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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颂作者:公子紫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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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政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文臻漓并不知晓,他也不知晓他与华政上一世还有那般的虐恋,唯独华政记起了,余下一个不知情的文臻漓。
  
  不过对于文臻漓来说,或许不知晓会更好,因为若是记起了上一世的种种,他对华政,会更加的割舍不下,而现实,却不允许他那样的恋恋不舍。
  
  只是,那“政儿”两字,每听一次,便会让文臻漓心悸一次。让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名字,似乎有很深很深的情感。
                          




事与愿违

  华政从那以后,便没有再作出何事来,甚至待文臻漓极好。好似名贵的珍宝,被他细心的呵护着。只是他无论作何事,文臻漓依旧待他那般生疏。但他也丝毫不介意。
  
  “先生身上的味道与往日一般好闻。”华政有时会如此自说自话,并不介意文臻漓是否会回应。有时他还会一直盯着文臻漓看,可在文臻漓眼中,却又是觉得他并不是在看着自己,好似看着自己身后的某一处景色。
  
  “罢了,”华政蓦然的自嘲一笑,随后继续抬起眸子来望着文臻漓,缓缓道,“先生,后天政儿会与你王兄商议求和一事,便是在明谷关,想必先生也知晓明谷关在何处……”
  
  “你这般道,与我有何用么?难不成你与我道,你会让我一同前去?”文臻漓清冷的打断了华政的话语。这让华政微微一怔,随后他依旧是那般的轻笑,缓缓说道,“若是先生向政儿提出这样的要求,政儿也不会拒绝。”
  
  听他这般一道,让文臻漓轻蹙起秀眉,只是他不知晓,华政的话语到底有几分可信。不过只是开口提出这个要求,与他文臻漓也未有什么损失,“那我便是请陛下允诺,让臻漓一同前去。”说罢,他便是紧紧盯着华政,看华政会给他什么样的答复。
  
  只见华政面上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笑着回道,“好。”文臻漓一怔,他原本以为华政至少会提出什么要求,可却什么都没有。
  
  若是如以前那般,或许文臻漓还知晓如何应对,可华政这般的模样,让他根本不知晓该如何做,甚至让自己越来越动摇。明明将他一同带去是那般的不利,可华政却是那般轻易的答应了。就算打着什么样的目的,也没有必要将他一同带去。
  
  或许只是有意的戏弄他,敷衍他罢了。
  
  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华政的确上路之时,将文臻漓带上了。或许对于华政来说,他甚至希望文臻漓与他同行。至少这样子,文臻漓还在他的视线之中,不会让他陷于那种深深的不安之中。只要文臻漓在身边就足够了,对华政来说至少是如此。
  
  对于宣金来说,华政已然很给面子了。至少宣金派出的不过是一名王子,而天朝皇帝华政却是亲自来了。不过华政知晓,在宣金,这个大王子说的话,比那个宣金君上还有用。
  
  微风轻袭,伴着一丝的尘土之味,只是无人去顾及这个。或许宣金大王子没有想到,华政竟然会将文臻漓一起带来。要说这天朝皇帝是对于自己的力量太过自信,还是他认为宣金根本不敢作出什么手脚?
  
  “前世是郡柒,这一世却是什么王兄么?不过也是,那楚苑生根本不能介入罢。”华政淡然的望着眼前的宣金大王子,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对于宣金大王子来说,除了让文臻漓作为质子外,任何事都能答应;但对于华政来说,一样是如此。除了文臻漓留下当质子意外,其他的事他也一样能够答应。
  
  两人久谈,并没有任何的结果,谁也不会让步与谁。若是如此僵局下去,最后和谈只能以失败告终。这两人虽是一脸的不在意,旁人却是十分焦急。
  
  文臻漓缓缓上前,朝华政一行礼,轻声道,“臻漓斗胆,不知陛下可否让臻漓与王兄谈谈?”对于文臻漓来说,这样的要求,无论是哪国的君王都不会答应的。就连宣金大王子听到文臻漓如此的请求都认为这个天朝皇帝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可偏偏事情与他们所想的并不一样。华政只是望了文臻漓一眼,便是微微阖起自己的双眸,轻轻一叹,道,“好。”他这般的信任让文臻漓诧异。
  
  “不过,政儿还是会让人守在先生身旁。”华政俯□,在文臻漓的耳旁低语,随后吩咐了他的两名暗卫,护在文臻漓的身旁。他虽相信文臻漓,却不信那个宣金大王子。
  
  未在文臻漓身旁看见楚苑生,宣金大王子隐约已经知晓发生何事了。且文臻漓又是这般的没有精神,面色也不太好,明明在宣金之时,双颊还会有一丝红润,如今却是如此苍白。
  
  “王兄曾与我道,若是能以自己换取宣金安宁,王兄愿意如此。既然王兄曾如此道过,臻漓与王兄所想的并无二异,为何王兄却是要陷臻漓于不忠不义?”文臻漓并未与自己的王兄叙旧,而是直接就将自己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若要为人质的是王兄,那王兄便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你不行。”宣金大王子神色严肃,他知晓,依照文臻漓的性子,必会允诺此事。
  
  “王兄如此道,却不是以明君所为。臻漓在身份与用处上,并未王兄来得重要。宣金需要王兄,而不是臻漓。臻漓已然允诺了天朝皇帝,所以王兄为了宣金,还是允诺了罢。”文臻漓其实不明,为何他不行,难道他不能为宣金作出牺牲,王兄就可?
  
  “你莫要如此傻,与王兄一同回宣金不好么?”宣金大王子一把抓住文臻漓的手,询问道。其实,若是可以,文臻漓自然是想要回到宣金的。可宣金当前的局势如此紧张,若是他作为质子留于天朝就能让宣金安宁,有何不可?
  
  “既然二王子已然如此道了,大王子也应该允了才是,其他的事情,也可再商议。”华政一见宣金大王子拉着文臻漓的手,便是急忙上前,拦在文臻漓的身前,缓缓的说道。
  
  哪知那宣金大王子抬起眸子来,冷眼瞪了华政一眼,隐于衣袂中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着匕首,竟是直接一攻而上。在这种局势,这宣金大王子竟敢作出如此举动,看来真是不打算求和了,也不在乎这个和谈是否能成功。
  
  华政也是微微一惊,没有想到这个宣金大王子竟然如此大胆,若不是对文臻漓执念太深,也不会如此。华政急忙将文臻漓往自己的身后一揽,而他自己的肩部却是被划下了一道深长的血痕,让他一蹙眉。
  
  “皇上!”身旁的暗卫想要上前,却是被华政制止了,“退下!将二王子带走。这是朕与大王子的事。”
  
  “既然大王子想要以这种方式解决,朕也一样奉陪。若是你赢了,朕便让你将二王子带回去,宣金与天朝,若是你还想商议和谈一事,朕也奉陪;若是朕赢了,相反的,二王子便要留于天朝作为质子。”华政已然很客气了。
  
  若是在前世,他绝不会留任何余地给宣金。只是,他不想再发生那样的惨剧。华政让人给了宣金大王子一把长剑,自己也手持一把长剑。
  
  “好!”能有如此机会,宣金大王子虽然觉得出乎意料,但也正合他的心意。只是,华政是何许人也?一登基便是带兵驰骋沙场,怎可能是泛泛之辈?
  
  其实胜负已然很明显,但宣金大王子拼命的程度根本不亚于任何人。华政知晓对于这种人,只有取了他的性命他才会停下来。
  
  只见华政剑锋一转,攻势凛冽不留任何余地,要取下这宣金大王子的性命根本不在话下。那宣金大王子光是招架华政的攻势便已然很吃力了。只见华政剑尖一挑,竟是将宣金大王子手中的长剑挑开,在空中旋转着,随后深深的插在地面里。
  
  而华政眼神凌厉,透着浓郁的杀气,大有将宣金大王子的性命取了的趋势。文臻漓一见,瞳孔猛然一缩,便是喊出声来,“莫要杀我王兄!”
  
  这让华政动作一滞,剑尖距离那喉间也不过三寸距离。
  
  华政回想起,当文臻漓知晓郡柒已死之后的神情,便是让他不禁的觉得心痛。他并不想先生再用那般的神情看着他。只见华政缓缓的将手放了下来,剑尖在地面上划下了一道长痕。若是前世的华政,绝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家伙。
  
  只是,华政并不想再犯与前世一般的错误了。
  
  可,对于宣金来说,华政一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那宣金大王子却是抓住这个机会,手握着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匕首,竟是再次朝华政攻来。
  
  华政没想到这宣金大王子竟是如此纠缠不休,条件反射的便是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抬起,深深地刺入宣金大王子的腹部。
  
  只见那宣金大王子唇角滑落一抹猩红的液体,甚至还扬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我知你喜欢臻漓。只是,臻漓至此以后,会一直恨你。”
  
  华政并未言语。或许,再度遇见文臻漓,不是上苍的恩惠,而是折磨。或许是因为他造孽太多,才会如此折磨他,惩罚他罢。他并不想如此,却还是发生了。
  
  “王兄!”文臻漓看得眼眶欲裂,声音嘶哑的喊出这一声时候,却是猛然的咳出一滩猩红,昏死过去。
  
  华政见状,一惊,急忙唤道,“御医呢?快传御医!”他本就顾忌文臻漓的身子虚弱,才会让御医一同跟来。或许他便是不该将文臻漓带来此处,若是早知晓是这般的结果……
  
                          




别曲

  华政只觉得自己心口沉闷得让他喘不上气,内心的焦急让他烦躁,让他恨不得将在此的所有人都杀了!只是,就算杀了这些人又如何?先生也不会因此好起来。
  
  他何止一次这般看着文臻漓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就好似已经逝去了。他明明已经体验过这般的感受,难不成还要他再承受一次?他不能承受,也承受不起!
  
  正在替文臻漓施针的御医已然满头大汗,不仅是因为文臻漓这个内伤越来越棘手,还有华政在一旁的威压。那种凛冽的杀气,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喘不上气来,好似下一刻,自己的性命就会葬送在这位君王手上。
  
  “皇上……”这名老御医真的经不起华政这般凛冽的眼神,施完针之后,转身朝华政行了一礼,面色上尽是惶恐的眼神。华政望着他,语气没有任何的温度,“少废话,给朕说重点。”无论谁都可以感受到,主子似乎忍耐到极限了。
  
  “臻漓大人之前的内伤还未调养好,这一回又是……且臻漓大人已一心求死,就算老臣能将他救醒,恐怕他也没有几天的活头了。”每次对华政说这类的话语时,这名老御医总是全身颤抖,可是却又不得不如此道。
  
  “以前便如此无用,现今还是如此!你们就不能有什么长进?!给朕救醒!救醒后就滚!”华政恨不得就是踹这御医一脚,若是可以,他或许还会直接掐死这御医。
  
  谁不知晓这个主子其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见他如此恼怒,若是再多说什么,说错一个字,他们的小命恐怕是不保。
  
  宣金大王子已死,华政自然是回到天朝国都。只是,这个所谓的和谈,恐怕宣金不会再有什么想要与天朝求和的念头了。只是文臻漓,依旧被华政留在天朝。
  
  在回国都的路上,文臻漓便在华政的马车里,依旧是昏迷不醒。而华政,甚至一日不过休息两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便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文臻漓,生怕文臻漓会突然从他身边离去。
  
  只是文臻漓依然未曾醒过。这让华政烦躁,只是在外边,并不像宫中备有那般好的药材,能吊住文臻漓的命便已经不易了。华政也不能对御医发什么脾气。
  
  待回到宫中,御医重新开了一个药方,果不其然,不过三天时间,文臻漓便是醒转过来。就算文臻漓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醒过来了。
  
  “先生……”华政见到文臻漓醒转过来,便是欣喜的紧抓着文臻漓的手。文臻漓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华政的面容,蓦然觉得熟悉,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段的记忆。
  
  “政……”喉间微微一动,这个字差些脱口而出。却不知他想到了何事,竟是紧抿着薄唇。华政并未听到,只是看着他双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随后便是见他缓缓闭上双眸,似是不愿见到华政。
  
  偏过头猛然一咳,猩红的血液从唇边滑落,侵染了明黄的被褥。华政见状,便是心中一紧,“先生!来人!快传御医!”
  
  只是伴着唇角的猩红,文臻漓清明的眸子里缓缓滑落出一抹晶莹。政儿,政儿,政儿……他心里不停的唤着,他不明白,为何事情总是会变成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好想轻抚他的鬓发,好想唤他,好想自然的站在他身边,没有任何的阻碍。只是他不能!他的身份,他的仇恨,他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他如此做。
  
  且文臻漓知晓,自己的身子已然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就算这时候想起前世的种种又能如何?只是徒增伤悲罢了。为何要让他想起?如若只有仇恨,他或许会好过一些,不会如此痛苦。可偏偏还是让他想起了。
  
  “罢了,扶我起来。”文臻漓气若游丝的说道。语气与之前的文臻漓稍有变化,只是华政此时焦急,哪里会注意到这细节。听到文臻漓如此道,便是缓缓将文臻漓扶起来。
  
  只是,即便将文臻漓扶起来,坐在软榻上,文臻漓却低敛着长睫,一言不发。待御医跌跌撞撞进到殿里来,才打破了这个僵局。只是御医要替文臻漓把脉之时,文臻漓却是轻轻挥开了御医的手,缓缓道,“我已醒来,不必把脉了。”
  
  “我想出去走走。”文臻漓轻声的说道,听上去好像是自言自语,却是在询问华政。只是他的长睫始终低敛着,根本未看华政一眼。
  
  “出去走走也好。”感受到华政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老御医颇为紧张,便是如此说道。其实他也知晓,文臻漓所剩的时日并不多了,只是这个事实,他也不敢与皇上道明。
  
  “既然御医如此道了,那便出去走走罢。”华政对文臻漓轻轻一笑,那老御医立即识趣的道,“老臣去吩咐人煎药,便是退下了。”华政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允了。
  
  待老御医走了之后,华政便是缓缓将文臻漓扶起。文臻漓知晓自己身子并未有多少力气,默许了让华政扶着。华政自然心中有几分欣喜,他拿起玄金色的貂皮披风,替文臻漓披上,“天气转凉了,先生还是注意些。”
  
  文臻漓只是淡然的应了一声,便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华政扶着文臻漓在御花园里走着,其实,若是能这般一直走下去,便是好了。可文臻漓知晓,这是不可能的。
  
  华政只觉得文臻漓的手是那般的冰凉,没有丝毫的温热,让他下意识紧握住文臻漓的手,想让文臻漓更加温暖一些。文臻漓自然是感受到华政手心的温度,却是装作不知晓,轻轻抿着双唇,不言语的在御花园中散心。
  
  其实对于华政来说,这般安静的陪着文臻漓,已然是最好的了。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根本就不敢奢望能与先生这般平静的走着,没有任何的争吵与愤恨情绪。
  
  天空有些阴霾,好似即将要下雪一般,看来深秋也即将入冬了。
  
  御花园之中也未有什么景色可看了,深秋之时,花早已凋谢了许多,只剩下些许残枝败叶。只是,即便身旁是姹紫嫣红,这两人也无心去看,无心去赏。
  
  就算将这御花园走了一遭,这般沉默不语的气氛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可,就算气氛再如何尴尬,华政也不会离开文臻漓半步。
  
  而文臻漓,也丝毫未提起他王兄被杀一事,就好似,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但是,他们之间的隔阂却又是那般的明显,让人根本无法忽略。
  
  深夜入睡之时,华政与以往一般,与文臻漓同榻共枕,文臻漓并没有像以前那般表现出排斥,可就是如此,却让华政莫名的觉得心慌。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却又说不上来。先生明明在他眼前,除去身体虚弱以外,似乎并未有什么大碍。但他还是心慌,害怕先生会在不经意之间逝去。
  
  文臻漓缓缓闭上双眸,似乎今日让他很疲惫。华政待他入睡之后,见他呼吸平稳,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有些许安心。
  
  华政害怕将文臻漓惊醒。动作十分轻柔的,将文臻漓往怀里一揽,只有这样,他才能比较安心,“先生,政儿……”华政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他明白就算说了也于事无补,便是止住了。轻轻的叹了一声,再望文臻漓一眼,他才缓缓闭上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华政已然入睡,文臻漓却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喉间那腥甜之气终于是忍不住,从嘴角滑落出来。可他无声无息,华政在沉睡之时,根本不知晓。
  
  文臻漓抬起眸子望着华政,眼前逐渐模糊起来,他缓缓抬起双手,想要去轻抚华政的鬓角,可他已无力将自己的手抬起。政儿,先生又要先走一步了。
  
  他微微一偏头,想让自己更加靠近华政怀里一些。可心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让他承受不了。他觉得莫名的疲惫,始终没有撑下去,眼前由模糊变得黑暗,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看到任何东西。
  
  华政在深夜之时猛然惊醒,看见文臻漓还在自己的怀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他突然发现异常,心中一颤,便是急忙叫唤,“先生!先生!”
  
  可文臻漓却是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他突然感觉浑身冰凉,再看到文臻漓唇角的那抹已然干涸的血迹之时,他顿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他急忙紧紧抱着文臻漓,想要那冰凉的身子赶快温热起来,似乎只要温热起来,怀中的这人就会再度醒转过来,可是,无论再怎么紧抱着,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他不要这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折磨他?!若是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先生的性命。可是,两世,两世竟是让他这般看着先生离去。
  
  甚至,均是在他怀中,那般的消逝了。
  
  “先生……先生……莫要抛下政儿,先生……”眸子不停的滑落出晶莹,可无论他如何叫唤,怀中的人始终不会醒过来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昨夜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
  明月夜,短松岗。
  ——苏轼《江城子》
  




初遇

  当今的太子年仅十岁,面容生的些许像皇后,但眉宇间的凛冽,却宛若他的父皇。可,最让人在意的,便是太子那一双,宛若黑夜般深邃的眸子,好似看穿世间的一切,似乎只要与他的眸子对视,就会让他看穿所有内心所想之事。
  
  谁也不知晓,为何太子如此年幼,却会有这般深邃的眸子。且竟宛如深夜一般,让人看不透。而这太子,却偏偏总是用这般一双眸子,紧盯着他人不放。
  
  甚至有几名太傅,因他这一双眸子而觉得被看透,落荒而逃。
  
  那一日,皇帝特地为了自己的太子,又是寻了一名太傅。这太傅若要说年岁,要比任何太傅的年岁要小得多,但皇上却偏偏认为他能胜任。
  
  “太子殿下,皇上为你寻了一太傅,是今年的文状元。”一名侍从朝太子微微一作揖,缓缓说道。太子轻挑了一下秀眉,可神色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站起身,轻拂去锦衣上的尘土,轻声道,“那便见罢。”
  
  他明明年仅十岁,所有的行为举止却是那般的成熟,并不像是一十岁孩子所为。就算与他年岁相差几月的皇子,也未有他这般的成熟。
  
  走出殿外之后,只见一人身着月白色的素衣,明明没有丝毫的锦绣吸引人的双眸,可却还是,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人负手立于天地之间,袂揽清风,回眸侧望,清冷孤傲却不失温柔,与月相较,毫不逊色。
  
  那人映入眼眸之后,太子便是微微一怔,只觉得眼前有虚幻之景在萦绕,旋即不禁低语呢喃,“先生……”只见那人淡然的一笑,缓缓回道,“太子殿下应唤臣为太傅才是。”
  


只因是你

  华政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会与先生再次相遇。甚至,先生竟成为他的太傅。这让他莫名的期待每日的晨读来。只是,他虽记得先生,先生却不曾记住他。
  
  回想起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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