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色相误国-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一条『康庄大道』!」萧尚延绷紧脸皮。就是一条「康庄大道」迫得他只身犯险,迫得他将平南国百姓置诸死地,而这条路竟然还是机智宝铺好的局,这样还不可恨?好好好,真是好。他这边厢想要含隐避祸,机智宝那边厢倒替他肆意张提起来。如此也不怪他无论多少次好言好语的上书皇帝,乖乖缴纳各种苛刻的年租岁贡,朝廷却还是对平南国多番打压了。
萧尚延心里怒意正盛,本想要抽起机智宝来把那张白脸打肿,刹时瞳仁中精光一闪,双手不减去势,尾末却是把机智宝给搂在怀内了。
「小心!」
一阵马嘶声随即轰来,机智宝只感到双耳发聋,转瞬便已扑倒在地。
新年厚厚的来一叠; 我容易吗我?~~ (还是手写稿来的!伸手要回帖红包!)
色相误国 15
15
闹市纵马,本是死罪。机智宝抬起眼来想要寻那个杀头的,转瞬又被扬起的尘沙迷了眼睛。那马一匹接一匹的跑过,万蹄奔腾迅即便激起千里黄土。男男女女的尖叫声此起彼落,一时人间竟成炼狱,一张张狰狞的脸孔便在狭小的街道上没命狂奔。
只有机智宝还是好好的,被包纳在温暖而柔软的怀抱内,惊惶未定的轻喘着气。萧尚延弓起了背,把他们俩藏到隔壁摊贩的货物架下,任由马嘶声在身旁擦过。撞击、疼痛、木板在顶上吱吱的声响闹得人心神不定,萧尚廷竭力平复呼吸,不觉却把身下人越包越紧。也不知再待了多久,四周才开始平静下来,而那种平静却近乎是死寂的,不带丝毫的安心感。
「王爷。。。。。。」
机智宝轻哼一声,那个包纳他的空间便渐渐变得宽敞起来。萧尚廷缓慢地站起来,背上抖落的一重灰发出沙沙的声响,落到地上便与流趟开来的血混和。萧尚廷看了一眼横躺在街上的尸体,当中有个似乎就是他的随从。这时机智宝亦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那小小的身影紧贴在背後,惶恐不安地扫视着四周的状况。
「王爷。」
那个声音又喊了。萧尚延浑身闪过一阵激灵,两眼定定的,目光凝神注视着摊贩上随风飘荡的红旗,嘴边不觉喃喃的道:「。。。。。。快走。」
「诶?」
「快走!」说罢他便伸手粗暴一扯,扣住了机智宝的手腕便拔足狂奔。四野风声平寂,萧尚延也不走大路,尽往那些横街窄巷走去,走到後来见到人家的院子门打开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便奔了进去,穿堂过壁的又在另一头的柴门里钻了出来。如此穿来插往的胡乱走了半城,才闪身冲入一所破庙当中,挨着墙壁轻轻喘息。
机智宝被对方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间脑袋都给晃得花了,连舌头都打了结,当下竟是无话。只是哪怕他有话,萧尚延也是听不下去。只见那张脸皮绷紧,眉毛高扬,两只眼睛极度专注的打量着四周状况,竟是一脸如箭在弦的紧张神态。机智宝垂下头来,只见那只大手还是紧紧的握住了自己,掌心粗糙的茧重重的压在皮肉上,在微风中竟成了唯一的热度。
机智宝舔舔唇想说甚麽,迅即却被外间传来的脚步声给惊扰了。那脚步声份外轻快,似是在搜索甚麽一般,不带半点山村野民的愚钝。萧尚延一手握着机智宝,一手却按着腰间藏的短刀,屏息静气的就等待对方的动静。那脚步在外间转了几圈,似是在打量甚麽一样,下一瞬间却又跑远了,渐渐便与远方奔来的三个脚步声会合。他们像是在外间停住了一阵,不知在商讨甚麽,就在机智宝都快忘记呼吸时,那些脚步声便远去了,渐渐便不太能听到。
他心里舒过一口气,旁边的萧尚延亦渐渐顺着墙壁滑坐下来。破窗格中阳光打落,打下的白影照得萧尚延的一张脸份外青白。机智宝看着他们相牵的手,甩开也不是,松手也不是,也只得任由萧尚延握着不放了。
「你没事吧?」过了半响,萧尚延突然便在低下传来一句。
话语里的温柔不太像对方素来的作风,机智宝愕了一下,最後还是生硬的道:「没事。」
「没事便好了。」
听到这样的回应对方似乎便放手了,一张脸埋在膝上,似是在睡着了般平静的吸着气。机智宝这才注意到萧尚延额上都是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只是那模样却不太寻常。他心里古怪,不觉半蹲下来,想要窥探对方隐藏起来的表情。
与此同时那个声音又在耳侧打来,萧尚延竟又在问:「你真的没事?」
「真的。」
「哪里都没受伤吧?」
「嗯。」
「是吗?」说罢萧尚延像是要确认甚麽般,竟是抬起头来看他了。
「王爷到底是担心小宝有甚麽事的?」机智宝听着听着,未几还是按耐不住,一双圆眼瞪起来便正视对方道。
难得这话萧尚廷听了也不动怒,只看他嘴巴绷紧半响,接而变缓缓地松开了:「甚麽事都没有自然最好。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绝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也用不着明说,他们都知道方才在外间追赶而来的全都是杀手。便是那几匹在闹市里奔腾的马,说不定也是那些人放的。至於杀手们是谁人派来,又是为甚麽要把他们置诸死地,这些通通都可以不理。萧尚延心里明镜似的,这种无端招惹杀生之祸的事,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死了会对谁有利。只是机智宝。。。。。。
他抬眼看着对面的人,难得那张圆脸上竟也是一片肃穆,机智宝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来,凝视着自己便道:「王爷又怎麽知道,那些人不是为了杀小宝而来的呢?」
……………………………………………………………………………………………………………………………
新春大吉!周年旺相!我今天给力了; 你给力了吗?!
色相误国 16
16
「杀你?」萧尚延一副眉毛似信不信的半压下来,那声疑问说到尾末,竟带点失笑的走调。
机智宝乃是朝延御使,自小与皇帝同门念书的贴身跟班。不说别的,就是他带着三省调兵符来投奔自己这件事,本来就煞是可疑。只是当可疑之处实在太多,而那些破绽又通通醒目地祼露出来的时候,反而就不怎麽让人在意了。
只是归根究底,要他全盘信任机智宝的混帐话,只怕没甚麽可能。仔细想想,这次遇刺也不知道有没有机智宝暗中作怪的成份内?萧尚延轻轻挪动身子,不觉便错开了二人本来相贴的肩膀。机智宝闻得那动静,马上便转看视线,垂头盯着二人之间的隔离道:「王爷难道是不信?」
信?还是不信?这话一说开来,也不知道机智宝要他信的是刺客的事,还是要他信任自己。萧尚延闷声不哼,他是不相信机智宝,然而一时腹中竟又找不出词儿来否定对方。从来杀与被杀、强与弱、信任和背叛、因和果,那种种都是没有道理的事,有的只有「我」及「彼」的分别。非我即彼,人只会做对自身有益的事。即使他现在这麽和机智宝紧靠相依,也不过是出於机缘巧合、因势利导,二人刚巧站在都对「自己」有利的位置而已。
萧尚延凝视着前方那尊耸立在大殿内的佛的脸孔,目光渐渐转冷,彷佛把方才的柔情都冻住了般,整个人越发不可碰触起来。只是这时他的肩头刹时一重,回过头来,只见机智宝正把脑袋瓜往他肩上压去,摸着他的手臂便轻轻巧巧地说了:「纵然小宝如此人见人爱,想要杀小宝的人可多着了呢。」
发丝贴在脖子上搔痒的感觉不免让人有点坐立不安,萧尚延瞪大了眼,本想马上错开距离。只是压在肩头上的力度重重的,机智宝似是看透了萧尚延的心思般,猫似的便抓住了对方的袖子:「王爷想的没错。今天我俩之所以被刺客追杀,全都是因为小宝通风报讯的缘故。」
「你!」
「王爷稍安无躁,小宝开始时不就说过,这次他们想要杀的人,便只有小宝罢了。」机智宝的双眼水灵灵的,就像两面镜子一样把人的本相照得分明。「王爷一定是想,小宝怎麽会让人来杀自己?天下岂有这样笨的人?」
萧尚延本正要发话,刹时却被这样的目光定住了,也就只能木然听着机智宝轻轻慢慢的话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是王爷说过话。不过王爷不知道,这既是在上者的道理,也是在下者的信条。主仆间若有了怀疑,所谓的忠诚也就不可信了。所以小宝也是在试,赌的便是你我的性命。」
「你要试谁?」日光随时间转移,透到庙内的几柱光亦随之黯淡下来。萧尚延仍旧看着佛的脸孔,只感到石面冰冷冷的,越发教人心寒。
而机智宝却还是在说话,仅仅是陈述而已,难得地竟没甚麽语调:「小宝从朝廷出来以後,说好每月十五,事无巨细,均要便与师傅通传一声。今天要出来玩的事,师傅自然也是知道的。」
萧尚延闻声一愕,不觉回首道:「你的意思是。。。。。。他为甚麽要这样做?」
「小宝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师傅的如意算盘是『一箭双雕』。在哪里开始,在哪里终结都不重要。王爷还记得跟随我来的那一团人吗?小宝一开始便知道他们早就中了师傅的毒,只是小宝还是在等。等到後来,师傅还是没有出面救人,那时小宝便明白,对师傅来说我也不过是个饵而已。」机智宝说着微笑一下,看起来倒似是全然无害一般。「只是师傅却不明白,再稚嫩的鸟,也有翅膀硬掉的时候。或许他也没想过,小宝跟中南药人竟会有点交情。」
这计策听来似曾相识,萧尚延顿一顿,也就总结道:「你是说倚半仙派你来,本来就是想把你跟使节圑药死在我的属土里?」
「如此王爷就百词莫辩,只能等待朝廷出师讨伐平南国了。」机智宝带笑补充道。「这本是师傅的想法,小宝反过来借用一番,是不是青出於蓝胜於蓝?」
萧尚延没想到当初机智宝「药死」副使之事竟然有此玄机,当下不觉思潮起伏,心绪也随之躁动起来。只是机智宝却还是茫无所觉,嘴巴动动,竟是若无其事的说来:「不过这样也好,最少也试清楚祟奇派众人都是与我为敌的了。」
「你是他徒弟,他怎麽还要害你?」背叛师门,那是何等重罪。萧尚延嘴巴发涩,挘吠呕潜Γ采谋惆颜庑┗按幼炖锛妨顺隼础
「忠君爱国,那是无可口非的事。」机智宝似是在议他人是非一般,竟又露出一脸开朗情态。「而且王爷也不知道吧?我虽然说是长於祟奇门中,不过最初那几年,可是被人藏在凤仪宫中养大的。」
「凤仪宫?」萧尚延想了想,不禁追问道。「那里不就是太后的寝宫?」
「啊,王爷只要动脑子想一想,就能明白他们怎麽对小宝都是除之而後快的了。」机智宝敛唇轻笑,对此也无否认。
…………………………………………………………………………………………………………………
本来写的时候走向不是这样的; 写着删着写着倒删後; 就变成这样了。。。所以小宝你是控制我替你洗白吗?!XDDDDDD。。。。。。。。。。。。
顺便借个地儿; 想看番外的举个小手点播啊~~XD
色相误国 17
17
机智宝自顾自的放完了话,转身便找了个乾净位置平躺下来,可怜萧尚延倚在墙角,还真打算想个彻夜未眠。还好其时天色已晚,他们又刚遇险,夜路自然是不敢再走的了,就凑合着在这所破庙内睡下来,等明天早起再作打算。如此一来,供萧尚延望天打挂的空馀时间还是多得很的。
其实他自懂事以来便被困在平南国中,对朝堂上的是非实在是所知有限。不过在宝庆年间发生的那一则,他还是略有耳闻。那年夏天先帝爷刚死,本来眼看右祈是要绝嗣的了,偏生那时候祈善源的御嫔喜云却挺着大肚子蹦出来大闹一番,搞得太后想拥立的昭元王位子也坐不住了,全国上下的人就眼巴巴的守着那遗腹子到底是男是女。结果到了次年二月,那喜云的肚子竟争气地蹦出一个男娃来,昭元王眼看自己与帝位无缘,也就迳自撞南墙去了。剩下那祈太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闷的,没过数月,竟是在左祈的护军簇拥下赶去了琅琊别院养病。
不过那喜云也没得意多久,孩子生下来一个多月,她竟是因产後不调,一命呜呼去了。等到太后四月初回来收拾残局,朝政自然又是为之一新。说到跷蹊,那自然也是跷蹊的。先不理宫中风传那喜云死时七孔流血,怎样也不似是善终,便是太后那番「养病」,时机也是「养」得十分凑巧。加之那时期伺候这两位的宫人死的死,放的放,便更是让人心里猜疑。末了竟有人传说,太后出宫养病时,肚子也是鼓胀的。可太后不得先帝的宠,那也是人所皆知的事实。。。。。。
——机智宝如果是被养在深宫中的,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
「是这样吗?」萧尚延偏头看向睡在身侧的机智宝,只见那浑圆背影乖乖巧巧的躺着,看起来睡得刹是香甜。萧尚延却是心乱如麻,宝庆年间的事,似是与他无关,却又是大大有关。他越想目光越是深沉,连带手脚也冰冷起来,心绪一动,那手竟是徐徐往机智宝的身上摸去。
他吞一口唾抹,手一贴上去,彷佛又回到好多年前的那个春天。只是和那时不同的是,机智宝还是暖的,贴在手下便烫得他掌心发热。
现在毕竟不是那时候。
萧尚延如此默想一会,都打算把手收回来了,黑暗中却有个声音轻轻嘎一声,似是嘲笑却又带点俏皮的巧劲:「王爷到底还有甚麽不放心的?」
「啊?」萧尚延不防对方如此问来,一只手僵在空中,也不知要不要收回来。
而机智宝闻声却是懒懒的爬起来,彷佛这刻躺的是他自家的大床,在月色下一派悠然自得:「王爷到底是担心小宝会死?还是怕小宝会害你死掉?」
机智宝说话总像道绕口令,非一即二,似乎除此以外便无别的路子好走。萧尚延心里不悦,却又不好在这时与对方反面,也就只好收回手放在腿上搓磨,硬把那燃起的温度给压下去:「本王只是想到些往事罢了。」
「哦?」机智宝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割在眼皮上的两道线压得深深的,越发透现出一分可爱来。「王爷把小宝当成是谁了?」
萧尚延正要开口说话,机智宝头一偏,却又迳自窃笑起来:「这麽说来,王爷其实是怕小宝会死吧?」
萧尚延也不知道那有甚麽好开心的,只是糊里糊涂地,不禁也沾上了一分高兴的神情来。机智宝一手伸来,也不管萧尚延情不情愿,胖乎乎的便把对方的手给挤在掌心里,一小口一小口的热气哄进去,就在萧尚延甩手要逃之前,那张圆脸便适时抬头来笑了:「王爷放心,小宝是绝不会死的。」
「像你这种祸害。。。。。。」只怕是老天爷也不愿意收,阎王见了也要掩鼻赶。萧尚延忍着这句话没说,心里却觉得逗趣,一时不禁会心微笑起来。
机智宝还是那模样,看着二人相握的手,又道:「只要王爷不杀小宝,小宝便不会死了。」
「啊。」萧尚延沉吟一声,也没答应甚麽。只是他的确不愿意看到谁再死在他面前,不论是谁,他一个都不想再看到。
………………………………………………………………………………………………
本文绝望地求文案一个。。。。哭。。
色相误国 18
18
萧尚延本来打定主意,明天一早不论机智宝再如何胡闹,天一亮他便立马动身回营。只是他千想万想没想到的却是,最後拖了他後腿的竟然也是他自己。
「王爷,你真个没事了?」
「嗯。」萧尚延看着从他胳肢窝下钻出来的脑袋瓜,合唇亦只有气力哼一声,盯着前方的沙土便仇人似的踏了下去了。「不碍事。」
话说由城西到城东本来不过是十多里路,你说两个健健康康的人,哪里有走不完的道理?怪只怪萧尚延那条腿不争气,昨天本来还是动若脱兔的,比谁都灵敏矫健,谁知今天一起来,坏事了!左腿整个脚踝竟然像猪蹄子一样肿了起来。
机智宝抱着他褪下来的靴子发了一阵怔,也猜想他是扭到腿了,只是看着那片发紫的皮肉,却又不敢摸下去,一时也无从确认伤势如何。而萧尚延本人又是惯於吃苦的,这般坐了一会,大概以为这地方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未几竟是闷声不哼的,压下眉头便要起来。
他被当成王爷养大,素来专横惯了,这下要起来,谁又敢去拦他?机智宝赶紧替他穿回鞋,也不管萧尚延同意与否,一手便把对方的手臂给拉了过来,横在肩膀上便要充当人肉拐杖。刚起来时还好,才走了两步,萧尚延便觉痛得头皮发麻。只是他身份尊贵,也不愿意让机智宝笑话,於是板着脸便忍了下去,不一会便已走得汗流脥背。
机智宝与他皮贴皮,肉贴肉的走着,便是再怎愚笨,也不会不知道他走得艰辛。那对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几番溜到他脸上,一对上了眼却又猝然溜开。萧尚延心知此人机灵古怪,暗地也留了心眼,果然走到山脚处机智宝便停住下来,卸下了半靠在自己的萧尚延了。
「王爷。。。。。。」
那声叫来柔若无骨,只是萧尚延当下精神绷紧,听了却禁不住寒毛倒竖。机智宝让他坐到树旁的大石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汗巾来往萧尚延脸上一擦,半蹲下来便道:「咱们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让小宝先下山,再找救兵来如何?」
他本来还浑然不觉,等到那块汗巾擦过来,才知道自己已是汗如雨下。萧尚延看着机智宝,仍旧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似喜还悲。那双眼定定的射向对方,萧尚延却是觉得自己越发把机智宝看得通透。
机智宝却不怕他看,脸上还是一副认真神情,张嘴便问了:「如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萧尚延也不怪别人自私,当下却不能答应一声出来,只管赌气挥挥袖,权充是答应了。机智宝得了信,立马便转身站了起来,飞也似的冲出去了。萧尚延见状一怔,握紧那块汗巾,摇摇头却是失笑而出。他与机智宝本来就说不上有甚麽交情,只是这麽在山间演了一出过後,他看来便似是被机智宝遗弃了般,一时间百般滋味,自难言喻。
……………………………………………………………………………………………………………………………………………
这边厢萧尚延暂且被人弃在山上当尊土地菩萨,那边厢机智宝舍了累赘,也就便像风吹似的, 连脚步都顺心起来。他方才对萧尚延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找救兵自然是真的,至於救不救萧尚延,也是无关重要。
照他本来打算,本是要惹得天下谣言四起,灾变不穷,适时再把萧尚延当成是个消灾解解的菩萨给捧出来,与祈传那家伙一争长短。谁知这个佛爷生性憨直,不要说做甚麽石人符瑞了,便是动百姓的一根手指头也不情愿,看来也不是甚麽做大事的材料。机智宝左思右想,只觉得千错万错,还是探子回报不实的错,说甚麽萧尚延狼子野心?放屁!那榆木脑袋能冒出一根青苗来,也是可喜可贺了。
他越想越气,不觉踢着路边石子走路。如果这平南王不能用了,以後能指望谁呢?若是要找个棋子,自然是又笨又蠢,却又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好。是东王?还是镇国公呢?机智宝把心里的人选滤过一转,一时却找不到比萧尚延更笨的对象,不禁悔得肠子都青了,就恨自己投资失利,白白把年月给浪费掉。
不过机智宝说不要萧尚延,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素来任性惯了,偶然也有想不按章理出牌的时候,只是冷静下来,也是明白多年心血不可白费。当下也就加紧脚步,想要往城中走去,谁知才靠到城门边,他竟又出奇不意到见到今生难得想见之人。当下机智宝不觉吓得跳了起来,连忙找了个林木荫郁处躲进去了。
「周澄?」机智宝躲在一株巨木後,看着城门内人来人往,一个俊秀青年却在城门上与卫士谈笑风生,偶然指头一点把城下几个人点出来,便让士兵带了出去。瞧那架势,竟是要盘问甚麽似的。
「那家伙怎麽会在呢?难道是师傅派他来的?」机智宝在草丛里蹲下来,就任由长草掩了身影。他把指头半夹在齿间,默然想了一会,不觉会心微笑起来。「。。。。。。难不成是为了他那心肝宝贝?呵呵,这样也不怪他亲自出马,乘乱闹事本来就是这家伙擅长的。不过这也不怕,他与那老不死素来不合,想必也不会联手来对待我。他来了也好,正好让他们狗咬狗骨。」
机智宝想着想着,不知怎的,脑内却猝然冒出分别时萧尚延那张蠢脸。他不觉又笑了一下,张嘴便喃喃道:「。。。。。。平常明明凶得像头老虎似的,怎麽刚才却是那副狗样子呢?」
……………………………………………………………………………………………
看到礼物; 又有气力了; 谢谢大家~~
色相误国 19
19
机智宝这数月来都跟木头王待在一起,心里早就腻歪了,如今出奇不意地看到个半生不熟的故人,自然又贪眼看多了几分。只见那周澄肩宽身薄、腿长腰窄,出落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子,与往日在山中的模样并无大差别。那黄鼠狼一样的嘴角眉眼,仍然招人讨厌。
机智宝小时候没少吃过他的亏,由是如今仇人见面,也不敢小覻了他。如此又等了一会,只见周澄仍旧气定神閒的站在城门上指点江山,波澜不惊的调兵遣将,也就知道他必然身怀那家伙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