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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揽清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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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慕少云?方落?佟十四?还是。。。。。。自己?想到此,慕席风后背一阵发凉。
入夜,佟十四和方落静静的坐在院中,沈夜僚拎着酒坛进了院子,三人对视,各自无话。
沈夜僚坐下,佟十四接过酒给三人倒上,沈夜僚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试探的如何?”佟十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沈夜僚没有回答,转眼看方落:“他可会武功?”
方落仍旧是冷清的声音,语气平淡:“不在十四之下,蛊虫掩了内力。”
沈夜僚著着眉,往日细节一点点浮上心头,那劫走囚天的刺客他不愿意承认是慕席风,即使那刺客手腕的吻痕与身形都毫无疑问的证实了他的猜测,他仍是不愿承认,即使他一直派人跟着自己,即使在自己熟睡后他一个人出去,他都不愿承认,可是现实却无情的撕开他竭力掩藏的真相,他再无借口逃避这个事实,握着酒杯的手倏地收紧,酒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深深扎进手里,血液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佟十四轻叹口气,冷漠如沈夜僚也难逃一个情字。
“掩藏内力是蛊术中极难养的一种蛊,恐怕他与那个闫宏渊也脱不开关系。”方落看着沈夜僚的神色,虽不愿但也必须说。
这时,韩天和萧莫走了进来,看到沈夜僚的样子一时不知该进来还是该出去。
沈夜僚看到二人,点头示意二人进来。
“头,岳俈去了慕少云那里,还挨了打。”韩天如是说。
“知道了,叫兄弟们盯紧点,另外,你跟萧莫从现在开始去跟着席风,有什么事立即向我报告,当心点别被发现。”沈夜僚揉着眉心对韩天说。
韩天领命带着萧莫离开。
“沈小子,你有何打算?”
“不知道。”
“照目前情况来看,岳俈是慕少云的人,闫宏渊有可能是慕席风的人,他们都想要囚天剑,而囚天剑现在应该在慕席风手上,闫宏渊要囚天上的唤魂璧,岳俈也要,也就是说慕席风和慕少云都想要唤魂璧,他们要来做什么?”佟十四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也许,他们想救什么人。”方落突然说道,“唤魂璧在药典里记载,能起死回生,但是相传如若人已经死了,需有另一样东西将体内最后那口气引出才能有效。”
“什么东西?”佟十四好奇的问道。
“参娃。”
“参娃?那是什么?”
“血红色的人参,千年成型,长成了也就手掌大小。”方落比划着解释给二人听,二人却表情古怪的看着对方。
“小落,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佟十四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个红布包。
方落接过来打开,张大了嘴巴愣住了。
“你从哪儿得来的!”
佟十四看看沈夜僚,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我跟沈小子去洪威镖局查看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
“原来这就是洪威镖局被灭门的真正原因。”一直未说话的沈夜僚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们说他们知道参娃在我们手上吗?”佟十四眯着眼睛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总是被牵着鼻子走,这次也该到还击的时候了。”
韩天和萧莫这几日一直在暗中监视慕席风,几日下来却并无异象。
韩天是沉稳性子,萧莫年纪小,不免毛躁,二人个跟了慕席风几日,慕二少除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之外,就是在山庄里闲逛,喝喝酒,下下棋,再无其他。
“天哥,头好端端的要我们盯着他的小情人干嘛啊?难道是捉奸?”萧莫无聊的跟韩天闲扯。
“管好你的嘴,头听到了不拔了你的牙。”
萧莫不满的撇撇嘴:“就会拿头压我,韩木头!”
韩天无奈望天,捂住萧莫的嘴巴,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当心被发现。”
萧莫挣扎着从韩天指缝中挤出几个字:“他又不会武功,发现不了的。”
韩天看着前方慕席风悠闲的身影,皱眉道:“还是小心些吧。”
慕席风靠在凉亭的围栏边,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嘴角轻挑着。
沈夜僚回来时慕席风依旧已经睡下,小心翼翼的梳洗完毕爬上床,搂住慕席风,呼吸渐渐的变沉。
小时候慕席风身体不好,经常做噩梦,慕恒休和慕少云很少关心慕席风,慕席风更不敢告诉爹和大哥自己害怕,沈夜僚发现很多次
小慕席风半夜被噩梦吓醒,抱着被子躲在床角偷偷的哭,鬼使神差的把小孩领进自己的房间,哄着小孩睡下。
长大后慕席风虽不会再因为噩梦被吓哭,但是还是爱赖在沈夜僚房里,大家也都对两人的亲密接触习以为常,只当两个孩子感情好。
三更时分,沈夜僚睡熟,慕席风披上外衣,掖了掖被子,独自出门了。
韩天刚刚睡着,就被萧莫推醒。
“天哥,有情况。”
韩天一个翻身坐起,二人埋伏在暗处跟上慕席风。只见慕席风一人上了望海峰,足尖一点,轻巧的踩着轻功急速向前。
二人咋舌,没想到慕席风竟然会武功,遂不敢懈怠,屏住呼吸跟上。
慕席风绕过望海峰正面,在背阴的山崖处停下,走在一处石缝前,在崖壁上摸索了一阵子,石缝轰隆隆的裂开。慕席风自腰间拿出火折子走了进去。
韩天示意萧莫留下,自己跟了进去。
石缝内是一条暗道,笔直向下,周围没有任何遮挡身形的东西,好在夹道内漆黑一片,刚好可以借助黑暗掩藏,慕席风手中的火折子成了最好的目标。
韩天不敢靠的太近,慕席风走了一会儿在一面石门前停了下来,按下机关石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微弱的灯光自里面透出,紧跟着一阵阴风夹杂着扑鼻的恶臭自空气中传来,慕席风点亮门口的火把,走了进去。
韩天闪到门口自门缝向里望去,一瞬间僵在了原地,惊骇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卡在这里会不会挨砸~~?咩哈哈~
☆、正文17 信任危机
“谁在那儿?”韩天一时震惊忘记了掩藏气息,慕席风听到门口有声音,立刻关闭机关跑了出来,韩天迅速闪出密道。
萧莫正等不不耐烦,韩天突然窜了出来,着实吓了萧莫一跳。
“天哥,你干嘛,有鬼追你啊?”
“比鬼不差了。”韩天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石缝的方向,“你在这儿盯着,不管看到什么都别轻举妄动,我回去告诉头。”
“你看到什么了?哎哎,天哥。。。。。。”不等萧莫问完,韩天已经飞速掠下山。
本来以韩天沉稳缜密的性子是不该忽略慕席风发现了人却没有追出来这个细节的,但是他看到的东西实在太震惊,以至于忽略了其他。
韩天一头冲进院子,也顾不上礼数,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头!有情况!”
沈夜僚原本躺在床上装睡,看到冲进来的韩天心下一突,翻身坐起,披上外衣。
“怎么了?”
“头,二少上了望海峰,下了一条密道,密道里。。。。。。”韩天想起来刚看到的景象仍是不寒而栗。
沈夜僚深知韩天的性子,若不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定不会惊慌至此。
“密道里怎么了?”
“密道里都是死人。”
“死人?”沈夜僚无语的看着韩天,“死人能把你吓成这样?”
“不是,不是。”韩天急忙摆着手解释,“不能算死人,那些人好像是死了,全身溃烂,泛着恶臭,好些骨头都烂的露出来了,但是却还能动,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沈夜僚催促道。
“而且二少在割他们身上的肉!”
沈夜僚闻言也是一惊,穿好衣服跟着韩天直奔望海峰。
萧莫蹲在门口一直不见慕席风出来,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就见沈夜僚和韩天赶了过来。
“席风还在里面?”沈夜僚问萧莫。
“是,一直没出来,也没人进去。”
“你确定他发现你了?”沈夜僚转头问韩天。
“是。”
沈夜僚疑惑,吩咐韩天和萧莫等在外面,自己拿了火折子进去,走出两步,忽然回头对韩天说:“我若没有出来,不准让任何人伤害席风,知道吗?”
韩天一愣,虽然疑惑,但仍是点点头。
沈夜僚交代完,便转身进了密道,密道内仍旧是漆黑一片,沈夜僚按照韩天的描述找到了石门所在,借着微弱的火光,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前。
“为什么派人跟着我?”慕席风靠在门前语气平静的问沈夜僚。
“因为你有事瞒着我。”
“你也未必对我毫无保留。”慕席风挑衅的回道。
二人在黑暗中对视着,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掩藏在秘密背后,谁也不愿意先坦诚。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许久,沈夜僚开口。
“但是却未对我说实话。”慕席风逼近沈夜僚,那双眼睛再不似平日那般带着三分促狭,三分讨喜,满满的尽是冷冽与算计。
“你并不愿意相信我。”沈夜僚看着眼前的慕席风,一时恍惚,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是我劫走的囚天,不解毒是为了试探我是吗?但是你如何会怀疑到我?”
“从你嫁祸你大哥开始。”沈夜僚面无表情的答道,“你一开始就把闫宏渊抛到我们面前,再毒害自己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你大哥身上,即使我们怀疑是你抢了囚天,也不会怀疑你与这次的事情有关,但是你机关算尽,却还是出了纰漏。”
“哦?”慕席风挑眉等着沈夜僚继续说。
“那对母女,妇人的手上留下了揽月山庄的令牌印。”
“大哥的人也有揽月山庄的令牌。”
“令牌是我找人设计的,除了下面的人是一样的外,师父,你,我,你大哥,以及宋罗山的都有一处不易察觉的不一样之处。”沈夜僚回看慕席风,眼中不带半分情绪,“令牌反印出的花纹会印出你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那妇人手心留下了一个带血的山字,而宋罗山是你的人。”
“既然已经证据确凿,为何不拆穿我?”慕席风抬眼对上沈夜僚。
沈夜僚不回答他的问题,径自往下说:“闫宏渊也是你的人,你们屠了洪威镖局满门是要找参娃,是吗?”
“参娃在你们手上?”慕席风眯起眼睛问道。
沈夜僚不回答,只是看着慕席风,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自石门后传出,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沈夜僚漠然的看着石门,慕席风突然打破沉默:“再信我一次,如何?”
闻言沈夜僚转回视线,慕席风微挑的眉眼近在眼前,轻轻上前额头抵在沈夜僚肩上,轻声道:“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愿意再信我一次吗?”
沈夜僚沉默许久,将慕席风揽进怀里,揽至自己胸前,低沉的嗓音轻叹道:“我不会伤害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与此同时,腰间传来一阵刺痛,瞬间失去了力气,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慕席风的脸逐渐模糊,他记不清自己昏过去前慕席风的表情,只记得心间那抹痛楚,是失望,是无奈,如此的清晰,如撕裂般划破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信任,他们再回不到从前。
慕席风紧闭着双眼,顺势接住失去意识的沈夜僚,手中还握着银针,手指仍在不停的颤抖,心口闷的发疼,却不敢去看沈夜僚晕倒前的眼神,那必是失望透顶吧,爱他吗?他不知道,从他决定复仇开始所有的人就都已经成了他的棋子,包括沈夜僚,朝夕相处的八年,沈夜僚对他的好,对他的用心与宠溺,曾一度让他想要放弃谋划多年的计划,只和他远走天涯,可是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还没有爱到愿意为沈夜僚放弃一切。
慕席风将沈夜僚拖进石室,石室分内外两层,外面一层便是韩天看到的放死人的房间,转过石壁又是一间石室,比外间更宽敞,且有通风,闻不到一点腐臭味,石室顶上一条缝隙投下一线月光,即使不点蜡烛也能看清室内情况。
将沈夜僚锁好,喂他吃下一颗药,这药是专门对付高手的,可以让人浑身无力,内力无法凝聚。慕席风凝视着沈夜僚的脸,伸手轻柔的抚平沈夜僚拧着的眉头,低声说着对不起,似是说给沈夜僚听,又似说给自己听。直到沈夜僚安稳的睡去,不再与药物对抗,慕席风脱下外衣盖在沈夜僚身上,解下他腰间的令牌,关上了石门。
韩天和萧莫焦急的等在外面,见慕席风独自走了出来,二人都是一皱眉。
慕席风对着二人的方向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令牌,道:“出来吧。”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相继走出,慕席风拿着令牌看着二人。
“想要你们头没事,就去把方落带来,记住,别惊动佟十四。”
“你做了什么?”韩天压抑着怒气问道,脸色冷若冰霜。
“这个你不用管,他现在还好好的,但是如果你们不照我说的做,我就不敢保证他还会安然无恙。”慕席风说着,凤目微挑,邪魅的一笑。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亏的头还要我们不准伤害你!你就是个白眼狼!”萧莫忍不住怒斥道。
慕席风面上未动声色,心下却是一阵苦涩,今日之后,沈夜僚定是恨他入骨了。
韩天拉住萧莫,冰冷的瞪着慕席风,道:“你最好别动他,不然后悔的只会是你自己。”说完,拉着萧莫没入黑夜中。
慕席风敛起笑容,疲惫的靠在石壁上,身后再没有那个宽厚的臂膀会环住自己轻声的问自己冷不冷,指甲掐进肉里,心口一阵一阵的泛疼,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方落自回来后便一直住在佟十四这里,刚睡下,韩天和萧莫便敲响了方落的房门,这二人与方落都不熟,方落性子淡漠,本就不爱与人交往,一时间三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站着,还是韩天先反应过来,向方落一抱拳,道:“方神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方落知道二人是沈夜僚的心腹,回房穿好衣服,留了张字条,跟着二人离开。路上韩天简单的跟方落说了下他们的目的,方落听后没什么表情,一路上都沉默着。
三人赶到密道前时慕席风依旧靠在石壁上,懒懒的看着三人。
“我有话要单独和方落说。”
韩天和萧莫闻言挡在方落身前,方落拍拍二人示意自己应付的来,二人于是站到较远的地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却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说吧。”方落冷淡的说道。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我凭什么信你?”方落难得的咄咄逼人。
“你不用信我,只是个交易,你给我参娃,我帮你解佟十四身上的毒,各取所需而已。”
方落闻言不禁笑道:“十四身上的毒我虽解不了,也不会让它发作,你的交易似乎有失公平。”
“那我如果告诉你,佟十四中的阴阳蛊毒是以蛊养蛊,阳蛊内养着月亮蛊,又如何?”
“你说什么!”方落瞳孔倏地收缩,脸色惨白。
☆、正文18 命悬一线
方落手心尽是冷汗,慕席风看方落的表情,挑唇一笑:“月亮蛊中毒的第三个月圆发作,必死无疑,算起来,下个月圆就是了吧?不知方神医在下个月圆前能不能研制出解药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研制出解药。
方落沉着脸,再抬头时面上表情已经恢复平静,自怀中掏出参娃扔给了慕席风。
“解药拿来。”
慕席风打开布包,参娃通体血红,在月光下更显妖异。
“佟十四果然是你最大的弱点啊。”慕席风笑道,拿出解药扔回给方落。
方落确认解药是真的,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了下来,一脸玩味的对慕席风说:“十四确实是我的弱点,但并不代表你没有弱点,喜欢一个人与其他无关,最重要的是你的心,问问你自己的心,看里面有没有装进那个人,别等到无法挽回时抱憾终身。”
慕席风愣住,方落的话每一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里,这是他曾经对佟十四说过的话,那时他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阴谋与算计,只是看着身旁一直守护着自己的人,很自然的说出这些话,然时过境迁,他没有勇气去再去问沈夜僚一句是否还愿信他。
方落走后,韩天和萧莫围了上来。
“天亮后自会还你们一个完好无缺的主子。”慕席风不看二人,转身进了密道。
“去把其他人找来,就算头杀了我,也要把他救出来。”韩天吩咐完萧莫自己跟了进去,萧莫点头去召集其他人。
沈夜僚清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的一线月光,晃了晃头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锁在石壁上,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外衣,熟悉的味道。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想伸手揉揉,可手上绑着胳膊粗的铁链子,内力无法凝聚,迷药的影响还未完全消去,四肢酸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
“你醒了?”这时,石门打开,慕席风走了进来。
沈夜僚静静的靠着石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慕席风的双眼也是淡漠的不带一丝情绪。
慕席风心里抽痛了一下,他太了解沈夜僚了,哪怕沈夜僚现在表现的愤怒,甚至骂他都比没有表情的好,如此的淡漠,代表他不再关心。
“你应该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吧。”沈夜僚开口,声音低沉冷漠。
“是。”
“那为何还不杀我?”
慕席风不回答也不去看沈夜僚,径自蹲□去解沈夜僚手上的铁链,沈夜僚擒住慕席风手腕,再次问道:“为何还不杀了我?”
“我从未想过要杀你。”慕席风挣开沈夜僚,继续解着锁链。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沉静,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有锁链滑动的声音。
“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原谅你,最后一次。”沈夜僚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静。
慕席风猛的停下了动作,手指微颤,心狂跳着,沈夜僚的手就在他手边,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握住。
“我回不了头了。”许久,慕席风淡淡的开口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夜僚看着他不说话,慕席风低着头解开了铁链想去扶他起来,沈夜僚挡开他的手,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韩天一直藏在门外,此时急忙过去扶住沈夜僚。再没有任何话语,慕席风呆呆的开着沈夜僚消失在石门后。
沈夜僚决绝的离去,不再留任何余地,彻底断了他们的情,慕席风茫然的站在原地,那个一直温暖呵护着着他的人如今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想冲过去抱住他,想告诉他不要走,不要留下他一个人,可是却挪不动脚步,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却不及心里那压抑的无法呼吸的痛,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滑落,是他亲手将最爱自己的人推开,怨不得任何人。
慕席风默默的蹲下,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泪水一点点从指缝溢出,他与沈夜僚注定站在对立的两面,失去时才明白那人早已深藏在他心底,刻入骨髓,却为时已晚,再无力挽回。
韩天扶着沈夜僚走出密道,萧莫已经将十二夜鹰集合,原地待命。
“头。。。。。。”萧莫轻声喊了声。
沈夜僚由韩天撑着,没有任何表情。
“去别院,撤了山庄内所有的暗哨,将我们的人都调回来。”
萧莫道了声是领人去办事,韩天驾来马车带沈夜僚去了山庄外他自己的别院。
沈夜僚次日便已恢复,迷药的影响全部散去,却仍旧没有任何安排,不回揽月山庄,也不见任何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院中喝酒。
“我不认为我对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沈夜僚放下酒杯,对身后的人说。
一个黑衣人自后面走出,双手背在身后。
“僚儿,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黑衣人便是要沈夜僚混进揽月山庄之人。
“不是吗?你们利用我帮你们找囚天,如今囚天已经到手,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黑衣人明显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夜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利用方落引我到洪威镖局开始,”沈夜僚起身,直视黑衣人,继续说道:“你多此一举的想杀我,偏巧我的人在祁州府看到席风,你们在树林里见过面,是吗?闫宏渊。”
“哈哈哈哈,果然厉害,看来我低估你了。”黑衣人摘下面罩,赫然就是闫宏渊。
“我答应你的已经办到,欠你的也还清了,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沈夜僚目光森冷的看着闫宏渊。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慕席风的。”
沈夜僚一抬手,韩天和萧莫自屋顶落了下来,抽出刀挡在闫宏渊身后。沈夜僚脸上泛起了杀气,说道:“再不走你就没机会走了。”
闫宏渊见势,转身跃上院墙,离开前对着沈夜僚喊道:“送你进揽月山庄你那宝贝师弟一开始就知道,你拿他当宝,他只拿你当棋子。”
沈夜僚站在院中,脸上没什么表情,按着桌子的手狠狠的抓着桌沿,胸口忽然一阵闷痛,唇角渗出了血迹。
“头!”韩天和萧莫同时惊呼,沈夜僚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方落皱着眉在床边来回走着,沈夜僚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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