个妖冶的Abel几乎判若两人,自然无人认出他来。可是那带着点暖意的气息又和有些勾人的眼神还是吸引了好些人过来搭讪。
  
  钟凌无心与他们调情,点了杯酒慢慢地喝完。虽不至于醉,但大脑暂时的拒绝思考让他感到惬意。如果,可以把那个男人彻底从脑海剔除该多好?
  
  在他即将踏出门时,一个酒保突然跌跌撞撞地一头撞在他身上。钟凌好脾气地拉住他,正想问没事吧,那酒保突然就偎依在他怀里,一直手轻搂着他的脖子,一边亲昵地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柔情蜜语,一边舔、弄着他的耳垂。
  
  呵!倒贴?
  
  钟凌兴趣被勾了起来,正要顺势环住对方。怀中的酒保回头瞥了一眼,看见一个忿忿离去的身影,立即就站起来了。
  
  ”靠!老子就是和男人玩也不和那种虐待狂搞啊!“ 那清秀的酒保一改小鸟依人的样儿,叉着腰骂了起来。忽然对上钟凌的目光,眼睛一亮,说道:”唷!没想到我还撞上个好皮相的。“
  
  或许是对那句”老子“上心,钟凌伸手搂住对方的腰,暧昧地问:”那要不要跟我玩玩?“
  
  那酒保小哥也是个爽快的,直接凑上来含住钟凌的唇,两人就直接在酒吧门口吻得不可开交。好容易拉开了点距离,钟凌低哑地问道:”下班了没?“
  
  ”哈啊,没、事,我翘班。“ 
  
  两人上了钟凌的车,拉扯间钟凌手机掉落,上边有未读信息。钟凌一边扯对方衣服,一边空只手出来弯腰摸索手机。
  
  是钟越:小凌,我晚些回去,你早点回家。
  
  钟越的”晚“经常都能晚到凌晨,以前他应酬加班可不少。现在十点,呵!这时间够他玩一发了。
  
  ”走,去我家。“钟凌恶意地捏了酒保淡红的**一把,踩下油门奔驰而去。他此时欲望上来,也没有闲暇去思考为何钟越下午还给短信让他回家吃饭现在又说在外面,只是一味地想要发泄掉这一个月来隐忍的欲望。甚至没有注意到,短信发送的时间已是三个钟头前。
  
  ++++++
  
  掏出钥匙进了门,钟凌和酒保小哥滚到沙发上纠缠着,唇齿间的撕咬让两人下身的欲望涨起,相互摩擦的热度更是让人疯狂。
  
  好一会儿,除了钟凌的裤子还在,其余衣物全都洒落在地。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时候门突然会被打开。
  
  昏暗的室内突然有刺眼的灯光亮起,开门的无疑是钟越。钟凌急急坐起,巨大的惊慌让他腿间的东西一下了软趴下来。四目相对,两人眼中俱是诧异。不同的是钟越眼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猛然被点燃的怒火,而钟凌则是慌乱和无措。
  
  那酒保显然也是没见过这样的捉奸场面,不过比起钟凌要淡定不少。他推了推身上呆若木鸡的人,说道:”我先走了啊!“他从钟越身下溜出来,这才发觉身上连一条内裤也没有,在这种氛围之下尴尬得要命。翻着地上的衣服,然而酒保的劣质布料早被撕得破烂,他烦躁地低骂一声。
  
  ”滚!“钟越猛地爆发出一句。
  
  酒保被钟越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索性扯过钟凌的过膝长风衣迅速披上,然后匆匆离开。靠!老子才没有露阴癖!
  
  门被离开的人顺手带上,屋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令人窒息的氛围,甚至连空气都难以流动,钟凌只觉得呼吸困难,不敢与钟越对视。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钟凌抬头,看到钟越震怒的脸色。这样浓烈的怒意甚至比两年前那一次还要更加可怖。
  
  钟越突然用力地箍紧钟凌的下巴,怒吼道:”你就那么喜欢操男人吗?!“
  
  看到钟越那厌恶的眼神,钟凌只觉得全身冰凉,毛孔被堵塞住,留下那冷冽的寒气在体内流窜。。。。。。
  
  
        
疯狂的夜晚(下)
  钟越突然用力地箍紧钟凌的下巴,怒吼道:”你就那么喜欢操男人吗?!“
  
  看到钟越那厌恶的眼神,钟凌只觉得全身冰凉,毛孔被堵塞住,留下那冷冽的寒气在体内流窜。。。。。。
  
  算了。。。
  
  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奢求什么呢,栽在他老子身上这么多年,他认怂。
  
  这么想了一想,钟凌露出一个在镜头前的招牌式笑容,灿烂而虚伪,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是喜欢男人。”然而,猝不及防地,下一秒,一个清脆的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
  
  力道大得钟凌觉得自己的下巴几乎要错位!他的一边脸立即就浮现一个巴掌红印,火辣辣地疼!
  
  钟凌对上钟越愤怒得几乎要喷火的双眼,心里的火苗一下也蹭蹭蹭地往上冒。他一把推开钟越站起身来,恼火地叫骂道:“喜欢男人干怎么了?!我他妈的想□都想了很多年了!!”
  
  “□?”钟越一把抓过钟凌的手腕,狠狠地将他甩在沙发上,“凭你也想我□!!”
  
  看着跨坐上来的钟越,钟凌一惊,嚷道:“你做什么?!”
  
  “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操谁!”
  
  钟凌着实被他狠戾的眼神吓个不轻,嚣张的气焰也减了大半,恐惧感也不住地涌上心头。 他奋力想要从钟越身下坐起,却被扼制着难以逃脱。而钟越一只手抽出皮带,一手攥住钟凌的两只手,麻利地用皮带将手腕捆扎起来。皮革虽柔软,也勒得他手腕生疼。
  
  钟凌惊慌下疯狂地挣扎起来。钟越此时的眼中早已没有一丝清明,眼中的狂躁赤.裸.裸地写明了他想要碾碎身下人的欲望。可是那双眼中没有钟凌...没有一丝一毫他的倒影...
  
  绑紧钟凌,在确定他无法逃脱后,钟越转而低头,“刺啦”一声扒下他仅剩的裤子,连同内裤也一并卸下。看着白皙的大腿和形状美好的**,钟越一刹那有些移不开眼,他自认对男人不感兴趣,可是身下这个□的人让他有了**的欲望。
  
  在意识到双腿被架起的时候,钟凌的脸终于变得惨白,钟越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没有任何辅助用品的情况下直接横冲直撞,他知道那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这下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拼命地喊着:“爸!爸你先冷静,把绳子解开!你先把绳子解开!!我..”
  
  然而,仅仅在下一瞬间,身体就毫无预兆地被狠狠贯.穿!!
  
  “啊——!”突然间,撕裂般的痛苦让钟凌的肉体和灵魂几乎就要被生生隔开。他剧烈地扭动地想要挣脱这样的侵略!可是,失去了理智的钟越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他按住钟凌的肩膀,开始用力地冲刺起来。
  
  殷红的血液缓缓从身下流出,残忍而艳丽。
  
  钟凌不停的挣扎到头来也只换来钟越更加疯狂地抽.动,到最后,他也无力再动弹,嘶哑的喉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模糊的音节,只是隐约听出那是“爸”......
  
  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地从他心中割离...
  
  他们的父子关系,终于被硬生生地撕碎了。
  
  ++++++
  
  第二天,当钟越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头昏得厉害,第一感觉便是身下有个温热的物体。不,应该不只是温热了,有些烫手的肉体的温度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待他看清身下毫无血色的人时,大脑瞬间当机,慌乱的情绪染上了他的眼。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身下的**缓缓从对方的后.穴滑出,白色的液体混杂着殷红的血液留下,弄脏的米色的布艺沙发。而那张布艺沙发上,已有了一大滩暗红的血迹。
  
  “小凌!”脑中拼凑起昨晚疯狂的一幕幕,钟越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几乎要炸开!
  
  眼前钟凌惨白的脸,那双时常带着笑意的眼此时紧闭着,这种十一月的天气,他的身体却烫的可怕!钟越一瞬间闪过会从此失去他的念头,可这个想法让他吓得够呛。
  
  他急急忙忙要将钟凌送往医院,然而考虑到他身上的情况和在外界的模特身份,又立马转头给他的私人医师打了电话。
  
  和钟越认识了多年的医师从未听过钟越如此惶恐的语气,风驰电掣地带了急救物品就赶了过来。看到钟凌身上的情况,眼神也是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不过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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