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财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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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老板拱手：“彼此彼此。”说完毅然决然的迈到阶梯上，而苏二公子也没有任何要让的意思，单脚一出也迈了上去，先说这梯子，若是一个人来，双脚的力道一样，便就能稳稳的站住，可上去的是两个人，出脚的力度不同，梯子本身踢离了墙壁的支撑，在加上两人单脚重心不稳，却硬撑着谁也不肯下去，严老板额角冒汗尽量平衡自己，金扇不停的摇着：“苏二公子莫不是想摔下去的不成？”心中却扬起了一脸的奸笑：只要我不动，他自会退让。
　　
　　苏二公子也控制好身体的平衡，眼角抽搐嘴角却在微笑：“严老板下去才好，若是在摔一下，怕就要跛上个把月了。”心中挑眉阴笑：我若就此一直耗着，还怕他不自行退让吗？
　　
　　乔灵缩着肩膀揉了揉鼻子，数了数天上的星星又逗了逗一旁的小厮，转头盯着那两个比着定力的大爷，慢慢起身走了严老板身边道：“大爷，若是在不下去怕天都亮了。”见那人没一点反映，伸手推了推严老板的肩，谁知不推还好，一推可就了不得了，那二位身子晃了晃，眼神慌乱的看着四周，奈何置身于半空没有任何支撑，加上乔灵这一推，梯子两角晃了两下再也支持不住，带着两个人直愣愣的摔了下去，只听“咯吱”一声……不，是两声。
　　
　　严老板抱着脚腕面色狰狞：“乔灵你这个扫把星！！”
　　
　　苏二公子揉着后腰鼻子眼睛挤到了一起：“元宝！！元宝！！腰！！腰折了！！”
　　
　　乔灵一惊捂着眼睛不忍往下看，苏家小厮更是吓的想办法往下跳，还没跳下去就听见远处一阵的狗叫声，小厮楞在墙上全身冒汗，苏严二人也瞬间忘了疼，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天……天啊。”
　　
　　严老板忍着脚痛去拉梯子，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苏二公子：“真是要谢您金口了！！”
　　
　　苏二公子完全没有反思的意思，单手帮着去抬梯子：“客气客气。”
　　
　　二人使劲全身的力气将梯子驾到墙上，又是同时迈出了脚，互瞪一眼还没说话，就听远处的狗叫声越来越大，严老板单脚踩着梯子另一只脚死活用不上力道，苏二公子回头看着渐进的狗群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抖着嘴角一把将严老板拉到身后：“快点我拖你上去。”严老板点头，一下子趴到苏执生背上，苏二公子呲牙咧嘴的吼：“我没说要背你！！你别碰我的腰啊！！”
　　
　　严老板回头看着狗群：“快点快点，在磨蹭谁也别想活！！”
　　
　　苏二公子暗暗磨牙：“这次是你欠我的！！”
　　
　　待一阵“死里逃生”之后两人皆是狼狈不堪，严老板坐在花间阁的后墙跟揉着脚踝，乔灵一脸的委屈的不敢靠近，苏二公子任小厮揉着后腰，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严老板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冷冷的看了一眼苏二公子，后又招手叫乔灵，乔灵低着头不敢看主子，拖着严老板闷头往前走。
　　
　　苏二公子轻哼一声，让元宝将自己扶了起来，嘴角流出一丝笑意：“即便如此也是个平手，没有让他得了先机，却也算失了一个人情与我。”后又对元宝道：“回府。”
　　
　　经此一役，严老板的脚整整跛了半月有余，而苏二公子也好不到哪去，腰板倒是挺的比以往还要直了许多，因为……他根本弯不下去！
　　
　　严家小厮气喘嘘嘘的跑回严府，严老板正在自个儿屋里摆弄着一盆兰花，听见小厮脚步有些凌乱，抬眸道：“何事？”
　　
　　小厮顺了口气急忙道：“解语姑娘三日后便要嫁人了。”
　　
　　严老板楞了一下，后又继续摆弄兰花：“这么快？”
　　
　　小厮一脸焦急的点头：“少爷有所不知，今日巧遇到了月儿，瞧那姑娘一脸的愁容，便上前打探一番，说是解语姑娘进半月来，日日以泪洗面，还轻了几次的生，少爷咱们是不是想想办法，帮人家姑娘一把。”
　　
　　严老板嘴角上挑：“帮？怎么帮？你知道要娶她的人是谁吗？”
　　
　　小厮点了点头：“说是亲王府的小王爷。”
　　
　　严老板瞪了一眼小厮道：“既然知道，为何还来问我？”
　　
　　小厮结结巴巴的忙道：“可是少爷……您不是挺喜欢解语姑娘的么？奴才想着，前些日子与苏二公子争成那个样子……。”
　　
　　严老板盯着兰花轻轻掐掉一片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说道苏执生，苏府可有什么动静不曾？”
　　
　　小厮摇了摇头：“还没听说有什么动静。”想了想又道：“若是苏家公子出手帮着……”话还没说完，就听严老板将兰花放在一旁轻笑道：“他定是不会帮的。”抬起脚慢慢走到院中，望着艳阳高照，对身后的小厮道：“自古官商勾结，而名，利，财，权中最能掌控利害关系的当属权，而掌权者为官，官依商以财，商依官以路，若是失了官路，即便是有着在厚重的家财也步履薄冰，莫不是都忘记了那年年从府中送去官家财礼的有多少了吗？所以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与官家失了和气，何况还是因为一个娼儿，即便那女子美貌与才情兼备，却是世间少有妙人，若说怜任谁都会怜，可比起这当中利害，莫不是自己还不能定夺吗？”
　　
　　小厮楞楞的点了点头：“我说怎么近些日子，都不见苏家的小厮去花间阁与鸨妈纠缠了，原来竟是这般。”
　　
　　




12

12、正文十一　。。。　
　
　
　　严老板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回屋：“这事就别在管了，好好教教乔灵才是正经。”
　　
　　夜色微醺，本该入梦十分，却听见小厮在外急促的敲门声，严老板皱了皱眉应了一声，小厮忙进来道：“少爷，月儿姑娘求见。”
　　
　　严老板扫了一眼小厮：“不见。”
　　
　　小厮那边满脸的焦急之色：“少爷便就见见她吧，瞧那姑娘一身的狼狈似是在花间逃出来的，该也是没了地方去，才来咱们府上的。”
　　
　　严老板挑眉：“爷都说不见了，你还在这里墨迹些什么？”
　　
　　小厮急忙跪在地上：“少爷，奴才是真的觉的那姑娘可怜，全身的伤，若是咱们不帮着收留了她，她今晚定没地方去了。”
　　
　　严老板面无表情的下床，坐在桌前，小厮忙起身帮着倒了一杯茶，而后又跪了回去，严老板润了润喉看着小厮轻笑：“程玉，莫非是你看上了那家丫头不成？”
　　
　　小厮脸色涨的通红，急忙摇头：“没，奴才是真的觉的人家可怜，您连乔灵都收留了，便就在收个丫头吧。”
　　
　　严老板轻哼一声：“当我严府是什么地方？而且，那月儿定不是来投奔严家的。”
　　
　　小厮一怔：“少爷此话……”
　　
　　严老板端着茶碗品了一下，眼睛微微弯起：“你让她进来，若她是来投奔的，便就在后院找个活干，若不是，你就自己去后院干活吧。”
　　
　　小厮眼睛瞬间瞪大：“奴才……奴才……”
　　
　　严老板扬眉：“还不快去。”
　　
　　小厮忙点着头退了出去。
　　
　　瞧见那姑娘的时候，严老板微微惊了一下，确实是打的不轻，那原本秀气的小脸早已看不出了轮廓，红肿的厉害，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撕烂，露出的皮肤也能看到血痕，严老板暗自摇了摇头。
　　
　　月儿见到严老板的一瞬就软了身子，眼泪挂满了脸庞，颤着腿往下跪，程玉在一旁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严老板端着茶喝了几口，在瞧月儿那边已经是跪趴到了地上，颤着声道：“严公子，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严老板冷冷的扫了一眼程玉，又笑着看向月儿，有些费解的问道：“姑娘此话怎讲？”
　　
　　月儿撑起身上的力气猛的在地上磕起头来：“严公子求求您了，帮着小姐逃出京城吧，她……她真的不能嫁给小王爷啊！！”
　　
　　严老爷皱了皱眉颇有些不解的道：“为何不呢？娶解语姑娘的不是小王爷么？这次不但不是妾还是个王妃，解决姑娘该高兴才对啊，听闻那小王爷也是文武双全的能者，才子配佳人，天定的良缘，又为何要逃呢？”
　　
　　月儿那边在也没了磕头的力气，抖着声音不停的说：“严老板求您了，小姐真的不能嫁给小王爷，真的不能啊。”
　　
　　严老板弯着嘴角无奈的笑道：“月儿姑娘快起来吧，你这般样子严某却是不忍。”随后又像程玉使了个眼色，程玉忙将那姑娘扶了起来，帮着靠在椅子上做好。后严老板为难的道：“月儿姑娘也是知道的，严某是商，那亲王府的人已经不能用官来衡量了，那是皇亲国戚，严某一介小小草民，即使严某心中有惜花怜花之情，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月儿听到此处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真……真的没办法了吗……可是……。”
　　
　　严老板亲自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推到月儿面前，面上颇为痛苦的道：“严某……哎。”
　　
　　在看那月儿姑娘一脸的悲痛：“莫非……莫非小姐真的要就此嫁入他家了吗……可……可皇上要是知道了……”
　　
　　严老板端起的茶杯停到了嘴边，眉毛轻挑：“皇上？”
　　
　　月儿一脸震惊的看着严老板，忙捂上了嘴，瞪着严老板好一会，慢慢的又将手放下，深知在瞒不下去，低泣道：“小姐……小姐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是个娼儿，祖上本是江南白家，经营着丝绸买卖，小姐与微服的皇上巧遇，钟了情定了身，谁知皇上因政事回的匆忙，小姐难耐相思之苦，老爷那边又日日张罗着小姐出嫁，小姐在无法等下去，便带着月儿来了京城，可……可皇宫那种地方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我与小姐行了几月的路连盘缠都没有了，后又遇上了花间鸨妈，她愿意收留我们，但前提是小姐要出去卖唱，小姐忍辱负重了几月有余，攒够了盘缠想离开花间，可……可谁知鸨妈那边却在不放人，还说在过几日便会有高门大户的人家来娶，小姐早就断了活着的念头，如今……如今就连严老板也帮不上忙了，难道注定是天要亡我们主仆么！！！”
　　
　　严老板将茶杯放在桌上：“那皇上与你家小姐感情如何？”
　　
　　月儿低叹一声：“皇上离了江南的时候，将一颗夜明珠赠予了小姐，说他定是会回江南将小姐娶进宫中的，可即便是皇上对小姐有着再深的感情又如何，如今这般竟是连面都见不到了，小姐眼看着三日后便就要嫁与他人，鸨妈那边就是连门也都给锁了起来，小姐到了京城走的最近的也就严公子与苏公子二人，说只有二位公子恋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才情，月儿也是没了办法才来求公子的，如今连公子也帮不上忙了……月儿即便是爬也要爬回花间与小姐……”话还没说完就见严老板将茶杯放桌上，扬眉毛道：“帮，一定要帮。”
　　
　　月儿猛的抬头：“公子……公子不是说……”
　　
　　严老板摆了摆手：“解语姑娘与皇上之间让严某动容，如此真情却是世间少见，即便严某这般是螳臂当车，却也要帮着解语姑娘搏一搏，月儿姑娘便放下心吧，严某自不会负了姑娘所托，今晚便在严府歇息吧。”转头又道：“程玉，给月儿姑娘寻个大夫，瞧瞧身子，别严重了才好。”




13

13、正文十二　。。。　
　
　
　　鹅黄色的小衫，轻薄的淡色纱裙，墨色的发丝盘在脑后，左侧叉着一直金灿灿的莲花步摇，秀气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粉红，一双灵透的眼睛对着铜镜滴溜溜的乱转，时而皱眉时而饶头，程玉站在乔灵身后，思量了一下，回头看严老板：“少爷，乔灵这个打扮……怎么也不像是落魄人家的姑娘……花间的鸨妈会要了他吗？”
　　
　　严老板弯着眼睛笑，慢慢从桌边起身，走到乔灵身边转了一圈，手中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生，以月为神，以柳为姿，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乔灵之妆虽无倾城绝色却也有其中之灵秀，而若是让凡尘染指了这股灵气，便就更透着诱惑了。”
　　
　　乔灵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歪着头道：“大爷……”整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老板堵了回去，单手拿着扇子摇了摇手：“你现在是个哑巴。”而后拍了两下手，门外走进了两个彪行大汉，程玉一惊，这不是后院的厨子吗……
　　
　　严老板又回了座上，端着茶杯轻笑起来：“把那小美人的衣服给我撕烂了。”
　　
　　乔灵一惊，蹭的跳了起来，刚要张嘴说话，严老板又道：“我是让你感受其中……你要配合，否则就把你爹的尸体挖出来……”
　　
　　乔灵撇着嘴一脸的委屈模样，一边挣扎着一边任大汉们嘶着衣服，严老板作壁上观，待那衣服已经烂的差不多时，又对程玉道：“找些辣椒给他吃。”
　　
　　程玉瞪着眼睛楞了楞，一脸的不解，严老板扬眉：“那你是要打他两拳咯？”程玉忙摇了摇头：“少爷这般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啊……”
　　
　　严老板别着茶盖吹了吹热气：“让他哭，哭的越厉害越好，省了红胭脂，还能显真。”
　　
　　乔灵小小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还没等辣椒拿过来眼泪就先流了下来：“大爷……我能不吃吗……”
　　
　　严老板挑眉：“可以……哦，对了程玉，先前跟你说的从账房拿的那一百两银子便放回去吧，反正乔灵也不干了，便就留着日后咱们自个儿用吧。”
　　
　　程玉眨了眨眼睛刚要问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猛的一下就被乔灵推到了一边：“我吃！！”
　　
　　严老板轻笑：“这才听话。”
　　
　　芳草盈阶，花香遍野。
　　
　　春日之出最是踏青的好时节，几衫红裙，几缕青丝，看的见美人如玉，闻的见林鸟争鸣。
　　
　　程玉躲在小林之后，看着一身褴褛一脸泪痕的乔灵，微微咳了一声：“那前面的人就是花间的鸨妈，一会你就从这边跑出去，到她面前假装摔倒……恩……就是博取同情，然后混进花间，在等少爷的消息。”
　　
　　乔灵眨着眼睛点了点头：“这鸨妈年纪似是不大……”
　　
　　程玉抓了抓乔灵的头发，希望能更乱些。
　　
　　乔灵盯着前方好一会，突然道：“我怎么像是瞧见苏家大爷了？！”
　　
　　程玉一惊，猛的转过头去：“天啊……真的是他！！”又回头拽着乔灵抖着声音道：“没。。。。。。没事，你这个样子，他该是认不出的。”
　　
　　金色暗花的马车旁，站着的果然是苏二公子，单手握着鸨妈的手，嘴角含笑，眼中透出几缕柔情：“美人令花卉皆香，瞧这大地之妆，又怎比的上夫人半点姿态。”
　　
　　鸨妈轻笑，单手轻轻点了一下苏二公子的唇片：“名士令群芳俱舞，公子的气度，又有哪家姑娘能不倾慕呢。”
　　
　　苏执生慢慢抓住鸨妈的手放在胸前，嘴角流出些许的笑意：“夫人过奖了，苏某不过是俗人一个，能有幸得夫人赏脸，实属苏某的福分。”
　　
　　话说至此，谁知那鸨妈却轻轻推开了苏二公子的身，面上带着些落寞：“公子这般却是让奴家不知道如何是好。”说着便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奴家这般早已是人老珠黄，若是跟别家的姑娘比，定是比不过的，公子便就不要在骗奴家了才好。”
　　
　　苏二公子上前轻轻拥住那人低声叹道：“夫人多虑了，别家姑娘美则美矣却是少了夫人韵味才是。”
　　
　　“公子……。”
　　
　　乔灵躲着在树后听的满脸通红，淹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对程玉道：“这会出去打扰了人家相好……怕是不好吧。”
　　
　　程玉抖着眼角轻咳了一声：“早就听闻苏二公子老少通吃，今日真是见到了……”摇了摇头又对乔灵道：“就趁现在出去。”
　　
　　乔灵点了点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从程玉手中拿过一个通红的辣椒，整个扔到了嘴里，程玉拍了拍那一脸的鼻涕眼泪的人蹲□去。
　　
　　林中一阵“沙沙”的声音，苏二公子将鸨妈拥在怀中刚要说些什么，便看见一抹黄色的身影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似是一身狼狈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的追赶。
　　
　　苏二公子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还一脸沉醉其中的老鸨，心中暗笑：这么快就上钩了？在抬头看像远处越来越近的身影。轻轻将怀中的人推开，指了指前面，鸨妈满脸的疑问，慢慢转过身去，就瞧见一抹黄色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紧接着一个不稳又重重的摔倒在地，站在原地暗暗思量了一番，急忙跑了过去，苏二公子暗笑：才想着缺这么个人，人就来了。提着步子也跟了上去。
　　
　　鸨妈慢慢蹲□子，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人，轻轻碰了两下那人的肩膀，乔灵眯着眼睛动了动，嘴里火辣辣的烧的难受，随着鸨妈慢慢搀扶着起身鼻涕眼泪又流了一脸，鸨妈仔细看了看乔灵，皱了皱眉，轻声道：“姑娘这是如何了？”
　　
　　乔灵咬着嘴唇也不出声，苏执生一脸的怜惜状：“瞧这个样子……怕是遇了贼人吧。”
　　
　　乔灵一双眼睛闪着泪光，肩膀也跟着颤动了起来，鸨妈微微叹了声：“确实可怜的紧。”细细的瞧着乔灵的眉眼轻声道：“别在怕了，跟着我回花间罢，在不会有谁能欺负你了。”




14

14、正文十三　。。。　
　
　
　　月明星稀，黛色天间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犬吠蝉鸣。
　　
　　乔灵扒着墙壁蹑手蹑脚的往前蹭，走到头的时候又一个箭步窜上了一旁的台阶，双手扒着小院的门，探着头往里面看，门口有几个拿着棍棒的护院，乔灵攥着手中的东西，撇着嘴念叨：“后院放火这种事情真不是我想干的，要是真烧死了谁了，您的鬼魂就去找严家大爷吧，我也是被人指示的。”
　　
　　双手合十，拜了拜天地，拿起手中的火折子就往不远处的草堆上仍，不出片刻只见浓烟滚滚。
　　
　　小院中的护卫瞧见了浓烟，一下子乱了阵脚，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乔灵心中得意，趁着慌乱一下子钻进了院中直奔主屋。
　　
　　扒着门缝往里面看，屋内闪着黄晕，想那人该是还没睡，抬手刚要敲门，就觉的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乔灵晃了晃身：“嘘，别出声。”待自己出声后又猛的惊醒，僵硬着身子往后转。
　　
　　苏二公子一脸的笑意盈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乔灵小哥，这么晚了又是这番打扮，苏某着实费解，敢问小哥可否告知？”
　　
　　乔灵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大爷，您走路都不出声啊。”
　　
　　苏执生笑：“是苏某的错，不该吓着小哥才是。”
　　
　　乔灵嘿嘿了两声道：“大爷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
　　
　　“闲来无事，出来转转，感受一下这月白风清。”
　　
　　乔灵饶头看了看夜空，随后拱手道：“大爷好雅兴。”
　　
　　苏执生回了回礼：“那乔灵小哥，这么晚，又是来这做些什么？”
　　
　　乔灵瞄着眼睛看了下在四周，慢慢靠向苏执生的耳边，小声道：“不蛮大爷说，小的是来救解语姑娘出去的！”
　　
　　“哦？”
　　
　　“昨个府上来了一个可怜的姑娘，跟严大爷说她那主子是皇宫里的贵妃娘娘，本来严大爷是不想帮的，可一听娶这屋里姑娘的是个王爷就又同意了。”一拍脑门，赶忙转身敲门：“姑娘，可是解语姑娘吗？”
　　
　　门内似有人影晃动，随后是若水是柔声：“门外是何人？”
　　
　　乔灵拍着门忙道：“我家大爷让我来救姑娘出去的！！”
　　
　　看门内人影急急走来猛的将门打开，乔灵心中一喜，还没说话，就听解语姑娘那边颤着声音道：“苏公子……”
　　
　　见美人一脸的梨花带雨，苏二公子忙上前，握住那人的手柔声道：“让姑娘受苦了。”
　　
　　解语含泪：“有劳公子如此费心，解语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苏二公子一脸的怜惜：“能为姑娘效劳是，苏某的福分。”说完双目对望。
　　
　　乔灵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搭话……这似乎是有些什么误会吧？
　　
　　听着远处渐进的脚步声，乔灵忙道：“咱们先想法子出去吧。”
　　
　　苏执生忙牵着解语的手往前走：“去后面，有人接应。”
　　
　　爬出墙头看着平安救出的姑娘，乔灵嘿嘿笑了两声：“大爷说，让姑娘跟着小的一块回府。”
　　
　　解语对乔灵笑了笑又对苏二公子行了一个侧拜之礼：“谢苏公子了。”
　　
　　乔灵不禁纳闷，这姑娘怎么一直都在谢那半夜赏月的苏大爷？自己又是放火又是爬墙的一通忙活居然连个谢都捞不着……好吧即便自己是个奴才，不说谢也就罢了，可怎么也得对严大爷说啊……
　　
　　见那姑娘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乔灵自觉的转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