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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四八强制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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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福晋一横眼奴才们都退避三舍,让出路来让主子们先行。毓秀看人都离得远了,才小声说:“你让我记住的话,我已经打发人散步出去了。使的人很妥当,走的是天桥赌场茶坊的路子,寻不到咱们头上来的。”
  胤禩细细问了人如何妥当,路子如何铺陈,等弄清了二人也近了内院。
  
  听完福晋的话,胤禩亲手为毓秀递上一杯茶:“福晋劳心费力了。做事安排的滴水不漏,若是男子,定当封侯拜相。”
  八福晋闻言毫不留情戳穿他:“便宜好话犯不着往我跟前儿堆,我能做什么事情自个人清楚。倒是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一边熬夜写了请罪折子递上去向皇帝服软,一手布置安排让人四处散布谣言,说皇上奖赏军功,都是接受了年羹尧的请求,年大将军爱军如子,从不亏待手下。但凡在年大将军眼里挂上号了的,这次全都平步青云、鸡犬升天。
  
  男人们的糟心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当真不懂。只觉得性子刚烈如己的要么一刀捅了皇帝同归于尽,要么老老实实本分做人,再不济也可以自尽了事不拖累族人,何必虚以委蛇折腾自己?
  
  八福晋想的没错,可那都是女人内院的手段。要么安于现状不争不抢,要么全力一搏椒房专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真是一刀捅了丈夫,再失宠也不会祸及族人身上,反之倒有可能。
  
  她忘了自己丈夫面对的敌人不是甘心退让就会罢手的人。
  不能退,不能躲,不能活,不能死。
  
  胤禩心力憔悴,不想多做解释,也有不能解释的苦衷。他只是说:“再隔十日,让人另外寻了路子将话放出去,就说官员任免升迁,皇上都要垂询年将军的意思,就连处置附逆罪臣阿灵阿一事,也是听从了年大将军的谏言。”
  
  八福晋疑惑:“可这些都不是谣言,都是真的!”
  
  胤禩这次有心替她解惑:“宫里那位自己可不这么认为。同样的话儿从别人嘴里传进耳朵,总是最能惹人胡思乱想。”老四会欲加之罪,他自回敬捕风捉影。你想办年羹尧,弟弟替你点一把火,也算得上为君分忧啦。
  
  ……
  
  坐镇京城的皇帝除了给先帝祭陵之外从不出京,连祖宗传下来的木兰秋狝的老规矩都以守孝和国事繁忙推诿了去,更别说蒙古围猎与八旗会屯了。
  其中缘由不过有二:
  一是皇帝骑射功夫只能够看,要真论马上拼杀,连破了面相的老五允祺也不如。木兰秋狝之时,要是皇帝在臣下面前拉不开七十的弓、开箭射不中鹿岂非让人笑掉大牙?总不能说一句重来再射一回?
  二是胤禛怕暗杀,怕得要死。
  
  有句话叫心中有鬼,又有一句话叫疑人偷斧。
  皇帝虽不出京,但遍布各省衙门京畿重地的黏杆处也不是吃素的。坊间流言很快被整理成册,迅速并且高效地出现在皇帝御案之上,将皇帝与年大将军不可不说的故事娓娓道来。
  皇帝愤怒地砸了一个笔洗并一个茶缸,那个笔洗是怡亲王新孝敬上来的,还没撑过一旬。
  
  胤禛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老八又在背后兴风作浪,但他立即否定此种可能。他要处置年羹尧的事情并未瞒着老八,他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推波助澜。这几日王府眼线奏报,老八乖得很,每日赐下的琼玉膏都按时服用,赏的御膳也总会多夹几筷子。刘声芳的脉案也能佐证老八一心养身的传言。
  
  年羹尧倒了谁人受益更大?
  隆科多?
  隆科多的确嫌疑最大。不过十月的时候他刚将年羹尧的小儿子过继给了隆科多做世子,这两人也算被绑在了一起。
  隆科多会为了打压对手自伤八百?
  想起被隆科多牺牲掉了佟国维,皇帝忽然不肯定起来。隆科多不仅是株墙头草,更是心思阴暗能出卖老父,是与不是都不能留!
  
  再来还有谁能受益?
  皇帝又想到了一个人。他的确很信任十三,但也不会毫无保留,相信老十三也一样。
  作为皇帝,他给了十三知遇之恩;作为兄长,他也尽了提携之宜。整个大清找不出比他更受皇帝恩遇的王爷,就是皇考对裕亲王也是不能比的。
  一直以来,皇帝明白自己的刻薄名声在外,为了压倒股谣言皇帝拼命捧出一个无上尊荣的怡亲王,这是事实,无可辩驳。当年废太子时的腌臜事,谁没有参一脚谁没有旁的心思?
  在皇帝看来,他并非只有十三一个选择,而老十三却只有他一个伯乐。
  
  最直接的证据,是老十三在搜缴老八老十四一党罪证时格外卖力。查抄老十府邸更是面面俱到,当真做到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阻截老十四与老八之间鸿雁传书更是比朕的黏杆处还得力。
  如此迫切的证明,要么是顺着朕的意思讨巧买好,要么是害怕强劲对手有朝一日起复翻身,重获圣宠,威胁自己。
  那么是老十三感受到来自年羹尧的威胁了?
  回想这几日老十三递的折子尽是祥瑞之兆,什么玉米一棵四穗,稻禾径高数尺,林林总总。的确有讨好的嫌疑。
  
  皇帝恨老八从来都不把自己的加恩往好处想,他自个人却喜欢关起门来用最阴暗的心思揣摩别人,并且顺着这个思路将其行为合理化。
  
  将可能名单过了一遍,皇帝暂时放下。不管怎么说,处置年羹尧才是当务之急。皇帝于是颁下密旨,命手下人兵分两步:一是查证留言是否属实;二是深入西北四川走访,将年羹尧平素行至速速报上来。
  
  做完这些,皇帝心情不大好。
  
  任谁被天下人指着鼻子说‘你看走了眼’也觉晦气。后宫是不能去了,他的嫔妃里面能看的统共就一个人,如今却是不如不见。也不能传老十三来打发时间,这事情里面他参合了多少尚待定论。老十七倒能下下棋勉强凑个份子,但言之无物都是诗词歌赋,朕又不是文豪何须苦心钻研词曲?论琴艺,老十七也比不上后宫一个贵人赏心悦目。
  
  算了,还是传老八来吧。难得他这几日足不出户,身子也该养得差不多了。冬天手足难暖,有人暖床也甚美。
  
  隔日胤禩出宫之后,皇帝想着差点把老八眼泪都逼出来的情形,心情大好。
  却在这时太医院奏报,废太子病重,恐将不治。
  皇帝翻阅脉案,发觉自夏天胤礽伤寒卧病之后,时好时坏总有反复。八月之后体围猛增,数月间竟然胖了好几圈。一直拖到冬至之后就再没下榻,药倒是一直进着,只是眼看着越发不中用了。
  
  皇帝看完咧嘴一笑,手中朱笔批下:勉力医治,然亦可安排后事。
  二哥,这么些年每月咸安宫耗的银子可都赶上朕这养心殿大半年的耗费。皇考遗命朕是不会短了您的用度,只是奢靡无度难免折了寿数。
  皇考看似疼你却将你困在方寸之间几十年,哪里还记得你的鸿鹄之志?你装疯卖傻了几十年朕都替你累得慌,何必占着位置挡了弟弟子侄们的路?二哥放心,郑家庄的王府是皇考亲口允诺,嘱咐朕一定要造的尽善尽美不能亏待了哥哥,等着国库丰盈了,朕再造好了送给你。
  朕只道皇考在天之灵唯一挂念的是你,你也定然无法对先帝释怀,朕送你一程与圣祖团聚,莫要再受囫囵之罪。
  老八从来都是朕的人,你不该动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炮灰了二哥,太子党的大人莫要追打作者。
咳咳,上一章如此甜蜜居然被拍,改天虐一个给你们看。
晚点纠错字




40

40、人恒疑之 。。。 
 
 
  圣祖二阿哥报病第二日;病逝于咸安宫;据说病势前亲口让弘皙感念皇帝恩惠;发誓效忠。
  
  皇帝松了一口气;二哥你一命换一命,朕不会亏待了弘皙。投桃报李,皇帝下旨赦封弘晳之母为理亲王侧妃;由其子赡养,其余妾室随个人意愿择定居所;并亲口许诺“丰其衣食,以终余年”。隔一日;亲往五龙亭,哭奠理亲王。
  
  怡亲王入宫奏问圣祖二阿哥丧仪当按何种规格;皇帝压下折子;只说容朕再想想。
  转头回了内殿,皇帝抓过抱着棋谱打瞌睡的老八,用力摇醒他:“你与二哥情非寻常,哭祭你称病躲过了,穿孝服丧总该去一去?”
  
  胤禩懵懂睁眼,一幅将醒未醒的光景,好半天才弄明白皇帝说什么:“理郡王府都尊了圣旨穿孝,何时轮得到弟弟?”
  
  皇帝并不满意敷衍的话,钳住下巴将他掰向自己:“二哥当年对你诸多提携,总有一番情意在。你自听闻后可曾露出过半分难过?”
  
  胤禩完全不明白胤禛的意图。他与太子间的事情早是昨日黄花,风干了碾成末掉进水里散了再无痕迹。太子是动过歪心思,但绝不止对他一个人,更不似老四这样对他执着,不弄死绝不撒手。
  那次太子一击不成被自己将事情捅到老头子跟前,事后如何猜不出来?要不一废太子之后,圣祖下令议立太子,为何皇帝明明透过李光地露出复立心思,但仍是群臣力挺自己?那分明是太子二哥在背后授意的。
  ——几十年父子情深言传身教,谁能比他更懂老头子忌惮结党的心思。
  群臣拥立?那分明是一纸盖了玉玺的催命符。
  
  再下来不去细想也罢,胤礽两废两立之中有多少自己的影子,而自己皇权沉浮中又有多少好二哥的手笔,实在无须一一言述。
  
  皇帝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不是拿住过去不放的人,去年刚刚拿下老八之时并不如何计较往日旧事。但自从与老八两情相悦之后,没回看见太医院循例呈上的废太子脉案、黏杆处的咸安宫笔录,总会心头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几十年前在毓庆宫小迷宫的夹缝里偷看到的一幕越发清晰,时时都在眼前流转。
  
  那时老八青涩无知像个酸溜溜的藩果,举手投足都是无措的风情,轻薄一下还会脸红,根本不是如今这副被揉烂了都懒得哼一声的死样子,以废太子的喜好哪能轻易放过了去——必然是得手过的!可事后追问老八,老八总不承认,欲诉还休,心中必定有鬼。
  
  胤禩完全没有体味皇帝这几日内心的反复煎熬,只当他定时抽风的毛病又发作了,要么是最近为了二哥的丧仪做面子做得太累,要么是年羹尧的事情被捅出来正火大着,找人出气。而自己这个没爹没娘的苦弟弟正巧就在皇帝一手能抓回来的范围之内。
  
  要让皇帝舒心也许也容易,言语疏导,寻常端由即可。或者引他将火发出来也可,要么打骂要么翻云覆雨都算,当然前一种更好受些。
  于是胤禩放下棋谱,面露担忧看胤禛:“四哥可是受了委屈了?”
  朕受的委屈大了!
  老婆被人睡了但凡是男人的能甘心么?
  
  只是真相皇帝实在说不出口,他是真汉子怎么会吃这种陈年旧醋?于是只能压着火气随便寻了借口转了话题:“那个琼玉膏你吃着如何?朕看你这几日倒是越发懒了,连下个棋都能睡着。”
  
  既然皇帝自觉不提旧事,胤禩也懒得多问,只回道:“吃着太苦,拿温酒调了又烧心,旁的还好。”
  皇帝笑他:“都放了十斤白蜜还嫌苦,平素倒是不嫌茶水苦涩了?再甜不如改吃糖得了。朕问得不是你爱吃不爱吃,你这几日可还盗汗抽筋?”
  
  胤禩仔细回想一下,道:“还真是好些了。不过算算也是从服那药开始,不到戊时就会犯困。”
  皇帝听了瞧瞧西洋钟,露齿一笑:“快戊时了,困得话朕陪你一道打个盹儿。晚上你出宫,朕在去理郡王府走一趟。”晚上有正事不能尽兴,高兴的事挪得靠前点儿效率更高。
  
  胤禩一听立时头皮发麻。他知道这几日皇帝为显孝悌都会亲去理郡王府,本以为今日可以躲过才放心假寐,谁知皇帝却突然起了兴致。
  “四哥有意,弟弟本该听从。只是眼下戊时未到,宫门尚开,大臣的急奏随时都会呈报上来,若是耽误正事弟弟才是罪该万死。”
  
  皇帝听出老八这是嘲笑他白日宣淫,心头顿时新仇旧恨一起算:“八弟昔日侍奉二哥也不说时辰不对,对着朕倒是连番借口诸多推诿。可见八弟心中还惦记着二哥,不如明日你也穿了孝扶灵去?”
  胤禩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这老四为何总是一口咬定自己与废太子有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把废太子也拉下水,才显得自己逼迫弟弟、扰乱纲常不是独一份儿?
  作恶背德也想寻个伴儿?
  对于皇帝的提议他倒是没什么特别想法,弟弟给哥哥服丧穿孝,我朝早有先例。于是胤禩自以为避重就轻地回答:“二哥总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臣弟给二哥穿孝也是应当应份的事。”
  
  这话简直就是在一抱内芯燃着的柴禾堆上泼油,皇帝当即炸了:“你到是好性儿,口口声声说并非自愿,转头就替人披麻戴孝,比孝子还孝子,皇考崩时也没见你流过一滴眼泪。如此忤逆不孝不配为人!”
  胤禩终于明白皇帝的怒火竟然是为了这个,只是仍旧毫无头绪。(抱歉八哥没喜欢过人,不懂吃醋)
  他只能尽力挽救今日结局,言语中不免带了焦急求饶:“四哥不愿弟弟去,弟弟不去就是了。旁人总不会比四哥更重要。”
  
  皇帝眼光立即温和下来,一时间胤禩觉得那里面简直能滴出蜜来。
  只是皇帝嘴里仍是说道:“朕何时说了不让你去的话。你是和硕亲王,是总理大臣,位份比十三高。老十三腿疾犯了去不了,你去一去也使得的,只是也不可勉强。总该也有个亲王兄弟为二哥扶灵。”
  
  胤禩还在揣摩皇帝意思,就被皇帝拉了胳膊往暖炕里面拽,再也无从分心。
  
  ……
  
  隔一日廉亲王上折子也说自己腿疾犯了,说是昨日下午就疼得下不得地,太医院的脉案也证实了这一点。
  
  皇帝于是口谕让廉亲王病休,改让允祉、允祹、弘曙、弘晫、弘曦几个宗室与理郡王府阖府上下穿孝,由弘皙尽子道。
  
  胤禩没功夫再去琢磨皇帝古怪而别扭的态度,他的全副心思都为老十四从汤泉寄来的密信攥住了,剩下的也都忙着在坊间继续煽风点火,将‘年羹尧的面子比皇帝的大,蒙古的王公都要买年大将军的帐’的流言推波助澜。
  
  老十四在汤泉被皇帝从暂时□不问缘由给直接改判了无期囚禁,他明白这辈子老四不死他是回不了京了,只能在这偏僻的地方过一天算一天。
  
  有了大把的时间,他先是大骂雍正刻薄兄弟,再是追忆西北弄来的美人,然后担心兄弟们也受了排挤,等这一切都做完几遍了,才沉下心来开始写信。
  
  为了麻痹皇帝,他隔不了几日就要写些抒发胸中感情的只言片语,明着暗着发给皇帝与几个哥哥,内容大体相似,只是腻歪不提敏感政务。皇帝的黏杆处一时疲于奔命,分了近一半儿的人来拦阻铺天盖地的诉苦信,截获之后直接呈递皇帝跟前。
  
  皇帝起先还能耐着性子读一遍,逐字逐句分析暗语寻找联络暗号,但很快就被山洪暴发一样的满是眼泪的信打败得毫无胃口,见之欲吐。于是怒斥了下面的人,让他们捡着重要的再呈上来,无用哭诉的那些就不必理会了。
  
  是以廉亲王在同样咬着牙读了一年诉苦相思的鸿雁传书之后,终于收到了一封颇有意义暗语的私信。
  
  信里有两个重点,一是暗示兄弟们该在老四的儿子里面选一个,以图后效;二是重新提起何图这个人,说此人其实早先就是老四府上的门人,后来才转投了八哥门下,只怕也是意图不清动机不明。不过他有一个弟弟握在自己手里,如今身在西宁安排在老九身边,传递谕帖。他们兄弟暗语行事何图的弟弟知晓太多,若是可能,还是除去为好。
  
  胤禩心里先是一阵发凉,老十四早知何图出身雍王府,但却压着不说,任由他与老九将秘密毫不避讳透过何图弟弟转口相受,难道不是存着旁的心思?
  
  不过很快胤禩又释然了。老十四是老四亲弟,只要不谋反就无性命之忧。他本可闭口不言,全做不知,但仍想方设法将信息透了出来,虽有自保之意,但总归在最后一刻实言相告,出声示警。
  
  胤禩沉下心来将眼见耳闻中的何图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想起老四得意洋洋给自己看的何图揭发老九的折子,上面说允禟是“看上去像是无用的人,图受用,又好酒色”——这可不像是深谙帝王心思的奸细所言。
  
  老四想听的是‘允禟意欲造反,结纳党援,妄行钻营’,何图的话明着揭发老九好色贪杯的短处,暗着却是替老九脱罪。一个没用的酒色之徒,除了赚银子还能做什么?
  
  是以何图绝不是老四的人。
  
  老十四的情报或许没错,他却忘了另一种更简单的可能,也忘了计算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先前的甜文路线 基本无虐

最近看BBC新闻有感,奉上小剧场:
如果大清是民主制,又恰好有一份《大清龙腾虎跃娱乐周报》那么会不会出现以下版面:

独版头条:匿名人士爆料:执政党领袖与在野党主席爆出性丑闻!!!(粗体打字头条吸引眼球)
副标题:共度良宵 or 潜规则?(配上蒙面爆料者照片一张)

标题一:执政党主席的回应:朕这样的汉子,清者自清。
标题二:记着采访在野党主席爱新觉罗允禩,他微笑对此发表看法:公道在人心。
标题三:真相到底为何,民众知情权何在?
标题四:在野党财政大臣允禟就此发表看法:我八哥一身正直,必是狗皇帝行为不轨
标题五:在野党财政大臣卷入西宁贪污腐化丑闻,事实真相到底如何?详情见中缝
标题六:在野党主席夫人出面力挺丈夫:我相信他,他是个从不拈花惹草的好人
标题七:大清国第一夫人辟谣:绝无此事,造谣者其心可诛
标题八:执政党领导班子出现人事变动,西北年羹尧将军调任杭州的内幕调查始末
花边新闻:执政党核心成员人事部长隆科多爆出家庭丑闻,包养情妇还是宠妾灭妻?
花边新闻二:执政党主席与在野党主席不得不说的故事。
花边新闻三:执政党主席内宅风波起,年夫人失宠传闻是否空穴来风(详情见版三)
花边新闻四:人事部长隆科多发表裙带关系论




41

41、今我来思 。。。 
 
 
  胤禩还在盘算这个何图到底能用不能用;皇帝就帮他下定了决心。
  一纸谕上;先是以佛格、汝福附逆允禩;凡事舛错;均交宗人府发落。再是追究何图昔日附逆结党之罪,去职将其锁拿下狱,只日日供给笔墨纸张;令其自述罪孽。
  
  佛格是宗室更是胤禩的伯父,皇帝连织罗罪名都懒得直接拿万灵药似的‘附逆’罪将人发落了。本来沉寂了大半年的皇帝再开杀戮;先前八王一党又一次人人自危。
  
  胤禩立即铺纸修书,给远在西大通的弟弟写信;将何图一事细细告知。末了强调何图此人可信,虽在雍王府上受恩行走;但一直为老四猜忌。他弟弟你要好生善待着;家眷也要妥善安置。京城书信往来日益艰难,日后若无必要不再传书。
  
  正月刚过,允禟收了信心情很是暴躁。他被流放西宁已经两年,从不忿到麻木,再到故作从容嘻哈怒骂,连自己都知道回京的希望日益渺茫。原本以为这已是最坏的结局了,客死边疆,步的不过是昔日爱新觉罗祖先的老路子罢了。谁知做了皇帝的哥哥还是不肯放过几个兄弟,但凡同自己亲近过的人都被打杀流放抄家。
  
  八哥在信里从不透露京城局势,可他身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界儿了皇帝尚且隔山差五地遣人来训斥,何况是伴君如伴虎的四九城呢?
  
  话说这个功夫,隔壁院子里住着的穆景远敲了三下墙壁,这是暗语,是要悄悄过来一趟。皇帝分批撤了九阿哥身边的奴才,如今只剩下了这几个人还说不合规制要再赶走一拨。可谁不知道呢,皇帝这一次真正要打发走的,只有穆景远。
  
  胤禟在康熙的儿子中最崇西学,对西洋教义也有研究。穆景远与胤禟素来亲厚,九爷流放西宁时他也自愿山高水远一路跟着西迁。九贝子是个烫手的山芋,州府官员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穆景远不管避忌与九爷毗邻而居。两人住的屋子中间儿还被九爷开了一个大洞,方便探视病重卧床的老穆——这些都招了皇帝的忌讳,犯了附逆结党的大罪。
  
  允禟看见穆景远已经换了身黑布做的布道袍,难过得泪水横流,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是英雄气短的人,也知生离死别自有定数,于是故作轻松道:“如今连你也要走了,偏偏我这个巴望着想回去享福的人倒是走不成。你盘缠都备好了?爷这里还有些散碎的银子和一张银票,你都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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