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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财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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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篇 。。。
近几日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着相同的一个话题,谁是京城首富。
这事本也没什么可论,谁有钱谁没钱又和自己有什么相干,该过日子还是得过日子,可是几个月内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的窜起了十几家的酒楼,客栈,钱庄,当铺,米行还有烟花楼又让人不得不论。
东城前脚一开业,西城立马就跟进,继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京城的各家商号苦不堪言,这是怎么了?抢生意也不带这么抢的吧?
城里的百姓乐的看热闹,时不时的唠唠闲话,论论哪家好哪家不好。
“你说那醉仙楼的厨子是不是从皇宫里面请出来的,我上次去吃了一会哎呦那个味儿,别提多香了。”说完还吧唧吧唧嘴。
对面与之对弈的人眯着眼睛说:“上次背着自己娘子去了趟勾栏院,那姑娘个个美都跟仙女似的,那伺候人的功夫喂。”说完一子落定。
站在二人周围的都是些臭棋篓子,本都是看棋的,这话茬子一起,也都说了起来。
“那西街的潇湘馆也不错的,想那姑娘都是个个媚若无骨,雪肌如脂啊,在瞧那出浴的美景可真是应了那句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啊。”
后面那人一脸□的紧跟着说道:“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心紫葡萄。哈哈可是梁兄那一脸的胡子可不是什么檀郎啊!”
“哈哈,檀郎与否有什么要紧,美人在抱才正经。”眯着眼睛又说:“方才说道吃,你们还真得去尝尝东街凤仙阁的脆皮肘子,那肘子做的绝了!外酥里嫩,里面的肉入口即化,渍渍闻着都是享受啊。”
手执黑子的人思了思又道:“这到底是哪两家对着干呢?”
那一脸胡子的梁姓公子道“早就闻,那醉仙楼和勾栏院的大老板是严府严老板,这东城的凤仙阁与潇湘馆却又不知道是谁的了,想问那街头的包打听,结果连他都没打听出来,这高门大户的有钱人家,都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执白子的公子嘿嘿一笑:“我知道那潇湘馆的幕后老板是谁。”
众人一喜,瞪着眼睛往前挤,执白子的公子一子落定,转头说:“许着你们是不知道,这事要是说出来定是丢了他们大户人家的丑了,我今日说了,你们定定是不能泄漏出去才好。”
众人连连点头,
白棋公子点了点头道“那潇湘馆的老板是苏府苏二公子,这事说长不长,就在几月前,我与怡红院亲眼目睹的,想必是那新来的花魁姑娘太招人了,我也是瞧个新鲜,谁知道在楼底下就看见那两位爷,但说虽如此说,也没什么可稀奇的,谁家公子哥闲暇之时不去青楼找个姐儿谈谈风雅不是?那两位爷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见面之时还都互相行了礼数,可谁知道到了最后竟因那花魁而争执起来,银子一个出的比一个多,鸨妈为难,便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这个姑娘自己选,你们也是知道的,严老板与苏公子那二人的相貌如何,那姐儿一时竟没了抉择,转身跑了,那二人一气之下各拽了个姑娘上楼,本想着这事就完了,可谁知道半夜又闹了起来,说是苏家老夫人来抓人了,折腾的整个怡红院里的公子姑娘都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本来这没严老板什么事,可是那苏老夫人背后又走出了一个老夫人,那老夫人上去就拽严老板的耳朵,嘴里还嚷着你这不孝孙儿竟学会了嫖!若不是苏老夫人告知我,我还蒙在鼓里!那苏老夫人也对着严老夫人笑,还真是多谢了严家的小斯告诉我了这事呢,我当时就瞧着那二位爷眼神不对,看着对方都快把彼此给吃下肚去,估计也就是因为之事,那二位才开始这么都对着干罢。”
那满脸胡子的梁姓公子点了点头“若你说这事我也是知道的,那日我也在,瞧着那二位爷穿着中衣被拽着耳朵耗回去的时候,我在心中笑了良久哈哈。”
众人释然,竟是苏府苏二公子”
执黑子的人弯着眼睛笑“京城内最有财力的两户人家,他们这般如此,该是何事能拼个结果出来,但话虽如此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只有作壁上观的份,有好的姑娘就去光顾,有好的奇珍就去吃。”随后大笑出声“林兄,你输了!”
又过一月南方水灾,落难的百姓皆的往有粮的地方跑,京城商户善心的皆是施粥赠米,更有甚者在东郊外盖起了难民营,每日三餐按时发放,谁这么乐善好施?答曰:严府严老板。
难民有了栖身之处,整日朝天跪拜祝严老板福寿安康,隔日西郊“异军突起”竟也盖起难民营,那难民营更胜一筹不但有换洗的衣服穿午饭竟还有肉!难民蜂拥而至!谁这么财大气粗?答曰:苏府苏二公子。
此事一出,当日南郊便又起了一处,严老板不但给了难民准备了换洗的衣物,竟还有浴桶每日烧着热水进进出出的给难民洗澡!北郊之地也没闲着,人家苏二公子愣是砍了一片林子驻营扎寨起来,四处逃散的难民得到消息,全都挤到了京城,本着行善之说,却不曾想愈演愈烈,难民越来越多,苏严两家的难民营也是越盖越多,一日终是惊动了户部的官员,一听这事,赶忙套上官府直奔严府,严老妇人微微与那侍郎大人行了礼,侍郎大人一脸的褶子的唉声叹气的说:“长久以往该如何是好啊!”
严老夫人一拍桌“把这败家孙儿给我找来!”
侍郎大人赶忙起身告退,上了轿子又跑到苏府,苏老夫人让家丁看了茶,侍郎大人神色暗淡:“如此这般京城岌岌可危啊!”
苏老夫人大怒,一戳拐棍大吼“把那败家孙儿给我叫过来!”
经此一役,难民大量疏散,苏严二家却又一次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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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正文一 。。。
又是一冬瑞丰年,昨夜落的雪铺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瞧那雪后出晴,漫天皆白,好一副人间美景。
晨阳挂东空,早起的商户打破了街巷的静谧,家家户户皆是穿着厚厚的棉袄出门清理厚厚的积雪,嘴中还念叨着:“瑞雪呀,又是一季丰收年。”
高门大户家的丫鬟小厮也都拿着扫把开始忙活,大院后面的小院皆是少爷小姐们自己的院子,这会那些少爷小姐定是在锦被中睡的香。
穿着灰布袄的小厮双手冻的通红,嘴中不停的吐着哈气,双脚不时的跺着步子,这晨出的太阳还不算暖,若是到了晌午就该暖和些了,小厮慢慢的将院内的积雪堆在一起,转身想去扫对面的雪,谁知却被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赶忙紧走了几步上前说道:“少爷怎这么早就起来了。”
那早起的少爷身上披着一件锦色披风,对着一颗盛开的梅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厮默默的站在一旁,等了良久也不见少爷开口,小厮在一旁偷偷的打了一个哈欠,心中思了思:少爷这定是赏梅呢。
映着暖阳,瞧着梅花枝上雪,那少爷微微从披风内伸出双手,轻轻打落压在梅花上面的积雪,手指抚着花瓣,嘴角轻启:“好一朵傲雪寒梅,色美尤甚与美人之妆矣。” 小厮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家少爷,思量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口:“少爷那后半句是赞芙蓉的吧……”
少爷瞪了一眼自家小厮:“懂些什么,借句喻景,既是应了景,又管它说的是什么。”小厮忙点头:“少爷说的是少爷说的是。”
小厮看了看自家少爷那双冻的有些红的双手,刚想让人进屋去,话还没出口,就见少爷的手沿着梅花一路下游,停在枝杈处吸了吸鼻子,小厮疑惑,刚想问是怎么了,只听“嘎巴”一声,原本与主杆相连的梅枝就这么愣生生的分了家,小厮瞪着眼睛看了看梅树又看了看自家少爷。
本还吸着鼻子看似怀伤的人竟列着嘴角笑了起来“这枝便送给云香馆的凤姑娘。”小厮瞪着眼睛还没缓过来,又听“嘎巴”一声,那少爷又笑道“梅香梅香折梅赠香,这枝便送给依春阁的梅香姑娘。”接着又是几声清脆的折梅声,摧花的少爷一边折梅一边笑吟吟的念叨:“这枝是给乔表妹的。”
“这枝是给那唱戏的倾老板。”
“这枝是给城南乐坊艳娘的。”
“这枝是给潇湘鸨妈的。”
“这枝……”
小厮在一旁听着眼角直抽,心中默默流汗:少爷您还真是老少通吃啊。
不多时候催花少爷抱着一把的梅花走进厅内,又对那小厮喊了一声:“快些备膳。”小厮忙扔下手中的扫把跑了进去,而院中只留下一颗光秃秃的梅树屹立风中。
到了晌午,日照当空,去了早上的寒气,暖洋洋的日头照的人发懒,各户商铺也都借着晌午小歇一会,但与之不同的,各家酒楼却忙的热火朝天,看一个一个跑堂的伙计,端菜上菜外加吆喝菜名好不忙碌。
几家公子围坐一桌品着上好的女儿红,吃着最精致的山珍野味,聊着京城里最美的姑娘。
“不知各位公子听没听说过花间阁新来的姑娘?”布衣公子手持白玉酒杯微微品了一口酒又道:“这严老板真是大手笔,光这雅间的一只酒杯就能卖上百两的银子。”
桌上的人也都拿起酒杯看了看,随之点了点头,白衣公子笑道:“咱们也就来这能摸摸这白玉酒杯了,方才梁兄说的可是那一曲琵琶名满京城的解语姑娘?”
布衣公子忙忙点头:“正是,正是!”
又有一人放下酒杯道:“解语?这名字雅致,前些日子是听闻有这么个人物,闻那曲琵琶似天外之音,那人长的也不似凡间客。”
“自不似凡间客,那是个奇女子,不仅有着倾国倾城之姿,还有着一身的才情,琴曲书画无一不通,说虽如此说,那姑娘可是如梅般的傲骨风华,听闻前些日子,兵部的一品大员要将这姑娘收回去做二房,人家可是宁死不屈啊。”
一旁的几位公子也都放下酒杯:“如此妙人,真是想亲眼瞧瞧啊。”
话间雅间的门轻叩了几声,布衣公子转头应了一声,见一个提壶的小二走了进来,那小二将壶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几位公子正要接着方才的话茬说下去,就见门口又进了一个人,那人单手执着金骨折扇,扇面一副出水芙蓉,扇角旁题了雅句,上书:对妆则色殊,比兰则香越。在看字迹纤而有力,势巧形密,可谓相斥相依,自然雅致。
在瞧来人一身水墨银衫,腰间一条银丝束带,束带上方系着一方剔透美玉,众公子一惊,皆是站起身来了,来人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一双凤眼似出升新月般微微勾起,峰挺的鼻消瘦的颚,中间那方微薄的唇片间流出几声淡笑:“众位公子说的可是花间的解语姑娘?”
几家公子皆是回过神来忙忙退出席间与那人拱手见礼:“严老板。”
来人合上折扇,拱手还礼,布衣公子上前几步与那人道:“方才说是正是解语姑娘,不知严老板可曾见过那妙人儿否?”
严老板轻笑两声,手中金扇展开轻摇了两下:“还不曾有那个眼福,但花间解语也早已如雷贯耳。”
布衣公子摇了摇头:“甚是可惜,甚是可惜啊。”
与席间一同吃饭的公子也上前道:“到也没什么可惜,听闻那姑娘近日要在城中以文会友,邀城中各家有才学的公子都去参加,若是严老板想去一睹芳容,便就那日去瞧瞧吧。”
严老板点头笑道:“多谢公子相告。”
才想着告辞,谁承想门外竟又走进一人来,各家公子皆是登直了眼睛,心中暗想:这人?怎么出现在这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出晨之时催花的大家公子,见那公子一身狐皮貂裘好不华贵,一双桃眼微翘,进来那架势和方才的严老板如出一辙,昂头走到布衣公子跟前,大声笑道:“梁兄,久也不见了!”
那布衣公子忙忙拱手:“苏二公子有礼了。”
苏二公子抬手回礼,看了一圈各家公子又道:“方才说的是花间解语?”
各家公子皆点了点头。
苏二公子转身看了一眼摇着折扇满脸笑吟吟的严老板,后又一脸的炫耀表情道:“那姑娘我是见过的,想那日余晖斜照,红妆笑依小楼竹台,云发风艳,蛾眉皓齿,如此丽人婉约盈盈,又怎能不令人心动?”
说完又对门外喊了一声:“元宝,拿上梅花,咱们去艳娘那屋。”走到严老板身边轻哼道:“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吃饭?丢了风雅失了韵味。”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屋的公子面面相持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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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正文二 。。。
城东一个身穿灰蓝布袄的小厮,怀中抱着满满的画卷笔砚,领着身后的轿夫急急忙忙的往城西走。
城西一个身穿灰白棉裘的家丁,怀中搂着一摞的诗词话本,带着身旁的轿子行色匆匆的往城东跑。
正巧前些日子落了雪,各家各户都将门前的白清理了干净,可这显有人走的胡同却还堆着厚厚的雪,暖阳出来照了几日便结成了冰。
若说这事巧却也不巧,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事情也就发生了。
“哎呦!”
“啊呀!”
先是带头的两个奴才撞做了一团,这手上的东西散了一地,后面的轿夫躲闪不及,踩在上圆滚滚的笔杆上,一个人失了平衡剩下介是荒了神,肩上的轿子也开始不稳,奈何路面越来越滑,两顶轿子八个轿夫终是顺了天意,人仰轿翻。
躺在地上的人哎呦哎呦的哼个不停,两顶轿子的主人似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艰难的起身从轿中爬了去来,看了看地上的惨像皆是要开口询问,猛然抬头却又都住了口,忙四下看了看自己的仪表,抬头的瞬间皆是挂上了笑脸。
“苏公子,有礼了。”
“严老板,客气了。”
躺了一地的奴才看到对方忙都爬了起来,对头面前可不能丢了自家爷的脸。
晴天白日的,众位奴才竟是觉的有阵阵阴风吹过,不禁的往各自的主子身后退了退。
严墨衫看了看一地的凌乱挑着眼角笑道:“苏公子这般的匆忙定是有要紧的事吧,还是说苏府的奴才连轿子都不会抬了?竟是让公子受了这般的惊吓。”
苏执生将双手都缩进狐裘袖中,心中轻哼一声: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罢了,莫非我苏某人还怕了你不成?面上却摇头笑着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即便是技艺在精湛的轿夫,碰上了这般的天灾人祸,定定是躲不过的,更何况这祸还是随着您严老板来的。”
“哦?严某真是荣幸之至啊,想苏公子这般大富大贵的人,竟是让严某的祸事沾了身,不妥不妥,看来严某便是想与苏公子较好,老天也是不肯的啊。”
“如此说来却是不妥,却是不妥。”扬起下巴朝严家小厮道:“这奴才竟是没点的机灵劲,你们主子都说了不妥,竟还是不麻利的将轿子起了来,掉头回了去吗?”
严墨衫那方金色扇骨敲打着掌心,昂头对苏家奴才道:“连你们主子都说要让路了,竟还不快起了轿,让爷回府?”
两家奴才忙忙将地上的轿子与散落的东西拾了起来,互相瞪了一眼,等着对方让路。
苏严二人见状眼底皆是闪过一抹精光,心中不屑笑道:这人今日是要与我死扛到底了不成?
苏执生飘了一眼严家小厮手上的画卷笔砚,嘴角轻挑:“个个题诗,写不尽千秋花月。人人作画,描不完大地江山。前人之笔广世流传视为真才学,而不似一些不曾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人,即便是在好的墨砚,在上等的纸张,也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严墨衫那方眉角上扬,这话他要是在听不说来其中意思,那便白活了这么多年,看了一眼苏家小厮手中抱着的诗词话本,笑道:“优人代古人语,代古人笑,代古人愤,此艺若是有些上好的话本诗词定是一出好戏,奈何如今人人充书中文人,写些银词艳曲拙了旁人的眼睛,却还不自知呢。”
苏执生心中戚鼻:竟是将那讽刺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了?本想在将这话抛回去,身后的小厮趴在耳边轻声道:“爷,老夫人还在家中等着,若是迟了便就不好了。”苏执生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虽是气闷而面上依旧笑颜不减:“严老板此话之意也说出了苏某的一些心得啊。”此话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也给了他一个台阶,若是他下便就好说,若是他不下,呵呵那便就没完没了。
严墨衫是谁?久经商界的谋狐狸,若是连这句话中意思在不能参透,也妄为那狐狸的“雅”称了。
拱起手中金扇弯着眼睛道:“不曾想公子竟有此番感受,甚好甚好,公子之才严某早有耳闻,京城才子遍地皆是,而像苏公子这般脱影之才还真的少见啊。”
苏执生笑道:“严老板过奖了,严老板的墨宝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谓是看画中风景品画者风流啊,苏某先在这里讨幅丹青了。”抬头有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也不早了,苏某就此别过,告辞。”
严墨衫笑道:“却是不早了,即是这般严某也该回了去,不曾想与公子这般投机,日后定要找个时间,好好谈谈说说才是,公子慢走,便不远送了。”
而后二人一同转身,面上的笑容瞬间失了个彻底,低着声音对自己小厮道:“不让!”
各自上轿,可难坏了一群奴才,看着窄窄的胡同,带头的两个小厮先是互相瞪着对方,时间僵持了一刻,便就不行了,自家主子不懂事也就罢了,耽误了时辰挨骂挨打的可是自己,随后一群奴才似心有灵犀般的对看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退吧!
轿子上的二人,闭着眼睛心中皆笑:无论如何都是我这方赢了,今日让路的可是你!
而其真实结果却是,各家奴才各退一步绕出了胡同,直奔各家。
今日本是十五,各门各户皆是要拜祖上香,与家中祠堂等着孙儿回来上香的老夫人瞪直了眼,过了时辰定是要你这猴皮好看。
而在路上的苏严二人经过此番折腾,最终还是迟了回府上香的时辰,两家老夫人皆是耗着自己孙儿的耳朵好一顿的臭骂,此番下来,二人皆是将罪过怪到对方身上,得,旧帐未平又增一笔新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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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正文三 。。。
风开柳眼,黄莺呼春。
寒冬已过,枯树中的芽子似是按捺不住似的急着破皮而出,好瞧瞧人间景致。
去了冬寒,街上显得更热闹些了,小贩的叫卖声似乎也随着春日的临近透着些许的勃勃生机。
沿街看去更是有不少衣着华贵的公子聚在一团,手持折扇面上带笑,尽显才子风流。
要说这时常聚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过,但这三天两头的聚就有些蹊跷了,京城才子何时这般的好学上进了?
抬头望去,瞧那文会地点却也了然,与美人面前常常出现,也算一种自引的法子吧。
一阵喧哗声起,众人抬头看去,雕纹暗花的华贵轿子由城东过来,众人摇头轻叹:“抢风头的来了。”又一阵喧哗声起,众人转头望去,印着镂空金花的精致轿子由城西而来,众人捶胸顿足:“又一个抢风头的!”
对轿而立,轿旁的小厮先互瞪一眼轻哼一声,转而又回身打开轿帘,众公子皆是低下脑袋自惭形秽,本想着拿出自己最华贵的衣服出来约见佳人,却被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排场比了下去。
虽说心中诸多不满,却也不能发作,众人还是将笑颜挂在脸上,拱手行礼:“苏二公子,严大老板。”
在瞧苏二公子那方,玉冠与顶,一身暗红长袍上印满了罕见的金色花纹,腰间束带上垂着一方顶好的血玉,手中执了一支白玉萧,瞧那色泽,又是价值连城的玩意。苏执生笑着点了点头与众人回礼,又看像对面的严老板,那人一身银白,手持金扇也正笑望着他:“苏二公子有礼了。”
苏执生笑道:“严老板客气了。”
此时花间阁中走出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美虽美矣,却难掩一脸的脂粉浓妆,腰肢似弱柳轻抚,漫着步子走到众公子面前,行了一个侧拜之礼,后又缓缓走到苏严二人面前,玉指轻翘沿着苏二公子的胸口一直抚到严老板身上,娇声道:“众公子既是来了,便就别在外面受凉了,这初春的日头还不暖呢,快些进来吧。”说完又自顾的笑了起来,若是没个定力,光是听那笑声便也能麻了身子。
众人点头皆称是,随着美人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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