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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人无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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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离别 。。。 
 
 
  天无罪,地无罪,战无罪,人无罪。死生相望,离别成殇。
  (一)
  微风徐徐,夕阳西下。
  我站在小屋门前,遥望远处山谷里渐行渐远的一行人。
  我看到他不时回望这边,却越来越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们终于在天黑前走出了山谷,我深深地看了空荡荡的山谷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屋。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懒得点灯,和衣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好安静,好冷清。五年了,我几乎忘记了一个人应该怎么过。
  他离开前问我:“你愿意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其实我打算跟他走的,尽管师父生前叫我不许离开这座山。可是当我看到来接他的那一队穿着发亮的厚重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还有那装饰华丽的马车时,我犹豫了。
  队伍最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健壮青年。他们下马单膝跪拜了长安,然后分别与长安拥抱,表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那个叫南风的少年还忍不住哭了起来。
  马车里走出一名少女,也是十六七,穿着华美,气质高贵,略施粉黛,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长安。我长在深山,没见过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更是头一回见。看看自己身上粗麻布的衣裤,不知怎地很不开心。
  长安远远地问少女:“华衣,你怎么来了?”
  华衣?好名字。我应该叫破衣。
  “我……爹担心你,想及时知道你的安危。”
  长安深深地望着我的眼睛,问我:“子岐,你愿意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也深深地回望他,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想要的答案。但是没有,除了让人舍不得的深情,并没有暗示。
  “我……”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可是……我突然感觉对他好陌生,他的世界他的生活是我从不曾认识和想象过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我熟悉他了解他离他的生活更近。我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山了。
  他眼神暗了一下,我马上反应过来,他一定希望我跟他走。
  还不等我说话,他就说:“也好。此去艰险万分,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吧。”他摸摸我的头,语气仿佛怜惜,又仿佛失望,“反正我们家小白,最不怕一个人了,对吧?”
  什么?好啊,他都开口叫我留下了,我才不会涎皮赖脸要跟他走。
  “好,我等你。”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走到屋后,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回头猛地吻了下来。
  我知道这就是离别了,不知道再见何时的离别,于是同样激烈地回吻他,吻到难舍难分。
  好一会儿,他渐渐放缓了动作,最后把头埋在了我的颈项里,双臂紧紧抱着我。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坚定地说:“一定要等我,等一切过去了,我一定好好地回来见你。”
  我问他:“要去多久?”
  他顿了一下,黯然道:“也许半年,也许几年。但求你一定等我。答应我。除非,我死了。”
  我疑惑:“回趟家怎么会死呢?别胡说。”
  “嗯,不会的,我还要回来抱着我家小白看雪景呢。”
  我看着他翻身上马,看着他眼中惆怅,看着他转身离去,然后回头喊到:“记得,需要来找我的时候,到平国都城同,三王子府。”
  
  我趟在床上,无精打采。怎么会感觉这么失落呢,好歹我曾经自己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也从不觉得一个人孤单。现在,孤单的感觉在黑暗里一点一点滋生。
  回想起我和长安的初遇,已经是五年前了,可是在这一刻的黑暗里,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是昨天。
  那时我十岁,师父过世两年了,也就是说,我一个人生活了两年。
  师父大概是一个归隐的大人物,反正我们的小破屋子里藏书不少,他又从来不看,可是书里的内容他倒背如流。我仅有的文化就是他教的。尤其是弹琴,他很看重。
  那天夜里山上下暴风雪,我关紧门窗,百无聊赖地躺着看书。突然一阵急促的捶门声。
  我胆子很大的,从小就住在深山里么。
  可我还是想不到什么人会在暴风雪的半夜来这里。是遇难的游人?还是匪徒?
  我拿起墙角放着的生火用的铁棍子,小心翼翼的拉开门闩,飞快闪到一边备战状态。
  然而出乎我意料,一个满身伤痕血流不止的少年背对着门倒了进来。
  显然他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急忙把他拖到我的床上,重新关上门,然后检查他的伤。
  究竟是什么人啊,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显然是要取他性命。不过还好,未中要害。
  我从书房的小柜子里取了些止血治伤的草药,都是我自己采的,以备不时之需。但除了伤寒药,我平时基本上用不上其他的。
  我轻轻脱下他的衣服,尽量不牵扯伤口,但他还是皱了皱眉。
  他已经半昏了过去。先上药吧。
  大伤有三处,后背刀伤最长却最浅,左肩几乎被一剑刺穿,左胸心下二指处也是深深的剑伤,血流不止。
  我用清水把伤口稍稍清洁,敷上药后,我把刚洗净的白床单撕成一条一条,一圈一圈包扎他的伤口。
  一切完毕,我摸摸他的额头。不好,发热了,想必是伤口发炎了,又在暴风雪里走了那么久。
  我生病的时候总是抗一抗就过去了,记不清发热该用什么药了,大概有金银花。现在下山找大夫万万来不及了。剂量少一点试一试吧。
  于是煎了一副药,喂他喝下。
  严冬暴雪寒夜,对病人来说是一个坎。我生起炉火,搬到床前,给他盖了两层被子,坐在一旁观察他的动静。
  这张脸,挺好看的。双眉如锋,又平又直;眉骨略高,眼窝很漂亮;紧闭的双眼很长,显然眼睛不小;睫毛长而密,直直的并不上翘;鼻子窄而高挺,但毕竟年龄小,看起来有点软软的;嘴巴不大,因为仰卧着,显得上唇翘翘的很可爱,但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有血色了。
  嘻嘻,挺好看的。
  我对陌生人充满了陌生和好奇。
  从小到大,除了定期拿着草药和猎物到山脚下的村子里换用品衣物和粮食,我几乎一直待在山上。八岁前跟师父一起,八岁后自己一个人。
  两年前师父毫无预兆的病倒了,突然就走了。他留下的嘱咐有二:第一,别下山;第二:别离开那张琴。那张琴名叫“故人来”,师父从不离身,声音清亮而余音绵长。
  后来我看到天渐渐亮起来了,
  后来我看到他睡得安稳了,
  后来我就睡着了,
  后来我察觉到我好像睡着了,就猛地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他盯着我的眼睛,吓一跳。
  显然他也刚醒来不久,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把眉头一皱,问我:“你是?”
  “我是……我是……”好紧张啊,我这么近地跟一个陌生人对话。
  “是你救了我吗?”
  “嗯嗯……我是子岐,我住这里……”我终于想起来怎么回答了。
  他笑了,对我说:“谢谢你,小子岐。”
  小子岐我个子不高,可是我不小啊!
  我严肃道:“我不小,我十岁了。”
  他一挑眉:“哦?十岁,我可十二了哦,小朋友。”
  “哼。”有什么了不起,再过两年,我就跟你一样大了。
  他环顾一周,问我:“你一个人住吗?”
  “嗯。”
  “家人呢?”
  “家人?……没有。我是孤儿,师父也去世了。”
  “哦……昨天有人跟着我来这里吗?”
  “没有啊。”
  “那……”他用请求的目光看着我,“我能借住在这里吗?几天就好,伤好了就走。”
  我当然乐意,来一个同龄人陪我玩儿有什么不乐意:“当然可以啊,住多久都可以。”
  他诧异地看着我:“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吗?不怕我给你招来祸端吗?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哦对了,你的家呢?不回去家人不担心吗?是路上遇到歹人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呢?”
  “我也没有家。我叫长安,被人陷害追杀到这里……其他事情,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我这一住可能是一辈子哦,你考虑清楚要不要留我哦。”
  我欣然道:“没问题的,不过你不许好吃懒做,要跟我一起打猎,采药,做饭,打扫……”
  “成交。”
  事实证明,他是个笨蛋,什么都不会做,只会添乱。所以头两年里基本上是我在工作他在玩儿,后三年他却突然变了,什么活儿都不让我做了,好像我辛苦一点点他都会难过得要死。
  “喂,小白脸,以后就叫我哥哥吧。”
  “什么小白脸啊?”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称呼。
  “你一个男孩子长得这么漂亮,皮肤还死白死白,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脸吧。嘿嘿,长大肯定是个妖孽啊。”他摇头感慨,“罪过罪过……”
  “好难听,不要叫!”
  “那叫什么?死人白?咦?脸上怎么有血色了?呀,越来越红了。”
  我生气!
  我息怒……“叫我子岐!”
  他点点头:“哦,子岐……你是巫国人,巫氏子岐……好名字,简单大气,妙趣横生,五,子,棋!”
  我真的不想理他了,满身伤还油嘴滑舌。“哼,您随意。”
  “好了好了,还是小白好,听起来很可爱。小白,叫我哥哥或是长安哥。来,叫一个听听。”
  “哼。”
  




2

2、第 2 章 陌生的重逢 。。。 
 
 
  (二)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还梦到了长安十二岁的模样,他对我说,小白你看,下雪了,弹一首《长清》给我听吧。
  一觉醒来,已经晌午了。似乎失眠了,天微明才迷迷糊糊睡去。
  一个人什么都不想做,连床也懒得起。翻个身继续抱紧被子躺着,任凭肚子咕噜咕噜打鼓。
  我想我过会儿就好了,就像师父去世那时,我也有很多天打不起精神。过几天就好了。
  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几天。
  还是不行,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跟多少人在一起?我不停在想。
  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早就习惯了认为他是只属于我的。
  他临别前说“此去艰险”,我却不肯陪他去共赴艰险。
  我要去找他!告诉他我愿意陪着他。
  于是我终于提起精神,收拾行囊,带上家里所有的钱,向山下走去。
  走出很远我又折回来。忘记带琴了,师父让我寸步不离的琴。
  第一次出门,有点惶恐。
  从山脚的村子出发,一路打听,雇车,搭车,清晨上路,傍晚投宿。
  同城是平国都城,平国在巫国东南相邻。
  走走停停,第八天傍晚终于到达。
  我步入高高的城门,看到的是从未见过的宏伟壮丽。
  城门正对着的是一条干净而宽阔的大街,笔直的通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雄伟宫殿。道路两旁是重重华美的楼阁,高大而造型繁复,朱红漆,玄黑窗,光洁透亮的黑瓦。临街的是店铺酒楼,各式各样的招牌挂在外面。
  时值入秋,天气清凉,又是下午,街上正是车水马龙,喧哗热闹,叫卖声声。
  我茫然地沿着大街往前走,想要打听三王子府在哪,可在这人群里我胆怯极了,不敢叫住过往的人。
  奇怪的是,许多路过的人都盯着我看,有的没有表情,有的一脸玩味。我感到彷徨,不知所措。直到听到一个女孩子小声说:“长得好漂亮啊。”一个男声接到:“不过是白一点而已,穿得那么破,乡下人吧。”
  我不喜欢被人议论,低头匆匆往前走。越靠近王宫,店铺越少,行人也越少。我向路边一个小孩子问道:“请问,三王子府在哪里?”
  小孩子朝东指了指,就跑开了。
  算了,先往东走自己找找看吧。
  转入一条东西向的街道,走了百步余,我就看到了三王子府。门口左右各一奇特的怪兽,面目狰狞,张大长着獠牙的口。
  我在门下踟蹰了,看着高高的府门,举起的手久久没有勇气扣下。
  门却开了。开门的自然不是长安,可我一抬头就对上了长安的眼睛。
  他身穿青色深衣,上有暗纹,脚踩黑色小靴,美丽而随意。
  他正在微笑,看到我后微微一愣,走过来我身边。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却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还是他先开口:“公子,你来我府前,有什么事吗?”
  这下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语气,怎么感觉,不认识我了?我呆住。
  “弟弟,有客来访?”我才发现他身后还有好多人。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人,高高瘦瘦,面目清秀,冠饰珠玉,衣着华丽,正被簇拥着走出门来。
  长安平静答道:“并不是,只是个路人。”然后扭头对我说,“公子,借个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呆呆地退出去很远,眼睛始终望着他没有表情的脸。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朝我走来,“哦?是吗?这位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呢?是不是找人?”
  我点点头,想到长安刚才的话,又摇摇头。他不想见到我?
  那个人问:“找谁呢?”
  我摇头。
  “找三王子吗?”
  我摇头。
  “你认识三王子?”
  我摇头。
  “会说话吗?”
  我摇头:“不会。”
  那人一愣,我也一愣。我在走神,刚刚是什么问题?
  那人轻笑一声,回头对长安说道:“弟弟你看,这个小孩儿真有趣。”
  长安微微一笑,对一个仆人说:“带这位公子进去,问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诶~不必了。”“公子跟我走吧,我是长安的大哥,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的。我叫承天。”说着便不由分说拉着我向路边的马车走去。
  我看看长安,他苦涩地笑了笑,没说什么。我更搞不懂了,到底是什么状况?我该怎么办?不过既然他不想见我,我就走吧。于是挣脱承天的手,“我没事,我走了。”却被他强拉上了车,“怎么会没事,听口音不是本国人嘛,来寻人?还是投亲?我会帮你的。”
  我才发觉自己真是单薄,力气那么小,被他一拉几乎飞出去,好像是被甩上车的。车已经行进了,先看看情况吧,既然是长安的哥哥想必不会有事吧。
  不一会儿车就停了。我又被他连拉带扯拽进了一座更大的府邸。我低吼:“放开我!”他充耳不闻。四周跟着许多佩剑的侍卫,显然我逃不掉。七拐八拐,进了后院,被带到一个深深的大大的殿堂里,两边四根很粗的石柱,地板墨一样黑,擦得光可鉴人。是一个寝宫的样子。
  承天关上门,把我按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盯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头。
  “你是哪国人?”
  我摇头。
  他顿了一顿,继续问:“你是隐伯国人吗?”
  我摇头。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是巫国人吗?”
  我不摇头了。是了,他的问题变成“是或不是”了,我不能用摇头来表示不想回答了。
  “原来是巫国人。”
  我抬头看着他:“你让我走吧。”他却笑了,“不是来找长安的么,怎么就走了?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
  既然长安有意隐瞒,想必有他的原因。我才不会傻到背后给他点炮帮倒忙。我吼道:“说了不认识,你怎么没完啊!”虽说是尊贵的大王子,是长安的哥哥,但我真的讨厌他自作聪明,目光阴鸷,咄咄逼人。
  他也不气,说:“既然不认识,那你留在我身边吧。就做乐师吧。”他指指我背上的琴。
  我站起来:“请让我走。”他哼一声,“不行。”
  道理是讲不通了,我抬腿就走。却被他一把扯住胳膊,向床边拖去。
  我趔趄两步,后仰倒在床上,背上的琴硌得我生疼生疼。还没坐起身,就被他一腿压住膝盖,一肘压住胸膛,一手扼住双腕,不能动弹。然后看他俯□,脸越靠越近,“这样难得的美人,怎么能轻易放走呢?”说着便猛地吻了下来。
  我躲避不及,被他吻住。于是我拼命摇头,却被他按住脑袋,疯狂地用舌头撬我的牙齿。我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发怒野兽般的吼声。他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更加拼命地挣扎,还是徒劳无功。
  衣服几乎被扒光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承天停下动作,回头望去。门外没有人,连风也没有。显然有人故意捣鬼。他喊了一声“来人”,没人应声,他又喊了一声“望安”,还是没有应声。
  他放开我,疑惑地走向门口。我赶紧整理零乱的衣衫。
  忽然间狂风大作,一袭黑衣闪来,我感觉飞了起来,片刻便从窗户飞了出去。一个人揽着我,脚尖轻点,三两下就跃过层层屋顶,落在了院子外一个巷子里。天已经黑尽了。
  我定定神,说了一句话:“我的琴……”
  黑衣人是个少年,冷冷说道:“还有工夫管一张破琴!”这声音似曾相识,我定睛一看,是了,我见过他,南风。
  他转身走了,我跟着他后面。他也不说话,但我知道一定是长安叫他来的。我这个人,别人不先开口,我绝不开口,于是就沉默了。
  走啊走,走过好几个巷子,他仿佛考虑了很久,停下来,转身看着我,说,“我叫南风,三王子叫我来救你。”
  我也自报家门:“我叫子岐。”
  “我知道。”他顿一下,“你来找三王子究竟是什么事?”
  我说:“我……他不是问过我要不要跟着他么,我想要跟着他。”
  “哼,”他冷笑,“这就是你的诚意吗?这么久才决定要跟着他?”
  我不说话了。是啊,我当时为什么要犹豫呢。
  “你不能跟着他。”
  我抬头看着他。显然他知道我在问“为什么”,说道:“你要以什么身份留在他身边呢?朋友?恩人?门客?还是……娈童?”
  我瞪他一眼:“你在说什么?”
  他不屑地说:“我在说,男人和男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留在他身边只会是累赘毫无用处!”
  累赘?是啊,才刚来第一天,就给他惹麻烦。怎么会这样?我好难过,又气不过,于是冒出一句,“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呢?”天哪,怎么感觉像,嫉妒?
  “什么?”
  我重复一遍:“你凭什么一直在他身边?”
  他火了,吼道:“凭什么?凭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凭我父亲是他的老师,为保护他而死;凭我哥哥五年前代替他死去,掩护他逃走;凭我有一身本领,也可以为他死!我不允许任何人阻碍他的宏图伟业!”
  我彻底被他吼傻了。是了,我一无是处,一点用处也没有,甚至根本不了解长安,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他的宏图伟业?我是否在他的生活中根本不值一提?这偌大的同城,浩浩的殿堂,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甚至怀疑过去的五年是否真实,他怎能与我这样卑微的人贫苦地生活五年?真是前所未有的自卑。
  南风走出去很远,见我没跟上,回头叫我:“快点走,三王子在等你。”
  对了,要见他一面,无论如何,我想见他,一面也好。然后我就走。
  




3

3、第 3 章 同城 。。。 
 
 
  (三)
  长安的屋子灯亮着。我们进去。
  长安看到我,立马跳起来,跑过来抱住我,“你没事吧?”
  我也抱紧他,“对不起。”
  “说什么呢?”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想给你惹麻烦。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处境,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什么计划,我知道我在这会连累你,所以看一看你明天就走。”我越说越难过。
  他挑起我的脸,轻吻了一下我的唇,“傻瓜,什么连累我啊,我是怕我连累你,害你危险。现下父王病重,急召我回来,可是刚一回城我就被软禁了。不知道是父王的意思还是大王子的意思。”
  我有些明白了,大概是要夺王位了吧。不知道长安现在处境如何,会不会很危险。
  长安问一旁沉默的南风:“顺利吗?”
  南风点点头,说:“已经留下线索了,大王子看到那些巫国字符应该会猜测是一行未知身份的巫国人潜入了同城,大概会联想到我们勾结了巫国人要夺取王位。”
  长安说:“这样也不错,反正他还动不了我。只是不知道父王是什么意思。还没有宫里的消息吗?”
  “没有。”
  这时有人来报,大王子来了。
  长安一笑,对南风说:“快去换衣服,我们去见他。”然后回头再吻我一下,“乖,第三个书架后面有间小密室,躲在里面关好机关不要出来。我们家小白不怕黑的对吧?”
  我点点头。
  密室里漆黑一片,不能点灯,因为怕会透出光遭怀疑。借着开门时的光我看到里面是长长的通道,墙壁和地面都整齐的铺着光亮的黑砖。我坐在通道口,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过来了,还有对话声,“弟弟,马虎不得,这些人恐怕会巫术,还身手了得,万一潜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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