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柠檬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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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Perfect！”摄影师的赞扬让所有压抑的惊叹瞬间爆发，摄影棚里响起了一阵喧哗。

　　　　“哇！！好漂亮！”

　　　　“是啊，是啊，和HERO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简直像电脑做出来的SD娃娃一样。！”

　　　　……诸多的赞美荡漾在整个摄影棚里，男男女女都在议论着，审视着，打量着，赞叹着聚光灯下羞涩的漂亮的人。楚沐也倒吸了口气，有那一秒心口猛烈的跳动让他错愕的立刻转移目光，调整呼吸直到再次平静的把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

　　　　“我……我这样行吗？”允曦不安得询问摄影师大哥，不断的整理着被刻意敞开的领口。

　　　　“完全OK！”走过去拿开允曦的手重新把领口的位置在往下移了点，然后审视了一下，比了个OK的动作。

　　　　“接下来，就开始拍了。”

　　　　哎？就开始了？可是允曦什么都还不会？也不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动作，况且这样强烈刺眼的灯光下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赤脚踩在地毯上身体僵硬的动都动不了。

　　　　“别紧张，允曦，放松点。”

　　　　“恩。”虽说要放松，可是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怎么可能不紧张。心脏都快蹦出来，手掌也湿润起来。

　　　　允曦的紧张摄影师也是心里有数的，每个人头一次站在摄影棚里的时候被无数台聚光灯照射下站在众目睽睽之中，肯定是会紧张的。除了，HERO，他是他第一个看到在镜头面前如此淡定自如的人。

　　　　“来，深呼吸，把身体放轻松，想想这只是平时的拍照一样。”

　　　　跟着摄影师的指导，允曦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让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尽管心头还是嘭嘭跳个不停，至少还是可以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冲摄影师大哥笑了笑，

　　　　“我会尽力的。”

　　　　在这个笑容之后，拍摄就开始了——楚沐下意识的站起身来目光紧紧的琐在灯光的中心。

　　　　“不错！”

　　　　……

　　　　“OK！”

　　　　摄象机咔嚓咔嚓的闪着，允曦尽量配合着摄影师的要求做着动作，虽然生涩但摄影师似乎很满意。拿着摄象机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的拍着，那些助理也不时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服，从起先的扣三颗扣子变成了两颗，头发被揉得蓬松凌乱，刘海挡住了眼睛让允曦觉得很不舒服，却又不敢伸手去理。虽说是地毯可是赤脚这么久还是感觉到凉气从脚底一直传到手心。先前还是微微隐痛的胃也开始作祟起来。

　　　　“接下来，来个妩媚的。”

　　　　“妩媚？”这个怎么摆动作，允曦茫然的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其他的动作还好，可是妩媚的动作要怎么做？

　　　　看出允曦的迟疑，摄影师向身旁的人示意去帮忙。

　　　　是那个先前领着自己去更衣室的姐姐，允曦看着她准备解剩下的两颗扣子，连忙阻止，把趟开的衬衫合拢退后了一步，紧张的皱着眉头，

　　　　“不，不要了吧。”

　　　　大概是没看过这么害羞的男生，这个姐姐笑了起来，走近允曦，“没关系的，你是太害羞了。”

　　　　允曦无法辩驳，羞涩早已把他的脸庞染成了粉红，更是娇艳欲滴，另女人都忍不住咽口水。看着姐姐渐渐走进允曦不断的往后退着，还不时的向那边的楚沐求告着，在这里的所有人当中他唯一认识的就是楚沐了，除了他，允曦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依赖。然而，这个人，为什么总是流给他一片冷漠……没有表情也没有感情……

　　　　不动了，任由着她把自己身上这件衬衣怎么处理，允曦觉得有种被出卖的心痛。在未来得及体会这种心痛时一真凉意瞬间从背脊传偏全身，原来那件衬衣在不知不觉中大半已被退到了手臂，上半身几乎裸露在外。心头一惊，一把推开她就往后退，紧张加上羞涩以至于手颤抖得厉害，笨拙得把衣服重新拉回肩上，可是身后还有一个人拦住了允曦的退路，不经意间感觉他手间在自己的腰处摩挲，吓得叫了起来，

　　　　“啊！“

　　　　对于允曦的反应楚沐觉得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面无表情的脸颊开始有了些须的情绪。

　　　　看着允曦激烈的反应，摄影师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没有要阻止这一切的意图。现场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允曦在刚刚那惊吓之后就一心的想逃开，而工作人员则一心的想把这个突然因害羞而别扭起来的人拦住，几个人纠缠在一起。突然一个声音彻底的终止了这一切——

　　　　“你们都给我住手！”

第七十七章失控的愤怒

　　　　这个声音是——

　　　　“子阳？！”

　　　　“幕子阳？”

　　　　楚沐和允曦异口同声的吐出这个名字。似乎时间都静止在这一刹那，摄影棚里安静得可怕，顺着声音一个身影出现在人群中，出众的脸孔此刻散发着摄人的魄力，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座小山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一个人。不是HERO是谁。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到那强烈的压迫感，不由的各自退缩到一边让出道来。

　　　　允曦怔怔的望着幕子阳向这边走来，已经来不及反应，就被幕子阳的话给堵上了嘴，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

　　　　“恩？不是很忙吗？你这就是很忙吗？！”幕子阳望着眼前的允曦，脸上被刻意涂上了粉，柔顺的头发也被上了发蜡凌乱蓬松，几乎衣不遮体的站在聚光灯下，一想到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幕子阳头脑就发热，管他什么旁边有人没人的。“恩？告诉我啊？！”

　　　　幕子阳几乎是用吼的，着实把允曦吓了大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任由着衬衫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自己身上。旁边的摄影师看到允曦被HERO这样训斥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想帮他解释，

　　　　“HERO，其实允曦他……”

　　　　“我问的是他，关你什么事！”结果，被幕子阳一句话顶得垭口无言，倒吸了口气。

　　　　幕子阳又望向允曦，也不顾此时眼前的人儿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那张涂满了粉脂的脸庞下其实早已因惊吓和胃痛而苍白，可是幕子阳只看到这张蛊惑人心的面庞，看着这样的允曦他除了愤怒外就是失望，

　　　　“就那么想当明星吗！？恩？！”

　　　　摇头，使劲摇头，允曦想说自己根本不是子阳说的这样，可是如此愤怒的子阳让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好！我就让你成为明星！”说着一把拽住允曦的胳膊就往外走，允曦在后面拼命的挣扎，胳膊被拽的发痛，不停的向子阳求饶着，越是求饶越是挣扎幕子阳的劲就越大，直到允曦忍不住痛出声来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子阳！不要这样！子阳！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子阳！”

　　　　到最后允曦几乎是带着哭腔向幕子阳求饶着，被他的从摄影棚硬拽带拖的拉出来，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让允曦本就冰冷的身体抖得不行，胃里翻江倒海的折磨早以使那张原本红润的唇苍白干裂，然而这些疼痛都远远比不过幕子阳望向他时眼中流露愤怒和失望，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让幕子阳生气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摄影棚里，压抑的气氛才总算有了生气，每个人都在为刚才的事心惊胆战着，不敢大声说一句话。这时，楚沐走到摄影师身边，刚才的惊讶也已淹没在一片淡然中，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

　　　　“刚刚那些，你就不要用了。”

　　　　明白他所指的是刚刚拍得那些照片，摄影师虽然觉得意外，但一想到HERO刚发火的样子还是算了，点点头，“我知道了。”

　　　　“恩。”没有再理会他，楚沐也走出了摄影棚……

　　　　……

　　　　…………

　　　　还没走出大门就在走廊上碰上因有事未来得及进摄影棚的萧尘，大老远的就看见幕子阳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过来，身后还拽着一个人。……哎？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身上还挂着拍摄时的衣服，甚至没有穿鞋子光着脚就这么被拽着。近了些，萧尘恍然大悟，那个人不是允曦吗？

　　　　已经不等萧尘反应，幕子阳就带着人从他身旁走过，不对，那不是带，准确的说是拖。身后的人已经明显的挣扎了，用着沙哑的嗓音不时的求饶着，

　　　　“子阳，我错了，子阳，你放开我好不好！”

　　　　见这情形不对，萧尘跟了上去挡在幕子阳面前，止住了他的脚步。

　　　　“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你的事！”冷冷得丢给萧尘一句话，幕子阳拽住允曦的手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萧尘愣了愣，目光落在幕子阳身后的允曦身上……被刻意打扮过的头发，再加上这身着装，应该是才拍完照的迹象，只是那张被化过妆的脸颊上淌满了泪，分外的刺眼。随即看向幕子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允曦怎么会在里面？”

　　　　不想对萧尘有任何的解释，幕子阳自己也没了解释，满脑子都是允曦几乎裸露着上半身站在聚光灯中的模样，一想到这情景幕子阳一用劲，被拽着的人吐出轻微的呻吟，

　　　　“呜~~”

　　　　看到允曦因疼痛而扭曲的眉，不断从眼角溢出的液体像断了线得珠子，蜡白的脸庞憔悴的另人心痛。萧尘赶忙阻止幕子阳，

　　　　“你快放手，他已经很痛了。”

　　　　不理会萧尘，幕子阳拽着允曦往门口走去，萧尘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幕子阳，即便是关于雅葺的的，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完全听不进任何劝告。

　　　　“哥，哥，帮我！”允曦此时只能向萧尘求告了，除了萧尘，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看着被幕子阳连拖带拽的允曦，萧尘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跟着幕子阳试图让他放开拽住允曦的手，

　　　　“子阳！不要这样子，有什么事好好说，你这样拽着他他会痛的。”

　　　　“……”没有回应。幕子阳完全的目中无人。

　　　　“喂！幕子阳！你疯了是不是！就算允曦有什么错，他不是都再向你道歉了吗？有必要这样吗？”萧尘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固执的幕子阳，火气一冲话就冒了上来。

　　　　这下幕子阳有了反应，只是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嘴角扬了扬，“道歉？该道歉的恐怕是我吧。是块明星的料我却偏偏让人家当什么设计师，是明星的话说不定会比我还要红呢。”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想要当明星！~~”允曦摇着头费力的为自己辩解着，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幕子阳的脸，心口却被幕子阳的话语冲击破碎不堪，“子阳，真的，你不要这样说我。”

　　　　“……”一时语塞，萧尘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其实，这一点，早在幕子阳把允曦带进公司的那天他就觉得好奇了，单从外型来看，他还真的以为允曦是幕子阳引见的一个新人。不用修饰和打扮就格外引人注目。这样的好奇与怀疑起初在公司里也不是一两次，好多人都以为这个出众的男孩会是公司新培养的新星，不是他一直在为子阳的专集忙碌着才证实了他是个设计师而并非是艺人的传言。况且允曦似乎也并未对自己有着出众的长相察觉，不仅没有察觉反倒是让萧尘发现允曦其实单纯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也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大概幕子阳就是很早的看出他这点才没有让他踏进娱乐圈的吧。

　　　　“看吧，你也觉得不是吗？”

　　　　“不是，不是！我不想当什么明星！子阳，我真的知道错了~~”允曦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了，被幕子阳拽着的胳膊痛得已经麻木了，随着一声声的哽咽胃就会越加的痛。他都这么痛了，幕子阳却还是不理会他硬把他往车里塞，看得在场得人都愣住了，尽是不敢上前阻止。

　　　　萧尘也不知所措，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除非幕子阳他自己冷静下来，恐怕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不安的问他，

　　　　“现在你要去哪？”本来是说好在下个通告之间来为某个杂志拍封面，结果封面没拍成还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萧尘担心的望望后排的允曦，从自己见到他时就一直在流泪，即便身体再好的人这样长时间的流泪也会因失水过多而虚脱的，更别说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允曦。

　　　　“不是还有通告吗？现在就去。”

　　　　“现在？”离通告的时间最起码还有两个小时，这么早就去，幕子阳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上车啊！”幕子阳不耐烦得催促着，皱着眉头的样子让萧尘不禁担忧起来。不管了，先上车再说。

　　　　车门一关，其他的人也都分分上了另一辆车，气氛怪异得像是空气都被冻结住了一直在这段路途中持续着……

第七十八章一路缄默

　　　　车上的气氛异常的沉闷，萧尘时不时的回头担心着后排的人，在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无法了解他的情况，这都要怪幕子阳。鬼晓得他突然发什么神经，就算允曦不经他同意拍个照片，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劳师动众的，害得两个人都难受，不对，是所有在场的人。

　　　　现在的幕子阳啊，整个人立在那就像只发情期外加更年期的野兽。对，是野兽，这样的比喻还不能让幕子阳晓得，否则自己的下场恐怕比待宰的羔羊来得更凄惨。

　　　　小心的打量此时的幕子阳，靠在椅子上偏着头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晓得他此刻的心里正在想着什么。比起幕子阳，萧尘更担心的是后排的允曦。明显被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和抽泣成为了车里唯一的声音，搅乱着他的心情。不行，得去看看。萧尘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幕子阳气不气的，反正他什么都不晓得也不想晓得，他只想允曦好好的。

　　　　走过去——萧尘看到的允曦让他心头一阵心酸，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斜着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的双眼里不断的有液体流出，长长的睫毛被水气浸湿无奈的颤动着，为了压抑哭泣的声音而用力的咬着下嘴唇，再用力的话恐怕嘴唇就会流血了，萧尘压低了嗓音唤了声，

　　　　“允曦”

　　　　“……”沉默。

　　　　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捧过他淌满泪水的脸，拇指抚过那两行冰凉的液体，很快的，刚被抚过的地方又会被泪水打湿，萧尘从来没有看到过会有这么多泪水的允曦，在他印象里，即便是遇上了再困难再艰险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的流泪，就在幕子阳离开他之后，也不曾见他如此伤心。他总是用着自己的方式隐忍着伤痛快乐天真的对着每个人。这样的孩子谁会忍心让他哭泣，除了，幕子阳。

　　　　萧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允曦身上，小心的把他搂到自己怀里，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在自己怀里碎掉。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凉，放在他后背的手被这个瑟瑟发抖的身体感染着颤抖起来。这都要怪幕子阳，萧尘向幕子阳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再次转向允曦的目光温柔中带着怜爱，帮他把挡在眼前的刘海撩开，用着眶小孩的口气安慰着，

　　　　“允曦，乖，不哭了，恩？”

　　　　“……”没有回应，颤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告诉萧尘他的回答。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了，让我看看你的胳膊，应该很痛吧。”萧尘想起了允曦刚刚都是被幕子阳拽着胳膊，幕子阳那劲和他扳手腕都没赢过他，更何况是在他如此生气的情况下……想着，就准备察看允曦的胳膊。可是，手还没碰到他，却抖得更加厉害，伸在半空的手停顿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停顿了几秒后，手还是重新放回原位。只是比起刚才萧尘更加用力的把他往怀里揉，一边说着，

　　　　“怎么办呢，你这个样子，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

　　　　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萧尘望着坐在窗边的幕子阳，像一樽精美的雕塑一动不动，难道在他心中真的没有丝毫的心痛吗？允曦这个样子他就一点也不关心吗？还是，他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对于幕子阳，萧尘永远也搞懂他到底有多少的感情淤积在心中，对于允曦，是否幕子阳的感情早已超过了对雅葺的爱，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使他如此的失控，即便伤害允曦……萧尘不敢下结论，毕竟那是幕子阳自己的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让人看透彻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萧尘的沉没让这两保姆车又一次陷入了死寂的沉没，这时，怀里的人动了动，萧尘赶紧低下头询问他，

　　　　“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允曦稍微仰起脸凑到萧尘耳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完全沙哑，

　　　　“哥，帮我，帮我劝劝子阳，他生我的气都不理我……”

　　　　心漏跳了一拍，萧尘似乎觉得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在迅速的串上眼眶，不敢眨眼，听着允曦嘶哑的在自己耳边乞求着，

　　　　“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傻瓜……”萧尘轻抚着允曦的头发，鼻子酸涩得另他无法开口说话，深呼吸再吐气……“放心吧，我会的，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的听的，是不是？子阳他不会不理你的……”其实，萧尘自己也没有把握，瞟了一眼幕子阳——听到允曦这样的话，你还会无动于衷吗？子阳……你的底线到底有多深呢…

　　　　怀里的人拽着自己的的衣服柔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越来越弱，到最后只能感觉到那均匀的呼吸，萧尘以为睡着了，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

　　　　“允曦？睡了吗？”

　　　　然而，他只是摇摇头却没有再出声。萧尘让他换了个姿势侧着身舒服的躺在自己腿上，伸手撩开允曦额前的刘海指间碰到他光洁的额，不正常的温度，看来是发低烧。，

　　　　“你在发烧，难受的话就先睡会儿，恩？”

　　　　“……”允曦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明白允曦的意思，萧尘知道他只是想听到幕子阳原谅他的话，就为了这句简单的话即使身体再难受也不妥协。他们两个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倔。望着幕子阳，听到允曦发烧他还是继续这样沉默下去吗？

　　　　此时，幕子阳把玩着食指上的戒指，化过妆的脸颊看不出任何表情。

　　　　“子阳，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要带着这样的允曦去赶通告还是怎样，你自己决定。”

　　　　话音落定之后，车内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沉默……萧尘其实也不确定他的话能够在幕子阳心中引起些须的波浪，不过，他想，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允曦做的事情了，接下还是得看幕子阳自己。

第七十九章心软

　　　还有不到一刻钟的距离就到了通告的地方，萧尘心头没底，而躺在自己腿上的允曦此刻还发着低烧，脸颊因此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就算握着他的手还是无法让这双冰凉的手暖和起来，车上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可是还能感觉他不住的颤抖。环顾一下，车上又没有多余的衣服外套或者毯子什么的给他盖一下，萧尘除了干着急外只剩下等待。

　　　　——

　　　　幕子阳把玩着食指上的戒指，冷漠的面孔下却没有这么平静。萧尘的话还在脑中回旋，允曦嘶哑的声音像咒语一般纠缠着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刺痛使他除了把玩戒指以外找不到其他方式来掩饰这种不安和担忧。过度的沉默之后，他的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才想起当时自己的冲动，不理会任何人的劝解，甚至不理会他泪流满面的求饶，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恐怖呵。看着自己拽过允曦的右手，它像一个凶器一样带着可怖的苍白沉重得隐隐作痛。

　　　　——

　　　　感觉出车的减速，已经要到了吗？萧尘望着窗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他们有的是早已等候的FANS，有的是媒体记者，他们都期待着一个小时侯后HERO的出现。作为经纪人的萧尘这样的情形当然是最好不过，不过现在他却希望幕子阳不要参加这个通告，不安的看着幕子阳，刚要开口，腿上半梦半醒的允曦艰难的撑起半个身子，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往下坠，还好萧尘及时的接住他让他重新靠在自己的怀里，焦急已经堆满了双颊，

　　　　“你不要动，要干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

　　　　没有回答萧尘，允曦只是望着幕子阳的背影，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愣愣的望着，清澈的黑色眼眸稍微一眨就会溢出水来。看得萧尘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子阳！你……”

　　　　同时，司机的声音传到耳边，“要停车吗？”

　　　　…………沉默。

　　　　“现在停车吗？“司机又问了一遍车里的人。

　　　　“子阳……”允曦挪了挪干裂的唇，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人的背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最后让幕子阳原谅自己的机会了，“我…”

　　　　“你闭嘴！”话还未出口却被幕子阳硬生生的堵了回去，两行液体在眼眶打转后终于也是决堤，还是不行……萧尘也暗耐不住胸中早已拥挤的愤怒，朝幕子阳吼着，

　　　　“慕子阳！”

　　　　……

　　　　“麻烦你直接把车开到我公寓。”萧尘的愤怒还未来得及爆发就淹没在幕子阳平静的话里。

　　　　……

　　　　…………

　　　　这次，该是萧尘无语。无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