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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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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释放!我什么都听你的。”
男人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少年,“看看你这副熊样!连自己都顾不了的人,还谈什么爱和保护,简直是痴人说梦!没那本事,还敢和我叫板。要谈判,也要看你有没有那资本。”
回忆,铺天盖地而来。
言子书捂住了脸,发出一声颤抖的长叹……
☆、Chapter 6
孙嫂在司家当差三十多年,精明能干,很会察言观色。如今见司建明摇摇欲坠地回来,不需旁人多说什么,她立即进厨房,弄了杯解酒茶端到司建明手上。
司建明坐在沙发喝茶,孙嫂将他随手脱下的伯爵黑长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正在这时,房门铃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显示屏里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司建明。
“谁啊?”司建明揉着太阳穴,疲倦的样子。
“……是小少爷。”
司建明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开门。
不多久,孙嫂进屋,身后跟着衣着得体的言子书。看着俊朗挺拔的年轻男子,司建明的眉头微微舒展,嘴角上扬出一个浅显的弧度。他的片刻好心情,很快被言子书看过来的两道冷漠视线给破坏殆尽。
“孙嫂,给他上杯热茶。”司建明开口,目光至始至终停在言子书身上,随手指了对面的沙发,“坐。”
孙嫂应声离开,言子书大跨两步,绕过那个令他屈辱过的下跪位置,坐进了皮质沙发。抬起头,迎上司建明的两道目光,回之同样眸色内敛的气势。
将近一米九的他,身高已经盖过茶几对面的男人,再也无需对他仰视。
这样的言子书,令司建明的眼角不自觉地抖了抖。他低头喝了口茶,恢复到高高在上的姿态,等着对方开口。
言子书的右腿交叠在左腿上,摆了个随意的姿势,这才稳稳地开口,“说说你这次的条件。”
司建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次不再做无谓的哭喊了。”
言子书勾了勾唇角,露出抹嘲讽的笑,“十一年,近四千多个日子,总得有点长进。”
否则,怎么可能有资格与你平起平坐,“谈笑风生”?
司建明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志在必得的口吻道,“你和韩家千金结婚,并接手司氏产下的旭阳集团。”
“怎么,昔日的司首长,今日的司董事,已经沦落到后继无人,需要私生子出来撑场面的地步了吗?”
言子书的嘲笑和轻蔑口吻令司建明火冒三丈,他大手一挥,将茶杯摔向茶几。“嘭”的一声巨响,茶杯没有碎掉,反而弹跳了一下,硬生生地摔进了言子书所坐的沙发里。
“还轮不到你来对我冷嘲热讽!别忘了,你今天来的目的。有求于人,就该有点求人的姿势。”
言子书微微眯起了眼,伸手拂去溅到西装裤上的水渍,从胸前口袋里扯出手帕擦净手指,这才抬起眼皮注视着对方,语气不卑不吭道,“那么,齐景,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建明按捺下心中的火气,开口,“在你完婚并接手旭阳后,他自会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啊?”言子嘲讽的语调笑起来,“看来这些年,我也是没有白打拼。至少拿到的好处上了个档次。可是呢……”
司建明被他戏谑与无谓的表情弄得心底烦躁不已,利刃似的目光死盯着他,心底却泛起一阵阵无可奈何。他这辈子唯一看好的儿子,却是从来不服管教。
言子书起身,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手,“……我却不打算再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你一辈子要名要利,不计手段,冷血夺来的一切,也只好由你自己带到棺材里去了。”
说完这句,他便打算抽身离开这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地方。
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身后传来司建明发狂的怒吼,“你给我站住!”
言子书扯了扯嘴角,并未理会。
“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能让他立刻死在警察局?”
这个威武风光了一世的男人,哪容得了他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哪怕这个他人,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此刻,他已被气到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的地步。
言子书前迈的双腿霎时顿住,回头,凶狠到阴鸷的目光盯住情绪失控的老男人,一字一顿道,“司建明,有种你就试试。”
☆、Chapter 7
坐回车里,言子书脱力地靠在沙发。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驾车来到陌上景城的目的。
看司建明被气到失控,他是痛快了,是获得了报复的快感。可是,这种期待已久的心情只是维持了短暂的一瞬,紧接而来的,便是无法抑制的恐慌。
如今的司建明,不再是那个威风嚯嚯的首长,不再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可是,他的地位,他的人脉,他的手段,都不能让人小觑。甚至,言子书保不准,他是否会破釜沉舟,真的将最后那句威胁贯彻到底。
他不能让司建明一手掌控和安排他的人生,更不能忍受让齐景再受到丝毫的伤害。
思量良久,言子书还是摁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除了保证齐景毫发无损地无罪释放,我还有一个条件。”
电话那端,片刻的沉默后,低沉玩味的男中音响起,“哦?说来听听。”
言子书紧抿了下唇,“我要足够的能让司建明不能翻身的证据。”
男人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虎毒尚不食子,言子书,那可是你老子。”
“我可没那么荣幸,能攀上那种人渣老子。别忘了,我信言,而不是司。”
“行,你够绝够狠。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股冷漠劲儿!”男人顿了顿,“不过,生意场上,不就讲求个平等互利?既然你抬高了条件,那我可不能坏了规矩。”
言子书皱眉,并没有接话。
“……期限,涨至一月整。”
言子书咬了下唇,“三天内,我要看到他无罪释放。”
“……床上,任何姿势,任何体位,任何要求,你都要无条件服从、主动和配合。我对奸尸没有兴趣。”
男人轻佻的声音传来,言子书捏紧了拳头。
不是沉吟,不是思量,只是,他被对方无耻的要求和言语气到说不出话来。忍了半晌,他才听到自己压抑的怒吼,“楚放,你别欺人太甚!”
电话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既然谈不拢,那就……”
“楚放!”
这辈子又一次,言子书如此憎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无力。
电话那端,楚放翘起唇角,嘴里,却是得理不饶人,“对了,我这里有几张□碟片,你现在就过来,先学学招儿,不要到了床上给我充愣头青。”
言子书按捺下摔手机的冲动,咬牙,“地址。”
楚放露出满意的笑容,报了地址。看着被对方挂掉的电话,他挑了挑眉头,伸手揽过一旁的俊秀小男孩儿,露出暧昧无限的笑容,“Joe,你不是对3P很感兴趣?不妨今晚,咱就试试。”
☆、Chapter 8
十月二十二那天,B城的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
齐景签了字,跟着林君海走出了警察局。抬眼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第二眼,便下意识地搜索着那个人的身影。
他记得一年前的那个秋日午后,当铁锈门在他眼前打开的时候,在前来接他的人群中,只是一个晃眼,他便瞧见了言子书。
十年的光阴,并没有在他的五官落下多么深刻的变化。只是眸色深邃了,身材挺拔了,稚气退去,阳光不再,只剩下沉稳和内敛的气质。阳光下的言子书,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极力控制下的脚步不见丝毫紊乱。他每走一步,齐景的心跳便强劲几分,越是看清他的面孔他的神情,齐景越是看到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从少不经事的十六岁,到如今的金灿年华二十六岁。整整十年,他们呆在不同的地方,面对不同的人生,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一个服刑多年,刚刚放出监狱的犯人,一个穿着得体西装,慢慢走向他的成功人士。齐景没法正视那样的差距,虽然,心中的怨和恨,早在那一尺房墙,在那日复一日的劳作和煎熬中慢慢退去。可是,再见他,心还是会剧烈地疼痛,不为别的,看清了眼前人,看清了自己的窘况,他知道,竹马与竹马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在天,一个在泥。
齐景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碎与自卑,所以,无视言子书眼中的希冀,他转身抱住了年迈的母亲,将头埋进了她的肩颈,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就像以后很多次那样,强迫自己不去想,那被人拒绝的身后,言子书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齐景收回空落落的视线,眼里那抹失落转瞬即逝。随之,扯出个笑容。
这样,也好。
他本不该有所希冀。因为很久以前,他已掐断了自己的遐思旎想。
看到齐景脸上莫可名状的表情,林君海在心底直摇着头。这两人,装吧装吧,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齐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林律师。我想一个人走走。”齐景垂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改天,我再请你一顿,算是答谢。”
林君海摆了摆手,“不用。反正,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谢,你也应该去谢言子书。”
齐景脸上一僵,勾唇笑笑。
“那,林律师,再见。”
“等等,我拿把伞给你。”
说完,林君海走向自己那辆黑色奥迪,打开后座拿出伞,转身,却见齐景的走出很远的背影。
细雨蒙蒙中,男人的身体算不上挺拔,步子却迈得异常坚定。
最最金贵的十年光阴,葬送在了晦暗潮湿的监狱,这个男人虽然长了个儿,却不再挺拔,背习惯性地微微弯曲,说不出的萧条和落寞。
林君海看了看手中的雨伞,长叹一声。坐回车内,拨通了言子书的电话。
接听的,是陌生男人的声音,隐约间,夹杂着喘息和怒气。
“找谁?”
林君海再次确认了下号码,这才接话,“请问,这是言子书的电话吗?”
“是,什么事?”
霸道的男人不耐烦地质问,之后,便是愈来愈快的挺身动作。看着身下满脸潮红,却强忍着不发半点声音的言子书,男人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将手机送到他的耳边。
“你的小情人无罪释放,怎么,不出言安慰几句?”
此话一出,果见奇效。
言子书猛地睁开眼,怒视着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楚放,伸手想要掐掉手机,却被他大力道地反剪了双手。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动起手来,即便一方曾是特种兵,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一阵挣扎之后,手机掉在了床下,言子书抬手狠狠地掴了男人两记耳光。
“妈的,言子书,你找死!”
一向心高气傲的楚放,哪儿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即便对方是他肖想依旧的男人,他也毫不留情地给了他腹部两大拳头。
听着言子书痛楚的□,林君海陡然挂掉了电话。抬手抚上眼角,那里迅速腾升起一层化不开的雾气。
☆、Chapter 9
“齐景,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铁窗外,身形消瘦的少年满脸泪痕,泪水蓄满的眸子在逆光中闪着亮光,刺痛了齐景的双眼。
咬下嘴唇,齐景痛到麻木,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却变成了嘶吼,“为什么,你没有出庭作证?你明明知道,我没有杀人,为什么……”
言子书俊朗的五官,因极力的隐忍而变形。他的沉默,让齐景的心一寸寸寒冷。转身,他起身离开,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令他心痛到无法呼吸的男孩儿。
曾经,他们一起下河摸鱼,一起爬上高高的树干摘果子,一起在参天的香樟树下学习,累了,借着对方的体温,相依而眠;曾经,他说,喜欢齐景穿白衬衣陪灰色外套的样子,齐景便将其他颜色的衣服藏进箱底,去了商场,眼里便入不了其他颜色的衣物;曾经,他说,齐景,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是个男生,齐景便张大了嘴,强压下心中的翻滚,拍着他肩膀安慰:没关系,又没谁规定男人只能喜欢女人。曾经,他在初中毕业聚餐时喝到酩酊大醉,在他的卧室里将替他擦脸的齐景压在身下,苦苦哀求,阿齐,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男孩子,其实就是你啊。看着泪流满面的他,齐景又一次心软了,捏着拳头,接受他毫无章法的亲吻和索取……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齐景全心全意呵护和迁就着的人,在他最最需要帮助和救赎的时候,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不闻不问。如果不是他的脑子被摁在墙上撞到神经错乱的话,他明明记得,他握刀的目的,就是为了吓唬那些欺负和猥琐言子书的街头混混。可是,如今,他连憎恨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空到无法填补的心在撕咬着他的神经。
齐景脚下脱力,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身后,是言子书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齐景,我爱你啊!”
齐景,我爱你啊……
齐景回头,泪眼婆娑中,他看不真切言子书的表情,只看到那个颓废消瘦的身影突然转身,发疯般跑出了探监室。
铁皮门外,言子书的背影和他压抑的呜咽声很快消失在明亮的阳光里。
齐景攥紧了心脏的地方,忍耐着尖锐的疼痛,泪水,像绝了堤的洪水,哭了个山洪暴发……
“呼……”
午夜,齐景呻…吟出声,再一次从那个梦境中惊醒过来。抬手抹了一下眼,不出所料地湿了整个手心。
胸口的钝痛还是那么明显,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每次想起那个场景,他还是觉得呼吸困难。
下午,冒雨走了三个多小时,他才回到破败的出租房。饿到胃抽筋,他也管不了繁杂的思绪和全身的湿漉,捯饬了半天,总算找到一包方便面,干咽了两口,这才用热得快烧了半壶开水,将剩下的面团泡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换了身干衣服,再无多的力气干什么,便倒进了木板床,拉过带着潮霉味儿的被子裹住抖个不停的身子,瞪了半天天花板才入睡。
如今,又在这样的午夜惊醒,齐景翻了一个身,摸摸烫到不行的额头,挣扎着起床,拧了把湿毛巾搭在额头。冰凉的触觉,勉强让他感到舒服了些。
“高考志愿,我报医学院吧,这样,以后你生病了,我就可以很好地照顾你。”
刚进高中时,齐景在军训时受了热寒,言子书偷溜出来看他,在那个一摸便四处掉白灰的校医务室里,言子书抱着他的头,这么信誓旦旦地说。
齐景闭着眼,任由言子书的手指一下下插…进他的发丝里,再一下下将他头发捋顺。听了这样的话,他只是勾起唇角笑笑,心里溢满单纯的幸福。
又过了半晌,言子书突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还是报商学院吧,只要能挣大钱,变得强大,我就可以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病……”
齐景反手拧着言子书的大腿,“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合着你咒我生病啊!”
言子书被拧得嗷嗷叫,听了他的话,装模作样地扇着自己嘴巴,一边念念有词,“看你这啥嘴,吐不出那啥牙来,该打该打!”
然后,两人嘻嘻哈哈地乐到不行。
谁言,幼稚和撒娇是女孩子的专属天性?
在那个纯真年华,他们也一样,有过属于彼此的如此无忧无虑又快乐幸福的时光。
齐景换了一把帕子,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霓虹,长久地凝视……
☆、Chapter 10
宾馆的最高层,落地窗前,言子书静静地站立。
没有开灯,他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指尖的香烟头,跳跃着火红的痕迹。
落地窗外的光影时明时暗,窗镜面上映现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眉头深锁,瞳眸紧缩着,偶尔抬手,将香烟凑近嘴边,深吸一口,更多的时候,双唇紧抿着,拉出一条凌冽的下巴线。垂头,另一只手捻起胸前的坠饰,放到唇边一下下亲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言子书快速地抽回手。指尖的冰凉快速地消失,那枚戒指又紧贴回心跳的地方。
他并没有回头,仍旧是之前的姿势。身后人不开口,他也跟着沉默。
夜凉如水的深夜,他只套了件极薄的真丝睡衣,无言地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高楼层,面对城市最繁华的景色,摆着漠然冷硬的脸孔。欣长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和孤寂。
楚放起床找水喝,走进客厅,便瞧见了这副画面。
不管之前,他用多么热情的力量将他融化,让他沸腾,激情过后,转瞬,他又落回冰点。楚放拧起了好看的眉头,不得不承认,此刻,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为了让这个月过得充实有意义,他推掉了公司一切事物,安排了这次环岛行。却依然,提不起男人半点兴趣。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个Gay,却极少在他的挑逗下获得快感和乐趣。即便依照约定,他强装出主动,强装出配合,满足他各种奇怪的招数,除了屈辱和忍耐,再没有多余的表情。哪怕是情动时刻,他的反应,也是痛苦多于快乐。
楚放并不怀疑自己在床上的技术,却是拿言子书毫无办法。哄也哄了,打也打了,威逼利诱,招招用尽,可是这块石头,全不为所动。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楚放的舅舅举办的商业晚宴上。在众多光鲜亮丽的人群中,楚放的第一眼,就发现了言子书。倒不全是因为他良好的外形,而是他那种从骨子往外透的冷漠与疏离。明明是见人眼带三分微笑,可那微笑,不达眼底,眼里,更是没有放下任何人。那时,楚放就很想看看,当这个男人神情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会是怎样的模样?
他抄了杯红酒过去搭讪,言子书客气地报了自己的姓名,客套地与他握手,笑容不减。那深邃的目光里,同样没落下他楚放的身影。
有些生气,又有些不甘,楚放倾身靠近,附在他的耳旁低语,“言先生,你是Top,还是Bottom?”
言子书的身形明显地僵了一瞬,抬眼,总算是正视他了。他的眼底,也清晰地映现出楚放戏谑玩味的表情。
一闪而过的惊慌,之后,他便恢复了镇定,看着楚放,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楚先生,咱俩不合适。”
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他只斩钉截铁地说着这么一句,然后转身,与他人客套地寒暄起来。
望着那淡然到沉稳的身影,楚放兴味十足地摸了摸下巴,露出自在必得的笑意。
齐景的事儿,不过是个契机,当然,只是之一。
如果没有这个阴差阳错的巧合,他也能制造出十个九个来。
如今,成功地将这个男人压在了身下,在他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和气味,看过他在自己身下承欢隐忍的表情,看过他因情动而粉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神。楚放发现,对他,似乎是挺难放手的。至少,短短的一月内,他高昂的兴致,竟无半点消退的迹象。
这在他的情史中,是绝无仅有的。
不过,明天就是协议的最后一天了。偶尔,他也会在看到言子书强撑出来的坚强时动一下恻隐之心,譬如,此时,独自迎着凉风,与夜色暗自较劲的背影,是真的一瞬之间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心弦。
可那毕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楚放上前,伸手揽住言子书的腰,嘴唇有意无意地蹭着他修长的脖颈。
“我们好像,还没在阳台做过。”
言子书望向远处的眸色,霎时冷了几分。
转身,双手撑在楚放胸前,隔开两人的距离。
“司建明的材料,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这些天,他不闻不问,并不代表忘记。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他再怎么淡定,也必须问个清楚。
楚放面色不愉道,“你是不是非要这么煞风景?”
言子书露出个嘲讽的淡笑,“忍到现在才追问,我还自认为已经很顾全大局了。那么,楚放,换了是你,是要等到协议撕毁,毫无凭据时,才开尊口,索取报酬吗?”
楚放冷笑一声,“言子书,你认为,激将法会对我奏效吗?要是我不给呢?”
言子书微微低头,敛了眸色,睡衣底下的拳头捏紧又松开,“那我就只能不要了罢。”
语音刚落,他便错身拉开与楚放的距离,转身离开。
楚放的眉头彻底拧成了川形,随即,想到什么,笑着慢悠悠开口,“我知道,真正算是你软肋的,不过是那个男人。”
闻言,言子书猛地转过身,震怒的目光霎时染上了一层肃杀的冷意。喉结滚动再三,终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寒声道,“原来,堂堂的楚大少,也不过是如此不守诺言的卑鄙之流。”
“哦?我几时标榜过自己光明磊落?”
楚放背靠在落地窗,挑了挑眉头,露出痞子的笑容。
言子书怒极反笑,“是我自己瞎了眼,这才看清你的本质。我言子书还得谢谢你楚放如此坦诚。”
说完,不再理会后面的情形,大跨一步进了卧室,“嘭”地关上了大门……
☆、Chapter 11
再次接到言子书的电话,听着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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