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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刀断水作者:琉璃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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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蔚风要进宫便容易得很。
  只是……快刀斩乱麻一时痛快,现在要弥补却总带着疑虑。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路过的书院,稚嫩的童声齐声读着。
  一年,的确很短。当真是时不我待。
  思及此,蔚风终是一咬牙,大步往皇宫去了。
  宫内还是一片宁静,嗅不到一丝变起的意味。
  “爱卿找朕有什么事吗?”
  见面第一句话,司嘉是这样说的。大有你既绝情我也无义的气势。于是蔚风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突然就不知如何开口。
  是说自己回心转意?是说自己用命来换他安稳皇位?
  破镜自古难圆,何况还是砸碎镜子的人想要将其复原。
  “朕还有要事与大臣商议,爱卿若不介意,便在此稍事休整,待朕归来。想必赶路亦是劳累不已。”
  那个说“我是我,你是你,没有君臣”的司嘉,已经长眠在一席龙袍之下。如今站在蔚风面前的,只是一个如日中天的少年皇帝,野心勃勃,意气风发。爱民如子,招贤纳才。唯独,少了与蔚风的牵连。
  于是蔚风便心情低落地坐了下来,环顾这熟悉的房间。
  架上那方锦盒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么多年了,他竟还好好地留着它?
  这盒子,是司嘉六岁生辰之时,蔚风赠予他的。记得彼时还稚气地在盒子盖上刻了字。便忍不住伸手取下,指尖抚摸着盒盖上模糊的痕迹。
  顺手开了盖子,内里的物件却让他又惊又喜。
  叠得齐齐整整的一摞信,不用打开也晓得是自己所写。方才也未发现盒盖上落有灰尘,定是时常打开……
  正当他有千言万语无处诉说之时,司嘉回来了。
  蔚风看着他,他看着锦盒,一时相对无言。
  “爱卿前来所为何事?”司嘉撇开眼神,大步走到桌前,撩了衣摆坐下翻阅奏折,漫不经心,连眼皮都不抬。
  “皇上,臣……”
  “如此支吾不语,莫非是有了意中人让朕为你指婚?”冷冷的语气,仍是不经意溢出几分酸楚与期待,又怎么逃得过蔚风的耳朵。
  “皇上,臣确有一难事,只不知……当讲不当讲?”蔚风隔着桌案,俯身问道。
  声音一下子近了许多,司嘉一抬眼才见人已到跟前。放大了的五官,因背光而整个人带着阴影扑面而来的感觉,不由地增了几分邪魅。看得司嘉呼吸一滞。
  “讲。”几乎用尽全身的定力,才稳住毫无起伏的语气。
  “臣的意中人,其实是……”
  如炬的目光,灼得司嘉脸颊微烫。简简单单一个“谁”字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蔚风嘴角一扬,抬手勾起司嘉的下巴,便是毫无顾忌地长吻。
  “如此,你可明白了?”
  眼前人一脸满足,仍是目光炯炯。司嘉愣神许久,连耳根都红起来,而蔚风却只是笑。
  “爱卿请回罢,朕有些累了。”
  看那表情,蔚风便胜券在握了。还能在绝处来得及挽回,日后必定不能再做那样的傻事。
  “那臣明日再来与皇上商议要事。”说罢又是一笑,像只刚吃饱的豹子般,踩着轻快的步子出去了。
  留司嘉一人坐在案前,呆望着锦盒中的一页页信纸,最后终是笑了。
 
  再见面,只需一眼,虽说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的确变了。便只是一笑,亦透出无限喜悦。恨不得分分秒秒共处一室,饮茶下棋,读书作对,哪怕是彼此凝望,也足够。
  只是现下形势严峻,容不得如此儿女情长的缠绵。两人对坐半晌,整了衣襟,说起正事来。
  蔚风只轻描淡写说了自己所知的情形,司嘉脸上闪过讶异,眼中却波澜不惊。
  只是蔚风并未注意。犹豫着将自己心中所想也抛了出来:“司嘉,不论你想不想救我,大皇子都不会让你如愿。既然如此,便专心对付他好了。我的命,怎有这江山重要。”
  说罢仍是横起眉瞪了司嘉一眼,要他别再把之前那番傻话拿出来说。
  司嘉还是静静的,似乎再不把心情流露于脸上。许是那日的拒绝,真正让他一夜间又成长不少罢。
  蔚风不由有些心疼,又懊悔,便全然忽视了司嘉眼中的睥睨天下与胸有成竹。
  “那我们便猜猜,大皇兄何时会登门拜访?”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便听得门外太监大声通报——
  “业亲王到!”
  离宫多年,仍不改当年的目中无人,反而更胜。这便是当今皇帝的大哥——司业。
  司嘉心知,身为嫡长子的他,文武双全自幼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的他,却未能被立为太子,便只因他这一身的戾气。父皇实在是怕他毁了这江山,便忍痛将他封为诸侯王,去了都城之外最繁华亦是最美的地方——通州。
  现如今,却是兄弟反目,难祭父皇在天之灵。
  司嘉叹了口气,换个表情,将人迎了进来。
  “不知何事将皇兄吹到宫中来?”
  “许久未见,来看看你过得是否安好。啊,说来,本王对将军的病情亦略有耳闻,不知近日有否好转?”
  假得恶心。
  蔚风面无表情地点头作了一揖,“谢业亲王挂心,臣并无大碍。”
  “那便最好了。本王还带了府中名医前来,如此可见是本王多虑了。”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蔚风一眼,“那本王便先告辞了!”也未曾多说其他,迈步走了。
  留下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以为他会多说什么,或是要挟什么。却只是普通问候。
  这般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反而更令人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不论如何,还是先把亲卫队调集起来暗中操练几日再说。”
  两人都觉得大皇子此番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上门拜访,定有猫腻。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司业。
  蔚风便拿了兵符连夜召集军士,尽管司嘉担忧他的身体,却也别无办法。
  说了一番鼓舞士气的话,也将可能发生的事明着暗着点了,兵器碰撞之声与马蹄哒哒,彻夜响在练兵场内。
  四周也派人把守,见暗探必杀。一切可疑人等抓住讯问后方可放行。
  
  然而尽管有所准备,当真相切切实实来临之时,仍是令人措手不及的。
  次日,又是凌晨,蔚风趴在案上小憩,司嘉在批阅近日奏折。宫灯摇曳,一室暖黄。
  两人都有些预感,所以格外珍惜这片刻的温存。
  “将军,城门失守。”急匆匆赶来报信的是蔚风的副将。其实,这是计,也不是计。
  说的简单些,便是司嘉仍下不了手。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不论蔚风如何劝说,他仍坚持,兄弟兵戎相见,自己也要御驾亲征,方显公正。
  或是,安了良心。
  在司嘉的内心,一直不明白为何会被父皇选为太子,进而继承皇位。他忘不了被封为太子后,兄弟们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背叛者
  因此,不论所谓的争夺多么激烈,他始终有自己的底线。
  “走吧。”
  身着战袍的两人,第一次因为战争并肩骑马。宫门外,蔚风手下五千精兵已经到达候命。
  几乎是前后脚,司业带着大军也随即杀到。
  粗略一看,亦有不下三千。霎时间,士兵便都打到一起,分不清彼此。
  百姓早就得了告示,躲到别处。
  司嘉和蔚风也一早对军士提过,如非必须,不得破坏民房。
  不知哪位古人说过,军心,实则是领导者的延续。若是领导者内心狂躁不安,军士们也必不能冷静对敌。
  因此,不多时,司业的军队就渐渐落了下风。司业开始气急败坏。抓了空子钻到司嘉和蔚风所在的地方,刀刀狠绝。
  却也,处处破绽。
  蔚风几番能够一箭致命,却都生生收住,因为司嘉的眼神。
  司嘉还是手下留情的。
  蔚风心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趁空骑马稍退,得机就果断放矢。嗖一声,直击司业左肩。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血已经顺着铠甲流了下来。
  战事似乎在这一刻停住了。司业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左肩上的箭,他不明白是怎样的箭可以穿透自己这身挡下无数箭头的铠甲。或是,射箭的人有着怎样的箭术。
  但是转念,他又放声大笑起来。
  “没有关系的,司嘉。顶多,便是让你的情郎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没有我,谁也拿不到他要的解药!!杀我啊,尽管杀了我!夺走我的一切!!像你小时候那样!”
  仰天长笑着不顾肩上伤痕的司业,已经完全不像个亲王,而只是个失魂落魄的失败者。他手下的军士见状,有的为他杀红了眼,而有的,也开始退却。
  战事持续到翌日清晨。鸟儿开始啼叫之时,副将已将投降和被擒的敌军押解入牢。其他多半死伤也已清理。司业,则被带到一处私宅严加看管,却仍是好生伺候着。
  司嘉摇摇头说,不愿父皇在天之灵眼见兄弟残杀。
  至多将司业软禁一生,也便罢了。
  蔚风笑笑。自己的使命,明明带了私心却看似舍生求仁的举动,终于告终。
  日后,就了无牵挂了。

  完结篇——

  “我当是谁呢。哈哈。”
  纵使被软禁,也丝毫不改狂傲骄纵的司业,只对来人轻蔑一瞥,便显出懒得搭理的样子,自顾自喝起茶来。
  “你知道我来为了什么。”
  少年皇帝脸上略带倦色,许是一夜未眠,只留波澜不惊的双眸冷冷地看着司业。
  司业玩味地看着他,半晌,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能配解药的人,都被本王处死了。你找我也没用。”
  “谁说我来是为了要解药?”少年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司业端茶杯的手下意识一顿,继而挑着眼若无其事反问,“那么,皇上来本王这里是为了什么?”
  寒光乍现,司嘉手上抓的竟是燕国世代相传的宝剑,只有历任皇帝才有资格继承,传说是天赐御剑。
  此时司业的眼中已经有了慌乱,勉强把持住声音不颤,“若是杀了我,李蔚风会死的!!”
  “嗯?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
  司嘉嘴角仍是挂着那抹似有似无的笑,从袖口掏出几块碎玉,拼在一起。
  “皇兄可记得此物?”
  司业煞白的脸色与颤动的双唇,早就替主人作了回答。
  “所以……”话音未落,带血的刀刃已从司业背部穿了出来。“不杀你,何解心头之恨呢?”
  便转身将剑收入鞘内,“收尸。”
  蔚风独自一人在房内读书。
  司嘉信步走了进去。那人马上就从书中抬头,笑得神采飞扬。
  少年皇帝也笑笑,坐下来,夺了他手中的书。
  “蔚风,我有几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不听?”
  蔚风不明所以,喝了口茶示意他继续。
  “我杀了司业。”
  就在蔚风略为震惊之时,司嘉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李蔚风,本名司睿,当今三皇子。于景乐二十年被当朝大将军掳于寝宫内,母妃悲伤自尽,先皇遭暗计毒伤不久病重。大将军幕后的主使,便是司业。”
  蔚风诧异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随后眼里闪出了落寞,笑了笑,“是,那时,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孩罢。”
  “所以……你不会死的。”
  司嘉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明细列出了司氏家族在演进过程中通过种种蛊术也罢草药也罢,在体内形成的抗毒能力的细节。其中就包括蔚风中的那种毒。
  “你戳穿我的身世,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不然呢?你以为朕要让你恢复王位,再将你送至富庶之地为诸侯?”
  司嘉笑得很调皮。两人对望许久,都开怀大笑起来。
  或许在两人眼中,身世、权位,都不能构成两人之间的障碍。
  那句“你是你,我是我,没有君臣”,便是蔚风刻在赠与司嘉的锦盒上的字,不过前面多了个“愿”。
  铁血男儿亦有柔情,似抽刀断水水更流,最终失控。如是,便顺其自然,得一生挚爱,何乐不为呢?
  泰和五年,长公主于离国收到家书一封,寥寥数字足以令长公主欣慰而笑——“吾与他,已携手天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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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鸡崽炒豌豆 非衣至秦 selene ……
  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我也没想到最近我这边会发生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导致我一直断更。其实剧情早就想好了,就是安不下心来写出来。
  不过幸好有你们的支持,最后,我还是完结了这篇文。
  也谢谢其他看文却没有留言的大家~
  谢谢。
  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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