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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以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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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还真得好好感谢这个人,帮我不少忙。”
  “嗯,那以身相许吧,最好的酬谢方式。”
  沈霖怒骂:“去你的,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对了,我包包被那混蛋给偷走了,卡挂失了,没钱,你先借我一点吧,我要买手机,手上一毛钱也没有了。”她觉得现在真是山穷水尽了,连车钱也没有。
  “噢,那好,我和程亚通说一声让他给你,回头我给他就行了。我实在不想过去,累!”
  “行,那注意休息。”
  “恩,有事打电话。”
  收了线,沈霖站在窗边,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格外舒服。良久她才想起要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这一天会很忙碌,要去银行办挂失,补办电话卡,买手机,下午有时间要带杨杨出去走走。
  出了客房,正在收报纸的程亚通对她说:“你洗漱一下,吃早饭吧。”
  “啊,你们家阿姨这么早?”沈霖想当然地说。
  程亚通回了一句:“没阿姨就不用吃早饭了吗?”
  沈霖环视着这套干净整洁的房子,还有坐在沙发上看碟的杨杨,不再说话,乖乖地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杨杨和程亚通都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杨杨撅着嘴不肯吃,程亚通像哄孩子一样说:“乖,快点吃饭,晚上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哥哥骗人,你最会骗人了……”说着说着杨杨要哭了。
  沈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拍着她的肩道:“杨杨,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哥哥昨天说带我去动物园看孔雀,但是他骗我。”
  程亚通坐在一边颇感无奈。
  沈霖低头安慰她:“杨杨,乖,哥哥很忙,每天有很多工作,要赚钱给你买漂亮衣服、芭比娃娃、多啦A梦。姐姐下午带你去动物园看孔雀开屏好不好?很漂亮的。”
  一听到说去看孔雀,脸上马上绽放出了笑容,并且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姐姐不像哥哥一样骗人。”沈霖低着头笑,给杨杨的碗里夹了个荷包蛋:“快吃,吃完我们才有力气去看孔雀。”
  程亚通不高兴了:“喂,你这不是在教坏孩子吗?日后她要是觉得这个哥哥不可信了怎么办?”
  “喂,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要是真正崇高,谁也破坏不了。笨!”
  程亚通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头说:“也是,快点吃饭。”
  早餐吃的是稀饭配荷包蛋,还有榨菜。不得不说荷包蛋煎得很有技术,火候掌握得很好,够嫩也够香,沈霖自认为没这本事,每次煎荷包蛋不是太老就是颜色不行,魏征吃时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让她很挫败。
  “这蛋是你煎的?”沈霖对程亚通会做饭表示怀疑。
  “不然你以为我家有田螺姑娘吗?”
  沈霖忍俊不禁,“这说不定的。不过,你还会煮饭,追女孩子一点也不费力,只要在她面前露两手,肯定就折服了。呃,你不会只会煮稀饭,煎荷包蛋吧?”
  “太小看我了,你问问杨杨,她不会说谎。”
  沈霖没问,兄妹两个一起生活,会做饭也是正常的事,环境所迫。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程亚通问。
  “请了个假,上午去挂失,补手机卡,买手机,顺便找房子,下午我带杨杨出去玩一下。”
  “打算用这种方式报答我?”程亚通问得直白。
  沈霖也直白地回道:“怎么,不可以?”
  “你大可不必这样,带杨杨比你想象的累得多。如果你真要感谢我的话……”程亚通放下筷子看着她没说下去。
  “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沈霖这时候想的是:应该是追女孩子的问题。
  “我要出差十天到半个月,去北京。如果你愿意的话,不用急着搬走,帮我照看一下杨杨行吗?白天有雇人,你只要晚上帮我看一下就好,晚上家里没人,她会害怕……你的房子问题,回来我帮你找一个单身公寓,房租合理的,怎么样?”
  沈霖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和他给过她的那些帮助相比,这点点要求简直不值一提。她信奉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还是开起了玩笑:“我住你这,不怕你女朋友误会,或者我把你家值钱的东西搬出去卖了?”
  “哈哈,我家里没值钱的东西,再说了,许曼妮公司在那呢,我怕什么;至于我女朋友嘛,要误会也没办法,这么不相信我,不要也罢。”
  这一顿饭东拉西扯吃了很长时间。经过昨晚的事,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不少。吃完饭,碗筷很自然的由沈霖收拾,程亚通压根没把她当客人,兀自翘起二郎腿看新闻,杨杨一个人在给她的娃娃梳辫子。
  沈霖走过去教她如何绑得更好看。杨杨就是个孩子,只要和她有互动了,她自然就会全心的依赖于你。她还记着刚刚吃饭时沈霖的承诺,“姐姐下午还带我去看孔雀吗?”
  沈霖坚定地点着头:“当然,我说话算话。”
  她跑到程亚通面前,蹲在他脚边说:“哥哥,你也去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孔雀。”
  程亚通一心二用,一边瞄新闻,一边温柔地说:“我看看好不好?如果哥哥有空,我们就一起去,没空你就和姐姐一起去,好不好?下次我带你去椰风寨坐海盗船,好不好?”
  杨杨有些泄气,任命地说道:“好吧!”
  “乖,去玩,哥哥要做事。”说完,程亚通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进了卧室。
  沈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暖流悄悄地在流淌,赞赏程亚通的同时也觉得心酸。他就像一个单身父亲,带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对她只能宠着爱着呵护着,不能大声说话,更不能发脾气,而且必须细心,要记住她的生理期,为她添置女性用品,尽可能地打点好一切……
  能做到这些多么不容易。她再次想起了沃尔玛,程亚通手推车里的那一堆护舒宝,她觉得自己和他一比是多么肤浅,那样的嘲笑现在对她简直是一次讽刺。
  这一刻,沈霖不知道程亚通有没有打动她,但是她的确是以另外一种眼光去看他的,欣赏他,尽管他没有品味,既不优雅更不高贵,甚至俗不可耐。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有责任心的男人。
  程亚通拿着一叠钞票出来,递给沈霖,“五千块,看看够不够。”
  两人颇有默契,什么也不用解释,沈霖借过钱也没点,说:“够了。那是我一个礼拜后直接还你,还是让许曼妮先给你?”
  程亚通皱起眉颇有些不耐烦:“就这么几块钱,再说吧!”
  沈霖闭嘴了,果然是财大气粗,五千块在他眼里也就几块钱,五千块可以在厦门岛内买半个平方的房子了。
  沈霖独自回了一趟塘边,想看看有没什么线索。出租屋还是一片狼藉,没有人回来过。出租合同上的电话号码永远是关机状态,一无所获,只得返回仙岳山庄。
  程亚通给他家里的短工放了假。一个上午沈霖都带着杨杨,跑银行,跑手机店,她给自己添置了个一直想要的5300。她庆幸自己有一些好习惯,比如开户马上把卡号抄下来,身份证从不和银行卡放在一起,以至于今天才有机会挂失,否则过了一个晚上还不懂会发生什么事呢。
  杨杨跟着她到处跑,也觉得开心,但她只是紧紧地拉着沈霖,怯怯地四处张望着,却从不提问,或者她心中根本没有问题。
  程亚通应该没有经常带着杨杨出门,否则她不会看着什么都觉得陌生。或者只是在物质上满足了自己的妹妹,精神上却因工作无法常常陪伴,所以尽可能宠她爱他。
  中午时分,沈霖带着她去吃肯德基,肯德基里有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她尤为兴奋,眼神热切而向往。一群小朋友在老师的安排下,尽然有序地坐着,好不热闹。特别是排着队出门时,杨杨眼中流露出的留恋和不舍,尽管她并没有参与其中,但却感受到了那种气氛。
  沈霖忍不住好奇地问她:“杨杨,你以前上过学吗?”
  “不记得了。”杨杨摇着头。
  “你今年几岁了?”
  杨杨开始扳着手指数,却没有数出一个所以然来。
  出门前她特地把杨杨装扮了一番,把齐耳的短发梳了个头型出来,从她塞得满满的衣柜里找了一件淡粉色的米奇短裙,配上那张娃娃脸,显得清纯可爱。杨杨穿着那套衣服在试衣镜前转圈圈,傻傻地说:“镜子里面的人真漂亮。”
  这么一个标致的女子,坐在肯德基餐厅吃饭,静静地笑着,不开口说话,别人定然以为她是聪慧且温婉。对的,她笑起来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温婉而含蓄的二十来岁,人生里最美丽的年华。上天有失公允!
  早上出门前,程亚通给了她一串钥匙,中午沈霖带着杨杨回家睡了一觉才去动物园。
  程亚通终究是赶了回来,他的理由是第二天要去北京,所以抽个空陪陪杨杨。
  有程亚通在,杨杨依附的对象变成了他,沈霖成了配角。三人去了海沧动物园,这次出行也把压在沈霖上空的那些阴霾扫去了一部分,她整个人也睡着杨杨的雀跃而开心起来。看到杨杨,她就告诫自己应该知足,至少她有健全的身心,有双亲,有那么多的朋友和同事。
  去的时候动物园刚好有演出,驯兽员在表演人狮摔跤,很惊险。他们进场时,已经开始了,三人坐在上面看了一会儿。那个场面沈霖有些吃不消,生怕那狮子一不小心把人给伤了。程亚通倒是看得颇为有趣,什么也不懂的杨杨也跟着她哥哥一起看,表情既惊诧又害怕。
  沈霖推了推程亚通:“喂,别看了,会吓着孩子的,说不定晚上回去她会做恶梦。”
  程亚通这才意识过来有些不妥,拉着杨杨,三人走出表演场,去看孔雀开屏。
  沈霖把先前准备好的青菜拿给杨杨,鼓励她去喂孔雀。“杨杨,别怕,你蹲下来,她不会伤害你的。”
  杨杨手中拿着青菜,蹲在一只白色的孔雀边,等着它来觅食。没过一会儿,孔雀自己就寻来了,一口一口地啄着。
  “杨杨,来抬头笑一个。”程亚通在旁边给她拍照,各个角度的,当然也给沈霖拍了不少,气氛相当融洽。
  在沈霖身后有一只雄性孔雀突然开屏,竖起了五彩缤纷的尾羽,甚是壮观,游客们纷纷驻足观看,赞叹不已。
  程亚通轻轻地问:“你知道孔雀为何开屏吗?”
  沈霖回过头,他就在咫尺,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她几乎要感觉得到他的灼热的呼吸。“防御?”
  程亚通口中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求偶。”
  这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一次出游,三人从动物园出来后,程亚通载着他们去菜市场,买了一堆生猛海鲜,水果蔬菜。一路上,杨杨抱着榴莲不肯放手,程亚通看着她摇头,对沈霖说:“她不怎么吃水果,但对榴莲情有独钟。”
  沈霖不吃榴莲,但对那个味道也不感冒,摸着杨杨的头说:“呵呵,那就经常买一点,难得她能够执着于一样东西。”
  “你还别说,虽然是个傻孩子,可骨子里却固执得很,和我一样认定一样东西,很难改变。别看她不说话时很安静,发起脾气来也很让人头疼,怎么哄都不行。以前我妈妈刚去那段时间,她整天找妈妈,冲我发脾气,说我把妈妈藏起来了,怎么和她说都不明白,很头疼。她很听我妈妈的话,过去她闹脾气,只要我妈妈一凶,她就不敢了,可是这招到我这里却不见效了,可能是我平时太疼她了。”程亚通说着说着却笑起来,坐在后排的沈霖看不清他的表情,应该很复杂,因为想起了逝去的母亲。不过男人应该很豁达,生老病死,自然现象,就如她也早已接受了魏嘉文死去的事实。
  “你应该多带杨杨出去转转,她其实也渴望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的。整天呆在家里心情会越来越压抑,得不到释放。”沈霖建议道。
  程亚通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沈霖,她很自然地牵着洋洋的手,露着淡淡的微笑,米色的小洋装衬得她温婉动人。
  “嗯,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啊?领工资的保姆也不会给你做这些事,会领着她下小区走走我就要给烧香磕头了。要真把她带上街,我还不放心,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没那么夸张吧,你请个机灵一点的,多发点工资给人家。”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没请过人,所以不理解要找个好保姆有多难,不夸张地说,比找高级人才难得多。如果你身边要是有这样的人选,可以提供给我。”
  “我上哪里去找那样的人啊,要是有这样的,消息到我这,早就被人抢光了。我看也别找什么保姆了,你加油,给杨杨找个好嫂子,比什么都强。”
  程亚通笑起来,一副遇见知音的样子:“哈哈,看来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出差回来一定要把她搞定了!”
  沈霖一脸质疑:“这么有信心?”
  “当然,你给过我宝典啊,我都记下来了,昨晚分析了一通,觉得很有道理,实践一番,如果搞不定,你也有责任。”
  “喂,你可比把责任推给我啊,我的意见只是建设性的,如果追不到,应该反省的是自己魅力和人品的问题。”沈霖开玩笑道。
  “我人品有问题吗?”程亚通反问。
  沈霖得意地笑,“这个不好讲,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我们以前不熟,现在也不熟?你胆子真大,居然敢住在不熟的人家里,晚上把门给锁好了,反正我和你不熟。”程亚通奸诈地说着。
  “欸。”沈霖叹了口气:“地球真危险。”
  “那你回火星去吧。对了,你说说看我该如何提升自己的魅力呢?”
  说到魅力,沈霖非常不厚道地想起了那根项链,打击道:“你呀,只要别带那根项链就行了。”
  “喂,你别老提那条项链了好不好,我已经很久没戴了。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那条项链哪里不好,你们还是仇富心理……”
  一前一后这样聊天给人感觉非常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开玩笑也无所顾忌,基本有什么说什么,聊得非常畅快。沈霖对程亚通这种仇富说进行了狠狠的打击:“你别整天仇富仇富的行不行?到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一句至理名言:三代培养一个绅士。本来你是个可塑之才,看来是我过于乐观了。英国人这句话一点没错,绅士不是靠钱堆积就能堆成的,必须是从内而外散发的,而不是像你这种表面绅士,骨子里就是……”
  沈霖发现自己的控制力极强,她成功地把“暴发户”三个字扼杀在了喉咙里,说出来估计程亚通要跳脚,会让她马上下车,并且把她赶出家门。自古以来,暴发户就是没文化、没修养的代名词。
  程亚通直爽地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绅士了?我就是一暴发户,你们谁也别嫉妒。前几年我还是个无业游民,整天坐在电脑面前盯着那些绿油油的大盘,无所事事,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可是谁想到我会有今天?可以在岛内不用按揭买大房子、开宝马车、组建属于自己的车队……不过我早就料到了我会有今天,我妈妈可以瞑目了。欸!”最后他拍着方向盘叹了口气,
  几多无奈与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毫不谦虚,他有足够的资本骄傲,他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干出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看看,他程亚通不是个孬种,是个有责任由担当的大男人;他一直在寻找等待,等待最佳的时机,等待这飞黄腾达的这一天。过程是漫长的,可是结果最重要,他是个只注重结果的人,结果出来了,一切的过程都可以忽略。他不仅仅是在赚钱,更是在争一口气,替老程家争一口气。
  人活着就是在争一口气。
  晚上的饭可以说是沈霖和程亚通共同完成的。家里没有其他人,沈霖很自然地把做饭这样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在厨房淘米煮饭。程亚通也主动地进厨房把菜洗干净,用他的话说是:“让我光坐着等吃,我心里不踏实。”
  洗菜时,程亚通还不时心情大好地吹着口哨,哼着小曲。杨杨坐在餐厅里津津有味地吃着榴莲。
  “你吃榴莲吗?”程亚通没话找话:“榴莲真是一种奇妙的水果,可以让一些人为之疯狂,也可以让另一些人为之作呕。”
  “呵呵,我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不讨厌那个味道,但也不会去尝试。”
  “恩,我过去闻它觉得可以把隔夜饭吐出来,慢慢也就习惯了,习惯真是可怕。不过有一点和你一样,我不吃,因为以前让我恶心。”
  “我也是慢慢习惯的,我有一段时间的口头禅是‘习惯就好’。”
  程亚通手里洗着花蟹,嘴里默念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突然之间“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把两个美女惊得跳起来,慌忙都跑到流理台边敲个究竟,原来花蟹的脚把他的手指给钳制住了,他的嘴里骂着:“你他妈的,活腻了是吧,我本来想把你清真了的,现在该油烹了,让你尝尝什么叫煎熬……”另一只手想把螃蟹脚给掰开,哪知螃蟹越夹越紧,陷进了肉里,程亚通疼的呲牙咧嘴。
  观战的美女看得心惊胆战,螃蟹的脚比钳子还厉害,沈霖曾经不小心被夹得指甲乌黑,疼了好几天。杨杨看着自己的哥哥手指不保,皱着眉盯着那只螃蟹。
  沈霖试图接近螃蟹:“你忍着一点,我帮你把螃蟹脚给掰断了,否则它不会松开的。”
  “你别碰螃蟹,我自己来。”程亚通呲着牙与螃蟹斗智斗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把螃蟹脚给卸下来,食指肉陷进去一块,立即变的乌青,他指着那只断了脚的螃蟹说:“看着,我等一下把你吃得连渣都不剩。”
  沈霖看着他大笑,这真是个可爱的男人。站在一旁的杨杨都快哭了,不断地帮程亚通吹手指:“哥哥,疼不疼啊,螃蟹真是坏……”
  程亚通摸着她的头,“傻丫头,不疼。”
  最终,程亚通还是和沈霖一起把晚饭进行到了最后,而且颇有默契。在配合的过程中,沈霖的内心第一次滋生出了一股异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却是由魏嘉文所引发的。
  闽南人大男子主义颇为严重,很多男人认为让他们下厨做饭简直是奇耻大辱,因此他们从来都是下班了什么事也不干,翘着脚等饭吃;吃完饭抹完嘴抬脚走人。他们觉得女人干家务是天经地义的事,据说在闽南乡下还有家里来客人了不让女人上桌的陋习,沈霖当初听到时都木在了那里,不可思议。而魏嘉文就是那些大男子主义中的一员,他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有老母和老婆,他也不必动手,只会对饭菜评头论足。沈霖和他生活的两年时间里,他们从来没有一起进过厨房,也没帮忙收过一双筷子,沈霖也有抱怨过,但是他权当耳边风,一吹就过。当然,在另一个女人那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沈霖就不知道了。
  所以此刻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感,沈霖在过去从没体会过,也没有机会体会。她特别羡慕那些会老公会帮着自己做家务的女人,这也是感情分担和分享的一种方式之一,令人垂涎。
  照看杨杨的阿姨很早就来了,而杨杨每天早上7点钟准时起床,沈霖起来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发愣。短工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姐,干活干净利落,一大早就在收拾屋子,做早饭。昨天的早餐八成是她做的。
  见屋子里多了个穿睡衣的女人,她起初有点奇怪,然后很快领悟过来,对她笑笑,操着一口闽南话:“起来得真早。”
  “呵呵,我等一下要上班。”沈霖拢了拢头发,对还在神游的杨杨道:“杨杨,还没睡醒啊?”
  杨杨愣愣地抬起头,叫了一句“姐姐”,又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杨杨,去刷牙吧,等一下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杨杨只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沈霖。
  擦桌子的阿姨大概听出沈霖不是闽南人士,改用普通话交流:“嗨,她每天都这样,起床最少要在沙发上坐上半个一个小时,等小程起来她才肯去刷牙吃饭。”
  “呵呵,小孩子。”
  “嗯,要人哄人,小程很有本事很有耐心,我都和我儿子说要向他学习,以后才能在岛内买车买房子。买不起这么漂亮的房子,买个二手的也可以啊。”
  在厦门,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能在岛内买一套房子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更何况是这种顶级楼盘。
  沈霖也赞同这个观点,“是很不错,不过这年头能买套房子就可以了,不必要求是岛内还是岛外。”反正她这辈子靠自己想要在岛内拥有一套房子,除非每个月喝西北风。
  “是噢,房子这么贵。”
  沈霖洗漱完,程亚通才起来,还穿着睡衣在哄杨杨:“快点去刷牙洗脸,我们一起吃饭,姐姐要上班,我也要出去?”
  “哦。哥哥,我昨天做梦了,但是忘记了。”
  程亚通摸着杨杨的头:“你一个早上就在想这个?”摸头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杨杨认真地点着头。
  “你先去刷牙,说不定刷完牙洗完脸就想起来了。”
  杨杨听了程亚通的话,乖乖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程亚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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