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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身狼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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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宸一双深色的眸子里如同黑洞般：“扬扬，别那么固执！”
墨钦静默片刻，淡淡道：“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体谅我的立场，我一手建立起来的黑道帝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坍塌，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到底是谁变了？岁月带走的东西或许真的太多了。”
“难道权利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墨钦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声线里有股独特的残酷气息：“是！”
如果当年的他拥有这些东西，他们怎么会分开，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没有钱没有权，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躺在哪个男人的床上？”
图宸看着他，“你这分明是借口！”
“不是！”
图宸瞪他，“你明知道不可能再像当年那样了！别那么固执！”
墨钦低着头，倔强道：“我本来就这样！我向来这样活！不高兴可以离开！”
图宸忽然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墨钦看着他的背影，颓然的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像是随时会坍塌下来，烟仍夹在他食指和无名指间，星火被他用手捻灭掉，墨钦怔怔的看着袅袅一缕成线的烟雾，他还是离开了吗？
眼睛痛苦的闭上，算了，走了也好。
脚步声又响起。
墨钦惊讶抬头，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他的表情瞬间像鸡蛋壳被敲破出现的裂痕。带了点不知所措，旋即扯出一抹苦笑：“你不走吗？”
图宸看着他惊讶的神色，心像被什么戳中了一般，再也无法对他生气，神色也柔软起来：“笨蛋，我怎么可能离开？我去给你拿药了，按照西奥说的今天要上一次药！何况你忘记了？我说过永远不离开的！难道你一直在害怕我有一天会走？又像十年前那样逃开？”
“哼！”墨钦终于扯出了一丝轻笑，抬手抚摩着图宸那张轮廓硬朗刚阳的面孔，“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原来是在逃了。”
图宸放下酒精和消毒棉球，半跪在他身前，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开始给他的肩膀换药消毒：“哪对恋人没有争吵过？不过争吵又怎么样呢，依然改变不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事实。”
一边低头温柔的给他上药，“扬扬，我想带你离开只是因为不想看见你出事，万一不成功进了监狱怎么办？人的生命真的短暂得可怕，我们这一辈子又有多少个十年？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浪费十年了！”
墨钦倚靠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任他为他上药换药，失神的看着空中喃喃道：“权利这东西，如同上瘾的毒药，悄无声息，浸入骨髓，一旦沾惹上，便会欲罢不能，而我现在恐怕是药石惘然了，宸，我已经无法自拔，不能抽身出来了，因为我一旦离开它我就会不安，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不能放弃它，我是个很贪心的人，我想两样都得到，不可以麽。”
图宸喟叹一声，像是终于抵不过他的固执一般的摸摸他的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并不是你身后所代表的权势。”
墨钦摇头，仍固执道：“但是没有这个东西，这份感情便没有支撑起来的筹码！”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筹码？不会的，虽然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很重要，但是它毕竟不能代表全部。”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杀的人数是你不能想象的，我。。。。。真的杀了很多人，我其实现在很害怕报应。这种感觉就像站在悬崖边，看着下面汹涌的海水，害怕会掉下去，我很害怕，我怕有一天我会掉下去。”
知道他现在心理防线极度脆弱，图宸放下药水，将他揽紧了一点安抚道：“放心，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墨钦喉咙好象被什么哽住，他的心越来越容易被这个男人挑动。
他沉默的紧紧抓住图宸的手，再不放开。
——————
道上的人都纷纷感叹，简直是撞邪了，前不久四大黑道世家中的唐家倒了，现在墨家居然又忽然爆出了这事。
大祸来临，昔日的兄弟情义什么的都成了泡沫，该逃的逃，散的散，谁也不敢在这个关口撞在枪靶子上。
墨允找到墨钦，并且将这段时间他们离开中国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们：“老爷子当年和高家的人翻脸并灭口好像是因为帮派内部争斗，那时候我很小，具体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上一代的恩怨，黑道上，今天兄弟明天仇人，有几个干净的？这就是我不想踏入黑道从商的原因。”
此时的墨钦已经被警方通缉，但警方抓人时只查到墨钦去了英国，并未查到他回来的记录，因为回国的关卡记录早就被墨允花钱弄掉了。
墨允离开墨家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和墨家不相往来也有十几年了，所以警方在得到确凿证据前并没拿墨允怎么样，只让他去问了几个问题。便无奈的放他安然回去。
墨允的办公室内
墨钦看着着墨允递给他的资料，眼里透着狼发怒前的凶戾：“高斐！”
除了宸，高斐是他唯一一个稍微信任一点的人。因为这个男人跟了他十几年，相当于他的左右臂膀般的重要。去英国前他把权力下放给他。却未曾料想引狼入室，
“应该还有内鬼！”
墨钦点头，目光狡黠闪亮，断定道：“以高斐的实力，就算我出国为空隙，但也不足以一夜颠覆整个墨家。肯定还有一个在墨家极其有实力声望的人帮他。最有实力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墨家四个长老。”
墨允若有所思的看着墨钦：“你打算怎么办？”
墨钦将资料往茶几上一放，转身走了出去：“我自有办法！”对付内鬼，他从来都不会留情或者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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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斐捂着心口靠在巷子一角，急促的喘息着，堵住高斐的人是墨家暗线第一高手，代号ONE，而他的身后站着六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暗线是墨家历代培养的一些暗杀者，只有七个，暗线里的人没有具体名字，只有编号，按照实力强弱来编的。
墨隅在离开前给暗线的人下了一道死令，不计一切代价——诛杀高斐！
高斐实力不算弱，他躲了这几个男人三天，最后却还是被抓住了蛛丝马迹堵在了这里。
高斐轻靠着墙，反而不急着逃跑，似乎也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成者为王败者寇。权势之争，原只有目的，没有任何对错。何况他从小到大的目的就是为父母和妹妹报仇，现在，报仇了反而没有生存目标了。
“先等等！”沉稳威严的声音响起，墨钦渐渐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高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高斐的瞳孔张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他。
墨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下意识的转动了下手上的戒指：“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何况他这个第一臂膀的确有过人才能。
高斐轻啧数声，挑眼望着墨钦笑道：“你以为我是在害怕？”那从来都像个木头一样的高斐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锋锐犀利，如果墨钦曾经有看见过高斐这样的模样，他一定会对他产生怀疑。
高斐看着墨钦，愤怒的眸中夹带着不共戴天的憎恨：“墨隅那老头当年杀我全家，甚至连我那么小的妹妹也不放过。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不应该把这些东西还给他？”
墨钦的心脏忽的突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高斐嘴角诡异的轻扬，“有空关心我的下场，倒不如去担心你的情人！”
墨钦面色阴沉，目光锐如刀锋，扫过地上的男人：“他怎么了？”
高斐呵呵一笑：“他和你哥哥还有你哥哥的情人应该都在那个地方！可惜的是，你居然出来了。你们本来应该和他们在一起的！”说完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你怎么能出来呢！”
墨钦骇然的瞪着他：“你做了什么？”
高斐晃晃手中的遥控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墨钦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好东西！
“墨家祖宅的地底，早就埋满了炸弹！”高斐抬头看着天空，嘴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这是启动的遥控器！”说完便将一个红色的按钮按了下去。根本没让墨钦有任何阻止的时间。
疯狂之人，所做疯狂之事！
但下一秒，高斐惨叫了一声，而后呆望着满地血迹，再看看他腿间的鲜血淋漓，抬头看过去，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秀美异常，但同时也残忍到无法想象。他一直都知道这是一个如何残忍的男人。
招惹了猛兽，便注定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但他无怨无悔！
墨钦面无表情冷绝下令：“干净点！”
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身后撕心裂肺的声音再也入不了他的耳
。。。。。。
远远的，墨钦就看到了墨家祖宅弥漫着浓雾，冲天火光印入他惊骇的瞳孔里。
残阳的余辉洒在火光里，明晃晃地耀人眼花，阳光在河水里渐次黯淡下去。
火光外面没几个人，墨允浑身是血的抱着另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在墨家祖宅前嘶声大吼，
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墨钦感觉自己心中似有什么正在失去，一点一滴消逝不见，惊骇的看着火光：“宸呢？”
墨允就像没听到般，失神的抱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径自从他身边掠过。
这时又一声爆炸响起，那一刻撕心裂肺也不足以形容墨钦的感受。瞬间冰冻的血液和麻木的四肢让他冻在原地。
满天绽开的火焰，像张巨网扑向地上的人。
29
NO。29 虚惊一场（下）＋尾声 。。。
在黑道上混，随时都要有踏进坟墓的准备和觉悟，他有，但他并不想因为这些害了他所爱的人。
那天漫天弥漫的大火，他死也要往里冲，被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路莫问和向无根打晕强行带离，索性离开得及时，没多久警方就将这个地方包围了起来。
而墨钦问过所有人，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看见他。谁也没有看见，但活着的人里，并没有他，里面的一些尸体甚至已经毁坏到不能辨认的境地。未等到DNA化验结果出来，墨钦却匪夷所思的搭机去了一趟英国。
他知道这是一种逃避，他也知道他不敢面对，他害怕得到一个让他惊恐万分的结果，
到达伦敦，坐TAXI，在一家街角酒吧停下，墨钦孤零零的站在他们曾经去过的那家酒吧前，灯光隐约从门中穿透而出，四周丝毫未变的场景，令墨钦有种恍惚回到昨日的错觉。仿佛那个人还在他身边，什么都没变，他拉着他的手对他温淡的笑着。
墨钦推门进去，或许是白天的缘故，酒吧里少了夜晚的喧闹，少了那些如同疯魔一样的人们，台上的歌手用一种极近凄婉的调子静静的唱着：
如果那个秋天能和你相遇，
飞舞着散落的白色花朵你看见了吗？
如果能和你两个人度过夏天，
焰火的光辉也能够永远不消失吧，
将最美的我抱着的那个人是你吧。。。。。
隐藏着的那些泪水会被看见吧，
如果在那个冬天我相信你的话，
现在两个人应该依偎在一起生活了吧？
将最美的我抱着的那个人是你吧，那些日子心不断跳着，差点都要跳出来了。
将最美的我抱着的那个人是你吧，但你呢，又到哪里去了呢。。。。”
墨钦微醺的趴在吧台上，歌手沉缓微哑的嗓音低低的响在他耳畔，一点一点的敲碎他的防备，他麻木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不知道喝了多久。脑袋昏沉得仿佛不是自己了一样，有些东西，想忘掉，却总是无法忘掉。
一切都没变，只是这次再没有一个人会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的为他披上一件温暖的衣服。
墨钦看着头顶炫目漂亮的灯光，眼眶红红的，却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走出酒吧的时候，已是夜晚，外边的冷风一吹，他顿时又觉得有些清醒。他隐约记得刚才在酒吧里有一个男人想要靠近他，他好像记得他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后来就不清楚了。
被他抛在身后的酒吧一如既往的喧闹，墨钦有些自嘲的想：这个世界离了谁不转？
他迷茫的走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深夜的街道上了，整个城市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雪落下的簌簌声。墨钦一个人孤零零，茫然地面对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心中忽的充满了一种名为孤独和恐惧的东西。
但他仅仅只是微微的仰着头，任冰冷的雪花覆上他的脸，他久久的看着头顶漆黑的天幕和街道，他甚至还记得，前不久他们牵着手，在街上晃荡的样子。而后他忽然像疯了般的跌跌撞撞地奔跑在白雪皑皑的大街上，咬牙切齿的大喊，“图宸，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快点出来啊，不准离开，你他妈的混蛋！”
但是，没有人回他，什麽声响也没有！纷纷扬扬的大雪逐渐湮灭掉他的声音，跟他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他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他觉得自己的思绪很混乱，现实抑或是虚幻他几乎已经分不清了！
或许和梦里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个男人真的不在他身边。
不知何时，他停下脚步，墨钦颓然的跪在雪地里，失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世界，四周似曾相识的场景勾起了他潜藏于心的记忆。
“我曾经听人说过，如果面对着这条河，真心的忏悔，上帝会饶恕你所犯下的罪。”
他总是很轻易的记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墨钦像是着魔般的握着不知何时从怀里掏出的金色的怀表，面对着深夜空茫一片的街道，十指相扣放在胸前，闭眼虔诚的祈祷着，头垂在合紧的手上，似乎极度的沉重，沉重到他怎么也抬不起来的地步：“我知道我是个犯了罪的人，我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我已经不奢求救赎了。但我希望您能把他还给我。如果他回来，我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要，我愿意跟他走，无论哪里，无论贫穷富贵。。。。。。。”他一直喃喃的念着，眼泪没法停止的外涌，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
他不是信神佛的人。或许这只是一种精神寄托。但至少能让他现在的心情能好过一点。
没支撑多久，虚软加上醉酒的身体像是终于支撑不住般的倒在雪地里，半边脸埋在冰冷的雪里，墨钦眨了下覆满雪花的长睫，失神的喃喃着：“图宸，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根本就不能实现，根本就不能实现，你这个混蛋！
晶莹而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眶缓缓溢流而出，灼人心扉。泪一滴一滴融进雪里，却又迅速消失不见。
脑中像是电影场景般的掠过这十年发生的事，任何一个温馨相处的片段，甚至每一次挺身而出的维护，和宸每一个低头，扬眉的惯性动作。每一件细小的，零碎的记忆片段，充斥着他的脑袋。
宸，我不会那么任性了，为什么不回来？我们不吵架了吧！我不和你吵了！墨钦握着图宸重逢没多久给他的那把匕首，怔怔看着，发起呆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动，墨钦把眼睛微微拉开了一条缝，有个身影模模糊糊的在他眼前晃动，他朝那人伸出手：“宸，是你吗？”
那个人将他轻拉起来：“上帝，可怜的孩子！”那人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部，他隐约听到那个人在他耳畔低喃着念着：
“愿主宽恕你所犯下的罪行！”
墨钦晃动的视野中出现的是白发和一张似曾相识的爬满皱纹的脸，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祥和而安宁的目光。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仍躺在深夜空茫的街道上，身下是冰冷彻骨的雪，金色的怀表不见了，那个影像也不见了。
就像是一场幻觉，一场从头至尾都不真实的幻觉，
清晨
阳光刺眼，他从来不知道，他讨厌阳光。
半坐在地上的人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点，又仿佛是承受不了这种烧灼眼球的刺痛又将眼闭上。而后迟缓的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手脚太久没活动变得冰冷麻木，他踢开脚边散落一地的啤酒瓶，探过身子将窗帘拉上。
回复黑暗的房间，让他略微安心。又行动迟缓的坐回原位。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帘缝隙透出一点光，忽明忽暗，像一缕游魂。浑浑噩噩的撕扯着人的灵魂。
冷汗顺着墨钦的面颊流到下巴，而后滴落，他双目无焦的望着那一丝光，无意识的低喃：“图。。。宸。。。。。。”
他不知道这是从伦敦回来的第几天，甚至连怎么从伦敦回来的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从英国回来，得到验证结果，DNA名单上并没有图宸，但只要一想到那些被炸得尸骨无存根本检测不出DNA的人。他什么都不敢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扔到这个角落里，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如果这是场噩梦，他希望醒来可以看见原先的一切，什么都没变，那个男人还睁着他犀利迫人的黑眸看着他，然后揉乱他的头发，或者捏着他的脸，或严厉或温淡的叫他：扬扬！
墨钦晃晃身边的酒瓶，摇了两下，空的，再拿起一个，这次里面有，正要对着唇直灌下去，一盆冰冷至极的水霍然从头顶直接浇下。墨钦感觉全身一个激灵，视野里的男人逆着光，冷冷的拎着水桶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让他恍然有一种宸站在他面前的错觉。
“清醒点没有？”路莫问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极其强劲的穿透力！
但墨钦还是维持着那副姿势，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路莫问半蹲□，看着墨钦空洞的眼神，难得的有种无力感，他没怎么安慰过人，但面对这个昔日的敌人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莫问看着依旧维持不动缓缓闭上眼，仿佛已经失去一切希望的男人，忽然很富有深意的说了句：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墨钦的眼睛微微开了一条缝，看到的却是从窗隙透出的一丝微弱的，明亮的光。。。。。。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麽？
——————
尾声
一个月后
墨允墨钦两个难得的齐心协力四处伪造假证据，耗费的资金也奇多，好在墨允什么没有，就是钱多。死命的往无底洞一样的政权机构里面砸。但他们最终没保住墨家的黑道地位，一栋大建筑的轰然倒塌，伴随牵连的人不会少，墨家在黑道上的地位毁于一旦，甚至墨家表面上的上市公司还受到了很大的致命冲击，但还不至于全垮，墨允在这时伸出援手，他拿了很多钱出来补这个漏洞。墨允在他消沉的这段时间打理好公司的一切，墨允的爱人重伤昏迷，但最终活了下来。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你多么穷困潦倒，心痛心伤，它始终在转动，不可能停滞不前。
墨钦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相信路莫问所说的，宸没有死！一定没有！
但他并没显得有多振作，他只有用疯狂的工作和酒精来麻痹自己。
墨允的办公室内
墨允不在，有事出去，墨钦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老板，不好了！”一个职员忽然慌忙的跑了进来。甚至连敲门都没顾上。
墨钦虽然时常走神，但总算比起刚开始好了一点，那人一连叫了他几声他才总算是有些反应，“怎么了？”
“公司的电脑。。。。。整个系统，都被莫名黑客入侵。”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墨钦立刻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回事？”
“电脑。。。。。。所有的电脑上忽然被全部定格，出现了一。。。。。”
还没说完，墨钦就已经走到墨允打开的电脑前，整个人就像被冻住般的无法动弹。
不大的电脑屏幕上有一张照片，墨钦一眼看过去，就和那人似笑非笑的黑眸对上。那一刻墨钦有种血液瞬间逆流回心室的错觉，立刻回神，毫不犹豫：“查它的终端。”
“可是。。。。。”
“立刻！”瞬间散发的威严和气势让那人哆嗦了一下，立刻唯唯诺诺的下去。
攻击内部系统的人似乎一点也没隐瞒的意思。技术人员一下就将它的终端查出来了，墨钦一看IP，居然就在公司内！
十一楼，会议室。
下一秒办公室内已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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