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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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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头瞪大眼睛,香逸雪很会揍人,泉锡一张脸被他打得面目全非。
  牢头掏出一块布,帮泉锡把血搽干净,嘱咐道:“我知道你是干净人,但一会到了里面,你就说你有脏病,问你以前干什麽的,你就说帮人看妓院的!”
  进了刑房,黑衣人不见踪影,一排囚犯还在,挨个打开铁镣。
  有些囚犯眼藏喜悦,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营地长官怀揣一沓票子,喜上眉梢地对牢头道:“带他们从後山绕去,别让其他囚犯们看见。”
  脱去手镣束缚,泉锡感觉象在做梦,眯著眼睛看著香逸雪。他的眼睛被打肿了,勉强睁开一条线,谁能跟他解释一下,这到底怎麽回事?
  香逸雪简要诉说经过,泉锡顿觉不妙,天下哪有这样好事?
  没有特赦官令,就凭黑衣人和监狱长官私下交易,就将他们从囚犯变成长工,这怎麽说得过去?!
  万一黑衣人心肠歹毒,利用他们干尽坏事,然後再杀人灭口。尸体送回监狱,就说犯人越狱逃跑抗捕被杀,事後根本无人追查。
  香逸雪按著他的肩头,低声道:“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有了这句话,泉锡觉得安心一点,香逸雪这两日病况好转,他一颗悬著的心也跟著落下。
  後来泉锡冷静下来,又觉得香逸雪的选择没错,机会稍纵即逝,与其留在牢房等死,不如出去赌把未来。
  绕过後山,两辆黑布马车等待他们,坐著马夫和黑衣人。
  每辆马车塞进六人,大家蜷腿靠在车厢两侧,彼此眼神打量。
  如果暴徒联手,六个人干掉两个人,应该不是难事。
  想法没说出口,却在彼此眼神中传递,车厢气氛显得诡异。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逃走欲望,至少前面一辆马车内,有二人跟他们不是一条心。
  泉锡察觉气氛异常,不敢迎视囚犯眼光,只能底头看著自己脚尖。
  香逸雪闭目养神,身体随著车厢摇晃,看上去很是放松。为了安抚泉锡紧张情绪,他握著泉锡的手,把自己的镇定传递给他。
  感受那人掌心温度,好似一颗定心丸,让泉锡慌张心情平定不少,也学著香逸雪的样子,把头靠在车壁上休息。
  後面那辆马车加快速度,超过这辆马车,驶到前面去了。
  现在这辆马车落在後边,车内囚犯掀开黑布,山道两边植被密集,只要跳下马车,一口气跑进林子里,黑衣人想追捕也不容易。
  欲望,刹那间爆发。
  没有任何先兆,一个囚犯跳下马车,撒开丫子往林里奔。
  紧跟著又一名囚犯跳下马车,一前一後,亡命奔逃。
  泉锡跟香逸雪未动,其余两名囚犯,探出身子,紧张观看。
  逃跑的人,体格健壮,手脚利索,健步如飞。
  车上观望的二人,一个是独眼龙,另一个瘸子。二人身体上的缺陷,让他们在行动之时,要比别人多些顾忌。
  独眼龙和瘸子,本能地迟疑著,先看看情况再说!
  出事了,有人逃跑!泉锡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却见香逸雪冲他摇头,示意他待在原位,不要多管闲事。
  泉锡又靠回角落,想那两人能否逃出去,就听见哎呀一声,独眼龙和瘸子飞快缩回身子,脸带惊恐往里挪动,仿佛外面有只吃人野兽。
  逃跑的二人,在快进林子之时,被车顶飞来的利箭射中,一前一後倒在林边。
  马车仍在行驶,不快不慢,好象不知逃走两人,或者说是死掉两人。
  车厢之内,没人再动逃跑念头,至少是在途中。
  马车直往帝都方向行驶,中途停歇一次,车夫递进食物和水,对目前囚犯人数,也没有任何异议。
  食物和水新鲜干净,自是营房不能比,囚犯们吃饱喝足,对死人之事又有不同看法。
  恐惧变淡了,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幸灾乐祸的心情又冒出来。
  两个家夥活该去死,若真让他们逃脱了,剩下的人又该嫉妒了。
  比较之下,还是现在情形好一点。
  仅从提供夥食来看,黑衣人没有骗他们,若真能碰上有钱的主,替他杀人放火,也未尝不可。
  逃犯日子不好过,东躲西藏有顿没顿,没钱时也做杀人劫财之事,反正都是杀人,替谁干还不都一样?!
  半夜时分,马车停在帝郊一处偏僻庄园,远远看去大片精致檐角,层层叠叠重峦叠嶂,假山喷泉拱桥凉厅,象是有钱人家的避暑山庄。
  黑衣人将囚犯带下马车,原本十二人的队伍,现今只剩八个人。
  黑衣人带到门口就不管了,自有别人将囚犯们领进庄园,安排在一个大房间里。
  房间很大,靠墙通铺,睡十几人都觉宽敞,干净整洁的被褥,几乎让囚犯们受宠若惊。
  铺位难得的宽敞,泉锡还是紧挨著香逸雪睡,虽然没人对他感兴趣,但那些凶残的目光,总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香逸雪早把他当绵羊对待,对他的挤挤蹭蹭不以为然,想叫他往旁边睡一点,但看到绵羊眼中担忧,也就没再开口,心里未免好笑。若真不能保护他,就算搂抱在怀里,也是无济於事。
  一觉睡到中午,有人送饭进来,有酒有肉夥食丰盛,还来了一个管家老头子,身边跟著几个黑衣男子。
  昨天黑衣男子也在其中,对老头子毕恭毕敬,看来老头子是这里的管事。
  老头子出乎意料地和气,给他们发了一些赏钱,告诫他们别出庄园,近期内有事要做。
  等老头子出去了,外号叫独眼龙的囚犯,就跟那名黑衣人打听──何时要他们杀人,杀什麽人。
  “你们不会过河拆桥吧?”独眼龙口直心快,问出大家心中的疑惑。
  黑衣人冷笑道:“谁说要你们杀人?”
  说完,黑衣人转身离开,留下囚犯们兀自疑惑。
  要不是知道黑衣人一路射杀逃犯,独眼龙真以为自己碰到善类。
  不要他们杀人,那被灭口的可能性就小了,囚犯们吃饱喝足没事做,也就猜测到底要他们做什麽。
  两天後,又一名囚犯逃跑,此後没再露过面。
  庄园风平浪静,没有人问起此事。独眼龙和泥鳅试图跟黑衣人打听,却被黑衣人冰冷的眼神吓退了。
  这情形跟途中发生的情况差不多,十二人一下变成八个,也没人过问一声。路上少掉四个都算正常,此刻只少一个,更不会有人来过问。
  黑衣人箭术厉害,独眼龙和瘸子他们商定,想逃跑得找准时机,大家先留下看看情况。




第九章

  又少一人,房间更显宽敞,不用做事又不准离开的囚犯,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翘著二郎腿胡侃。
  七人分成两派,一派是香逸雪和泉锡,另一派是独眼龙和瘸子,还有三人叫臭虫、狗癫和屠夫。
  独眼龙少了一只眼睛,肌肉结实得跟刀王不差上下,胳膊腿上布满黑毛,爱好打架喝酒强奸女人,後来关进营房没了女人,跟刀王一样改口吃男人。
  独眼龙的拳头,打死的人不少,但他此番进来,是替老大顶罪。
  老大打死一户人家少爷,偏偏这家有点来头,状子告到族长那里,动静闹得大了,自然得找替罪羊。
  讲义气的独眼龙,自告奋勇地替老大顶罪,在石料场三四年,风吹日晒搬石挖土,心甘情愿毫不後悔。
  瘸子嗜好跟独眼龙差不多,只把打架换成赌博。他欠下一屁股赌债,不仅被人打折腿,还为抽老千断两根指头。
  有一次没钱用了,他将自己侄女卖给人贩,东窗事发又杀人灭口。
  衙门官员对他素无好感,定罪之後扔进石料场。他本以为自己烂死那里,没想到还能躺在这里,好吃好喝。
  他没独眼龙那麽想逃,若没性命之忧,他倒愿意一辈子待著,若能让他出去赌两把,那就再好不过了。
  臭虫本是街边一个满身脓包的小乞丐,稀里糊涂被人拉到土匪窝里,尝到甜头一发不可收拾,从小土匪变成坐三号交椅的老大,呼风唤雨好不威风!
  只是这一身脓包,似老天爷给他的惩罚,杀了几个赤脚大夫都治不好他的病,顺风就能闻到脓水臭,女人避之如同瘟疫。好在他是土匪,抢来女人不管愿不愿意,压倒了就能上。
  土匪毕竟土匪,终归斗不过官,先王一声令下,清除各地匪类,官兵们呼呼啦啦围捕上来。
  海子谷的刀王进去不久,臭虫也被人抓进去,他已经觉得很庆幸了,官兵攻打山寨的时候,老大老二都战死了,他很没出息地伪装乞丐,浑水摸鱼逃出去,後来还是被人抓住,但至少保住一条命。
  石料场吃了几年苦,他又後悔起来,早知道还不如当乞丐,晒晒太阳抓抓虱子,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总比待在这里强。
  回到营房他是老大,白天在长官眼皮子底下,那份苦力活儿还得自己干。
  他一直想逃出去,可一看见持弩的官兵,腿肚子就打哆嗦。
  当土匪时,他被那玩意射过屁股,大夫拔箭头时,痛得他昏死过去。
  後来伤口感染,屁股上又剜掉一块肉,更把他疼得死去活来,此後一看到弩弓,不由自主腿脚发软。
  狗癫本是结实健壮的妓院打手,能打能杀受到老鸨喜爱,姑娘们为得他的保护免费献身,後来染上脏病身子变弱,生病时候饭碗也丢了,那些原本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人,反而把他打倒在街头,平日主动巴结他的妓女也不理他,看他的眼神就象看条野狗。
  狗癫越想越气,总觉得自己这一生,被那些肮脏女人害了。
  他弄来一把杀猪尖刀,专挑落单的妓女下手,杀死之後割乳挖阴,算替那些被脏病害了的男人报仇。
  他一连杀了八个妓女,终於在杀第九个的时候,被人抓住了。
  跟狗癫後天的遭遇比起来,杀猪的屠夫是个天生的奸杀狂人。
  此人相貌奇丑秃顶龅牙,对女人的要求还十分高,尤其喜欢处女,长得不漂亮的不入他的眼,被他看上的就想方设法弄到手,关在宰猪作坊里,慢慢奸淫虐待。
  看著那些如花朵般的脸蛋身躯,在自己的摧残下面目全非,他简直兴奋无比,事後还会保留那些女子的尸体,没有新的猎物时,就把它们拿出来细细回味。
  被捕的时候,衙官从他臭烘烘的作坊里,搜出十几具女子的干尸。尸体残缺不全,把毫无心理准备的衙官,看得三天不想吃饭。
  躺在床上的人聊够了,便不怀好意地盯著桌边忙碌的两人,那两人闲得无聊,将隔门上的茜纱拆下,劈开一段细木,玩起扎灯的把戏。
  窗外人影闪动,独眼龙晃著大腿,冲著香逸雪喊道:“丑八怪,你是不是想逃走?”
  泉锡扶著花灯骨架,香逸雪在抹浆糊,头也不回地道:“你不嫌累,还可再喊大点,看看他们会不会理你!”
  独眼龙瞪大眼睛,双拳紧握,骨节做响。如果是在他营房里,这个人要被拖下去,直接打死。
  泉锡身子一震,扶著骨架的手微微一抖,天天跟那些暴徒待在一起,让他对这种声音分外敏感,往往是一场暴行的前兆。
  香逸雪目不斜视地道:“专心,此灯的要诀,骨架要正,骨气不正,精神不存。”
  那人平稳如常的声音,入耳之後,有种神奇的镇定功能。泉锡嗯了一声,精神集中灯上,不再理睬那些闲人。
  臭虫忍不住道:“丑八怪,你以前是不是做花灯的?听说你很能打,为什麽会被抓进来?”
  香逸雪淡淡地道:“杀人!”
  瘸子呼哧一笑,道:“你吓唬谁呢?进那里面的,谁没有杀过人?龙哥一双铁拳打遍天下无敌手;死在狗癫手上的贱货不计其数;屠夫家里挂得都是女人尸体;臭虫坐的是白匪第三把交椅;你跟你的小白猪都干过什麽大事情?”
  泉锡的脸虽然肿著,脸颊乌紫还没褪去,可还是能看他偏白肤色,跟别人的黝黑或是蜡黄截然不同。
  香逸雪将茜纱糊上骨架,反问瘸子道:“那你呢?你又干过什麽大事?”
  瘸子尴尬一笑,道:“我心肠软,不是干大事的人,杀个把人,难过得两天睡不著。”
  独眼龙轻蔑地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你要是跟著我们老大,早就被人砍死了。”
  他自豪道:“当年我就靠一双拳头,替我们老大打趴下多少人,抢回多少地盘,我还替老大挡过刀子。老大他自己也知道,那班兄弟之中,就数我独眼龙最讲义气!”
  往事重提,依旧愤恨,狗癫骂句脏话,恶狠狠地道:“臭婊子该死,老子以後出去,还是见一个杀一个!”
  屠夫眼光朦胧,砸嘴回味,无不惋惜地道:“我的作坊里,挂著的都是极品,可惜抄家的时候,全被收到衙门,後来听说被人领走了……”
  臭虫挤著身上脓包,房间里一股子恶臭,骂道:“妈的,这里管吃管喝,要是再管个女人就好了!”
  瘸子坏笑道:“怎麽,蛋子又痒啦?”
  臭虫啐道:“你懂个屁,我身上毒疮,化脓时要女人的嘴,把脓水吸出来,才能好得快,来年还不容易发。妈的,老子以前当土匪,抢来女人,让她用嘴吸。後来到牢房里,都是男人们臭哄哄的嘴巴,让他们用嘴吸,比不吸还坏,脓包越长越多。”
  泉锡干呕一声,刚才恶臭飘来,他就觉得呕心,此刻又听用嘴吸,顿时忍不住作呕。
  臭虫变了脸色,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厉声道:“他妈的,嫌老子恶心?”
  泉锡踩到他的痛处,别人厌恶的眼神,曾是他心底深处的痛。时间一久,痛楚变成难以言喻的狂暴,一种想把人撕成碎片的愤怒。
  泉锡见自己惹麻烦了,脸色一下子难看,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
  臭虫冷笑,指著他的鼻子,命令道:“没那意思?你过来,给我用嘴舔。”
  他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人没啥能耐,不过是别人的小白脸,就算香逸雪帮他出手,那也是以五对二,他们占不了便宜。
  香逸雪沈浸自己事务,对周遭事物充耳不闻。他将整根蜡烛融化,重塑成粗扁形状,小心翼翼嵌入灯心。
  泉锡一怔,乌黑眼眸扫眼臭虫,冷冷地道:“请你自重!”
  下一秒,臭虫暴跳如雷冲过来,距离泉锡半丈远。香逸雪起身,脚尖一勾,长凳横扫,打在臭虫膝头。
  臭虫惨叫一声,捂著膝盖,倒在地上。长凳旋转半圆,又被勾回原地,只不过掉个头。
  臭虫躺在地上哼哼,独眼龙愣了一下,怒吼一声冲上来。香逸雪脚踩板凳一头,板凳似长眼睛,翘起、翻身、砸在独眼龙的脸上。
  板凳又回到桌边,轻飘飘落地,一点声息都没有。地上只有臭虫在呻吟,独眼龙倒在臭虫身边,已经被砸昏过去。
  香逸雪跟泉锡坐下,继续琢磨花灯,似没把这场骚动看在眼里。
  屠夫、狗癫、瘸子惊讶万分,听说过那人能打,但没想到那人这麽能打。
  瘸子将臭虫和独眼龙扶到床上,床铺中划出一道线,表示泾渭分明。
  早知道那两人不跟他们一条心,大家一直没挑明说,现在一架打完,钉是钉铆是铆,也没有什麽好想了。
  狗癫子盯著香逸雪的侧影,阴森森地道:“那人练家子,跟黑衣人一样,不过没人家厉害,要不然早逃走了,还用窝在这里,玩个屁鸟灯呀。”
  瘸子打定主意,不去招惹那人,就算看得不爽,也不能自己动手,免得自讨苦吃,倒是可以挑唆其他人,他在旁边伺机而作。
  屠夫只是惊讶不是害怕,他这一生不知害怕是什麽,他的心思只在美人身上,象香逸雪这样的丑物,不在他关注范围之内。
  这两天,香逸雪全部心思都在灯上,不仅瘸子他们奇怪,就连泉锡也奇怪,香逸雪为了花灯不睡觉,三更半夜也在搞这东西。
  天亮的时候,两盏花灯,大功告成。
  看著一大一小的花灯,泉锡迷惑不解,说是花灯,其实一点也不象花。那灯长长方方,棱角分明,正规正矩,全无花饰,单调粗俗。
  小的花灯,稍显可爱一些,尺寸正常,好似宫灯。
  大的花灯比较吓人,象姑娘出嫁的箱子,塞得下一只水桶,中间一层隔板,摆放褐色物体,散发难闻臭味,下边插著粗扁烛筒。
  这花灯毫无美感,顶多只能照明,泉锡心里想著,脸上没表露出来,香逸雪需要什麽帮助,他就提供什麽帮助。毕竟是手艺活,对一只手的香逸雪来说,很是不方便。
  扎灯的过程中,泉锡有种被人需要的愉悦,一直以来那人照顾著他,现在轮到他帮那人做事,虽然只是消遣玩意,但还是全力配合,他也想让那人感到愉悦。
  他不知道那花灯的作用,也不觉得那花灯神奇,一直到香逸雪点燃蜡烛,并告诉他灯的名字──孔明灯。
  天光大亮,香逸雪提著那盏大灯来到院里,搁在地上点燃烛芯。
  在泉锡惊异目光中,那灯慢慢上升,升上屋顶,升过阁楼,越升越高,最後变成一个黑点……
  泉锡站在檐下长大嘴巴,仰头看到脖子酸痛,也不见那灯落下来,香逸雪已经进屋好久。
  这一日,帝都两件稀罕事情,第一件事人尽皆知,帝都剑师和帝都将军的豪华婚宴,届时王和後亲临现场,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第二件事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帝都上空浮现一柱黑烟。
  黑烟来得奇妙莫名,凭空出现古怪异常,好似有人在天空上,用墨水画了一竖。
  一个时辰,古怪黑烟,自动消失。
  有人说,天出异象,不久会有灾祸发生。这话也就说说,异象看看也就算了,谁还去管老天爷的事情。
  只有一群特殊的人,看到黑柱之後,立刻闪电追踪,很快锁定帝都西南方向,方圆百里的区域。
  第一个看到黑柱的是慕容韵,梅风刚寻回的师爷兼爱人,最近正为寻找香逸雪而四方奔走。
  当时,他正与帝都地下势力的两位元老,在京叩楼的雅厅用早茶,正欲开口谈事,就见窗外一截黑烟,突兀地悬在半空。
  慕容韵心里一跳,确认不是错觉之後,顾不上失礼,急忙告辞。
  茶楼门口,他抢过侍从的马,往南边追去。
  第二个看到的是诸葛南谖,她是龙城策师之一,龙城的人都叫她蝶夫人,夫君乃是龙城第一高手叶影将军。
  夫妻二人知道香逸雪失踪之後,带著紫鸢旧部来到帝都,增援梅风的搜寻行动。
  蝶儿看到黑柱之後,让擅长轻功的叶影先往南边追去,自己和花杀煜中,从东、西、北三方定位。
  第三个看到黑柱的是林仙寻,他在赌场听见一个客人说起,空中异象出现,绝非好兆头。
  听了那人描述两句,林仙寻狐疑地走出大厅,抬头一看脸色大变,果然是紫鸢发出信号的孔明灯。
  这表示那人还活著,就在帝都附近,等待他们的救援!
  一番追踪,确认那人被禁方位,在帝都西南一带的城郊。
  林仙寻用最快速度,将六名东瀛忍者召集面前,让他们准备今晚的行动。
  白天那盏孔明灯又叫狼烟,狼烟作用通风报信,告诉同伴大致方位。
  这个大致方位,可能是一片山头,也可能半个城池。那人被囚禁的具体地点,光靠狼烟是无法确认。
  按照约定,六个时辰之後,还会有一盏孔明灯升起,这盏灯又叫做天启,飞升在夜幕之中。
  天启小而明亮,飞升速度异常缓慢,作用好似指示明灯,它能将那人的囚禁地点,缩小至方圆五十里。
  五十里的搜寻区域,不能出动大批人马惊扰敌方,那六名东瀛忍者就大有用处。
  第四个看到的是梅风和玉繁烟,这两人正赶往剑师府邸道贺。
  今天是剑师和将军的大喜之日,按照中原风俗,梅风他们准备一份厚礼,心不甘情不愿地前来道贺。
  王和後亲临现场,其余部落的首领,也会到场祝贺。身为龙城首领的玉繁烟和梅风,不得不出席婚典。
  梅风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
  几个月来,他为找人疲於奔命,差点跟帝都地下势力火并,搞得人仰马翻焦头烂额。
  银兰非但不肯帮忙,还在此刻跟人成亲,根本就是不念故情。
  梅风早知他跟龙族形同陌路,也不指望他伸出援手,却没想到他如此薄情,竟将族人一概挡在门外,气得白湘水差点把剑师府邸的大门踹掉。
  曾经,白湘水为银兰想把香逸雪打成猪头,此刻他又想为香逸雪把银兰打成猪头!
  若不是王威在前,梅风不想再理银兰,也不愿出席这该死的婚典。
  中原归来,梅风下船就听到坏消息,马不停蹄赶到帝都,调来龙城最好精锐,大街小巷翻了个遍,可是没找到那人身影。
  兰之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十一个民族势力复杂,这麽大的地方找人,好似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按理说,香逸雪刚到兰之都,根本没机会结识仇家。
  大家私下都觉得,那人是被风月吟霜抓走,但刚从中原过来的慕容韵,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
  慕容韵始终认为,香逸雪在帝都得罪什麽人,他想请帝都的黑道势力帮忙。
  帮忙总要付出代价,对方条件苛刻,梅风等人无法接受。
  几次谈判不成,双方造成冲突,多亏林仙寻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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