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落雪人无踪-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正情意浓浓吻得忘我呢,我眯起来的眼睛里突然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嘛?还有人?我忙推开长安,尴尬地看着饭桌旁的侍女。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个侍女在屋子里呢。
  侍女满身不自在,没有吩咐又不敢退下,现在已经羞红了脸,低头不敢看我们,有一下没一下地抬眼瞄我们,我总感觉她眼中带了惊奇和鄙夷。
  “燕儿是吗?”长安回头问她。
  侍女点点头。
  “我叫你来,是因为你乖巧伶俐,手脚干净。这位是子岐公子,以后你就照顾他的起居。记住,多做事,少讲话。”长安对下人说话威严十分,侍女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出去吧。”长安吩咐。
  燕儿低着头匆匆出门去,并且把门关上。
  长安继续来吻我,我却躲开了。突然觉得心里不痛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燕儿的眼神。
  长安扳回我的脑袋,完全不容我躲避。吻着吻着就把手滑到了我的腰际,我浑身发麻,一阵罪恶的□升上头顶,盖过了心里的郁闷:算了算了,说了要不顾一切地留下的。
  “禀陛下……”门“腾”地开了。
  我手忙脚乱整理凌乱的衣衫,不敢看进来的是什么人。
  “美人,你醒了?”沐阳兴冲冲地奔过来,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捏得我生疼,他却把嘴咧得大大的,也不说话,就看着我。
  我衣服还很乱,被他这么一盯,难堪死了。真是的。
  “放肆!”长安狠狠拍掉沐阳握着我肩膀的手,目光凌厉地看着沐阳,“沐阳公子,你还真是不见外呀,这里是平国不是巫国。”
  “平王,我可是为你复国立了大功,你怎么能这样过河拆桥呢?早前听闻平王恩怨分明,仇人必杀,恩人必谢,看来并非如此呀——”沐阳拖长尾音,挑衅地看向长安。
  长安嘴角一扬,冷笑一下,说“是要谢公子。但你若冒犯,我也不会留情。”
  “哦?”沐阳说,“那我们来谈谈怎么谢吧,我来提议好吗?”
  “请说。”
  “向巫国献十座城池。”
  “您没这么大的功劳吧?”
  “那……十年内不进犯巫国不主动向巫国开战。”
  “三年。”长安冷冷地说,“不要敲诈。”
  “好吧好吧,还有,让我带美人回家。”沐阳看看我。
  “没门!”长安毫不留情。然后目光犀利地瞪向我。
  他们俩都盯着我,看来在等我表态。“那个……沐阳,我打算留下,麻烦你跟巫王说,我反正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不回去了……”长安嘴角微扬。
  “不合适吧,”沐阳说,“他是你哥哥,要说也得你自己去一趟吧,起码得尊重人吧。还有风烟……你不想见他吗?”说着瞟了长安一眼。
  长安看似不动声色,眼中却是寒光一闪,直直地望着我,似乎在问:“怎么解释?”
  




18

18、第 18 章 情侣装 。。。 
 
 
  (十八)
  “啊……也不知道风烟跟巫王和好如初没有,呵呵,呵……”我这解释的办法真是苍白无力啊,我底气不足地望望表情冷漠的长安,心想,沐阳,你够狠。
  长安不说话,就看着我。我才想起来还没回答完。
  “我过些日子会回去一趟,跟巫王讲清楚,顺便把琴拿回来。”我说。
  沐阳有些失望地说“决定要留下吗?我今天就要走了,离开家太久了不知道王和父母有没有很焦急。需要帮助一定回去找我,我永远会帮你的。”
  我点点头:“你路上小心,一定代我跟巫王道歉。”
  
  送沐阳离开宫门,我和长安不急着回寝宫,在满园郁郁苍苍的大树林荫里悠闲散步。
  夏日骄阳,晒得地上都冒烟,空气都在炙烤下微微扭曲颤动。午后宁静,蝉鸣阵阵,又扰人心,又安人心。走在树荫里,虽然凉爽,却也还是浑身流汗。平国真是比巫国要热许多。
  长安负手走在我旁边靠前一步左右,侧面身影笔直挺拔,又长高了一些。薄薄的丝质淡青衣衫随着他的步伐一扬一扬,轻轻舞动,飘逸轻盈。他的侧脸逆光看去轮廓完美,如画般线条流畅,眉眼,鼻梁,上下唇,起伏恰到好处,硬朗而不失组合起来的柔和,如丝如脂的肌肤,光滑柔嫩,如玉温润。
  我想,被他那笃定的眼神一望,谁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到底是几时开始迷恋他的呢?也许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已经着迷了。难怪那么多人为他痴迷,不确定的南风,华衣,千尘……对了,千尘?
  “风烟是什么人?”长安保持着淡漠的表情,不看我,却问出这么醋意十足的问题。
  “啊?”我没反应过来,“哦,巫国王宫里的朋友,比我大一岁,身世很可怜的。”
  我想到了风烟现在不知境况如何,来凰病好了吗?两人还有隔阂吗?唉……
  走出去好远才发现长安停在身后不走了,忙退回他身边,补一句:“别瞎想了,他是巫王的人,跟我没关系的哦。”
  长安扯我入怀:“你敢有关系!混蛋。以后不放你出去了。”
  感觉到长安宠溺地蹭我的头发,我翘起了嘴角,安心极了。从去年下山开始,发生了好多事情,很累很累,现在终于能平静地在一起了吗?
  不,还不能。
  “千尘呢?”我小声试探地问。
  长安沉默,依旧紧抱着我。突然他拉起我的手往寝宫跑。
  “怎么了?”我问。
  “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
  回到寝宫,桌上的饭菜还没撤,已经凉了。两只白玉杯盛了半满的美酒,静静地相偎在饭碗旁。
  长安拿起两杯酒,递给我一杯,说:“今日,我长安,愿与子岐,结同心,共白首,永不相负。”
  我接过那杯碧玉醇酒,望着杯里倒影出的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会儿,“可以吗?你是平王。”
  长安举杯的手绕过我的胳膊,轻吻我的唇一下:“当然可以,不要管别人,怎样活是自己的事情。交杯?”
  他的话总是这样能说服我。我微笑着点点头,抬起手,将酒杯凑到嘴巴前。
  两人均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长安深深凝望着我,猛地揽住我,倾情地深吻,跌跌撞撞地拖我到床边,开始剥衣服。
  “这是什么酒?”好香醇,一时间就让人如堕梦中,置身渺渺幻境,一切美好得不真实,身体又微微发热萌动□。
  “倾心。用冬天雪山顶的双生花酿造成的。”
  倾心,真是好名字。
  我听话地任凭长安摆布我的身体,享受着与他的亲密,满心幸福洋溢。
  长安从我湿漉漉的背上拿起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用右手手腕上的金腰带与他亮泽的长发绑在一起,然后对我魅惑一笑,笑得倾倒众生,笑得如孩童般单纯,笑得真心满足。
  我受不了这赤果果的诱惑啊,一探脑袋啃住了他的唇……
  
  “我也帮你做点什么吧。”
  “好啊。我主外,傻白主内,就帮我打理宫里的事宜吧,把宫殿都翻新装饰一下,种花草,种竹林,就像我们小屋一样。建一个乐坊,每天奏《长清》。”
  “我是说,朝政。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怎么可以让我做这些女人做的活呢?”我怒道,“我可是巫国潜力小巫师哦,欺负我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哦,诅咒你……找不到我。哼。”
  “呸呸呸。”长安捏着我的脸皱眉说,“快呸掉,瞎咒什么啊你笨蛋!”
  “呸。”我没心肝地咧嘴一笑,“骗你的,我又没有学巫术,不灵的不灵的。”
  “傻白,现在朝政不安稳,各国局势乱得很,你别管外面乱七八糟的政事,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就好了。嗯?”
  “好吧……”我不情愿到。
  天黑了,我们还窝在床上不起来。晚饭也懒得吃,就相拥睡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长安坐在对面的桌案旁,翘着腿,吊儿郎当地翻看厚厚的几摞公文奏呈。
  我伸个懒腰:“懒虫,天都亮了还不去上朝么?”
  长安抬眼鄙视我一眼,继续看公文:“懒猪,都中午了,我早就回来了。”
  我打开的胳膊停在了半空,又中午了?我怎么这么能睡啊?“嘿嘿嘿……”
  “燕儿。”长安朝门外叫道。
  燕儿端着脸盆茶杯一堆洗漱用品进来,后面还有几个小丫鬟托着许多华美的衣服进来。
  “赶快洗漱,挑一件喜欢的衣服穿,吃完饭我们出去逛逛。”长安放下书卷。
  “好啊好啊。”我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还裸着上半身,皮肤上还有一些斑斑点点的印记。侍女们一个个盯着我等我起床,年龄小的几个脸红红的眼神往我身上乱飘。
  我咧嘴难看地一笑,硬着头皮赶紧披上里衣。猫洗脸一样胡乱擦抹一下,漱了口,穿鞋下地。
  “公子穿哪一件?”燕儿望着我的眼睛,柔柔地问。
  我环视一周,红红绿绿的什么颜色什么款式都有。件件繁复隆重。
  “妈呀你这是迎娶王后吗?”话刚出口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真想扇自己两嘴巴。
  长安翘着腿但笑不语。小丫鬟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燕儿低头莞尔一笑,抬头继续等我的回答。
  真是丢人,我红着脸,匆匆忙忙指了一件素色的衣服。燕儿命其他人退下,自己取了衣服给我穿。
  我正懊恼,于是任凭她给我穿衣。结果一抬头看到长安怪异的笑脸和玩味的眼神,我忙夺过燕儿手里的腰带,连连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骄阳烈烈,云淡风轻,路边树木枝叶繁茂,叶子也像被晒伤一样,绿色深得发焦,微微颤动的横斜交错的树枝在灼热的地面上投下斑斑驳驳的树影,树影里透着一丝清凉。
  这是一个闲适的午后。我们闲逛在通往东郊的街道上。店铺老板们坐在屋檐下,脸上盖把竹扇打瞌睡。
  我与长安同乘一骑,穿着情侣装……奶奶的,我居然后知后觉地出来了才发现我的衣服居然跟长安的几乎一样,就是衣角的一丛幽兰分别在衣服的左右朝向不同的方向。
  长安此刻坐在我身后,手从我腋下伸过握着缰绳,完全不理会路上行人的侧目,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你故意的。”我嘟囔到。我已经完全羞愤得抬不起头来了。虽说时下乱世风气不正,断袖之癖有蔚然成风之势,但断得这么高调的长安还真是头一个。不要命了平王?被你的子民发现了身份你不怕被烂菜叶子砸死?
  “什么?”
  “衣服。”
  长安轻笑一下,正色说:“不怪我吧。好像是你自己选的吧。”
  “废话!”我低声怒骂:“你看看其他的都是些什么?花红柳绿的,当我是青楼男子啊你?哼。你是有预谋的。……不过,我若选了那些衣服呢?”
  “自己家夫人我还不了解你的喜好吗?就算你真敢穿那么花枝招展,我立马就换上一样的衣服跟你一起风骚。我可是平国第一美男子哦……”看着他欠扁的得意样我就想照着脸上给他一拳。他想想又补充一句:“不过现在傻白加入我们平国国籍,我就勉为其难退居第二吧。”
  “哼,贫嘴。”又夸我,我脸红。不过,我不自觉地伸手摸摸左颊上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疤,这样,还好看吗?丑死了。长安比我好看多了。他从小皮肤就不容易留疤,我却相反。于是,虽然总是他替我下水,爬树,各种辛苦劳动,可一脱掉衣服,就会发现,我身上总有许多不经意留下的小伤疤,他却如蛇蜕般没几天皮肤就又恢复嫩滑了。嫉妒死我了。他却说:“这说明你命里娇贵,要人疼。算了以后就我来疼你好了。”
  长安握住我正摸左颊的手,说:“傻白最好看了,这点小疤,一点都不丑,反倒是让人心疼的很。我们搜集良方慢慢治好不好?”
  我豁达到:“治什么治啊,大男人的,伤疤就是光荣!”
  “屁话。”长安敲我脑袋一下。
  “帐还没算完呢!”我继续到,“你明明说我们一人一匹马的,现在怎么就少了我的马呢?”
  长安装无辜:“数错人数了嘛——”
  “总共就四个人,也会数错啊?——”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哼。
  “哦对了,还没给你介绍呢,这位是硕言公子,商越人士,善谋略,行走各国不被重用,今日投奔我平国。”长安向我介绍除南风以外的另一个人。
  我从长安怀里扭出脑袋来,不自在地对硕言点头笑笑。
  硕言二十多岁,长了一副精明样,眉眼细长,眼尾过分上翘,鼻子又高又尖,嘴唇极薄。长得不难看,却太过狡猾不讨人喜欢。他对我勉强一笑,说:“平王,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跟着您对不对,我也没听说您好这口呀,爱男色,真是……”
  我顿时觉得被人鄙视了,再难做人了,手无意识地一抓,抓紧了身下马的鬃毛。马疼得一阵摇头摆尾。
  有我在,南风总是沉默,郁郁寡欢的样子。现在他却嘴角带了轻蔑地笑意,似乎是看到我的窘样很开心。
  “硕言公子。”长安的声音冷漠无情,“你的确该考虑清楚跟着我对不对。我平国言论自由你可以畅所欲言,但一旦你侮辱诽谤子岐,就是头等的罪。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是国事,你要当真介意就请离开吧。”
  “啊,那个……”硕言略显慌张,眼珠子转一转,说,“误会了误会了,平王,我是怕您垂涎我的美色啊,啊哈哈,哈……”
  没有人跟他笑,他干笑两声就不吭气了。
  长安放缓和语气,说:“多谢公子对我的信任。以后还要靠公子多多相助。”
  “没问题没问题。”硕言总算下了台阶。
  我们来到东郊一个路边小茶馆里,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要了一壶清茶,悠闲地望着窗外闲谈。
  我反正心情还是不好,怎么说别人要骂我也不会当面骂,我骗自己说别人并未对我侧目,也就过去了。今天却被这样直接地讽刺了,我觉得自己真是不堪,真是肮脏,不是个男人,想要退缩,可是想起自己下定的要跟长安在一起的决心,又心痛。我低头默默地喝茶,内心矛盾斗争。
  长安知道我的心事,在桌下握紧了我的手,仿佛在说:别动摇,我和你在一起。
  长安总是有这种能力,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能给我勇气和力量。我再次做了决定,哪怕全世界都唾骂我,我也要跟他一路走下去。对我来说,他比名声,尊严,比全世界更重要。
  想通之后,我抬头对长安轻松一笑。他也回我一笑,一个安定人心的笑。
  “就是那里吗?”硕言指着远处一个小屋问。
  南风点点头,说:“是,隐伯国的密探。潜伏在此许多年了,窥探了平国不少情报。”
  我看着远处,仔细辨认半天,问长安:“那不是有医的住所吗?”
  长安点点头,说:“是啊。记得吗?那次带你去看额上的印记,我问过一句,‘是不是中毒’,有医立马摇头否定我,说是胎记。他明明耳朵不好,当时也并没有在看我的嘴巴,居然听得如此清晰。”
  我认真地回想当时情况,却好像并没有留意这个细节。
  长安继续说:“后来派人仔细调查,才发现,这有医并不简单,不仅不聋不哑,医术高明,还善使剧毒药,而且每味毒药从不配解药,身手也了得,是早年就训练成才的隐伯国奸细。”
  硕言接到:“别国奸细还好说,这隐伯国,国君十几岁,野心却大得很。这些年离间挑拨各国间的关系,左联盟右合作,借甲国之力攻乙国,各个瓦解攻占,国力一日日剧增,大有吞并天下之意。原本商越平国还足以与之抗衡,却不料商越国君昏庸无道败坏国家,畏惧战争,几千里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平国内政又久久不能安稳,无力对外。这隐伯国可怕的很呐。”
  南风点头表示赞同:“现在隐商两国又开战,商越却未向别国借一兵一卒,很是奇怪。听说并不是不想借,而是借兵的使者都被隐伯国斩于途中了。这几日又有隐伯国使臣来我国觐见,说了商越的种种不义之事,表明此战的正义性,还向我们频频示好,表示联盟意向,恐怕是长远的计谋,要各个击破。隐伯南为商越,商越南为平国,唇亡齿寒,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硕言说:“没错。该出兵援助商越。”
  长安点点头,陷入深思,一会儿说:“其实我已经派人去商越探过情况,假如真是被隐伯封了求援之路,我们当立马相助。但派去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商越国南边境,那里早已被隐伯国派兵把守了,任何军情都流传不出来。我们不知道里面具体情况,甚至不知道隐伯是不是已经掌握了商越的政权,实在不宜摸黑轻举妄动。”
  我有些想法,于是试探着发言:“我觉得……”
  




19

19、第 19 章 千尘 。。。 
 
 
  (十九)
  三个人一齐看向我,硕言是好奇的目光,南风是嫌弃的目光,我一下子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但看到长安鼓励的目光,我整顿一下心情,小心地再次开口:“我觉得,既然隐伯国都封了商越的边界了,想必商越已经是隐伯的囊中之物了。平国内乱方定,军队各方势力还未整顿集合,派援兵的时机也已经过了,现在即便派兵也未必能救商越。隐伯兵力国力太过强大,如若我们救人不成反倒惹怒强国隐伯,下一个被这样宣战的就是我们。不如尽早放弃商越这道屏障,及早游说其他各国,大家联盟,合众弱之力以攻强,趁隐伯战后休养兵力之际打击它,万万不能让隐伯一一收服。”
  那三个人都愣愣地看着我,瞪大眼睛眨呀眨的,半天不说话。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冲他们一一微笑,然后低头默默喝茶。
  “子岐公子好见地呀。”硕言表情夸张地赞叹,“这样才貌两全的翩翩美男子,的确是叫人喜欢呀,难怪平王对你……咳咳咳……”
  长安恶狠狠地瞪着硕言,硕言话没说完就又开始打哈哈。
  “傻白真聪明。”长安摸摸我的头,宠溺地说,“没错,这些年我们和隐伯国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举国之力也打不过隐伯。现下看样子那两国胜负已分,商越恐怕是不保了。可恨众国家都是事不关己高挂起,接受隐伯国的小恩小惠就一概不管了。我们一定要使各国警醒,联合起来。”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今天需要先做一件事情。”长安远远望一望远处的小屋。
  他是要,杀有医?有医白发苍苍的慈祥模样出现在眼前,我不能想象他被杀死时绝望的模样。
  我又想到了风烟,倘若风烟落到长安手里,是不是也是一样悲惨的结局?
  “不要杀有医。”我扯住长安的衣袖。
  “不能留他,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长安无情地说。
  “不,赶他走就好了,他那么老了,离家也多年了,并没有杀人放火害人性命,死在他乡怪可怜的。让他回家吧。”我哀求道。
  “傻白,不要总是这样善良,不要误做了东郭先生。有医虽未杀人放火,但他一人就有可能倾覆我们的国家。”
  “不,你没看到吗,他喜欢宁静,向往安逸,种花种草,品茗作画,他一定不愿做间谍的,我们仁慈一些让他善终吧。”我见了许多人的死亡,无患,承天,小四儿,每一个都死得那么无奈那么悲凉。他们并不是恶人,只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并不能怪长安杀了他们,但长安有时的确太过无情。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死亡了。
  我苦苦相求,长安终于答应了。
  来到小院子前,我稍作停顿,走进门去。长安在我身旁寸步不离。
  有医闭目窝在摇椅里,悠闲自得,我们进来,他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有医先生。”我轻唤一声。有医似乎听不到,依旧缓缓晃着椅子,闭着眼小憩。
  我继续说:“先生回家去吧。我们不会难为你的。”
  有医的身子明显一僵,椅子晃动的频率乱了一下,只一下,就又恢复平稳和缓。
  长安沉沉地说:“有医,你自己走吧,三日后我派人来看,你若还在,就别怪我无情了。记住,是子岐公子为你求情,你欠他一命。”
  
  寝宫后是一池清潭,在这流火的七月里,满池的莲花亭亭玉立,开得清爽怡人。我躺在树影下的石榻上,摇着一把竹扇,惬意地享受额上汗珠在微风中蒸发时带来的清凉。
  然而我所享受的平静只是我的平静,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
  果然不出所料,三天前传来消息,商越国亡了,徒充了隐伯的版图。平国一方面派谋士硕言携一行有识之士前往各国,进献计策,共谋联盟,另一方面休整军队,收复散落于各势力范围的兵权,大修兵革,制订高效新军规,加强训练,巩固边防。
  平国虽不善战,但地处富饶,花点钱壮大兵力还是很有效的。只是隐伯国似乎太过于强大了,北方人本来就好战,这些年又陆续吞并了许多小国小邦,兵力财力综合国力与日俱增不可估量,着实可怕。最可怕的是,隐伯国国君既有吞天的野心又有吞天的胆识。
  三百年来许多小国朝生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