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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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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扬仍旧在楼上的厢房悠閒地茗茶。一切没变,但是九扬知道这夜过後大概一切不再,有些事情必要解决,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到哪?可能是回家去,又可能是伴一个人浪荡五湖,陪他至百年终老。
短短的人间几十年就够吗?去年他的父亲曾经那样问他,结果九扬用这样的答案回应他∶「够了,有些事情太长便会变得索然无味,也许留住的时间短暂,才会成为绚烂。」
「还以为你们这些年青人都在追求天长地久。」老狐狸抚著胡子说。
「是你老了,但九扬可不年轻。」
九扬已经忘记了自己在什麽朝代出生,又忘记了自己活了多久,这样的生命的确很枯燥。
他看著杯中的茶,从前他只喝酒,现在却只喝茶。不能否认那个人改变了自己很多,所以才会在自己无尽的生命中留下这麽深的痕迹,也是这样才让九扬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著。
耳边同是纷乱的人声,他记得那时贾清拨开人群,准确无误地走到他的房间,然後一张黄符贴在他的额上。可是区区的黄符怎能治得了九扬,只听见贾清挫败地说,怎麽会没有用?
九扬第一次看到这麽有趣的道士,笑得眼睛都弯了,道士变得呆滞,他第一次看到这麽漂亮的妖物。
贾清定回心智後不屑地说∶「不过是一只狐狸精。」
「是啊……」那夜的九扬心情很好地说∶「所以你要收我吗?」说著,竟然把自己额上的黄符拉了下来,改贴在贾清的额头,令到贾清的脸一阵灰绿。
九扬又呵呵的笑著,把门关上,贾清呆站在门外,心想,他明明记得平常的狐狸精都没他来得漂亮。
这是九扬记得最深刻的一件事,好似活了这麽久就是等待这一天。
他喝下一口茶,苦涩後甘,贾清叫他别喝太多酒,伤身子。但是九扬知道,贾清是怕九扬会酒後乱性,因为这只狐狸的酒品一向不好,可是後来九扬都从了他的话。
今天再见,已经相隔两年,九扬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贾清说的对,沈墨之太低估了感情二字,九扬从来都没打算过抛低贾清,只是他需要一段时间,也许这就是沈墨之在杜康与韦知白身上看不到的信任。
只是九扬一直都不明白为什麽沈墨之要强夺贾清的身体,他怎麽不知道贾清跟他有过过节?
罢了罢了,反正这沈墨之向来都不是什麽好东西,就像他今天拿了杜康的蛇胆,他的法力已经这麽高,九扬是怎样都不相信这蛇胆於他还有什麽用。
但再多想点,也许这是杜康注定的一劫吧。
命人把茶具收去,九扬早早就躺在床上,睡意来袭的时候身体忽然不能动弹,想九扬活了多少年,怎会有东西暗算到他?姑且看看这东西想怎样。
有一把男声在九扬的耳畔传出∶「狐狸,你可知道你欠了墨之什麽?」
唯一能够动的唇淡然地说∶「我有什麽可以欠他?」
画面一转,好像有些记忆从九扬的胸口中硬生生的抽了出来,九扬被迫的看著眼前的两个小孩。其中穿著浅蓝色的衣杉的小孩轮廊很像他,而另一个黑衣的是……
沈墨之?
那把男声又响起∶「记得了吗?」
「你觉得这些孩童之事,九扬能记得多少?」
画面愈拉愈近,近得九扬觉得自己回到童年的时候,他清晰的听到小九扬嗲声嗲气地向前方的小墨之说∶「沈哥哥,别走这麽快……」话还没完,小九扬摔到在地上。
九扬难得的黑线,他从前有麽笨的吗?这死小孩完住抹杀了他现在聪慧的模样。
小墨之听到小九扬摔倒後马上冲回身後,小九扬不争气地靠在小墨之的身上哭著,问他∶「沈哥哥就不能走慢一点?」
「哥哥快要跟爹爹走……」
「为什麽?」小九扬愈哭愈凄厉,一边的九扬黑线再黑线。
「哥哥要去修炼,所以小扬会等我吗?待将来哥哥来接你,然後咱们就可以成亲。」
「成亲?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小九扬又收回眼泪,眼睛一下都不眨的看著小墨之,直到小墨之点头,他便高兴地说∶「那我就等哥哥回来……」
画面转回风月楼九扬的厢房,九扬的身体回复活动,他立刻坐起来,冷汗直冒。
冤孽啊,怎麽他就不记得有这件事?其实这也不可以怪责他,想他的童年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要告诉他沈墨之就是记挂著这件事而对贾清心怀恨意?
房内的一隅有一道黑影闪烁著,九扬凝视著那道黑影问∶「你到底是什麽?」
「你觉得我是什麽就是什麽。」那黑影顿了顿,又说∶「那麽现在你全都想起吗?」
九扬摇头∶「还是没印象,好像是不属於我的记忆,但我相信你也无须骗我,但为何要勾起我的这段事?」
「我知道你明天要找墨之,我只希望你能解开墨之这些年来的心结。」
「孽是九扬种的,由我来解也是应该的事。」语罢,那道黑影得到了九扬的承诺便消失不见,只剩下九扬还在想著,怎麽他跟沈墨之还有这一段往事?
但他真的是硬生生忘记了,就像是被人封盖住。
突然他想到,该不会又是那只老狐狸所做的好事吧?是因为那老狐狸,杜康才会在千年前平白的错过了与书生的段缘,而现在他又没了这回事……九扬很肯定其中一定发生什麽事。
但没办法,毕竟人是他负的,他怎样都要解决的了,加上他也要替弟弟拿回蛇胆。
天还没完全放亮,九扬便离开了风月楼,往贾府去。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令到今天的空气格外清新,要是杜康肯定会高兴地呼吸一下,但九扬依然是冷冷淡淡。
做了这麽多年妖,什麽天气没见过,大惊小怪!
九扬轻叩贾府的门,想不到来应门的正是沈墨之。沈墨之笑道∶「九扬真是早,这麽心急是为到那蛇妖的蛇胆,还是贾清呢?」
「蛇胆也要,贾清都要。」九扬看著贾清的身体,可想知道,他想了他很久?
「好……」沈墨之忧伤的垂下眼帘,但很快又变回朝气蓬勃,他把九扬邀到厅里,这个厅堂沈墨之布了结界,令到被夺了身躯的贾清都可以现形说话。
「九扬,很久不见了。」贾清朝九扬挥手,高兴地说。
「你不是说自己有多厉害吗?怎麽还是拿不回自己的身体?」九扬瞥了他一眼,轻易的把这样高兴的贾清击溃。
「九扬也不想想贾清是被谁抢了躯体,就他还想反抗?」
「沈公子这番话太不留情面了,如果让九扬看不起我怎麽办?」贾清状似伤心的说,哪知道真正不留情的叫作九扬∶「反正我从来都没有看得起。」
贾清伤心欲绝的退在一角,假装拭泪。
「有一件事我很想问很久了。」沈墨之看著那方的贾清,向九扬问道∶「这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似乎被墨之抢了身体後更厌重。」九扬笑起来说,这一笑,沈墨之用力的握著自己的手,贾清又忘了伤心。
没办法,九扬一直喜欢的,就是贾清这般模样。
「九扬打算怎样夺回蛇胆与贾清呢?」沈墨之整理回自己的心神後便事不关己的跟九扬閒聊起来。
「可以有什麽打算?我在想,两年了,墨之该玩够了吧。」
沈墨之讶异的看著九扬,他以为他在玩?
「如果是玩的,单单两年对你我来说算什麽?但九扬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九扬沉默的不算回话,如果是昨天以前他是真的不知道,但那道影子勾了他的往事给他看,他就在想,沈墨之一直都在责怪他吧?
一旁的贾清忍不住,插话道∶「沈公子是见不得天下有情人!」
「哦?」九扬挑眉看著沈墨之∶「所以说我家弟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伤害?」
「难道九扬不知道千年蛇胆多罕有吗?」沈墨之炫耀似的拿出蛇胆,一嗅果然是身心舒坦∶「至於见不得有情人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墨之……」九扬眯眼看著沈墨之手上的蛇胆,终於认真的看著他,似乎有点生气,「我饶不得任何人伤我所爱!」
他的下摆现出了九条白尾,九扬得天独厚,别人要修练千年才有的九尾自他出生起便跟著他,法力自然也比一般狐狸高,加上他修练了千五年,他家老狐狸又经常炼什麽丹出来,他的实力自然比平常的妖精高。
所以贾清的黄符才会对他不起效,也因此能让沈墨之觉得有些压力的就只有九扬。
「贾清,好好护著自己的灵。」听到九扬的话,贾清就乾脆不现形了,没了肉身可以做的事就是别为人招麻烦!
九扬的白尾向著沈墨之靠去,其中一条把他围住,但是沈墨之并非什麽不管用的魔,好歹他比九扬更早的就开始修练,他抚著九扬的白尾说∶「真美丽,要这尾巴因我染上血,墨之真是不该!不对、这身体又不是墨之的,怕什麽?」
顺著白尾,九扬靠近了沈墨之,双眼眩惑地看著他,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娇媚∶「墨之,九扬要你离开贾清的身体。」
什麽叫作魅术?
当你看著九扬的黝黑的眼睛,就会觉得心神被他吸进里头,眼睛或是脑海都只剩下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听他的摆布,这就叫作魅术,而非只有勾引人一用!
可是沈墨之是心魔,正是利用人的心智才恶的魔,九扬这些招数对他起的作用并不大,他反而顺势看进九扬的眼底深处,想知道里头到底有什麽能令九扬恐惧。
这个时候九扬另一条白尾趁机打向沈墨之的後背,沈墨之预料不及,硬是握了一打,但是不在乎地说∶「九扬忘了这个身体是贾清的?」
九扬没有回话,加上两条尾巴共同的打向沈墨之的右後背和脊椎。这时沈墨之终於明白九扬为什麽如此狠心的打下来了,再来加前面的心脏一下,就能下驱灵咒。
这个是禁咒来的,会使人魂飞魄散,但用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九扬为到贾清竟然愿意……
这样的九扬令到沈墨之更加厌恶,他拉住九扬的手,对他念了一段紧身咒。但是九扬都不是什麽容易对付的人,被下了咒但左边的身子依然能动,他左手勉强甩开沈墨之,正想一手打他时他的视线堕进另一个地方似的。
沈墨之把他心房的一些东西拿出来,再无限的放大。
九扬看到贾清正在残忍的消灭一只妖类,凶残的目光转头对著九扬,但九扬只是很平和的看著他。
「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弱点。」沈墨之恨恨的说,愈探愈深,突然发现九扬心里有一段记忆被收起。
贾清与沈墨之同个身体,自然知道沈墨之在做什麽,他讨厌沈墨之这样翻看九扬的记忆,他便靠著沈墨之的脑袋依样画葫芦地在他脑海找他最伤心或是最惧怕的事。
终於找到一段被沈墨之收得很深的事,贾清没有考虑说把他无限放大,别看贾清那个模样,按他师父说,贾清是个天赋极高的人。
沈墨之脑袋一下子炸开似的,他看到年幼的自己在艰苦的修炼中被人欺负过,受伤过,但他紧紧记住有一张小脸告诉自己会等他的,结果他回来後,那个人却不认识他了!
他放开了九扬的手,退後几步。
此时贾清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沈墨之看到的他都看到,而九扬看到沈墨之惊慌的样子立刻他抬起手打向他的胸口,心脏之处,沈墨之看著他怀念的脸想对自己置之死地。
顿时,身体有股力量爆发,沈墨之大喊的说∶「贾清,是你逼我的!」
里头的两个灵马上陷入交战,沈墨之的魔性很强,加上身体的力量又再爆发,令到贾清很快就招架不住,贾清知道他揭开了沈墨之的伤疤,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念出天罡伏魔咒。
贾清一直以来都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沈墨力,只是那咒他还没有驾驭到,非到最後一步都不想用到。但是现在沈墨之魔性尽露,恐怕会伤害到九扬,他不得不这样做。
然而他念咒之时九扬同样在施咒,沈墨之不想九扬真把驱灵咒用出,先把贾清的心脏命脉切断,再硬生生的把他跟贾清的灵推出身体外。
贾清是个人,又没了肉身依附,灵根本不能支持多久,然而对於沈墨之,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身体,对他自然无碍。
「九扬……」贾清的肉身软到在地,九扬停下念咒,他知道贾清与沈墨之都走了,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九扬,你我来世再相遇吧,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过,就是我真的很爱你……」
九扬看著贾的灵飘出厅外,他的心终於嚐到最痛的滋味,人间七情六欲,他终於都明白了,滑下了他这生里最沉重的一滴眼泪。回头一看,沈墨之早不知何处去了,只剩下杜康的一颗蛇胆。
他呆呆的捡起它,收在怀里,向韦府走去。
他欠沈墨之的,注定要还吗?但是贾清,你也说过我们要看遍各地川河,如今你却要我自己独自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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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的想写九扬贾清与沈墨之这三角恋,其实是四角来的,就是那道黑影
不过好像和小蛇他们什麽关系
但是不要紧吧,主要是拿回了蛇胆,救到小蛇就好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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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韦知白看到九扬的时候觉得他有点憔悴,但九扬只是问道杜康在哪,所以韦知白都没有多问,只是领著到九扬到他的厢房。九扬才踏进去就关上门,命任何人都不得内进。
房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的高,九扬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暖火炉,又看到杜康於被子内舒适的睡著,就知道韦知白并非真的什麽寡情的人,只是一时被害怕之心蒙蔽。
人类便是如此的了,可是贾清倒没有怕过他。
九扬坐在床侧,轻力地摇醒杜康。杜康睁开红眼,九扬看到那一双眼睛很暗淡,也没了从前精灵的眼神,他不由来的觉得难过,这一瞬间,九扬赫然发现,原来他欠沈墨之的,统统都由身边的人来还了。
而在杜康眼里,他觉得九扬变得哀伤,他确切地感觉到。他蠕动到九扬的腿边,磨擦著,气若游丝地说∶「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他抚著蛇身,坚强地说。
「别骗我、你骗不了我的。」
「你还虚弱,别想得太多,来,让哥哥替你把蛇胆先放回进去。」他抱起青蛇,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可能会有点疼痛,你要忍住。」
九扬拿起蛇胆,吐了一丝真气给它,让它被一层温暖包住,好让它进入杜康的体内时不会令他太过痛苦。
它悬空地飘浮著,九扬用掌把它引到杜康的蛇身,一点一点地把它推会进去。但是它对杜康,好像有些排斥,才进了一点儿,又退回出来。如此几次,杜康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喊。
要进回体内不比拿出来容易,现在的杜康就像一条普通的蛇,什麽法力都没有。这样强行地把蛇胆送回体内,法力高强的蛇胆对杜康自然会有所排斥。
九扬看著杜康的难受,他自己都不好的,冷汗自额上直流,唯有再加法力,让蛇胆更快的进去,这样总好过要杜康一下又一下地受著苦楚。
蛇胆进了一半,卡在了杜康的身上不愿前进,就像是被强行撕开身体,杜康嘶喊著,喘息著,听得九扬的眉心紧皱,门外的韦知白的心脏一次比一次更痛,坐在门前止不住身体的颤意。
都是他的错,要杜康平白地受这样的苦,韦知白怎可能会觉得好受?彷佛痛在杜康的身上,也伤透韦知白的心。
过了一会,蛇胆似乎认得这是它的身体,後半个就容易的进去,但是都耗费了九扬不少力气,而那颗蛇胆还在杜康的体内翻腾,要彻底确定这是它的归处才愿停下。
杜康辛苦地的在九扬的腿上蠕动,本来这一关定要杜康自己熬过去,可是九扬不忍心,不忍心看著只有他们一家疼爱的小弟受这样的苦,又抬起掌,把自己一百年的真气运到杜康身上,让蛇胆早点停下。
後来杜康疲惫地躺在九扬的腿上,九扬稍微地运气舒缓自己的气息,他看著杜康紧闭的双眼,难忍的眼泪从眼中滑下,这一次,彷佛要把他一生里的眼泪都流尽。
不知道眼泪是什麽滋味的狐狸,当明白了後,又不懂如何停下来,那一幕好像活生生地扣在他的脑海,如果他的行动快点,贾清是不是就不会死?
「你不该用驱灵咒。」昨夜那道影子潜进这里∶「我要你为墨之解开心结,你却打算要他灰飞烟灭?」
「那不是驱灵咒……」九扬看著那道影子,声音还是那般空灵,但脸上的泪揭发了他的伤心,「我知道驱灵咒是禁咒,贾清都不会想我用的。」
「那……」影子疑惑著,明明九扬所施的每个动作都是驱灵咒所用。
「很奇怪吧?但再提也没有意义,贾清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走吧……」
九扬没有再说话,那道影子也只是一直地看著九扬默默地流泪,又看到腿上的青蛇蜷缩著,为何有情的人都要受这些痛苦,如九扬,如杜康,又如自己。
最後影子还是耐不住开口∶「那个贾清,不会想你为他这般伤心的。」
「我知道,但不伤心何尝不是违背了我对他的感情?」让泪流淌尽了,九扬小心翼翼地把杜康放在床上,又为他把披子盖上∶「而你说的九扬都知道,我有权利伤心,可我都要为到贾清而坚强。」
听到九扬的话,影子悄悄的退去,终於明白沈墨之这麽多年为何只记挂著这只狐狸。
这样美丽又坚强的人儿,谁不动心?可惜的是最後一颗芳心落在了贾清这个凡人身上。
九扬站起来,是时候插手管管他家弟弟的事了,他推开门,看到韦知白一直站在门前∶「韦公子,可否一谈?」
韦公子看著九扬红了的双眼以为出了什麽事,并不放心,亲自走进里头看著杜康仍然在睡,他才出去把门轻声关上,再把九扬邀到小亭里。
「九楼主,杜康他怎麽样?」
「韦公子伤了他後再来问这个问题,可觉得讽刺?」九扬问得尖酸,但一语直达根本。
「知白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我没资格期望什麽,但只想知道杜康他现在可是安好?」
「杜康是我的弟弟,我自会保他万全……」九扬美丽的双眼凝视著韦知白,好像可以在里头看到万千风情,韦知白心里一惊,有一个答案将要呼之欲出,而九扬先把这个答案打开∶「他是青蛇,而我就是那只狐狸。」
果然是九扬,看著他比杜康更胜几分的脸的确有作狐狸精的资本。但是看他沉静的脸,除了双眸外根本看不出有那一点是勾引人的姿态,常人道狐狸精都以狐媚人……
常人道、常人道!韦知白恨极了这常人道,就这样把自己所看到的事实都掩盖住。他以为常人道妖精害人,但他却看不到杜康的心!
看韦知白仍然坐在这里没有离开的怯意,九扬问∶「韦公子不怕吗?」
对这样的问题韦知白只得一个苦笑,怕?他还有什麽可以去怕?
他摇头说∶「九楼主不似坏人。」
「不似坏人那麽我家小弟又是似坏人吗?」
韦知白沉默不语,九扬看著他深感後悔的表情却依然一字一字地打在他内疚的心坎∶「杜康他不懂世面,他到这凡间都没想过什麽害人之事,他可有告诉你,他是为了找一个真心相许的人?
他很轻易就想起杜康那句「我所做的都不过是想找一个人,一如知白所言,一个令杜康醉的人」,他不得不承认说∶「有……」
「那麽韦公子可有想过为何当日只有夏炫一个看到狐狸?」九扬残忍地把话说出∶「当日夏炫对公子出言侮辱,杜康几乎止不住怒气要现出真身,想的是维护公子,而我说过我要保杜康的万全,所以我就只有现身为杜康赶走夏炫。」
「怎麽会……」韦知白讶然地看著九扬。
当日他看著杜康为他与夏炫针锋相对,韦知白是感动的,谁不知夏炫是相国公子?不对、也许杜康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他为到韦知白的,从来都是纯粹而真心。
「杜康待人从来都是竭尽真心,他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公子他的身份,但是九扬阻止了他。难道杜康说了,公子就不会介怀吗?」
韦知白犹豫了一会,会还是不会?
他清晰的知道如果要当时还未完全确立心意的韦知白接受这个事实,他怕是不能的,谁能想像夜夜睡在身边的是一只蛇妖?因此他坦诚的说∶「会,假如知白能够接受就不会促成今天的结果。」
「这结果有一半是源於有人刻意所害,不能全怪公子。九扬只想问公子一句,现在你又可介意杜康是一只妖?」
「若知白会有介意,心里就不会如此难受。知白懂得今次是自己的错,我也不能奢想杜康会原谅我……」韦知白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也可听出他对杜康的心。
原来不是不爱,而是当时还没懂得何谓爱。
「天赐良缘。」九扬淡然地说∶「这四字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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