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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by 非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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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亏你还有这个心?”水花笺失笑摇头,“可惜,时间过了太久,是治不好了……”
  “还有,我对这个乱糟糟的世间可没什么兴趣……”
  水花笺摇摇头,语气却又一转,亲昵的摸着云凭语的侧脸,“但我想仔细看看你,看看你的脸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像大家夸得那样,像个神仙似的?”
  “那你摸着,觉得如何呢?”
  “嗯……”水花笺思索,缓缓道来,“我摸来摸去,少说也有七八十遍了,手感极好,想来你的皮肤定是白皙细腻有光泽,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没我好看。”
  “呵~”云凭语轻笑,低下头来,鼻尖亲昵的抵着水花笺的鼻尖,“嗯,你好看得很。”
  “呵呵……”
  水花笺忍不住一阵发笑,笑声渐低,他又用手指戳了戳云凭语的心门处,淡淡道:“其实,我更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是白?”
  “……”云凭语的眸光一变,捉住了他的手指。
  或许,云凭语认为水花笺什么都好,却偏偏是个瞎子。
  或许,云凭语还没有真正的允许,水花笺进入他的心。
  晚间,言心小筑,一轮皓月当空,青绿的幽竹在月光下化为重叠交错的深浅简影,偶尔几阵清风,竹叶便簌簌落下,洒在竹亭的周围。
  月影凄迷,露华零落,月下的紫衣男子姿态端雅,手持青玉箫,遣情一曲。
  云凭语喜欢在竹亭里吹箫,而水花笺喜欢听他吹箫。
  箫声渐歇,水花笺懒懒的倚在一侧,觉得独自吹箫的云凭语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光彩,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现在云水的感情戏大爆发,菜菜要逆天了!继秦表哥之后,林小少爷也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希希,来做个简短的告别吧~林瑾希:嘿嘿,各位帅哥美眉们,我家的阿望太闹心了,我得去处理处理,我们江湖再见啊~ (o(* ̄▽ ̄*)o,那就祝福希望CP了!)
    
    ☆、弹得一手烂琴

  言心小筑的竹亭,夜渐渐深了。
  “很好听。”
  云凭语的一曲吹奏完毕,水花笺拍拍手,赞道。
  “萧音虽好,却是少了佳人一舞。”云凭语轻轻一叹,回眸望向水花笺。
  “这个,你可别看我。”
  水花笺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第一,我不是佳人,只是瞎子;第二,我一个大男人,哪会跳什么舞,上次在熙城的李府那儿,品味独特的李翠云小姐逼我们几个男人跳舞,我都找理由推辞过去了,你说一个瞎子跳什么舞?你是不是在存心为难我啊?”
  他的话音未落,云凭语的眸子便黯淡下去,浅浅的闪过一丝怅然。
  云凭语的落寞被水花笺察觉出来了,刀子嘴豆腐心的瞎子于心不忍,撇嘴道:“不过嘛,你会吹箫,我会弹琴,就是弹得一手烂琴。”
  顿时,云凭语的眼中又重新有了光彩,晕染上了一层柔和的笑意,很快就给水花笺找了把做工还算不错的七弦琴。
  一连串悠扬婉约的音符从水花笺的指尖流泻,如风过松林,如石击幽泉,无章可依,无谱可据,无迹可寻。
  水花笺只是随心所欲的弹着,弹着他的回忆,欢乐时,温馨感人;悲伤时,离情缠绵。
  这样的琴艺虽不精湛绝伦,却也蕴含着一丝丝脱尘的意境。
  琴声渐缓,一曲终了。
  “我就这么一手烂琴艺,让你看笑话了吧?”水花笺自嘲般的笑笑。
  “一样的……”云凭语根本不介意,反而想起了什么,缓缓道,“这和在古木镇上的祥飞客栈时,听到的琴曲是一样的。”
  久远的记忆又被勾起,原来,不知不觉,他残缺的记忆中有了太多太多的“他”。
  水花笺的神色微微一变,坦言道:“哦,原来你都听到了。我根本没音律这方面的天赋,技术也不好,弹来弹去,这一生就只会弹这么一支曲儿。”
  “那便是……”云凭语思索,沉吟了片刻,才道,“一生只弹一曲。”
  “呵呵……”
  水花笺笑而不语,那也是,一心只为一人。
  后来,萧琴合奏,时而清越琳琅,时而飘渺舒缓,竟交织成动人无比的天籁,今夜,夜难眠。
  “你是不是很喜欢弹琴?”
  云凭语执起水花笺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指腹上的些许手茧,现在明白了,这是他常年抚琴的缘故。
  即使知道自己弹得不好,却也没有放弃,这份执意因何而起?
  “你喜欢吹箫,我就喜欢弹琴。”
  “……”熟不知,水花笺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回答,云凭语拿他没办法,一点他的鼻头,只叹一声:“你呀~”
  “你可别不信,我说的是实话。”
  “好好好,我信。”
  “你弹的这支曲子,可有名字?”
  莫名的,云凭语不自觉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有的,只是……”水花笺说着,忽然一顿。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记得了,也没有人会记得了。”
  许多事,水花笺只是淡淡一笑以置之,选择忘记了,不想再去计较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云凭语清楚的捕捉到,他眼角处点点晶莹的泪光……
  第二日,云凭语见水花笺自始至终都身着一件白衣,时间长了,也被他穿旧了,再加上他平常懒得梳理打扮,整个人也就显得乱糟糟的,没什么精神可言,生生的把他这张脸的魅力值拉低到了极致。
  于是,一向爱整洁的云凭语决定帮水花笺买几套新衣服,改改他这样“放荡不羁”的形象,顺便也买些他喜欢吃的食物和一些小玩意儿,就带着水花笺上了市集。
  街市上林立着各种各样的店铺,街道两旁的小商贩对着许许多多的货物们,不断吆喝着,期待着客人能多多光顾。
  掠过巷口嬉戏打闹着的孩童们的身边,嗅着茶馆里溢出的清香,听着卖花少女手挽一篮娇艳欲滴的鲜花,在到处叫唤的声音,水花笺垂眸,心思凝在两人交握着的手上,心中暗暗思量。
  不顾旁人会怎么想,云凭语只紧紧的牵着水花笺的手。
  两个大男人十指相扣,自然是引来一阵侧目,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言论也随之而来,但一瞧见两人的绝佳容貌,人们倒也止不住的惊叹。
  “你这人,贪吃嗜睡又懒散,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这样可不好。今天带你出来逛逛,感觉心情如何?”
  云凭语说得一针见血,即使出门在外,也不给水花笺留点面子,这让水花笺有些困扰。
  抚了抚额头,又吐吐舌头,水花笺反驳:“偶尔出来一下也蛮好,不过我贪吃嗜睡又懒散,但我活得比谁都悠闲自在。”
  云凭语轻柔的点点他的鼻尖,继而无声的一笑。
  水花笺微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云凭语总喜欢这么点他的鼻子,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他不由的怀念起来。
  随后,云凭语又拉着水花笺逛了另一条街,当云凭语在某个摊位停下看东西时,水花笺敏锐的察觉出身后的压迫感。
  他猛地一回头,匆匆飘过一个绿影,就再也寻觅不到什么。
  暗处,一身的绿裳诗萱盯着两人,眼里跳跃着点点幽深的不安妒芒,嘴角的一抹挥不去的苦笑,耐人寻味,意味深长……
  不久,两人回到了言心小筑。
  这之后的第二日,小月不在身边,萱衣坊买货运货等事,有时候是云凭语替诗萱她去的,这天,趁着云凭语出门办事不在,诗萱来访。
  “水公子好!”
  诗萱提起裙摆,微微欠身行礼,笑语嫣嫣。
  水花笺有些受不了诗萱的客套,摆摆手:“大家都是熟人了,再说我也是这别院的客人,萱老板娘就别跟我客气了。”
  “是吗?”诗萱一挑眼角,一语双关,“原来水公子倒还知道,自己是这言心小筑的客人?”
  “……我自是清楚。”
  “其实,我和凭语都认识十几年了,最近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我就猜他是不是金屋藏娇来着?这次索性一探,果然如此啊。只是没想到,会是……”
  诗萱说话的时候总是眨动着她迷人的双眼,言及后半句,就停了下来,语气里藏着一种深沉的无奈之感。
  “会是我这么一个大男人。”
  水花笺抢先道,根本丝毫不介意,直接爽快,一语中的。
  诗萱的眸光微变,仍是笑意盈盈:“呵呵,这也算是惊喜。”
  “惊喜?恐怕是有惊无喜吧。”
  “呵呵……”诗萱接着又是一阵轻笑,“水公子为人真够风趣。”
  “我是老实人,这叫实话实说。”
  水花笺耸肩,不以为然:“萱老板娘,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我面前,你无需顾忌,想要说什么就尽管说吧,别绕弯子了。”
  “……”诗萱唇边的笑一滞,眸中的笑意也随之褪去,神色凝重起来,“好,水花笺,那我问你一句。”
  “请说。”
  “你,究竟想不想他恢复记忆,想起一切?”诗萱望着水花笺,此时此刻的眼神是异常的坚定肃然,不可轻视。
  “……不知道。”顿了顿,水花笺淡淡道。
  “不知道?你就三个字‘不知道’吗?”
  一听此话,诗萱的眸光一暗,情绪忽然波动起来。
  再次点点头,水花笺嘴角微哂,理所当然道:“他想起一切,于你们有好处,可于我,又有何干?倒还不如,就这样……”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和他这样耗着又有什么意思?”诗萱非常不认同水花笺这样的看法。
  “他既然想找回自己的记忆,那么早晚都会找回来的,等到他想起一切之时,你又要怎么办?”
  “……”一瞬间,水花笺被诗萱问懵了,只感到胸口一痛。
  “唉,何苦呢?”
  见水花笺陷入了沉默,诗萱也不愿再用言辞相激,低叹一声,态度渐转柔和,语气也带着劝慰。
  “你该醒醒了,此时的情爱于你,终究都是幻梦一场,梦中的种种美好,也不过全是假象……”
  “你请回吧,我都明白……”
  诗萱所说的一切,水花笺他又何尝不明白?
  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半夜时分,寒气渐重,言心小筑主人居。
  有过那一夜的亲吻之后,云凭语和水花笺常常是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但却再无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今夜与昨夜其实并无差别,只是水花笺的心境不同,便觉得凉浸入骨,寒浸入心,所以即便是有云凭语搂着自己,他的身子也不自觉蜷缩起来。
  “怎么了?你很不安……”
  此时,云凭语睡得还比较浅,察觉到水花笺的动静,便低声问去。
  水花笺一怔,不敢再乱动,声音比云凭语还要低上三分,只说:“我冷。”
  这两个字,在寂静的深夜中听得尤其清晰。
  只一瞬,云凭语便睡意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情感戏近几章较多,后面会有大尺度的“基情和激情”哦~亲们做好心理准备~菜菜的病情有所好转了……
    
    ☆、魔教的花弦护法

  “我冷。”
  水花笺淡淡道,穿着一件薄薄的素色中衣,缩在被衾之中,指尖也不可遏制的瑟瑟发颤。
  云凭语双臂用力,又把水花笺抱紧了许多,带给他温暖,同时还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一遍又一遍,自上而下,每一下都带着专属的温柔与怜惜。
  “怎会突然觉得冷?是不是你方才做了噩梦,被吓着了?”
  水花笺摇摇头,由于枕在云凭语的心口,便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响,“咚咚咚”的,平静而有节奏的律动着,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感到心安。
  “云凭语,你常说,你没有过去?”
  “嗯,所以现在才要找回来。”云凭语应声,手掌继续抚着水花笺的背。
  “那,那你找回来之后呢?”
  “……”
  心跳声忽然慢了一拍,云凭语愣住,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找回了你的过去,然后,你还会像这样生活吗?”
  你还会像这样……对我好吗?
  水花笺挪动身子,头也缓缓的抬起,正对着云凭语的脸,黑夜中,云凭语的脸看不分明,亦如他的心。
  “……不知道。”
  良久,他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有时候,一句不知道,真的很伤人。
  身体又开始隐隐发寒,水花笺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薄凉:“云凭语,你知道吗?我有过去,可我没有将来……”
  “云凭语,你能给我将来吗?”
  “……”
  这个问题,云凭语回答不上来,只好先安抚水花笺入睡了。
  “天快亮了,别再折腾了,睡吧。”
  “嗯……”
  嗯,那就,再也不折腾了罢。
  最终,任由云凭语抱着自己,断了念想,水花笺不再忧虑,沉沉的睡了。
  前段时间,面对魔教份子的愈发嚣张,武林四大世家在林家的带领下结为同盟,连同其他武林正派,一同扫灭魔教的各个据点。
  扫魔行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有些隐蔽的据点本来相当不易被察觉,却有人偷偷送来密报,说明了各处的弱点,帮助他们这些正道人士轻松突破,并一举歼灭。
  离恨魔教处处受阻,教众们也是离散纷纷。
  最近一次偷袭延州连城金库的行动也失败了,经过教主离恨和魔教几大护法的严密盘查,原因不是其他,就是内部出了奸细。
  至于林家,爷爷林义天在忙着铲除魔教,孙子林瑾希却远离江湖,去了东部的锦州帝都。
  身为江湖之人竟卷入到了朝廷之中,不为别的,似乎还是为了那个小男仆。
  同在锦城,一位民女竟来访年爱将军府,说是非要见自己的兄长,年爱烈出面接待了她,因而将军府又多出了一位客人。
  言心小筑,烛火下的映衬下,是云凭语落寞的侧脸。
  这次,桌上没有摊开一本书卷,也没有清茶一杯,而是一壶上好的美酒女儿红。
  美酒女儿红年代悠久,香醇入口,若是嗜酒之人见着了,定会爱不释手,明日一早就会多出一个醉倒街头的酒鬼了。
  一杯接着一杯,云凭语喝得毫不犹豫,他的脑中开始发昏,眼神变得迷蒙,倏地,手中的酒杯被夺了过去。
  “你也会喝酒?你不是说过喝酒伤身?”
  水花笺嗅了嗅,酒香醉人,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就着这杯酒喝了下去。
  “你也说过,不喝酒伤心……我有些伤心。”云凭语坦然道。
  “因为始终想不起自己的过去?”
  云凭语住在邺城也有一段时间了,由诗萱陪着去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成效却甚微。
  “是,但不只是。”
  说着,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云凭语又重新斟酒一杯,递给水花笺。
  “哦。”
  水花笺接过,一饮而尽,也陪着云凭语喝酒,大不了他就和云凭语一起做街头的两个酒鬼,倒也不错。
  半晌,云凭语开口道,语气中略有些哀怨:“你不安慰我一下?”
  水花笺打了个酒嗝,兴许是醉了,笑得傻傻的:“我笨,不会安慰人。”
  “是,你不会安慰人,只会诱惑人……”
  云凭语放下酒杯,迷离的眸光一变,眼里骤然一片清明,钳住了水花笺的手腕:“尤其,是用你的身体。”
  水花笺瞬间吃痛,眼神一滞,觉察出今天云凭语的反常,口吻却依然带着挑逗:“所以,你是想让我用身体来安慰你?”
  ……
  一一褪去彼此身上的衣袍,两具赤裸的身躯在软榻上尽情的交缠,水花笺长发如瀑,美睫颤动,他用手指抚弄着自己胸前殷红的乳珠,鼻息轻喘,笑得妩媚,热情的邀请着云凭语。
  云凭语看着身下的人儿,借着酒意,在这副雪白的身子上,轻轻的揉捏啃咬,接着他的大掌滑过水花笺平坦的腹部,沿着腰线来到两股之间。
  水花笺的细腰不断扭动着,全身灼热的他,饥渴的寻求着慰藉。
  云凭语柔和的一笑,小心翼翼的在水花笺的下面探入一指。
  身体内顿时有了不适感,水花笺不禁蹙眉一哼:“…嗯……”
  “别怕……”
  又慢慢的加上了第二根,第三根,云凭语笑得愈发温柔,搂着水花笺,连连把细碎的吻落在水花笺的眼睑上,生怕会吓坏他似的。
  水花笺不住的轻哼着,感到体内有什么甜美的东西在爱抚着他,他还需要更多更多。
  “乖,别急。”
  云凭语会意的笑笑,觉得水花笺那里被手指滋润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的抽出手指,终于将自己的炙热深深埋入了水花笺的体内,顷刻间,水花笺柔嫩的内壁就被填满了。
  “啊!”
  水花笺失声叫道,云凭语的坚挺彷佛刺穿了水花笺的全身,使他浑身战栗不已,水花笺揪紧了被褥,额头上疼得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点点滴滴的,像碎晶石一般晶莹闪烁,又平添了几分魅惑之容。
  “乖,放松点。”
  云凭语轻轻道,又吻上了水花笺,柔如细雨。
  “呜…嗯嗯……嗯哼……”
  感到身体被扩展开来,异物每深入一点,水花笺就忍不住低声呻吟,随着云凭语的进进出出的,自己身体的深处也在摩摩擦擦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你的声音真甜。”
  云凭语的声音和动作,都温柔宠溺得能将人化成水。
  在云凭语的绵密而漫长的轻吻下,渐渐的,水花笺忘却了痛苦,达到了无以言喻的欢乐境界,得到了一次次的释放……
  “你诱惑人的本领真强。”
  亲密过后,云凭语分明还搂着水花笺的腰,却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中的讽刺溢于言表。
  水花笺的心窝处一阵刺痛,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是吗?有人对我说过,这不是我的本领,而是我的本能。”
  听完,云凭语的眉心不由的拧起,放在水花笺腰部的双手也移开了,迅速的一起身,低头俯视着身下的人儿。
  “依靠你的本能,这样诱惑了别人之后,是不是就会痛下杀手了?天下第一妖男……”
  没想到,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会有这般极其冷凉的嗓线。
  “呵~”
  水花笺嗤嗤一笑,他就知道云凭语已经发现了,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妖男的事实。
  他的“借酒消愁”,他口中所谓的“伤心”,他需要的“安慰”,他给的“温柔”……也不过都是做给自己看的,也不过都是假意的试探。
  缓缓的睁开常年阖着的眼眸,妖异的紫芒绽放在眼里,可惜终究是双空洞的死眸。
  “嗯,差不多吧,不过我舍不得杀你。”
  云凭语冷淡的神色并未有所改变,仍旧在问:“那么多人都死了,你杀人的理由呢?”
  “你啊你,还是老样子。”水花笺觉得可笑,“你又何必,问一个浪荡成性又杀人不眨眼的妖男,要什么理由?”
  “你有苦衷。”
  云凭语的话中没有疑问,反而是很肯定的语气。
  四眸相对,水花笺虽是看不见,心里却也清清楚楚的明白,眼前云凭语的模样,他有着一张如玉的面庞,有着近乎完美的五官,呵,多好的一张脸,那他的心呢?
  水花笺现在分辨不出是黑是白,他只知道,这是少了一块,不完整的。
  “有些人,生下来就要被命运安排。”
  水花笺的眼里不喜不悲,一片平静之色:“我是魔教的花弦护法。”
  世人皆知,魔教除了离恨教主本人,当属四大护法武功最高。
  四人皆是以面具示人,他们之中,目前人们只见过斩风护法,忘忧护法和红焰护法,至于花弦护法,一直都是个诡异而又神秘的存在。
  或许不久后,他们就会感慨,原来“天下第一妖男”就是这位花弦护法,并且这位花弦护法有双魅惑众生的紫眸,可惜却是个可悲的瞎子。
  “……”
  静默了好一会儿,僵化了的气氛也微微有了缓和。
  云凭语在心里重重的一个叹息,然后用指腹轻轻抚过水花笺的双眼,沉声道:“你要的将来,我给不起。”
  天下第一妖男和魔教的花弦护法的将来,谁会有勇气和真心去给?
  至少,云凭语知道自己没有。
  “所以……”
  “所以什么?”水花笺仍是笑着,眉眼弯弯,笑意愈重。
  “断了吧。”
  我们断了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
  本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但当这三个字从那个人的口中说出时,一颗封锁的心却还是那么脆弱,他的梦境也终于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瞎子花笺身份揭晓,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有木有?咳…咳咳,写了肉肉,真心不想带坏小盆友滴,笔触难免怪怪的,大家见谅吧~最后,小虐怡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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