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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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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秦鹤眉毛倒竖,一手指着扈涛直气得说不出来话。
  “扈老狗,你莫非是吃了狗屎蒙了心窍,连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话都记不得了吗?若真是如此,老身不介意帮你一把,助你开开心窍!”秋华在扈涛身后阴恻恻道。
  被一道恍如实质的杀机牢牢锁定,扈涛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背上冷汗直流,却还尖着嗓子叫道:“你们要去铲除血魔自去便是,唆使我等小门小派在前头打生打死是何道理?!”
  “好,好得很!”秋华冷笑一声,举掌作势就要拍下去,却被秦鹤伸手拦住了。
  扈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滴冷汗从额际滑落,渗进眼里,酸涩难受,他却顾不得揉一下眼睛,杀猪一般叫了起来:“被老夫说中了阴谋就想杀人灭口,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是如此行径,老夫今日开眼了!”
  这人一张嘴信口雌黄好生叫人生厌!
  不仅是木台之上的众人,就是台下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的英雄豪侠也不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站在底下的秋荃更是怒气勃发,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只是碍于悠悠众口此时不好下手,否则便是有十个扈涛都要给她一掌打死了。
  “扈掌门!”秦鹤的声音冷似寒铁,眼中掠过一丝嘲讽之色,“老夫不知你是何居心,执意要在此时破坏这诛魔大会,不过你说血魔不会对小门派下手,恐怕有些不正确。”他说着转身吩咐贺瑜方:“去请胡帮主过来。”
  贺瑜方领命而去,不一时海沙帮帮主胡全有便被请上了木台。
  秦鹤一指胡全有,高声道:“这位就是海沙帮帮主胡兄弟,江左的各位英雄应该听过胡兄弟的大名。海沙帮的名号在江湖中并不十分响亮,胡兄弟的名声在江湖中也算不得十分好,但就是这样,海沙帮还是没能逃过血魔的毒手!”
  木台之下果然有不少人将胡全有认了出来,有人便指点着道:“连胡老狗都遭了毒手,这血魔看来是真的荤素不忌,这是要将咱们整个武林都一网打尽,他自己称王称霸的架势啊!”
  听得人这么说,周围也议论纷纷,本来被扈涛一说觉得事不关己的,此时也纷纷回过味来,纷纷觉得这魔头还是早日铲除为妙。
  胡全有深明顺应时势的道理,此时自然知道应该做什么,便适时朝着群雄团团一抱拳,沉声道:“诸位,胡某不才,忝为海沙帮帮主。胡某自知武功低微,名声也算不得好,是以在听闻血魔出世之时,虽然知晓众位英豪即将召开诛魔大会,也并不敢贸然前来,直到后来血魔无故杀上门,将我海沙帮上下屠戮殆尽,胡某才明白这样的想法大错特错!魔头凶残至极,岂会因为我等乃是无名小卒就放过不杀?!胡某乃是无名小卒死不足惜,咱们跑江湖的哪个不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可是像这样被人像屠猪杀狗一般,想杀就杀,妻儿兄弟都保不住,胡某便是再人微言轻也忍不下这口气!”
  胡全有说着,斜了扈涛一眼,高声道:“胡某是个粗人,肚子里没有几两墨水,但也明白唇亡齿寒这个道理,胡某也自认比不上众位英雄侠肝义胆,但胡某也是堂堂正正的热血汉子,魔头欺上门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奋起反抗!只是不知这位扈掌门安的是什么心,执意要在此诛魔大会上动摇人心,莫非这位扈掌门是同那魔头是一伙的,想要坏我诛魔大事吗?!”
  哗!
  全场哗然。
  秋华冷笑道:“果然如此,老身须容不得你这个祸害!”说着手起掌落,就要把扈涛打死,忽听一声长笑响起。
  “哈哈哈,本想看看尔等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们狗咬狗的场面,不想却叫一只苍蝇给坏了好事,真是可惜,可惜啊!”
  这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忽而东忽而西,飘渺难寻,使人难辨说话人的方向,偏生这声音又极为清晰的钻入群雄的耳中,这就需要极为高深的内力以及控制技巧才能做到了。
  此时青阳山顶的众位英雄豪杰俱是脸色一变。
  武功低微些的听不出来厉害,但是当那声长笑钻进耳朵里时,在场的高手无不觉得脑袋似被重锤狠狠锤了一锤,耳内嗡鸣作响,胸中烦恶滞闷,直恨不能立时发泄一通才好。
  一声之威,竟至于斯!
  此时那木台之上俱是各派掌门,武功自然不在话下,自然都受到了这声音的影响,齐齐脸色一变。
  那扈涛的武功虽然还过得去,但相比秦鹤、秋华等人还差得远,是以竟然没有受影响,此时眼见众人都被那道声音压制住了,自知将人得罪的死死的他哪有不趁机逃走的道理,谁想脚下刚刚一动,身后便卷起一道劲风,一只手掌不由分说印在他的后心。
  扈涛的眼睛蓦地瞪大,而后瘦小的身体慢慢委顿在地,再无声息。
  “挑拨口舌,其心可诛!”
  秋华嘴角犹挂着血丝,望着扈涛的尸体,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089、这个大阵不简单


 一语未竟,方才那个笑声又响了起来,带着丝丝戏谑:“秋掌门好大的火性!”
  “出来!”秋华转脸四顾,厉声喝道:“藏在暗处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哈!”
  大笑声在山顶响了起来,那人似乎十分畅快,只是那声音中暗藏着深厚的内力,随着声浪滚滚而来,武功高一些的还能忍受,武功稍差一些的已经受不了得捂住耳朵,更甚者已经倒在了地上,翻滚抽搐不已,眼耳口鼻都沁出血丝来。
  “阿弥陀佛——”明苦大师双手合十,高宣一声佛号,这声佛号中正平和,其中似乎暗含梵音阵阵,又似春风化雨,只一声,便将众人心底升起的躁动恶念荡涤了个干干净净。
  笑声陡然一歇,不过须臾,通往山下的小径上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十分年轻,生得高鼻阔脸,很是英武。他身上不过一领普通青衫,负手身后,嘴角犹自噙着一抹微笑,悠然行来,仿佛春日里和同窗好友把臂同游的年轻士子。
  这年轻人是谁,缘何会在此处?
  群雄看清了这人形貌,心头纷纷浮出这样一个疑问。
  秦鹤不动声色移了下脚步,将贺瑜方护在身后,另一边全英的眼睛在年轻人出现的那一刻陡然睁大,而后一抹血色陡然晕染开来,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微微发着抖,双拳攥的死紧,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从齿缝里逼出来两个字:
  “血、魔!”
  他的声音因为咬着牙根而有些不甚清晰,嘶哑却饱含愤怒的低吼破开静默乃至沉滞的空气,回荡在青阳山顶,也回荡在群雄耳边。
  血魔?
  有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转头四顾,血魔在哪里?
  而反应快的已经指着那年轻人惊叫起来,“血魔,他是血魔!”
  血魔!
  呼啦一下,所有靠近上山小径的人纷纷往后退去,不过眨眼间,那年轻人身前已然空出了一大片。紧跟着的是兵器出鞘的声响,金铁交鸣声顿时不绝于耳,所有人都提起了一颗心,心神高度紧张,警惕地瞪着血魔。
  那年轻人洒然一笑,仿佛众人眼里穷凶极恶的魔头并不是他一般。他悠然迈步,脚下不曾稍停,随着他的走近,挡在他身前的人纷纷避让开来。
  面对传说中极度凶横的血魔,谁也不敢怠慢,即便这传说中的血魔不过是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但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久经江湖的人自然知道,行走江湖万不可以貌取人,要知道从古至今多少豪侠都是丧生于貌不惊人的老弱妇孺之手!
  “全少侠,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年轻人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遥遥冲着全英拱手。
  全英双目尽赤,闻得血魔此言更是恨得咬碎一口钢牙:“恶贼,还我师父命来!”他的脚掌猛地一跺,就要冲上前去同血魔拼命,不想身后一只手掌无声无息的探出来,按在他的肩上。
  这只手掌的主人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似乎只是虚虚搭在他的肩上,但全英却发觉自身的真气不知为何却完全调动不起来了,不由惊骇回首,却见俞向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见他转头,沉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全英闻言眼底的血红之色稍褪,勉强控制自己低下头,垂眼看着地面,再要看着那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他就会忍不住要扑上去了。
  当初,当初这魔头也是这般温文尔雅的笑着,然后师父和师叔师伯们就再也没有回来!
  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一滴一滴,渗进了暗沉的土地中。
  木台之上,秦鹤冷眼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血魔,一手暗地里将贺瑜方往后推了推,一边冷声喝道:“魔头,你莫非是知道今日这里召开的诛魔大会,特意前来送死的么?!”
  “哈哈哈哈!”血魔闻言仰头大笑,笑罢斜眼将在场群雄看了一圈,一圈下来竟然没有一人敢和他对视,无一不在和他目光相接时将目光避开,狂傲之态毕现无疑。他负手身后,与秦鹤遥遥对视,傲然道:“本尊确然闻得此处有个劳什子的诛魔大会,然而本尊自认并非是魔头,诛魔大会又与本尊何干?便是你们想要本尊的命,妄图通过这诛魔大会来达成目的,可究竟是谁诛谁,结果尚未可知。”
  “邪不胜正,自然是你这魔头被我正道诛灭!”群雄中一人厉声喝道。
  血魔循声望去,见是一个粗豪汉子,正横眉怒目地瞪着他。
  血魔望着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遥遥对着那粗豪汉子一指,一缕劲风便应他所指,直朝那汉子袭去。
  那汉子脸色一变,猛地自地上跃起,然而他也只来得及做出这样一个动作了,那缕劲风似乎早就算准了他会跃起来,就连他的脑袋会出现在哪里都算的一毫不差,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赫然出现在那汉子眉心,一股鲜血带着些许白色的脑浆喷溅出来。
  哗!
  全场静默。
  立在木台之上的人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更为清楚一些,脸色不由齐齐一变。以他们的武功修为,自然能看出来,那一缕劲风实则是在半途拐了个弯才击中那汉子的,正因为如此,更令人心惊。
  原因无他,不管是掌风还是指风,只能直来直去的伤敌,而那道指风却能够在半途拐弯,这只能说明血魔对于自身的真气掌控已经到了极致,就连已经离体数丈遥远的真气都能够随心所欲的操控伤敌,有这样的修为,恐怕现金武林中没有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有敌如此,怎不叫人心惊!
  血魔神情自若,环视四周群雄,傲然道:“本尊就在此地,有本事的,尽管上来送死!”
  呼啸的寒风卷过山顶,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动手。
  血魔见状哈哈一笑:“尔等自诩正派,如今本尊这个你们口中的魔头就站在此处,所谓的正派竟无一人敢上前来,哈哈哈哈,却原来不是本尊小看了天下英雄,而是这所谓的英雄乃是一窝狗熊啊,哈哈哈!”
  话音未落,就听一道苍劲的声音响起:“老夫试剑堂秦鹤,来领教你的高招!”话音未毕,一道身影猛地自木台之上扑出,只听铿然一声响,拔剑、出剑一气呵成,缭绕剑光只在刹那间就将血魔笼罩在内。
  群雄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脸上还来不及现出喜色,下一刻就见一道身影倒飞而出,狂喷而出的鲜血洒了一地。
  贺瑜方看得真切,那倒飞而出的人影正是秦鹤,不由悲呼一声,“师父!”想也不想的往外冲去,却不想身侧有人比他更快,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秦鹤下方,接住了正往地面摔去的他,同时口中一声大喝:“试剑堂弟子听令,结南明离火剑阵!”
  试剑堂自创派伊始便以剑术闻名天下,但从来出名的也只是试剑堂弟子个人在剑道上的造诣,而后一位先辈从本门一门离火剑法中,参悟出了剑阵之道,此为南明离火剑阵之始。而后此剑阵经过数代惊采绝艳的先辈修补完善,至百年前方告大成,名列当世十大阵法之一。
  此阵以奇门八卦为基础,共有八人发动,分别对应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其中南方离位是为生门,也是整个剑阵的阵眼,须得武功过人之人才能镇守。
  俞向白一声大喝刚刚出口,就听唰唰数声,场中已然多了几道身影,那边俞向白将怀里的秦鹤往贺瑜方的方向一抛,身形一闪,只在眨眼间便就同那几人结成了大阵。
  结阵诸人俱是鸡皮鹤发,竟都是试剑堂的长老,只南方离火位的那位老人却是双膝盘坐在地,群雄之中有看清他面貌的纷纷惊叹出声:“张掌门!”
  “传说张掌门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致使双腿残废,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出来走动过了,不想这回也出了山。”
  不提周围人如何议论纷纷,试剑堂诸长老俱是充耳不闻,他们师兄弟少年时就已经生活在一起,而今过去了几十年,自有一份深厚默契,不需要多言,一个眼神便足够令别人明白自己的意思。
  南明离火剑阵甫一结成,无需多言,七人——除去坐镇离火位的张延龄,几乎是在同一刹那发动了身形,七道身影迅疾无比,身形交错间七道缭绕剑光瞬间织成一张大网,与坐镇离火位的张延龄遥相呼应,直朝中央的血魔罩去。
  剑光缭绕,杀机凛然,周身上下要害俱被剑光罩住,没有一丝可能逃脱,血魔脸上那一直自若的神情终于凝重起来,这个大阵不简单!
  

090、死得其所


 自然不简单。
  离火剑诀虽然并非是试剑堂的镇派秘籍,论威力也及不上试剑堂收藏的三部上品剑诀,但结成剑阵之后,威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此时这剑阵俱是由试剑堂的长老结成,威力更是大了数倍不止。
  这些长老单个拎出来谁不是江湖上超一等的高手,此时结成剑阵,便是凶横如血魔,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这一斗,便是一个时辰。
  场中剑光缭绕,只偶尔见得有人影闪转腾挪,却看不真切,呼喝声不绝于耳,场外群雄看得目眩神移,心笙摇动不止。
  江湖上虽然自来便是刀光剑影不曾断绝过,但是像试剑堂诸位长老与血魔这样顶尖级的高手交锋却是难得一见,虽然限于自身眼力并不能够将场中的过招搏杀看得清楚仔细明白,但是看高手对于武功招式的运用和掌控就已经足够在场所有人都细细体悟许久了,倘若此番能够生还,想必因此而武功大进的人不在少数。
  木台之上,秋华脸色凝重:“试剑堂的南明离火剑阵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
  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血魔至今仍不见疲态,反倒有越战越勇之势,试剑堂的诸位长老却是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配合默契了,虽然这只是一丝苗头,如果不是像她这样的高手根本就发觉不了,试剑堂诸人也竭力在弥补这一丝弱点,但是弱点就是弱点,尤其是在血魔这样的绝世高手跟前,一丝丝的弱点都会被放大数倍,不可能察觉不了。
  试剑堂落败已经成了定局。
  秋华暗暗叹了口气,放在平时,试剑堂诸位长老无论是拎出哪一个都能够和人斗上一天一夜而不见疲态,这才一个时辰就已经出现了颓势,这只能说明血魔太过强大,逼得他们不得不每一招每一式都出尽全力,这样一来虽然能够堪堪和血魔打成平手,但却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时候一长,难免会落在下风。
  管窥全豹,试剑堂如此,九幽门也好不了多少,更何况九幽门还没有南明离火剑阵这样威力绝伦的阵法,说不得,也只好拿人命去填了。
  “阿弥陀佛。”一声低沉的佛号响起,打断了秋华的优思,她侧头一看,只见明苦大师双手合十,垂下的长眉随着寒风微微飘荡,平静道:“诸位施主,老衲先行一步。”
  众人无声目送。明苦大师迈出一步,转眼身形却到了几丈开外,正是普济寺所藏的世间顶尖的轻身功法,一苇渡江。
  人群中忽而有三道身影闪现出来,只见他们俱是一身灰布僧袍,神情平静,行动间悄然无声,显见得都是普济寺的高手。
  “阿弥陀佛。”三人同明苦大师分站一个方位,齐宣佛号。
  “施主入魔已深,若再造杀孽,来日必将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还望施主及早醒悟,回头是岸!”
  血魔的身形在剑阵中疾闪,觑着一个破绽欺身而上,一把扣住还未来得及出剑的徐长老的脖颈,长声笑道:“既然已经注定要坠入阿鼻地狱,本尊当然要多拉上几个人一起死才好,否则一个人上路岂不寂寞?!”说话间握住徐长老脖颈的手轻轻一握,旋即纵声长笑,身形在追袭而至的剑光中如穿花蝴蝶般悠游自在穿行而过。
  “贼子,纳命来!”余光瞥见软倒在地再无声息的徐长老,俞向白当先忍不住怒吼一声,仗剑直朝血魔扑去。
  此时虽然阵眼还在,南明离火剑阵勉强还可以维持,但是失去了徐长老,阵法终究已经不全,威力亦是大不如前,再加上俞向白悲愤间竟然舍身去攻血魔,余下长老亦无心在同门师兄弟在眼前惨遭横死的情况下谨守心神,纷纷持剑往血魔冲去,南明离火剑阵再也无法维持,就此崩散离析。
  张延龄叹息一声,左掌在地面上狠狠一拍,盘坐地上的身形借力腾空,长剑看似缓慢的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圈,剑身却突然嗡的一声轻轻颤动起来,发出嗡鸣之声,那寒气凛然的剑身上犹如覆盖了一层红纱,剑尖凭空长了一寸,那长出来的一寸并非雪亮的剑身,而是吞吐不定的红芒。
  哗!
  所有看清了这一幕的人俱都哗然,一名手提长剑,高高瘦瘦的山羊胡老者抖着手指着那一寸红芒,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完全了:“剑、剑芒,那是剑芒!剑芒啊!”
  一般来说,内气有成的人都能够将自身内力灌注于剑身之上,以使宝剑更为锋利,伤敌时更为迅捷。更上一层次的人,不单能够使得手中的宝剑更为锋利,更能在出剑时发出道道劲气,这就是所谓的剑气。
  而当发出的剑气足够浓厚时,便能够化作实质,变作附着在剑身之上的剑芒,对敌时仅靠吞吐不定的剑芒就能伤敌。
  而到了这一境界,无论是神兵利器,还是破铜烂铁,乃至于随意从道旁折下的树枝,对于此人来说都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所谓飞花摘叶均能伤人,不外如是。
  只不过想要达到这样的境界,能够使得掌中三尺青锋吞吐剑芒,定然是内力极为深厚,且在剑道上极有造诣之辈。
  张延龄这一手,正显示出了他在剑道一途上的绝高造诣。
  “师弟让开!”张延龄口中大喝一声,身形陡然直坠,那吞吐着红色剑芒的宝剑直指立在当中的血魔。
  血魔抬头看了一眼,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让开,你们以为真能让得开?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吧!
  那边厢,听得掌门师兄喝声的试剑堂诸长老正要撤身回来,不防眼前齐齐一花,已然失去了血魔的踪迹,不由脸色齐齐一变,不好!
  俞向白只来得及横剑护在胸前,肋下便突然遭到重重一击。
  咔嚓!
  六道骨裂声交叠在一起,在同一时间传了出来。便是再轻微的声响经过数次相叠之后,也会变得清晰可闻,更何况此时在场的俱是武功有成的高手,这点声响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但是比这声响更为惊人的,却是六道身影在同一时间倒飞而出的景象。
  试剑堂弟子脸色俱是大变。
  “师父!”
  “师叔!”
  “师伯!”
  立时就有人跳出去,不要命似的往几位师伯师叔口中塞着救命的丹药。
  另一边张延龄已经同血魔战在了一处。
  张延龄双腿不便,只能盘坐在地上,左掌不停地地面拍击,身形借力腾空以便移动,但也并没有跃起很高,反而巧妙的借助自己不能如常人随意跃动的缺憾,只是在小范围的移动,手中的三尺青锋专意只取血魔的下三路。
  如此怪异的打法,竟然逼得凶横的血魔一时也拿他无法,一时两人战了个平手。
  但是张延龄深知,血魔一身武功超出他太多,那一身深厚的内力犹如江河湖海一般源源不绝,不说别的,只看对方力抗八名武林一流高手组成的绝杀剑阵而不败、且如今还没现出丝毫疲态,就知道,想要凭借内息悠长胜过对方绝对没有可能,他只能在自己精气神最为饱满完足之时,当机立断,立下杀手,如此或者还能够使血魔负伤,以便为后来者创造最为良好的机会。
  两人交手极快,眨眼功夫已然过了数十招,张延龄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不然等到血魔适应了他这种奇怪的打法,他只有死之一途。
  他并不怕死,早在得知血魔现世之时,他就已经知道,并且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他还是怕,怕自己死的毫无价值,怕自己不能够为后来者创造机会。
  机会来了!
  张延龄眼底厉芒一闪,猛地自地上蹿起,只这回却不是依靠左掌在地上拍击借力,而是实打实的用双腿站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即便是血魔也愣怔了一刹那,就趁着这一刹那,张延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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