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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人无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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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知道长安现在怎么样了,他娶妻了他娶妻了他娶妻了!啊,不想了不想了,我是自作孽啊。现在想想,我做的究竟对不对?如果我不顾虑这么多地跟他在一起,现在会不会幸福呢?
  住了几天,我们就浩浩荡荡回巫国了。天气已经暖和了,最后的一点雪也消融了,我特意留在屋后阴影里的一片洁白的雪也化成了水,溶了灰尘,成了污水。原来无暇的雪,终究也会变成污水。
  好久没有弹琴了,我窝在屋子里弹了几天琴,把会的曲子都弹了个遍。琴面次了些脏,我拿布子擦了擦,正准备挂起来,却摸到龙池里好像密密麻麻刻着字。我往里面一看,因为年代久了而且里面暗暗的,看不清刻了什么,只看到中央有“平安”两个大字,周围还有一圈不认识的奇形怪状的字符。
  我心想,人家刻琴名刻诗文铭文都是刻在外面的,怎么这张琴外面只刻了“故人来”三个字,其他字到刻在里面了。于是没多想,就把它挂回了墙上。
  门外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整齐一致。我心里奇怪,便开门看了一眼。只见两队身穿白衣的人正从门前走过,一队男一队女,无论美丑一律表情淡漠。走在最前的是白衣外罩一身玄黑大袍的大巫师。感觉到我在看,大巫师停下脚步,回头朝我走来。我愣在原地,不确定她的来意。我没跟她有过接触,但听说她在巫国是很有威望的,几乎是神明一样的人物。而且我多次把她梦成坏人,虽然不抬记得梦的内容了,也知道她并不会知道我的梦,但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
  大巫师站在我的面前,笑着问我:“孩子,你想学巫术吗?”
  我摇摇头。
  “但是,你有天赐的禀赋,是为巫术而生的。”
  这话……有人对我说过吧?记不清了。
  她见我不说话,微微一笑,伸出手,对我说:“跟我来。”我没反应,正想着该怎么退回屋里关上门,但她一直微笑着看着我,等我答复。我如受蛊惑一般把手放在她的手上,任凭她带我走。我对她,对我的母亲,对我的梦充满疑惑与好奇。
  她带我走到那天看到的假山那里,拐到宫墙上那道黑黢黢的小门里,经过一片繁茂的树林,来到了一座雄伟的纯黑大殿前,造型像是几百年前的风格,古朴简洁,看起来比王宫正殿还要大。走进去,高高的穹顶画着满天星辰,大大的空间里家具很少,正中央是一个大大的方形水池,水面静静的无一丝波澜。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皱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巫师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 
 10、第 10 章 随国行 。。。 
 
 
  :“没什么。”她拉我坐到水池东边,面朝西。然后,她指着静静的水面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星辰。”她微微一笑,说:“还有呢?”我考虑一下,说:“还有我。”
  她依旧笑着,问我:“星辰用来做什么?”我说:“观天象,占吉凶。”她又问:“那你用来做什么?”
  我疑惑,抬头看她。她指着水面说:“看水里。”我便又看回水里她的眼睛。她缓缓道:“巫术就是最虔诚的意念。念由心生,用心控制自己的意念,用自己的意念影响别人的意念。”
  我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却听不懂,我不知道她对我说这些做什么,但我知道我要问她一些问题。于是我望向水里的她,问她:“你认识我的母亲吗?就是……前朝公主倾城。或者你认识九歌王子吗?”
  她淡漠地摇摇头。我有一丝失落也有一丝庆幸。但随即她开口到:“或许曾经认识,但已经淡忘了。”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活得太久,心却只有那么大,时不时就该清理一下。况且,你曾经在乎得超过自己生命的人,早在几百年前就死了,如今连尸骨都化为尘埃了,这种不真实的思念,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惊得目瞪口呆。或许我们常人真的无法理解她的寂寞苦楚。
  她深深地看进我水中的眼睛里,说:“不要深陷于一些事情,双眼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说罢她伸手搅碎了我面前的一池静水,一切变得扭曲而不真实。
  我感到了恐惧。
  




11

11、第 11 章 回不去的山 。。。 
 
 
  (十一)
  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得尽早离开。
  我起身说:“我可以走吗?”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确定她的眼睛也会使用巫术。
  她却点了点头。我迅速走出门去,已经是入夜了,天是透明的蓝色。我匆匆走入那片阴森的树林,背脊上升起一股凉意。当终于看到了前方有微弱的光时,我放慢脚步回头望了望,敞着门的大殿里水池边多了一圈昏黄的光……
  我失神地凭本能走回我的屋子,却在进门前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我吓了一跳几乎叫出声来,回头却看清楚原来是沐阳。
  我白他一眼,推开门进了屋里。他跟着我走进来,也不说话。我回头问他:“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唉,也没什么,来逃难。”
  我惊到:“逃难?”没见过这么轻松的逃难。
  他走到桌边端起我的杯子毫不避讳地喝了一杯水,才说道:“我爹催我成亲娶妻,催了几年了,今天居然直接把太史令大人和他相貌平平的女儿请到家里来了。我跟他闹翻了,就跑出来了。怎么样,收不收留我?”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肯娶妻呢?”
  他瞪我一眼,说:“哼,我不知道,总之就是不娶。娶你还可以,娶妻绝不可能。反正我今晚没地方去了,收不收我你看着办。”说着他坐了下来,摆起了无赖姿势。
  我无奈。但还是不能留他,他喜欢我,万一今晚他再表白怎么办?岂不是尴尬死了。我对他说:“我今晚想静一静,不然你去风烟那里吧……”
  他脸色一黯,半天不说话,久久之后,他小声嘀咕一句:“当真无情。”起身推门离去。
  我正愣神,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今晚究竟要让我胆战心惊多少回?我猛地回头,却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俊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深深的眼眸凝视着我。头发高高束起,月光打在他的眉弓,鼻梁和颧骨上,仿佛用笔轻轻勾勒的美人一般,皮肤细腻光滑如丝绸一般。是长安,我朝思暮想的长安。
  我贪婪地望着他,要把这么久的思念都望回来,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他狠狠地握住我的手腕,低声说:“跟我走。”
  我当然想跟他走,可是理智告诉我,别这样,别任性。我甩开他的手,因为用力过大,甩飞了手边桌上的杯子,杯子“哗啦”一声碎了满地。
  长安吃惊地瞪着我,我只是久久地望着他。
  大概是听到了杯子碎的声音,不一会儿沐阳就推门闯了进来,一柄剑架在了长安脖子上。我大惊,忙用手握住剑身推到一边去。手被割破了,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长安连忙上前一步打算看我的伤口,却被身旁的沐阳抢先一步抓起我的手,心疼地问我:“疼吗?”
  我不说话,重新望向长安。长安看着我和沐阳握在一起的手,心痛得皱了皱眉,再抬头深深凝望我一眼,毅然跃窗离去。
  相爱的人总是这样,有时心有灵犀不谋而合,有时却执拗地走上岔路。仿佛是狠下心来要看看我们究竟可以越走越远到什么程度。就像现在,我在想我配不上长安,长安却在想我变心了。
  沐阳见我魂不守舍,也不问我什么,替我包扎了伤口,扶我到床上躺下,自己坐在我身旁靠着床边看我,不一会儿就开始打盹了。我于心不忍,叫他躺着睡,他受宠若惊,躺在我身旁,却尽量不用身体触碰到我。
  我自然是一夜无眠,天亮时迷迷糊糊睡着,不一会儿就惊醒于梦中了,脑袋疼的厉害,眼皮也好重。转身看到沐阳还在睡,越过他又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这血迹……好像太多了点,就算我整只手都掉了也不会有这么多血。难道是——长安?
  我惊出一身冷汗,跳下床来。沐阳被我的动静吵醒了,起身看向我这边。顿了一会儿,他问道:“到底是谁?伤成这样。”
  我木木地说:“平王长安。”
  他惊奇到:“平王?他还活着?”
  我又一惊,回头呆呆地望着他。
  他看到我的眼神,吓一跳,随后说到:“你还不知道吗?平国宫变了,四王子串通原大王子旧部,与宰相里应外合,篡位了。怎么,陛下还是不信任你不告诉你消息吗?”
  宫变?长安受重伤了,应该是在逃亡。我昨晚做了什么?我疯了吗居然那样对他?不行,我要去找他,他那么虚弱那么危险。
  我抓起衣服狂奔而出。沐阳在身后大喊:“你去哪?”我不回答,只是跑啊跑,奔向宫门。长安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但是一路狂奔出了城门,我才意识到,我并不知道长安去了哪里。真是恨我自己,他一个人身负重伤,随时可能倒在路边,随时可能被人发现,我他么的居然睡了一夜才找他,我他么的真不是东西。
  无限懊恼,我急的几乎哭出来了。长安你在哪?我慌张极了,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安全,无论在哪里你一定不要倒下。小屋。对了,长安在逃亡,不能回平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那他也许会去我们的小屋。
  我沿着城外的车马大道一路向南奔去。忽然身后传来马蹄声,沐阳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在我身边停下,对我说:“上马。”我立即翻身上马,一挥鞭,全速向前奔。
  沐阳跟在我身边,并不说话。我朝他大喊:“你不要管我!不要跟着我!”
  他看我一眼,不说话,继续保持速度跟着我。
  我用稍带哭腔的声音吼到:“你不要跟着我!长安会伤心的!”
  沐阳微微一愣,勒住了缰绳。我顾不得管他了,加足马力向南飞奔而去。
  为什么从灵昭到小屋是这么的遥远?我马不停蹄狂奔三天三夜,还是在陌生的途中,我甚至不知道离小屋还有多远。我比长安只晚走半天,这样赶路,应该能在半途赶上的。但是没有,难道他没有回小屋吗?不,不可以这样,除了小屋我没有地方去找他。
  马累垮了,我身无分文,只有下马打听距离。但是,我居然不知道我住了十五年的山是哪座山,在哪里。只能打听到离南边界还有多远。那时离开小屋去平国,我记得山离巫平交界不远的。打听到这里就快到边界了,我弃了马,用双脚继续赶路。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山,连绵起伏的全是山!哪一座才是我要找的山,我们的山?我疯狂地钻进一个个陌生的山谷,想要发现有没有我熟悉的一草一木。但是,直到天尽黑,我都没有找到那座印满了我们脚印的山。
  夜里的风很凉,吹进我单薄的衣衫,入骨的悲伤。曾经也会在夜风中行走,但是看着长安在前面轮廓模糊的身影,时而回头笑着叫我“傻白”,再凉的风吹在身上都是惬意的,心里总是美美的甜甜的。我悄悄上前牵起长安的衣角,心里踏实又幸福。
  从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我站在离小屋不远却很陌生的深山里,冷风冷月中,再也找不到长安的身影,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感到恐惧而慌张,我不敢想象长安现在怎么样,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颤抖着声音一遍一遍喊着“长安”“长安”。我泪眼模糊地继续寻找,直到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小村庄,和村边那条熟悉的小河。
  我想要打起精神赶快上山去,但是第一步还没迈出,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我无力地躺着,想要爬起来却疲惫极了。很快,一双温暖的手把我扶起来,将我放到他结实的背上,背着我向山上走去。被背着太舒服了,我不禁迷糊了一会儿。等我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半山了。
  身下的人是沐阳。我挣脱他托着我的手,跳下地来。他回头心疼地望着我,我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说:“沐阳,让我自己上去,我不要再让他生气了。”
  沐阳皱着眉看我一会儿,低下眼睛,点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一包干粮,说:“先吃一些吧。”
  我接过干粮,匆匆忙忙又向山上走去。沐阳站在原地没有动。
  远远地就看到小屋方向有火光,我扔掉干粮急急地跑过去。待我跑到跟前,发现小屋早已是一片废墟,上面残留着星星点点未燃尽的火光。
  周围的空气是火热的,我的心却凉透了。长安在里面吗?他还活着吗?我任由泪水肆虐,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长安”,希望他听到了就出来见我,不要再躲起来偷偷看我的丑态了。
  忽然身后响起轻声的脚步声。我就知道是这样,长安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耍我。回头笑着喊了一声“长安”,却被来人制住双手,另外有人堵了我嘴巴,捆了我全身。
  我被横着扔上了一匹马,固定了,带着朝山下走。
  我被带到了山下一所民居里,但民居里有许多平国的侍卫把守,屋子里坐着几个将领模样的人,正交谈着什么。见我被带进来,问道:“这是什么人?”
  抓我的那几个人行过礼,说:“在屋子前发现的,一直喊‘长安’。大概是余党吧”
  将领中一个长相年轻气质老成的人幽幽地看着我问道:“你是谁?哪国人?”
  我瞪着他不回答。我知道这一定是篡位的四王子的人。长安现在生死未卜,我被抓起来什么都不能做,我早已心乱如麻了哪里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那人冷笑一声说:“你孤身一人,还穿着巫国衣服,想必是长安派往巫国的探子吧。”他顿一顿,突然想到什么,正色问道:“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子岐?”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怎么会知道我?他狠狠地瞪着我,对手下说:“既然如此,带去柴房,上刑。”
  他身旁一个年长的将领阻止到:“叔良,尚不至于用刑吧,再问问。”
  那年轻人一抬手到:“凡是跟长安有关的人都该死,何况他就是子岐。带走。”
  应该已经是深夜了,柴房里阴冷潮湿。我被绑在房柱上,两个二十来岁的侍卫在挑选刑具。那个叫叔良的人推门进来,走到我面前,恶狠狠瞪着我,缓缓伸手揉搓我的脸,力气越来越大,最后扯着我的脸逼我与他直视。
  他皮笑肉不笑到:“子岐公子,真是漂亮啊。”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动作缓慢却下手极狠地扎进我的左颧骨下,一点一点往里推进。
  我疼得想死,起初还能坚持,后来再也忍不了,撕心裂肺地大喊“啊——”,想要缓解疼痛。他心满意足地一笑,抽出匕首。我疼得头晕,大口喘着粗气,出了一身汗。
  他看着我的脸,问身后的两人:“上过男人吗?”
  两个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叔良扭头盯着两人,两人才尴尬地摇摇头。叔良冷冷到:“这位子岐公子,恐怕比你们的娇妻美不少倍吧。你们试试吧。”
  两个人低着头不动,叔良就一直冷着眼色盯着他俩。好一会儿,叔良开口道:“不遵守命令吗?”两人打个颤,抬头向我走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走近,声音出口已经微微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不看我,只是胆怯地解我的衣服。叔良玩味地看着这一切,我大喊:“住手!放开我!”显然他们更害怕叔良。于是我咆哮到:“你到底为什么恨我?我并不认识你!”
  叔良森然一笑,说:“不认识我,还不认识承天吗?如果不是你,承天怎么会死!”
  我一愣,明白过来,这人不是四王子手下,而是承天的人。他恨我。
  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屋外喧闹起来。两人停下动作,叔良开门看去,一队衣着狼狈的人闯进了院子,两个人持剑打进了柴房,是南风和沐阳。
  叔良没有带剑,但身手了得,一把匕首就与沐阳打得难分胜负。南风两剑解决了其余两人,过来砍断束缚我的绳子,将我扔出门外,自己也去攻击叔良。
  门外有人接住了我,把我半裸的身子包在他的外衣里,抱着我向外拼杀。
  这个怀抱,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抬头看到长安俊朗坚毅的面孔,长长的睫毛下黑黑的眼眸直视着前方,恍如梦中。我就一直贪婪地盯着他的脸看,看到他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就恢复平静了。
  出门后,长安抱着我上了一匹马,待跑出很远,他才低下头来深情地望了望我,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的伤口上,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还不等我说话,长安的身体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沉。我迈腿翻身与他面对面坐着,双手环住他不让他倒下,然后在他身后摸到了一个往外涌血的伤口。我赶忙用手死死按住那伤口,不让血不停地流出。心里焦急万分,长安本来就带伤,今天为救我又受了新伤,我为什么每次都把他害得那么惨?
  长安昏昏沉沉地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我捂着他的伤口不敢动,任凭马一路往前奔。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我不知道长安究竟怎么样了,我冷静冷静冷静,可是再冷静也想不出办法。直到后面有人赶来,我拼命大喊:“救人!救人!”
  来人是负伤的南风,沐阳,和几十个残存的部下。南风向我扔来一包草药和一枚乌金药丸,恶狠狠地说:“赶快敷上,包扎好。再喂他服下药丸。”
  我擦一擦手心的血和冷汗,尽量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给长安上药,从里衣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盖在伤口上,解了腰带固定住。捏着下巴把药丸塞进他嘴里,摩挲他的喉咙把药顺下去,然后我握住长安的手腕,感觉他的脉象。脉细而虚,仿佛要断绝。
  慌乱中,我想起了大巫师说的一句话,“巫术就是最虔诚的意念。”她说我有天赋,那我不妨试试。我握紧长安的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长安醒过来,长安醒过来,长安醒过来……”
  长安,求求你醒过来,我可以不见你,可以不想你,但我不能承受你离开我。你以前对我说过,我们死也要在一起,黄泉路上也要手牵手,哪怕轮回过后 
 11、第 11 章 回不去的山 。。。 
 
 
  不记得对方了,却能在第一眼看到彼此。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离。
  是了,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离,可我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我居然因为自己的自卑懦弱离你而去。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不再离开你……
  念了半个时辰左右,我们一行人走进了一座深山。
  “傻小白……”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我心里一震,缓缓地睁开眼睛。长安用疲惫的眼睛柔柔地注视着我,我一瘪嘴,抱着他哼哼起来,还不争气地流了泪。
  “这次不跑了吧?”他也回抱住我,轻轻地问。
  我使劲点点头,“嗯,不走了,我要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了。”我不能再面对失去你的恐惧了。
  长安欣慰地笑笑,又心疼地摸了摸我左脸上凝固了血的伤口,“疼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不疼,倒是你,受了那么多伤,我们去找医馆吧。”
  长安说:“不行,我们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我皱眉到:“可是你伤得很严重,而且……小屋也回不去了。”
  长安说:“没关系的,知道小白在我的身边,我就坚持得下去,我不死,我要重新盖一个小木屋给我家小白。但是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疼地抱住他。突然反应过来,沐阳怎么在这里?我问沐阳:“你怎么没走?”
  沐阳看看紧抱在一起的我和长安,不自在地说:“担心你啊。”
  长安抱我更紧一些,打起精神对沐阳说:“多谢沐阳公子出手相助,我们是在逃的平国重犯,沐阳公子再跟着恐怕对你不利吧,不如你回巫国去吧。”
  沐阳笑笑说:“平王,你抱着的可是我们巫国的子岐公子,是我们巫王的弟弟,您要不让我带他走,要不就让我跟着保护他的安全,不然就是挟持人质了。”
  我瞪沐阳一眼,说:“沐阳,你快回去,我是自愿跟长安走的,你告诉王,我……也许我不会回去了,谢谢他这段时间收留我,我永远是他的弟弟,但留在宫里也没必要。”
  沐阳说:“那可不行,弄丢了你回去也是重罪,我就跟着你。”
  长安说:“那就有劳沐阳公子一路跟随了,必要时候请保护好子岐。”
  




12

12、第 12 章 山洞 。。。 
 
 
  (十二)
  我们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南风和沐阳生了火,我捡了些干草做了个草垫,放在墙边,扶长安坐下。自己在他身边坐下。
  南风一路上脸色就很难看,我知道他一定恨死我了。他沉着脸走过来,小心地检查长安各处的伤口,再拿出一粒药丸让长安服下,然后抬头瞪着我说:“都怪你,本来可以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你却突然跑出来,还让人抓去,你个祸害!灾星!”
  “闭嘴!”长安吼到。
  南风红着眼睛继续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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