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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人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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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韶云默默地,半饷都没有答话,因为他自己也被“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句话给问倒了,他承认在那一瞬间他是想要留下来的,可是……
  
  徐韶云一阵心虚,缩着肩膀,低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的模样看着就像只做错事情的小白兔,可龙煜现在正在气头上,看到他这副连一句辩白都说不出的样子就来气,气哼哼地一摔门就走了。
  
  他要被徐韶云给气到喷火了!!!!!!!
  
  徐韶云算个什么东西?龙煜自认从小到大除了爹娘和师父以外他就从没对任何人这样上心过,可是徐韶云呢?不仅一路上给他添麻烦不说还惯会见风使舵,一看到好的就攀高枝,养只白眼狼都比他有良心!龙煜觉得自己真是犯贱,亏他一路上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那个臭小子,在船上一醒过来发现他不见了还心急地很,骂叶闲庭骂到嗓子都哑了,可徐韶云那时候却在和那个魔头卿卿我我,天知道他一进门看到那副画面有多恼怒,真他妈想一脚把他踹死!他本以为按照他一向的性子早已把徐韶云吊起来抽个三天三夜了,可难得的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只觉得心累……或许就是这样形容的吗?他自小生长于深山,不谙世事,从不知道心累是什么感觉,是否就是像他现在这样,从心底里渐渐蔓延出的空虚……这感觉真的是十分讨厌……前所未有的讨厌……
  
  这两人冷战了许久,期间徐韶云倒没有真如龙煜所想的拍拍屁股找叶闲庭去。一来徐韶云觉得凭他大哥向来的性子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最过个三四天就消气了,二来徐韶云也是实在没地儿可去呀,他俩现在这点儿盘缠吃窝窝头都要掰成三截分三顿吃,要是他走了岂不是饿死在路上?所以就算龙煜对他没好脸色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可事实证明徐韶云这回的直觉不太准,龙煜这回生气不同于往常,哪是一两天就能消下去的?一路上徐韶云费尽心思讨好他也不见起色,龙煜铁了心肠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久而久之徐韶云不免有些灰心。
  
  这一日午后,红日高照,兄弟两个步行来到一片树林子时感到焦渴难耐,正巧林中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徐韶云欢呼一声飞奔过去,龙煜原本也想跑过去,可一见徐韶云抢先一步就止住了脚步,走到一块岩石边坐下,拿出腰间的佩剑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来,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大哥,快喝一口吧,凉丝丝地,可甜了!”
  
  龙煜抬起头,被充盈的光线晃了晃眼睛,逆光之中站着的徐韶云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手里拿着一只长条叶片卷起来做成的简易小杯子,里面盛满了干净灵动的溪水,一如他的那双眼睛。
  
  不知为何,龙煜忽然感到一阵烦躁,啪地一下打掉那只杯子,冷冰冰地说:“走开!”
  
  泼溅在岩石上的水珠像是重重地砸的心里,徐韶云的眼中滑过一丝黯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悻悻地走开了。徐韶云找到一块水位较深的地方,脱下鞋袜,将走地红肿破皮了的脚浸在冰凉的溪水里,脸上这才露出了舒心的表情,他又解开身上的粗布衣服在水中漂了漂,拧干之后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汗水,用以洗除奔波的风尘和劳累。
  
  龙煜坐在岩石上远远看着徐韶云在阳光下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更加焦躁,那直直的日头像是炙烤在他的心尖上,汗不断地滴落,浸湿重衫,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厚厚的铅块将他包裹在里面,浑身上下每一块皮肤都叫嚣着想要透气!龙煜突然没有预兆地站了起来,脚步声轻到连他自己都听不见,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的当口,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徐韶云的身后。
  
  难得的一次放松让徐韶云十分享受与水的亲密接触,他用双手撑在石头上,把脚放入水中,像个孩子一般欢快地踢水玩,飞溅的水花像是一颗颗从水中跳出来的珍珠。他将一头黑发拨到胸前,露出光、裸的背部,这些天的赶路的曝晒让他的脸和四肢都晒黑了一些,可背部包裹在衣服下面还是一如既往地雪白,肤如凝脂,像是一件汉白玉雕成的艺术品,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晶莹剔透,龙煜看着煞是刺眼。
  
  万象般若,此功必得无亲无故之人才可修炼,无牵无挂,心如磐石,断情绝爱,方可入臻化之境,反之,则走火入魔,气血逆流,悔之晚矣……
  
  脑海中不停闪现秘籍首页的那句话,龙煜只觉像是有块大石头堵在心里,憋得他无比难受,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直响,身体不受意识支配一般,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将面前的徐韶云推进了水里!
  
  “大哥!救救我!咳咳……大哥!”
  
  龙煜什么也没有听见,他没有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也没有听见身后徐韶云的呼救声,从始至终脑袋里萦绕着一个杂念:“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人,你就自由了!”,他不顾一切地奔跑着,把所有都抛在脑后,像一个迷途于黑暗中的旅人惊慌地寻找出口,眼看着那一个理智与昏聩的截点逐渐靠近,毫无预兆地,他忽然停了下来。
  
  阴阴的冷风从树林间灌过来,似是在发热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下一桶冰块,龙煜怔住了,喘着粗气,犹豫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目光里是满满的迷惘与难以置信——
  
  他这是怎么了?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一股不言而喻的阴冷爬上脊骨,龙煜伫立当场,茫然地望向来时的方向。恰在此时头顶上方发出一声:“砰!”的声响,从前方树林的上空发射出一枚红色的信号弹,马蹄声和马嘶声从林间穿梭而过,直朝溪边而去,龙煜心里皱紧,暗道一声不好,二话不说就往回跑。跑到溪边的时候他看见了四个戴着铁面具,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徐韶云已经被从水里提了起来五花大绑扔在马背上,四人上马正待离去,龙煜紧追过去,大吒一声:“站住!放他下来!”
  
  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三人向领头的那个私语:“徐韶云就只有一个,这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领头的那人皱眉道:“不管他是哪路货色,敢跟我们抢玄冰神铁就是一个死!你们先带徐韶云回去复命,让我和这小子会会。”,其余三人领命,抽动马鞭带了徐韶云就走,徐韶云拼命挣扎,无奈手脚被捆缚住无法动弹,艰难地仰起头,看着龙煜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
  
  “大哥!”
  
  无助的声音震地龙煜心中一颤,正欲追赶,却被那名黑衣人的马拦住了去路,龙煜怒吼一声:“滚!”,拔剑与那黑衣人激烈交斗了起来,黑衣人武功不低,一把锋利的大砍刀使得虎虎生风,然而龙煜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心牵挂徐韶云,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每一招每一式都狠厉果断,随着前头三匹马越跑越远,他的耐心逐渐缺失,出招开始凌乱起来。
  
  而徐韶云眼看着龙煜渐显颓势,心中着急,偏又无法帮到他,急迫之际咬紧牙关,集合自己的所有力气奋力一扑,从飞速狂奔的马背上滚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粗糙的地面上,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光、裸的肌肤被地上的树枝和笑石子划出一条条血痕,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震碎了一样发出尖锐的刺痛,那一瞬间,徐韶云以为自己快要闭过气去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来得太突然,龙煜看到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身影只觉气血直往脑门上涌,一剑将那黑衣人挑下马来,跑到徐韶云的身边,犹豫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片白皙的背部,可是他又害怕,害怕触手的皮肤会是一片没有生气的冰凉,害怕这个讨厌的家伙真的被自己害死了,害怕到心跳都差点停止……直到地上的徐韶云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这才唤回了他的意识。
  
  龙煜不忍去看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皱紧眉头,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在徐韶云的身体上,小心翼翼地,慢慢将他从地上半抱起来,搂进怀里,用手拨开覆盖在徐韶云额前的黑发,露出那张血花花的小脸。徐韶云在对他笑,被血糊满了的脸上做出痛得龇牙咧嘴却还要勉强笑出来的表情,眼睛里亮晶晶地,除了痛出来的泪水,就只剩下调皮的光彩:
  
  “嘿嘿,大哥……这回你再也舍不得丢下我了吧?……”
  
  龙煜心中一震,有股莫名的情绪紧紧牵绕着他的心,他忽而愤怒地抬起手,手掌在空中颤抖了许久,到底是没有落下去。
  
  “嗖——”地一声,一支短小的白羽飞箭从耳侧飞过,紧接着又是第二支、第三支,龙煜抱着徐韶云就势往旁边一滚,而那落马的黑衣人头领还有其他三个驰马而去的黑衣人迅速包围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置身于铜墙铁壁的包围之中,龙煜非但没有丝毫的压迫感,反而狂妄地笑了起来:“你们这么着急围过来,是要包个大饺子给我吃吗?几位乖孙子真有孝心,龙爷爷我笑纳了!”
  
  将徐韶云安置在一旁,龙煜转身就与那四人缠斗了起来,三名骑在马上的黑衣人使快刀拖住龙煜,另一名落马的黑衣人头领在一旁观测时机,不时射出袖箭攻击他,以一敌四,龙煜的处境十分危险,在加上还有人时不时地从中做梗,应对更显吃力身上已经被划到了几下。徐韶云在旁看得情急,忽见一名黑衣人骑马绕到龙煜身后举刀要砍,急忙脱口而出:“大哥当心后面!”
  
  龙煜回身一剑格下了攻击,可他这声叫喊落入了那名黑衣人头领的耳中,徐韶云看到那名黑衣人看向他这里,铁面具后的目光冰冷到让人心惊,只见黑衣人在徐韶云震惊的视线中缓缓地抬起手中的箭筒,对准他的方向,射出了一支白羽飞箭……
  




☆、第 13 章

  徐韶云根本就无力反抗,他认命地闭起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是那预料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在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徐韶云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龙煜皱紧眉头的隐忍表情,那支白羽飞箭的箭头没入他的左肩,一滴滴鲜血滴落进身下的青草地中,看着让人心惊。
  
  “大哥……”徐韶云的声音在颤抖,夹杂着一丝担心,还有一丝哽咽。
  
  龙煜张开眼睛,眸子里的神采与方才截然不同,弥漫起了渗人的杀气,看得徐韶云一愣。龙煜没说什么,只是将他抱到一片灌木丛里,有葱郁的树木掩盖完全不用担心他会被误伤,龙煜拿过两片树叶遮住他的眼睛,用没有起伏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大人打架,小孩子别看。”,徐韶云费力地想扭过头,可是身上的伤使他稍稍动弹就会痛,勉强从叶片的余光中看见大哥朝那四个黑衣人走去的身影,想要喊出声来,无奈喉咙哑哑地,一个字也发不出。那锋芒毕露的背影让徐韶云觉得很陌生,是他的错觉么?他怎么感觉大哥好像换了个人似地……
  
  白羽飞箭是江湖中排得上名的暗器之一,每支两寸来长的小箭箭头长有倒钩,刺入肉里的倒钩一旦伸展开,中箭者将会痛不欲生,可为何这名少年却能如此不动声色?
  
  那四名黑衣人显然是被龙煜提着宝剑步步逼近的气势给震慑到了,他的眼神阴沉到可怕,周身环绕着凛冽的肃杀之气,让人连与他目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其他三名黑衣人没见过这阵仗,提前露怯了,小声问头领:“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内力形成的剑气比刚才强烈了很多!”,黑衣人头领也是不得要领,好在勉力恢复了一线镇定:“此人来路奇怪,必须速战速决,你们三个包抄上去,一会儿我们用白羽飞阵制住他。”
  
  三名黑衣人得令,率先骑马冲了上去,龙煜二话不说拔剑与之交斗,无论是速度、剑势还是出招都较方才凌厉迅猛了不止十倍,三名黑衣人握刀的虎口被震得隐隐作痛,也架不住他的攻势愈发猛烈。一旁的黑衣人头领铁面具下的双眉拧成了深锁,端着箭筒瞄准目标却迟迟找不到机会出手,额头上的汗珠凝结了一颗又一颗,眼看着龙煜身形矫若游龙,上下翻飞,己方渐渐失去了招架之力,终于龙煜凌空一脚踢掉其中一人手里的刀,使出擒拿手将那人生擒。黑衣人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手中雪白锋利的剑芒抵在自己的喉间,少年的眼睛像血一样红,他的声音比剑的锋芒还要寒冷,直插入心肺:
  
  “我本来不想杀人,怕脏了手,可你们竟然敢动他?他是我寄放在这人间的,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有资格取他的性命,就凭你们?还不配!”
  
  话音刚落,可怜的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一刀划开了喉咙,鲜血飞溅出几尺高,像是空中乱舞的红绫。亲眼看到同伴瞪大双眼的尸体倒在地上许久,其余两名黑衣人都没有从这太过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们看着浑身浴血、面无表情的龙煜时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直到黑衣人头领一声大喊:“愣着干什么?快摆阵!”
  
  一支白羽飞箭直冲面门而来,龙煜一剑砍掉了它,其余两名黑衣人如梦初醒一般,趁这空档飞速后退十几步,与黑衣人头领站成分别站立三角,发射袖中箭筒。飞出的白羽飞箭身后绑着冰蚕丝,龙煜虽用剑砍落,那强韧的蚕丝却顺势缠住了它的剑柄,射出其他三枚分别缚住他的脖子和双手,有个方向缺了一人,因此无法完全制住他的四肢。三名黑衣人同时收力,企图用紧缚的冰蚕丝勒断他的喉管,他们却没有料到此时如同困兽一般的龙煜依旧拥有恐怖的爆发力,他的双手借力一动,就轻轻松松地将两名黑衣人拖曳在地,飞起一脚正中其中一人的气门,那人立时毙命。
  
  “哪来的龟孙子,连老娘的徒弟都敢动,嫌命太长了是吧?”
  
  就在三方僵持之际,茫茫树林上方突地回响起一名女子张狂的笑声,深厚的内力引发的气流使周边的树木都飒飒而动,那回音忽近忽远,似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叫人无法想象传音之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头儿,我们……”
  
  黑衣人头领抬手,示意他闭嘴,眯起双眼紧密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就在此时林中倏地飞来一支银制的龙形尖锥,不偏不倚擦断龙煜身上的冰蚕丝之后钉在了他俩身后的树干上,千里之外射来的银龙锥,竟能准确无误地割断肉眼都难辨的细丝线,光是这一手足以让在场两人目瞪口呆。
  
  “不好!这银龙锥乃是二十年前绝迹江湖的天绝二老独门武器,单凭我们决计不是对手,快撤!”
  
  黑衣人头领眼尖,一眼就认出武器的来路,光一个龙煜就叫他们折损了两名同伴,再加个天绝二老助阵估计他们这回连骨灰渣子都不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两人以光一般的速度飞身上马夺路而逃,顷刻间就消失了踪迹,恐怕他们这辈子所有逃命的次数加起来都没像今天这般迅速过。
  
  徐韶云躺在草丛里,眼睛虽然被遮着,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声响,先是龙煜和黑衣人的兵器缠斗声,又是树林上方的回响的女子笑声,紧接着再是急促的马蹄声,每一个声音他都悉心倾听着,生怕漏掉半点风吹草动。他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就已经被龙煜背在背上奔逃了起来,可怜徐韶云脑袋晕乎乎地直想吐,眼睛上的两片叶子在大幅度的晃动中掉落在地,徐韶云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看见方才交斗之处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怒气冲冲,两手着叉腰,朝他俩大喝一声:
  
  “龙煜!!!你个死小子还不快给老娘滚回来!!!”
  
  那声音震得鸟兽齐飞,脚下的土地都要抖三抖,徐韶云捂紧耳朵,感到身下的龙煜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噤,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只听龙煜一边没命地跑一边喊:
  
  “大师父小师父!徒儿知错了!改日我会去天绝山负荆请罪的,我今天还有点事先行一步两位师父慢走不送!”
  
  徐韶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长茧子了,他竟然从龙煜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胆怯??平日里那么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大哥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龙煜虽然跑得快,但毕竟是带伤之身,再加上身上又背着个徐韶云,渐渐地就没力气了,偏偏天绝二老还对他穷追不舍,龙煜一个情急只得背着徐韶云往附近茂密的灌木丛里一闪,借助茂盛的草木隐秘住两人的身形。外头不时有女子的声音还在不停骂:“龙煜!臭小子最好别让老娘抓到你!”,两人躲在一颗芭蕉树下,徐韶云看到身旁的龙煜身形不住地发抖,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先前那种凌厉之色,表情写满了慌张,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看得徐韶云不大忍心,握住他的手,半是好奇地小声问:
  
  “大哥,你为什么那么怕你师父呀?”
  
  龙煜嘴硬:“谁……谁说我……咯咯咯……怕……咯咯咯……怕她们了?……咯咯咯……”
  
  徐韶云瞥他一眼:“你的牙齿都在抖了。”
  
  龙煜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胡、胡说!我、我才没有!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徐韶云眨眨眼睛,未免龙煜把他狂殴,他很聪明地转换了话题:“大哥,听天绝二老的名字我一直以为你的师父是两个白胡子老头呢,原来是两个美女,大哥你从小有美女教你武功,真是好福气。”
  
  谁知,龙煜一听这话眼里的神色忽然转换为惊恐,像是受了什么莫大刺激似地:“福气你个头啊!你不知道她们有多可怕!不!应该说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可怕!我最怕女人了,平时看上去娇滴滴地像只猫,发起脾气来比老虎还要可怕百倍。小时候就因为我说了一句大师父的腰比小师父粗,大师父就跟发疯一样整整追了我五个山头啊!五个山头!!把我吊在树下吊了三天三夜,差点没饿死我。我这次绝对不能让她们抓到,让她们抓到我就死定了!”
  
  徐韶云半信半疑:“有那么夸张吗?你大师父是有点凶,不过你小师父看上去挺安静的啊,都没见她出过声。”
  
  龙煜白他一眼,抖得更厉害了:“你是没见过她发起火来的样子。我大师父凶归凶,起码性子直,惹了她最多打打你出气,可要是惹到我小师父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小时候有一次我偷了大师父的胭脂喂给小师父养的小蛇吃,那蛇自己笨吃撑死了,小师父知道了以后表面上笑了下没说什么,可之后就是我无穷无尽的折磨。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无论我吃饭、睡觉、出恭都会看到无数的蛇。被子枕头底下盘着一堆蛇,茅房里也有一堆蛇,就连吃饭吃着吃着都会突然看到有条蛇在盘子里蠕动!那该死的蛇还咬了我一口,害我五个手指头肿得跟萝卜一样粗,天知道那段时间我天天做的噩梦里面也都是蛇在爬,还有,在那以后我看到萝卜就想吐!……”
  
  徐韶云向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不过,原谅他的恶趣味,为啥听了他说的这些他就那么盼望着想要看一看自家心高气傲的大哥被欺负的样子呢?一直以来都是大哥欺负他,他这小弟只有挨打的份,要是换大哥被欺负的话,那画面一定很好玩。谁叫大哥刚才还想把他推进水里?就当给他个小惩罚吧,嘿嘿嘿嘿嘿嘿……
  
  徐韶云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上扬,忽然叫了起来:“啊!大哥救命!有蜈蚣!”
  
  龙煜这单纯的娃子还立刻全神戒备:“蜈蚣在哪里?!”,下一秒就被绳索套住了脖子,被一下扔了出去。徐韶云只听一阵动静巨大的乒乒乓乓声,然后又是一阵诡异的噼噼啪啪声,紧接着再是一阵夸张的鬼哭狼嚎声,期间还夹杂着诸如:“臭小子连老娘都敢躲!”、“你个小混蛋胆子越来越大了!”等呵斥声,徐韶云坐在芭蕉树下淡定地掏掏耳朵,估摸着大哥这会儿应该还剩一口气,这才慢腾腾地拖动遍体鳞伤的身体从灌木丛里走出来,一走出去,徐韶云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号称天绝二老的龙潇潇和龙遥遥,两位外观年龄约二十七八、头戴苗疆传统银帽的大美女,头上精致的饰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花姿绰约,她们上身穿着大领宽袖的蜡染花短衣,下着只有寸把来长的百褶裙,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矜持保守,暴露的衣服将她们火辣的身材展现无余。她们二人相貌生得一模一样,可神态气质却截然不同,只见龙遥遥斜一脸淡漠的表情斜倚在树干上,手中折片芭蕉叶扇风,仿佛周遭所有的事物都与她无关,而脾气火爆的龙潇潇则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一脚踏在龙煜身上,不停挥舞着手中的树枝抽打龙煜的屁股,边打还不忘一条条数出他的罪状:“叫你私自逃下山!叫你闯祸!叫你躲我!看我不打死你!”
  
  可怜的龙煜被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屁股上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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