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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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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争已经睡着了,蜷着身子缩在床里侧。贺瑜方瞧了一眼,吹熄了烛火,自去一边盘腿坐下,心中默念内功心法,不一时就入了定。
  月光透窗洒进来,清凉的夜晚如水静谧。
  “小争,快来试试我给你做的新衣裳。”
  熟悉的语调突兀响起,纪争茫然转头,却见连英儿正俏生生的立在不远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件衣衫正对着他招手。
  “姐!”纪争惊喜地跑过去,正要接过连英儿手中的衣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抬头,入目的还是那温柔的微笑,纪争下意识也扯了扯嘴角,然后忽然见到连英儿那娇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浓重的黑色,自上到下,将她的脸一分为二。
  心中蓦地一惊,泛出来深深的惊恐,想要大声叫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连英儿的身影缓缓被无数道黑色的铁链切割成无数块,那温柔的微笑还凝固在嘴角已经支离破碎。
  眼泪不受控制的溜了出来,纪争拼命冲上去想要抓住她,忽然之间,那被黑色锁链锁着的人变成了一个苍老的身影,那人半边身子都塌了下去,身体下淌出一大滩黑色的液体,那张苍老的脸上眼睛蓦然瞪大,显出来无穷无尽的惊恐和绝望,那张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
  “跑啊——”
  ……
  “小争,醒醒!醒醒!”
  纪争猛地睁开眼睛,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眼里还有着未曾褪去的深深的惊恐。他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直直盯着黑黢黢的舱顶,身上汗如浆出,许久,他才终于缓过来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做噩梦了?”贺瑜方抖开拧干了的巾帕给他擦汗。
  纪争伸手将巾帕按在了脸上,闷闷的应了一声。心头的那一种深深的恐慌和惊悸至今仍未褪去,让他光是回想一下梦中的场景就忍不住直冒冷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贺瑜方盯着他看了一眼,脱去外衣利索地在他身边躺下,伸手将惊恐未消的少年揽了过来按在怀里,像是哄孩子睡觉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轻声道:“不怕,有我在呢。”
  纪争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也不动了。青年的怀抱比少年要宽厚的多,结实的臂膀能够给人十分安全的感觉。像是幼年时被父亲抱在怀里,很安心的感觉。
  怀中传来绵长的呼吸声,贺瑜方低头,借着月光能看到少年乌黑的发顶。少年的脸埋在他怀里,看不到那清秀的眉头是皱着的还是舒展开的,一股汗味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直冲鼻端。
  贺瑜方微微皱了皱眉,手在少年身上摸了摸,一手的黏腻,竟没有一处是干爽的,可见刚才吓得有多厉害。
  这小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贺瑜方脑子里浮出一个疑问,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纪争醒过来时,小船已经顺流而下了。昨晚前半夜没睡好,后半夜却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好觉。自从离开辜家庄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尤其在得知连英儿的死讯后更是经常做噩梦,少年依稀觉得自己回到了从五行门逃出来的那段日子。
  清晨的河面上雾气缭绕,两岸的景物随着船的行走渐次往后退去,迎面吹来的河风略有些冷意,纪争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贺瑜方蹲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根随手折下的柳条,专心致志地看着水面。
  纪争走过去一看,那柳条没入了清澈的水面,看不出有什么东西,不由奇道:“你在做什么?”
  贺瑜方闻声立即转头,对他嘘了一声,把纪争唬的大气也不敢出,悄声问:“怎么了?”
  贺瑜方一本正经道:“我在钓鱼。”
  ……钓鱼?就这?用柳条?连鱼饵都没有?
  纪争一脸见鬼的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这你就不懂了吧。”贺瑜方摆出一脸高深莫测:“我这钓鱼的法子是有来历的,典籍上都记载了,你小小年纪没见识不知道罢了。”
  纪争嗤了一声,盘腿在他身边坐下:“你就吹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哎我说,你这话可就说差了,这怎么能叫编,你不能因为自己没见识就说我吹牛啊,说出去叫有见识的人笑话。”贺瑜方斜眼看他。
  纪争啧了一声,往后一躺,脑袋枕着双手,看着清晨干净的天空,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跟着偏头瞥了青年一眼:“那您这有见识的就给我说说这法子有什么来历呗——”
  贺瑜方回头看了少年一眼,颇感无趣地扔下柳条,也往后躺在他身边,还甚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怎么不钓你的鱼了?”纪争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小爷还等着中午喝鱼汤呢。”
  “钓个屁!”贺瑜方眼也不睁,“老子忙活一大早上了,鱼影子都没见一个,回头我就把那骗人的玩意烧了去。”
  

047、手滑了一下


 贺瑜方倒不是在吹牛。
  据说从前有个武功奇高的武林前辈,他练功的方式不同于旁人,乃是每日在河边垂钓。这钓鱼的方式也不同于常人,乃是将随意折的一段树枝放入水中,等着鱼儿上钩。有人觉得稀奇,这样怎么能钓上鱼来?那前辈高深莫测道,只要功夫到了,鱼儿自然会来咬钩。
  这段故事后来被记在无名氏所作的《武林轶事》中,后人有见到这段故事的无一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感叹高人不愧是高人,连练功的方式都那么与众不同。
  贺瑜方在试剑堂中见过这本《武林轶事》,如今在船上穷极无聊,便随手折了段柳条,学着那故事中的武林高人,将柳条垂入水中,看看是不是真有鱼儿来咬钩。
  他甚至还悄悄运起了真气,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或者是他的功夫还不到家的缘故,当然贺瑜方更倾向于认为那个故事是在唬人。
  太阳升了起来,越过两岸高高的山峰,温暖的阳光洒照在河面上。
  船头冒出来袅袅青烟,不一时饭食的香气传来。艄公将船靠了岸,艄公娘子过来唤两人过去用饭。
  贺瑜方问:“如何停了?”
  艄公娘子道:“往下不远有一段水路不好走,中间也没处停船,总要到了傍晚才有地方歇息,船到了这里总要停一下,人也要攒点力气。”
  往后一段水路果然十分难行,水流湍急不说,还多的是暗流,河中还满布着暗礁,坐船的两人都觉得十分惊险刺激,可见艄公行船也颇是不易。
  至晚间终于走过那一段难行的水路时,不独是艄公夫妻,就是坐船的两人也觉得松了口气。因为这一段水路不好走,艄公娘子也做不得饭,四人均是自早饭后便没吃过饭,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早知如此,该买些干粮备着,好歹还能垫垫肚子。”贺瑜方摸了摸肚子,后悔道。
  纪争也是被饿得不轻,不过他是吃过苦的人,这点饥饿也不是不能忍。他舔了舔嘴唇,突地目光一凝,惊喜地叫了一声:“有鱼!”
  “咦,”贺瑜方凑过来,“我瞧瞧,在哪里?”果然见河面下有几点模糊的影子,一闪即逝,登时两眼放光,摩拳擦掌:“看老子……”
  话还没说完,只觉眼角身影一闪,带起一股不小的风,紧跟着扑通一声响,溅起的水花将站在船头的他浇了一头一脸。
  贺瑜方抹了一把脸看去,就见纪争浮在水面上,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对他咧开嘴嘿嘿一笑:“你那钓鱼的法子不管用,看小爷给你抓一条大鱼。”
  “嘿,这小子。”贺瑜方看着少年吸了一口气,往前扎进了河里,不由嘿了一声,索性一撩衣襟在船头坐了下来,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抓到什么鱼!
  隔了许久还不见纪争浮上来,贺瑜方有些坐立不安了,趴在船头死死盯着水面,嘴里轻声咕哝着:“这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总算看到河面上冒出来一个脑袋,贺瑜方不由松了口气,看着少年游过来。
  “接着!”一条个头不小的鱼带着一溜水珠飞了上来,落在甲板上还在跳来蹦去的。
  贺瑜方转头看了一眼,见那条鱼蹦跶不到水里去,又转过头来,瞧见泡在水里的少年嘴唇有些泛青,忙伸手过去,道:“快上来。”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泊船的这处水湾又是过午便照不到太阳了,河水颇为冰冷,纪争又在水里泡了许久,难免被冻着了。
  纪争两手攀着船舷,正要爬上来,不防左肩处突地抽了一下,隐隐有些发痛,整条手臂都有些吃不住劲,全身的重量登时就都放在了右手上。然后他右手一时吃不住力滑了一下,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他重又跌落水中,溅起不高的水花。
  贺瑜方看得真切,眼见纪争滑了下去,心中一沉,不假思索地跳进了水里。好在纪争很快就浮了上来,让以为他抽筋的贺瑜方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你怎么也下来了?”
  异口同声。
  纪争看着贺瑜方有些阴沉的脸色,讪讪的咧咧嘴,老老实实道:“手滑了一下。”
  贺瑜方盯着他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先上去再说。”
  上得船来,正巧艄公娘子过来,见他俩一身湿漉漉的,甲板上还有一条个头不小的鱼在甩着尾巴活蹦乱跳,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下水抓鱼去了?”说着将那条鱼捡起来掂了掂,“嗬,这个头还不小。”
  “一会儿就能开饭了,来给你们说一声——这鱼你们是自个收拾呢还是怎么?”
  贺瑜方笑了笑:“劳烦一会儿大娘收拾了晚上给添个汤。”
  “行嘞。”艄公娘子爽快的应了,临走又回头嘱咐一声:“赶紧去换衣服,别着了凉,瞧那小伙子给冻得脸都青了。”
  “你那手是怎么回事?”换了干爽衣物,贺瑜方板着脸问纪争。
  纪争一脸茫然看着他。
  “别给我装!”贺瑜方虎着一张脸:“我看得真真的,明明都要上来了,怎么突然会手滑?!”
  “啊,你说这个啊。”纪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受过伤,后来不知怎么就经常会抽一下,有些使不上力气。”
  贺瑜方盯了他一眼,伸手拽过他的右手。
  少年的手掌有些苍白,是刚刚泡过水的缘故,手指很修长,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指骨与掌骨的连接处有些不自然,这也是当年遗下来的毛病。
  贺瑜方指了指他左肩,又问:“怎么伤的?”这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他想不出来,一个仆童怎么就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眼前浮出裴辽那张阴沉的脸,纪争厌恶的撇嘴:“给人打的。”
  “谁?”贺瑜方追问。
  “裴辽。”纪争嗤了一声,“辜家庄从前的大弟子,如今投了九幽门,季师姐此行正是要去清理门户。”
  “裴辽?”贺瑜方也想起来那年在辜家庄遇见的那个少年,当时他就不喜欢裴辽那总爱把自己摆在显眼位置的做派,因此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好感。不想他就是把纪争打伤的元凶。
  “他怎么会跟你过不去?”
  纪争撇嘴,厌恶道:“他要让我姐姐给他做妾侍,姐姐不愿意。”
  于是少年便去替姐姐出头,而后带了这么一身伤回来。
  贺瑜方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少年一没有武功,二没有背景,却还倔强地张开自己并不强壮的瘦弱肩膀,将姐姐护在身后,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裴辽那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少年又是怎么在他的手里逃过性命的,只看这一身旧伤就能明白一二了。或者说,少年竟然还能捡回来一条命,实在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长长叹了口气,贺瑜方伸手揉了揉纪争的脑袋。这小子,还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越往下游走,难走的水路便渐渐少了,水流也渐渐平缓了。
  初时坐船还带着几分惊奇,到后来不独是贺瑜方,纪争也觉得整天屈在船舱里浑身骨头都在发痒,恨不能上岸去跑一跑跳一跳。
  终于弃船登岸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水路行到终点,陆路却还只是开始。
  西南多山,且多险峰,高峻的山峰耸入天际,连绵不绝直到万里之外。鬼医的居处就在这重重山岭中。
  跋山涉水足有半月余,直到纪争都以为自己成了深山老林里的野人了,贺瑜方才道鬼医的居处不远了。
  鬼医的居处乃是一处深山绝谷,两傍有高峻险峭的山峰直插云霄,峭壁直如镜面一般光滑,其上草木不生,站在峭壁之间,只见得天空成了细细的一线,那峭壁仿佛下一刻就会压下来似的,教人心中不由生出惊悸来。
  山谷中终年云雾笼罩,一条只容两人并排行走的小道,蜿蜒着通向山谷深处。
  “那什么鬼医就住在这里头?”
  纪争瞧了瞧那被云雾笼罩着的山谷,大是惊叹,心中不由对这未曾见面的鬼医生出了几分钦佩。这样无有人迹的险山恶地,且山林中还不时传来猛兽啸叫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寻常人哪敢在这里居住。
  贺瑜方则是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边警惕地环视四周,一边探手自包袱里取出一块肉干,道:“小心,这里有……”
  吱吱吱吱!
  话音还没落,只听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嘈杂声音。这声音在山谷中不断回荡,一时间似乎四面八方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周围又是云雾笼罩,根本不知道发出声音的东西在哪里。
  “什么东西——”
  纪争刚刚问出来这句话,陡然见得眼前黑影一闪,来不及闪躲,那黑影已经撞了过来,贺瑜方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后他就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扇了一下。
  这一下力道极重,纪争的脑袋都被扇得偏了过去,嘴里涌出来一股熟悉的腥气。
  

048、这家伙是什么妖怪


 “呸!”
  纪争吐出来一口血水,感觉半边牙齿都有些松动了。那被扇的一边脸先是一阵麻木,跟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没事吧?”贺瑜方双目依旧警惕地盯着四周,还不忘问一句。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纪争的声音有些含混。那东西冲过来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没看清那玩意长什么样子。
  “猴子。”
  贺瑜方抽空回头瞧了纪争一眼,见对方脸上数道抓痕,一片鲜血淋漓,正待凑近细看,不防身后陡然响起劲风呼啸的声音,心知不好,急忙搂过纪争往前一扑,另一手快速地扯下背上的包袱甩了出去。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仍是被那东西扫中了肩膀,肩头几道鲜明深刻的爪痕,鲜血快速地渗了出来。
  轻嘶一声,贺瑜方将纪争牢牢护在身下,抬起头察看四周情形。眼见地上装着肉干的包袱不见了,他才舒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顺带将纪争给拉起来。
  “走了么?”纪争捂着脸问,疼得龇牙咧嘴的。
  “还没有。”贺瑜方一边回答,一边眼睛还在警惕地环顾四周。
  “那是猴子?”猴子能有这么厉害?
  吱吱吱!
  贺瑜方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又是一阵吱吱叫声,一块石头对着他们砸了下来。这石头来的甚急,挟着一股凌厉劲风,若不是贺瑜方见机得快往旁边一闪,恐怕脑袋都能给砸出一个血洞来。
  吱吱吱吱!
  那东西的叫声听起来既高兴又得意,石块树枝等杂物接二连三的被砸了过来,弄得两人狼狈闪躲不及。
  两人也没闲着,眼睛跟着那些杂物被掷来的方向,极力在浓雾之中捕捉那道可恶的身影。
  “在那里!”
  贺瑜方眼尖,先发现了那东西的身影。
  那是一只不大的猴子,高不过三尺,尾巴长长的,灰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类属。它那一身灰色在这浓雾中为它提供了绝佳的保护,且它行动如风,来去迅疾无比,要不是贺瑜方眼力过人,休想发现它的踪迹。
  只见那猴子前肢上还挂着贺瑜方扔出去的装着肉干的包袱,它一边在峭壁上和山谷中稀疏的草木间跳跃,一边不时捡起各类石块树枝等物没头没脑砸过来,一边还伸爪极是灵巧地从包袱里抓出肉干来塞到嘴里,可谓是戏弄人和吃两不误。
  一见这情形,贺瑜方反倒松了一口气。那肉干是他一早准备好的,和着大剂量的蒙汗药蒸煮晾干的,就是一头牛吞一块下去也得给放倒了,这区区一只小猴子怎么也不在话下吧?
  果不其然,那东西在峭壁见跳跃的身形猛然一顿,只听一声尖利的叫声,那灰色的身影便直直跌下来。
  “快走!”这猴子是鬼医养的,平时不知吃过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大剂量的蒙汗药恐怕也不会晕很长时间,还是趁着这短短时间赶紧进谷去的好。
  两人一路疾奔,眼见转了个大弯,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贺瑜方才松了口气,道:“到这里就不用担心了,那猴子的地盘在谷口,一般到这里就不会追来了。”
  纪争嘶了一声,脸上鲜血淋漓,几道爪痕宛然,皮肉都翻了出来,煞是恐怖。
  贺瑜方凑过来瞧了瞧,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先给纪争脸上的伤口上了药,道:“这药算不得好,只能暂时用来止血,到时见了鬼医他老人家再去跟他求好药。”
  跟着他偏头,将左肩的衣襟扯开,也不用纪争搭手,自己往上洒了药粉,嘴里道:“那猴子是鬼医养的,都成精了,要想进谷非得经过它这一关——上次我跟着师父来的时候就给挠了一爪子,得亏有好药,要不然现在脸上还有疤呢。”
  上了药,两人继续往山谷里走。
  越往里走,视野就越开阔,周围涌动着的云雾变得稀薄了不少,至少能看清周遭环境了。除了那只嗜好啃肉干的猴子,两人倒是没再遇上其他奇怪的东西。
  贺瑜方道:“鬼医养的可不止这一只猴子,那些蝎子啊蜘蛛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没放出来,若是放了出来,就是武功再高也别想踏入这山谷一步。”
  浓雾中隐约显出来一座阴影。
  “那就是鬼医的居所了。”贺瑜方指着那阴影道,又道:“这屋子前有个阵法,你切记要跟着我的脚步走,一步也不能错,否则若是触动阵法,只怕你我都得葬身于此。”
  见他说的如此郑重,纪争也不敢怠慢,点头表示明白,眼睛紧紧盯着贺瑜方的脚步,脚印严丝合缝的踩在他的脚印上,半分不错。
  “这鬼医还真是个怪人,自己屋子前弄这么多要命玩意儿做什么,出来进去他不嫌麻烦么?”
  出了阵法,纪争回头看了眼那看起来跟相比没有丝毫异状的地面,嘟囔了一句,又好奇问道:“如果不小心触动阵法会怎么样?”
  贺瑜方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尸骨无存。”
  纪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贺瑜方斜眼:“你想试试?”
  纪争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
  两人朝那屋子走去。离得近了,才看到屋前那个原以为是根木桩子的影子竟然是个人。见了那道身影,贺瑜方咦了一声。
  那身影虽然也是瘦瘦小小的,但身姿笔挺,分明不是鬼医。
  这里不是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人能找来么,什么时候竟有外人来了?
  贺瑜方心中疑惑,没有发觉纪争的脸色在见到那道身影后蓦地一变,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人,眼中闪过一道凶芒。
  这道身影,打死他也不会忘记这道身影属于谁——他如今只有这几个月好活,千里迢迢来到这鬼医居所求医可全是拜这人所赐!
  “傅容!”
  少年满含煞气的声音从齿缝里逼出来,贺瑜方诧异转头,还是第一次听见少年如此煞气腾腾的声音。他才刚转过头,只见眼角黑影一闪,少年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了过去。
  傅容听到声音诧异转头,忽见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将过来,下意识撤步,运气,举掌,拍出,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不想那扑来的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微微侧身避开锋芒,双臂忽的化作柔软的藤条,灵活的缠了上来。
  电光火石的刹那,傅容看到了来人鲜血淋漓的脸,登时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脸见鬼的神情:“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这后一句话他没能说出来,就因为这一时怔忪被纪争觑得了一个空子,猱身而上,将他扑倒在地。
  “小子,想不到你还会落到爷爷手里吧?!”
  纪争揪着傅容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嘿嘿狞笑,衬着鲜血淋漓的脸孔说不出来的可怖,骇得傅容一时都以为眼前的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你……”傅容声音都在打着抖,哆嗦着道:“我我我不是、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我我我……”
  “你还是下去跟阎王爷说吧。”纪争龇出一口白森森的丫,阴森森道,跟着早已蓄势待发的拳头不由分说就砸了下来。
  “小争住手!”就在这时,贺瑜方赶了过来,一把将纪争拉住。鬼医性格古怪,若是在他门前动武,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了那就不好办了。
  “你放开我!”纪争瞪眼叫道。这小子居心险恶,哄他修炼阴阳倒逆经,弄得他现在还要担心自己性命不保。他这时没拔出剑来一剑结果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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