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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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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人并没有什么动作,似乎是在踌躇,片刻过后,一根细长的竹片被从两扇房门间的缝隙伸了进来,跟着缓缓上提,门栓被轻轻挑起,被顶出槽道,然后,无声掉落。
  这里是二楼,若是门栓掉落地上肯定会发出不小的声响,屋中人即便睡得像猪一样只怕也会被惊醒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门栓掉落的那一刹那,房门猛然大开,一道身影迅疾如电掠了进来,一股劲风随之扑了进来,吹得厚重的床帐都微微掀了起来。那人是贴着地蹿进来的,眼疾手快在地上灵活的一抄,就将那眼看就要落地的门栓捞在了手上。
  轻轻将门栓放下,那人看向了屋中唯一的挂着厚厚床帐的床。
  啧!那人轻轻啧了一声,嘴里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而后踮着脚走了过来。
  床帐里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一直没有停止过,看上去床上的人并没有醒过来。
  那人悄无声息来到床前,伸手撩开床帐,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看到了床上少年光洁如玉的下巴。
  站在床边的人无声的咧开了嘴,小子,敢骗老子,看老子这回不把你往死里整!
  什么也不用说了,那人猛地朝床上扑去,一道带着迅猛劲风的黑影狠狠地朝那张隐在黑暗中的如玉面容砸去。
  小子,老子上次能把你揍成一个猪头,这一次也能!
  一团微光陡然在床帐里出现,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探出了被窝,拳头在离少年脸孔两寸处停住了,两根白皙如玉还泛着微光的手指挟住了来人的手腕,少年薄薄的唇角往上勾出一个冷笑。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偷袭他?敢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那一团突然出现的微光照出了来人吃惊的面容,正是以为少年是傅容而在深夜潜进来报复的纪争。
  纪争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反应这么快,上次可没见傅容有这么快的反应啊,要不然怎么会被他揍得脑袋都大了一圈?
  本以为自己有了武技傍身,此回前来报复对方应是易如反掌的事,不想这一拳头还没挨到人家脸上,对方已经反手将他制住了。
  “你是什么人?”
  少年似乎分毫不觉得被纪争压在身下有什么不对,眼睛紧紧盯着纪争,雌雄莫辩的声音在床帐里响起,也许是因为刚醒,还带着一丝慵懒的意味,莫名的勾人。
  纪争却没有想那许多,反而因为一击不中心中生出些恼怒。他微微眯了眯眼,嘴角讥诮的扬起:“傅容,你敢说你不认识老子?”
  少年明显一顿,盯着纪争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不明意味,语气却十分肯定:“你见过傅容。”
  他就那么躺着,一只手挟着纪争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那团微光举起来,凑近了纪争。纪争偏头,瞧见脸庞边上那一团微光是一颗大如鸽卵的珠子,幽幽的发着光,竟是一颗夜明珠。
  少年放下夜明珠,伸手将趴在他身上的纪争掀在一边,撩开被子起身下床。
  这少年不是傅容。
  纵然身形体态声音酷似,但傅容和眼前的少年却绝不是同一个人。
  眼前这少年身上有一股纪争说不上来的气势,无论有什么样的举动都是无比自然,仿佛突兀出现在房中的纪争对他来说就像是服侍惯了的下人,或者干脆就是一件随处可见的物品,对着他时天生就得矮下一头。
  傅容身上却没有这股气势。
  纪争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找错了人,一时有些尴尬,讪讪的从床上爬下来,挠了挠后脑勺,嚅嚅开口:“那个,我……”
  那边少年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尴尬,自顾将火折引燃,点亮了烛火,房中一时亮了起来。少年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浅浅的啜了一口,似乎自己啜饮的不是客栈的冷茶,而是刚刚沏好的上好香茗。
  而后他坐了下来,抬起半边眼皮看向纪争,漫不经心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傅容。”然后他的下一句话就把纪争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他说:“我是他姐姐,傅越。”
  纪争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打量了自称傅越的少女足有一盏茶工夫,愣是没看出来眼前这人身上有哪一点是称得上是女人的。
  “你,你说你是……”他伸手指着傅越,只觉得万分难以置信。
  “不要拿手指着我,否则我会将它拗断。”傅越撩起眼皮看了纪争一眼,淡淡道。
  纪争讪讪收回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这女人看起来好凶,比傅容可怕多了。
  “你练了阴阳倒逆经,是傅容教你的?”傅越拿茶盖撇了撇茶盏中不存在的浮沫,看似随意问了一句。
  一提到阴阳倒逆经纪争就猛地从傅越的气势中警醒过来,汗毛几乎都炸了起来,整个人如同面临强敌的刺猬,所有的刺都根根直竖,只差把自己整个团起来只露出锋锐的刺面对敌人。
  这实在是因为这阴阳倒逆经给他的经历太过惨痛,惨痛得他现在只要回想起那段一动也不能动的日子就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疼痛。
  “你怎么知道的?!”他低喝出声,身子往下压了压,脊背弓了起来,眼中露出怀疑戒惧的目光。
  “练过阴阳倒逆经的人脉象都会有些奇特,你难道以为我看不出来?”傅越看也不看他一眼,呷了口茶,轻飘飘道:“既然我那亲爱的弟弟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于你,那么想必你也不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之事了?”
  不久于……人世?
  纪争的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少女话里的意思,有些茫然的张嘴:“你、你说什么?”
  什么叫做不久于人世,为什么他会不久于人世?
  “要不然,你以为我阴阳岛的绝学是那么好学的么?”傅越嗤笑一声,将茶盏搁下,斜眼看着纪争,口气依然漫不经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在真气逆行的时候便死于非命,反而还能活蹦乱跳的来找我的麻烦,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的死期不远了,至多不过半年,你就该为自己准备后事了。”
  “你说……”纪争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道:“我活不过半年了,就因为……练了那个什么阴阳倒逆经?”
  傅越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她微微偏着头,一手放在桌面上撑着下巴,借着昏暗的光线欣赏着纪争变幻不定的面容,看上去十分随意。然后她道:“你跟傅容有仇?”
  虽然是问句,但是她的语气却很肯定。
  纪争的心神还扎在先前那个消息中,一时有些茫然。
  这就……快死了?
  他还没有练成武功高手,还没有找到九幽门给姐姐报仇,还没有完成答应季云的承诺,将辜家绝学传承下去,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甚至生命才只走过了短短的十四年,这就要……死了?
  像老骗子和连英儿那样,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听到了傅越的听话,但只是听到了声音而已,那声音说了什么话却不知道。他茫然的看向对方在灯下越显清俊的面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见他如此模样,傅越薄薄的嘴唇勾出一个嘲讽的笑,这就受不住了,看来也是不中用得很呢。
  这个念头还没转过去,陡地,她猛地转头看向窗户,眼神一厉,喝了一声:“什么人?!”不知何时扣在手中的梅花镖激射而出,透窗而过,那薄薄的窗纸连一丝阻碍都做不到,只徒留下几个黑黢黢的洞,夜晚的凉风灌了进来。
  

038、扑腾扑腾甩开蹄子跑


 “啊!”
  窗外传来一声轻叫,紧跟着是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似乎是藏在窗外的人被暗器击中了掉了下去。
  傅越冷笑一声:“不自量力!”不想话音还未落地,鼻端陡然闻到一股异香,登时大怒,当即闭住呼吸,扬手一记掌风将门口那个还在冒着细细香烟的竹筒扫了出去。
  随着这一记掌风,她整个人也合身扑了出去,口中怒道:“何方小贼鬼鬼祟祟!”
  她出去的快,回来也快,不过是数息时间便就转了回来,清俊脸上犹带怒容,显然并未拿住那只会放迷香的鬼祟小贼。
  瞧见纪争还是那副茫然的神情,她冷哼了一声,走过去将窗户也打开,皎洁的月光登时洒照下来,给她披上了一层银纱。
  门窗皆是大开,她就不信这样还能有人欲对她不利!
  重新坐回凳子上,她也不再客套,对着纪争单刀直入:“你若是不想死那也简单。”
  纪争看向她,脸上神情有些奇异,虽然还残留着一丝茫然,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不是蠢笨之人,年少时便挣扎在生死之间,经历诸多磨难,少年已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稚童,他不认为对方会白白的救他的性命。
  虽然对死亡确实有着发自本能的畏惧,但少年并不是因为性命被攥于他人之手便会委曲求全的性格。
  傅越并没有看出来少年的心境因为她的话而有了一丝转变,她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与不屑,话里话外高傲显露无疑:“只要你随我回阴阳岛,做我的练功炉鼎,我便设法救你一命——如何?”
  纪争望着少女一脸恩赐的神情,细微的挑了一下眉毛。他并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是‘炉鼎’?”
  傅越挑眉,啧了一声,“连这个也不知道,蠢笨若斯,难怪会被我那亲爱的弟弟诓骗得修炼了阴阳倒逆经——你也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应承了我,我便会设法救你的性命,如何?”
  这高傲如同施舍一般的语气成功将少年心中最后一点犹豫茫然也打散,心中怒火勃然而发,纪争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能救我的命就了不起么?
  老子自己的命自己救,用不着你施舍!
  傅越不耐烦地屈指敲了敲桌面,道:“我没有多少耐心,现在,马上,告诉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从不以为这世上会有人白白的对我好。”又是一阵沉默,就在傅越忍不住挑眉的时候,纪争开了口,语气十分沉静,半点看不出来他先前还在为自己即将死去这个消息而茫然无措。
  看向傅越,纪争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长这么大,除了爹娘兄长,只有两个人是对我最好的。这两个人中,一个将我从家里掳走,因为他想把我献给他的门主,当做修炼神功的补药,后来他为了救我死了。另外一个对我像对自己亲弟弟一般,后来我走了,她也死了。”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在说我有多么可怜,对我好的人都死了,而是想跟你说,我长到如今,愿意拿自己性命换我活着的人只有两个而已,那么,你不过是我今天才认识的人,为什么,凭什么会救我的命?”
  傅越挑眉。
  纪争继续道:“自从我离开家之后,我就从来不以为这世上会有白白对我好的人,我于是斗胆猜测了一下,能够让你救我性命的代价,大概是非常沉重的吧?或者,会让人觉得比死了还难受?”
  “看来我要收回先前对你蠢笨的评价了。”傅越唇角露出一丝笑,眼中在见到少年后头一回露出欣赏之色,即便那只是浅淡的一丝。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她道,语气又恢复了原先的漫不经心,“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纪争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都已经猜到那会比死还难过了,你觉得我会有那么白痴答应你的条件?”
  傅越笑了起来,并没有因为少年的不客气而发怒,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唇角露出一丝微笑:“是么?”
  “不过,你大概有一件事还没有明白。”她站起身来,走到纪争跟前站定,将纤细白皙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弯身,美丽的仿佛盛满了月光星辰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而后轻笑:“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说话的权力的。”
  “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意。”她直起身,手却没有离开纪争的肩膀,比少年高了半个头的个子让她得以俯视少年的面容,然后那傲慢的,不容人质疑的声音便在纪争耳边响起:“你必须得跟我走,无论你愿意不愿意。”
  纪争抬头,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略有嘲讽:“若是我不愿意呢?”说话间,他将肩膀轻轻一抖,从傅越手中滑开,跟着合身撞进了她的怀里,手臂柔若无骨一般缠上了她的后颈,食中二指却似毒蛇嘶嘶吐出的蛇信一般,盯上了对方脑后玉枕穴。
  缠花拳法中缠黏二字诀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辜家绝学练得如此,纪争不说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其天赋也非同一般。
  “雕虫小技!”傅越冷哼一声,脑袋微微一偏,扬手一记刚猛掌风朝着纪争劈了下来,端的是迅疾无比。
  眼见那掌风已然及体,纪争却不躲不避,专意将缠花拳法使出来,所攻之处无一不是对方必救之要害。
  他这明显是以伤换伤的打法令傅越的动作也微微顿了一下,旋即冷然一哂,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比谁硬气?笑话,她傅越长这么大还没输给过谁!
  纪争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你就说弱者在强者面前没有说话的权力?!有武功很了不起么,武功厉害很了不起么,武功厉害就可以对其他的人为所欲为么?!
  娘的老子就是不信这个邪!
  有武功怎么样,武功厉害怎么样,被老子揪住机会照样打得你满头包!
  不得不说纪争骨子里就有那么一股倔强劲儿在,说难听一点就是死脑筋,容易犯牛脾气。一旦脾气上来了,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敢上去摸一把屁/股。
  两人俱是不服输的性格,虽然都稍稍偏开了要害,但还是实打实的受到了攻击,当下齐齐闷哼一声。
  傅越还好,纪争毕竟功力不深,便是打在了她身上也不能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纪争就不一样了,傅越身为阴阳岛专意培养的弟子,功力之深厚岂是他一个半路出家练武的人能比的,她的掌力走的又是刚猛一路的,这一掌击在他身上,当即那刚猛的掌力便冲进了体内,震动了内腑,激得他嘴角都沁出一道血线来。
  傅越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区区三脚猫也想同我较量?但是她扬在空中的手掌还没来得及再劈下去,嘴边的笑意突地一凝,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脚下有些站立不稳。她踉跄了一下,勉强扶着桌子站住了。
  “你、你竟然……”话还没有说完,她脚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跟着就一头倒下了,脑袋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纪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昏死了过去之后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跟着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要杀了她么?
  老实说,纪争还从来没有为这个问题为难过。
  他虽然经常打架,但是都没有想过将打架的对象置于死地,像从前辜名一直看他不顺眼,想方设法的给他找麻烦,可就算辜名扬言说要将他偷师学艺的事传出去他也只是将对方打晕然后逃走了事,并没有对辜名动杀心。
  能够让少年起杀心的都是威胁到了他或者是他珍视的人的性命的人,比如苟屈,比如裴辽。
  把他害得只剩下半年好活的傅容也许也算是一个。但傅越却只是想要将他强行带回去做炉鼎,倘若她现在没有昏死过去,以纪争刚烈的性格,恐怕就是死也不会如了她的愿。但是傅越现在已经被他用药迷倒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并不能用手段迫使纪争跟她走。
  那么这样的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杀吧,她想做的事都还没有做,也并没有对少年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不杀吧,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个好人,若是她现在醒着,也必定会选择强迫纪争跟她回去。
  这边纪争还在犹豫,那边窗口忽的一闪,一道身影蹿了进来,却是白天的那小贩。
  看到纪争还好端端的站着,他松了口气,下一刻就过来拉纪争,嘴里道:“小祖宗,这迷/药效果虽好,但对付功力深厚的人可搪不了多久,你怎么还有闲心站在这里发呆,要杀就快点动手,不杀——坏了,她要醒了,快走!”
  小贩无意间一扭头,看见傅越的眼珠动了一下,登时吓了一跳,不由分说拉着纪争穿窗而过,飞身下了二楼,跟着不辨方向一路狂奔。
  “哎哟我的祖宗喂,你这也太沉了,我说你都不会提个气什么的,就只会让我拽着跑么?就是一头猪它也知道扑腾扑腾甩开蹄子跑啊,你这小子看着还挺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候这脑子就不会转了呢?”
  小贩一边拽着纪争狂奔一边念念叨叨,扭头一看纪争那一脸懵懂无知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低吼了一句:“提气!提气你不会么?就是把丹田那口气提起来——跳!对了,就是这么——哎哟!”
  他只顾扭头看纪争了,不防前头有一堵墙,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巨大的阴影越来越近时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一头撞了上去,咚的一声闷响,比之傅越先前在客栈磕的那一下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039、人活一世,图个开心


 徐记客栈内。
  傅越清醒过来之时,房中已经没了纪争的身影。
  清凉的晚风透过大开的门窗灌进来,吹得人肌体生凉。
  傅越从来自诩聪明,不想今日竟然栽在了一个武功低微的毛头小子手里。她怎么也想不出来,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修炼阴阳倒逆经的人,自四五岁就要每日都承受药炼之苦,以期经脉异变,能够承受阴阳倒逆经的霸道真气。长达五六年的药炼之苦并不是没有回报的,除去能够修习阴阳倒逆经之外,那多年蓄积的药力在体内沉淀,也造就了经受过药炼的人百毒不侵之体。
  可以说这世上除了屈指可数的一些毒物,没有任何药物能够对她造成影响。
  正因为如此,发现自己竟然着了道之后,她才会如此震惊,心中也不由得泛出一个疑问,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普通人能够在练过阴阳倒逆经之后还活蹦乱跳的么?普通人能够身怀能将百毒不侵的她迷倒的霸道迷/药么?
  若是只有一个傅越还能说服自己那是巧合,但若是二者同时发生,是巧合的可能性已经大为降低,她几乎已经可以认定,那小子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看着窗户上留下的脚印,傅越脸色冷凝似铁。
  哼,此行若不是要将那不听话的弟弟抓回去,就算你有天大的来历我也照样能把你抓回去做炉鼎!我傅越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一件能脱离我的掌心!
  ……
  另一头。
  纪争两人在城中一路狂奔,幸而小贩轻功好,总算没叫巡夜的人抓住。
  “哎哟你娘,可把老子累死了。”
  小贩一把将纪争甩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纪争倒没觉得累,转头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是一条偏僻逼仄的小巷,黑黢黢的,些微月光透过屋檐与屋檐相接的地方洒下来,为这黑暗的所在投下一缕微光。
  “喂,小子。”小贩斜着眼睛,踢了纪争一脚:“本大爷千辛万苦将你救出来,你小子不说感激涕零地捧着金山银山来感谢,连句道谢的话都不会说?”
  纪争低头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亮,借着暗淡的光线,还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散漫的神情。
  这是个并不惹人讨厌的人。
  纪争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捡了块地方坐下,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不过是初识,甚至两人还打过一架,虽然在小贩看来或许叫做戏弄更为适合。
  “什么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贩摊开腿,手臂往后撑在地面上,仰头看着那黑暗中透出来的微光,懒懒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看你顺眼了——你也不用以为老子救你一命就是个天大的好人了,老子他娘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狗屁好人!”
  他斜着眼睛看向纪争的方向,因为光线的缘故,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里就是一团黑影。嗤了一声,他带了几分嘲弄道:“老子救你就是图个乐子,你也别对老子感恩戴德,老子福薄,消受不起。”
  “你这人倒是奇怪得很。”纪争学着他的样子,双臂撑在身后,仰头看天,徐徐突出心中一股郁气,“救人性命却还不图回报。”
  “真挺奇怪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有什么,想救就救,不愿意那就拉倒,本来就是图个乐子,难不成老子还得敲锣打鼓闹得满大街都知道?”小贩嗤笑一声,“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纪争,你呢?”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浑三斤浑大爷是也!”
  “浑三斤?”纪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仅性格怪,就连名字也怪。
  “对了,”纪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好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怎么那女人倒了我还一点事都没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浑三斤登时得意起来,“老子那是师门秘药,叫做醉龙香,就是一条真龙也得给醉倒了。别看它名字里带个香字,实际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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