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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作者:五色曼陀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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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次无功而返,他便也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姿势,开口,以他一贯的缓和语气,讲述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我去温柔乡祭祀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姐姐。”一句话出口,风雅儒的整张脸上都弥漫上来悲伤的情绪,目光有些呆滞的望向前方,似乎在回忆一段辛酸往事,“我生在南越山,家中爹娘都是做药草的生意,日子本也算过得下去,但我从小身体孱弱,常常一病不起,家中人为了给我治病,访遍了名医,也耗尽了家中的积蓄……终于在我十岁那年,家人带我来帝都看病,却因付不起出诊的银子而被拒之门外。姐姐为了给我治病,竟将自己卖身给一个大户人家做侍女……”

    风雅儒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我的病被医好后,便随着父母回到南越山,我们没日没夜的种植草药,就是为了凑足银子将姐姐赎回来一家团圆……谁知道,谁知道当我们一家再次从南越山来到帝都时,发现那个家族已经落寞,不再原来的所住的地方,而姐姐也不知道人在何处……”

    “那~~你姐姐的主家,原先是住在哪里的?”遇颂凌忽然问。

    “福华布庄。”

    风雅儒的回答让遇颂凌和承影立刻警觉起来,遇颂凌起初便很是怀疑,福华布庄算得上百年老店,在元国各地有着近百家分店,这样一家店铺,又怎么会落魄到被一个番邦外族来的荣四轻易买下,当下绷紧了神经,认真的听着风雅儒后面的话。

    “我们再三询问,才知道那家人因盗取太师府的金佛被抄了家,封了产业,家主已被处死,而家中的大小姐也是依律法卖入了温柔乡,我姐姐作为小姐的侍女,便也跟着被卖到了温柔乡。等我赶到时,却看到……却看到……她被人zaota得衣衫凌乱,奄奄一息的倒在床上……姐姐在临死前,告诉我……告诉我……无痕公子便是杀她的凶手!”

    “这真是个凄凉的故事。”面对着泣不成声的风雅儒,遇颂凌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淡淡的说,“但是我有个疑问,无痕公子轻功卓绝,见首不见尾,朝廷抓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抓到,你姐姐又怎么能确定那人就是无痕公子?”

    “因为……”风雅儒咬牙切齿的说,“姐姐亲眼看到那人将金佛放到福华布庄家主的书房中,而且那个人也亲口对姐姐承认,他就是无痕公子!”

 第43章 阴谋

    “哦?”遇颂凌向前倾了倾,对于这个回答,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不管风雅儒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还是有兴趣听他说下去的。

    遇颂凌向风雅儒身后的两名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人便会意的将风雅儒扶了起来,让他用比较舒服的姿势跪在地上。

    “说吧,你知道些什么?”遇颂凌问。

    “福华布庄之所以会百年老店一夜萧条,就是因为安平贪婪,想将它据为己有,才会上演一出监守自盗的戏码嫁祸福华布庄,派无痕公子将金佛放到福华布庄栽赃他们偷盗。”风雅儒说。

    “你的意思是……安太师与无痕公子暗中勾结?”遇颂凌的眉头渐渐皱紧。

    “呵呵~~太子,草民不知死活的问一句,您觉得朝中的捕快都是草包么?”风雅儒冷笑一声,“无痕公子的轻功的确高明,但朝中心思缜密武功高强的捕快也不少,就算敌在暗他们在明,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遇颂凌的眉毛越皱越紧,风雅儒说的没错,这么多年了,一丁点的进展都没有,每次都是扑了个空,除非有人暗中报信,不然朝廷养着的那些捕快真是白拿俸禄了。

    “说下去。”遇颂凌压低声音,冷冽中透着些急躁。

    “无痕公子将金佛放置在书房中,出来时却被姐姐撞个正着,他打昏姐姐逃跑,姐姐醒来后急忙向老掌柜禀报,谁知为时已晚,安平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福华布庄,搜出金佛,并强行加他们一家人关入大牢,屈打成招。姐姐随她家小姐被卖入温柔乡,那家伙竟前来耀武扬威,还把姐姐……”风雅儒说道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哼~看来这无痕公子不仅轻功高明,狗仗人势的本事也高明的很。”遇颂凌淡淡的说,“那你这一身轻功又是从何处学来?你既然是从小身体孱弱,又怎么会习得如此高深的功夫?”

    “我的轻功?呵~是无痕公子亲自教的。”风雅儒忽的咧开嘴,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怎么样,我学得好不好?”

    众人不语,静静的看着风雅儒,过了一会儿,风雅儒便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无痕公子害死我姐姐,我虽然做梦都盼着他死,却也清楚自己的斤两,我知道我要是去找他寻仇无疑是以卵击石,为了留下这条命给姐姐报仇,我只好忍辱偷生的等待一个机会。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等到了!”

    风雅儒书生气的脸上闪现出疯狂的阴狠:“那个无痕公子因为长期流连于风月之地,染上了花柳病。哈哈……要知道,那种脏病根本没法医治,但是他不死心啊,他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所以他四处求医。我便是利用了这一点,买通了温柔乡内的几个侍女伙计,让他们传出我能医治花柳病的传言。”

    “所以,无痕公子就自己找上了门?”遇颂凌问。

    “没错!他任由我开价,只求我治好他的病。”风雅儒的笑容已有些狰狞,“就算有太师府通风报信,无痕公子能作案累累,必然是个警觉多疑的人,若只是要金银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于是你要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他的轻功。”遇颂凌说道。

    “哈哈!太子真是料事如神!”风雅儒笑得疯狂,眼中的血丝更加明显,“他真是听话,老老实实的将他的轻功秘籍默写下给我,并且对我更加坚信不疑。”

    “别太激动,压制点你身上的毒性。”一直沉默不语的承影忽然平静的开口。

    他的话音刚落,果不其然,风雅儒剧烈的咳嗽起来,忽的一口血从他的喉间涌出,吐到地上,那些呈暗红色,是中毒的象征。

    “接下来故事我来替你说。”遇颂凌缓缓摇着折扇,“就算你习得他的武功,却终究不是无痕公子的对手,唯一能杀他的方法只有下毒。你虽然很想他死,但又怕使用烈性毒药会被他发现,所以选择了慢性的毒药,一点一点的将他毒死。毒药向来是把双刃剑,害人终会害己,你在给他下毒的过程中,自己的身体也被毒药侵蚀。风大夫,我猜得对不对?”

    “呵呵~~丝毫不差。”风雅儒咳嗽渐缓,却仍是有气无力的说。

    遇颂凌的目光闪烁几下,开口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故伎重演的杀安平?”

    “是受陈小姐所托,她曾经对我姐姐不薄,杀了安平,也所是给她们家报了仇。”风雅儒回答。

    “陈小姐是?”

    “福华布庄老掌柜的独女。”

    “她现在人在何处?”

    “仍在温柔乡。”

    遇颂凌与承影互望一眼,起身对风雅儒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走了,安平的病,就继续交由风大夫医治了。”

    风雅儒心想难道太子这是准许自己杀安平么,在胡思乱想之际低头行礼,再抬头,屋内已只剩下自己一人,静静的,立在当中。

    陈瑜耸了耸削瘦的肩膀,将一件外衣披在肩上,未施脂粉,静静的坐在屋子内等待着自己的恩客。门被推开,眼前的人让陈瑜有一瞬的错愕,怀疑他是走错了屋子,这样英俊的样貌,雍容的气质,再加上一身一看就能看出是上品绸缎的衣着,怎么想也不会来自己这个在温柔乡只能算上中下等姑娘的房间。但这样的错愕也只是一瞬,随后,陈瑜又恢复了一脸木然,走到那人面前,盈盈拜下,淡淡的说:“公子万福。”

    “陈瑜。”那人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我可以帮你为你的家人报仇,只要……你肯配合我。”

 第44章 拨开云雾

    陈瑜听到报仇两个字时身上一颤,木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却如流星般短暂,她像是做惯了这种白日梦,也受够了梦醒时分的痛苦,撇了撇嘴苦笑,淡淡的说:“报仇?凭什么?”

    遇颂凌微笑着在她面前轻摇折扇,双龙戏珠的玉坠在陈瑜的眼前晃来晃去。

    “这……你?!”陈瑜惊讶。

    “你觉得凭这个,够不够?”遇颂凌笑着问。

    “……你……不,太子……要我如何配合?”陈瑜黯淡的眼神中又现出希望的光亮。

    遇颂凌满意的点点头,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正需要一个对福华布庄十分熟悉呃人来替自己解答,而眼前的陈瑜无疑是一位极好的人选。安平目光短浅,为涂眼前之利,陷害陈家霸占福华布庄本也合乎情理,但那个荣四为什么要花重金买下布庄就如遇颂凌不得其解了,就算是想要隐藏身份,结识官员,也没有必要买下这么个百年老店,除非,福华布庄里有其他更吸引他的地方。

    “你能画出福华布庄的地形图么?”遇颂凌问。

    “没问题。”陈瑜拿起笔,熟练的在纸上画了起来,虽然已经有几年没有住过那间宅子,但每一笔都画得十分流畅,仿佛福华布庄老宅的样子不是在她的脑子里,而是在心中。

    “等等!这是什么?”遇颂凌忽然指着一条小径问,“这条小路通向哪里?”

    “这是运送布匹到河道的捷径。”陈瑜回答。

    “河道?”

    “对,还是爷爷在世的时候修的,离庄子不远,可以直通运河。”

    “河道都是由朝廷统一修建的,你家怎么能自修河道?难道官府不阻止么?”遇颂凌疑惑的问。

    陈瑜却掩嘴笑了:“太子爷,如果您知道每年国库中,有多少税银是我福华布庄上缴的,您就会明白,为什么官府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遇颂凌点了点头,心下了然:“收缴的关税越多,那些官员分得的赏赐也就越多,他们自然要给福华布庄行个方便了。”

    想到运河,又是一怔,忽的恍然大悟:“对了,就是河道!这才是荣四买下福华布庄的真正目的!”

    太子府内,承影静静的听着遇颂凌找到的线索:“你是说,荣四买下福华布庄,是因为那条河道?”

    “没错。”遇颂凌肯定的回答,“三个月前荣四买下了福华布庄,那条用来运送布匹的河道自然也归他们所有,之后的两个月内,接连有三个朝廷命官被一夜间灭门,而那三人所在的地方,统统都是运河沿岸。”

    “从那条河道出发去运河,便可以轻松避开官兵的检查。”承影接着遇颂凌的话说,“他们就是在这条河道的帮助下才能顶风作案,屡屡得手。”

    遇颂凌派人按陈瑜所画找去,果然发现了那条河道,河道很细,周围已被福华布庄的人层层把手。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么严加看守,肯定有鬼。〃看过探子飞鸽传书来的书信,承影说。

    〃不着急,我们先静观其变,等到过了些日子,绵延蛊散播开来,他们自己就会溃不成军。〃遇颂凌自信的说。

    〃那蛊毒会不会波及到周遭百姓?〃承影问。

    〃放心,绵延蛊并没有那么容易传播,除非长期接触,否则不会轻易被传染,况且~〃遇颂凌指了指地上的落叶说,〃你莫要忘了,现在是什么季节。〃

    经遇颂凌提醒承影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入秋,帝都的秋风素来刚劲,也不易于蛊毒的传播,反之,若是那个荣四为了掩人耳目在密室或者暗格中与幕后主使碰面,那个人便很有可能染上绵延蛊。不禁佩服遇颂凌的智谋。

    〃你以前说人生如博弈,要走一步而观三步,掌控全局,才能取胜。初听并不觉得怎样,如今想起,你果然深谋远虑,环环紧扣,层层紧逼,才能诈出幕后主使。〃承影轻笑着说,〃你真像是一个操控木偶的傀儡师。〃

    遇颂凌却苦笑着摇头:〃我也不过是架子上的一具傀儡,连自己的命运都操控不了。〃

    遇颂凌的落寞神情,让承影想到了季礼。的确,当年他们就是因为无法挣脱开缚在身上的绳索才被迫分开,于是低头,歉意的说:“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遇颂凌依旧是轻柔这他额前的碎发,笑道:“傻话,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况且发生都发生了,就不怕在想起来。”

    “可惜么?”承影轻声问。

    “嗯……”

    “那……后悔么?”承影不知怎么问出的这句话,只觉得嘴唇发凉,有些不自觉的颤抖,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话一出口他便后悔,因为承影明白,自己放不下,无论遇颂凌给出的是怎样的答案,他都会和往常一样继续留在遇颂凌身边,他的答案对于自己而言根本是没有意义的,没有意义的事,承影宁愿不做。

    “呵~~”遇颂凌浅笑着环住承影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承影,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后悔么?就是因为发生了无法改变的事,所以才会后悔。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了,后悔也就自然是没有意义了。你不是常说么,没有意义的事便没有做的必要。”

    承影点点头,没有说话,感觉到身后的重量越来越沉,遇颂凌似乎正放松自己,将全身的重量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承影啊……我不想用一道伤口去填平另一道伤口。”遇颂凌似是累了,有些有气无力的说。

    “我明白了。”承影低声说。

    遇颂凌将手环紧,抱着承影躺倒在床上,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眉梢、眼角……

    “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将我们分开,谁都不可以!”遇颂凌的声音低且含糊,却代人让人无法反抗的威慑力,那是属于王者的气焰。

 第45章 时间是杀手

    这一夜,两个人都很尽兴,直至筋疲力尽,懒懒的瘫软在床上,遇颂凌仍是紧紧地搂着承影,像不懂事的孩童在护食一般,寸步不让。

    “搂得这么紧,不热么?”承影缓缓开口。

    听着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遇颂凌瞬时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嬉笑着说:“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去帮你倒。”

    承影明显的对于他的“好心”不屑一顾,淡淡的说:“现在想起关起关心我了?不是你刚刚折腾我的时候了?”

    遇颂凌喜欢承影这种类似于赌气的话,会让他觉得这是在向自己撒娇。轻轻地揉着他的后腰,似玩笑又似认真的说:“承影,我想我对你的喜欢,这辈子都用不完了……”

    承影带着浅浅的笑意,在遇颂凌的按摩下渐渐的闭上双眼,一觉直到天亮,但转天腰部的疼痛还是让他连自己穿衣服都做不到。虽然承影已经做太子妃有一段时日,但他仍是不习惯让侍女为他更衣,坚持要自己来。如今,看着搭在床头的衣服,腰部以下却是怎么也动弹不得,只得无奈的趴在床上,暗暗怪遇颂凌太不克制。

    “我来帮你穿衣服吧。”遇颂凌看着承影一脸阴晴不定的趴在床上,温柔的笑着说。

    承影看着他丝毫不顾及太子的身份,细心的为自己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甚至鞋袜,原本心中那微如火星般的一点抱怨也立刻烟消云散了,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身子,生硬的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呵~~逞强。”遇颂凌毫不留情的一句戳穿,“你要是能自己穿早就穿好了,还用等到现在?”

    承影沉默。

    “你……你不用给我穿鞋,门外……侍女们都在偷看呢。”承影又说。

    “让她们看好了。”遇颂凌满不在乎的说,“我沐浴的时候她们还在我身旁看着呢,怕什么。”

    承影再次沉默。

    “爷,季礼公子求见。”门外传来华宇的声音。

    遇颂凌不自觉的看了承影一眼,发现他也正看向自己,两人对视的瞬间,承影快速的将目光转向一旁,像是从没有看过遇颂凌一样,他的动作极快,却还是没有逃过遇颂凌的眼睛。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遇颂凌问。

    “不必。”承影回答得干脆,虽然每每听到季礼这个名字心中就会觉得莫名的不安,但是承影一直觉得,那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他不希望自己像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所以决心克服。乱麻需要快刀才能斩断,而自己本身就是一把利刃,区区心魔,又如何难得倒他。

    遇颂凌轻吻了承影的额角,他感动于承影的体贴。承影以前与自己形影不离,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影卫,但如今,他的身份却发生了变化,元国的规矩,后宫不得登入朝堂,承影已是自己的太子妃,他接见臣子时理应避嫌。遇颂凌邀承影同去,只是怕他因自己和季礼有一段过去而多想,心中正盘算着此事如果传到父皇母后的耳朵里要如何解释,见他拒绝,也就没有再提。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遇颂凌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终只是轻轻地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季礼依旧是包容的笑着,笑得温柔,中规中矩的行礼,温和的说:“太子今日找我来,可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

    “呵呵~聪明!”遇颂凌笑着说,“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霍将军。”遇颂凌说,“你在东阳国的时候,可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当然。”季礼不假思索的说,“霍将军在东阳国可是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

    “哦?此话怎讲?”

    “据传闻霍将军算是大器晚成,三十多岁的时候还只是个参领,却在短短的十年间坐上了一品大将军的位置。而且据说他出身微寒,在世袭成风的东阳国,他这样的出身能做到大将军的位置,绝对是东阳国古往今来第一人。”

    “哦?看来……是个棘手的狠角色。”遇颂凌若有所思的说。

    “你怎么会知道霍将军?”季礼问。

    “从荣四口中听到的,没想到来头这么大,看来东阳国这些年来表面对我元国称臣,实则养精蓄锐,暗中早有谋反之心呐。”遇颂凌冷冷的说。

    “太子,东阳国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而且,他们现在似乎已经发觉咱们开始怀疑他们了。”季礼说,“我昨天已接到东阳国国君的旨意,让我回去。”

    “你绝不能回去。”遇颂凌坚定地说,“否则肯定是送羊入虎口。”

    “我已经以生病为由推脱,却只怕托的了一时,托不了一世。”季礼无奈的低下头。

    “总之东阳国你千万不能回去,否则两国一旦开战,你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遇颂凌严肃的说,“我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这些日子你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尽量少出门。”

    “我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这句话让季礼听得一阵恍惚,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小皇子,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坚定,用仍显稚气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季礼,你放心,我一定会和父皇母后抗争到底,我一定能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等我当了太子,就封你做太子妃,我们永远在一起!”

    季礼不得不承认,当时他觉得这不过是年幼皇子的一句戏言,一个愿望,就好像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希望自己是一只可以翱翔在空中的鸟或者嬉戏在水中的鱼一样的愿望。莫说当时还有与遇颂凌年纪相仿的三皇子,三皇子的母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太子之位落入谁手还很难预料。在元国,男男风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却从没有把男子扶为正室的先例,皇宫中更是如此,虽然历代王孙贵族男宠无数,却从未有一个可以获封名号的。

    可是一别十二年,当季礼再次回来,再见他的四皇子,他惊讶的发现,他儿时的种种“戏言”竟都成真了,只是他的身边却以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十几年来他日思夜想的四皇子,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了,这样季礼如何不难过,如何能甘心。

    “四皇子……”季礼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虽然封为太子后就再也没人这么叫过自己,遇颂凌还是回应了他。

    “我们……真的就这么错过了么?”季礼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中有明显的泪水在打转,他一忍再忍才没让它滴落。

    “是……”遇颂凌的声音不大,却似晴空霹雳击在季礼的心上。

    “你说过会一辈子喜欢我的!”季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决堤般涌出,他抓住遇颂凌的衣袖崩溃的喊道,“你说过你要当太子你做到了,你说过会立男子为妃你也做到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我的承诺你却没有做到!”

    遇颂凌看着泣不成声的季礼,眼神复杂。这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第一次如此失态。

    “抱歉……”良久,遇颂凌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内疚,语气却是坚定,“因为我变了,我的心变了。我对你的感情……输给了时间。”

    季礼哭得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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