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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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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只好将烤鱼递给龚岚,“撑死你。”
木大先生胃口不好,一条鱼勉强吃完。
君游则让何夕先吃,等何夕吃完,他才吃了两条烤鱼,边吃边赞道:“阿夕手艺不错。”
何夕冲君游腼腆地笑了,收拾好烤鱼的调料。
五人吃完烤鱼,便安歇了,只留下一人守夜。
第十八章 不夜宫中此情绝
阳光斜射进窗户,窗外蜂飞蝶舞,春意正浓。
木欲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目中有愁色。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愁思满腹,竟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一个黄衣人一瘸一拐的从窗前走过,他头上冒汗,样子很是吃力。
木欲秋不忍心的叫住他,“钰奴,你等等。”
金钰停下脚步,“木大夫,你找我有事么?”
木欲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此药外敷,抹在伤处即可。”
“多谢木大夫。”金钰接过药瓶,他看着药瓶,忽然笑了,笑容中满是苦楚,“这个不夜宫,也就木大夫把我们这样的人当人看。”
木欲秋想要安慰金钰,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他只能长长地叹息一声。
金钰问:“木大夫为何要来不夜宫呢?”
木欲秋想了很久,才道:“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金钰情绪有些低落,“木大夫是不愿告诉我么?”
“不是的。”木欲秋连忙道,他苦思冥想,“有一天,我遇到了宫主,宫主正好头风病发作,我为宫主缓解了病症,宫主于是邀请我来不夜宫,我答应了,所以我就来了。”
“原来如此。”金钰若有所思地说。
木欲秋反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来不夜宫的?”
“不夜宫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买一批奴隶,我就是被买进来的。”金钰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
木欲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来不夜宫之前从没想到世上有金钰这样不幸的人,他的世界只有他的两个师父和他自己。
“木大夫告辞,若是耽搁太久,恐怕我要受殿主的责罚。”金钰微微躬身,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去。
木欲秋从窗中探出身子,怔怔地看着金钰的背影,直至金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木欲秋没想到自己很快就再一次见到了金钰。
晚上,木欲秋被敲门声惊醒,他披上衣服打开门,门外的情景吓了他一跳。
冬殿殿主岑如锋抱着金钰站在门外,哑声道:“救他。”
“他怎么了?”木欲秋忧心忡忡的问,顺带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岑如锋默然不语,把金钰放在了木欲秋的床上。
木欲秋走到床边,他的手碰到金钰的裤子,感觉到了湿意。他抬起手一看,自己的手指染上了鲜红。他低头,发现金钰的下身正在持续不断的出血,鲜血顺着床沿滴落到地上。
“滴答,滴答,滴答……”那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十分刺耳。
木欲秋浑身都在发抖,“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何苦留他一口气继续折磨他。”
岑如锋还是不说话,注视着金钰白纸一样的脸庞。
木欲秋手忙脚乱地脱下了金钰的裤子,他看着金钰血肉模糊的下身,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吸了吸鼻子,说:“你去打一盆热水来。”说完,他掰开金钰的嘴,将一枚药丸发在了金钰的舌下。
岑如锋施展轻功,来去如风,很快就打来了一盆热水。
木欲秋用葛巾沾了水,擦拭金钰的下身。
等到金钰下身狰狞的伤口露出来,一盆热水也被染红了。
木欲秋不敢细看,将药粉洒在了伤口上。这药粉名唤“回春散”,可使枯木逢春,制作极为耗费心力。便是雾谷,也只有两瓶,一瓶在木欲秋身上,另一瓶在石二先生身上。
金钰止住了血,却并没有醒来。
岑如锋问:“他为什么不醒?”
木欲秋不想和岑如锋说话,自顾自的写下了一张药方,折好塞进了岑如锋怀中。
岑如锋隔着衣服抚摸着那张被塞入怀中的药方,“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他,可我也离不开他。他和不夜宫中其他奴隶不一样,他让我觉得我是一个活着的人。”
这是自木欲秋进入不夜宫以来,听到冬殿殿主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不夜宫已是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魔窟,而不夜宫冬殿,却叫不夜宫中人都要畏惧。冬殿司掌刑罚,其他诸殿的人犯了宫规,就会被投入冬殿寒狱,并且大多有去无回。据说有一任宫主因里通外人而被打入寒狱,身受一百零八种酷刑之后才死去,他死去之后,他的尸体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冬殿殿主,通常是灭绝人性之辈,岑如锋也不例外。当年他为了坐上冬殿殿主之位,不惜自毁容貌,生吞火炭,以证明自己绝情灭性。一个对自己狠辣若斯的人,对别人也就更加心狠。可苍天捉弄,偏偏叫岑如锋遇上了金钰。
木欲秋仍然不想理岑如锋,他替金钰掖了掖被子。忙活了大半夜,他也倦了,于是他去了别的房间睡下。
岑如锋握着金钰纤细的手腕,在金钰床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是木欲秋为夜飞鹊施针的日子。
木欲秋醒来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
“你醒了。”夜飞鹊摸了摸木欲秋的头发。
木欲秋露出灿烂的笑容,“嗯,你今天来得好早。”
“我昨夜一直头疼,所以没睡。”夜飞鹊平静的说,一点不像一个被头风症困扰的病人。
木欲秋捧住了夜飞鹊的头,“怎么不叫我呢?”
“我不叫你,只有我一个人睡不好;我叫了你,就是两个人睡不好了。”夜飞鹊这时注意到木欲秋眼下淡淡的青黑,他的拇指抚过木欲秋的下眼睑,说:“怎么了?”
木欲秋替夜飞鹊按摩太阳穴,“昨夜冬殿殿主来找我,他殿里的钰奴受了很重的伤。”
“钰奴……”夜飞鹊面无表情地说。
木欲秋却于夜飞鹊没有表情的脸上察觉到了杀气,违心地说:“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冬殿殿主说不定过一阵子就不感兴趣,何必为个玩物和冬殿殿主起冲突。”
夜飞鹊注视了一会木欲秋,才道:“也是。”
木欲秋下床穿衣洗漱,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了装有金针的布包。
夜飞鹊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木欲秋边为夜飞鹊施针边说:“你吃了我开的那几剂药,头痛还像以前那么剧烈吗?”
“不似以前剧烈了。”夜飞鹊顿了顿,“多谢。”
木欲秋小声道:“能为你做点事,我很开心。”
夜飞鹊抓住了木欲秋的手,睁开了眼睛。他直起身,慢慢地凑过去……
窗户没有关上,有一个人站在距离窗户不远的地方,眼神阴郁。他忽然又笑了,说:“不到园林,怎知□□如许。”此人容貌昳丽,色如春花,笑时如百花盛开,不可方物。
经过木欲秋几个月的悉心治疗,夜飞鹊的头风症再也没有发作过。然而,夜飞鹊却感到了另一种头痛。
白道人士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不夜宫的地图,竟然一举攻入了不夜宫。虽然最后夜飞鹊率众将白道人士击退,但不夜宫自建派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身为现任宫主的夜飞鹊也受到了不少责难。
夜飞鹊因为白道攻入不夜宫怒火中烧,另一件事,则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温庭芳死了,死在夜飞鹊的怀里。他替夜飞鹊挡了一剑,那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脉。他死之前抓住夜飞鹊的袖子说:“小心……木……”
在温庭芳的葬礼上,甚少出现在不夜宫的秋殿殿主贾天华不仅带来了奠仪,还带来了一个白道俘虏。
贾天华发出粗糙难听的笑声,“老朽从这个家伙这里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他踢了白道俘虏一脚,“把你先前说过的事,再说一遍。”
白道俘虏环顾四周,最后指着木欲秋说:“就是他,就是他把地图给了我们。”
木欲秋惊愕莫名,“什么地图?”
“真是好演技,难怪白道要将你派入不夜宫。”贾天华一章拍碎了白道俘虏的脑袋,好似拍碎了一个西瓜,“请宫主明鉴,否则春殿殿主泉下不安啊。”
夜飞鹊的眼眸深沉如夜,“是你么?”他粗暴地抓住了木欲秋的头发,把木欲秋拖到了温庭芳的棺木前。他强迫木欲秋的脸贴着棺木,说:“是你害死他了么?”
“我没有!”木欲秋的眼泪夺眶而出。
夜飞鹊松开了手,冷酷地说:“死的怎么不是你。”
木欲秋悲痛欲绝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信我!”他的眼泪落在棺盖上,仿佛断了线的珠子。
夜飞鹊笑了,那种没有温度的好似黑夜中的不夜莲一样的笑容,“我从来都不相信你。”
木欲秋取出一枚药丸服下,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我死了,你会有一丁点信我么?”
夜飞鹊说……
木大先生从睡梦中惊醒,满身都是冷汗。
第十九章 春殿殿主温庭芳
木大先生一点睡意也无,便起身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脱下衣服擦拭身上的冷汗。他忽然听到一阵悉簌声,抬头一看,树丛中有一个模模糊糊绯色的影子。
“温庭芳!”木大先生牙齿都在打颤,“你、你不是死了么……”说完,他定睛一看,树丛处空无一人。他揉了揉眼睛,嘀咕道:“是我太累了么。”
木大先生穿上衣服,走到树丛中,发现一根树枝上挂着绯色的布条。他扯下树枝上的布条,布条上有一行血书——
还我命来。
木大先生手一抖,布条落在了地上。
因为木大先生久久不归,守夜的何夕前来寻找,他看到木大先生失魂落魄的样子,问:“怎么了?”
木大先生双眼无神地说“又不是我害死他的,他为什么来找我呢?”
何夕低头,看到了那一张布条,他捡了起来,在看过之后又随手扔掉,不屑的说:“装神弄鬼。”
木大先生抓住了何夕的手臂,“我亲眼看见他死的。”
“眼见难道就一定为实。”何夕取下背后长弓,环顾四周,射出一箭。他射完之后,施展轻功向着那支羽箭射出的方向追去。
木大先生虽然不解,但还是跟上了何夕。
何夕在一棵树前停下了脚步,这棵树的树干上插着一支羽箭,羽箭上钉着一块绯色的衣角。他取下羽箭,摸了摸那块衣角,说:“和刚才的布条是一样的料子。”
木大先生脸色阴郁,“他究竟是人是鬼?”
“我一不信命,二不信鬼神,三不信江允成。”何夕将羽箭插回了箭囊,又将长弓背回了背上,“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这句话说得煞气凛然,听在木大先生耳中只觉心安。
“你要听我说个故事么?”“木大先生”揭下了面具,面具下的少年眉似远山,眼如秋波,正是木欲秋。
“好。”何夕的面上没有丝毫惊讶。
两人去了湖边,在湖边的一块白石处相对坐下。
木欲秋将他和夜飞鹊之间的纠葛娓娓道来,边说边湿了眼眶,最后泣不成声。
何夕并没有插嘴,在木欲秋说完后,抱着木欲秋轻轻拍打木欲秋的后背,“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木欲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
“我并不觉得可笑,你是性情中人,叫我这样的俗人羡慕。”何夕看向广阔的湖面,目光复杂。
木欲秋奇怪地说:“我哪里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地方,我既然没有你聪明,又没有你武功好。”
何夕问:“你恨夜飞鹊么?”
“……不恨。”木欲秋摇头,“我应该要恨他,可是我一点都不恨他。”
“这便是你与我的不同。”何夕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我若是你,定要叫不夜宫上下鸡犬不留。”
“不过是我情深,他情浅,何必如此呢?”木欲秋微笑,笑容却显得很悲伤。
何夕沉默了下来,他想到他和江允成之间,究竟是谁情深,谁情浅呢?是当年在悬崖之下喂血的江允成,还是承诺永不相负的自己;是当年分裂武林盟的江允成,还是一心想要杀掉江允成的自己?
千头万绪,纠缠不清。
木欲秋低下头,抚上手中的罗刹面具,“我想见他一面,把事情和他说清楚,至于他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他的事了。”他抬头一笑,眼中又出现了泪光,“或许他会想亲手杀死我吧,这样我哪怕痛,也只会痛一下了。”
何夕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道:“我不会让他杀了你的。”
“不,请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木欲秋坚决地说,“我想自己解决,不论结果好坏,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何夕和木欲秋对视,他看见了木欲秋眼中的决心,于是说:“我不插手。”
“谢谢。”木欲秋戴上面具,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嗯。”何夕走在木欲秋身后,和木欲秋一起回了他们扎营的地方。
营地空无一人,只有篝火熊熊燃烧。
何夕走近营地,发现地上有一行血字——
还我命来。
何夕嗤笑道:“又是他。”
木欲秋脸色煞白,“他又来了。”
何夕用脚抹去了地上的字迹,“刚才忘了问你,他到底是谁?”
“他是不夜宫春殿殿主温庭芳。”木欲秋小声道,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当初白道攻入不夜宫,他替夜飞鹊挡了一剑,当场身亡。”
何夕取下了背上的“鹤雪”,拉了拉“鹤雪”的弓弦,“我看他是没死,这次便叫他死个彻彻底底。”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似男非男、四女非女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何夕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我口气大不大,你一试便知。”
何夕说完这句话后,在原地警惕地站了许久,然而再没有声音传来。
木欲秋脸色更加苍白,紧紧抓住了何夕的腰带。
何夕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明知道是陷阱,但还是想闯一闯。”他迈步欲走,然而抓住他腰带的木欲秋却一动不动。他只好停下,问:“你怎么了?”
“我、我怕。”木欲秋结结巴巴地说。
何夕挑眉,“又不是你害死他的,你怕什么?”
“我、我还是怕。”木欲秋身体发抖。
何夕问:“你的剑呢?”
木欲秋愣了一下,才道:“没带来。”
何夕皱眉,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拿着。”
木欲秋接过了匕首,捧着匕首不解的看向何夕。
“你和君游,都是剑客。君游曾对我说过,一个剑客持剑的时候,便无所畏惧。”何夕微微一笑,“虽然没有剑,匕首也差不多,你还怕吗?”
木欲秋拔出了匕首,恐惧竟然真的减轻了不少,于是道:“不怕了。”
“那我们走吧。”何夕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木欲秋挥舞了几下匕首,连忙跟上。
月黑风高,树木掩映。
何夕与木欲秋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处怪石嶙峋的地方。
何夕正欲踏入,却又被木欲秋拉住了腰带,他打趣道:“又害怕了?”
“才没有。”木欲秋脸色微红,“这地方有古怪。”
何夕仔细打量眼前的石林,“我看不出来,究竟有何古怪?”
木欲秋犹豫了一下,才道:“此地似乎藏着一处阵法,不过我对阵法研究不深,看不出究竟是何阵。”
何夕若有所思地说:“君游和江允成会不会在里面?”
木欲秋看着石林,用匕首在地上划出了石林的样貌,“既然有人在此煞费苦心地布阵,那么很有可能君游和江允成已被引入其中。”
木欲秋的话音才刚落,何夕便走入了石林。
木欲秋目瞪口呆,“你……”
“你要是能破此阵,便能将我们三人救出。若是不能破,我便留在这里陪我的兄弟。”何夕神色自然,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木欲秋心中生起一股敬意,说:“我若是破不了此阵,我便在阵外不走了。”
“你若是七天之内破不了阵,便走吧,到时候我们三人不是饿死便是渴死了。”何夕冲木欲秋挥挥手,走入了石林深处。
石林的中央是一块平地,平地中有一块比四周的石头都要巨大高耸的怪石,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怪石旁边坐着的三个人,正是君游、龚岚和江允成。
江允成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进来了?”
君游看向何夕身后,并没有他人的身影,便问:“木欲秋呢?”
“我想进来,便进来了。”何夕也席地坐下,“欲秋在阵外,说不定能破阵,也说不定不能。”
江允成怒气冲冲地说:“那你为什么进来,要是那小子破不了阵,你会死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何夕平静的说。
“你一定要这样报复我么,你一定要死在我面前你才甘心么?”江允成惨然一笑,“那不如当初就没遇见你好了。”
何夕身体一震,这是江允成第一次对他说不如不遇。不如不遇,这四个字好像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否定了。他冷冷地说:“你再说一遍。”
江允成却没有再说一遍,他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江允成不看何夕,何夕也不看江允成,两人之间的气氛僵硬。
君游忽然道:“我一直觉得,我们活着,武林盟便不算亡。我们若是在这里死了,武林盟就真的亡了。”
第二十章 八门何处是生门
“武林盟?”龚岚凑了过来,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原来你们就是君游、何夕和江允成,奴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年纪轻轻又武功高强,与武林盟有莫大关系,再加上几人所用的兵刃,她一下就认出了三人的身份。
江允成轻笑,“姑娘不怕我们杀人灭口?”
“便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出去。”龚岚娇柔地拍拍胸口。
“姑娘说出去,我们也不惧,不夜宫此行之后,恐怕今生都不会再见了。”江允成口上如此说,神色却有警告之意。
“少侠所言甚是。”龚岚点头,接着眨眨眼睛,“武林盟当年何等威震武林,江盟主为何要与君盟主分道扬镳呢?”
何夕心生期待,因为他还没有听过江允成亲口说出分裂武林盟的原因。
“说来话长。”江允成说完这四个字,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龚岚抱怨道:“少侠真是无趣。”
“姑娘觉得如何才叫有趣呢?”江允成笑问。
龚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带上,轻轻扯动,撩人的说:“幕天席地,别有趣味。三位少侠是想一起来,还是一个个的来?”话音刚落,她的耳边便有一支羽箭掠过,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把你的尸体钉在巨石上,一定很有趣。”何夕冲龚岚一笑。
何夕面貌也算俊朗,可这一笑在龚岚眼中简直比厉鬼还要可怖。
“开、开玩笑。”龚岚赶紧系上了衣带。
“姑娘真是有趣。”江允成略带不怀好意的说。
龚岚娇嗔地瞪了江允成一眼,“我听说江盟主当年是江南有名的风流才子呢,‘跨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真是令人艳羡不已。”
江允成咳嗽一声,尴尬地说:“都是当年的事了,那时我年少轻狂。”
“好一个年少轻狂,江郎真是薄幸。”龚岚幽怨的看着江允成。
江允成恨不得把龚岚的嘴给堵上,他平生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女子。
何夕面上无悲无喜,似乎对龚岚的话并不在意。
江允成看了何夕一眼,松了一口气,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木欲秋正对着地上的阵法图苦思冥想,可是半天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对于阵法的造诣何止是不深,简直可以说是浅薄。他能看出此处石林是阵法,还要多亏他跟在大师父身边的耳濡目染。
可是,这个阵他非破不可,因为他的朋友在里面。
他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朋友的性命就捏在他的手中。
休、生、伤、杜、景、惊、死、开,究竟何处是生门呢?
又过了一个时辰,木欲秋将匕首收回了怀中,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枚烟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用火折子将烟花点燃。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流光溢彩,酷似一朵不夜莲。
这个烟花是夜飞鹊所赠,点燃此烟花,附近若是有不夜宫中人,便会前来支援。
一道黑影掠过树梢,最后落在了木欲秋身边。
木欲秋看见来人,心神一震。
夜飞鹊看见戴着面具的木欲秋,眼中露出失望,“这烟花乃是不夜宫宫主的传讯烟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木欲秋过了好一会才说:“是我买来的。”
夜飞鹊追问道:“谁卖给你的,此人现在何处。”
“那人是一少年,卖给我之后便不知行迹。”木欲秋低着头,不敢看夜飞鹊,“我听那人说燃放此烟花可得不夜宫中人相助,不知是真是假?”
夜飞鹊冷冷的说:“我从不食言。”
木欲秋恳求道:“我朋友被困在石林之中,我想劳烦宫主救他们出来。”
夜飞鹊看向茫茫石林,“此等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献丑。”说完,他便走进了石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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