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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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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昨晚冷风吹的,刚好我带了一些祛热的药,你先躺下睡一会。”蔓笙被强迫躺了下来,任由子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我去煎药,一会就来。”说着禹惜出了绿阁。
蔓笙一躺下就觉得倦极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睡去。孔水一直坐在茶几旁没有离开。看着脸烧得通红的他,心里却是冰冷,昨晚就应该让范施送药来的,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才发现烧得这么厉害。
明明是比自己还年长的人,却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抽空来看他的伤势,大概是烧糊涂了都没人知道的。如果不是从小就被丢在这里,他应该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心隐隐的有些酸,忍不住帮他把被子掩得更紧一些。
吱
禹惜端着药推门而入,把药放在床头,轻轻地摇了摇蔓笙:“醒醒,该喝药了。”
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鼻子都睡得红丹丹,活像一只小兔子:“谢谢你,禹惜。”蔓笙吃力地坐了起来,浑身骨头又痛又酸。
“快趁热喝。”禹惜将瓷碗递上,勺子打了几个圈。
蔓笙乖乖一下把药全喝了,转头看到孔水,他竟然陪着自己睡觉,不由缓声:“你还是回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他还是这么不想看到自己,也不好打扰他养病,孔水心口酸楚翻腾,急急一个转身迟疑片刻后终是掩门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泛起一丝不熟悉的情绪。干脆什么都不要想,蔓笙闭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
“哎呦!黎南,即墨,两位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越桃呀!”看见两个男人利落装束,手持佩剑进了桃奴苑大厅,楼主越桃夸张地摆动丰腴热胯迎了出去。
即墨拱手道:“我家公子今天想请蔓笙去墨玉谷走一趟,越楼主可准?”
越桃见他衣服穿得那个叫严实,只露出领口处半寸肉,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风流的闷蛋,悠悠地赖上旁边的软椅,哼道:“哦,原来是封公子想喝竹叶青来着,这可真不巧,蔓笙有事不在。”
哼,当桃奴苑什么地方,想要人就要人,就算封裔亲自来要人也没这么好办的事儿。
“越楼主。”说着黎南把一块墨玉放上桌上。
桌上的墨玉乌黑透亮,素闻墨玉谷盛产上好墨玉,今天可是见着了,越桃拿起来放在手里感觉着它的温润:“真是上好的美玉。”
“要喜欢就送与越楼主就是。”黎南和颜悦色。
越桃眉目一弯,瞅眼规矩站在一旁的即墨,搭上黎南的肩:“还是你讨人喜欢,蔓笙一早去了花坊,不知现在是否回来,你们随我去绿阁吧。”
说着一行人来到了绿阁。
见蔓笙还沉沉睡着,两人一抬,连人带被上了马车。
这墨玉谷的谷主还真是奇怪,这晕睡的病人哪能酿酒的,越桃心里嘀咕着去摸那墨玉。
墨玉谷
大厅中央,封裔慵懒的倾倚在宽大墨玉石椅上,眼睑微微闭着,一身乌衣,几乎与椅子融为一体,好似一条卧龙。手里握着玉觞慢慢的饮着杯中绿色的液体,喉结上下浮动,眉目舒展,享受着美酒的芬芳。
即墨恭敬地进了大厅,单膝一跪:“谷主,蔓笙带到。”
“让他进来。”眼睑微震,英眉稍聚。
蔓笙连人带被的抬了进来,但仍旧昏睡着。
封裔从石椅上下来,乌黑的眼睛凝视着毫无防备苍白的脸,透着犀利的幽光,敏锐而又机智。
“谷主,他发烧所以昏睡着。”黎南简洁地禀告。
封裔若有所思的盯着蔓笙吩咐:“去弄些祛热的汤药来。”
“是。”即墨黎南一起应道,当即离去。
封裔打横连人带被抱起,怀里的人翠眉轻拧,脸颊微红,稚气的脸上透着不安。
封裔把他放在宽大柔软的玉床上,盖上两条厚厚的棉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拂过蔓笙有些苍白的唇。俯下头闻到一股清香,幽远浩渺,荡涤心扉,用唇在他干裂的唇轻轻蹭过,甜而不腻,身下的人颤抖的缩了缩肩。
“谷主,药煎好了。”即墨端药进屋。
“嗯,你先退下。”
“是。”
封裔走到窗边,举杯饮了一口竹叶青,淡淡的香味,他酿的酒和他身上一样有兰花的幽香。
幕阳下,林外的小溪笼上朦朦的雾霭,稀疏柳枝,风中袅袅无力。
半饷
黎南进屋禀告:“谷主,副谷主有事请您商议。”
封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让他在大厅等我。”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出了屋子。
4
4、第四章 墨玉谷 。。。
余晖倾斜,墨玉谷红莹莹的一片。
大厅
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火盆旁,长身耸目,一脸落腮,面色铁青。盆中枯枝哔哔啵啵,火星随风吐舌,火光摇曳。
一个乌黑的身影从侧门出来,笔挺的背,宽厚的肩膀,惬意的靠在宽大墨玉石椅上:“什么事?”拿起玉觞缓缓地喝了一口竹叶青。
男人回过神来上前拱手:“霍峰晚上前来打搅谷主是想与谷主商量劳力的事。”
封裔闭目靠在石椅上,没有说话。
“谷主,近日一连接到几笔玉石的生意,以目前我们的掘玉石的速度恐怕是来不及交货的,必须得再增加些劳力才行。”
封裔睁开眼睛,乌黑的眸子如一潭冰冻的湖水,冰冷刺骨的寒意:“嗯,将谷中满一年的劳力放了,新抓一些年轻体壮的来,这事由你去办。”
“属下这就去办。”霍峰簌簌的退了出去。
梦云萧散,残熏烬烛
蔓笙睁开眼睛,咳咳咳,头还有些晕,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一色黑,显得严肃而沉闷。
自己不在绿阁这是在哪儿?满心的疑问,簌的坐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裹了裹薄薄的亵衣下了床,头重脚轻,差点站不住。这次的风寒真不轻,还多亏了孔水的药,这么想着不禁感到有点愧疚。
一抬头,这才发现门框上倚着一个乌黑倾长的身影,衣襟随意的半开着,露出紧致光滑的胸膛,整个人散发着张狂与野气,黑玉般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散发着清澈的光。
蔓笙被这种冷峻的眼神盯着,只觉得背一阵一阵的发寒,脑袋也不由的清醒了不少,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感到不安,身体缩的更紧了:“封…封谷主。”结结巴巴的说着低下头。
自己已经来过墨玉谷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来酿酒,在酒窖酿完酒就回去,对这个深幽的谷也不是有太多的了解,而每次酿酒时眼前的人只会用极冷的眼神静静地看着自己,就像现在一样,那种寒意似乎是可以瞬间把人冰封了的,每次都会觉得莫名的害怕。
但是这次怎么一觉醒来会在别人的房间,而这个房间似乎就是眼前这个人的。
封裔定定的看着他,穿着白色亵衣白色的靴子,全身一尘不染,显得越发纤细,穿着稍嫌宽大的衣服又有些滑稽,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圆溜溜的眼睛中有一丝胆怯与羞赧。这个人比起以前似乎更有些韵味,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他。
蔓笙再抬头时发现他已经现在自己面前,俊朗的面孔尽收眼底,垂下眼睑,手里不自觉的全是汗;难道是自己没有及时酿酒惹他生气了:“封谷主。酿酒,酿酒的事是我拖沓了,明天我……啊…。。”腰上突然附上了一只手,冰冷的没有一丝体温,透过薄薄的亵衣,蔓笙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寒意。
好冷
呼气已不是那么顺畅了,怎么办,看他冰冷的眼神,已经不是生气而是戾气愤怒吧,身体本能的想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强壮的手臂不容他退半分。
封裔盯着他闪闪烁烁的眼睛,恐惧中又有些倔强,颧骨上的红晕慢慢的漾开,延伸到小巧的耳朵和脖子,素雅又妖娆。
手臂一用力把他掀翻玉床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压在了他身上。身下的人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瞪得老大,一时忘记了如何反应,只是身体僵硬的不行。
蔓笙看着他猛的靠近自己,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全力的舔弄吮吸着,然后是整个嘴唇都被他含在嘴里。
酒香四溢
淡而醇
这时自己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整个脊背奋力的扭动起来,可是被他的身体重重的压着,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肩,另一只固定住自己的头,根本无法动弹,胸口被压得无法呼吸。
“呜…呜…”
只能含糊的哼了几声。小腿开始抽筋,脑袋昏昏沉沉,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全部的血液都往胸口奔涌,很堵很堵,血管被撑到最大,只觉得胸口隐隐地痛,眼前黑了下来,好累,缓缓地闭上眼睛放松了整个身体,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
身下的人一软,他离开了他的嘴唇,看到一条湿痕从他的眼角一直蔓延到耳际。他就这样在自己的怀里昏了过去,他就这样在自己的枕畔,凝望许久,他起身推门隐没在暗夜中。
灯如豆,烛已残,风挽青幔,
凝醉眼,湿衾枕,乌衣萧瑟,
暮鸦孤,凉叶寒,悲露凝烟。
…………………………………………………………………………………………………………………………………………………………
落花亭
月光朦胧,冷霭冉冉,凉风卷黄叶,一个乌黑的身影手持阔刀。
衣袂蹁跹,持刀劲削,刃吼夜风,悲咽呜鸣,腾空乍起,秋叶升腾,寒枝尽折,点水踏亭,残搅一池秋水,黑玉般的眼睛刹间暗淡无光,俊朗的脸孔亦无张狂与野气。
作者有话要说:裸儿,期待!
5
5、第五章 绿蚁 。。。
露初曦
睁开眼睛,依旧是满眼的黑色,哐哐嘴巴,就觉得好痛,下唇的皮被磨破了,蔓笙穿好衣服推门而出,阳光倾泻进来,真是个好天气,应该出去走走。
沿着幽僻的青砖小径,上面铺着厚厚的黄绿苔藓与地衣,穿过石拱门,眼前是一大片枯黄的草地,走近些,中央放着一小小的石桌两个石凳,一个上面满是尘土而另一个却被坐磨得很光滑一尘不染。
周围是一圈密密的高大乔木,虽已是深秋但叶子依旧苍翠生气,只是不少枝干胡乱的被砍下,已没有原来那般葱郁。右边是一堵峭壁,壁上的迎春花只剩下秃秃的枝干,淙淙小泉不断顺着峭壁留下汇入底下的个不大小池,水绿不见底,一座小竹亭倚池而起。
“落花亭。”蔓笙轻轻地念着编上的金字。
三面环树一面靠壁,天然屏障形成幽闭的空间,隔绝了喧嚣,亦无虫鸣鸟啼,莫名的感到心安,走到小池旁看着泉水无声的注入,源源不绝,池面涟漪舒展。
望着一潭绿水失了神,一张俊朗刚毅的面孔浮在眼前,血液又无端的往胸口上涌,强制着自己别去想,以后可不能再疏忽了酿酒的事,昨晚该是对自己的惩罚。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西南边传来,蔓笙小巧的穿过浓密的灌木丛,只见一群壮年男子被缚着手排成一个长队赶进了峭壁上的石洞,四五个佩剑守卫盯守着。
“副谷主,人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一个守卫报告。
耸目青面的男人命令:“嗯,仔细看守着。”
“属下遵命。”
墨玉谷盛产墨玉,这些人应该是被抓来开掘玉石的,蔓笙掩在灌木后面,等人都散了才悄悄起身。
“嗯?”突然有人搭上自己的肩膀,蔓笙被吓得不轻,慌忙回头。看到即墨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在自己身后的,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蔓公子,该回去喝药了。”语气没起伏,但低沉的嗓音极为好听。
蔓笙简单的回了一个嗯字,也不好再说什么,忐忑的跟着即墨回到了房间。
“蔓公子,药。”
“谢谢你。”朝他牵了一下嘴角。
一口气把药喝个精光:“咳…咳…咳。。。”药碗被撤了去,饭菜被几个少年陆续的端了上来。菜很简单也很清淡,从昨天到现在自己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可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吃了几筷水煮小油菜,转身看到即墨还站在旁边。
蔓笙小声问道:“能麻烦你帮我送壶茶来么?”
“蔓公子稍等。”
喝着暖呼呼的热茶,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
今天自己应该去酿酒的,可是这次昏睡着被带到谷中,没有带上干兰花没法酿酒,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倦意袭了上来,先睡一觉再说。不过,今天再也不好意思躺在人家的床上了,就坐在旁边的玉椅上打起了盹。
另一房中
即墨垂头道:“谷主。”
只见屏风旁的人转身举起案上的玉觞。
即墨又道:“药喝了,只是饭几乎没怎么吃,就要了一壶清茶。”
封裔坐在案前的摇椅上,抿了一口竹叶青,若有所思,又起了身吩咐道:“你先下去。”
“是。”
出了房门,穿过走廊,封裔进了自己的衾室。看见蔓笙用手撑着头倚在茶几上。一身纯白的袍子,领口处露出一截里衬的水绿色的里衣,更衬他白净的脸,红蓓圆润,素蕤玉净。
封裔在他对面的茶几旁坐下,用手撑头,保持着和他一样的姿势,漫不经心地端详。
时间流淌得很慢很慢,慢得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慢得突然觉得眼前人的面容很陌生。
眼神慢慢变得凌烈,这样的眼神,即使是睡梦中的人也能隐约感觉到寒意,蔓笙从浅睡中醒来,看到对面椅子上的人,如坐针毡般簌地站了起来:“封谷主。”
封裔看着眼前的人低垂着脸,右手紧紧拽着腿侧的腰带,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玩味:“蔓笙。”
听他玩味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缩了缩肩膀:“嗯。”他今天不会又想惩罚自己,鼓鼓气说道:“封谷主,这次来得匆忙我没有带干兰花,没法给您及时酿酒了,请您容许我回去取来。”
封裔邪邪地拉起左嘴角,怪不得他酿的酒与一般的酒不同,总有一股独特的清香和他身上的一样,其实自己这次把他弄来谷中本不是让他来酿酒的,淡然:“在酒中加入兰花,让兰花的清香浓郁酒的芬芳,绝好的酒。”
这时的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么冷得吓人。
蔓笙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似乎更容易让人接近温和道:“这是我偶然习得的酿法,以汾酒为底酒,另以广木香、砂仁、紫檀香等药材为辅料,加入竹叶单纯地浸泡两日,再加入晒干的兰花瓣,放入冰窖两日。”
蔓笙走到窗边推开窗,软软的风灌入房间,抚着他软软的发:“这样花香酒香药香就会谐调均匀。”
封裔听着他讲得投入,全然没有了开始的生涩羞赧,眼睛里透出璀璨的光芒,充满了灵性,清淡而明艳。这是另一个他,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他。
窗外阳光绚丽,光影斑驳,一派祥和。
封裔手握玉觞走到窗旁,与他并站:“兰羞荐俎,竹酒澄芳。”咽下一口醇酒。
“哈,真是好辞!”蔓笙笑得烂漫,露出小小的虎牙。
他的笑脸自己是第一次看到。
封裔头偏向窗外吟道:“酒液莹透澈明,泽橙黄兼翠绿。”转过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又道:“不如就叫你;绿蚁。”
“ 绿蚁 。”蔓笙重复道。
封裔盯着杯中的液体:“新酿的上好竹酒还未经滤清,浮起的酒渣,液色微绿,细如蚁,绿蚁即为美酒。”
“ 好特别的名字。”蔓笙乌黑的眼睛满是希冀。
凭窗玉觞,琼香心萦,
绿蚁娆韵,光影杳渺。
作者有话要说:环境:裸儿和侯爷一起吃饭
背景:食堂阿姨和大叔也一起吃饭还一边聊武侠
大叔:我想当尹志平
阿姨(忸怩状)勉为其难道:那我想当小龙女
大叔(惊恐状)自知之明道:我还是不当尹志平了,我。。。我武功没他高
6
6、第六章 救人 。。。
回到桃奴苑,一到绿阁,只见禹惜眼光盈盈地扑来,伏在自己肩头啜泣。
“小蔓,怎么办,怎么办呢?”妆花成一片。
蔓笙听得一头雾水:“禹惜,你先别哭,到底出什么事,你说啊?”
“小蔓,你可要救救我哥哥呀!”晶莹的眼珠挂在粉粉的脸上。
蔓笙愕然:“禹雷怎么了?”
“前几日墨玉谷在篱城中征人,去开掘玉石,哥哥也被抓走,小蔓你常去墨玉谷,应该认识里面的人,求求他们放了哥哥。”
“这…。我每次不过酿完酒就回来,谷中的路都不是很熟,何况是人。”蔓笙思付,求他行不行呢?不,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总是让自己无端的恐惧,他肯定不会因为自己的请求而放过禹雷,自己不过是个酿酒的小厮而已。
“呜呜…。”禹惜软在地上,眼中的泪珠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
蔓笙忙蹲下扶起她:“禹惜你别这样,让我想想办法。”翠眉紧紧拧在一起。
“小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呜呜…楼主是不会为了哥哥得罪墨玉谷的人,现在只有你能救哥哥了。”
“禹雷被抓是在前天吧?”
禹惜大大的眼睛顿时有了神采:“对,那几天你也在墨玉谷,你看见他了是不是?”
“我没有看到他,但是我看到了一群同样被抓的人。”也许禹雷也被带到了峭壁上的石洞中。
红红的眼睛满是乞求:“他应该就在人群中,小蔓。”
禹雷是自己仅有的朋友,自己怎么会丢他在谷中而不管,这次回去刚好伺机打听禹雷的行踪,应该不会惹人怀疑,熟悉谷中之路后说不定可以趁着夜色带他出谷。
“禹惜,你别哭,我今天就折回墨玉谷,你一定要耐心等我的消息。”就算冒险也不惜。
禹惜扑在蔓笙怀里,眼泪湿了他的衣襟:“你一定要小心啊!”
“那,你去帮我把干兰花取来。”
蔓笙掀开床铺,打开暗格,取出里面一把小巧匕首藏在腰间,带上简单的行李往墨玉谷赶去。
墨玉谷在篱城外,地处偏僻,自己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到谷外时天已经微微亮。没有停歇地来回赶路,脚都磨出了泡,一瘸一拐到了谷的入口,索性守门的门卫都认识自己,顺利进了谷。
左转右转。
天!
每次来都有人带路的,好大的谷这么多岔道,这回没人带路竟然迷路,希望遇到个人问问路才好,可是绕了半天也没见着个人,倚靠在旁边的树上坐了下来,又累又饿又困,实爬也爬不动,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舒服,闭目养神。
也不知养神了多久,只觉得眼前一暗,投下一片阴影,警觉地睁开眼睛,眯眼只看到一个巨大黑影站在自己面前,一时看不清脸。
好一会才适应了明晃晃的阳光,看清了头顶的脸。
身体本能的一下跳了起来:“封谷主。”他怎么在这,一直看着自己睡觉?是自己又误时间了,不自觉地吞吞口水,不晓得这次他又会如何惩罚自己。
封裔走近一步满脸的鄙睨:“养神么,真是好兴致。”
“我……”还是算了,总不能说自己迷路了才在这树下休息,听他语气戏谑,看来是又动怒了,蔓笙不自觉的垂下头。
封裔看他满脸窘态,脸涨得血红,鞋子身上满是污尘,风尘仆仆,冷道:“迷路了。”
蔓笙的脸涨得更红了,好似夏日的残阳,映红了一片天。抬起头,刚好与他眼神交汇,看见眼前的人眼中滑过一缕幽光,给人一种相隔万里的遥远与寂寥。
封裔扭头转身进了左边岔道,蔓笙怯怯跟在了后面,不跟着他恐怕今天自己是要在这林子里过夜了。
日光微弱,凉风习习,余热消散,林间薄霭漫漫。
封裔走的很快,蔓笙一跛一跛跟在后头,绕了十七八个弯,脚上水泡磨破,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染红白色的靴子。
又累又饿,全身乏力,再这么走下去没救出禹雷自己就先累死在这路上了。不行,给自己鼓鼓气,蔓笙拽了拽手中的包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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