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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美公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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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花开得清妍,水珠在花瓣中闪动,薛侯爷伸手接过,俯首轻嗅,语带双关地轻吟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目莲,这花寓意甚好,谢谢小杰。等一下我们做什麽?”
  他再次开颜一笑,人比花娇,清雅中透著豔魅,周围的湖光山色都变成陪衬背景。
  仁杰的一颗心,不可自抑地漏跳了半拍,缓缓地道:“下午我和朋友去城外狩猎,你若有兴趣,我请仆人来接你同行。”
  薛侯爷立刻应承,“如此甚好,我在客栈等著。”
                
        
  
  申时,薛侯爷应邀出门打猎。
  他穿著轻便猎装,骑马跟在仁杰後面一丈远,不时咬牙皱眉暗中气恼,无情的小杰,明明是和我约定出游,为何把李翔也带来了?
  看前面两人举止亲密默契,他嘴里乾涩发苦,心头乱作一团,真想不顾一切掉头而去,却又舍不得。
  他垂下头,逗弄搂在怀里的小猫,悄声嘟囔:“小黄毛,你说,我是不是没有骨气?我早就应该掉头而去,让小杰心慌慌,然後追上来道歉,对不对?”
  小猫头上顶著一朵大荷花,温顺地回答:“喵……”
  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斜斜地照下来,薛侯爷蓦然感到一丝寒意,不对,那是一股隐藏的可怕杀气。
  顷刻间,刺客涌入林中。
  薛侯爷拔出宝剑,果断地飞身跃起,追上去保护小杰。
  仁杰吹了一下口哨,埋伏在附近的属下迅速现身,与刺客斗在一起。
  身後的剑气凄厉逼人,仁杰感觉很不舒服,回眸一看,见新结识的雪公子腾在空中,仗剑向他背後刺来,剑势如狂风,转瞬即至。
  仁杰听到“噗”的一声轻响,薛侯爷的剑抵在他的後心,他浑然不觉身体的伤,一点也不痛,痛的是心。
  刹那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这绝色少年接近我果真别有用心。
  他不及思考,侧身挽起一朵剑花,运劲横削,闪电般地击打在薛侯爷的手腕。
  薛侯爷完全没有提防,手腕陡然一麻,宝剑脱手飞出去,下一瞬,李翔的剑也到了,用力刺向薛侯爷心窝。
  薛侯爷往後急闪,李翔驭马速度更快些,眼看薛侯爷将血溅三尺,小黄猫忽然从他怀中跃起,飞爪扑向李翔,後者本能地向旁一闪,剑尖刺透猫身,斜钉在薛侯爷肩膀,一人一猫,一伤一亡,立刻血流如注。
  同一时间,几名刺客被拿下,行刺之举被粉碎。
  李翔拔出宝剑,再次向薛侯爷刺下。
  当││剑被挑开,仁杰挡在薛侯爷的身前,委婉地说:“小翔,他已受了伤,我看,就不必、不必伤他。”
  他说话温吞,没有了平日里笑傲天下的潇洒不羁。
  李翔神色凝重,目光炯炯地注视著仁杰,又看了看委顿在地的薛侯爷,出於某种难以言明的理由,李翔并没点穿薛侯爷的身分,只是轻叹了口气,一纵缰绳头也不回地往前奔去。
  仁杰站在原地,咬了咬牙,沈声道:“雪公子,我一见你就有种莫名的好感,没想到你是来刺杀我的!算了,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计较。”
  薛侯爷低喘道:“小杰,你误会了,请听我解释。”
  “不必了,雪公子,我们就此别过,希望别再遇见你。”他一抽马鞭,不肯回望薛侯爷,带著手下驭马飞奔而去。
  “小杰,你回头看看,请你相信我,小杰!小杰……”薛侯爷竭力呼唤,他一贯从容,声音何曾如此惶急,如此颤抖。
  仁杰的身体晃了晃,似乎想掉转马头,然而,他只是放慢了速度,略停了停,低声道:“雪公子,你自己保重!”
  他好像要逃避什麽似的,快马加鞭,迅速消失在林间。
  薛侯爷被孤零零地丢弃在原地。
  阳光依然温暖,照在薛侯爷血污的俊脸上,显得异常凄美。
  他拖著失血麻木的半边身体,向一旁挪动,终於,他的手指搆到了那柄被小杰打飞的宝剑,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依然可以看见剑尖穿刺了一只丑陋的毒虫。
  刚才树上黑影一闪,一条毒虫疾飞向仁杰的後颈,薛侯爷正提气施展轻功,来不及出声示警,只能中途强改剑势,运劲刺下。
  幸好,小杰没有中毒,没有受伤。
  他心如刀割,仰头望著绿树遮蔽的苍天,一只能动的手僵硬地抚摸小猫开始发冷的身体,喃喃自语:“没想到,是你救了我。小黄毛,你说,为什麽小杰不肯回头,只要他肯回头,看我一眼也好……”
                
        
  
  过了很久,林子里下起了大雨,天色昏黑。
  夜晚降临了。
  薛侯爷撑起身体,背靠树干闭目喘息。他身子虚弱得出奇,每失一滴血,就像有十分的精力一同流泄出体外。
  迷糊中,他的身体腾空而起,被拥入一个熟悉而舒适的怀抱,有人彷佛俯身凝视著他,一颗滚烫的液体滴在他的唇瓣,带点咸味,不是冰凉的雨,是泪吧。
  是小杰?一定是小杰!
  然而,他太困了,实在睁不开眼睛确认。他的精神松懈下来,很快陷入黑甜梦乡。
  薛侯爷睡了很久,醒来时临近次日黄昏,他已置身於客栈的房间。伤口上了药,包扎得有条不紊,嘴里馀有淡淡的药味,床案摆著几碟清粥小菜。
  他稍一动就觉得身体酸痛难当,好像被缚住了手脚,几乎动弹不了,挣扎著起来喝了水,就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他从梦中惊醒,凭著多年征战沙场锻鍊出来的直觉,他感到床边有人,是友非敌。
  淡黄的灯光,将那人的俊脸照得莹莹生辉。
  “小杰!你来看我了!”薛侯爷忘了伤痛,满心欢喜地翻身坐起,扯到伤处疼得一哆嗦,嘶声道:“哎呀,小杰终於想起我来了……”
  仁杰没有料到薛侯爷忽然出声呼唤,他身体一震,脸色变了变,体内好像有两股不同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仁杰神情困苦不堪,蹙眉眯眼低喘起来,左手颤颤地伸向对方,状似求救。
  薛侯爷不顾一切,起身握著他的手,著急地安慰道:“小杰,我的小杰,你不会有事,我没有怪你!”
  仁杰的颤抖渐渐缓和下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好像跋涉了千山万水,已经疲惫不已。他无比温柔地注视著薛侯爷,左手食指沾了茶水,费劲地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字迹歪扭难辨,依稀可辨出,是个“迷”字。
  窗外夜色朦胧,蟋蟀在高歌,薛侯爷心口激动地跳动,“小杰,你怎麽了?是被人下了毒,还是中了蛊?”
  仁杰摇摇头,又在桌上写下一个“魂”字。这一次,他的手指颤抖得无法自制,每一笔都要停顿很久,才有力气写下去。
  薛侯爷心思灵敏,恍然大悟,“你服下迷魂散後,身不由己?”
  仁杰轻轻地点了点头。
  薛侯爷心疼极了,主动寻找仁杰温热的唇,“可怜的小杰,你受苦了!”
  当唇舌即将相触时,“砰”一声轰响,客栈的房门被人踢开,寒冷的夜风吹了进来,将满室的温馨扫荡一空。
  夏邑王清咳两下,俊雅的面容上带著笑意,“抱歉,惊扰了两位的私会。”
  薛侯爷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仁杰身前,冷冷地问:“你是谁?”
  夏邑王道:“我是仁杰的大哥,来带小三回家。”
  薛侯爷取过宝剑,针锋相对地说:“什麽小三?他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他是我的小杰!”
  “是吗,小三?”夏邑王完全不著恼,低沈磁性的声音如催眠般,充满说服力,悠悠地唤道,“小三,回到大哥身边来。”
  仁杰本是背对大门而坐,此刻听从招呼,缓缓地站起身,越过薛侯爷向门口走去。
  薛侯爷心里发冷,难道仁杰的神志被对方所控,终究不记得我了?
  他追了两步,从背後紧搂住仁杰的腰,“小杰,别去!”
  夏邑王将宝剑递入仁杰手中,神色更加柔和,不断地劝导:“小三,小雪公子不值得你以命相托,他会令你成为乱臣贼子,危害我们全族的安危。听大哥的话,此人不可再留,赶紧拔剑与他做个了断。”
  仁杰眼中寒芒一闪,猛然回身举剑刺向薛侯爷。
  薛侯爷惊疑不定,看著停在自己胸口半寸远的剑尖,不愿相信自己的双眼,心脏难受得快要裂开。
  小杰要杀我!怎麽可能?这不是真的,小杰不会出手的。
  薛侯爷勇敢地注视著对方,眸中柔情脉脉,“小杰,看著我,我是小雪,你快醒过来……”
  他的温声细语,如一颗小石头投入湖水,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那柄剑开始轻颤,却仍旧慢慢地、一分分地递近。
  仁杰神情变得奇怪,右眼虚眯著,视线涣散,左眼浮起了水光,静静地凝成一颗晶莹的泪,在灯光下闪著幽幽的冷光。
  薛侯爷柔肠寸断,小杰一定是受制於迷药,我只要拿下其大哥,说不定就能帮助小杰恢复理智。
  谁知,他身形一动,仁杰手中的剑也紧追不放,始终颤抖地逼向他。薛侯爷身体受伤失血过多,轻功打了折扣,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开。
  薛侯爷急道:“小杰,你怎能如此待我?”
  夏邑王踱了过来,笑道:“薛侯爷,你不能怪小三,前些日子他被你所弃,体内沸血情毒急剧恶化,常背著大家吐血不止,为了救他一命,我用了密宗独门奇药迷魂散,此药可暂时压制沸血之毒,却会令他忘了自己最爱的人。
  “不料,他对你情根深种,在药性最弱的子夜,竭力突破种种禁制来见你,你可知,这需要多麽强大的意志力?”
  薛侯爷泪盈於睫,向来稳如磐石的手,握著剑柄微微颤抖起来。
  片刻後,仁杰的额头已经冒出青筋,面颊上冷汗直流,左眼角的那滴泪,啪地一声跌碎在他的脚边。他伸出左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艰难却坚定地移向右边的臂膀,利刃寒光闪动,眼看就能斩断自己的右腕,以便救心上人。
  夏邑王紧张地注视著,火上加油地补充道:“雪公子,仁杰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甚至赌上整个家族的命运,你看,他现在多痛苦,宁可自残身躯,也不愿伤你一根毫毛!可你呢?”
  “够了!”薛侯爷丢下手里的宝剑,闭上眼睛激动地说,“小杰!小杰,没关系,你刺我一剑!我也可以为你而死!”
  话音未落,仁杰眼神突地一亮,左臂探出,匕首猛刺向右肩,飞快地拔出後,突然手腕一翻,刀光闪处匕首已抵住自己的胸口,入肉半分,鲜血隐现。
  这一起一落,动作乾净利索,毫无滞碍。
  仁杰睁著一双幽深的眸子,坚定地望向夏邑王,充满了无畏和恳求之意。
  夏邑王大惊,望了望仁杰流血的臂膀,凄然一笑,“小三!我可怜的三弟,别伤害自己,大哥不逼你们了……”
  他在仁杰胸前轻点几下,解了禁制,便纵身後退,飞速掠出客栈,身影转瞬没入黑夜中。
  仁杰犹如打了一场艰苦的战役,浑身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倚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他沙哑著喉咙道:“小雪,请别怪大哥,他只是心疼我。”
  薛侯爷含泪点头,利索地为仁杰处理伤口,手指爱恋地抚摸著仁杰的五官,只觉欣喜若狂,小杰想起我来了!这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仁杰取出母亲留下的那支玉簪,放到薛侯爷手中,“小雪,你肯来,我好生快活,你愿意与我重新开始吗?”
  薛侯爷握紧簪子,睫毛颤动,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柔声道:“小杰,我从没有一刻忘记你……”




(1。12鲜币)第八章

  天边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晨辉洒进客房。仁杰从迷梦中醒来,一睁眼,对上夏邑王恬静的视线。
  他戒备地四下张望,不见心上人,立刻跳了起来:“大哥,你把小雪怎麽样了?”
  夏邑王叹息:“他一个时辰前找我长谈,誓要为你寻找药引,以证其诚意,桌案上有他的亲笔留书。”
  仁杰取过那封信,细细地看了,微笑道:“这就是小雪,纯真执著,从不言败,他和小弟性情相投,心意相通,我这辈子是不会放手了。”
  夏邑王凝视最疼爱的小弟,毅然道:“如果他真心待你,我会实现诺言,与怀礼合力为你们清除一切障碍。”
  仁杰大喜过望,心知屠龙一事,不再遥不可及。
  仁杰安心在寒月山庄养伤,入冬後,他病情渐趋稳定,与惠王李翔回到京城。不久,他们与太子党联手,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清洗活动,藉机安插忠於自方的官员。
  另一方面,在仁杰巧妙安排下,其密友非烟一跃成为宫中红人。
  非烟乃逍遥宫首徒,一身魅术天下无双,与皇上有抄家灭族之仇。他巧施手段获得皇帝独宠,出任大内总管之要职,就连正宫皇後也要让他三分。有诗为证: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皇帝被非烟迷得神魂颠倒,根本无暇考虑其他,招薛侯爷为驸马之议被无限期搁置。
  皇宫内外势力结合,仁杰的声望如日中天,俨然成为後唐朝堂新贵。
  面对各种奉承、羡慕以及仇视的目光,仁杰安之若素,他每日照常上朝,去大理寺处理案件,閒暇时光,就和二哥讨论政务,并去“随意古玩店”打点生意,日子过得倒是悠閒。
  还有一件喜事,弱智少年阿飞经过名医良药医治,已恢复正常,跟在他身边学习,成为得力助手。
  唯一的遗憾是薛侯爷不在京城,寒月山庄一别,仁杰派人北上追随薛侯爷,但薛侯爷等人行动迅捷,每到驿站就改换八百里快骑,马不停蹄地赶路。
  属下带回薛侯爷的手信,“小杰,我很好,勿念。”
                
        

  冬末的一个夜晚,一阵敲窗声将仁杰从梦中惊醒。
  他披衣而起,推开窗向外张望。
  院中,星疏月晖,梅香暗浮,薛侯爷独立中庭,一身锦衣蓝袍,被满地白雪映上淡淡的清辉。
  “小杰,多日不见,你过得可好?”
  仁杰几乎看得痴了,一颗心瞬间涨满情潮。世间万物皆过客,长留心间,唯君一人而已。
  仁杰跃窗来到雪地,伸出手,将薛侯爷揽入怀中,“小雪!你回来了!”
  佳人姿容清豔,依偎在自己身边,仁杰灿然一笑,只觉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一刻美人在怀,怎麽样的苦也值得了。
  薛侯爷含笑道:“小杰,你陪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仁杰凝神打量薛侯爷,下颔略尖,眉毛凝霜,眼下有淡影,这一路风尘仆仆,小雪定然受累了。
  他心里一阵翻腾,温柔地问:“什麽事这麽急?”
  薛侯爷调皮地眨眨眼,“自是好事,你来不来?”
  “小雪一声令下,我岂敢不从。”
  “贫嘴。”
  仁杰呵呵大笑,噘嘴求吻:“小雪,让我亲一下再走,好不好?”
  薛侯爷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一触,拉著他上了院外的骏马。
  仁杰脸埋在身前的佳人颈间,一个劲的亲亲嗅嗅,嘴里念叨:“小雪,你身上异香扑鼻,是何道理?”
  薛侯爷缓声道:“我去了一趟天山,有幸拜见薛神医的师傅。”
  仁杰搂紧对方,一双咸猪手尽量游走,愉快地吃豆腐,“看来,你有奇遇。”
  薛侯爷扭了一下身子,避开越来越火热的骚扰,吟吟笑道:“是啊,所以我一回来就向你献宝。”
  一会儿工夫,他们来到侯爷府邸雪园。
  丁二眼巴巴地守在门口,二人一落马,丁二连忙过来见礼,“给仁公子请安,我们家侯爷这些日子时时惦念著您。”
  仁杰深深地注视著薛侯爷,“我知道。”
  薛侯爷微笑,将马缰一甩,“丁二,你们好生戒备。”
  丁二接过,飞快地看了仁杰一眼,就默默退下。
  院中,大红灯笼高悬,墙边的绿竹黄了,白雪压枝,廊前的积雪才清扫过,看上去清爽明净。
  卧房四处挂了十数盏红烛灯,每只灯笼的造型各异,画著精美的人物或山水,桌上的玉瓶内插了几枝梅花,高低错落有致,整个屋子显得光华灿烂。
  仁杰暗赞:“小雪将这里布置得很有情调。”
  薛侯爷坐在床沿,俊目脉脉瞟向仁杰,“小杰,过来陪本侯。”
  仁杰乐颠颠地跑过去,亲了亲少年的脸,“小雪,那日为何走得那麽急?小雪,我想你!”
  薛侯爷格格地清笑,“你想我?怎麽听说您仁公子,最近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与那惠王日夜相伴,耳鬓厮磨?”
  仁杰不以为然,“谣言倒是传得快。”
  薛侯爷晶莹的眸子寒光一闪,“本侯才出城,你就红杏出墙,实乃家门不幸,本人管教无方。来人啊,重刑伺候!”
  仁杰左右观察,等了一会儿,问:“咦?怎麽没人出来?”
  薛侯爷俊脸绯红,“今晚本侯入洞房,谁敢来捣乱?”
  仁杰嘴角上扬,心里怦怦直跳,“小雪,你找到解药了?”
  “可以这麽说。”薛侯爷郑重地递上一个玉瓶。
  仁杰打开瓶塞,取出一枚黑枣似的丹药,左看右看,似舍不得服下,“你确定,这是沸血症的解药?”
  薛侯爷微笑不语,起身下地端了一杯水送到仁杰面前。
  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俏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将救命良药喂给你,天下,谁能有如此福气?
  这一瞬间,仁杰胸口窒息,又涩又痛,叹息道:“小雪,傻小雪……你若决意为我过毒,今日仁杰宁可毒发身亡!”
  薛侯爷神色闪烁,“你怎麽知道?”
  仁杰心神荡漾,伸手捧起薛侯爷白玉般的面颊,“这些日子,我觅到一个江湖秘方,据说,可用天山雪莲为引,将沸血毒转移给对方。小雪,你身带异香,与这药丸的味道相似,都含有天山雪莲,对不对?”
  薛侯爷目中秋波流转,已看破了生死,“不错,我既服下天山雪莲,应可抵抗沸血之毒,你就从了本侯吧。”
  仁杰对恋人一向温顺宠爱,此时心口痛得无法呼吸,小雪,你若不幸因我中毒,我焉有面目独活?
  动情之下,他体内血流如沸,四肢力量全失,勉强一翻身滚下床去,“小雪,过毒之说,不可相信!我血中的毒性不会完全清除,你却可能染毒!”
  薛侯爷紧紧抱住仁杰,“倘若有一线生机,我就要试一试。”
  薛侯爷聪颖冷傲,一双慧眼,从容看尘世间的风起云涌,名利、世俗、地位、财富,从来不在他心上。
  遇见仁杰之前,薛侯爷是一位无懈可击的少年英雄。
  然而,他注定拥有一个美丽的弱点。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仁杰成了他心上最柔软的一角。
  “小杰,抱我……”烛火带著淡淡的红,映出薛侯爷天人般的圣洁容颜,而他目光中至诚痴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仁杰几乎要溺毙在这温柔乡,可是事关小雪的性命,他不敢掉以轻心,一伸指戳向自己丹田,激发潜藏的内息,蓦然挣脱了薛侯爷的掌握,一言不发就往屋外奔去。
  薛侯爷一跃而起,拍出一掌,“小杰,你莫逃……”
  仁杰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大力,将他压在地上,犹如一张温情的大网,将他紧紧的禁锢。他目中泛起水雾,侧头回问:“小雪,你何苦?”
  他脸上挂著笑,似平静如常,心却如一叶扁舟,沈浮於碧琼三万顷。而薛侯爷翩然行来,俯下身抱住他,眼波如魅,“小杰,我们一直相守,不好吗?”
  “小雪,你不该冒险!”
  仁杰性格洒脱,曾受过各种磨练,很少露出伤心之色,每次都能笑著大踏步地冲过去。
  他深爱小雪,对方的一个眼神,足令他心神摇曳,情难自持。
  现在,小雪选择代替他赴死,如此深情款款,让仁杰心乱了,视线迷了,腹中疼得肝肠寸断。
  薛侯爷浅浅地笑著,气息微喘著捧起仁杰的脸,专注地亲吻了一次又一次,然後将脸贴紧仁杰的脸,“别走,我们永远在一起。”
  薛侯爷脸上红云慢慢地晕开,衣袖轻展盖住仁杰的脸,俯首含住他的唇,舌尖飞快地挑逗,一颗清香的药丸溜溜地滑进了仁杰的喉咙,薛侯爷再接再厉,温热的舌纠缠戏斗,封住仁杰的气息,将药丸直接逼入食道。
  仁杰眼中泪水无声滴下,身子有些颤,显然情绪激荡到无法控制。
  小雪,竟真的赌上了命!
  仁杰猛地提起一口气,逆向运转易筋经神功,掠向门外乾呕,想逼出那颗药丸。
  薛侯爷追了出来,紧紧搂住仁杰,悄悄点了穴位推回卧房床上,“这麽快活的夜晚,为何要落泪?那药入喉即化,你别想跑……”
  薛侯爷粉唇半启,喘了一口气,烛光闪耀,他乌发雪肌美豔如仙,动人心魄,风姿无人能及,他的情意却比任何美貌,任何催情春药,更让人爱恋疯狂。
  仁杰的体内好像点了一把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将四肢烤得酥软乏力,下腹的热流不断聚集,一浪高过一浪,叫嚣著向外冲。如此心旌神荡之际,他仍竭力推拒,“过毒之法太危险,我怎舍得让你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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