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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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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神兵对神兵,埋在地下作伴,这才不显孤独。
  元子冷哼哼道:“你懂什麽,这里有他罩著你,你就不用愁了。新来囚犯都要给他磕头,明天我带你去拜见他,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王,你这穷鬼没孝敬的东西,那就多讲两句好话,刀王喜欢听人夸他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原来这位受敬仰的强盗大哥……也怕死呀!
  香逸雪满头黑线,要他匍匐在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强盗脚下磕头作揖吗?
  何至沦落至此,香逸雪索性闭眼,道:“睡觉吧!”
  元子嗯了一声,坏笑道:“是该早点睡,王回来了,後今夜要倒霉了!”
  不知他想到什麽,又嘀咕道:“要是能打败他,我就能成为王!”
  香逸雪暗自好笑,牢房中也有王和後吗?
  他不是不懂世故的处子,经历越多,对这种事情也看得淡然了。
  在云蝶国当奴隶,也是几十人窝在一间,男人找不到女人,就用彼此满足欲望。众目睽睽之下,男人们如野兽般交合,香逸雪早已见怪不怪。
  元子躺下道:“你是新来的,别说我没提醒你,等下无论发生什麽,你都不要睁开眼睛。王最讨厌做那事时,被人盯著看,小心被他挖掉眼珠子。”
  香逸雪一动不动,好似睡著。元子嘀咕道:“乡巴佬,说睡就睡。”
  香逸雪也想睡著,一阵拖动铁链的声音,大得连聋子都能听见。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欲火焚心的王,急不可耐地挪动铁链,去找他的老相好。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听到那个所谓的王在怒吼:“看什麽看,要老子挖你狗眼吗?”
  不知是在恐吓谁,一群精力旺盛的家夥,还有心思偷窥别人情事,白天干活不觉得累吗?
  香逸雪干脆转身,背对声音来源,就在他准备定心入睡之时,忽听一声微弱呼喊:“放开我。”
  这声音不大,三分愤怒,三分哀求,三分羞耻,紧接著一阵粗暴锁链声,不用看就知链子主人动作幅度很大。
  几记猛烈的巴掌声,伴随著汉子淫猥的粗喘道:“叫,叫啊,我就喜欢听你叫。”
  香逸雪睁开眼睛,发现元子眯眼偷看,这家夥精虫上脑,裆里东西蠢蠢欲动。
  “放开我……”
  低低的哭泣,有人摔倒的声音,又有人扑上去的声音。
  香逸雪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无法漠视,从他辨出那人的声音,注定开启一场争端。
  “放开他!”牢房里有人喝止,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好似对方若不遵从命令,就会面临可怕的後果。
  下一秒,元子惊讶地发现,原本躺在他面前的香逸雪,已经直立起来,毫无惧色地挑战营地王者。
  那位营地王者,正趴在一个嘴角流血、不停挣扎的瘦弱男子身上,从撕扯衣服的粗蛮行径中停顿下来,还未从被人打扰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下一秒,等他反应过来,就是铺天盖地的狂怒。
  怒吼一声,刀王似黑熊竖立,两只牛眼,恶狠狠地盯著角落里的丑鬼。
  不仅丑还带著残缺,比常人少一只手,这样的人毫无威胁,却敢管他的闲事,不把他刀王放在眼里。
  营房还有几人一同站起,都是跟刀王一块进来的兄弟,刀王斜著眼睛道:“这家夥是谁?老子关禁闭之前没见过?”
  有一个叫毛子的兄弟道:“新人,你关进去的那晚来的,元子的人。”
  冤枉呀!元子立刻叫起来,很没骨气地拜倒在地,磕头道:“刀王,我只跟他连著铺位,一点关系都没有。”
  香逸雪道:“起来吧,你不是想打败他,成为这里的王吗?”
  元子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指著香逸雪,骇然道:“你,你,你……”
  刚刚是说过这话,只是随口说说,起色心时的胡乱之言。
  这句话撂到刀王的面前,香逸雪是存心想害死他。
  刀王果真大怒,吼得营房震塌半边,道:“放屁!”
  元子本只跪著,被他这一吼,吓得瘫倒在地。
  香逸雪平静地道:“亏你杀过三人,怎就软成这样?!”
  元子仰头看著香逸雪,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好歹也罩过你,你为什麽要害我?”
  香逸雪看著刀王,淡定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这是给你一次,当英雄的机会!”
  元子哭丧著脸道:“我不要……刀王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怎麽敢在您面前放肆呢!”
  香逸雪哈哈一笑,真够出息的家夥。
  刀王脸上横肉抖动,一把拎起他正欲强暴的男子,凶狠揪著那人头发,咬牙切齿地道:“多管闲事的家夥,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我的厉害。毛子,我不在的时候,泉锡都跟什麽人说过话?”
  毛子摇头道:“没有,我睁著眼睛的时候,没看到他跟谁说话,闭著眼睛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名叫泉锡的男子,头发被紧攥在刀王手中,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身子不知道是因害怕还是气愤颤抖著,怒道:“放开我,刀肆,你放手!”
  力气和劲道不在同一级别,所以他的挣扎徒劳无功,只为玩弄他的人和看热闹的人增添乐趣。
  香逸雪看著眼前的彪形大汉,平静地道:“刀王大人,男人有欲望也没什麽,强人所难就不好了,你可以自己解决,何必把欲望强加在不愿意的人身上?!”
  刀王狂笑,道:“什麽时候轮到你这丑鬼来教训我?”
  他拧紧泉锡头发,将他的脸凑近自己的脸,恶狠狠道:“你说,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又勾引别人?你以为弄个丑东西就能吓倒我?你以为你能摆脱我?”
  香逸雪叹了口气,道:“真真够了!”
  说完,他冲著刀王走过去。
  这架势,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准备打架。
  刀王冷笑,一只手揪著那人头发,另一只手移到前面,身子稍稍侧一点,迎敌的姿势。
  稍微的调整,在别人眼里看不出来,只知道刀王大人,岿然不动好似泰山。
  营房里的人,没少看刀王打架,通常待在原地不动,等对手冲过来一拳撂倒对方,或者是扭断对方手臂。
  上次跟隔壁营房的人打架,刀王一个人就把七八个家夥,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刀王斜著眼睛看那人,二十步、十步、再来几步就到拳头够著的地方,他已经捏好拳头,一下子打爆对方的头。
  泉锡眼中露出惊惧,他的身子紧贴那人手臂,感觉到布下滚烫的肌腱在跳动、鼠窜、变硬……
  香逸雪走到半丈远停住,正好手臂和腿够不著的距离,刀王打不著他,他当然也打不著刀王。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香逸雪手中多出一根从天而降的木棍,木棍加上手臂距离,正好打到刀肆的额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停步、接棍、出手、击倒,一瞬间完成!
  棍子不是老天爷赐的,而是押送刀肆的守卫,在先前混乱中丢下的,滚落到两排床铺中间。香逸雪走过之时,脚尖轻轻一甩,落下来的距离时间,恰好就是出手的那点。
  这个过程很快,快得大家连棍子来源都没看清,只知香逸雪凭空变出一根棍子。
  有点偷袭的味道,但是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刀王倒下了,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倒下去的时候,刀王还不明白发生什麽事,只觉得脑袋一轰,便失去知觉。
  刀王跌倒的时候,还攥著泉锡的头发,他沈重的身子摔到地上,将泉锡也一同带倒。
  等看清楚倒下去的人是谁,囚犯们的眼珠凸出,牢房顿时鸦雀无声。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受人崇拜的、作威作福的刀王,竟然倒在一个丑八怪面前,而且丑八怪看上去弱不禁风,一副病得快要死的样子。
  事情还没结束,泉锡也倒下去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扑过来,香逸雪没有回头,棍子直接敲在那人太阳穴上。
  紧跟著又有一人倒下,这次棍子打在那人後脑勺上!
  哼都没哼一下,两人直挺挺倒在地上,跟他们追随的刀王一样,疑惑还挂在脸上。
  谁来解释一下,丑八怪到底什麽来头?
  鸦雀无声的目光中,香逸雪手中转动木棍,好似从前旋转扇子,轻松地道:“谁还想来试一试?”
  所有的人都惊惧,是江山易主,新的王要诞生了吗?
  香逸雪的目光飘向刀王部下,那个叫毛子的人,赶紧避开他的目光,其余的人也都不敢妄动,生怕那根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香逸雪却将这根让他们如临大敌的棍子扔掉,平静地道:“睡觉吧,明早还要上工呢!”
  泉锡坐在地上,抱著膝盖,瑟瑟发抖,慌乱地盯著倒地不醒的刀王,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香逸雪没有看他,声音传递到他耳里,道:“放心吧,不到明天早上,他不会醒来,今夜你绝对安全。”
  泉锡猛然抬起头,眼神充满戒备,却见香逸雪走回自己铺位,果真躺下就睡,似不知自己惹了多大祸事。
  元子哆嗦著,嘴里喊著:“让一让,让一让。”
  他挤过人群,胆战心惊地将木棍捡回来,回到香逸雪身边,低吼道:“你要死啦,让他们捡到棍子,半夜弄死你,你都不知道!”
  香逸雪闭著眼睛,嘴角上扬,淡淡地道:“你又回来了吗?”
  元子脸色一红,道:“那个,那个……”
  香逸雪翻了个身,道:“睡吧!”
  天亮之时,香逸雪睁开眼睛,元子抱著棍子睡得正香,口水滴滴答答流到上面。
  门外传来犬吠,铁门传来开锁声音,香逸雪把棍子从他怀里抽走,随手扔到门口,落在一个显眼位置。
  刀王是被人用棍子打醒的,等他看清楚打他的人是长官,有一瞬间空白的感觉。他的时间好似跳跃一截,从昨晚那人向他走来,到今早无缘无故地挨揍。
  等到了石料场上,狗头军师毛子跟他解说明白,刀王顿时气得跳起来,背上石块又让他跳不起来,只能咬牙切齿地看著远处的香逸雪和元子。
  香逸雪象往常一样干活,唯一不同的是,背後多了一条尾巴。
  元子狼狗似的跟在後边,几乎是寸步不离,两只眼睛瞄著刀王,时不时向香逸雪报告──刀王又往这边扔飞刀了!
  他把刀王的眼神看做飞刀,若是没有香逸雪站在身边,他早就被刀王看得瘫软在地。
  香逸雪被他搞烦了,叫他安心做事,不要理睬那些人。
  吃早饭的时候,元子就捧著饭碗,忧心忡忡地询问,如果没有那根棍子,香逸雪能不能打赢刀王?
  棍子被长官收走了,这让他很担心,总觉得香逸雪战胜刀王,跟那根偷袭的棍子有很大关联。
  香逸雪似笑非笑看著他,如果是在以前,几丈之内一道袖风,就送刀王去见阎王,那种人没有机会跟他打罩面。
  现在也是一样,虽然武功被废,但对付这种靠蛮力吃饭的家夥,香逸雪还是不在话下。昨晚他有很多机会杀死他,却还是手下留情了。
  紫鸢剑断了,他就告诫自己,不要再犯杀孽。
  性命是很珍贵的东西,给别人留下机会,也是给自己留下机会。不到万不得已,香逸雪不想再杀人,希望刀王大人有所收敛,别再做出格的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毛子堵住泉锡,似乎想跟他说什麽。香逸雪适时出现,阴沈目光逼退毛子。
  身处风暴中心的泉锡,脸色虽然苍白,却比元子要镇定一些。
  白天的时候,他没靠近香逸雪寻求帮助,自己干著自己的活,别人也不敢跟他搭话。
  元子捧著饭碗,一屁股坐在香逸雪身边,冲著毛子背影吐舌头,看看泉锡又看看香逸雪,眼中闪过坏笑。
  泉锡低声道:“谢谢你,昨晚的事情……”
  香逸雪坐他身边,饼子沾著稀糊,一点点揪著吃,淡淡地道:“晚上睡过来吧!”
  果然说了这句话,元子露出坏笑,男人嘛……
  泉锡身子一震,抬头望向香逸雪,漆黑眼珠审视他。
  昨夜之前,他跟别人一样,不关心那人存在。
  偶尔目光接触,只知新来的囚犯,又丑又残是那人福气,至少大家对他不感兴趣,甚至有点瘟神般避讳。
  直到昨夜那人发飙,从老虎嘴里夺他下来,他的目光才落到这家夥身上。
  起初,在想那人为何要多事,他不是第一次被刀王强暴,营里谁都知道他是刀王的人。
  那些抗拒是真的,可从来没人理会,就连监卒们都不管,没有人想自找麻烦。
  除了一种人,那就是想挑战刀王,成为营地新王的人。
  如果真是那样,泉锡没什麽好高兴,他只是战利品,从一人手里转到另一人手里,又多被一人糟蹋,就凭香逸雪的外貌,还不如那位粗俗的刀王。
  可是那人打完架後,还是回去睡他的墙角,没有耀武扬威,没有争抢地盘,更没有享用他这个胜利品,仿佛只是为了阻止一场暴行。
  他不由迷惑了,关押的都是死囚,跟野兽差不多,争斗多半为食物和欲望,不为这两样的人几乎不存在。除非那人是傻子,喜欢把力气用在白处,还喜欢被人揍。
  那人不象傻子,却象瘟神,囚犯们私下说那人的脸,是因为麻风烂成这样。
  营房里边,就算再饥渴的人,也不愿去碰那个身子。
  起床的时候,他开始留意那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人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吃饭的样子,明明也是席地而坐,明明也是端著碗子,却没有那些粗胚们,饥不可耐的急吼相。
  泉锡肯定他也饿了,没人一天两顿还说自己不饿,谁都想赶紧吃完再去添点,添不到舔锅糊也是好的,囚犯吃完的碗从不水洗,舌头早就把碗舔干净。
  那人不干这样的事,他吃饭从来不急,一碗也就是一碗,静静地吃,吃完放手,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在自家吃完就丢筷子。
  泉锡一时间有些迷惑,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不迫的气质,某些不属於这里的美好品质,正透过那人不美好的皮相往外流溢,好似一股清泉,涤荡尘污,正本清源。
  香逸雪不用看他,也知他在想什麽,解释道:“你想多了,我是为你安全考虑。”
  泉锡迟疑道:“不,不用麻烦……”
  香逸雪抬眼看他,漆黑的瞳孔,倒映对方身影。
  忽视那人容貌,单看那人眼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东西,在泉锡心中慢慢融化,让他的警惕和不安慢慢消褪。
  泉锡黯然地道:“如果他想要,睡在哪里都一样。”
  香逸雪突然道:“你喜欢他吗?”
  泉锡蓦然瞪眼,道:“什麽?”
  这个人跟他谈喜欢吗?
  白天是无休止的苦力生涯,夜晚待在臭气熏天的营房里,一群不知被关了多久、只想发泄下身欲望、比畜生好不了多少的暴徒,未来只有更多屈辱和忍受,居然还会有人问他喜欢不喜欢,难道不喜欢就有选择权利吗?
  他不是笨蛋,营房里想占他身子的人不止一个,每到晚上那些直勾勾的眼光,看得他裹了几层褥子都觉心寒。
  那些大老爷们被关得浑身窜火,是头母猪都想压上去,他们现在不敢动他,主要畏惧刀王一夥的报复。
  泉锡自己也知道,就算那夜不失身给刀王,也会失身给别的张三李四,甚至沦为整个营房的泄欲工具。
  不是没有过的事,他曾经亲眼所见,那个新来的软弱男孩,没过几日就被人轮暴至死,死时下身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刀王也曾这样威胁过他,失身给他一个,总比成为全营泄欲工具要好。
  香逸雪平静地道:“你喜欢刀王吗?如果你喜欢他,我不会插手你的事情,如果你是被迫的,那我保证他碰不了你一根手指头。”
  对方似乎想告诉他,那种事要跟喜欢的人一起,这样才不会觉得屈辱,不会觉得难堪,才会活得象个人。
  泉锡怔住了,那人声音带著一种魔力,让人不知不觉地相信他的承诺,那人虽然丑陋,言行举止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度。
  真的,可以相信他吗?他能够打败刀王,也能够保护他,而那种保护就是单纯的保护?
  回到营房,泉锡已经卷好铺盖,准备搬到香逸雪身边。
  刀王进来了,看到他手中铺盖,顿时变了脸色。
  泉锡的铺位是刀王强行安排,紧靠刀王旁边,算是营房最好地势,现在居然搬去墙角,陪那个丑鬼闻尿骚味。
  刀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嫉妒和愤怒烧红眼睛,要不是看守就在身边,他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两人。
  毛子赶紧按住刀王,免得他一天挨两次皮棍烧肉,自告奋勇地道:“我来劝劝他。”
  毛子将泉锡拉到一边,小声道:“小泉,刚才吃饭,我就想对你说,你是聪明人,你怎麽就看不出好人坏人呢?”
  “丑鬼不是好东西,进来没两天,就死盯著你看。老大叫我照顾你,我对你的事特别留心,你千万别被他骗去。”
  “别以为他救你没企图,等你睡过去,就後悔莫及了。大家都是光棍爷们,谁敢说自己那根东西不想操人,打死我都不相信!”
  泉锡面色苍白,表情平静,镇定地道:“刀肆作恶多端,关在牢房里边,也是凶残蛮横武力逼人,我从未服过他,以後更不会!”
  很久没用这种语气说话,让他几乎忘记了,他也曾是有尊严的人。
  他相信那人,那人给他不一样的感觉,让他不知不觉就信赖对方。
  就算将来真的不能保护他,他不会後悔今天的决定。那人活得象个人,他也要活出个人样。
  在这片污浊的空气里,他渴望有一丝纯洁友情,仅为这个缘故,他就值得搬家。
  毛子悠悠地道:“小泉,好久没听到你跟我打官腔了,我都忘记了,你曾经也是个小官儿吧?”
  是官又怎麽样?还不是沦落到此,被我们老大当众奸操?
  “老大对你很好,只是嗓门大了一点,你也太不给他脸子,总让他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他毕竟是我们老大,没有威信怎麽服众。”
  “你留下吧,我让他对你好点。我们老大认识的人多,外面也有兄弟,也想捞老大出去,你跟在他身边,以後没准还能出去。”
  “听说你家中还有老娘,你舍得丢她一人在外,到死都见不上一面吗?”
  母亲是他心头之痛,对方以此诱之,泉锡抱紧被褥,半晌之後,眼眶发红地道:“收起你的花言巧语,进来的人,没一个出得去。就算要给家里通信,我也不会卖身交换,你们死心吧!”
  毛子说服不动,有点著急了,道:“你从我们老大身边,搬到那丑鬼身边,最後还不一样都是给人操?你跟了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还能罩著你,你跟那个丑鬼,他能给你什麽?”
  “那人身上不干净,嘴上说是麻风病,还不知是什麽窑子里的脏病,你被他碰了,肯定也会传染上。”
  “你看你跟我们老大,每天打饭是哥几个第一,别人来迟一点都吃不到,我们却能吃到尽饱。睡觉我们挑最好的地方,通风干爽,疖子也长得比别人少。干活也比别人轻松得多,谁敢给我们兜里装多石子,那他就不想活了。”
  毛子把能想到的优点,都讲了一遍,还凭空编造出几点──什麽上茅房不用排队,跟牢头关系比较好,能够替泉锡跟老母通信呀,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连他自己都庆幸是刀王的手下。
  泉锡正视著他,坚定地道:“他再丑,不会比你们老大丑陋!墙角的味道再难闻,也不会比你们老大身上味道更难闻。你讲的那些好,我一点都不稀罕。我杀了人,就该来此受惩罚,但我绝不做他的玩物!”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泉锡把铺盖放到香逸雪身边,香逸雪将他的铺盖挪到外面,自己仍睡靠墙那端。
  泉锡迟疑片刻,道:“我睡那边吧!”
  香逸雪已经躺下了,淡淡地道:“不用了,我曾在云蝶国做奴隶,已经习惯这种状况。”
  隔著泉锡,元子探过身子,悄声道:“乡巴佬,乡巴佬,他们半夜会不会偷袭?”
  香逸雪道:“要偷袭也是我,你担心什麽?!”
  元子结巴著道:“谁,谁让你瞎说,我要挑战刀王?”
  香逸雪道:“你这麽怕死,当初就不该干这断头的营生。”
  元子哭丧脸道:“你以为我想呀,我要有个老爹养我,送我上学堂,供我吃喝,给我娶房媳妇,我也不用干这买卖呀。”
  泉锡道:“你是孤儿吗?”
  元子撇嘴,道:“有个老娘跟没一样,还给我生了几个混蛋哥哥。我小时候吃的苦,你们想都想不到。我老爹病在床上,家里的钱都被他吃药,後来他被我大哥弄死了。大哥二哥不是东西,打小就叫我和三哥偷东西,卖的钱给他们买肉下酒,有一顿没弄到钱,我和三哥就要挨揍!”
  香逸雪道:“他们现在还能打你吗?”
  元子冷笑道:“早就不能了,我十二岁就在外面混了,认识一些道上的人,个子也长高了。有一次大哥跟我打架,我把他的头打破了,後来他再也不敢动我。”
  香逸雪道:“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何崇拜刀王,这家夥够蛮力。”
  元子道:“我的老大讲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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